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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44 四叶草

 

常艾到晌午也还没有醒来,四肢并用抱夹一个筒枕,头靠在上面昏昏睡着,贵人饱餐一顿,将常艾榨得流不出一滴水。

吴献琛想带常艾去约会,就将艾艾放进卧室,大黑胖猫足足十四斤吨位,踩在别人身上可以说是步步生莲,艾艾踩在常艾背上走了走去,还咬他的头发,不出一会儿常艾就被弄醒了。吴献琛吻上他的腰,一阵痒感彻底常艾彻底清醒了。

又是一套眼熟的流程,等常艾饱餐一顿,贵人领着进了奢侈品店,经理又慌慌张张闭店,两个人在前拥后簇下进了vic招待室。

吴献琛坐下后从口袋里找出一片被过塑好的四叶草,常艾看着那叶子眼熟,“这是不是我给你摘的那片吗?”

吴献琛点头应道:“我都好好保存着的。”经理将点心饮品摆了一桌子,将一整盘“四叶草”放在了常艾面前。绒布盘子里的四叶草精致小巧,由不同材质做成。常艾拿起一颗绿色的四叶草问道:“这多少钱一颗啊?五千?”常艾已经是往最高了猜的,经理比了个“一”的手势,常艾松口气:“一千啊?”

“一万。”

常艾挽着吴献琛的胳膊贴在他耳边道:“这…这根本就不值得嘛!”

经理听见后忍不住打趣:“从来只见过劝买的,还没见过劝走的。”

“你喜欢吗?”

常艾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我觉得不值,而且你给我买了,我平常也不带。你珍贵着我的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这话如果是普通小情儿说出来的,琛爷肯定觉得刮面子,而且看这态度也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小情儿,经理眼力见强,朝吴献琛提议道:“常先生不喜欢那就不勉强,您的这片四叶草可以用滴胶做成装饰品,也会很好看的。”

吴献琛也同意了,将常艾当初在路边为他摘的四叶草交给了经理,让他去找人做。吴献琛顺便来取回他订的高珠,等待期间,他搂着常艾的肩膀,二人十指相扣,吴献琛极近宠溺的责怪就是明晃晃的蜜里调油,“真难伺候…不好讨你欢心。”

常艾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诧地看着吴献琛,小声嘟囔:“到底谁难伺候啊……”

贵人应该是听见了,又似乎是没听见,轻轻地捏着常艾的耳垂。经理带着两个sales进来,手上各端着两个礼盒,她们将礼盒放下,“琛爷,这里面是两个八音盒。”

两个八音盒皆是宝石镶嵌精巧的机械工艺,一个星月交相辉映,每转一圈牛郎织女就能在桥上相遇;一个转一圈湖中莲花咋放开来,还有蜻蜓落在荷叶枝头。

常艾看着那碧波荡漾的水面,栩栩如生的莲花,还有若隐若现的鹊桥,还真有些好奇是否是真的用宝石打造出来的。吴献琛觉得还不错,就开口和常艾说:“买这个怎么样,你也算帮我投资了。”

常艾说出的话模棱两可,“你喜欢你就买呗。”吴献琛揪着常艾不放,“那你觉着呢?”

“买吧。”

常艾说买那便买了,自从贵人和常艾在一起后,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塞满了东西,宝石树被搬去老宅,现如今又被搬去了四合院的卧房里,床头柜上杂七杂八都是常艾的小玩意儿。

常艾心里说不上高兴,反而觉得空落落的,日子变化的太快,短短一年他就脱离了打黑拳、做保安的混沌日子。

常艾觉得恍惚却从来都不觉得不真实,因为吴献琛在他身边。

可他不敢有挥霍之举,不是不敢去花吴献琛的钱去买什么所谓的奢侈品,而是不敢在他和吴献琛的关系上得寸进尺,因为幸福从来都是消耗品。

吴献琛带着常艾吃完饭,取走了重新镶的佛公,常艾现在一直佩戴饰品只是翡翠大蛋面和佛公了,而自从上次给贵人编好指环后,吴献琛就再也没脱下过。常艾觉得贵人实在是顾惜自己,他却还没找到一个机会来报答。

老宅那边沈怡和的病好了许多,能够下床出门走动,吴献玥陪着老太太在吴家安定会,最近拜年的人不多,戏班子也被吴献琛放了假,沈怡和潜修佛法,就请僧人来诵经。

僧人们告知老太太,琛爷也请人超度念经的事情,陪同在侧的吴献玥也听了一耳朵,沈怡和并没有说什么,她拉着吴献玥的手慢慢走着,“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但如今她已经成了和梵家订了婚,你就不该去打扰她,你明白吗?”

吴献玥心里有些难受,但嘴上还是答应的好好的:“我知道了奶奶。”

老太太心如明镜,吴献玥和吴献珩有亲生的爹妈坐堂,婚配之事自己说的自然说了不算。

她偏心吴献琛将吴家大部分产业交到他手上,他就必须挑起这担子,凭什么拿了家族里的好处又不负责呢?

