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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八年就能赔上修理费/单人沙发上双腿下压看着自己被进入

 

被昂贵的前未婚夫带回家当天就被操了个天昏地暗,林屿有点怀疑人生。

他累得起不来,于是趴在盛耀怀里睡了个午觉。等到再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候。抱着他的男人一手拿着平板在办公,他没有半分心思去欣赏那张架了防蓝光眼镜之后显得格外斯文俊美的脸,先被自己遗忘的事情吓得突然坐起身。

“我的手机呢!”

盛耀神态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人操得筋疲力尽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他胳膊伸长了从床头柜拿过屏幕碎成渣的手机,只给林屿看了一眼,就又放了回去。

“应该是摔跤的时候被碾到了,质量太差,已经开不了机,我叫人送备用机过来了。”

林屿可不敢再等备用机了。

他借了盛耀的工作手机,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果然看见老板已经给他发来一连串的消息,往前翻,还有不少未接来电。

他脸色唰地白了,点开一条语音,结果默认免提播放,恼怒至极的老板的骂声在房间里炸开来,吓得他赶忙又将语音关闭了。

但也已经晚了。

盛耀先没说话,摘了眼镜,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薄唇抿成一线,像是想要忍耐的,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于是问林屿,“你老板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耽误了很重要的工作……”林屿埋着脑袋,老老实实认错。他不敢点语音条了,只能转文字。

消息读了个大概,林屿看见老板说已经找别人给工作室送蛋糕过去赔礼道歉了。但因为误了和工作室约定的时间,加之临时补送过去的款式根本不是工作室原本定的,所以老板只能免单,并附送了不少甜点。

事情像是解决了,但林屿依旧心如死灰,因为老板在后面补充说今天的损失都是由他造成的,所以这些蛋糕点心的钱以及二次补送的人工费会全部从他的工资里扣。

甚至因为他无故缺了半天班,他没了全勤奖不说,还被罚了一周工资。

“……”

林屿面无表情,把手机塞回了盛耀怀里。他掀开被子,后知后觉自己身上居然一片布料都没有,但也没什么反应了,套上盛耀的衬衫就想去找衣服出门。

盛耀还靠坐在床上,看着林屿的动作,仍旧老神在在,“怎么了?”

“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盛耀惊讶,睁了睁眼睛,明显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了,“你还要去上班?”

“你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不赶紧准备准备九月份重新回学校去,还要上这个破班?”

林屿一本正经,“我不读了,我现在要赚钱。”

“赚钱?好啊。”

盛耀冷笑,都懒得去摸林屿的额头看看这倒霉孩子是不是没睡醒或者在发烧了,只觉得林屿确实是天真过头。

他先问了林屿现在的工资,然后粗略一算,“等于到手四千一,真不错,你工作八年不吃不喝就能赔上我的修理费了。”

林屿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开始心慌了。他想过修理费会很高,但是不吃不喝工作八年才能攒够,于他而言还是有些太超出了。他有些无措,委屈巴巴的盯着盛耀半晌,“谁让你开那么贵的车的!”

盛耀很无情,“严谨一点,我还没开,你直接撞过来,负全责。”

“……”

林屿急得想跺脚,总觉得自己是落入了盛耀的圈套。可事实就是盛耀说的那样,那辆昂贵的跑车停在路边,是他不小心撞在上头了。

但是他骑一个小电驴!能给车子带来多大的伤害呢!

轻轻松松就从林屿愤懑的眼神中读出来上面的意思,盛耀扯着唇角笑了笑,“你觉得四十万能修什么车?”

言下之意就是但凡再撞狠点,那就不是八年不吃不喝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林屿愁眉不展,想问盛耀为什么不能分期久一点,但又知道问了也是白搭。他知道盛耀的意思,是想把他留在家里,之后再送他回学校去。

可他一点都不想那样。

如果真的和盛耀在一起,以后肯定会再见到林家人的,甚至宋元还会和宋元碰面。毕竟盛家在首城确实是底蕴深厚的老贵族了,许多家族有活动事务都会给盛家人递帖子。

林屿一点都不想在这时候再见到那些人,他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以后会在糕点店打工过活的。在他的预想中,真要和那些人撞见,那也得是他的生活更加稳定之后,他可以像个成熟的大人,情绪稳定的和那些人遇见。

而不是像今天,只误以为盛耀要把他送回家去,就止不住呜咽。

他不想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得那么窝囊。

林屿情绪低落,但也知道自己拗不过盛耀。他等来了自己的新手机,把卡换过去之前,特地和盛耀确认过新手机是不是也算在债务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对盛耀的印象拉得再低一点。

这确实是个混球。

他不愿意和盛耀躺在一张床上,于是抱着手机去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蜷着,胆战心惊的给老板编辑消息,说自己家里有急事,需要请一周假。

一周,应该足以说服盛耀放他离开了吧?

等待老板回复的时间里,林屿一直提心吊胆。他怕老板直接拒绝,可没想到,老板竟然还算平和地问他请假原因是什么。

他想了想,认真回复。

【我哥哥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间了。】

好歹算是请到了假,林屿没有对两个兄长抱有一丝一毫的歉意。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那两个人被他献祭也是活该。

眼盲心黑,四舍五入,那就是绝症了。

之后几天,林屿就住在盛耀家里。盛耀回国之后自己住一栋,不用每天和盛家父母照面,林屿也觉得轻松不少。只是他还是困惑,不明白盛耀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来,毕竟他俩之前的婚约也只是基于合作,按理来说,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确实不应该像现在这么拉扯着。

他无奈,有时候甚至都开始想是不是可以偷跑出去。毕竟盛耀看起来暂时没有要把他的存在捅到林家人面前去的样子,就算他真的赖账跑掉了,盛耀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他。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他真跑了,为了避开盛耀,他还得把现在工作辞掉房子退了……

一切就又得重新开始了。

林屿犯愁,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可盛耀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雷打不动去上班,一天工作结束回来,竟然还能按着他做色色的事情!

