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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办公室(和音无落地窗lay)

 

“忍不住了?”

鸣人霎时间惊呼出声,震惊地对上镜子里那道带着笑意的视线,又急忙捂住脸,深感羞耻万分。

音无他竟然……打他屁股。

“嗯哼…呃…”

身体逐渐被唤醒,嘴里不自觉呻吟出声。

“嗯哼…呃…”

身体逐渐被唤醒,嘴里不自觉呻吟出声。

鸣人被玩弄个彻底,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于被如此对待,稍微有一点撩拨便涌现出激烈的反应。

“看来你很享受。”

音无把头埋在鸣人的肩窝,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镜子里惑人的景象。

蜜色的皮肤逐渐泛起粉,胸前的乳头颤颤巍巍地立起,粉色的性器吐出几滴清液,一切都在昭告着这具身体散发出的肉欲。

苍白有力的手指张开,按在胸肉上揉捏了几下,又两指夹住乳头摩挲着向外拉扯,引得身体的主人再度溢出几句不成调的呻吟。

“啊…嗯…不…不要…”

“鸣人,你明明很快乐为什么还要抗拒我?”

耳边的声音如魔鬼般引诱人沉溺,鸣人弓着身子无暇思考,他的性器被人握住来回套弄,双手也被禁锢住,极大的快感一直在堆叠。

音无显然用了些手法,处处都照顾到了令他舒爽的敏感点,似乎想就这样破开一道的心防。

然而鸣人却坚持着先前的定调,只是凭借本能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不,不可以,你不是他,你不是……”

“我不是谁?我的哥哥吗?”

鸣人呼吸越发粗重,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头溢出,音无知道他快要到达高潮了,慢悠悠地停下了动作。

他的语调平静,听不出到底有没有生气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鸣人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辨,他被对方给予的快感刺激得眼泪直流,又在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刻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一时间满脑子都是热切的渴望。

“音无,音无我想……”

“告诉我吧,他是谁?”

漆黑的双眼带着漫不经心,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却一直在问,好想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鸣人眼角溢出泪水,摇着头不回答,只不停说着他想释放,求着音无放开他。

身前的手臂再度束紧了些,贴在耳边的声音不如往日清冽,但那温柔的低哑意外地透露出几分撩人的蛊惑。

“你在想谁?想让谁肏你?告诉我吧,鸣人。”

脸颊贴上的柔软略显冰凉,鸣人被激得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思绪,不敢看近距离的这张脸。

其实当音无问起的时候他的心底就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可是他能说吗?能够公之于众,让这件不堪的事情真相大白吗?

“不……”

鸣人不再挣扎,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音无轻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为难他,亲了亲带着胡须胎记的脸颊,抱着身上的人一齐向身后倒下。

他亲吻着怀里蜜色的脊背,后颈和肩头都被吮吸出大大小小的红痕。

上半身在极力爱抚,下方也在颇有技巧地抚弄那根即将喷薄而发的性器。

“呃…啊…哈啊…”

鸣人垂着头看着那处的景象,苍白漂亮的手指在充血到暗红的性器上忽上忽下,拇指时不时刮过顶端,视觉的冲击让他高潮来得很快,更别提音无的蓄意为之。

“呃啊…啊…哈…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低吟,鸣人弓起身子释放在那只漂亮苍白的手里。

音无一直在亲他,后背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红痕,鸣人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喘息,不知更方便了谁。

挺翘的臀肉被反复揉捏,臀缝被掰开,沾满白浊的另一只手在穴口打转,又慢吞吞地按压,直到穴口变得松软湿润。

音无扩张得很耐心,手指一根根缓慢地挤入,小幅度地抽插,动作极其温柔,鸣人一时间都有些不习惯。

他闭着眼睛不看不听,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如果是佐助……

“鸣人,我喜欢你。”

和佐助一样的声音。

音无俯下上半身再度抱住鸣人,他抱得很紧,灼热的顶端圆润湿滑,抵在被扩张后柔软的肉穴处将进未进。

鸣人不自觉地收缩着穴口,他感觉甬道内被手指搅动过后现如今泛滥着无尽的瘙痒和空虚。

好想有什么东西再度填满。

“鸣人,我可以喜欢你吗?”

没人回答,音无也不恼,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沉默。

性器的顶端触及到的地方温热柔软,还在小幅度地收缩,就像是一张小嘴在吮吸着他的顶端,音无挺身挤入,将自己埋进身下人温热的甬道内,双唇微启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鸣人,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身上的人开始抽动了起来,每多说一个字就进入得更深,鸣人的嘴被掰开,呻吟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在这个作为婚房的屋子里回荡。

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不断作响,耳边是低沉急促的喘息,身体里的瘙痒和空虚被填满,快感再度来袭,他可以选择不看,可是不能屏蔽外界的声音。

鸣人觉得自己应该抗拒,可是身体却已经诚实地接受了这一切,毫无例外地,他每一次都被玩弄到高潮。

“在这张床上你和我哥哥做了几次?”

似乎感觉到了身下人在走神,音无把鸣人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们兄弟俩似乎都很喜欢在做的时候问些令人羞耻的问题,鸣人不想回答。

音无挑了一下眉,抱着鸣人猛地坐起身,性器直直地抵在甬道最深处,鸣人惊呼一声搂住了音无的脖子,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在这个房间里做了。

首领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形会如何做想?

