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发情
四面白色单调没有任何装饰的墙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套短小的沙发椅,地上掉落各式避孕套,床上不知是哪个身体不小心触到遥控器。
“晚风啊,撩拨着情人心上的弦……”已不知年代出品的电视悠悠响起上世纪港台风格的歌曲。
悠扬动听的旋律无人欣赏,中低的声音被床上肉体碰撞的啪打声、急促的喘息掩盖,alpha的信息素强横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怀里提前发情的oga脸颊潮红,原来正经明亮的眼睛变得目乱情迷,嘴唇被吻的红肿,此时微微张开,似是在邀请人撷取这朵鲜红的花瓣。
尽管在三天里不知他们唇舌交缠了多少次,但每见oga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水,色情引人犯罪的样子,褚景禹都忍不住噙住oga的唇瓣,入侵oga口腔里每寸温热湿润的软肉。
实在反差太大了。
一向与同事相处融洽,同时保持适当的疏离,元安吉把握的尺度一分不差,不会让人反感又很好地完成褚景禹分派的工作。
起初还是因为文正平的妻子快要生产,让他回家陪产,有了前车之鉴,放假前特意让文正平只聘用bate。
身为全球最杰出的alpha之一,长相英俊,为人低调神秘,即使三十二岁,也是星球公认的钻石王老五,oga都纷纷趋之若骛。
以bate的身份应聘秘书职位的oga更是胜不胜数,那段时间不是出差的路上怀里突然降落一个漂亮的oga,就是办公时,被笨手笨脚的o撒了一身咖啡。
为此褚景禹将文正平骂得狗血淋头,让文正平再不好好找就别想休假。怎知文正平最后还是找到伪装成bate的元安吉。
要不是想看元安吉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他会毫不犹豫让元安吉乖乖回家去。
不过让人出乎意料,整整两年,元安吉从来没有越界,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出色的能力,工作可圈可点,性格温和,处事不惊,这样的元安吉,似乎与褚景禹知道的,很不一样。
在褚景禹放下戒备、探究的目光后,果然还是发生这种事。
三天前那个晚上,在他们和军区领导交谈项目时,向来面子功夫做足的元安吉居然借上卫生间的措辞出去了,直到褚景禹和人握手成交后,人散去,那个oga才慢吞吞出现。
褚景禹对落了合作方面子这种低级错误行为本就心生不满,他脸色沉了几分,眼睛里面透着几分冷冽的寒意。
回来的元安吉脸色苍白,眼色落寞,整个人像不堪一击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留情面的话在敛容气息中及时收回。
就连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生怕忍不住开口就是怒责。
但始终没有料到不会出错的oga居然在回酒店的路上开错方向,一路白晃晃的灯光越来越少,直到黄橙光点在黑夜忽明忽暗,车停了。
后来是不停地道歉,兜兜转转,车油耗尽,信号全无。
领带早被褚景禹扯扔在后座,眉头不展的alpha的西装挂在oga的手臂上,讲究仪表的alpha的背头有些凌乱。
身后心虚抱着西装安安分分走路的元安吉,却依然整整齐齐。
最后两人终于找到向路人打探到的夜宿之处,劳倦的褚景禹没有注意路人奇怪打量的眼神,更没有留意深巷的旅馆为何生意那么爆火,一个房间都不剩,要不是老板识货,也不会临时收拾出一间单人房,当然不免狠狠地被敲诈了一番。
当褚景禹床过目柜里头堆放着各式的避孕套,柜面上的营养剂,明白过来刚刚oga查看房间后表现出的迫窘。
虽说现代科技大大降低ao发情的频次,信息素失控再不是alpha侵犯标记oga脱罪的借口,因为一旦热潮来袭,ao们可通过体内植入的感观芯片来刺激痛感神经从而抑制信息素的发散。
芯片能够测度信息素的数值,达到阈值就会强制刺激神经,也能通过宿主的感念增强痛感,使痛感加剧,易感期发情期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当然登记过的夫妻夫夫不在这项强制性执行义务的范围内。
时隔多年看到这种老式的营养剂不免有些疑惑,营养剂早在芯片出世后慢慢销声匿迹了,居然还有人在生产。
又见白色掉灰的墙面安装过时的智能ao信息素采仪器,这东西主要用来采集信息素数值,达到某个阈值,系统就会发出告警,直连ao应急中心。
现在大家都植入了砭经器,信息素采仪器自然早就被埋汰了。
难道是这小小的偏僻的地方还没有全面普及砭经器?他司下自主研发的砭经器自世后,经星球认证,十几年的发酵时间,和政府合作及自主捐赠,砭经器的价格早已不是当初的天价,平常人家植入一个砭经器绰绰有余。
褚景禹揉了揉眉头,贫穷的地区并不是没有的,即时吩咐元安吉回去后送一批砭经器到当地的ao应急中心。
当即确认环境没有什么威胁后,褚景禹匆匆让元安吉窝在又窄又小的沙发上休息。自己碰床就睡了过去,连续十几天的高强度集中竞标,两个小时步行之程,早已让褚景禹疲惫倦乏。
深夜里寂静的小房间里一股浓郁熟悉的地丁草味扑鼻而来,随之是浓厚陌生的味道,裹着一丝丝地丁草的气味,地丁香的气味瞬间被冲刷得所剩无几。
