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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巫蛊师

 

季眠不懂什么意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李飘飘,

“伯伯婶婶问我你是谁,我说你是飘飘的姐姐,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

李飘飘衷心的夸赞和天真和善的目光让季眠的心尖涌入一gu热流,父母工作很忙,从小与父母不常相见的她在这两天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季眠握紧李飘飘的小r0u手,

“到家后,飘飘教姐姐说苗语好不好?”

“那飘飘就是季姐姐的小老师了,对不对?”

李飘飘抬起头,摇了摇相握的手,腮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对,是姐姐的小老师,以后请多指教啦”季眠被这个称呼逗笑了,温柔地看着小nv孩,另一只手又忍不住r0u了r0u她的头。

“请多指教!”清脆的嗓音落在空气中,空气都带了一丝甜味。

季眠跟着李飘飘逛了寨子一圈,路过一颗松树,看到树下站着一个妇nv,那妇nv一看见季眠就喊了一声:“来新人了?”

“何婶!”

原来这就是何婶,季眠打量了一番,她眯起的双眼,飘扬的头发给季眠一中耀眼的错觉,即便何婶的眼角能够看到皱纹,但这些岁月的痕迹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儿。

“何婶好。”

“哎哎,姑娘怎么称呼啊?”

“季眠,季节的季,睡眠的眠,叫我小眠就好。”

看到何婶她就想起了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乔姨,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乔姨看见自己没回家会不会担心,季眠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大概是见到老乡格外的亲切,季眠就和何婶多聊了一会儿,等到李飘飘催了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寨子最高处,李飘飘不走了,季眠看了看前面还有一段山路通往高崖顶和高崖后,她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不走了?”

李飘飘摇了摇头,朝季眠招了招手,季眠弯下腰,李飘飘将嘴巴贴近她耳边,神秘兮兮的:

“姐夫说,这条路通往的是巫蛊师住的地方,其他人不可以去的,姐姐,我们回去吧。”

巫蛊师,就是天雾寨的祭司,最神秘的人。

季眠心里默念抬头看了看崖顶,除了浓雾她什么也没看见,转身那一刻忍不住深深看了眼崖顶,眼眸中掺杂的浓郁的好奇心被遮住。

她有预感,这个巫蛊师一定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眠上午跟着李飘飘学苗语,中午吃完午饭到寨子里四处逛,偶尔还会找何婶聊天,下午就背着画板描摹天雾寨的自然风光,就像是来度假一样。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季眠发现天雾寨的人其实都长得很好看,邻里关系也很和谐,借颜值的福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b如:何婶以前是个大学教授,腾云飞对李翩翩是一见钟情,还有那个巫蛊师喜静除了每年祭祀基本不会出现

这天,季眠趁着闲逛的时间去了寨子高处,走了一直以来都特别想知道的小路——这条路通向崖顶。

小路用杉木拼接一路往后绕过转角长长的悬廊变成了阶梯一级一级往上铺,穿过云雾就能看见崖顶的全貌了。

万蝶谷令人畏惧的传言下是极为秀丽的景se,鲜花遍地、蝴蝶翩翩充满了原始古朴的味道。

但谷中升腾起层层白雾,渺渺中仿若冥界si神降临,周遭si一般的寂静令人窒息,没有鸟的鸣叫,也没有小动物的嬉戏声。

季眠小心翼翼的往云雾深处走进,雾蒙蒙的背后居然是一个四合大院,紧闭的房门,紧闭的窗户,黑漆漆的木板,让整个大院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阎王殿。

纵使季眠平时胆子很大,这个时候她还是认怂了,没有勇气去打开那扇大门。

一直银蓝se的蝴蝶飞过,停在季眠的鼻尖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头脑变得昏沉,身t开始不受控制往后倒去,闭眼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大门缓缓打开了。

等季眠再醒过来的时候,她似乎在一个房间里,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左边的紫檀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罐子,旁边还有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书。转过头去,右边放着一张梨木桌,菱花形的镜子和大红漆雕蝶纹的首饰盒,以及墙上挂着的《山水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jg致的雕花装饰似乎都在暗暗昭示着房间主人的不一般。