鸣人不敢猜测,埋头抵在音无的肩头,又时不时地看向房间门口。

身下的动作慢了下来,抵在某一点细致地研磨,音无抚摸着鸣人的脸与他接吻,他亲吻得细致,两条软舌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过了一会儿又退出吮吸着丰润的唇瓣,将那些低哑细微的呻吟尽数吞下。

“唔…嗯呃…”

鸣人被亲得整个人都好像飘起来了,他闭着眼睛靠在音无的肩上喘息,身下的动作再度加快,一双手揉捏着掰开他的臀肉,那个粗长的灼热次次都进入到最深处,鸣人觉得自己好似要被捅穿。

他不想叫出声,在害怕被发现的同时咬着唇忍耐着体内剧烈的快感刺激,音无却故意使坏,次次都撞击在那点可以带来极度快感的凸起。

直到高潮的逼近,鸣人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喘息出声,然而在他半睁开的视野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带着面具,只露出两个黝黑似深渊般的黑洞。

“啊!”

那人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鸣人被突然出现的首领吓了一大跳,穴肉急剧地收缩搅紧,音无被夹得闷哼出声,当即顶撞的趋势愈发加快。他被惊得一时间忘记让音无停下,只眼睁睁地对上面具下漆黑的深渊,被顶撞得让他抑制不住地大叫出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久久都未停歇。

身体里是别的男人的性器在不停地进出,而眼前正看着他的男人是名义上的丈夫,即使看不清面具后的神情,那道犹如实质性的视线却不能被忽视,熟悉得就像是黏腻的蛇类在身上蜿蜒爬过。

后背泛起冷意,身下的内里却情热涌动,两种完全相反的刺激来回交替,鸣人说不出话来,他半张的嘴里只有不停溢出的呻吟。

“哼…”

面前的男人终于动了,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透过面具轻飘飘地落在这个房间,夹杂在急促的喘息和婉转的呻吟,还有皮肉碰撞拍打啪啪声里,更显得不易察觉。

鸣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朝他靠近,耳朵轻易地捕捉到那道额外的声音。

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掌抚上温暖柔软的脸颊,那声微乎其微的低笑让他拉回了神智,脸上的冰凉更是证明眼下的真实。

他在被首领看着,被音无掰开屁股按在身上反复肏干,灼热的性器在他的肉穴进出,不止一次。

鸣人顿时方寸大乱,着急忙慌地想要停下,可是身体的反应却真实地出卖了他。

“不…嗯…不要了…呃啊!”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性器顶端喷涌出白浊,射在两人的腹肌上又被来回摩擦了几下弄得到处都是。

在首领的视线下,他被对方的弟弟轻而易举地肏射了。

音无被鸣人剧烈的反应取悦,性器都勃发了一圈。

对方先前的挣扎被他全部无视,他一早就知道身后有人来了,只是鸣人似乎没有立即发现,他也没提醒,自顾自地在温暖的肉穴中作乐,次次都进入到最深处。

性器每每在甬道内的那一点凸起摩擦而过,身上的人总是会颤抖着发出黏腻的声音,后来肉穴内的甬道更是不停收缩搅紧,灼热的坚挺在内里几乎寸步难行,他差点被夹得立即射了出来,音无瞬间明白是鸣人终于发现了,他看到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他的丈夫来了。

被当场抓住的音无却没有停下,反而进攻得愈发猛烈,毫不掩饰地在鸣人耳边动情地喘息。

对方高潮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被刺激得射了出来,他停顿了几秒毫不客气地继续撞击了几下,抱紧怀里温暖的肉体埋在对方的颈窝,性器弹跳了几下,悉数释放在温热内里的最深处。

射过之后的音无心情似乎很好,抱着鸣人不放,继续耳鬓厮磨地温存,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存在。

他偏着头慢慢地亲吻鸣人的耳朵和脸颊,而后蔓延到嘴角吮吸丰润的唇瓣。

高潮后的鸣人浑身瘫软,他垂着眼眸不说话,不敢看面前的首领,只挣扎着推开音无想离开对方的怀抱,谁料刚一又被按着坐下,刚刚高潮后的内部无比敏感,体内还未完全疲软的性器再度摩擦而过,鸣人瞬间被刺激得闷哼一声,腿根抽搐了几下使不上力气,一时间愈发慌乱。

“别紧张,他不会介意的。”

音无突然出声,似乎是在安抚,鸣人却一时间不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

“什……什么?”

音无笑了笑又旁若无人地继续亲他,鸣人呆呆地看着音无身后安静的男人理不清眼下的情形。

他会被怎样对待?

鸣人很快就身体力行地知道了后果。

屁股里被插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勃发而又坚挺,每一次都沉重有力地撞在那一点,刚刚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得稍微一触碰就颤抖不堪,更别提如此剧烈的刺激。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臀部被拍打的啪啪声。

首领素来寡言,而鸣人也叫不出来,他的嘴巴被另一人吻住,慢慢地吮吸啃咬,舌头也被牵扯出来交缠在一起。

一双的手在蜜色的肌肤上来回抚动,不时在挺立的乳头摩挲,又大力牵扯,带来的快感比起身后剧烈的冲撞,虽然细微,却让他被叠加在一起的莫大快感一阵接一阵地淹没。

不应期渐渐过去,身体再度焕发情潮,鸣人先前还有余力忍着不叫出声,可是这会儿却被两人一齐玩弄得心神涣散。

眼泪挤满眼眶又滚落而出,湛蓝被浓重的水雾遮掩,显现出欲说还休的情欲。

鸣人无力思考当下的情形,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却再一次无比确认自己心底的秘密。

