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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食髓知味(带卡/初夜)

 

卡卡西的大部分重心都落在了两人相接的位置,将侵入他的部位压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头皮一阵发麻,说不上是害怕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本来个头跟带土相近,但是带土把他举起来了,他就比带土要高出一截,随便一低头,视线便落到了带土背后。

从上往下望过去,这着实是一片吸人眼球的好风景。

带土的身材练得很好,身形健美,肌肉极其漂亮,手臂结实,肩膀宽阔,从肩到背到腰再到臀,线条优美流畅,每寸起伏都潜藏着无言的力量。因他正在耸腰高速冲刺,腰肌和臀肌都紧紧绷着,鼓鼓囊囊,更显性感。

更要命的是——

带土还戴着那条猫尾巴。

那条长长的毛茸茸的黑色尾巴从带土的尾椎骨下面延伸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也让他更像一只黑豹了。

优雅灵巧,却又拥有着锐利的爪牙,能于无声中暴起突袭,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卡卡西又忍不住在带土肩上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带土用力顶入深处,抖动两下,射在了他体内。

力量型忍者的耐力实在惊人,承受着一个大男人的体重这么久,手都不抖一下,释放完把人放下,还及时扶了一把,没让腿发软站不稳的卡卡西摔到地上。

精液射出去,脑子就回来了。带土终于注意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事:“咦?你还没射吗?”

卡卡西还硬着,前液流了一大堆,沾满了他的肚子甚至前胸,但没射,前端可怜兮兮颤颤巍巍地直立着,憋得通红。

“嗯……”卡卡西把脑袋搁在带土肩上,倚靠着带土圈着他腰的胳膊,有些虚弱地说,“因为一直没碰……”

“你等会啊,我弄出来,然后我们一块洗澡。”他边说边伸手去抚慰自己的小兄弟。

带土突然按住了卡卡西的手。

他说:“别急,我想再来一轮。”

“……”卡卡西说,“我来不动了,真的。”

初夜后因纵欲过度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心理阴影卷土重来,让他不由得畏缩起来:“饶了我吧,婚假就三天,指不定收假就要去出任务,在委托人跟前横着走路太丢人了。”

带土说:“我知道。所以换你来,你在上面。”

卡卡西有点心动。

但他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垮下了肩膀:“也不行。我昨天晚上已经射了两次了,今天最多只能再射这一次……”

“所以我让你先别急么。”带土半拖半抱地挟着卡卡西往床边走,“忍忍,先别射,等我一起。”

卡卡西垂死挣扎:“我身上还发软,没什么力气,恐怕会扫兴……用手或者用嘴吧?”

带土把他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腿上压住他,盯着他看了几秒,伸手把他头上歪歪扭扭的发箍扶正,又跟摸狗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居高临下、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好小狗应该乖乖听主人的话。”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拒绝就未免太不解风情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妥协道:“好的吧。”

他又说:“你松开我,我拿点东西。”

卡卡西今天的采购收获颇丰,除了小装饰物,还额外买了些道具,比如可以延长时间的锁精环,还有乳夹和跳蛋……

他本来想的是也许有用,没想到当天就用上了。

带土看着卡卡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往外掏造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眼神是一片茫然和困惑。

直到卡卡西抬手示意他靠近,用修长灵活的手指揉揉他胸口,捏住他迅速充血变硬的乳头,往上面夹了个乳夹。

带土过电般一激灵,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快速起伏,浑身发抖,把乳夹上坠着的小小的铃铛抖得“叮叮叮”直响。

他的反应太过剧烈,卡卡西有些担心,虽然夹口与皮肤接触的位置是很软的硅胶材质,但带土的胸口是敏感点,刺激过度说不定会感到疼痛。

卡卡西赶忙问:“难受吗?”

带土哆哆嗦嗦地骂:“你……你……你变态!……混蛋!白痴卡卡西!”

