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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就该能屈能伸得长长的

 

诚如燕滔所料,柳向岸在这种事儿上反应的确够灵活,他在刀墙消散的下一瞬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兵刃偏转抵上了汩汩跳动的血管,朝眸色凛然的燕来朗声道:“别紧张,我借你徒弟爽爽!”

有时候燕来就很羡慕柳向岸这种疯到干什么都没人觉得奇怪的癫脾气,他连两步都没跨完,林道里的苍棘和叶桐的重剑便已经拦在了长庚主将身前,任由柳向岸一声呼哨接住缰绳,拽着燕滔掉头就跑,不问也不惊讶,好像他不是当路劫了恶人谷新秀指挥,而是运走了中午要吃的一麻袋土豆。

燕姓土豆被妥善安置在了逐鹿坪的暗室,柳向岸一边给他递茶杯一边给自己摸了个不太新鲜的枣:“所以你找我什么事啊?”

“就是有三个问题,只有你能给我答案。”燕滔挠了挠自己的鼻尖,看着柳向岸艰难吞咽干巴枣肉的喉结莫名燥热。逐鹿坪督军对他食髓知味的反应也不意外,更好奇那仨问题:“你问,我给不给另说。”

“如果不考虑阵营敌对,你觉得我的指挥水平能提上去吗?”燕滔承认昨儿一夜无眠,他认可柳向岸为了巴陵诱导敌对指挥走歧路的计策,但还是想知道自己的水准究竟如何,如果没有林道里的围堵,又有正常师父的指点,能否够得到燕来的程序。

这问题多少有些难为人,本也不是指挥的柳向岸轻轻地嘶了一声,伸手勾住燕滔的腰带将人拉到了自己眼前:“谁不知道你这样年纪的男子,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啊?”

他刻意贴在燕滔耳畔拿气音道:“隔墙有耳。”

燕滔顺势环上了他的腰身,仗着自己手长而柳向岸腰细,右手托着他右手怂恿着去解自己的腰带:“若是我说……我可以去下路,和云起军一道,把第三股势力真正地壮大起来呢?”

“下路那地儿,和我差不多。”柳向岸的笑意充斥着燕滔并不能完全读懂的意味,拿正常的音量补了后半句,“谁都能操,来者不拒。”

“如今云起没有指挥,而我恰好愿意学,不论是指挥,还是让你享受。”燕滔咬着柳向岸的嘴唇轻轻呢喃,长庚主将的眼瞳在昏暗处当真如天上长庚星那般熠熠,像是在荒郊野岭诱惑他去送命的两簇火苗。柳向岸歪过头来,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轻快地拍了拍燕滔的胯,嗓子里蓦然含进了他极为陌生的赞许:“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比昨晚长进多少。”

燕滔搂着他放上靠椅,遮拦不算多的下身露出昨日没看够的肌肤,沾惹着一点暗黄的烛光。他弯下腰单膝跪地,像臣服,也像献降,在唇舌裹住柳向岸分身时,原先从容的眸中星子轻轻地跳了跳,落到了那人不算服帖的发顶。

年轻人的光芒总是灼人,所以收敛脾气选择低头便尤为异样。燕滔磨出来的技巧同他师父一般的大捭大阖凶悍蛮横,舌头却柔软得不像话,他舔拭着柳向岸逐渐抬头的分身,两处掌心握住逐鹿坪督军日渐细瘦的手腕,引着他笼住自己的脖颈。

水声犹如看透这场交易的智者般啧啧作响,柳向岸的指腹抚过他刚才便掐过的血管要害,一点一点地收紧了力道。燕滔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咽喉也变得越来越细,而柳向岸挺身往深处顶去,眼底的锋利拨开用以伪装的温和,几乎要刺进燕滔因窒息而颤动的眼睛。

如潮涌不幸被卷入,如夜半落难被封棺,绝望与恐惧短暂地冒了头,燕滔的手指就放在柳向岸的手背上,趁着时间不长影响不大,他拼着微弱的一口气竭尽全力,或许还能从这位大旗手的桎梏下掰回一条命。

可他没有挣扎。

耳鸣织就嘈杂的下一刻,柳向岸松开手,屈起食指拿骨节擦了擦他沁出来的两滴泪:“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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