宇智波佐助,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一刻如此想他。

如果是佐助,要是佐助……那该多好。

不是首领,也不是音无,只是佐助,只能是佐助。

鸣人突然很难过,他感到一种极度的割裂,身体的反应已经与二者无比契合,可是心理却觉得痛苦不堪,每次被他们玩弄和他们做爱就会想起佐助,在抵达高潮之际猛然意识到眼前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又瞬间跌落深渊。

那种莫大的空虚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的心脏,带来更大的空洞,愈发加重的思念充斥在其中。

眼泪不停滑落,似乎没人发现他的异样,两人的玩弄并不停歇,仍旧按部就班地进行。

鸣人被拉着直起上半身,后背紧贴着身后沉默的男人,他的背上一片微凉,才意识到对方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解开了裤头肏他。

上半身一派正经,下身却紧紧插在湿软的肉穴里,不露出一点缝隙。

大腿被身后的人掰开抬起,露出插着狰狞性器的后穴,音无终于离开了鸣人的唇瓣,垂眸看着身下的光景挑了一下眉。

“真漂亮。”

又是这句赞美,鸣人陡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白有力的手指在吐着清液的性器上弹了一下,龟头立即吐出更多的液体,黏糊糊地向下滑落,流进茂盛的金色丛林。

鸣人的视线跟随着音无的手,离开他的性器移开向下,抚过囊袋又摸过会阴,最后停留在被撑开的穴口。

“音无你…”

指头在穴口骚挂了几下,而后又试探性地挤进去,鸣人终于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瞬间慌乱地挣扎起来。

“不!不行的!不可以…”

他的反抗没什么效果,分开到最大的双腿被按压着无法动弹,鸣人瞳孔皱缩,惊恐地看着那一张日思夜想的脸逐渐靠近。

“别紧张,放松点…”

挤入穴口的手指逐渐增多,在肉壁上反复刮蹭,退出后很快另一根勃发的灼热慢慢挤入。

穴口再度被撑大,鸣人疼得大叫出声,他皱紧的眉头被细细吻开,音无又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很快两根粗硬相当的性器在他的屁股里交替进出,重重地挤压在敏感点上来回蹭动而过。

分不清是疼痛多一点还是快感更甚,鸣人感觉到甬道内愈发湿滑,两根性器进出也更为顺畅,他本以为后穴一定是裂开了,可是音无似乎提前想到了鸣人的担忧,牵着他的手向下摸了几下被撑开的穴口,他被两根来回交替的性器烫得蜷缩着手指,音无又强制性地覆在鸣人的手背上十指交缠,他带着鸣人反复在穴口摸索,两手很快沾满溢出的体液,直到弄得指间湿漉漉地黏腻一片才罢休。

音无摊开手掌举在鸣人眼前,歪着头似乎有些惊讶。

“看,你流了好多水。”

这一天首领和音无都不在,宅子里只有鸣人一个人。

前几天被音无和首领一齐玩弄,这对他来说太过了,一时间被刺激得晕了过去,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放开。

首领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是沉默地发力猛干,鸣人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究竟是如何,也分不清二人为什么这样做,到底是真的不介意把他当成玩物共同分享,还是别的什么报复,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他不怕死,只害怕一开始来这里的原因被覆灭。

木叶……

首领和音无两人像是说好了一般连着几天都没有出现,鸣人也在不安中得以舒缓一阵。

正坐在走廊上看着天光出神,突然间眼前打下了一片阴影,鸣人抬头一看,顿时心神震荡。

这个身影熟悉得过分,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宇智波佐助。

鸣人不会认错,即使没有那双一黑一紫的异瞳,凭借那道凌冽但温柔的气息,他就知道,一定是他,佐助回来了。

“鸣人……”

“佐助!真的是你!”

鸣人欣喜若狂,还未等对方开口喊他就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

佐助下意识搂住身上的人,不明所以轻拍着他的脊背。

“嗯,是我。”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身上的人冷静了下来,佐助主动问道,“发生了什么?”

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连忙放开,可是手臂刚一滑落又有些恋恋不舍,他强撑着露出苦笑。

“说来话长……”

鸣人带着佐助回到了他自己一开始住的那个房间,仔细关好门之后说起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从木叶来到这里的事情,而后又问起佐助怎么会来这里,关心他之前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佐助也都一一做出回应解释。

“木叶不会接受我。”佐助平静出声,眼见鸣人脸色瞬间发白没有继续提起这个无法扭转的定论,转而继续道,“我离开后就在世界各地游历,前段时间来到这里听到村民说起首领夫人,他们的描述说起来和你很像,我就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佐助转头看向他,鸣人垂下头不敢对上那道目光。

他对他的挚友宇智波佐助已经存在了不正当的想法,就连身体也被人玩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也是想起佐助的脸,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

“是真的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一惯冷冽,可是却带着明显的关心,鸣人笑得苦涩,他就知道佐助一定没有忘了他,还是在担心着他的挚友。

想到这里,鸣人鼓起勇气,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他和佐助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但是那份心意他不想就此隐瞒,至少要传达给对方。

“佐助,其实我……”

鸣人抬起头认真而又专注地盯着佐助的眼睛,脸上露出许久以来没有出现过的明媚笑容,他没有回答佐助的关心,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

佐助听到这句话显然很意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鸣人心脏砰砰直跳,那几个字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现在只能垂下视线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会被拒绝的吧?毕竟他们明明只是朋友,而且他现在已经……

“我知道。佐助,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以前不明白这份感情的具体含义,我真的很想你,佐助,我好想你……”

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他甚至都不敢问佐助是什么想法,下一秒耳畔传来的轻笑让他瞬间愣住。

“我也喜欢你,吊车尾的。”

犹如烟花在脑海中炸开,鸣人惊讶地抬起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佐助居然说……喜欢他。

“真……真的吗?”