他眨着眼睛,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竟是哭了出来。

带土生来泪腺发达,小时候是个屁大点事就哭个不停的哭包,长大后变成了稳重的成年人,在外十分坚强,号称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但私下里特别是在卡卡西面前偶尔还是会掉点眼泪。

不过,掉眼泪归掉眼泪,哭这么厉害还是少见,卡卡西以为他难受得狠了,心疼坏了,一迭声哄:“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先让你适应一下的,我这就拿掉……”

但带土挡开了他的手。

带土还在掉眼泪,边哭边难耐地吸着气,弓起腰,做出一副想要逃避的姿态,但紧跟着又抓住了卡卡西的手,按在了另一侧胸口上。

“这边——”他带着浓重的哭腔说,“这边也要。”

粉红色的小巧可爱的乳夹缀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的场面淫靡,铃铛“叮叮叮”的清脆动静更显色情,卡卡西着迷地瞧了好一会,发觉自己也在跟着发抖,暗道不好。

他拿过比手指稍细一些的橡胶圈往小兄弟上套,捋到底端,在根部收紧。

使用道具强制阻止射精的感觉并不好,胀得发疼,据说时间长了还会造成生理性的副作用。

——好像一般是性功能出现问题的老男人才会用。卡卡西忽然想到。

没想到他既不阳痿,也不早泄,年纪轻轻却早早用上了这玩意……谁让他有个精力惊人还过分诱人的男朋友……啊,对了,该叫丈夫了来着……

带土不应期过了,兴致正高涨,可没空管卡卡西在想什么,草草做完扩张,长腿一伸,又跨坐到了卡卡西身上,一手抚慰自己,一手抓住卡卡西就往身后塞。

“套子,”卡卡西忙说,“还没戴套。”

他个人是不太介意被内射带土早先留下的东西还在从他屁股里往外流呢,但他在这点上吃过苦头,他不希望带土也重蹈他的覆辙。

而且,而且……不戴套亲密接触,对当前状态下的他而言是项巨大的考验……

带土垂眸睥着身下的卡卡西,眼角还挂着泪,微微皱着眉,眼神却又没什么波动,像个赤身裸体又无所畏惧的战神。

他抬起腰,干脆利落地一坐到底,喘了两口气,才撑着卡卡西的胸口说:“不要套,直接射进来。”

被热烫紧致的内里一绞,卡卡西马上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了。

他忍了太久,快感累积早就足够,距离巅峰只差前方的一点点刺激,要不是有锁精环,他这下肯定会直接泄出来,指不定要接到“你别是不行吧?”之类的质疑和羞辱。

带土还让他忍忍……讲道理,这换了谁能忍得住??

跟卡卡西不同,带土此时正在后悔。

哪怕已是一名堪称木叶招牌的精英上忍了,他在任务之外的多数时间,也还是个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全凭一时冲动的冒失鬼。他压着卡卡西主动往下坐的时候有多果断,反悔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卡卡西,卡卡西——”他慌乱不已,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你变大了好多,比上次还……呜哇!好、好难受……我要被你捅穿了!我要死掉了!”

同样是第一次尝试的新体位,站姿其实比骑乘难度更高,但带土没法像卡卡西一样快速调整心态积极适应环境,还很容易因事情脱离掌控而感到焦虑和紧张。

简而言之,宇智波带土先生就是那种做攻时猛得一批,做受时怂成一团的两极分化明显的矛盾存在。

卡卡西不合时宜地想:这样也还挺好的,感觉像是跟一个人结婚,但同时跟两个人上床。

他曲起一条腿抵住带土的后腰,再伸手扶住带土的屁股,将人托起一点,协助分担部分体重,用指尖按揉吃力地容纳着他的入口:“腿根和这里都不要用力,深呼吸,慢慢来,你可以自己掌控节奏……”

卡卡西足够耐心,带土靠着外力帮助上下起伏了一阵,逐渐适应了异物入侵的不适,也找到了应有的感觉。

他的身体比意识反应快得多,本能地知道该如何趋利避害,感受到快感后,几乎是立刻就领悟了诀窍,用膝盖支撑重心,动着腰操自己,掌心虚拢在前方,把小兄弟压在卡卡西的腹肌上面,随着挺动的动作一并给予刺激。

