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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对谢公子一见倾心

 

“不知好歹,这么不愿出声,不如把舌头也割了。”

他将肉刃从我后穴拔出,将我翻过来。

我的嘴被他粗暴捏开,舌头被用力拽出口外。

我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舌根,然后就是一阵剧痛。

他真的用刀划进了我的舌头。

我终是没忍住,被吓出了眼泪。

眼泪不停从我眼眶滑落,那位爷也没有再继续割下去。

微凉的手指蹭过我的眼角,“你倒是懂得服软,这眼泪流的爷都心疼了。”

不知是那位爷真的心疼我了手下留情,还是我确是命贱。

后面我被他连着操干了好几天,除却有些疲累,性命却并无大碍。

这位爷在床事上确是有些粗暴,但好似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残暴。

与那些奸淫过我的龟公嫖客,亦或是前面那个采花贼相比,他甚至都算得上是温柔了。

“小莲花,爷给你赎身好不好?”

李决与我缠绵了一月多余,我才知晓了他的名字与身份。

他竟然是当朝王爷最疼爱的嫡长子。

难怪我跟了李决以后,待遇都变好了许多,不用再接其他嫖客,老鸨对我也客客气气。

李决说这话时,肉刃正埋在我的穴内凶猛顶撞。

我被肏干的娇喘连连,只当这是床笫之间的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莲花是他们给我取得名字。

只因老鸨说我像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故而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着实可笑。

他逼迫我沦为娼妓,却又夸我气质清怜。

直到两日后,李决将我带回了世子府,我才知他竟真给我赎了身。

原以为李决只是一时兴起,把我带回去也只会当个娈童随便对待。

可他要我与他同吃同住,还夜夜与我相拥而眠,每夜将我肏干的汁水淋漓。

我因眼盲不敢乱走。

李决便牵着我的手,带我一遍一遍熟悉世子府的布局。

下台阶时会提醒我小心。

有木桩时还会以身替我挡住。

我要是不小心崴了,他会立刻稳住我的身体,或是将我抱起来。

虽嘴上说我没用,语气和动作却是十分宠溺。

我根本不敢去想李决是否倾心于我,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而我只是一个下贱的男妓罢了。

我知李决总会有厌弃我的一日,现下不过是靠这张脸获得些许宠爱罢了。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我,让我受宠若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识字,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识字。

李决发现我对书籍有兴趣,就时常抱着我,将书上的内容念给我听。

如若发觉我听不懂,还会给我讲解一二。

我深知自己不该溺于这短暂的温柔,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内心。

被人宠爱原是如此美好,而我在这柔情蜜意中越陷越深。

李决的性子是有些暴戾的,世子府的下人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毕竟他们的性命在李决眼里不过草芥,随意便可杀之。

等李决厌弃我时,我的命大抵比他们还要卑贱。

李决年方二十,却未娶一妻一妾,就连娈童,也只收了我一个。

人要有自知之明,故我只敢在心里奢想,自己于他或是有些特别的……

这日李决忽然心血来潮,将我压在书案上肏干了起来。

我原就十分困乏,后来就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时摸了摸身侧,猜想自己应是被李决抱进书房里屋的木榻上了。

李决似是在与人谈天,对方的声音我并不熟悉,所以不敢贸然出去。

起初我并未在意他们在谈论何事,直至那人提到另外一人的名字。

之所以在意,只因曾在李决的梦语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不止一次……

“听说你最近收心了?是知晓燕岑回都城的缘故?”

“与他何干。”

“怎么?你不是说非他不娶么?”

“儿时玩闹话,谁会当真?再说,男子之间如何嫁娶?”

“我看人家可是很在意你呢。”

“他见到我就冷脸,这是在意我?”

“这叫欲情故纵,反正你不是倾心于他么。”

我心头一颤,才知这名叫燕岑的男子,是李决的心上人。

“过去式了。”

“你真的放下燕岑了?难道传闻是真的?你真被小倌迷住了?”