太苦了,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林屿躺在沙发上,被压着腿操得皱着脸蛋哭唧唧。他觉得盛耀在性事上的癖好真的很糟糕,很能折腾人。比如今天盛耀刚下班回来,他还蜷在单人沙发上看手机呢,盛耀就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格外兴奋的朝着他扑过来。

短裤连带着内裤都被剥到腿弯的位置,他的身体被打开了,双腿叫盛耀擒着往下折。

小屁股被迫翘高了,林屿眼睁睁看着盛耀挺着根粗红狰狞的鸡巴来磨自己的穴。他咬着下唇不想给盛耀反应,可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需要过多前戏,只是被盛耀用龟头抵着屄缝蹭蹭,他就忍不住开始流水了。

明明才做过一次而已,可林屿意识到自己的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放浪。每次男人一碰,无论是用手还是阴茎,他的穴都会给出很是热情的反应,屄缝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水淋淋的,阴蒂迫不及待从包皮里吐露出来,软红的穴眼止不住的开始吸咬,因为没有第一时间被进入,里头的淫肉急得狠狠蠕动着。

他脸皮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骚浪是因为早已经被兄长们淫玩许久,羞得面颊绯红,眼里都泛着泪光,用力咬得下唇近乎要出血了,直到被盛耀挺胯操到了底,才终于在尖叫的时候松开齿列。

第一声淫叫出口,之后的便再也压不住了。林屿羞得面红耳赤,眼睁睁看着盛耀挺着丑陋的阴茎在他穴里进出操干,每一次全根没入的阴茎都啪地将囊袋甩在他的会阴处,饱满粉白的阴唇反复被鸡巴根部的耻毛戳弄,又疼又痒的感觉逼得他眼里满是泪意。

他实在受不住自己被摆弄成这样羞耻的姿势,哭唧唧的伸长了胳膊去抓盛耀的手,软声求饶,“我不、唔……不能这样……!”

身体在沙发上被对折着,因为皮质柔软,所以脊背也不至于疼。林屿就是单纯受不了自己被进入的画面就呈现在眼跟前,这种眼看着自己被奸淫操干的感觉让他变得愈发敏感,本就骚浪的穴不知羞的表现得更为热情放浪,咬着粗长肉茎被榨出汁水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就连前面的肉棒都因为这刺激而始终挺立着。

林屿哭着在抗拒,但盛耀只觉得这姿势是恰恰好的。他低头可以看见被自己操得外翻合不拢的嫩穴,抬眼就是林屿那张被情欲侵占之后变得潮红诱人的漂亮脸蛋,这幅他爱极的身体被他全部收入眼中,给他一种自己已经完全占有这个漂亮宝贝的错觉。

但他知道,是差一点的。

他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让林程和林桉也明白现状才行。真要到了那时候,林屿才是只属于他的。

盛耀脑子里已经走到带着林屿给林家人递婚礼请柬那一步了,可因为知道这时候林屿肯定不会答应,他也只能作罢。

他全身心的享受着怀里那具温软漂亮的身体,双手擒着少年骨肉匀亭的小腿往下压,因为难以自持,硬按得那片软肉上都浮现出指印来。

被软嫩的穴含着的感觉过于美妙了,他情动地俯身去吻少年被操得合不拢的唇。灵活的舌头钻进对方嘴里好一番搜刮舔舐,直吻得人涎水都咽不下去,顺着唇角往下蜿蜒流淌,原本就漂亮得惊人的脸蛋泛出浓重的欲色的气息,勾得他更是鸡巴梆硬。

他喘着粗气往湿软的屄里打桩,操得阴道深处的淫液都四溅出来。穴肉在极致的快感之下热情骚浪,咬着他的龟头将他往里纳入,直到胞宫再度被打开,热精浇灌进去,他终于心满意足,暂且将性事叫停了。

气喘吁吁的少年被他抱进怀里,他坐在已经浸了些淫液的沙发上,抱着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疲累的人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拒绝这种事后的温存,他就直接顺着少年附着狰狞痕迹的小腿往上摸索,最后握住了那两瓣饱满翘挺的臀。

软肉落进手里,盛耀想起来刚刚自己进门,看见林屿横躺在沙发上,翘高的小腿让柔软的短裤往腿根滑落,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少年漂亮流畅的腿部线条。

他的视线毫无阻碍,甚至可以直接钻进裤管里,看见小半的被内裤包裹着的臀肉。

被那一幕唤起了欲望,但盛耀不打算提醒林屿。他乐得看林屿毫无防备被自己压倒的模样,少年惊慌失措的表情会让他有种格外怪异的情动的感觉。

像是和他本意背道而驰了,现在他有点喜欢欺负人。

“乖一点,等下就抱你去洗了。”

林屿缓慢吐息,每一口气都吐得很深。他实在是累极了,可现在被他压在屁股底下的阴茎还很有精神的样子。他根本不敢违逆盛耀,怕盛耀一言不合还拉着他做这种耗费精力的事情,只能乖乖趴在盛耀怀里,只是因为过于羞耻了,脸蛋藏在盛耀肩头,不愿意给盛耀看见了。

这样皮肉相贴的歇了几分钟,林屿终于缓过劲来了。他试探着,组织好语言问盛耀,“你留学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唔!”