他渐入佳境,表情沉醉,眼神迷蒙,喉间溢出沙哑的气音。

卡卡西把自主权全部交到带土手里,专注用眼神膜拜欣赏那具极富男性荷尔蒙的身躯,再将视线化作爱抚,爱不释手地用指尖细细描绘每寸肌理,从胸口,到腹部,到腰背,再到大腿……

他真的爱惨了肌肉律动时紧绷又舒张的触感。

带土俯下身与卡卡西接吻,贴着卡卡西的唇角含含糊糊说:“我快了……我要到了……”

卡卡西应:“好,等我一起。”

他短暂地从带土体内撤出来,飞快取掉箍在根部的橡胶圈,在重新插入前临时起意,把随手放在一边的跳蛋拿了过来。

带土乍一下被陌生的冰冷的塑胶质感惊到,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科动物般向上一弹,从高潮前夕的情乱意迷中找回了些许神智,厉声呵斥道:“你把什么东西塞到我里面了?!我不要!赶快给我拿出去!”

卡卡西按住他,抚着他的脊背安抚:“没事的,交给我。”

跳蛋是最小的那一款,又涂满了润滑液,在被操得松软的肠肉中推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卡卡西用自己的前端把它送到最深处,抵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打开了开关。

带土又是一弹,眼睛瞪大,惊恐又震撼:“什么——那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剧烈地发着抖,弓起脊背,发出濒临窒息的小声尖叫,伴随着紊乱细碎的铃铛声,迎来了生平最激烈的高潮。

卡卡西在高热的挤压和包裹下快速挺进几下,等待着绝顶的浪潮到来。

近了,更近了,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小腹在收紧,肌肉震颤,做好了射精前夕的一切准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下。

不妙,他好像……被玩坏了。

ps:没有坏,憋太久了精液回流了而已。

“带土?”

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带土的动作顿时僵住了,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他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叫了他的名字、并从他旁边那床被褥里爬起来看他的不是他的小伙伴卡卡西,而是传说中凝视便可以将人变成石头的蛇发女妖美杜莎。

这让卡卡西感到了几分奇怪。他探着脑袋往带土跟前凑近了点,仔细地打量着带土,不那么确定地问了一句:“你醒着吧?带土?”

带土这才想起还有装睡这个选项,马上就把眼睛闭上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几乎相当于不打自招。

他听见另一人因他拙劣的演技喷出了一声嗤笑,气流吹到他脸上,有些微凉的痒。

带土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手抓紧被子,没好气道:“你管我做什么?睡你的觉去!”

他知道卡卡西的脾气,虽然最近在水门老师的教导和督促下,不再像个冰封的刺猬一样见谁刺谁了,但也没热情到无视挑衅对人无条件关怀的地步。更何况对象是他——他们俩向来八字不合,凑到一块就要吵架,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没打起来,实属奇迹中的奇迹。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卡卡西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谁想管你”,便放弃对他不合时宜的关注,躺回了自己的被子里。

带土屏着气等了一会,估摸着卡卡西差不多睡着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分开紧紧夹在一块的腿,心疼地摸了摸被自己强按了半天的小兄弟。

稚嫩的欲望汹涌而又执拗,即使被粗暴对待,那器官也没有半分软下去的迹象。带土只随便摸了两下,就舒服得差点又发出些哼哼唧唧的动静。

不过吃了刚才的教训,他这回记得咬住嘴,把声音憋回嗓子里了。

真是的。带土在心里忿忿地抱怨着。都怪水门老师,说什么同榻而眠可以培养信任感和默契度,非要他们俩相互借宿。结果么,关系不见得变好多少,隐私空间先没了,解决个生理需求还要顾虑旁边躺着的人!

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避免这种尴尬的?啊,对了,卡卡西比他小上两岁多,可能还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带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抚慰着下面的小兄弟,快感层层堆叠,即将到达巅峰时,卡卡西的声音又大煞风景地冒了出来:“带土,你究竟在做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翻来覆去打扰人休息……”卡卡西又把脑袋伸了过来,近得几乎要贴到带土脸上。他看着带土一阵,语气中的不耐被讶异取代:“你身体不舒服?”