吴献玥心里有不解,生起勇气去问沈怡和:“奶奶,您不管献琛的事情吗?”

沈怡和偏过头笑得和善,“什么事情?”

吴献玥愣神,沈怡和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撑得过去才能算事情,半路散架的···最多叫事故。”

祖孙二人在玻璃房里叙了好长时间的话,晚间洗了澡回到卧房,吴献玥一袭黝黑的长发还滴着水,她跪坐在蒲团上,久久凝视着宝相庄严的菩萨,有许多心里话是不能讲出来的,后来遇见了庄妙意,可以讲给那个懵懂的oga,庄妙意不在,她就全都讲给菩萨听,不然人会被憋坏的。

她双掌合十,放于胸前,“现在整个家里就奶奶一人能被称作算无遗策的,爷爷走的早,奶奶自然能够如此。若很久之前我伯伯也算,但结了婚就有个心软的缺点。我一直都知道奶奶偏心,可如今献琛是真的想和常艾结婚,他不想和庄妙心结婚,我又想娶庄家的姑娘···我能不能和他联手搅黄这一场联姻吗?可他又真的可能会放弃常艾和我夺权。”

菩萨静坐在高高的神龛之中,坐在香火缭绕之处,不发一言。

四合院小家那边,贵人拿出了一个炭炉放在院里,烤一些水果,说是吃着胃里暖,常艾依靠在大门上,那儿正是风口处。

他远远地,远远地望着,吴献琛就如天神降落人间,静静地坐在柿树下看书,寒风刺骨,钻心的冰凉,常艾并不是看不透只是不想醒,就像服下一剂蒙汗药浑浑噩噩地坠入无间。

时光匆匆流逝,眼看二月份就快过完了,离二月二十八就几天了,吴献琛霸占着常艾的宠爱,被魏冉调侃作“恃宠而骄”而虽然这么说,画廊开工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常艾根本听不出哪有羞辱的意味,要是吴献琛写一首这样的诗给他,他还夸人家文采好呢。

吴献琛盯着他和庄妙意说说笑笑,语气不悦道:“我的生日礼物?”

吴献琛举起表,给常艾看了一下表盘,“还有两个小时就十二点。”

常艾现在只觉得alpha械斗的恐怖程度和贵人的逼问不相上下,哄着骗着道:“准备了,准备了。”

待吴献玥完全清醒过来,戴着手铐都要向庄妙意撒娇,“你亲我,亲亲就不疼了。”

庄妙意噙泪亲了,问她还疼不疼,吴献玥只说:“为了你,我不怕死的。”

常艾看得瞠目结舌,这和那天不给他钥匙的alpha完全两模两样,常艾觉得姐弟二人相差甚远,即便样貌有几分相似,可他的贵人表面矜持如高枝玉兰,而吴献玥是应了那句话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吴献琛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吴献玥勾勾手指让常艾过来,常艾觉得她不怀好意,庄妙意小声地说道:“常先生是个好人,他救了我,你别···”

吴献玥回过头笑得风流,“我是要帮他的。”

“常艾,你还没想好给我弟弟送什么吧?”常艾立马飘过去问:“送什么比较好?”

吴献玥挑眉,“他缺什么吗?”

常艾垂头丧气道:“他什么也不缺。”

“所以你什么也不用送。”

常艾大大地丑她一眼,不想理会,吴献玥这时却无比认真地对他说:“你许诺···”

你许诺给他幸福。

贵人这时候恰好回来了,他淡淡地瞥一眼吴献玥,“许诺什么?”吴献玥摆摆手对常艾大声道:“你要说到做到哦。”

吴献琛拉着常艾要走,庄妙意就打算在这里陪着吴献玥,临走前吴献琛非常不客气道:“堂姐,奶奶知道了,她很生气。”

走出警局,再走两个路口一条街,就是国贸大厦,也是公司总部,苏特助车子停在那里接两个人回四合院。

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三分钟。

华灯在黑夜里绽放,帝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吴献琛拉着常艾走在大街上,二人沉默地穿过人群,吴献琛低头挑眉看向常艾,常艾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到地下车库,走到那张六个八的宾利面前,苏特助拉开车门,常艾却踮起脚尖,压住吴献琛的领襟,搂着他的脖子贴面吻上去,濡湿交缠暧昧,有微弱巧妙的声音响起,苏特助背过了身子。

吴献琛扒开常艾的手,两片唇便立马分开,贵人问道:“这是生日礼物吗?”

常艾眼神迷离,“是,此吻定情,我永远爱你,生生世世爱你。”吴献琛很满意,他闭起眼吮吸着常艾的唇珠。

无论这份爱是起源于利用或者起源于算计,三月十三日早晨九点生在金字塔顶端的贵人,在他的二十八周岁,被一个没有腺体的oga许诺说——爱他生生世世。

贵人十分的满意,贵人十分的欣喜。

吴献琛和常艾钻进了车里,重重地将门一关上就算是与世隔绝,苏特助识相地离开了车库,只留二人在逼仄狭小的车厢内纠缠激吻着。

常艾被剥掉了衣服裤子,整个人赤裸一条地挂在吴献琛身上,淡眉浓眼似有醉意,他渴望着吴献琛的温度,而吴献琛也渴望重新在他身上获取生命的力量。

常艾就像觥筹交错之中出现的虚影,好想好想抓住他,要如何,要如何才能抓住他。

让常艾为他生一个宝宝?