话还没说完,屁股就挨了一巴掌,林屿羞恼,腾地坐直了身体,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是不是适合出现在盛耀视线里了。他羞耻的瞪着盛耀,“我只是问一下!你怎么能打我屁股!”

对于林屿来说,眼下再没有什么惩罚比打屁股要更让他羞耻了。他努力稳住视线迎着盛耀的注视,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窝囊地移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嘴硬,“我只是问问……问问而已呢,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听林屿这意思,是还不愿意认错的意思,盛耀差点要冷笑,好歹是忍住了。他懒得跟林屿多说什么,抱起人往浴室的方向走,路上忍不住,朝着那两瓣肥软的臀就又是一巴掌。

“再让我听见你问这种废话试试。”

林屿被打得呜咽一声,想要伸手护着自己的屁股不再遭受迫害,但又实在是不好意思。他羞得趴在盛耀肩头,愤恨的想着盛耀这么抗拒,一定是因为在那期间受过情伤!

不过盛耀的性格这么讨厌,被甩了也肯定是盛耀活该!

再见面不过三天时间,林屿心目中的盛耀的形象已经被全盘推翻了。以前还在林家的时候,他觉得盛耀是很够义气很随和的那种人,可这几天他发现了,全部都是假象!

盛耀分明就是个独断专行说话又扎人的混球。

这个混球把他的小屄操得合不拢,还打他屁股,简直是坏透了。

林屿压着满心的牢骚,想着等有一天自己能离开了,一定要把这些话说给盛耀听才行。盛耀一定是在盛家被捧得太高了,根本没有人跟他说实话,他才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人还没走出盛家的门呢,林屿已经在琢磨报复人的事宜了。可计划还八字没有一撇,晚饭时间,他就又再度领略了盛耀的独断专横。

因为盛耀竟然让他陪着一起出席徐家明天的宴会。

“我不去!”

林屿满心抗拒,无比确信这真的是盛耀的圈套了。徐家他是知道的,首城最大的玉石家族,一直以来和林家都交往密切。

所以林程或者林桉也是会出席宴会的。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唇角下压,用控诉的眼神盯着盛耀瞧。

盛耀看出来这是觉得自己在欺负人的意思,于是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们发现不了你,但是你可以看着他们,不想试试吗?”

林屿沉默,不愿意直白地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心动了。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权利更迭已经完成,林家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的上新闻了。他许久没有看见林程和林桉的消息,现在突然有一个机会,他可以近距离的看看那两个人,他确实是有点心动的。

但具体是过去看什么,林屿也想不出来答案。他只是想起来那天自己在诊所电视上看见的,两个兄长赤红的疲惫的眼睛,眼睑耷拉着的时候,沉寂得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林屿定下心来,“好吧,那就去看看。”

头天晚饭时间答应得好好的,但第二天下午,林屿就变卦了。

他站在房间里,整个人身体僵直,如临大敌。眼看着化妆师将数不清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摆出来,他愈发毛骨悚然,于是忍不住低吼,“我反悔了!我不去!”

“听话,答应好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盛耀打了个响指,外面的佣人便将挂着一排裙装的架子推了进来。他看看林屿愈发灰暗的脸色,丝毫不受影响,先问了林屿有没有特别喜欢想要穿的,得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滚”之后,他伸手取下一条明媚的红色长裙。

“那就这个了,跟你本人的风格差距很大,这样更不容易被认出来。”

林屿忍了又忍,没有好意思讲脏话。但他真的很想问问盛耀,那一排的裙子,又有哪一个和他风格相近了?

又是一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注定了结果的博弈,林屿坐在化妆台前,再度心如死灰。他面无表情,镜子也不看,任着化妆师在他脸上好一番施展。

等到镜子摆在他眼跟前来,他转眼看向化妆师,“这是谁?”

化妆师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盛耀也意识不到危险,见缝插针,“看,成效多好,你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林屿当场暴起,抡着椅子就想冲盛耀砸过去。最后是念着高昂的医药费,他才终于忍耐了下来。

画好了妆,就到了换衣服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进了里间,林屿看着盛耀手里展开的长裙,羞耻得面颊的红都差点突破底妆。

“这个也太暴露了!你变态吧!”

“???”

盛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裙子,明媚的红色鱼尾裙,后面是裸背交叉细带,前面为了遮掩平胸还特地做了一点花苞,整体来说出挑但并不扎眼。唯一可以称得上心机的是裙摆缝的金银线和钻石,夜里入场了在灯光下会闪耀着像是美人鱼鱼尾。

裙子没什么问题,但盛耀突然反应过来林屿是为什么觉得暴露。他将裙子转了个面,做了花苞设计的前胸出现在林屿面前。

“这个才是正面。”

林屿炸了,朝着盛耀扑过去,“你就是故意想看我丢脸是不是!”

盛耀一手护着裙子,另一手把林屿稳稳揽住了。他任着林屿对他拳打脚踢,只是注意着保护了自己脸。

打吧,闹吧,待会儿穿了高跟鞋,肯定不能这么有活力了。

晚上到了地方,林屿还没下车,已经紧张得跟盛耀强调了七八遍,“你走路一定慢点!”

盛耀点头,擒着林屿的小腿搭在自己腿面上来。他低头帮林屿把高跟鞋穿上了,动作体贴至极,看那装模作样的神情,像是那双罪恶的细高跟不是他从架子上挑出来的。

两个人下车,经由侍从接引穿过长廊到了宴会厅。路程不算长,但林屿一直挽着盛耀的胳膊,紧张得五指收紧了,快要把盛耀的西装都捏出褶子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紧张,偏偏盛耀还要逗他,偶尔一步跨得远了,急得他压低了声音叫,“你慢点!我穿这个不行……!”