对方用了三个真,听得我都莫名紧张了起来。

然李决不语,那人也并未追问下去。

“听说你赎了个绝美小倌回府,他才匆匆赶回来的。”

“是么。”

“那小倌在哪里,也让我见见到底是何等绝色容颜。”

“就在里屋。”

我听见脚步声靠近的声音,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木榻前止住。

然后我就听见那人说道:“的确貌美,可惜气质艳俗,与燕岑还是没法比。”

“像以往那般玩玩可以,你要真上心,别说会让吾等笑话,王爷怕也是不会允许的。”

此人句句诛心,却并未说错。

我与李决身份天差地别,自是……自是无法与之相配的。

我虽不知他们口中的燕岑是何人,也知能让李决倾心之人,定然绝非等闲。

直到后来见到了燕岑,才知那人口中的没法比都实属委婉了。

我虽看不见他是何模样,却也能从别人口中知晓一二。

燕岑是大学士之子,才貌双全,气质清俊。

而我不过是娼妓之子,下贱的小倌罢了。

哪里能与之相比,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他应是在意你的,这次匆匆回城,还病了,大抵是被你气的,你不去探望一下么?”

“你既如此关心,自去探望就是。”

有谁坐到塌上,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面庞,“既已醒了,就无需装睡了。”

我睁开眼,有些惶恐地喊了声:“爷……”

李决:“恩,起身吧。”

我坐起身,就听见那人说道:“他这双眼怎的这样无神?”

“看不出来?他是瞎子。”

“真可惜,难怪毫无灵气。”

李决轻笑:“又不做你的娈童,用不着你在这儿挑三拣四,快滚吧,看着烦。”

那人走后,李决就拉着我去中庭说要赏花。

他没有问我是何时醒来,也没询问我是否听到了什么。

之后,他对我也依旧如先前那般柔情蜜意。

‘燕岑’这两个字再没出现过。

李决终日与我缠绵,也并未出府探望过谁。

而我,也已许久没再梦见谢奕。

梦中替代他的,是李决模糊又高大的身影。

这日,李决说要带我去友人的生辰宴。

他让婢女替我梳洗打扮了许久,等我出来时,就听到了站在外面那些下人的感叹声。

除却感叹,他们并未言语。

我以为是今日李决让我穿的衣着太过华丽的缘故,因婢女帮我穿了许久,一层又一层,十分繁琐。

“小莲花这样的扮相果真很美。”

我并不知李决让我穿的是姑娘家的衣服,也不知现下的我在别人眼里俨然就像一个女子。

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为李决的夸赞而感到开心。

能与李决成为友人,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只李决没说是谁,我也不敢多问。

在来时的马车上,李决叮嘱我到场后就不必说话,是以从落座后我就没有开过口。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安静地窝在李决怀里,吃着他偶尔喂过来的点心果子,不去管那些过来攀谈的声音,也不理会其中偶尔的调戏。

李决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必在意。

有他在,那些人对我也不会真的无礼。

这时外廊的下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我在心中讶异今日是何人生辰宴,居然能让太子殿下亲临祝贺。

我随着李决起身朝着大致的方向弯腰作揖,同他们一起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此等人物自然让我敬畏,我有些惶恐,声线微微颤抖。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与李决的跟前。

“钱玉说你因一小倌伤了咱们燕小公子的心,此事可当真?”

出声的男人语气低缓,嗓音富有磁性,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殿下说笑了,燕小公子怎会因我伤心呢?”

对方轻笑了声:“是么,你将人带到这里,不是故意激他?”

李决无辜道:“怎么会,只因我这小宠眼盲,离不开我罢了。”

“哦?一个眼盲的娈童能将你迷至如此,吾到好奇是何等绝色了,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我还在发懵,就被李决捏着下巴抬起了脑袋,“被我宠坏了,殿下莫怪。”

“自然不会。”

“小莲花还不快和殿下请罪?”

