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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木马爆(完)

 

“陈衍舟,你别……”楚临的女穴控制不住地发颤,内里的软肉也还在应激的兴奋中不停的蠕动着。

“宝贝,再乱动的话,会很疼的哦!”陈衍舟紧紧地捁住楚临扭动的腰,按着他的腿,让两个硕圆的龟头插入肉穴,强势又不容拒绝。

那两根肉棒才进去一点点,楚临就被肏得双眼翻白,弹着舌质问陈衍舟道:“你一定要把我玩坏了,才满意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你,要你再也不敢无视我。”陈衍舟微微将人抱紧,声音轻柔,给人带去一种温柔的错觉,言语之中却藏满了占有欲。

“不行……下面塞得好满……”楚临轻颤着将屁股撅高,又不敢有太大的反抗动作。

陈衍舟浅笑着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情绪稳定的轻哄着,“乖,你放松点,会让你很舒服的。”

就是陈衍舟他好像无论如何都要这样肏楚临,楚临的整个人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两根一起顶入的紧致夹得陈衍舟头皮发麻,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轻笑着哄诱道:“夹太紧了宝贝,放松点。”

“呜嗯……不……不行的……”楚临那可怜模样,在无形之中勾得陈衍舟热血沸腾,将自己的性器往里顶入。

肉棒紧紧地贴着穴里的软肉,肉穴含吮着肉棒颤动收缩,那是肉穴被撑至极致的满胀,带起酥麻的快感。随着两根性器顶入到根部,旋转木马开始晃动着旋转了起来。

在木马缓慢的起伏旋转中,楚临被刺激得浑身发软跌入在陈衍舟的怀中。因为底下那里实在是被撑得太满了,即使陈衍舟不动,也让他的满身欲望在浊浪中翻滚。

陈衍舟也在此时搂着楚临,顶弄了起来,在不断泌出的骚水的润滑下阴茎的抽插也慢慢变得没有那么困难了。

“不要,不要动了……”骚穴被干得发出啪啪的响声,底下同时被两根肉棒翻搅得欲望高涨,头发也在经历情爱之事时被汗水浸湿,他就像是雨天无处避雨的可怜小野猫,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着风雨在他的四周呼啸。

湿软小穴被肏弄得殷红肿胀,陈衍舟却觉得还远远不够,掐着楚临的脖子,狠狠地顶弄。楚临被顶得淫小穴痉挛,脑子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不断求饶着,“不,不要了……你快停下来。”

陈衍舟并没有太在意楚临的求饶,每一下都凶狠地捅到他最敏感的点上,陈衍舟满眼怜惜地看着楚临,问:“那可以这一次我可以尿你里面吗?”

楚临被肏得蒙了神,他呆呆看着陈衍舟,并未做出答复。

阴茎捅了好几下,在楚临的性器受不住颤颤巍巍地射出精液时,陈衍舟松开掐住楚临脖子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可以吗?让老公尿你里面,我保证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次。”

“呜呜……可以……”楚临被捅地大叫,哭泣不止,穴肉也在楚临的一声声抽泣中抽搐着收缩,一股一股的淫液不断地喷涌出来。反正陈衍舟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反正反抗又不会有用。

“我就知道,我的宝贝最乖了。”陈衍舟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对着小穴不断顶弄,直到最后低喘着射在了楚临的体内,在精液之后,滚烫的液体灌满甬道,又从交合处的缝隙中流出。

在这时楚临已经瘫软在陈衍舟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衍舟才小心地托起楚临的屁股,将那两根深深地肏入穴中的肉棒拔出来。在性器拔出的瞬间楚临穴内的淫水不停地往外冒,把大半个马背都弄湿了。

陈衍舟抱着他,让他坐自己腿上,有点心疼地轻抚着楚临被蹂躏得红肿的穴口,陈衍舟轻声问道:“疼吗?”

楚临的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小声啜泣着,“疼……”

“好了。”怀里的楚临被他欺负得可怜得要命,可陈衍舟既心疼,又兴奋,凑近吻去楚临眼角的泪珠,含糊着说:“不哭了!”