细高跟,还在家里的时候看见那双鞋,林屿就觉得那是要他的命。时间紧张,他没有穿上多熟悉的机会,所以下车之后每一步路他都尽可能走得小心翼翼,免得众目睽睽之下跌倒了,那他一定能羞耻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知道侍从有没有听见他的话,但他也不在意了,只是用恶狠狠的视线剜了盛耀一眼,自以为气势很足的眼神,惹得盛耀转向他低着头小声地笑,“怕摔跤你就拉着我,这么挽着,我待会儿都不好接你。”

林屿抿唇,忍耐着没有再多发牢骚。他听话的去拉盛耀的手,两个人指尖刚一碰到,他就感觉到盛耀飞快将五指都扣进他指缝里,很快形成了个十指相扣的手势,掌心的热度都飞快交替了。

不知怎么的,明明在家里都已经做尽了羞耻的事情,但现在两个人十指相扣,林屿觉得更为羞耻了。很快进到了宴会厅里,他在缓慢流淌的弦乐中逐渐冷静下来了,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定是因为两个人在宴会厅里。

别人带的伴,要么是挽着臂弯,要么是两个人并肩而行,只有他,被一双高跟鞋害得不得不紧紧扣着盛耀的手,对摔倒丢脸的恐慌感逼得他不得不缀在盛耀身边,半步都离不得。

但盛耀出席这种场合,肯定免不得要应酬的。林屿眼尖的看着有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端着酒杯冲盛耀过来了,赶忙偏着脑袋小声叮嘱,“你不许乱来!”

盛耀笑而不语,但眼里分明传递出“如果你乖的话”的意思。

这不是在家里,林屿根本拿盛耀一点办法都没有。穿着裙装和高跟鞋出席宴会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倒不是担心有人认出来他是林家那个早死的幺子,毕竟化妆师确实功力深厚,明艳的妆发让他自己看着镜子也无法认出自己来。

他就是担心会有人看出来他是男性。

不消细想,林屿也知道那是比自己穿着高跟鞋在宴会厅跌倒还要丢脸的情况。

万幸,今天盛耀终于是做了次人。

合作伙伴过来跟盛耀打了招呼,林屿明显看出来对方眼里有要让盛耀介绍自己的意思。他紧张得不敢说话,暗暗掐着盛耀的手指松不开,就怕自己一说话,声音会暴露性别。

而盛耀被掐着手指,面上还一派自在,先是介绍说女伴是外出学习时候的学妹,末了又补充,学妹刚来首城对气候不太适应,嗓子哑了还没能好。

这样一来,不仅顺利消除了合作方对于生面孔的怀疑,还帮着解释了林屿不能开口说话的原因。

听着盛耀的话,林屿终于放下心来,他对着举杯的男人露出个满怀歉意的笑,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尽职尽责的站在盛耀身边充当着初来乍到对首城的一切都兴致高昂的外地人角色。

准确来说,是外地花瓶。

盛耀在外出学习期间开设的工作室早已经有了不错的成果,回来之后有盛家的助力,发展势头更为迅猛。这次宴会不少人想借机乘盛耀的船,盛耀游刃有余的和各方交涉探讨,但林屿一句都没能听进去。

他仍旧抓着盛耀的手,只是心思完全不在盛耀身上了。盛耀不用偏头,都知道林屿频频转头看的,一定是宴会厅的正门口。

宴会已经进入高潮了,林家人还没出席呢。

盛耀心里门儿清,但面上不显。他见着时机合适了,推拒了另一位客人共饮一杯的邀约,拉着林屿往冷餐桌的角落走去。

“脚是不是很疼?先坐坐。我给你拿点吃的吗?还是你想尝尝这边的酒?”

一听要喝酒,林屿就回过神来了。他侧身坐在侍从抽出来的椅子上,小声但恶狠狠地拒绝,“你别想害我!”

他们第一次,就是因为他被盛耀哄骗着喝了几杯甜酒!

盛耀没忍住笑,但起来取食物的时候,记住了没有给林屿拿酒。他自己取了一杯贵腐,酒杯倾倒到林屿唇边去,迎着少年的瞪视耐心诱劝,“你抿一点试试,这个你肯定喜欢,我保证不会醉的。”

林屿耳根子软,又确实是好奇盛耀担保了自己会喜欢的味道究竟怎么样。他轻轻抿了一口,原本还有些怨气的眼睛登时就亮起来,可等到他再想抿一口,酒杯已经被盛耀收走了。

“不要在外面喝,我让管家冰了备着,等回家去喝。”

林屿点点头,勉强认可了这个决定。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就在角落里躲清闲。林屿吃了点东西,也反应过来盛耀这次本来不应该这样的。盛耀的工作前景大好,如今每一场宴会都应该是盛耀拓宽人脉的机会才对。

他于是推推盛耀的胳膊,“你去忙啊,不用陪我。”

盛耀明知故问,“忙什么?”

林屿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盛耀解释。他尽量隐蔽的指了指宴会中心格外热闹受人瞩目的位置,那里十数个首城的大佬,觥筹交错。

“你不用参与吗?”

盛耀摇头,“当然不用。”

他没说,能够出现在宴会上的机会,已经是他们中心圈子挑剩下的了。他这次过来,本意只是想带着林屿透透气而已。

当然了,看画了全妆的林屿穿着裙子,碍着高跟鞋而不得不跟着他寸步不离的情况,也很有意思。

他擒着高脚杯缓慢摇晃,看着水晶杯在灯光下光影错落的模样,他突然注意到杯沿残留了很浅淡的一圈口红印。他挑眉,杯子在手里转动了半圈,最后接着品酒的掩护尝了口。

“嗯……有点香草味?”