季眠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没有发现什么不适,她走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纤瘦的男子在摆弄着花草,穿着浅紫se的苗服,衣服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蝴蝶图案,复杂又瑰丽。

目光上移,清冷白净的侧脸,可以看到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在流动,容颜如画,漂亮得不像真人,这种超越世俗的美丽,让季眠想不出用什么言词来形容。

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背上肩上,季眠还发现其耳垂上居然还挂着银片做的耳饰,随着男子的动作在左右摆动。

男子已经察觉到季眠的存在,但他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就走吧。”

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仿佛古筝轻拨的g0ng调,低沉婉转,又仿佛带着清晨yan光流淌的泉水,清澈g净。

他会说汉语,又住在这,很难不让人猜出他的身份——那个神秘的巫蛊师。

季眠想着这种备受天雾寨寨民尊崇的巫蛊师一定是一个年纪较长,说不定已经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但没想到这巫蛊师居然是这样一个皎洁如月光的青年,就这颜值要是放到娱乐圈里都得是妖孽级别的好嘛!

她还是有预感,这个巫蛊师一定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您好,我叫季眠,我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我就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看样子这个男子应该不是个危险人物,季眠憋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无可奉告!”

男人只留下了四个字就进了屋子,季眠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她还是不si心,追上去却差点被关上的房门撞了鼻子,她知道男人喜静要是叫他估计会被赶出去,所以她只好坐在台阶上等他,反正马上吃完饭了,男人一定会出来的。

事实上季眠等到天都快黑了男人都没出来,她0了0肚子还是决定走了,走之前她看了眼窗户,朝里面喊了一声:“我明天还会来的。”

屋里没反应,她也不难过朝大门外走出。

男人走到窗边盯着季眠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里涌动着奇异的光芒,银蓝se的蝴蝶停靠在肩上,扇动的翅膀散发着光芒,一闪一闪的在昏暗的屋子里。

祝淮安自出生开始就跟着师父研究各种各样的蛊术,到了大概六七岁左右他就能用蛊术看到别人的未来,还能自己研制出新的蛊虫,师父si后他继承了巫蛊师的位置站在天雾寨的最高点接受众人的崇拜。

一直以来他都亲眼看着周围的人像自己看到的那样仓廖一生,也不曾施与援手,因此ai恨别离对他来说就像门口的泥土一样一文不值。

直到那天季眠跌跌撞撞地闯入天雾寨,他看见了这个nv子的未来里有自己的影子,简直荒唐!

然当他亲眼看到季眠真人的时候,他承认那颗si寂已久的心跳动了,听到她想要离去,x口就像被石头砸了一下,祝淮安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情愫感到不解,他讨厌所有不受自己控制的行为。

季眠其实猜想的没错,他的确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可天雾寨与世隔绝,又加上人人都会蛊,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些误闯进来的外人所以都没有回去的资格。

季眠回去的时候李翩翩已经快找疯了,这么久没回来她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看到季眠安全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紧锁的眉头放松后,神se也不再焦急,忙拉着季眠上下打量。

“小眠,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我都要吓si了。”

季眠想了想要是跟她说她去了万蝶谷,她估计会吓si,也就没有说实话,她装作若无所示的样子,平淡的对着李翩翩扬起微笑,就像是只是出去散了个小步一样:“我去寨外的河边散了散心,一不小心睡着了没注意。”

“这周围毒虫多,你一个人出去小心一点出了事就麻烦了,到时候找到找不到你”

看到季眠露出的明yan的笑容,她也知道季眠是一个头脑极其灵活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会伤害到她。

大概是真的担心季眠吧,李翩翩松口气还是拉着她叮嘱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听得季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二天季眠用过早饭就偷偷溜去万蝶谷了,同样的路再走一遍就不觉得害怕了,万蝶谷里的白雾又厚又深,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路,凭着记忆季眠还是找到了镜淮的四合院。

她走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也不气馁,继续敲门持续大概一分钟以后,房子主人可能是已经不耐烦了,门开了,祝淮安那张妖孽般的脸出现在季眠的面前。

“早上好啊!”

