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来攀附之说?
难怪他觉得听着奇怪,又想不出奇怪在哪儿……现在看来,奇怪在,他在陆御权口中仿佛是个无所不用其极、四处攀附贵族的淫荡奴隶!
可明明是申珂缠上了他!
顾玉就更不可能了!虽然捐献了很多年腺液素,他也的确存了点私心,但他与顾玉从来没有见过面,更谈不上攀附!
温越接受不了这样的怀疑与指责,心里的愤怒化为一声质问,他瞪着泪眼,脱口而出:“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您为什么这样说我?”就因为我是奴隶,我就可以被任意抹黑攻击,就因为你是贵族,你就可以站在制高点审判所有人。
温越甚至有点想通了,陆御权突然暴怒的指责并不是厌恶理查德这只猫本身,而是在审判他这个在陆御权看来不本分的奴隶!
……
陆御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奴隶质问。
他感到不可思议,怒火因历来的习惯被掩盖在阴沉的面色下,他觑着眼,狠盯着面前这个奴隶的脸。
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
陆御权一步一步靠近温越,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说:“陆家的奴隶从来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你有没有做过,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随即,温越感到下巴被冷硬的枪口顶住,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发抖,顺着枪口的力道抬起头,鼻子闻到淡淡的硝烟味,倔强地望着陆御权,“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没有想要攀附任何人。”
“不,你做过。”陆御权拿着枪慢慢往上,直抵温越红肿的眼睛,点了点,又滑向他耳边一个很细小的伤口,“这里……还有这里,你就是做过。”他说完停顿了片刻,问:“你想去申家吗?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成全你,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捐什么——”
“我不去!”
陆御权用最好心的语气,说出了最令温越感到恶心的话。温越急切地打断陆御权,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指尖仿佛还有黏腻的温热,是被申珂舌头舔触的感觉。
他不去,绝对不想再和那个猥亵犯有任何关联。
“你不想去?”陆御权故作讶异,“哦对,差点忘了,申家你还看不上。”
“我说了我没有想要攀附谁!我真的没有!”
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让温越感到崩溃。陆御权永远在陈述虚假的事实,他无论怎么说都没用,无论怎么说都没用!
温越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强光灯之下,有人一直在用虚假的罪名质问他,他陷入一种奇怪的循环。
如果不承认,这种质问会一直循环下去!
可是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过……
温越再也撑不住,泪水泛起在眼眶里:“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攀附谁,求求您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