林屿拧眉,不相信,“我怎么没尝出来?”

他迫不及待,一手攀着盛耀的手腕想要往低的拉。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嘴馋,只尽量装得专业的样子又抿一口,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这次他更确定了,“真的没有啊。”

盛耀没憋住笑,“我说的是你的口红。”

“……”

林屿羞恼得攥紧的拳头都在发抖。

因为是角落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狠狠瞪着盛耀。可正当他想冲着盛耀撒气的时候,盛耀的视线突然移向一旁。

“是想压轴么,这时候才来。”

林屿身子一僵,还没转头,已经意识到盛耀说的人是谁了。他不自觉地拉住了盛耀的手,被回握之后,才顺着盛耀的视线偏过去头。

刚刚进入宴会厅的男人将手里的风衣递给了背后的助理,整理袖扣的时间,那双沉静冷漠的眸子环视宴会厅一周……

最终落在了他身上。

视线撞上了,林屿没忍住,眼睫都跟着颤抖了一瞬。他忍耐着,不知道为什么,他隔着人群也清楚看见林程怔了一瞬。

他无法说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是在期待林程能够认出他来。毕竟那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过于久了,在那段时间里,他甚至开始纠结,如果林程真的走到他面前来,他是否还应该叫哥。

或者问林程,为什么没有带宋元一起过来。

但林屿没有顺利得出结果,因为林程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落在了盛耀身上。这次他看得更为清楚了,林程的视线在他和盛耀之间反复游走,最后定格在一个像是看见了脏东西的满是厌恶的样子。

“林屿?”

听见盛耀叫自己的名字,林屿才猛地回神了。他视线颤抖了一瞬,近乎是不自觉地坦白了,“我没有想过他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当然、我知道他没有认出我来……但是我好像没有做好……”

林屿语无伦次,被盛耀拉着手,也控制不住有些发抖。最后他放弃了解释,只是沮丧的埋着脑袋,难过的想其实自己比预想的还要窝囊。

就像以前,明知道自己在家里已经是那样的处境了,可他依旧舍不得走。他想着万一呢,万一某天有人冲他伸出手来了,那他还是可以努力过下去的。

但是没有,谁都没有,他倒在雪地里走不动路的时候,也没有人拉他。

林屿不再说话了,盛耀就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他抿唇,默不作声将林屿一把抱起,脸皮薄的少年这次没有跟他闹,安安静静将脸蛋埋在他怀里,径直被他带到了顶楼的露台。

夜风有让人清醒的能力,林屿背靠着露台站直了身体,不得不坦白,“我好像在期待他能够认出我……哪怕我现在、我现在是这个模样,我还是很期待他能够、唔……”

“不要说了,林屿。”

盛耀低头衔住了那两瓣唇。

在无人的被夜色笼罩的露台上接吻,盛耀衔着林屿的唇瓣,没给林屿逃脱的机会。他想让林屿闭嘴,但终于还是在话脱口而出之前换了个更为温和的说法,然后双手擒着林屿的腰,将人抱起放在露台上坐着。

“你想见他吗?想的话,我现在带你下去见他。你想跟他说什么都可以,我站在这里,和以前不一样的。我在这里,我不会……”

“我不想见他。”

没能听完盛耀的话,林屿先摇头了。他心慌,根本不敢听完盛耀的后文便急急忙忙打断了。因为过于无措,这次他没有拉盛耀的手,双手反撑着台面,脑袋又垂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林屿就是觉得盛耀的后文很危险了。他苦恼,无法对上盛耀的视线,直到被盛耀握着后颈被迫抬起头来,唇瓣再次被男人含着舔吻不停。

“不想的话,我们就不下去……等他走了我们再走。”

香草味融化在两人的唇齿间,林屿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下意识抬手撑着盛耀的前襟,但控制着没有用力将人推开。他意识到自己像是沉溺于盛耀给他的温暖又安全的感觉中了,可理智短暂的叫了一声要逃开,不多时便被欲望完全压下。

裙摆被撩了起来,林屿没忍住,鼻腔里挤出柔软的带着颤抖的呻吟。他知道盛耀是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拒绝不了的,但这是在露台,虽然顶楼的花园掩映着这个角落,可蜿蜒的碎石路两边的灯又确实是将门和这个角落连结在一起了。

于是他慌张地伸出手去,想要按住盛耀的手腕让盛耀无法再继续动作,可他的手被反手捉住,男人垂眼亲吻他的指尖和手背,滚烫呵气让他瑟缩了一瞬,眼神都逐渐变得潮湿了。

“不会有人来……”

盛耀丝毫没有这话就是个fg等着人推翻的意识,大手已经迫不及待从撩起的裙摆间摸到了林屿的腿根。他的指尖挑开纤薄柔软的布料摸到了软嫩的肉唇,被他罩在怀里的少年嘤咛着,声音里带着不少羞耻的哭意。

裙摆被撩到了尽可能高的位置,林屿已经感觉到自己半边臀都毫无阻碍的挨着了露台。他总是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可身体又确实是被盛耀带进情欲里了,于是只能可怜巴巴的欺在盛耀怀里,像是一朵被精心养护的花,待开之际对一切都防备不安。