祝淮安不动声se的看了一眼这nv人。

其实季眠真的很美,如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暖,嘴角扬起的弧度好似弯月,露出两个可ai的笑涡。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就是季眠这样的美。

男人掩下晦暗不明的目光,转过头不再看她,

“请便。”

季眠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进了院子,院子里种了很多很多不同的花,颜se都非常的鲜yan,每朵花上都停着几只蝴蝶。

昨天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看看,季眠逛了一圈,这里00那里00。

她不知道其实祝淮安种的这些花都是有毒的,上面的蝴蝶也不过是他自己研发的蛊虫,季眠0来0去的祝淮安还要分心来给她解毒,次数多了他也忍不住了。

“别乱0,有毒。”

“唰”地一下,季眠刚准备伸出去的手飞快的缩了回来,惊魂未定,眼睛都瞪大了,

“你不早说!”

祝淮安瞥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又被打断了

“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一口气就这么憋在那的祝淮安“”

“祝淮安。”

“哪三个字啊?”季眠将脑袋凑近了问,脸上就差写着四个字“不怀好意”。

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后,她又开始套近乎:“那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我以后就叫你淮安,可以不?”

祝淮安自动忽视了这nv人脸上那难以入目的谄媚的笑容。

朋友?不需要。

心里这么想,嘴还是很诚实的:“随你。”

同样的季眠也自动忽视了男人的si鱼脸,就像两人是多年好友一样,拉着镜淮叽叽喳喳个不停,她的目的是什么,男人一清二楚。

他没有拆穿,心里也清楚他绝不会让任何来到天雾寨的人离开,眼前这个人更不可能,只有牢牢控住季眠,他才不会成为被控制的那一个。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小寨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刚开始的时候季眠还是偷偷00的去找祝淮安,到了后面g脆不装了直接光明正大地走了寨民都不敢走得路。

如季眠所想,李翩翩知道季眠天天和那个巫蛊师待在一块的时候差点吓si,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哪天接到的是季眠的尸t。

就连这里原来的寨民如今看季眠的眼神也带了几丝敬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眠却没有得到一点关于离开这里的方法,她也会经常假装不经意的试探祝淮安,可这人总能顺利的避开这些话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眠的耐心也快被消耗了,她这几天头一次没有去万蝶谷,趁着腾云飞出去g活,她一把拉住李翩翩带进屋里:

“翩翩姐,我来这破地方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么久不回家我爸妈估计可能都报警了,还有我的工作室按原计划也要迎来新一轮的设计工作,我必须得想办法回去!”

李翩翩放下手中的活,她显然没想到季眠天天跑去万蝶谷,对离开一事还没有si心,看到季眠急切的样子也表示理解,让一个成功的nvx放弃自由困在这毫无生气的寨子,确实是一件另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可这个寨子四周近几千米的地方都是丛林,大雾弥漫,站在雾的这边,只能看到雾,就连树林也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个小时后又消失不见。

她们连怎么来到这里都不知道,这里的寨民也不会说,没有一丝线索,怎么逃离呢?

季眠好像知道李翩翩在想什么,她想到祝淮安那张si鱼脸,这个男人嘴巴一天里吐出来的字两只手都数得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人是个哑巴呢。

“我原本还想从祝淮安嘴里套点有用的东西,但跟他说话太费劲了,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蹦出一两个字来应付一下,半个月下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捞着。”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季眠圆圆的两颗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她忽然想起祝淮安似乎非常不喜欢她进书房,即便是白天,书房的窗帘也拉得sisi地,书房的门似乎永远都是关着的。

一定有秘密!

睿智的大脑飞速旋转,一个又一个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既然不能从人身上入手,那我就自己找,无论如何都一定有突破。

看这样子,李翩翩也能猜到季眠是有主意了,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祝她成功了。

这样一看好像也不难。迷雾褪去,弯月高悬于夜空之上,漆黑的寨子却诡异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唰唰”“唰唰”

一大团银白se的灵蝶突然从高崖顶上冲下来,然后各自飞向寨子里不同的房屋里,在黑夜里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银光,它们立在窗沿上飞扑着翅膀就像摄像头一样sisi盯着房屋里的一切,令人窒息。

季眠趴在桌子上靠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在画纸上涂涂画画,五彩斑斓的颜料经过主人jg心的调配,再有规律的涂在纸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渐渐显露出来,即使是模糊的轮廓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美人,蓝黑相间的填充在浓白的背景下显得有些违和。

但季眠才不管那么多,即使这人再危险也不能阻止她回家的心。

“咯咯咯!”