带土有些失神,缓过劲来之后,又有些无从着力的恼火。

他皱着眉毛瞪两次打扰他‘好事’的人:“我没有不舒服!我好得很!”

卡卡西置若罔闻,伸过手来,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

带土被那只冷冰冰的手冻得打了个寒噤,整个人跟蜗牛一样往被子里缩了几寸,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脸很红,体温过高,刚刚还在发抖。”卡卡西自顾自地做出诊断,“你发烧了。”

说着就来扯带土的被子,想把带土挖出去,再进行一番详细的检查。

带土当然不会愿意当众秀鸟,死死拽着被子不松手,卡卡西扯了两下没扯动,大致有了决断:“你是不是上次任务受了伤,没有好好处理?”

“我没——你在干什么?!”

带土险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因为卡卡西不抢他的被子了,这家伙……这家伙直接找到他来不及压住的缝隙,把手伸到了他被子里来!

那只手带着主人过低的体温和夜晚的寒气,如同一条冰凉的小蛇,一寸寸游过他的身体,摸索、按压。

带土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还沾着黏糊糊的体液了,慌乱地抓住卡卡西的手往外推:“你把手拿、拿出去!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卡卡西忽然不动了。

他耷拉着眼睛,说:“因为是我,所以伤口都不愿意让我看?换了琳的话,你肯定很乐意让她帮你包扎的吧。”

他还没变声,嗓音有种性别不明的软糯,虽说语气没什么波澜,可带土莫名听出了几分伤心的意味来,一下便心软了。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我不是在针对你……我真的没受伤,不需要包扎……”

卡卡西望着他,眼神明摆着不信:“那你把被子掀开,我看看。”

带土仍不愿意让步,两个人沉默着僵持了几秒,卡卡西觉得还是自己动手验证来得比较快。

他用了巧力,带土一时间控制不住他,只好拧动着身子在被子里挣扎躲避,顺带大声抗议:“平时也不见你对我这么关心,怎么今天突然就开始多管闲事了,都说了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带土最不想被发现的‘小问题’,还是被发现了。

更要命的是,卡卡西抓着他的小兄弟不说,还捏了两下,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小天才当然不会甘愿坐等回答,问完之后,又在附近摸了一圈,结合不明物体的位置得出了结论,又问:“这是你的小鸡鸡吗?为什么它这么大?”

带土被问得羞愤欲绝,只想快点来一场地震,让天花板塌下来,砸死卡卡西或者砸死他。

他觉得自己大概会直接软掉,然而被那只带着薄茧、又还有几分孩童柔软的手没轻没重地捏了几下后,本来因为惊吓已有几分萎靡的器官又重新精神了起来。

带土想,他完了。

别看他的身体还活着,他实际上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卡卡西还在一本正经地发问:“你是伤在小鸡鸡上了吗?所以小鸡鸡才会肿?”

“我没有受伤!”带土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他一把将自己的小兄弟抢回来,翻身背对卡卡西,自暴自弃地开始撸动。

反正都被发现了,爱咋咋地吧,既然都是死,不如临死前先爽一下。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干脆也不再刻意控制,放开了动作和声音。

带土很快发现,他低估了一个还没有开始发育的男孩的好奇心。

不,确切来说,他低估了卡卡西。

卡卡西从他身上爬过来,再度凑到他面前,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自慰,那张一贯冷淡到欠揍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别扭的关切。

边看还边问:“你真的没受伤么?你在发抖,而且还在呻吟。”

带土原本不想搭理,但卡卡西的注视若有实质,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执着的灼灼目光。

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答:“没有!这些……又不一定是因为痛!”