很快,男人的指尖从被挑开的花唇伸进了穴眼里。紧张的淫肉被撑开了些,明明只有些微的水液,可大抵是因为穴里咬得太紧,仍旧是轻易就被搅弄出水声来。

林屿小声喘息,就算之前已经吃过了更为粗长的肉刃,可因为这次是坐在露台上的,咬紧的穴让他含着根手指都觉得撑得慌。

眼看着他已经这样辛苦了,搂着他的男人还低头咬他耳垂,小巧的软肉被齿列磕着小心厮磨,舔吻之时有黏腻的水声钻进他耳朵里。那声音带着热气,羞得他不自觉地耸高了那边肩膀,像是想要赶紧逃离。

“你也帮我,嗯?帮我摸一下试试。”

难得被要求着做这种事情,林屿想都不想,疯狂摇头。他眼神慌乱,看着盛耀的时候眼里恳求的味道已经很浓重,可他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只惹得盛耀更想欺负他而已,尤用带着哭意的声音拒绝,“我不要、呜……!”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阴蒂就被指腹压着狠狠揉了揉。小股的淫液从穴口喷出来,林屿一口咬住了下唇,但还是没能阻止呻吟脱口而出。

他无措极了,一手攀着盛耀的肩,知道自己这处境已经是无路可退,于是哭唧唧的伸出手去,主动解开了盛耀的腰带和裤子,不情不愿地钻进里头摸到了滚烫的肉根。

一摸到那东西,林屿眼睫就开始发颤。他把脸蛋藏在盛耀肩颈处,盛耀偏头吻他又红又烫的耳垂,他还羞恼地抗拒,“不准舔我……!”

盛耀知道这是快要炸毛的意思,但还是不收敛,他咬着少年耳垂的软肉轻轻厮磨,弄得人低声呜咽,然后原本松松缠着他的阴茎的那几根手指头便如他所愿的收紧了,攥着他的东西泄愤一般地揉弄。

怀里少年身子柔软,但动作确实是粗暴,可盛耀喜欢得紧,喘着粗气胡乱亲吻少年颊侧的皮肤,愈发不受控制的动作逼得人哭声渐渐明显。

“你不要、不要太过分了!”

林屿羞恼低吼,湿漉漉的眸子抬起来,试图将自己的控诉传递过去。可没脸没皮的男人看着也只是凑过来亲他,唇瓣落在他的面颊和眼睑,最后才是他的唇。

“那你也认真点?”

盛耀话音刚落,林屿就感觉那只大手已经沾着淫水去摸自己的阴茎了。他努力咬着下唇不想发出过于浪荡的声音,可心里难免愤愤,觉得自己已经是很认真了。

他难得做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像盛耀那样技术好。可他也是很认真环着粗壮的难以掌握的肉物在撸动的,虎口紧贴着茎身上下往复,有腺液吐进他手里去,让他不得不更为紧密的摸着那东西,顺便把手里的水液都揩上去。

明明是盛耀不知足,才会觉得他不认真。

林屿心气不顺,就忍不住碎碎念的发牢骚。他一点不担心盛耀听见之后会更为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手心压着圆硕的龟头揉了揉,低声强调,“你看你把我的手都弄湿了……!”

自己的阴茎在少年手里不住吐水,盛耀挑眉,忍耐着没有强调说分明是被他安抚的穴要水多一些。因为明显感觉到少年是恢复活力了,他闷声的笑了笑,这次偏头是直接吻了少年的唇角。

“那我收回那句话?你是足够认真了……是我不知足才对。”

林屿满意了,顾不得两个人眼下的羞耻模样,眼里溢出点笑意来,已经想要点头。可他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稳固自己,先被盛耀操得一口咬住了盛耀的唇。

在手里被抚慰着勃发完全的阴茎,轻而易举就从湿淋淋的穴口狠狠钻了进去。林屿被操得呜咽一声,唇瓣刚被堵住,就赶忙将盛耀的唇咬住了。他总也受不住盛耀这种突如其来的进入,每一次穴口被撑开到极致的感觉都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蜂拥的快感飞快汇聚着,让他身子发软提不起劲来。

现在是坐在露台上的,林屿更没有安全感。他怕被人看见,也怕自己被不知收敛的盛耀顶得掉下去。楼下宴会厅的音乐声逃出窗扇飘上来,他在流淌的弦乐中止不住的低泣,直到眼泪都被盛耀用唇舌卷走。

“舒服吗?在这里做,会不会让你更快乐?”

林屿摇头,蜿蜒着泪痕的脸蛋上还有被盛耀的唇抹开的口红,让他模样有些狼狈,又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艳情的色彩。他紧紧抓着盛耀的衣襟,随着盛耀往他穴里顶弄的动作,他的手终于忍不住顺着盛耀已经散乱的衣襟钻了进去,一开始只是紧贴着盛耀肩头紧绷的肌肉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等到再被顶弄得狠一些,他便呜咽着去攀盛耀的肩背,原本挺括的衬衫西装彻底变成凌乱模样,拥着他的男人被他弄得半边胸肌都袒露出来。

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受控制了,林屿难以分辨。哪怕是坐在露台边沿,可他还是得仰着脸蛋接受盛耀的吻,他能够感觉到盛耀的手顺着他的大腿摸到了腰侧的位置,钻得很深的大手紧贴着他腰侧浸出薄汗的皮肉细细摩擦着,力道像是仔细控制过了,可仍旧给他一种自己无法逃脱的恐慌感。

这一次的性事一如既往,凶狠的带着不给人留一丝退路的蛮横。林屿气喘吁吁,可又不敢离开盛耀的唇,怕自己被操得尖声叫出来,惊扰了楼下的人,将这场不堪的性事暴露在众人眼底。