我立刻道:“小人惶恐,求殿下恕罪。”

太子并未出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双膝发软,若不是靠着李决,怕是已经吓到跪地了。

“瞧他这幅战战兢兢的小兔模样,确是惹人怜爱,此等绝色,也难怪能将李世子迷惑至此了。”

“殿下如此说,莫非也看上我这小宠了?”

“若吾说是,难道世子会将他送与我?”

这可是太子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就算是李决,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我不自觉抓住了李决的广袖,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

李决看似随意的笑着说:“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强行夺我所爱啊。”

那刻,我的内心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所有的惊恐都随之褪去。

我自然不知我所有情绪都被对面的太子看在眼里,也不知他在听见李决的话时回头看了后面不远处的燕岑一眼,而后才笑着缓缓道:“你既都用所爱了,吾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那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李决说完此话,一清秀男子就从席上起身,瞪向他说了句‘伤风败俗,不知羞耻’后,甩袖走人了。

那日之后,李决对我好似有些冷淡了,不再像往昔那般整日与我待在一处。

我惶惶不安,卖力讨好,可他还是兴致恹恹。

又过了段时日,他将我扔在小苑,便不再来了。

虽不曾缩减我的吃穿用度,还给我配了两个贴身婢女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可他不再来了。

他们说李决近日与燕家小公子来往密切,说李决与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利用我来刺激燕小公子罢了。

下人们传我已经失宠,我也了然事实大抵如此。

虽想过李决终究会有厌弃我的那日,然这天到来,我竟难受至此,心如刀绞,如摧心剖肝。

到这刻我才明白,我对李决竟已情深如此。

我孤独的熬了几日,再也忍受不住,夜里一路跌跌撞撞寻到了李决的寝室。

他曾笑话我笨,说与我讲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记不住路。

我实是记住了的,只我喜欢他牵住我的手,不厌其烦的带着我一遍一遍认路的模样,是那样温柔,故总装不记得。

“你是如何过来的?”李决话语里有些许讶异。

“爷……”我跪倒在榻前,原想忍住情绪,然而一抬头就泪如雨下。

“伤心了?”

“爷,您不要小莲花了吗?”

李决拂过我脸上的泪水,“就是这幅模样,好似世上所有人都辜负了你,那夜你也是如此,看着着实惹人心疼。”

“当初我与人厮混被燕岑撞见时,他也露出了这幅表情,好似我成了负心汉,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是如此,我是他人的替代品。

难怪李决会对我这个身份卑贱的小倌如此温柔,为我赎身,将我娇养,全因他在我身上看见了燕岑的影子而已。

他们都以为他是被我的美色所惑,我也如此以为,到头来,皆是虚妄。

我流着泪,握住李决的手,用唇亲吻,用舌舔含。

李决终是被我勾起了欲望,将我抱到榻上,粗鲁地进入了我。

很痛。

痛到我抑制不住发抖。

我被折腾到半夜,若不是我的身子已然异于常人,才能感受到丝丝快感,否则我大抵是只能体会疼痛了。

比起第一次时还要粗暴许多,或许这才是李决在床事上最真实的样子。

又或许是他故意如此。

然不管是何种缘由,我皆心甘情愿。

那夜我被送回了小苑,之后李决依然没来找我。

无碍,我便自己每日摸索着去寻他。

偶尔也会有踩空摔倒的时刻,也会受伤,也会走错,还会遇到一些下人暗暗欺辱。

然这些于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来到李决身边便可。

他从未将我拒之过屋外,只要我来,他都会将我抱上床榻,与我颠鸾倒凤。

有时,也不似往日那样粗暴,也会有些许柔情。

李决喜爱我哭,那我便每日都在他面前流泪。

如若他喜爱我笑,我自然也会每日都喜笑颜开。

然他应是,更喜爱我哭的。

我并未有与燕岑抢夺什么的心思,我知我连燕小公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我无法离开他的柔情,只有一点也罢,只有一会儿也罢。

他能理我,我便心满意足。

我所求不多,只愿能一直待在李决身边。

可那晚,燕岑突然造访。

许是李决吩咐过下人,燕小公子可随意出入世子府,所以并未有人通报。

他推门而入,正好撞见李决与我在房里翻云覆雨的画面。

“李决!你明明承诺我不再与这小倌有任何接触!!你又在如何?!!”