鸣人忍不住鼻头酸涩,哽咽地落下眼泪。他在失去后才发现自己的内心,鼓起勇气前进一步立刻就得知对方的心意和他一样。

这是何等的幸运,鸣人不知道,他无法做出定义。

将遭遇的苦难吞下,不计较得失,乐于奉献,以此让全世界认可。

他有了很多同伴,许多人认可他将他当作英雄,可是在那一个人离开后他却无法得到满足,内心变得愈发空洞。

直到现在鸣人才知道,他空洞的心脏可以被填满,惟独宇智波佐助一人就完全足够。

只是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

“真的,你这个笨蛋。”佐助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你一直说我们是朋友……”

“佐助!”

鸣人猛地抱住面前的人,愈发心酸,眼泪再度汹涌。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不停追逐的人从未远去,一直在等着他的靠近,如果不是自己先表白,那佐助是不是就打算藏一辈子。

鸣人哽咽地回想起他们的过去,从六岁起相识到现在十八岁相爱,他们错过了不知道多少的日日夜夜。他猛然意识到在那些追寻着那个人,思念着宇智波佐助的夜晚,对方也在思念着漩涡鸣人。

“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知道了,你先起来。”

鸣人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趴在对方身上,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

“佐助,我只是太高兴了。”

“真是笨蛋。”

佐助摸了摸他的头,挑起嘴角笑得温柔,鸣人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凑近亲吻在姣好的薄唇上。

对方显然惊讶了一瞬,鸣人含着对方的唇瓣轻咬吮吸,佐助回过神来顺势张开嘴将另一条软舌接纳了进去,鸣人欣喜若狂,抱着佐助深深地亲吻,两条软舌相互交缠,难分难舍。

亲着亲着,被玩弄得敏感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涌出情欲的气息。

不仅是他,就连佐助也双颊微红,轻喘出声。

两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稍微一撩拨就容易擦枪走火,这次鸣人却感觉自己仿佛融化成一滩水,他从未感觉亲吻如此舒服,也第一次很想要做爱。

内里泛滥着莫大的空虚,他很想,很想要佐助。

“佐助,我……”

“怎么了?”佐助也发现了身下的异样,但是他却没其他动作,只轻轻拭去鸣人脸上的泪水,眉眼间满是温柔,让人甘愿溺毙其中。

“我们做爱吧。”

“什么?”

宇智波佐助显然被鸣人大胆露骨的话震惊了一瞬,擦拭眼泪的手都停滞在了鸣人的脸上。

“我说,你操我吧,我想要你。”

“为什么?”

“因为我爱着佐助,我想要佐助和我做最亲密的事情,可以吗?”

鸣人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显露出自己光洁的躯体。

被爱抚过的肉体充满了情欲的意味,诱惑着人靠近沉溺。

佐助没动,克制的神情带着意义不明的复杂,他看着鸣人欲言又止。

“你……”

霎时间,鸣人反应过来如今的处境,他的身体已经被别人肆意玩弄过,不止一个人,还不止一次,即使佐助不知道,但他也无法隐瞒。

“对不起佐助,”鸣人慌乱地捡起衣服盖在身前,哭泣着不停道歉,“我的身体已经肮脏不堪了,是我太冲动,我已经配不上你的喜欢了,对不起……”

“鸣人冷静点!”佐助瞬间反应过来鸣人异样的源头,紧紧抱住他露出心疼的神色,“那不是你的本意,而且我也根本不介意!我爱你,只能是你漩涡鸣人!”

耳边响起的三个字让鸣人冷静了下来,他呆呆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

“真的吗佐助?”

“嗯,我只是太高兴。”

佐助亲了亲他的眼睛,轻轻摩挲着鸣人的脸语气轻柔无比。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会后悔?”

“不会的佐助,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愿意!”

“嗯,我也是。”

完全袒露心迹的二人被爱意笼罩,情欲燃烧得越来越浓烈。

佐助显得有些生疏,不知道该如何做,鸣人跪在他面前慢慢褪去对方的衣服。

待到两人赤裸相对,鸣人有些害羞地不敢看,但是见佐助的脸也红了,瞬间又觉得可爱。

宇智波佐助一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真的是很罕见。

鸣人就这样想着,抱着佐助慢慢躺下,他们侧身相对,视线刚一触及到彼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热吻起来,身下勃发的xq顶着对方的小腹,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互相摩擦了起来。

“鸣人,我该怎么做?”

