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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7 恨嫁

 

吴献琛和常艾钻进了车里,重重地将门一关上就算是与世隔绝,苏特助识相地离开了车库,只留二人在逼仄狭小的车厢内纠缠激吻着。

常艾被剥掉了衣服裤子,整个人赤裸一条地挂在吴献琛身上,淡眉浓眼似有醉意,他渴望着吴献琛的温度,而吴献琛也渴望重新在他身上获取生命的力量。

常艾就像觥筹交错之中出现的虚影,好想好想抓住他,要如何,要如何才能抓住他。

让常艾为他生一个宝宝?

可是他的艾艾是一个没有腺体的oga,可能生不出来宝宝。

把他囚禁起来,不允许他跑走,可这样常艾会恨他。

吴献琛舔舐着常艾的耳垂,西裤鼓出的褶皱是欲望具象的体现,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又怎么可能呢?他只想永远地永远地在常艾的身上栖息。

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常艾最敏感的脖子上,变成一片模糊爱美的水痕,常艾拱起腰去蹭吴献琛的下面,贵人问他:“我娶你,你愿意吗?”

常艾的身形明显地怔了一下,他还是永远将贵人放在首位,永远为他考虑,哭着也要说出来:“可你很难。”

吴献琛将自己的性器全部没进了那狭小的洞口,就像被子弹击中心脏常艾的腰身开始颤抖,吴献琛惯用的伎俩就是撒谎和逼问,“你只管说,你愿意吗?”

“常艾!你愿意吗!”

常艾也想自私一次,他发狠地咬住吴献琛的腺体上,哭着叫着:“我要标记你!我愿意!”

吴献琛不觉得疼,只觉得沉在心里的所有不甘都和曾经的自己一笔勾销,他箍住常艾的腰开始动起来,哭声里夹杂着不必明说的喘息,粗长的性器大力讨伐着风雨飘摇的身子,透黑的玻璃蒸出水汽,就是最简单的,最普遍的做爱姿势,生在如梦如幻的帝都,过着如露如电的人生,二人真的就抓住了彼此。

把常艾做狠了,就会像猫儿一样低低地嚎叫,一遍遍叫着吴献琛:“爷儿···爷儿···轻一点!”

而有胯下只会不间断地传来水声和撞击声刺激着二人。

在一声声叫唤中吴献琛记起他的常艾比他还大上两岁,到了六月,常艾就是三十。

再不结婚就恨嫁了。

吴献琛久久拖着的,不愿去找寻的爱,是有一天会歪打正着的缘。

二人在车里缠绵到半夜,常艾最后浑浑噩噩地睡过去,身上还披着贵人的大衣。

是一种怎么样的眷恋,就连等红绿灯时都忍不住回头频频去看在后座熟睡的人儿。

他不喜欢oga被人们啧啧称道的绝美容颜和纤瘦身材,他只爱有血有肉的常艾,活在他生命里的,熠熠生辉的常艾,像一颗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照得他心头很暖。

,难道你要让她捅出通天的篓子,再用整个吴家去赌窟窿眼吗!”

温应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听着,她接着训话:“你要是真的心疼你的女儿,就为她找一个地位显赫的oga,让她早日成家。”

等自己叔母求情未果,他便要和沈怡和坦白他和常艾的婚事。

吴献琛不知道自己开了这个口会如何,但无论结局是什么,他都不能像个懦夫一样不说话。

吴献琛一早就支开了常艾,让魏冉带着他去看画展,现在餐桌上只坐着他的血亲了。

吴献琛在一旁静静听着,敏锐地捕捉着老太太话里的字眼,等沈怡和喝了口茶润润了嗓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吴献琛走到沈怡和旁边,直挺挺地跪下,“奶奶,我想娶常艾作为我的妻子。”

沈怡和的右眼一直在跳,温应更是吓得摔了杯子,“小琛,你脑子发昏了是不是!”

老太太压住心里的怒火,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么干净利落地拔出来,要么永远不要拔出去,也不要拔得不干不净。

如果拔得不干不净,有朝一日那beta再使了手段卷土重来,霎时就会断送这本就不深的祖孙情分。

“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的婚事,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但庄家那边你要怎么办?”