陈衍舟的手掌贴在楚临的脸颊上,宠溺地揉按着。到最后楚临在旋转木马上,在陈衍舟的爱抚中入了睡。

那是新一年的春天,也是新学期的开学,他拿着相机远远地站在校门前。

一如往常背着一个随性的黑色挎包,拉链处别这一个毛绒绒的白色小兔宝宝,至于穿着是完全异于往常的穿着,一件经典款式的浅褐色毛呢大衣,暗暗把他平日里藏起的魅力散发出来。大衣之下的是杏色的带着慵懒气息的毛衣,领口处露出的那一抹纯白是叠穿的白衬衫,在悄然之间带走了他往日的沉闷气质。米白色的牛仔裤托着儒雅的文静把他一身的慵懒往优雅二字上靠。

开学第一张照片,当然得是云岸大学的校门口和络绎不绝进出的人群了。

拍了照片,霍惊棠就又在脑中复盘了一边接下来的路线规划,还有他的计划,他观察何赋池很久了,他想是时候了跟这位不可一世的浪荡公子哥来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了。

随后霍惊棠寻着一路美景而去,去拍春天的孔子像,花开满树的杏林、友谊亭、思源泉、沐风书屋……

与来往不绝的同学们擦身而过,他们拎着或大或小的行李箱,当中也有和霍惊棠一样只是简单背个包的,只是鲜少有这样轻松的。

走在路上,霍惊棠的快门咔咔按,照片一张又一张,这时的风景是美的,他的心情也是美的。知行楼、芙蓉湖、静思阁,已经不知道拍了多少了景点了。

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霍惊棠按第一下快门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三十七,转眼就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

还剩最后一个苍松林,去苍松林的路上路过甜点屋,打算去点个果茶喝。谁知,在转角的时候,一个漂亮oga正踉踉跄跄的好像要迎面撞上来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的咖啡好像似乎要迎面泼来了。

什么时候甜点屋变得这么混乱了?霍惊棠一个眼疾手快,完全没有要助人为乐的意思,机灵闪躲,直接自保了。

随后霍惊棠自保成功的骄傲小眼神,正好对上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双深邃的眼眸——何赋池。真的是好巧!

其实霍惊棠是看见了的,但没有看见全过程,只是看到这个较弱又漂亮的oga本来是要往他怀里扑的。然后他就把人小手一牵,带着人家转了好几个急促的爱的魔力转圈圈。一个看着就很较弱的oga,手里还拿着东西,转了几圈之后他就松手,把重心还不稳的小oga往旁边一放,那oga当然是意料之中的要摔倒了。

此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在期待着霍惊棠逮着这个机会好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番,来引起他的注意的。因为霍惊棠刚刚的骄傲小眼神戳到他的点上,令他心生喜爱了。

霍惊棠在对上何赋池那双眸子时,瞬间就收敛了刚才躲过一碗咖啡的喜悦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渣o,霍惊棠非常自信,何赋池这是看上自己了。

作为同班一年的老同学,霍惊棠是知道何赋池的那些风流传说的。一般有何赋池的地方,必定会引起骚动,除了在教室上课。

今日还是霍惊棠第一次在教室之外的地方遇见何赋池,这一见果不其然,骚动果然是会让人惊心动魄,差点就阴差阳错当了倒霉了路人甲。这本来不在霍惊棠的计划范围之内,是非之地,走为妙计,谁知道等一下还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霍惊棠对着看戏的众人尬尴一笑,转身就走了,果茶也不喝了,反正已经在何赋池面前露脸并且博得好感了。

“他,眼睛挺好看的。也有点眼熟。寒假的时候,在云山寺我好像见过他。”何赋池看着霍惊棠离开的背影,跟旁边的聂执说。

聂执答道:“能不眼熟嘛!他就是我们班的,平时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不打扮,不张扬,衣品极差,整天死气沉沉的,阴郁得像具尸体一样,吓都吓死人了。”

聂执说得信誓旦旦的,“就他今天这身,我敢打赌,背后绝对是有高人指点。我都没见过平时他上课能捯饬成这样,背包上还挂了个小白兔。还有你刚刚也看见了吧?就他刚刚那种调皮又得意的笑容,真的是可爱,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应该说他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聂执又继续说回重点:“他在我们班存在感很低的,上课喜欢坐角落。一般只能在上课的时候看到他,下课直接失踪了一样。平时什么班里团建,二级学院活动,影都没一个。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某位前男友之前跟他闹了一点小矛盾,我也是不会注意到他。他当时差点和你前男友干起来,那可凶了。”

何赋池问:“什么小矛盾?”

“你前男友把他包的圣诞节花束拿来送你了。”说到这个的时候聂执还怪不好意思的,因为当初是他在明知道花束是别人的情况下,他还睁眼说瞎话当何赋池面前夸他前男友心灵手巧。

“那一扎松果球原来是他的!”何赋池好像来了兴致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那后来,这件事怎么解决的?”