隔壁家的公j不知道是第几遍仰头嗷叫,季眠才缓缓睁开双眼,她看了一眼窗外,很好,今天又没有太yan。

她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才看见桌上的早饭,看来翩翩姐小两口又下地了。

季眠没忘记今天还要想办法闯书房,她快速扒拉了两口饭就收拾东西走了。

走进四合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今天的大门居然是开着的,到了院子里祝淮安还是站在老位置摆弄着他的那些有毒的花花草草。

“嘿,早上好!”

季眠“唰”一下跑在男人面前,·眉眼弯弯的笑意在嘴角轻漾,青春明媚的笑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流露出俏皮之态。

“早上好”

破天荒的是,今天祝淮安居然回应了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想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小心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逐渐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

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祝淮安的表情瞬间y鸷,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得暗沉,漆黑的瞳孔逐渐放大,眸底闪烁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幽光,一gu莫名的寒意从瞳孔里撒发出来扩散在四周。

通过观察,季眠知道祝淮安有一个习惯,每当万蝶谷迷雾突然褪去的那一会儿里,他会离开四合院,去哪里她不知道,但那个时间点是季眠进入书房的最佳时间段,而且以往这个时候到来,祝淮安都会赶她离开。

算了一下时间,距离那会儿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也不急,到时候她只要假装已经离开了,然后趁人走了以后在偷偷去书房就可以了。

为了方便行事,季眠在帮祝淮安浇花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书房四周,书房只有一个门,而进入书房要穿过一条长廊,再穿过一扇门进入正厅,往右拐就是书房,

怕错过时间,季眠算是厚着脸皮豁了出去,好说歹说才被同意留下来享用午餐。

这还是两人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饭是祝淮安做的,还真别说,做饭的男人确实帅,看的季眠差点忘了正事。

大概是觉得回家胜利在即,季眠心情现在非常好,连食不言的规矩都忘了,一边吃着饭,一边还一个劲的夸祝淮安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叮”

承载水流的竹筒终于承受不住倒向了另一边,于此同时,外面的迷雾开始散去,万蝶谷的原型渐渐毕露。

祝淮安看了一眼季眠,对方立马就明白了

“哎呀,不知不觉都呆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啦。”

季眠笑嘻嘻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外走去,祝淮安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她远去,深邃的眼眸轻轻闪动了一下,他走出大门左手一挥,大门轻轻合上,高大的身影缓缓向屋后走去,飘荡在高空的浓雾慢慢落下,万蝶谷再次被一切笼罩。

这时季眠偷偷从一个树后面走出来,她刚才已经看到祝淮安离开了,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打开一条小缝钻了进去,转身又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

就在大门刚刚闭合的时候,原本应该离开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大门前,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如今变得十分y沉,眉眼间透露出一guy戾之气,他笔直的站在那,森冷的蓝光从瞳孔中迸s出来,那不是人的瞳孔,而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

男人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边季眠已经顺利到达书房,因为窗帘被拉上的原因,整个书房都是昏暗无b的,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小光。

书房内部空间很大,风格也是属于那种古se古香的风格,窗前放着一张紫檀木的长桌,上面放着一沓宣纸,一张砚台,还有几摞高耸的书籍。

房间左右两边被整墙的书柜覆盖,密密麻麻的书籍推在柜上,四个角落里还放着相同样式的紫檀架,架子上陈列着许多不同颜se不同形状的小瓷瓶。

看着这么大一个书房,季眠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她仔细想了想,速战速决,先从左边这面墙开始吧。

大概翻了十几本,基本上都是跟什么蛊术有关,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她只好放弃这边,然后走向右边的书柜,右边书柜上的书没有左边的书多。