一贯天才的宇智波竟然也有涉及到知识盲区的时候,鸣人被面露害羞却虚心求教的佐助可爱到不行,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臭屁傲娇的佐助还有这一面呢。

鸣人直起上半身跨坐在佐助身上,手指在嘴里舔弄了几下缓缓向下探去。

“佐助,你要一直看着我。”

“嗯。”

鸣人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佐助的脸上,漆黑的瞳孔里满是专注的爱意,他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

后穴早已湿润,泛滥出滑腻的液体轻而易举地容纳进手指,鸣人一手撑在身后,张开双腿抬起屁股,让佐助看着他手指在那个隐秘的地方进出。

这次自己扩张完全没有羞耻,在佐助的视线下反倒愈发敏感,情热浓重,鸣人故意张开嘴发出呻吟,他毫不掩饰自己身体的每一份感觉。

“呃…啊…嗯嗯佐助…啊…佐助…”

他一边呻吟一边喊着佐助的名字,半睁的双眼充斥着情欲,目不转睛地看着名字的主人,他的爱人。

佐助终于忍不住动了,他被引诱得起身靠近,抽出来回进出的手指把鸣人推到在床上,身下的性器胀得发痛,但是他却没在意,只掰着腿看着那个粉嫩湿润的穴口。

鸣人不明所以,正要出声却见对方俯下身子低头凑近。

“佐助不要!呜…”

鸣人本想说那里太脏,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到后穴被一条软舌细致地舔过,瞬间身理和心理上双重刺激让他呻吟出声。

“啊…啊哈…佐助…佐助嗯…”

佐助抬着他的屁股分开臀瓣,舌尖探入穴口模仿着他的手指不停戳刺,这样的快感如同羽毛一般挂在他的心口,不上不下的感觉让鸣人愈发空虚,内里瘙痒难耐,他还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进入其中。

“佐助啊…佐助直接进来…啊哈…我想要…嗯想要你…”

鸣人拉着佐助和他急促地接吻,一手握着佐助的阴茎往自己屁股里塞,他先前感到羞耻的事情如今一下子做了个遍,却是自然而然地心甘情愿。

待到进入到最深处,两人一齐舒服地叹息出声。

鸣人双臂攀在佐助肩上,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坐在佐助身上,他变换着角度找寻自己的敏感点,大声在耳边呻吟,时不时收缩穴口绞紧内里的灼热,如愿地看到性器的主人皱眉隐忍。

“呃…啊啊…哈好舒服…佐助…好喜欢你…嗯嗯…”

鸣人如此热情主动,佐助也不甘落后。

他爱不释手地揉捏着怀里丰满的臀肉,腰部发力主动向上顶弄,瞬间打破了鸣人的节奏,引得对方全军溃散。

“鸣人,鸣人,鸣人…”

对方的每一句佐助都给出了回应,黏腻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在他耳边环绕,性器又再度勃发。

“佐助…佐助啊…啊…要到了…快…快…”

火热的内里不停搅紧,佐助重重一顶,两人瞬间一齐被推上快感的巅峰。

鸣人舒服得落泪,射精时紧紧抱着佐助,和他不停地接吻。

佐助射在他体内,鸣人不自觉收缩着穴口,恋恋不舍地不让他退出。

“佐助,我好爱你…”

鸣人不停地呢喃,直白地表露自己的爱意,他把今天当作世界末日,因为往后就是现实的深渊。

“我知道,我也爱你,鸣人。”

佐助把鸣人推倒在床上细细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在乳头上啃咬了几下双手又向下打开了鸣人的双腿。

性器又进入到了温热熟悉的甬道,佐助抬起充满力量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附下身子发力猛冲。

鸣人的不应期在和佐助耳鬓厮磨的时候就已经度过,内里又泛滥起空虚,他先前还想再来一次,又怕佐助不同意,没想到……

“啊…啊哈…好舒服,佐助,佐助好棒…好舒服…”

佐助不爱多话,做爱的时候也是。他只是找准位置发力猛肏,那副架势就好像要把鸣人干死在床上。

“佐助,佐助…快…哈…呃啊…亲我…我要…”

鸣人抬起手攀在佐助肩上,极力抬头想和对方接吻,佐助当然满足他。

唇齿难分难舍,身下也在不停地啪啪作响,鸣人感觉到无比地幸福和满足,他很快又被送上了顶峰。

……

后面二人在这张床上胡闹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好几个姿势。鸣人射了又射,最后完全射不出东西来,或许是刚开荤,佐助丝毫不显疲惫,灼热的坚挺仍然在他的肉穴里不知节制地抽动,鸣人周身敏感得不停颤抖,他没想到佐助会这么猛。

“佐助不要…呜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呜呜…”

“最后一次。”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最后一次,鸣人已经没有东西可射,身下的刺激让他阴茎又弹跳了几下。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鸣人大力挣扎了起来,“不,不要…快停下呜呜…啊!”

佐助毫不怜惜地埋头猛干,一手还握着鸣人疲软的阴茎套弄了几下,最后重重一顶,抵在那点敏感的凸起松开精关,尽数释放在灼热的体内。

鸣人肉穴搅紧,顿时眼前白光一闪,耳鸣阵阵,性器不受控制地流出其他液体。

鸣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居然被佐助肏尿了。这让他羞耻地把脸藏进床单里,企图逃避这一事实。

“鸣人,鸣人?”