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从声音里听出他气急了。

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完,很快就被管家带走,也不知他与燕岑后续如何了。

管家告诫我这几日不要再去寻李决,我自是懂得避嫌的,那几日乖乖待在小苑,哪儿都没去。

三日后,李决亲临小苑,我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他说:“太子在那日生辰宴上对你一见倾心,与我讨要了好几次,他位高权重,你跟着他自是比跟着我要快活,从今以后,就好生服侍太子罢。”

我不知李决是何时走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然是在去往太子府的轿子上了。

明明心痛难忍,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是我不自量力,我怎配对李决动心……

轿子停了下来,我察觉帘子被人掀开,“公子,请牵住我的手,我扶你进去。”

对方好似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低沉的声线变得有些奇怪,给人沉郁的感觉。

“有劳了。”

我刚想要抬手,对方就已经伸过来握住了我。

“小心。”

轿子倾斜,我被那名男子扶着走了下来。

男子的臂弯十分有力,像是习武之人,我几乎是被他带着往里走。

他一路提醒着我台阶,拐角,石头,小坑……

压低的嗓音透露出些许温柔,让我回忆起李决初次将我带回世子府时也是这般温声细语的提醒我。

心口隐隐作痛,身边的人与那日的李决重叠了起来,我一下失了神,脚下踩空,身子猛地往前倾倒,还好男子及时稳住了我,才没让我跌倒在地。

“公子可有撞到了?”

“抱歉,是我没注意。”我撇过脸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殊不知我眼红鼻子红的模样全被男子看在了眼里。

男子并未说话,只是一下将我抱起。

我吓了一跳,刚想挣脱,就听他说道:“殿下吩咐过,不能让公子伤到分毫,否则唯我是问,公子情绪不佳,以防万一,还是让我抱你回房吧。”

我不想令他为难,就任由男子抱着了。

男子抱着我缓步往前走,他身躯高大,步伐沉稳,抱起我后就无需在提醒我什么,也就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我抓住他的衣袖,手心所触及到的布料柔软舒适,一般下人应当是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料的,想必这男子是太子身边重要之人罢。

我无心猜测,也并不怎么在意对方的身份。

太子对我,大抵也就是一时兴起,许是会比李决都更快厌弃我罢。

想到李决,心口再次泛起苦涩之感。

自此以后,我应是再无可能见到他了罢。

男子将我抱进一处卧房,又将我放置到榻上,“殿下这几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公子你,东宫规矩繁多,戒备森严,若没有殿下吩咐,公子不要随意离开此处。”

“我知晓了。”

“这几日我都会待在公子身边,你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我即可。”

“好,多谢你。”

“那公子你歇息吧,晚些我会让婢女送饭菜过来。”

“好,有劳了。”

男子出去后,我呆坐在塌边,一直坐到婢女送饭过来。

我并无胃口,原不想吃。

男子说我若是不吃,他便只能去领三十棍责了。

我只好摸索着拿起筷子,只不过马上就被男子拿走。

“公子看不见,还是我来吧。”

我沉默张嘴,男子就将饭菜喂进我的口中。

用完晚膳没多久,男子就让婢女打来热水,说要替我沐浴。

我想自己洗,男子就说我这样是为难他,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男子替我一件一件脱去衫衣,然后将我抱起放入装满热水的木桶中。

一勺一勺的热水浇淋下来,湿热的手掌摸上我的身躯。

对方动作太过缓慢,且总在我敏感之处来回摩挲,可又并无过分逾越之举,让我分不清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不是我那处已经无用,怕是早就在男子这般抚摸下起了反应。

只我这副被淫药浸出来的躯体,又哪里能扛得住这般暧昧的抚摸,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燥热起来。

我心慌意乱,催促道:“能否快一些?”

