第五章 教堂挑衅（）
理智，廉耻，尊严，在这一刻统统被抛诸脑后。阿青只想要疯狂地拥抱眼前这具躯体，长椅在两人的重压下发出吱嘎的响声，阿青却恍若未闻。她的眼中只剩下王九张扬跋扈的脸，以及他眼底翻涌的欲望漩涡。
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眼前交错闪动的烛光，鼻端萦绕的檀香味，身下冰冷坚硬的木椅，都被欲望的迷雾遮蔽，退隐成了模糊的背景。
高潮来临的瞬间，阿青腿根痉挛，双眼翻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乐巅峰，几乎是抽搐着瘫倒在王九怀里。
教堂里一片寂静，只有淫靡的水声和低低的喘息。被体液浸染的烛台反射着暧昧的光，静静地躺在一旁，像一个隐晦的见证者。
王九将烛台拔出来后狠狠地盯着她。
“妈的。”他说：“真想用我的屌狠狠地干你。”
阿青看着这样的王九，却突然有了个主意。
被打断的勾引计划
看着大老板对王九的栽培，我突然意识到，大老板曾经是考虑过把我当做继承人的。
但现在有了王九，我就变得鸡肋起来。
随着王九对他越来越忠诚，我的处境也愈发尴尬起来，大老板已经不需要用我来牵制他了。
我终于明白过来，我和他甚至不仅仅是竞争对手，而是达到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地步。
看着王九在教堂那副癫狂的模样，我正式看清楚了，如果王九接任话事人位置，那么等待我的将会是被关在笼子里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金丝雀一样的结局。
但我还有机会。
只要我能破了王九的硬气功，那么他便不可能成为大老板的继承人。
我要让他爱上我，亲自用他的身体上我。
阿青正在洗澡。
水珠沿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缓缓滑落，在暖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她仰头让水流冲刷过脸庞，神情是一种慵懒的满足。
蒸汽氤氲中，她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阿青从浴室走出，身上只裹了一条薄薄的浴巾。她走到镜子前，缓缓擦拭着镜面上的水雾。待到镜子重新变得清明，她才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身体。
王九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总是清晰可见，斑驳的红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大腿。那些吻痕齿印犹如盛放的罂粟花，绽放在牛奶般细腻的肌肤上，妖冶而诱人。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那是大老板发怒时留下的。褪色的伤痕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却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背后环住了阿青的腰。是王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里。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阿青的后颈，引起一阵战栗。
“猜猜我是谁？”王九语气里满是得意的笑意。
阿青没有回答，只是顺从地转过头，献上自己的红唇。王九似乎楞了一下，接着立刻吻了上去，这个吻缠绵而激烈。
镜中，一双人影紧紧相拥，仿佛融为了一体。
很快，情欲的气息再度在这个房间弥漫开来，预示着又一场疯狂的开始。
并不可以直接提出要求，否则以王九的聪明程度肯定会怀疑她真正的目的。
阿青将头发挽起，将面具戴上，思索着应该如何让王九爱上自己。
倒不如说王九现在应该对自己是有一些爱意的，大老板的布局，她在他疯狂时悉心照料他，像是一束光照进他阴暗的人生。他以前在少林寺学艺，而她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这些加起来是可以构成爱的。
但这还不够。
那大老板呢？
如果她真能废掉王九的硬气功，那么大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成王败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开始有意识地对王九勾引。
她知道王九喜欢她什么样子，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她在性事上开始更加主动，挑逗他的身体。
王九是个欲望充沛的那人，所以他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的。
或许是某个情浓的午后，或许是某个酒后的夜晚。
…结果她的目标还没达成，就被大老板指派了一个任务。
“九龙城寨，被誉为香港最邪恶的魔窟，举目都是一幢幢鳞次栉比的唐楼建筑，大小街巷超过三十条。人口大约有三万五千人，包括三百栋十几层楼高的大厦，八千三百住户，一千个商业个体，八十七个牙医和七十四个医生。
内里每条街巷都如雨后般湿滑，数之不尽的铁水管和电线如树藤般攀附在巷子上方。阳光微弱的暗角，吸食毒品，性交易，非法聚众赌博，地下搏击场，任何罪案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
龙城帮就盘桓在那里，广为人知的就是，九龙城寨，是龙卷风的地盘。
近些年那里又吸纳了大量的偷渡者，实力不断上升。”
大老板鲜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他一口气说这么多，意味着他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阿青默默记下了大老板的话，有的事她知道，有的不知道。
大老板继续说道：“当年我打算将地下世界全部统一，唯独遭到了龙城帮的阻挠……我便直说吧，当时我摆了。”
“败了？”阿青有些惊愕。
她听说过大老板和龙城帮摩擦的事情，但没想到大老板居然败了。
“是的，我败了。”大老板说：“但龙城帮没有乘胜追击，当时龙卷风要求我退出九龙城寨，外面的世界随我怎么整，但所有人都不能踏进九龙城寨一步。”
阿青默默点头。
“所以我前些年便有了个打算，好好培养一个人，送到九龙城寨，当卧底。”大老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就是我让你一直带面罩的原因。”
阿青楞了一下：“让我去九龙城寨，当卧底？”
“是的。”大老板说：“这是个九死一生的差事，但我希望你能接下。”
阿青的大脑转的非常快：“您不允许我练武，也是这个原因？”
大老板点头：“一个孱弱的少女总比一个训练有素的少女更容易让他们放下心防，而且你习过武后，再怎么隐瞒，也瞒不过龙卷风的眼睛的……那个混蛋。”他忍不住咒骂一声。
阿青思索着，但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收集他们的情报，收集龙卷风的弱点。”大老板说：“如果可以，挑起他们内斗。”他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看着你越来越水灵，是该派上用场了。”
又是熟悉的台词，连台词都懒得换。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大老板。
大老板摸了摸她的头：“等你成功回来，你就是我的头马。”
她脱口而出：“那王九……”
“不过是条疯狗而已。”他不在意地说，“你不是一直这么叫他的么。”他拍了拍她的脸：“这可是我给你找的狗，你得好好驾驭才行。”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许诺嘛。
但如果说她成功卧底，甚至挑起他们内斗，那么携此功劳，她是肯定能压过王九的。
想至此，阿青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