“你前男友花了巨资,三百块,给他买了一束流水线作业出来的圣诞节花束。”聂执到最后还嘟囔了一句,“虽然没人家自己做的好看,但是它贵啊!”

霍惊棠离开甜点屋后,换了个奶茶店,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来到最后一站苍松林附近便开始鬼鬼祟祟、小心翼翼起来了。苍松林——苍大小情侣们的约会圣地,在云岸大学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约会不去苍松林,头顶绿过松树叶。

虽然,今天才是开学返校的第一天,但是谁都说不好,这片小树林的具体情况。

时隔一个多月,霍惊棠又来到了这片人多、树多、瓜更多的小树林,不由地兴奋起来了。

“淮景,我现在我们学校的小树林,好久没来这里看小情侣谈恋爱了,我现在好紧张啊!”霍惊棠对着手机小声低语。

很快霍惊棠就收到了列表里另一头的人的回复。“好好笑啊!霍惊棠,开学第一天,你们学校的小情侣都没有回校,你这就已经去占好位置等着吃狗粮了。你们学校有你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天天在学校穿得丑丑的s阿飘就算了,还要去小树林偷窥人家谈恋爱。你注意点啊,别吓到人家了,我怕你挨打。”

“你不懂,我这是去取景加取经。”霍惊棠反驳道。

“行,那你好好加油!争取这个学期能取到一个男朋友。我到学校了,先不给你聊了,等晚点,忙完了,再聊。”

霍惊棠看完这条消息后,也没有回好友的消息。走在静谧的林中,听着鸟儿们的叽喳吟语,看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松针上。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前方隐约传来一道清朗地声音,听得霍惊棠心弦一动。同时还传来了一股八卦的味道,霍惊棠的兴趣一下就来了,闻着八卦的味道快速前行,然后躲在不会轻易被对方发现的灌木丛后面。

“赋池,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我很担心你不要我了!”再次传来的是楚楚可怜的oga哽咽的声音。

赋池,这个名字?不会是我们班的何赋池吧!霍惊棠带着他的好奇心,偷偷扒开几片树叶子,偷偷观看。映入眼帘的是两人的背影,这个背影,还真的是他。霍惊棠和何赋池虽然不熟,但是好歹是一个班的,好歹刚刚还见过,人还是可以认得出来的。

前方不远处的两个人,何赋池在前,oga在后面。现场情况好像有些紧张刺激,oga一把抱住了男生,开始柔软不能自理,“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跟我说,我会改,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着,oga的啜泣声就再难控制了。

而何赋池,在oga难以自制放声大哭的这一刻,他掰开了紧抱着自己的那双纤细好看的双手。

“好了,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也就吃过几吃饭的交情,别哭得那么厉害,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我们分手了。你别多想,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说罢,他遍头也不回就走了,连一张纸巾,一句安慰的话语,或者是一个转身都没有。

这就,走了?这样太不绅士了。霍惊棠看着被留在原地哇哇大哭的oga,躲在灌木丛后,一直等到他把心情收拾好之后离开,才远远跟在他身后离开。

回到宿舍时,已经是中午了,霍惊棠吃过午饭,在宿舍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睡到两点半,就又起来了。因为他三点有事。

“惊棠,你别忘了,帮我们宿舍去图书馆领书。”时间刚刚好两点半,宿舍长就开始提醒他了,“要出发了的话,他们会联系你的。”

到目前为止,霍惊棠,是他们班到校的为数不多的两个oga当中的其中一个。所以他被委以重任,派去领书。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知道的信息,也只有,三点左右过去图书馆领这个学期上课用的书,出发会有人联系他。他甚至连等一下联系他的那个人会是谁,他都不知道。

虽然他不知道,但他也不问,就真的等人主动联系他。因为这些事情,按理来说,按班主任的做事风格来说,本来应该都是交给各个班干和各个宿舍长来处理的,因为大部分同学都还没到校,所以才会找上他的。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他们的班干群里商量好了的,只是霍惊棠不在群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霍惊棠边收拾,边等人联系他。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个采点狂魔,他是两点五十八分的时候给霍惊棠发消息的,那个人是他们的班长。

“霍惊棠,你跟小笑说一下,下来宿舍楼下等我们集合,然后一起过去图书馆那边拿书。我们现在准备过去了。”