“是水太热了么?”

我还未及反应,男子宽大的手掌摸上我的面颊:“公子的脸变得好红。”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想要爬出去,又因太过心急撞在了桶边,整个人向外栽去。

“小心。”

男子及时拽住了我,我被拽的后倒,一下跌进男子怀中。

我立刻挣扎站起,水花四溅。

男子在我站稳后松开了我,低声说了句:“抱歉。”

“公子放心,我不会再逾矩了。”

我并不信任他,依旧想要离开木桶。

男子拉住我,我刚想挥开他的手,一条干燥的布巾塞进了我的手中。

“夜里凉,擦干再出去吧。”

我随意擦干了身体,在男子的搀扶下离开了木桶。

男子将干净的衣物递给我,我摸到一条姑娘家的肚兜布,顿了一下。

男子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我苦笑一下,不做反抗穿上了那条肚兜。

男子轻笑了声,然后就听见他说:“很适合你。”

我一介男子,被迫穿上姑娘家的肚兜,被夸合适,只会让我感到羞辱。

可又能怎么样,我依旧要乖乖穿上。

男子走后,我坐在床边一夜无眠。

我不知天是何时亮的,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直到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我才默默躺下,拉过被褥盖住身体,闭上眼睛装睡。

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步伐沉稳,应是昨日那名男子。

我原以为他会马上唤醒我,可他没有,脚步停在了榻前就没了声响。

我本就不擅长伪装,更猜不透男子现下是何想法,原想借着装睡躲一躲,可男子一直不走反而让我紧张不安起来。

他是否看出我在装睡?

我是否该主动睁眼醒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男子在我塌边坐下,温热的手指扶上我的脸庞,动作轻缓温柔,就像是在抚摸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我猛地睁眼,惊得一下坐了起来。

男子收回手,轻笑着说:“公子醒了?”

对方大约早就看出我在装睡,现下不过配合我在伪装罢了。

就算我再迟钝,也能觉察出男子与我的一些举动过于暧昧了,他或也是被我这幅皮相所诱,想与我行一行那苟且之事罢……

如若不是因为太子,他怕是早就强迫我做那事了罢。

我对男子心生抵触,便沉默不语。

男子也不恼,让我起来用膳。

后面两日也都是男子照料我,只是除非必要,我不会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第四日,男子没有再来,两名婢女一早就过来将我唤醒,为我梳洗装扮了一个时辰。

我摸着头上的发髻和珠钗,还有身上层层叠叠的纱裙,便知她们又将我做了女子装扮。

婢女领着我不知是往哪儿去,一路叮嘱我台阶拐角。

不知为何,我觉着她对我的态度好似有些过分恭敬了。

我被领进一处堂内,然后就感觉身边的婢女跪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她恭敬地说道:“殿下,人带来了。”

我一听她喊殿下,也就赶紧跪了下来。

“恩,你退下吧。”

说话的男人声音低缓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皇家威严。

“是。”

婢女的脚步声远去,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我惶恐不安的跪在那里,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

“抬起头,让吾看看。”

我听话的抬头,眼睛无神的直视前方。

太子殿下轻叹了声,“可惜了,你若是女儿身,吾就娶你做太子妃。”

我惶恐低头,哪敢回应这种话。

这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是真龙之躯,我与他更是云泥之别,就算我真是女子,也万万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

“吾听闻你这几日整晚不眠,闷闷不乐,可是怪吾强迫你离开李决?”

我以为没人知晓,却原来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么。

我俯身将头磕在了地面,颤声道:“奴家不敢,能得殿下喜爱,是莲花的荣幸。”

“是么,那定是怪李决抛弃你了?吾替你去惩治他一番?”

我心口闷痛,声线更抖了,“殿下、殿下言重了,奴家不过一个贱妓,能得世子宠爱月余,已是奴家之幸,奴家对世子感激不尽,世子是奴的……恩人,奴、奴只是初来太子府不适应,才、才会没睡好。”

太子轻笑,声音却冷了下来,“你是怕吾惩戒李决,还是真的不适应?”