于是卡卡西又有了新的疑问:“不是因为痛,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带土不想说话了。

他紧咬住牙关,泄愤般搓揉着掌心里的肉块,一心只想尽快释放出来,好从这尴尬的境地彻底解脱。

但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影响了心境,他不仅感觉不到爽快,还觉得哪哪都不得劲。

不对,不对,力道不对,频率不对,甚至连触感也不对。

他希望被干燥、微凉却又柔软的东西触碰,就比如、就比如……刚刚的那只手。

——卡卡西的手。

……

……卡卡西,的手?……卡卡西??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带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定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冒出这种糟糕的想法?

且不说他们前不久才刚在水门老师的力促之下承认了‘同伴’的定位,就算他们已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也不至于亲密到互摸小兄弟的地步。

更何况,卡卡西还那么小,就连自慰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摸他的几下只是无心之举,他怎么能肖想那双手……

噢,天啊。

带土猛然意识到,他平日里似乎过于关注卡卡西的手了,以至于随便一想,就能把那双手的每个细节都原原本本构建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卡卡西尚且年幼,指节还带着圆润的弧度,指甲粉嫩,手背上甚至还有几个浅浅的小窝。相比起时常流露轻鄙不屑的眼神、藏在面罩下却总能吐出刺人话语的嘴,这双外表相当符合主人年龄的手要显得格外无害一些。

然而,带土也知道,‘无害’只是外在,他亲自领教过那双手结印时有多灵敏、出拳时有多凌厉、持刀时又有多沉稳。

他不由得想象,那双手从他身前伸过来,像对待刀柄一样,四指并起收拢,将他纳入掌心——

在这样糟糕的幻想下,带土莫名其妙地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所有烦心事在一瞬之间都离他远去了,他用掌心兜住一股股喷涌而出的液体,放松地窝进软和的被褥里,险些就这么不管不顾睡过去。

可惜,不等带土在云端多飘上一会,一道熟悉的声音再度横插一脚,把他打回了无情的现实地狱。

小天才卡卡西居高临下地睥视着他,话里带着三分嫌弃和六分诧异,还有一分恍然大悟的洋洋得意,既像在宣布什么了不起的大发现,又像是掌握了拿捏他的把柄:“带土,你尿床了。”

“……”带土说,“你有完没完!”

suary:旗木卡卡西是个天生的gay,而宇智波带土对此十分好奇。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开始了。”

“……啊,什么开始?”

“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喜欢——‘同性’——的事。”

“噢,那个啊。对,没错,我喜欢同性。”

“……”

“……”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就是然后啊!你不是对此很烦恼吗?我想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所以我现在坐在这,等着听你讲。”

“啊。”

“嗯?”

“我仔细想了想,你也许是误会了。我早些时候跟你说的那句‘我喜欢同性’,不是要跟你倾诉什么,也不是向你寻求帮助,纯粹是陈述句罢了。你应该懂陈述句是什么意思吧?‘我喜欢同性’是一个事实,我将这个事实原原本本转达给你,让你也了解这个事实,这就叫陈述。”

“——我当然知道什么叫陈述句!不要把人当白痴啊!”

“那就好。”

“……”

“……”

“所以……”

“嗯?”

“我在想,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吧?”

“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会喜欢同性呢?我是指……你瞧,你长得很正常,一米八几的大个头,也一点都不娘娘腔——”

“……带土。”

“怎么?”

“生理卫生课上有学过吧,性取向是天生的,心理性的,并不会影响外貌。”

“唔……”

“而且同性恋并不是不正常的,这只是性别倾向的一种。”

“唔唔……”

“……你不会恐同吧?”

“唔……嗯?!当然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就算你喜欢同性,咱们也是永远不变的好兄弟,我不会歧视你的,我保证,我发誓。”

“好啦,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把这事告诉你。”

“……”

“……”

“那啥,我又在想啊,你真的喜欢同性吗?——你一直在看色|情欸,异性恋的那种……你甚至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还在看。”

“哦,这个啊,我只是单纯的喜欢里面描写的罗曼蒂克的爱情。虽然还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有了解过,同性恋的圈子太乱,我也许永远都遇不上书里那样美好干净的感情了。”

“……恕我直言,没人会在色|情里找罗曼蒂克的。”

“可是《亲热》系列写得真的很好啊,感情描写得十分细腻,一举一动都能感受到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意。你看,就这一段——”

“我不要看!你拿开!哪、哪有人光天化日看色|情还跟人分享精彩段落的啊?!”