佐助紧紧抱着他,毫不在意身下的一片黏腻,温声开口道,“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对方一道歉,鸣人瞬间心软,转过头亲了亲佐助的嘴巴。

“佐助…我没有生气。”只是太过羞耻。

“那就好,我只是太喜欢你。”

“我也是,佐助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不知道胡闹到了什么时候,做到最后鸣人筋疲力尽地睡去,即使疲惫仍然舍不得不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佐助的身影,身体和床单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鸣人没有着急地四处寻找,只呆坐在原地怀疑那是一场思念成疾的美梦,然而他看着镜子里皮肤表面星星点点的吻痕和淤青,在提醒也是在确认着,那都是真的。

佐助真的来过。

佐助不辞而别,鸣人没有过多难过,似乎这是一早就既定的事实,他本来就没准备留下佐助。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直追寻着宇智波佐助的漩涡鸣人了,如今已是身处困境,半点不由己。

可是当诺大的屋子剩下他一个人时,空落落地一如他的心脏,泛起空洞的回响,疯狂地叫嚣着某个名字。

音无和首领还是没有回到这个宅子里,鸣人无暇顾及他们到底在何处,心里隐秘地庆幸着他们没有回来,因为他昨天的冲动,木叶或许会再次陷入战乱。

没错,对于联姻来说,他背叛了任何一方。

“鸣人?”

清冷的声音乍然而起,鸣人猛地回头撞进了熟悉的怀抱。

“在干什么?”

佐助一手抚摸着鸣人的脊背,一手提着印着“一乐”字样的袋子。

“佐助,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回来的。”

沙哑的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哽咽。

佐助拉开鸣人,认真地看着那双被水雾侵透的湛蓝。

“我会救你离开这里,相信我可以吗?”

似乎被某种坚定的东西蛊惑,无须再说其他,鸣人下意识地相信了对方的承诺。

宇智波佐助一定会救出漩涡鸣人于火海。

“佐助,我相信你。”

“饿了吗?给你带了拉面。”

佐助将打包的拉面放在桌上,撑着头看着鸣人,湛蓝宝石瞬间散发出熠熠光芒。

鸣人接过佐助手里的筷子,看着面前咫尺的爱人,心情格外放松,率先挑起第一筷给佐助。

佐助摸了摸鸣人的脸颊,笑得温柔,“特意给你带的,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鸣人点点头,大口吃起这份格外美味的拉面。

“好好吃,佐助谢谢你!”

“大笨蛋,快吃。”

……

佐助再次离开了,不过鸣人再没有被喧嚣的思念侵染,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佐助走之前说让他等,安排好一切就会来救他,于是鸣人就安心地等待。

第二天首领和音无回到了这个宅子,鸣人顿时又紧张起来,害怕他们发现异样,又担心佐助的情况。

“抱歉鸣人,最近很忙,让你寂寞了。”

音无抱着鸣人坐在他的怀里,细细亲吻着鸣人的脸颊和脖颈,双手也在衣服里四处抚摸,不停地揉捏被刺激得立起来的乳头,待到亲吻将要落在唇上的时候,鸣人偏头躲过,音无的唇停在了侧脸,一时间两人都静止在这个动作。

“呵,鸣人。”音无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猛地掐住鸣人的下颌让他转过脸正视自己,“为什么还是抗拒我?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吗?”

他清冷的声音温柔无比,和佐助的一模一样,但是见过真正的佐助却让鸣人更加清楚地明白这是冒牌货。

他对此更加厌恶。

“想做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鸣人终于出声,音无挑眉显得很意外,慢慢揉捏着怀里人肥厚的屁股,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真是不乖。”

鸣人闭上眼睛不看不听,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无非是某种意义上的折磨,肉体上的欢愉抵不过心里的痛苦。

不过还好,佐助还在等他,佐助会救他。

如同落水后的一块浮木,鸣人紧紧地维系着这个念头。

“走了。”

首领先前回到房间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看了一眼抱成一团的两人就径直离开,走之前还叫走了音无。

看来他们最近真的很忙,鸣人心里慢慢地想,会是因为佐助吗?佐助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我先走了,鸣人,下次再来看你。”

音无知道鸣人会躲,掐住他的下颌终于将吻落在了唇上,满足地咬了一口后没再停留。

记不清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天,亦或者是十几天,鸣人一直在这个宅子里耐心地等待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新生。

……

“夫人,首领叫你去影塔。”

在某一个清晨,消失了许久的管家传来了讯息。

“请在吃完早饭后即可前往影塔。”

“是,我知道了。”鸣人全身紧绷,不免担心佐助是否安全,这时候首领叫他要做什么,还是说与木叶有关。

鸣人惴惴不安地跟着护卫来到目的地,还是上次那个办公室,熟悉的布景色调,屋内没有人,只有大开的窗户迎面吹来几分凉爽的微风。

一来的这里,鸣人不受控制地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前段时间就是在那里曾经被音无强迫,那这次呢?鸣人不禁怀疑首领叫他来这里的目的。

“咔嗒-”

即使做好了那种准备,身体还是传递出抗拒的讯息。鸣人转身紧张地看向门口的男人,甚至注意到他换了一张面具,先前纯白面具上眼框的红色描线变成了奇异的金色纹路描绘在眉心。

“你来了。”

首领缓步走近,一步一步宛如剑刃在鸣人的身体凌迟。

“嗯。”鸣人悄然深吸一口气,“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吗?”

面具后的声音似乎没有往日沉闷,鸣人无暇顾及具体原因,看到首领抬起手臂似乎想要抱他,后退一步闪身躲过。

“这里是办公室。”

“哼……”

首领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递到鸣人的耳朵,痒痒的,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面对鸣人的躲闪并没有在意,上前半步强硬地抱起他放在办公桌上。

“干什么!快放开我!”