他不得不苦苦忍耐,哪怕被操得射精喷水了,也必须要保有一丝神智来压抑淫叫的冲动。可热精灌进胞宫里,穴口软肉早已经在反复的抽插操干中变得红肿外翻,他呜咽着,哭花了脸,控诉盛耀做得过分了,也只迎来又一轮的操干。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盛耀声音嘶哑了,像是喉咙被热气灼伤。他反复亲吻怀里少年的面颊,哪怕那张漂亮脸蛋早已经花了妆,可看着那双潮湿的绯红的眼睛,他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将人狠狠压在怀里,提着那双攀附着狰狞增生的腿来缠自己的腰杆。冲着他大张开的穴已经表现得足够温驯了,可他依旧凶狠不加克制,腰胯摆动迅疾,直操得里头的水液都被榨得喷溅出来,弄得两人下体都泥泞一片。

怀里人哭得可怜,柔软的声音有让人难以忽视的媚意,盛耀短暂纠结了一瞬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却又很快沦陷在软嫩缠人的肉穴里,享受着在特定环境之下更为热情紧致的嫩屄。

至于那短暂闪过的问题,盛耀很快安抚好自己。他不过是做了许多人都想做的事情,怎么算得上是过分?他光明正大的享受着这口淫穴的侍弄,他们双方都从这场性事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怎么都该好过那些趁着人昏睡不醒期间做尽腌臜事的家伙。

想到那两个人的时候,盛耀就愈发不受控制。他总是难以忘记透过监控窥见的画面,沉睡的少年的穴被玩弄得外翻,软肉红肿变成可怜模样,男人的体液尽情将那处弄得污浊了,稠白的精水偶尔还会被热尿冲刷开。

因为想到了糟糕的东西,盛耀的动作明显更加迅疾凶狠。他无法放任林屿坐在露台上了,索性双手托着林屿的臀瓣将人往自己怀里压,粗长的肉屌完全埋进高潮的绞紧的穴里,直操得单薄的少年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无措的哭声。

性事步入让人难以保持清醒的高潮,可糟糕的是就在这时候,盛耀清楚听见背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顶楼的露台门,哪怕再精心养护,也难免会在风雨的侵蚀下僵硬老旧。吱呀的响声碾在他敏感高危的神经上,他猛地欺近含住了少年无法合拢的唇,听着后面打电话的人逐渐靠近了露台边沿。

“……这种情况,你先看看林桉的意见……”

盛耀眼皮子一跳,听出来那是林程的声音了。他垂眼看着怀里逐渐清醒的少年,不多时,便从对方睁开的眸子里看见了清楚的莫大的慌乱。他很想安抚两句,可林程毕竟是林程,竟然很快透过爬得很高的花架察觉到这处的动静。

“……盛耀?”

被叫了名字,盛耀无动于衷。他用高大的身形将少年完全罩在自己怀里,但尽管他已经确保了少年不会被看见,可搂着他肩颈的手却还是在颤抖。

他拧眉,想要让林程滚蛋。但在那之前,林程的声音先透过花架传过来。

“你还是喜欢玩这些脏的。”

盛耀一僵,已经感觉到怀里人是哭了。他登时就额角青筋暴起,可在他回头冲着林程发难之前,林屿先一步张开唇瓣衔住了他的喉结。

他耐心的等着,等到林屿能够压下哭声。少年颤抖的呵气喷洒在他脆弱敏感的地方,他的喘息愈发难以控制,最后近乎是冒着喉咙的皮肤被咬破的风险冲着林程喷了句脏。

“妈的老子那天就该把你头打烂!”

碍于那个花架很高,其实林程看不见后面的全貌。

他能够从那个背影认出来盛耀,全凭他对盛耀由来已深的敌意而已。其余的,他只能隐约看见艰难的缠着盛耀腰杆的双腿,白皙皮肉之上依附着一些他难以看清的深色痕迹,怪异,但确实又因为那样的情景而带着明显的欲色气息。

无法否认,认出来那是盛耀之后,林程对这场被自己偶然撞破的性事多了不少主观上的厌恶。

原本他不是那样的人的,他对外界没有那么多的关心。甚至过往基于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哪怕他撞见这种事情,也只会赶紧离开。

但今天不一样。

进宴会厅的时候,看见那张脸,他就知道盛耀为什么选择那个人了。

那确实是张漂亮的脸,但被盛耀选择,一定是因为那张脸的眉眼和轮廓,得有六七分和他弟弟相似。

“你还是喜欢玩这些脏的。”

林程觉得自己一点没说错,盛耀在他眼里,就是个手段很脏的人。就像那年他好不容易找到法子让林正清不用以林屿为条件去换取利益了,可等到他回家,得到的就是林屿答应和盛耀订婚的消息。

他简直毫无办法,看着林屿笑眯眯的说这是个双赢的合作的时候,他在心里骂了盛耀无数遍。可糟糕的是他的宝贝弟弟好像很享受这种为了家庭牺牲的感觉,他努力去理解,满腔热忱的少年人想保护自己看重的人。

哪怕他自己尚且年少,明明对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就是那个时候,盛耀抛出了一个机会。

他便努力抓住了。

从那时候起,林程就对盛耀印象很差劲。唯一让他觉得稍微有点慰藉的,那时候他问过弟弟对盛耀的看法,最后得到了非常肯定的只当盛耀是合作伙伴的答案之后,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冷静了,然后就理解了母亲的决定。