班长在追苏笑,这是全班人都知道的事情。霍惊棠看着班长让他当传话筒的这个消息沉默住了。

这个人有时候是颠颠的,记得上学期,他叫班里一个oga给苏笑传话,结果他自己又发讯息跟苏笑说了一样的话。苏笑说出来,搞得传话那个oga,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尴尬还是尴尬。

霍惊棠就沉默着,是一点没行动起来,他可不当传话筒。

霍惊棠觉得,这个事情吧,他作为一个班长,而且苏笑也是班干的,按正常流程通知就好了。搞得他好像没有苏笑联系方式一样。

他心中是有点小叛逆、小倔强的,不知道班长和苏笑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别人py中的一环。

霍惊棠就默默等着,等苏笑主动来找他。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苏笑就过来敲宿舍门了,“惊棠,班长叫我们一起过去领书。”

“嗯,好!第一下,我先穿鞋。”霍惊棠大声应着。动作利索穿好鞋子,拿起手机去开门,就一起下楼去。

走在楼梯间,苏笑笑着说到:“学校好像很着急发书的样子,我们班也才到校几个人,就催着我们去领书。”

霍惊棠应道:“好像是着急了一点,后天才是开学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刚刚林钧语差点就忘了叫你了,要不是我提醒他。”两人借着下楼的一两分钟,苏笑拉着霍惊棠稍微唠嗑了一两句。

“是吗?”霍惊棠笑了笑,内心是一万个问号,这个班长,这事办得也是迷迷糊糊的到处叫人传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拿我当工具人在你未来对象面前刷存在感呢!

林钧语就是他们班长。

到了楼下,班长站在某不知名品牌,看上去就很帅气豪华的车子身后,向苏笑招手:“小笑,这里。”

这个情况,霍惊棠用脚趾母都能想到,这车是谁的,还有另外一个一起同去图书馆领书的人,他直接就知道是谁了。

那就是,刚刚一个小时前,在小树林里和男朋友分手的何赋池。

没等霍惊棠跟上,班长就开开心心的把苏笑拉到后车座位上坐好了。秉承着不能随便乱坐别人的副驾驶的传统美德,霍惊棠眼神示意班长,你们坐过去一点点,我们三个挤一挤。

然而,这位班长好像并不想和霍惊棠挤一挤。

林钧语很不识趣道:“霍惊棠,你去前面坐。”

“我不要!”霍惊棠脱口而出的话,现在咽回去也是有点来不及了。

他本能的畏畏缩缩地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沉默着的何赋池,他又没叫我坐他副驾驶。霍惊棠畏畏缩缩的倒也不是因为害怕何赋池这个人,主要是他装胆小装柔软装习惯了。

不过,不坐别人副驾驶这个是他自从有一次坐了别人副驾驶,害得人家小情侣吵架了之后,霍惊棠就再也不坐人副驾驶了。

虽然霍惊棠刚刚偷偷瞥他的那一眼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被何赋池看见了。

大概是猜到了霍惊棠的小心思,何赋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霍惊棠,道:“林钧语,你坐前面来。”

这位林姓班长,稍稍反抗了一下下,“我不去,你叫霍惊棠去。”

然后,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哎呀,你们那么谦让干什么,都不坐,那我去坐吧。”

苏笑就这样毫无压力地坐上了何赋池地副驾驶,“然后,何大公子,你可以去后面坐吗?让林钧语开车。”

一直都知道苏笑和何赋池他们平时因为是班干,工作交接会接触比较多,所以关系好。但,何赋池他脾气不好啊!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行,林钧语,你开车。”何赋池下车,换了位置。

霍惊棠内心迟疑了一下,要不要上车。这里到图书馆也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开车也就几分钟。霍惊棠小心思把自己内心的迟疑掩盖得很好,假装很自然就上了车,对于刚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在车上一个是正正坐着,一个是稍微贴着窗坐着的,两人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只是双方都没有关注对方的意思。霍惊棠尬尴扣一下手指甲,图书馆很快就到了。

何赋池几个人到了现场,看到分配好的,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本班的书。这那里需要这么多人过来领书了。

林钧语为了掩饰他消息不灵通的尴尬,不禁感叹,“我上学期过来领书,没个四五个人帮手都搞不定,那时候乱得很,想不到才短短一个学期,进步如此神速。全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把表拿过来对一下,赶紧搞完,我等一下还有事。”何赋池平静地道。