鸣人大力推拒着身前的男人,却如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外面有守卫。”

首领倾身伏在鸣人耳边,果然寥寥几个字就让对方噤了声。

鸣人咬牙瞪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确不想把这种事情弄得众人皆知是的地步。虽然他已经是首领光明正大的妻子,实际上也被男人当成女人一样玩弄。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那你干脆把音无也一起叫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论是在这里还是你们两个人。”

鸣人挑起嘴角冷笑,半垂着眼与面前的男人对峙。

首领并不搭话,当着鸣人的面取下手上的皮质手套,牵着对方的手缓缓靠近自己的脸。

鸣人紧张地浑身再度紧绷,刚才的虚张声势全部烟消云散,他不知道首领要干什么,手心都冒出一层冷汗。

覆在他手背的皮肤带着熟悉的冰凉,鸣人大脑空白一片,只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苍白有力的手带着他取下了脸上的纯白面具。

明明是几秒钟或是十几秒的事情,可在鸣人看来一切都如同慢动作放映。在取下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想闭眼,可是那张脸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大,让他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连眼皮都无法降下。

“佐助……”

…………

鸣人醒来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象,还是在那个宅子里。他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想着大脑里最后的画面,他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先是首领,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佐助。

这太可怕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摇摇头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摈除。

“首领,夫人还在休息。”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没有回应,下一秒房门被径直打开,鸣人一抬眼恰好看到那个眉心有金色纹路的面具,先前甩掉的画面统统在脑海中浮现,或者说,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你是谁!不要过来!”

鸣人拼命向后缩,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门口的首领取下面具放在一边,皱着眉露出心碎的表情。

“鸣人,你不是说会等我吗?我来救你了,为什么……”

“救我……你真的是佐助?”鸣人被佐助脸上的神情刺痛,缓缓起身靠近站在床尾的男人。

“你真的是……”不会错,鸣人抬手抚摸着那那双异瞳,轮回眼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摄人心魄。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他,鸣人不敢相信最坏的一种结果,难道他先前遭受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赐予的吗?

“我把他们都杀了,你会怪我吗?”佐助任由鸣人的手停留在他的脸上,轻声叹息,“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以后我会在这里接替这个村子,你会怪我吗?”

“杀了……?”鸣人猛地惊觉佐助在说什么,立即上下检查起佐助的周身,“佐助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佐助淡淡地摇摇头,拉下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你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送你回木叶。”

木叶。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可以回到村子去,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鸣人却半点喜悦都没有。

因为……

“佐助你呢?”

“你知道木叶容不下宇智波。”佐助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你回去之后就当做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音忍村的首领。”

佐助离开了,走之前还让鸣人不要担心,他会帮忙找寻九尾的下落,解开他身体的封印。

鸣人枯坐在床上一夜没合眼,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早先表明心意的时候本来就没想过后来,本着享受当下的快乐便好,如今他如愿脱离苦海,得以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熟悉的同伴身旁,为什么还是如此心痛。

村子和佐助不能两全,鸣人不是不懂,可是直到真正面临这个抉择的时候他才明白,如今他不再是幼时那个可以大声喊着把佐助带回村子的那个天真的笨蛋了。

他们已经经历过种种磨难,见过太多的现实。

…………

“鸣人君,首领已经命人在此等后,待您享用过早饭后会护送您回木叶村。”

管家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鸣人呆滞地眨了一下眼睛恍然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嗯。”

鸣人低低地应答了一声,连称呼都改变了,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佐助救了他,将他从苦难中解脱,他可以回到热爱的村子。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眼前朦胧了一片水雾。

鸣人眨眨眼睛回头看这个带给他痛苦与磨难的地方,身后的三人还是穿着斗篷的黑衣人,似乎是上次将他从木叶带来的那三个人,相同的场景却带给他不同的心悸。

细数他和佐助的每一次重逢,都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可是那个人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迹深刻到如利刃割裂过千万遍,即便如此,快乐也多过痛楚。

怎么会甘心结局仅是如此?

鸣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擦掉眼眶里残留的水雾。

“带我去找你们首领。”

说完不等其余三人作何反应,径直朝着音影塔的方向飞奔。

凭什么轻描淡写地决定他的归处,鸣人想告诉宇智波佐助,当初说过的要死一起死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可以放弃火影的位置阻止宇智波坠入深渊,同样可以放弃木叶陪伴音忍村的首领度过余生。

变成普通人后体力和忍者相差甚远,鸣人不得不喘着气停下来休息,或许是那三个忍者向音影塔的佐助传递了讯息,不一会儿飞来一只鹰长啸一声停在鸣人面前。

鸣人认出这是佐助的契约兽,爬到鹰背上拍拍它的头笑道,“谢谢啦,快带我去找佐助。”

…………

“佐助,他又回来了。”

“嗯。”

“真搞不懂你,当初把他从木叶费了那么大力气带过来,结果又要送回去,你当我们很闲吗?”

“闭嘴!”一阵水雾爆开,“佐助想做什么不需要你插嘴!”

鸣人第三次回到这个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害怕和紧张,此时首领正在伏案处理公务。

“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眼前这个带着纯白面具的人拿捏着公事公办的语气,头也没抬,鸣人感觉心中的酸楚与刺痛突兀地加大,撕扯着他的神经。

“佐助。”鸣人几步上前抽走对方手里的笔,“我可以留下吗?”