可是他的艾艾是一个没有腺体的oga,可能生不出来宝宝。

把他囚禁起来,不允许他跑走,可这样常艾会恨他。

吴献琛舔舐着常艾的耳垂,西裤鼓出的褶皱是欲望具象的体现,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又怎么可能呢?他只想永远地永远地在常艾的身上栖息。

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常艾最敏感的脖子上,变成一片模糊爱美的水痕,常艾拱起腰去蹭吴献琛的下面,贵人问他:“我娶你,你愿意吗?”

常艾的身形明显地怔了一下,他还是永远将贵人放在首位,永远为他考虑,哭着也要说出来:“可你很难。”

吴献琛将自己的性器全部没进了那狭小的洞口,就像被子弹击中心脏常艾的腰身开始颤抖,吴献琛惯用的伎俩就是撒谎和逼问,“你只管说,你愿意吗?”

“常艾!你愿意吗!”

常艾也想自私一次,他发狠地咬住吴献琛的腺体上,哭着叫着:“我要标记你!我愿意!”

吴献琛不觉得疼,只觉得沉在心里的所有不甘都和曾经的自己一笔勾销,他箍住常艾的腰开始动起来,哭声里夹杂着不必明说的喘息,粗长的性器大力讨伐着风雨飘摇的身子,透黑的玻璃蒸出水汽,就是最简单的,最普遍的做爱姿势,生在如梦如幻的帝都,过着如露如电的人生,二人真的就抓住了彼此。

把常艾做狠了,就会像猫儿一样低低地嚎叫,一遍遍叫着吴献琛:“爷儿···爷儿···轻一点!”

而有胯下只会不间断地传来水声和撞击声刺激着二人。

在一声声叫唤中吴献琛记起他的常艾比他还大上两岁,到了六月,常艾就是三十。

再不结婚就恨嫁了。

吴献琛久久拖着的,不愿去找寻的爱,是有一天会歪打正着的缘。

二人在车里缠绵到半夜,常艾最后浑浑噩噩地睡过去,身上还披着贵人的大衣。

是一种怎么样的眷恋,就连等红绿灯时都忍不住回头频频去看在后座熟睡的人儿。

他不喜欢oga被人们啧啧称道的绝美容颜和纤瘦身材,他只爱有血有肉的常艾,活在他生命里的,熠熠生辉的常艾,像一颗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照得他心头很暖。

,难道你要让她捅出通天的篓子,再用整个吴家去赌窟窿眼吗!”

温应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听着,她接着训话:“你要是真的心疼你的女儿,就为她找一个地位显赫的oga,让她早日成家。”

等自己叔母求情未果,他便要和沈怡和坦白他和常艾的婚事。

吴献琛不知道自己开了这个口会如何,但无论结局是什么,他都不能像个懦夫一样不说话。

吴献琛一早就支开了常艾,让魏冉带着他去看画展,现在餐桌上只坐着他的血亲了。

吴献琛在一旁静静听着,敏锐地捕捉着老太太话里的字眼,等沈怡和喝了口茶润润了嗓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吴献琛走到沈怡和旁边,直挺挺地跪下,“奶奶,我想娶常艾作为我的妻子。”

沈怡和的右眼一直在跳,温应更是吓得摔了杯子,“小琛,你脑子发昏了是不是!”

老太太压住心里的怒火,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么干净利落地拔出来,要么永远不要拔出去,也不要拔得不干不净。

如果拔得不干不净,有朝一日那beta再使了手段卷土重来,霎时就会断送这本就不深的祖孙情分。

“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的婚事,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但庄家那边你要怎么办?”

吴献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给沈怡和磕头,“谢谢奶奶,庄家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吴桐看在眼里,大智若愚,一言不发,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他很清楚一点——这个侄子每当想自私一点点,想为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事情总是办不成,吴桐起身道:“妈,儿子偏头疼犯了,想先走一步。”沈怡和就让温应和吴桐赶紧回房休息。

吴家二爷的卧房原在二楼,后来吴枫带着发妻离开后,吴桐将卧室搬到四楼,打通了两间房子,将他哥哥的卧室和自己的并为一间,自此以后除了温应,吴桐不准其他人进他的卧房一步。

而以前在吴家宅子里做事的老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

当年也是吴桐瞒着父亲母亲暗渡陈仓,帮着自己哥哥嫂嫂跑出去的,不然何至于气病了老爷子,实打实伤了母子情分。知道实情的佣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只剩服侍了吴家三代人的张妈还留在老宅子里。

温应搀着吴桐回了房,吩咐佣人将药放在门口,吴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温应揭开玳瑁香炉的炉盖,添上一盏安神香,问道:“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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