吴献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给沈怡和磕头,“谢谢奶奶,庄家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吴桐看在眼里,大智若愚,一言不发,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他很清楚一点——这个侄子每当想自私一点点,想为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事情总是办不成,吴桐起身道:“妈,儿子偏头疼犯了,想先走一步。”沈怡和就让温应和吴桐赶紧回房休息。

吴家二爷的卧房原在二楼,后来吴枫带着发妻离开后,吴桐将卧室搬到四楼,打通了两间房子,将他哥哥的卧室和自己的并为一间,自此以后除了温应,吴桐不准其他人进他的卧房一步。

而以前在吴家宅子里做事的老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

当年也是吴桐瞒着父亲母亲暗渡陈仓,帮着自己哥哥嫂嫂跑出去的,不然何至于气病了老爷子,实打实伤了母子情分。知道实情的佣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只剩服侍了吴家三代人的张妈还留在老宅子里。

温应搀着吴桐回了房,吩咐佣人将药放在门口,吴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温应揭开玳瑁香炉的炉盖,添上一盏安神香,问道:“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

吴桐笑笑,“依老婆所见,是真是假?”温应卷起珠帘,珠帘那边是吴枫和平安穆的卧室,她走到躺椅后边替吴枫按一按太阳穴,“舒服些了吗?”

“得妻如此,心满意足。”

“别贫嘴了。”

两间卧室被珠帘隔开,对比看来,风格迥异,大有不同:吴枫那边是十分简静的风格,黑白为主色调,唯一靓丽的色彩是墙上的油画——平安穆坐在百花园抱着年仅两岁的吴献琛。

而吴桐这边就装饰就比较华丽,有一整面墙的古籍,全和南唐李后主的诗词有关,摆满一屋子的青花瓷,床边也挂着幅书法,是李后主的《更漏子》,吴枫当年为自己弟弟亲手写下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山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温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玥儿怎么办?”吴桐睁眼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叹了口气:“如果玥儿今年二十二,我自然不服老太太,但如今玥儿已经三十二了。常言道三十而立,即便玥儿功业成绩不错,但你自己去看看他的风流债!惯子如杀子,是该紧紧她的皮了。”

温应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坐到吴桐腿上问道:“母亲这次是真的松口了吗?”

“你觉得呢?”

温应摇摇头,“那这次你还要再帮小琛一次吗?”吴桐并没有回答,而是聊起了后主:“如果能选,重光就不会落入帝王家。”

“我会尽力保齐他们两的。”吴桐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如果当真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只会也只能保全吴献琛一个。”

常艾在下午时被送回老宅,找不见贵人便呆在卧房里编手链,卧房的门虚掩着,吴献琛就站在门后偷看他,或许是因为心头有什么事情扰乱着常艾,手上编的东西总是出错,于是只能拆了编,编了拆。

吴献琛推开门,他从后背抱住常艾,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成了。”

常艾心里马上就跳出一个答案:结婚成了,可再一下秒就立马否定,怎么可能呢?贵人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呢?二人又怎么可能成了?

“我没骗你,就在明年。”

常艾被定住了,良久才发出声响,尾音长长地拖低还带着鼻音:“真的?”

“真的。”

吴献琛舌根发酸,其实老太太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他和常艾要么结婚,要么继续谈下去,反正横竖不会分离。

他们可以谈一辈子恋爱,不要那张破纸。

如果不是这一年事务繁忙,吴献玥又因为择错了路被禁锢在家,无法帮衬着,只能将自己的担子也丢给吴献琛扛,他绝对会在今年就安排结婚的事宜,愈快愈好,以免夜长梦多。

吴献琛早就和庄妙心谈好了价码,帮着这个有野心的oga创立珠宝品牌,为其保驾护航。

于是随着庄妙心创立的珠宝品牌问世,外界都知道了吴家琛爷要娶一个人不见经传的beta,各路营销号亦假亦真,上赶着去蹭热度。

常艾以为自己如愿以偿后至少会像范进中举那样欣喜如狂,可事实却是他每晚每晚的睡不着觉,甚至会梦到以前的往事,在半夜吓出一身冷汗后惊醒。

但只要看见身侧睡的人是吴献琛时,才会继续躺下睡觉。

常艾依旧没反应过来,时而想起觉得不真实,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审视自己,甚至在深夜里自导自演地质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能和贵人结婚呢?

落实幸福的过程实在艰难,于是常艾闲暇的时候总是出神发呆,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天。

吴献琛倒像是嫁得情郎的千金小姐,想着拿出一些真正罕见的宝物来点缀他和常艾的婚礼,脑子里挤进无数个不太必要的问题:婚戒要什么款式,礼服选哪家来定做,首饰选择哪几套,证婚人选谁···

贵人私下盘算着,却很少宣之于口。

于是吴献琛打开了他放在老宅里的保险柜,里面都是压箱底的尖货,但大多都是未镶嵌未设计的裸石和翡翠板,他要从里面挑一批出来自己结婚的时候用,庄妙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赶着要去占吴献琛的便宜,也就出现在了吴家老宅里。

一盘盘圆如皓月,光泽剔透的珍珠铺满了长桌,几十块翡翠板摞在地上,还有许多彩宝装在绒布盒子里没拿出来,就像猪肉铺将猪肉堆成小山一样。庄妙心才落座就看中一盒形美色正的海螺珠,“这个我要了。”吴献琛扫了一眼,按住那个盒子,“不行,这个我要给常艾做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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