佐助闻声沉默地抬起头,缓缓对上那双依然澄澈的湛蓝。

寂静在二人周围蔓延,鸣人的内心开始打鼓,他张了张嘴再度开口道,“我想留下。”如果仔细听,短短几个字甚至可以听到其中的颤抖。

“你讨厌这里。”

佐助取下面具,平淡的语气奠定了鸣人离开的缘由。

“这里…不是你热爱的木叶。”

“可是你在这里!”鸣人猛地抓住佐助的衣领,隔着办公桌伏在他面前,低声恳求,“佐助,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好好看看这里!”佐助抓住鸣人的手狠心拽开,“这里没有你的村子,没有你的火影,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一切!”

“这里只能带给你无尽的痛苦,你敢说往后的日子不会后悔?”

鸣人低下头埋在佐助的胸口轻轻地颤抖,胸前的衣物被打湿,皮肤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水渍。

佐助垂下眼眸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没人发现姣好的薄唇微微扬起,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

“佐助。”鸣人抽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后悔。”

沙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无比强烈的坚定。

“木叶,火影,我都可以不要,但是唯独你,我一定不能失去。”鸣人捧着佐助的脸,微微仰头看着这个他十几年一直追逐的人,即使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冰冷,但他仍旧放不下,这是他刻骨铭心的执念。

“当初说过要死一起死不是说说而已,所以现在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长久的沉默和对峙从两双不同颜色的瞳孔里迸发,一个冷漠一个坚定。

最终,还是有一个人妥协了。

“笨蛋…”

佐助轻声叹息,低下头和鸣人额头相抵。

“你确定吗?漩涡鸣人,一旦留下就再也无法回头,你的梦想再也无法实现。”

“我无比确定,佐助,我的梦想就是找到你,现在好像实现了耶。”

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小小的雀跃,佐助低笑一声,摸了摸鸣人的头。

“真是白痴。”

…………

音影塔的地牢,昏暗的空间依稀可以看到数不清的符篆和枷锁束缚着一个不知名的怪物。

“首领,一切正常。”

伴随着节奏轻缓的脚步声,暗处的怪物缓缓张开合拢的双眼,红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分外醒目。

来人仍旧带着面具,只是似乎和前一次的面具不一样,眼尾的暗红变成了眉间的金色纹路。

红色竖瞳张开又合上,一切归于安静。

但总有人打破这份安宁。

“九尾。”

九喇嘛并不回应,闭着眼睛趴在原处一动不动。

“漩涡鸣人……”

一听这个名字,九喇嘛顿时不再维持先前的无所谓,略微挪动就被身上的枷锁和阵法束缚在原地,无可比拟的刺痛加诸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引得他更加愤怒。

当初就是被这个人用拙劣的手段将他强行从鸣人体内抽出,并且还以鸣人的生命威胁他。

通常人柱力失去了尾兽就会死,但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九喇嘛还是可以感应到鸣人的生命力,就像是他们被一条看不见的线链接着,要不是这样,他才不会甘心被束缚在这里。

“安静。”

面具人站在阴影里,声音并不大,九喇嘛却无端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比身上的枷锁还要沉重。

“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面具人上前走了几步,烛火的光线打在了他身上,九喇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一轮血红色的繁复花纹在他眼前极速旋转。

“你是…”

“安静。”

……

鸣人醒来的时候佐助没有在身边,他揉着脑袋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在厨房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佐助,在做什么?”鸣人抱着佐助探头看了看锅里,发出一阵欢呼。

“哇!是拉面!佐助你好厉害!”

“笨蛋,快去洗漱。”

“佐助等我,马上就好!”

鸣人两下刷牙洗脸,坐在餐桌前一款期待地看着佐助端出来两碗看起来异常美味的拉面。

“我开动啦!”

鸣人捏着筷子双手合十,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开始享用他的早餐,下一秒却被制止。

“等等。”佐助握着鸣人的手,抬眼看着他,“今天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鸣人摇摇头,顿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么,挤眉弄眼地坏笑,“你这几天晚上都回来很晚,我的屁股都没机会痛。”

“真是笨蛋。”佐助捏了一下鸣人的手,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无奈道,“我不是在说这个,你好好感受一下。”

说着手心汇聚起查克拉传递给对方,鸣人顿时弹开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我刚才……”

闭上眼睛内心默念,那个名词刚一在脑海出现,身体里的某个空间就睁开了一双暗红的竖瞳。

“九喇嘛!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鸣人扑在毛茸茸的橘色皮毛上来回翻滚,伙伴失而复得,他抑制不住地激动。

九喇嘛半睁着眼睛斜睨了一眼这个闹腾的家伙,“小子,老夫一直都在这里,你在搞什么?”

鸣人笑嘻嘻地抬起头,将眼泪抹在九喇嘛的皮毛里。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搞什么,没事就别来打扰老夫睡觉。”

下一秒就被了出去,鸣人睁开眼睛,瞬间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吸引。

面前的人单手随意地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满是可以把人溺毙的笑意。

“佐助,九喇嘛回来了。”鸣人迫不及待地分享这个好消息。

“嗯,恭喜。”佐助拿起筷子塞进鸣人手里,“可以吃饭了。”

鸣人沉默了几秒,放下筷子绕过餐桌抱住佐助,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佐助,我好爱你。”

是感动吧,他正在被人爱着,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佐助抬手抱住身上的人,拍了拍他的脊背轻声道,“先前没有告诉你,是怕没有成功让你失望,抱歉。”

“佐助,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鸣人抽噎着把眼泪鼻涕糊在一贯整洁的衣服上,佐助摸了摸柔软的金色发丝,没人发现艳丽的脸上露出的笑莫名诡异。

“一点都不,关于你,不论花多大的代价,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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