元安吉白皙的面孔泛起玫瑰色的红润,alpha雄健的信息素强势朝元安吉来袭,复古神秘的信息素紧紧缠住他身体里每个细胞,血液如火山爆发般沸腾喷涌,他的信息素从来没有如此活跃过,身体像干草一样燃烧起来,无比强烈的情欲的烈焰越烧越旺盛,渴望被精壮的躯体交缠征服,后穴潺潺地流淌着汁液,极需有东西堵住春水泛滥的穴口。
元安吉知道他发情了,他没有遇到过这种快要将人焚烧掉的情况,以往的发情都是伴随剧烈的痛苦在短时间内渡过的,有alpha的oga可以通过对方标记来轻松度过发情期,但是他的alpha……
元安吉黯然想到这里,情欲驱使的神智回笼了一点,已探向床上熟睡的alpha的手倏地收回,差点犯了大错。
身体里只剩下一簇簇灭不掉的火团,总算反应过来没有以往熟悉麻木的痛感。
砭经器失效了!就连褚总的也失效了,房间里的柏木信息素都快要把他淹没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嗯~”深底下潜伏的汹涌翻腾的热浪喷发而出,让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他咬紧舌头保持最后的清醒,企图叫醒正在熟睡的alpha。
眼睛适应了黑暗,张开眼,白色的墙面是模糊的,暖黄的灯光朦胧笼罩着正在蠕动的白色身影,周围的一切逐渐清晰。
黑色的沙发上趴着oga裸着的身子,那白瓷猫腰般的腰肢磨蹭硬硬的沙发,细嫩的皮肤被刮得发红,人跪蹶着,两条修长完美的腿分叉,圆润翘棱的臀尖粉嫩泛着水光,好似上面要绽开朵朵梅花。
呻吟的oga毫无防备将最娇嫩的部位露出,粉穴早被手指亵玩了个遍,那里的媚肉微微外翻,淫水潺潺噗叽噗叽不断地涌流,晶莹的水滴滴答落在地上,还拉出水盈盈的银线,地上早堆积一滩淫水。
入目是淫荡又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褚景禹飞?放过他吧,他不欠你什么。”
“嘿,听说你滋味很不错,猪蹄饭还是小炒肉?”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元安吉像个鹌鹑埋头恐惧地颤抖,怯懦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无论怎么藏,冷沉沉的水始终压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把他吞噬掉。
……
元安吉再次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半空吊着针药水,还有一张放大的正太脸。
“醒了?感觉怎么样?”杜宝眨着关切的眼睛问道。
“宝儿?你怎么来了?”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杜宝他脸马上鼓得像膨胀的河豚,眼睛瞪着元安吉,“你好意思问,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我消息,要不是我去找你,你,你早就……”似乎是看病床上孱弱的人,或是怕元安吉真的再做什么傻事来,没有把想说的话说下去,只是后面骂了元安吉混蛋。
杜宝是个劳累命的,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整整七天,元安吉音信全无,要不是从元安吉公司得知他和褚景禹去忌讳对外通信的场所出差,他真的报警了。
知道元安吉今天回来,马不停蹄过来公寓,一开门里面一片漆黑,还冷得很,要不是房间传出一点微光,他估计不会走进去,更不会被完完全全沉在浴缸里的元安吉吓得倒吸凉气。
现在回头想想非常后怕又无比庆幸,还好他去找他了,不然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元安吉云里雾里很无辜,一醒来就遭骂,怔愣问:“你不是在h市?”
“他在这边出差,我肯定要跟过来啦。”
元安吉知道杜宝有个alpha,但没见过,关于那个alpha,杜宝很少提及,元安吉也没多过问。
“我点了粥,你起来喝点,喝完再睡会,医生说你过于劳累,再加上胸闷气结,长期积累一下子爆发出来,之前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好不容易退烧,得多修养修养。”
杜宝打开打包盒,逐个拿出清淡的配菜放在元安吉面前的小桌子上,清炒苦瓜,白灼胡萝卜,绿豆汤。
元安吉没有胃口,想直接睡觉。
“你可别挑食啊,身体是一切的革命。”
头顶传来毋庸置疑又唠叨的声音,元安吉冰冷的尸体总算回暖了一下,无奈地接了快要顶上他鼻孔的筷子,乖乖吃掉他不喜欢吃的苦瓜。
病房其他的患者都有家属陪着,时不时还有朋友亲人端着花携着礼果来探望,打趣说说笑的声音回荡着。
低头喝着粥的元安吉好像和热闹从未沾边,也许是周围的病床人影绰绰,只有元安吉形单影只,清瘦的身影显得孤单还有些……可怜?想起元安吉布满青紫的身体,浅的印子烙上深的印痕,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
杜宝心里不好受,心想安吉肯定遇上事了。
杜宝语重心长地问:“吉吉,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又怎么回事?”
元安吉脸上一白,头低得更下,眼睛死死盯着苦瓜,答非所问:“我生病期间有没有人来看我?”
杜宝默默看着元安吉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