林程和林桉不同,他比林桉要更为冷静,于是经历的痛苦比林桉少得多。以前他想过,母亲执意送林屿离开,或许就是因为看见他和林桉在林家成长为了她完全无法接受的样子。

这里像个泥坑,大家都深陷其中。母亲试图让林屿离开,哪怕用生命作为代价,也想让林屿在更加合适的环境中成长。

如果有一个相对健康的环境,大概他们的弟弟不用像他们那样。

但是林桉带林屿回来了。

他终于还是在林家成长为了能够将一切作为筹码的人。

难以宣之于口的所有情绪在这个夜里膨胀起来,林程厌恶的看着花架背后交缠的人影,却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是自己有这样一个机会,是不是也会把和弟弟有着相似面容的人圈在怀里。

他很快便无法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顶着盛耀的骂声神态自若的离开。

走掉的人没关进露台的门,但林屿还是没忍住,躲在盛耀怀里哭出了声。误以为林程是在骂自己脏,他难过得无法言语,再一想到自己刚刚昏了头,竟然和盛耀在这种地方做爱,他就觉得林程是真没说错。

他自己做出这种淫贱的事情来,怨不得林程觉得他脏。

漂亮裙子被弄得一塌糊涂了,盛耀抱着人下楼的时候,直接将西装外套搭在了少年肩头。他走的没人的侧门,上了车,怀里人还哭得直抽抽,怎么都没能停下来。

他反复道歉,说是自己做的过分了,没有清醒点分明白场合,末了又说明天一定让林程好看。

最后补充,“他骂的是我,不是你。你跟他第一次见,他不至于。”

说这话,盛耀倒也不是为林程开脱。而是他很清楚,林屿真正伤心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别的误会,他不介意林屿对林程成见深一些。但今天不一样,他看着林屿哭红的眼睛就觉得不忍心,咬了口颊侧软肉终于解释了一句。

可收效甚微。

林屿明显是难过坏了,听见解释也觉得是在安慰他而已。车里挡板升起来了,可他还是不愿意坐在盛耀怀里,一个人缩在靠窗的角落,吸吸鼻子,闷声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

“我要回去上班了,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盛耀沉默着,在脑子里用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狠狠问候了林程一遍。他面色冷硬,看着林屿犯倔的样子,知道今天肯定已经是说不通了,于是声音含混的糊弄,“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林屿听出来里头糊弄人的意思了,但也不管。他已经铁了心要走,就算明天和盛耀闹得难看一点,他也不会更改主意的。

今天他发现了,其实离主城区远一点,他才能更好的生活。他始终没办法像期待的那样成长为足够冷静的、情绪稳定的大人,林程轻易一句话,就能弄得他难过很久。

当然了,他想离开,不仅是因为林程。在和盛耀上床之后,他想走的意图就没断过。他感觉自己再这么和盛耀僵持下去是没用的,盛耀独断专行不管他的意见,可他没办法这么稀里糊涂的和盛耀不清不楚下去。

当然了,直接和盛耀结婚也肯定是不行的。他不能真的成为那种为了能够让自己拥有优渥的生活,而让盛耀把婚姻也搭进去的人。

林屿郁猝了,到家的时候简直精疲力竭。他赤脚下车,提着高跟鞋问盛耀鞋子是要丢掉还是还给服装师,被接过之后点点头,默不作声朝着二楼的卧室去了。

盛耀看出来这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意思,于是忍耐着,没有跟过去。可等到他进门,候在门厅的管家却提醒了他冰好的酒的存在。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让管家把酒给林屿送过去。

他进了书房,打开手机看见母亲发来了消息,问他带去宴会上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他按了按眉心,暂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可很快便又被催促着,如果有能够定下关系的人,就把人带回家里。

母亲肯定是出于好意,盛耀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母亲是善解人意的人,肯定会担心他的新伴侣万一未来从旁人嘴里得知已经死去的林屿的存在,到时候闹出什么糟糕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他确实没办法把林屿带回家去。

他带林屿回家的话,林屿就一定会出现在林程和林桉面前。但看林屿今晚这个样子,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想看见那两个人了。

对于这个结果,盛耀并没有觉得高兴。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推开卧室的门,才终于是冷静下来一些。

借着微弱的壁灯,他能够看见蜷在被子里的少年的身形。他走近了,侧身在床边坐下,瞥眼就看见床头空了一半的酒瓶,瓶塞滚落在一旁,没能阻止酒液的香气四散开来。

白日里只想和人做些情色的事情,但晚上看见熟睡的林屿,盛耀心里平静又柔软。他低头亲吻林屿的唇,从柔软的唇瓣间尝到很是浅淡的酒液的香气。

那香气引诱着他伸出舌尖想要品尝更深的地方,可在那之前,他突然听见少年低声的叫,“哥……”

盛耀的血压一下就上来了。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刻意避免了在这个时候和林屿亲近。看着少年睡颜半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无法冷静,于是板着脸转身出门,抄起车钥匙从庄园大门离开了。

深夜,林屿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开灯,看见床头柜上余下的半瓶酒,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儿。

他是真的不长记性。

他下床,脚步虚浮的去了趟卫生间。等到再出来,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下楼去喝点热的东西,免得明早难受,到时候更是要命。

可等到他出电梯,突然看见一脸急切地管家正拿电话在说着什么。他不甚清醒,只听着管家话里提到了“少爷”,于是走近问,“盛耀怎么了?”

管家沉默着,觉得自己陷入了职业生涯里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帮少爷保护好在心上人眼中的形象,可是对方已经问到面前来了,而很显然,他家少爷暂时是绝对无法出现的。

于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在警局。”

林屿惊讶,“为什么?他昨晚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吗?”

管家抹了把额角的汗,很有些羞愧的低头,“您睡着之后,他又开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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