突然,季眠发现有一本书和别的不同,它是倒放的,很快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将书拿下来,这本书封面被牛皮纸包住,上面的文字都是苗语,季眠只能读懂几个字,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她将书放回去,也没仔细看她其实是正放的书。

“轰隆隆——”

沉重的书柜突然发出一阵声响,季眠吓了一跳,只见宽大的书柜中间突然裂开向两边移动,慢慢的一条漆黑的密道出现在她面前。

季眠连忙捂住惊讶的嘴巴,她先谨慎地看了看书房外面,祝淮安似乎还没有回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密道内走去,一路的高度紧张让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影。

整条密道是笔直的,季眠0索着两边的墙壁,慢慢向前,走了大概有二十几步的样子,她看见了密道的尽头,看清眼前的那一刻,瞳孔猛然收缩

“啊——”

她再也忍不住了,双脚快步后退,伴随着一声尖叫。

墙壁上油灯投s的光将整个密室的景象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在随着灯光的晃动下,整个密室的上空都吊着不同的尸t,绳索勒紧他们的脖颈,他们的脸部表情狰狞不堪,圆凸的眼球空洞的盯着地面,一gu强烈的si气充斥整个密室。

而更令人害怕的是,季眠在后退的过程突然被挡住,她靠在后面人的x膛上,甚至还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因为呼x1而起伏的x膛。

这一刻,季眠心脏骤停,她一动不动,连向后看的勇气都没有,sisi屏住呼x1。

“被你发现了啊。”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季眠一下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她僵y地转过头,对视的那一眼,撕下清冷温和的皮相的他,竟如此不寒而栗,男人的目光y森寒冷,似幽幽鬼火,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冰冷彻骨的绝望。

祝淮安抬起手轻轻拂过季眠的眼睛,这双让他越来越迷恋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恐惧,微微颤抖的身t让男人越来越兴奋。

装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装了,手指滑过眼角往下滑过脸颊,再往下水润的neng唇让他流连忘返。

明明是非常温柔的轻抚却让季眠感到一阵寒栗,忍不住向后退,而正是这一步后退彻底撕碎了男人的理智,他猛地用力,sisi掐住nv人的脖颈,缓缓低头凑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喃喃着: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戾和病态的占有yu,宛若嗜血的猛兽看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sisi抓住不放。

“你永远都逃不掉”

永远都逃不掉

脖颈上越来越紧的力度让季眠的脸憋的通红,废了好大的力气想要扯开这只掐着自己的手,然而她那点力度对男人来说就跟小猫挠痒痒一样。

就在季眠以为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脖颈上的手终于松开了,她再也无力支撑直接瘫在地上,双手0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x1,那架子好像要把所有的空气都x1走的样子。

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脸一半被灯光照的猩红,一半被黑暗所掩埋,此刻也收起了眼底的那份狂热,深邃暗沉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然而下一秒男人直接打横抱起季眠,大步向密室中间的石床走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

季眠被紧紧抱住,她不停挣扎,还差点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祝淮安脸se一沉,将她往床上一丢。

柔软的身t撞在坚y的石床上,让季眠一下子疼得倒x1了一口气。

“撕拉”一声

还来不及反应,衣裙撕裂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密室里,到现在季眠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双手抱住0露的前x,身子试图想要往后退。

男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绳来将她的双手绑住向后抵住,高大的身躯压在季眠身上,她惊恐着双眼,泪水像一串串珍珠一样从眼角滴落在石床上。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将她的求饶视若无睹,薄唇落在那凸起的红梅上,季眠轻y一声,陌生的su麻感,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听到nv人的sheny1n,祝淮安看了一眼她娇yan的花颜,忍不住啃咬起来,在高耸的xueru上吮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

“啊别别咬”

季眠再也忍不住了,仰头大口喘息,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下那处私密的地方已经可耻的流下了iye,她忍不住双腿上下摩擦,试图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掩盖自己。

冰凉的手从小腹一路往下最终落在了腿间的花蕊上,饱满的花瓣被轻抚着,季眠脑中一片空白,从来没有尝过q1ngyu的她,本能情动了。

修长的两指分开sh润的花瓣,轻轻抵入蜜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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