“好吧。”

“……”

“你的脸很红哦。”

“……”

“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借给你。我知道你想看的。”

“……你闭嘴!”

“哦。”

“……”

“……”

“你……说起来我有点好奇……”

“嗯?”

“就是,那个,你看色|情的时候,完全不会起反应吗?”

“会啊。”

“啊……啊?!那你还成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看?不怕尴尬吗?”

“因为是比较可控的。”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你也知道了,我喜欢同性,所以只有男主角会让我起反应。但是《亲热》系列是男性向——呣,或许该说异性恋的男性向?——,较多的篇幅都是在描绘女主角美好的胴体,因此……你应该懂了吧?”

“唔……”

“……”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看上去就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满脸写着‘我如果问这个,卡卡西不会生气吧?’之类的情绪哦。”

“啊?有吗?”

“有的,带土的心事从小就都写在脸上呢。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你有什么话先不要开口说,看看我能不能猜出来。”

“……”

“——毁容完全没有影响,而且你这个也不算毁容啦,只是一些疤痕而已。”

“……”

“——真的,不是安慰你的话。”

“……”

“——偷偷在心里骂我就过分咯。”

“……”

“……”

“你怎么不继续猜了?”

“好累喔,懒得动脑了。”

“……喂!”

“你如果有问题就直接问吧,我先解答最初的那个疑问:不会生气哦,是带土的话,问什么问题都不会觉得被冒犯的。”

“……咳,那我问了?”

“嗯?”

“是什么感觉呢?……我是指,喜欢同性这件事?”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异性恋看到女孩子,会想‘啊,真可爱,好喜欢’;而我看到男孩子,会想‘啊,真帅气,好喜欢’——差不多是这样。”

“可是,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还会嗓音甜甜地撒娇,确实很容易令人心生喜欢啊。男孩子就……又不香又不软,运动后还会有汗臭味……”

“呣……我想想……这个问题,我确实很难跟你解释,只能大致告诉你我的感受。来,你把手伸出来,握住我的胳膊。”

“……然后呢?”

“我现在用力,你应该感受到我的肌肉绷紧了吧?”

“嗯,确实硬梆梆的,跟石头一样。”

“——很性|感。”

“……啊?!”

“你别那副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什么自恋狂。我的意思是,当看到男孩子的肌肉舒张又绷紧时,我会觉得很性|感。”

“唔……”

“尤其是屁|股和腿上的肌肉——大概就跟你看到女孩子的胸时会感受到的一样。”

“……等等,我先确认一下,你应该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女孩子的胸是很失礼的一件事吧?”

“……”

“……?”

“带土,同性恋是一种性别取向,不是智商缺陷,也不是社交障碍。”

“……”

“我当然知道谈论女孩子的胸很失礼,就像我不会随便盯着男孩子的屁|股和大腿看……好吧,我确实有时候会多看几眼,但是我不会让当事人发现的。”

“……”

“——你的?呃……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

“好吧,我说了,你别生气——有过……大概……几次……吧?”

“你居然——?!亏我之前还天天喊你一起去洗澡的!”

“抱歉啊。可你身材很好,我实在……就比如说,有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每天裸|体在你跟前走来走去——”

“你闭嘴!你闭嘴啊啊啊!什么裸、裸……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我就是打个浅显易懂的比方。”

“……”

“而且你洗澡时确实没穿衣服。”

“……”

“而且……”

“闭嘴!别说了!”

“哦。”

“……”

“……”

“……”

“……”

“还有一个问题,我其实一开始就想问了。”

“嗯?”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

“这个么,你真想知道?”

“当然。”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我十岁出头那会,你十二三岁,正好刚刚发育……”

“……等等,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还是别说了。”

“好吧。”

“……”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句:我不是恋童癖。你那会虽然刚发育,但是锻炼得很好,尤其是腹肌……”

“我不要听!你闭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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