然后是,一张表四个人看。苏笑拿着表,林钧语就使劲往表上凑。

忽然之间,霍惊棠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多余了。无奈选择,静静看他们展示情侣未满又超过朋友的暧昧。

因为停车的地方,离摆书位置还是有点距离的。何赋池找来一个平板小推车,把清点无误的书放到小推车上。

霍惊棠看了,也跟着一起默默地当起了寡言少语的搬运工。

另外的两位则是有爱和睦地在清点着书籍数量。

来回几趟就把书都装到何赋池车上了。

都收拾好了,何赋池把小推车还了回去。

他对着霍惊棠说:“上车。系好安全带。”

那是一种自然郑重的口吻。何赋池亲自打开的副驾驶的车门,叫他过来。

“哦。”

他都开好车门了,霍惊棠没有拒绝他,身体行动着,上了车。

他的直觉,一直觉得何赋池在看着自己。但他又不断洗脑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错觉。

看着霍惊棠乖乖上车之后,何赋池没有像霍惊棠预料的那样,喊班长他们过来一起回去。他直接就上车了,霍惊棠心中是有好多个问好,他在干嘛,不会要把车开到那边去吧,那边人那么多,又有台阶。

霍惊棠弱弱地问:“不叫班长他们一起回去吗?”

何赋池一本正经,“他们有腿,也认识路,等一下找不到我们,会知道自己走回去的。”

何赋池油门一踩,却不是原路返回,直奔校门口去了。

一路出来,霍惊棠逐渐确定何赋池路线错误的这个事实,他觉得何赋池走这条路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就没有说话,一副平静无关紧要的低头玩手机。内心却还是会疑惑,何赋池是要去哪里?

霍惊棠的小雷达一下子就检测到了——何赋池对他有兴趣。不过霍惊棠还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下,毕竟他上一个谈的是本校的,那个都还没完全解决掉,又搞个本班的,这万一撑不到毕业就分手,不是何赋池完犊子,就是他完犊子。

何赋池可是传闻中的渣中之王!霍惊棠大拇指偷偷的搓着跌落在角落的衣角,霍惊棠对何赋池一直是好奇,又想远离的。

可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诶,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霍惊棠偷偷心动了。霍惊棠再三纠结,最终决定,如果何赋池主动向他抛来橄榄枝,他就主动顺竿爬,如果何赋池不主动,就算了。

车子离开学校,大概是又走了十分钟,何赋池看霍惊棠只是在淡定地玩手机,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何赋池盯着霍惊棠的小脸说,“我莫名其妙把你带出来,你不应该着急一下的吗?不怕我把你拉去卖掉?”

“那我现在报警,来得及吗?”霍惊棠的小倔脾气上来了,他眼中带着点挑衅对上何赋池的那双玩世不恭的眼。

“来得及。”何赋池轻轻一笑。

霍惊棠轻描淡写地说着,“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你是个正直的人。”

“中午的时候我去问了蓝年姐,蓝年姐说你胆子小,有点阴郁,不爱说话,看着像个自闭症。可据我观察,你完全不符合。”

蓝年姐——是他们的班主任。

“嗯。”霍惊棠安静地看向前方,不想反驳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

“不反驳?”何赋池看霍惊棠那个安静的样子确实是了,就又说:“今天见了你三次了,带你去一个地方庆祝一下。”

三次吗,莫非他在小树林里的时候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他一直是背过身过去的。霍惊棠试探地问:“是吗?我都没太注意。”

“蜜蜜甜品店、苍松林,还有就是现在。”何赋池道,“在苍松林的时候,老早就看见你了。目睹了,我的分手现场,方便问一下你观后感吗?”

果然,偷看挨抓包了。

“路过,不小心看到的,当时没怎么注意看。就记得,那个oga好像哭了。”霍惊棠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尬尴,“就远远看了一下你们的背影,你如果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和你男朋友。”

“前男友。”何赋池纠正了一下霍惊棠的用词。何赋池本来还想告诉他,其实后面,他跟了他前男友一路的事,他也看见了。

霍惊棠一直等他前男友哭完,一直跟着他前男友到人多的地方才离开,是怕失恋的人想不开。在何赋池看来霍惊棠的举动是有点傻傻的,不过也很戳人。在甜点屋的时候,对待事情明明是明哲保身的一个态度。看到别人失恋了,哭得很厉害,又会担心人家想不开。