我埋着头,低声回道:“是、是奴不适应。”

太子静默片刻,起身走到了我跟前,让我抬起头。

我惊惶抬头,就听他冷淡道:“你对李决倒是痴情,吾不过随口一提,他便将你送与了吾,现在与那燕岑如胶似漆,恩爱的很。”

我浑身一颤,口中尽是苦涩,“殿下、说笑了,莲花只是下贱娼妓,怎敢、对世子爷动心。”

“哦,那你哭什么?”

“奴家,奴家只是怕惹殿下生气。”

太子低笑了一声,用指腹蹭掉我面颊上的泪痕,“吾怎么会生你的气?吾只会疼你。”

我微微一颤,没忍住又低下了头。

太子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怎的总喜低头?”

我惶恐道:“奴,奴害怕。”

眼前这位可是太子,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是能让我这样卑贱的人悄无声息消失在世上的天潢贵胄。

“怕什么,吾都说了,吾只会疼你。”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扶起,我跟着太子的步伐来到一处木榻边,太子坐了下来,让我跪坐到他双腿间。

他牵起我一只手,放置到了一处硬挺的部位。

手掌刚触碰此处,我就知这是哪里了。

双腿下的地面很凉,掌心下却隐隐觉着炙热,然隔着层层衣料,或也是我的错觉。

我心慌意乱,不敢妄动。

只听太子嗓音沉沉道:“汝既是娼妓,那床笫之事定是功夫了得罢?”

“我……”

“替吾含一含。”

……

太子那物伟岸,冠头圆大,柱身粗硬,我一口无法将其全部含下,只能含入小半根。

我含得吃力,口涎顺着唇角滑落,嘴里充斥着男子器物独有的腥膻味。

我并不喜欢做这事,只是我喜不喜欢从始至终都不重要。

曾经唐晋强迫我时,粗暴蛮横,捏着我的面颊顶胯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深深捅入我喉腔,然后拔出又立即捅入。

每次结束,我双颊都会乌青一片,嘴里也会被蹭破,往往都要疼上好几天。

有时唐晋连着几天都要来,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就连话都讲不出了。

故我对此事反感也厌恶。

李决本也喜欢这事,后面大抵是发觉我每回结束都要呕吐,慢慢也就不要我来了。

还有许许多多,只有李决会发觉我的不喜不愿不开心,他会顺着我哄着我逗我开心,只因他对我这样好……

只因他对我这样好,我才不自量力的动了心……

我的技巧大抵很差,明明含到嘴巴酸软,太子殿下也没显出多少情动,那根虽还硬着,却没有丝毫要泄得迹象。

不知还要含多久,我累到舌头发麻也不敢停下。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叹,“你这样没用,在馆子里是要被老鸨责罚的罢?”

我心头一凛,吐出那根巨物,立刻俯身将头重重磕到了地上,声音颤抖道:“殿下恕罪,奴家,奴家……”

“嘘。”太子制止了我的话,将我拉起抱到了腿上,轻揉我的额头说道:“吾没有怪你,不必害怕。”

只我依然忍不住微微发抖,太子又叹了口气,语气温和道:“汝是否不喜这事?”

我怕惹他不悦,一时不知该不该应。

温热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眼皮,“看你都快哭了,是故意惹吾心疼么。”

我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笑笑,“你叫什么?”

“莲花……”

“这不是你本名罢?吾问得是汝真实姓名叫什么。”

我愣住了。

从没有人问过我叫什么名字。

当初在唐府的时候没人问过,后来出来了也没人问过,就连我曾以为对我有过一丝倾心的李决,都未曾问过我真实姓名。

可眼前这位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却询问我这个身份卑贱到尘埃里的娼妓真实姓名叫什么……

我的名字……好久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快忘却了。

“奴家本名……楚宁。”

“楚宁?那以后就唤你宁儿罢。”

宁儿……

宁儿……

我心头仿若泣血,面上却露出笑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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