还有从见他第一眼,何赋池就觉得他是云山寺救自己外甥女的oga,他想要去证实这一点。

霍惊棠笑着说,“好的,前男友。不过我晕车,你送我回学校。我就不跟你去庆祝了!”晕车是随便胡诌的,就是想跟何赋池多拉扯一下。

何赋池没有说话。霍惊棠从他的沉默中接受到的信息是,不可以。

霍惊棠又说,“或者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何赋池不说话,霍惊棠还是不打算放弃,“何赋池?何大哥?能不能放我下车,你说句话。”

“嗯。”何赋池应了一声,就继续开车了。

就没了?就应了我喊你的那声哥,就没了?霍惊棠内心独白渐渐多了起来,我都喊你哥了,就这样对我,高低停个车,让我下去吧。

霍惊棠一下子就装起来了,“何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看到你分手的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好不好?”

何赋池没有答应霍惊棠的要求,反而又提问了,“你先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霍惊棠反问。

“为什么不敢坐我的副驾驶?”何赋池问。

霍惊棠没有多想,就直接说了,“你又没有叫我坐,我们又不熟。就是我认识的有些朋友是很在意这个的,平时我坐人家车,一般出于礼貌都不会主动去坐人家副驾驶的。”

听着霍惊棠的回答,何赋池没有太多的意外,很显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何赋池又问:“你早上那套衣服挺好看的,怎么换了?”何赋池内心吐槽着,又穿得那么丑,看着就很让人扫兴。

霍惊棠笑了笑,说:“去搬书,我怕弄脏。”

“那你寒假去没去过云……”

“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何赋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惊棠打断了。

接着就是霍惊棠和电话另一边的人的对话了。

“我现在,在外面,不在学校,不方便说话。你有什么事情,现在不用说,晚点也不用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霍惊棠的语气越来越强势,完全就又是另外一个的状态,“那件事情,事实就是那样啊,都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了,你不要一直你觉得你觉得。你觉得不管用,要我觉得才行。”

“什么逃避问题?我在逃避问题?我怎么逃避了?在我看来,我觉得,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一点没有逃避问题,好吧!我并不需要再花时间听你说什么。还有,别再让我见到你,再让我见到你,我就直接报警。”霍惊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坚定,而且还有点气愤。

霍惊棠在何赋池眼中胆小,又怂怂的形象,一下又被消磨了大半。他更加坚定了霍惊棠就是那种他喜欢的类型的oga。

挂了电话,霍惊棠直接就把那人拉入黑名单了。同时霍惊棠也觉得,他前男友这个电话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接完电话之后,霍惊棠看起来整个心情都好不好了。一直低头玩手机,好像完全忘记了他刚刚和何赋池的对话,身体微微往何赋池这边倾斜,一直一直在给发小发消息,吐槽某些人。

霍惊棠他的手机屏幕不防偷窥的,在何赋池的那个角度刚刚看可以完全看到霍惊棠的手机聊天记录。

霍惊棠:魏居庭,我那个前男友,他真的,要气死我了。

霍惊棠:他说他现在在我们宿舍楼下。说我不下来见他,他就不走了。他觉得他可能是深情,但是我觉得他在要挟我。

霍惊棠:他还说我在逃避问题。

霍惊棠:我都跟他分手了,我这个问题解决得还不够彻底吗?

霍惊棠:他到底什么路数以为我不知道吗!说什么,假设如果我们是结婚多年的夫夫,发生这种事我反应是不会这么大的。就会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了。

霍惊棠:我:???

霍惊棠:他在偷换什么概念。

霍惊棠: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他就想睡我诶,我不能接受。他就说我不够爱他。

霍惊棠:还说我,因为这件事跟他分手,说我什么是不是已经蓄谋已久了,故意拿这件事当借口。他还问我是不是很早就想分手。

霍惊棠:我:???

霍惊棠:他真的确定自己没有那个什么大病。

霍惊棠:我承认,我是不够爱他,所以我分手了。但他又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很喜欢他,因为喜欢他,就会愿意原谅他。

霍惊棠:我以前也是够瞎的,还以为他是那种儒雅书生,我真的,第一次瞎得那么离谱。

霍惊棠致力于低头看手机。何赋池就余光瞥见了大半霍惊棠的聊天记录。

何赋池本来带他出来是想逗逗他的,顺便把人带去姐姐家,让他外甥女好好认认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现在别人把他惹生气了,何赋池就想着要哄一哄。

“想去江边看日落吗?”何赋池想了想,说:“或者,你有其他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现在回学校,指不定真的可以在宿舍楼下遇到他那个前男友,他就不想回学校了。

这个点,淮景也应该从学校回到家了吧,霍惊棠就对何赋池说:“去云岸国际购物中心。”

“好!”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在刚刚飘落的黄花风铃木花瓣的地板上驶过。何赋池时不时会看一眼霍惊棠,看他时不时打字的样子,时不时又看向窗外,或是偶尔闭目。

何赋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霍惊棠,你寒假是不是去云山寺玩了。那天穿的也是早上那套衣服。”

霍惊棠的回答也是波澜不惊,“我寒假去过好几次云山寺的,你或许可以具体问到那一天。”

何赋池道:“1月30日,那天,还救了一个小女孩儿,是不是?”

霍惊棠眼里写满了,不会这么巧吧。他问:“你别跟我说你是那小孩儿家属。”

何赋池点了点头,语气和缓道:“他是我外甥女。”

“哦!下次带出门,记得看好。”过了几秒,霍惊棠问他,“你就这么直接相信了吗?不怕我冒认?”

那人却是很自信,认为霍惊棠不可能骗得过他的,莞尔一笑说:“你说谎的话,我能分辨出来的。我姐说想要好好感谢你的,联系过你好几次,都被你拒绝了。”

霍惊棠就没多大兴致“嗯”了一声之后,就没说话了。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的,问完答完,也就没有话题了。霍惊棠明显也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何赋池又主动找了个话题,“上午,你见证了我的分手全过程。刚刚,我又见证了你的分手全过程。寒假的时候,你还救了我外甥女,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霍惊棠也是玩笑似的回答何赋池,“确实,挺有缘的。不过我这个手是寒假放假的那天分的。”

“这么久了吗?我还以为是刚分手。那你,分手了,需不需要哭一下?”何赋池alpha的本能保护欲开始泛滥,以为霍惊棠是在强忍着,就主动说:“我可以借肩膀的。”

霍惊棠拒绝了他的建议,表情淡然,语气平静:“不需要。也就只谈了一个月,都没什么感情基础。”

何赋池说:“你或许可以跟我聊一下,你这段感情。有什么需要发泄的,都发泄出来,我会守口如瓶的。”

霍惊棠看着也是有点烦躁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了,我的初恋,就这么没了。”

正在何赋池疑惑的时候,霍惊棠又说了一句,“以后谈的那些就不能叫初恋了。我好心痛!我那朦胧的美好的,满怀着年少时幻想的初恋,就这么覆灭了。”

何赋池还挺惊讶的,分手了,霍惊棠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回路确实是很清奇的。

“还有一个,就是很烦!都说分手了,还天天给我消息轰炸,还去骚扰我的朋友。说什么让他看好我,我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我朋友及时告诉他。气得我,差点高血压了!真的,他骚扰我就算了,还去骚扰我的好朋友,我真的觉得好丢人的!就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干嘛要把我朋友扯进来。我以后再谈恋爱,绝对不会再轻易带他去见我的好朋友了。”霍惊棠劈里啪啦声情并茂地吐槽了一大堆,见何赋池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霍惊棠忽然话题一转,收住了他满腹的愁绪,最终还是没压住自己的八卦魂,问出了口,“那你呢?你分手了,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何赋池没想到霍惊棠会这样问,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感悟,和他分手只是觉得不合适。”

霍惊棠追问道:“怎么不合适了?三观不合吗?还是五官不合?”

听了霍惊棠八卦的人,他自己不吐出来一点八卦,霍惊棠是不会放过他的。

何赋池浅浅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都不合。”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oga挺好看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好听。”霍惊棠往他这边靠了靠,继续追问,“还那么喜欢你。”

“可我现在觉得你更好看,声音也更软,更好听!你还心地善良。我们家是有恩必偿的,对于我外甥女这个恩,我想以身相许。”面对霍惊棠的追问,何赋池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霍惊棠,我们试试?”

霍惊棠原本懒散的表情忽然凝重,他看着何赋池,微笑着说:“试试,就试试。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敢跟我试,那就试。”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何赋池自己送上门来的。对于何赋池的风流韵事他是早有耳闻。何赋池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是对方单方面承认的,且他们分手各自回归自己生活后,对方都不会再提自己跟何赋池的过去,更不会说任何不利于何赋池的话。

霍惊棠就很奇怪了,如果他是个渣男,那不可能没有人骂他的,毕竟他三天换两个,或者说他给封口费了。

如果不是渣男,为什么频繁换对象。

霍惊棠在答应何赋池之后,还是有点后悔的,他就怕好奇害死猫,万一不小心把自己交代进去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何赋池也回应了他一个满满的微笑,用和缓的语气说:“这么爽快?可不许出尔反尔。”

“只要你不提分手。”霍惊棠一脸信誓旦旦,“我就绝对不会跟你分手!前提是,你不犯什么触及我底线的错误。”

霍惊棠忽然想到自己那个还在宿舍楼下蹲自己的前男友,“对了,以后我那个前男友再出现骚扰我,必要的时候,我会借用一下你许大公子名号的。”

何赋池笑笑,说:“可以。”

霍惊棠是知道何赋池这个人不长情,跟自己意思意思谈两天,应该也就腻了。现在霍惊棠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对何赋池下手呢,还是随便混几天男朋友的头衔,等他提分手。

这时何赋池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抑制不住了。何赋池问:“那么我的男朋友,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理想型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尽量努力贴近你的理想型。”

而回答的人,也在很认真地说:“我的最高理想型,就是知己。就是那种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最好可以用意念交流的那种,你可以懂吗!”

如果不是看到霍惊棠认真的表情,何赋池都怀疑他是在消遣自己。

何赋池淡然地说:“你这个意识交流可能有点难!”

霍惊棠叹气道:“是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遇到一个。”

“从现在开始,慢慢磨合的话。”何赋池用一种安慰人的语气,温柔地说着,“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或许可以做到的。”

霍惊棠的眼睛很漂亮,像星星,会说话,会闪耀,只要对上霍惊棠的眼睛,何赋池的视线就会莫名其妙追随着那双眼睛,说:“那不知道这位帅哥是否愿意成为那个与我相互磨合的人?不然我一个人努力,也是白努力的。”

“荣幸之至。”何赋池的声音从容自然,却直击人心。

霍惊棠缓了缓声音,礼尚往来,问:“那么男朋友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理想型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尽量向他看齐。”

“互帮互助,一起成长,一起变得更好。”何赋池认真开着车,说话的态度也是极认真的。

霍惊棠有一点小震惊,“真想不到我们传说中三天换一个男朋友的何赋池,恋爱观还蛮积极向上的。”

两人到了云岸国际购物中心,在里面从一楼逛到五楼,又从五楼到一楼。何赋池开始压制不住他的霸总属性了,各种哄着霍惊棠买东西。

霍惊棠憋不住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每谈一个男朋友,都憋不住你这股散财童子的劲儿?”

“是。”何赋池十分肯定地回答。

霍惊棠问他:“多贵的都可以买吗?”

“你尽管买就是了。”

“你可别后悔!”霍惊棠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对于何赋池的这个臭毛病,霍惊棠当然不会惯着他的,他真去买了,去四楼琴行,买了他们店里最贵的钢琴。

本来以为像这种大额花销,何赋池就算是富公子,应该也会犹豫一下的吧!毕竟是互相不熟悉,刚刚才开玩笑似地确认关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分手的男朋友。

想不到他还真没犹豫。

在结账之后,店长叫留地址,说叫人把钢琴送过去。

何赋池问霍惊棠,“你家地址。”

“我家比较远。要不先送去你家?你家不是本地的吗?”这么贵的东西,霍惊棠可不敢真的把它弄回家,不然不好交代。

何赋池把霍惊棠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说好的,给你买礼物当定情信物,你说送我家?钢琴是给你买的,还是给我买的?霍惊棠,你别是在逗我玩?”

霍惊棠淡笑着眨了眨眼睛,也很认真地说:“我没有!我哪里敢逗你玩,我是那种人吗?就是我家真挺远的。而且还没人在家,送过去麻烦就算了,还不一定有人接收。”

何赋池深深看了霍惊棠一眼,好像忽然来劲了,很严肃地说:“你发誓,你真的不会过两天就把我甩了。”

霍惊棠的表情似乎僵了僵,怎么还扯到发誓了,他可是特别信这个的,他可是不会轻易发誓的。霍惊棠说::“不是,你这个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收我礼物的。我可是谈过恋爱的,像这种情况就是不想拿一点我的东西,随时为分手准备着。”何赋池说话时的那个语气,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霍惊棠深吸一口气,说:“这样不好吗?不图你一点东西。就算分手了,琴在你家。你缺钱了,还可以把它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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