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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他啊在卖P股呢”/

 

孔汉庆闻言微微蹙眉,有些愣神,被烟烫到一点。他把烟头扔到一边,近几年舆论环境放开,男妓渐渐多起来,只是在小县城还是少见,他对男人没过性致,听小弟的描述,鬼使神差地问:“人叫什么?”

小弟使劲回想了下,从记忆中的对话翻找出那个名字。

“好像叫,阿晚。”

见到人,孔汉庆才知道那个“艳”字有多精准,一针见血地把阿晚的魂都抽进这个字里。

男生趴在床上,手指插进自己穴里。一头长到肩膀的黑发绸缎一样散在脊背上,皮肤在顶光照射下白的发光,一节节清瘦的脊骨凸起,掐腰连着段上翘的弧度,腿笔直纤细,只到小腿有点肉感,整个人伏在不知多少滚过次的大床上,床单略有污渍,他就像陷在污泥里的精魄,白皙的身体被那张床玷污。

阿晚听到声响,转过头,露出一张颜色浓艳到极致,对比分明的脸。他有点营养不良,面色苍白,那双眼尾拉长的黑瞳深不见底,有点下三白,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勾人心魂。唇色糜烂的艳红,唇边一点痣,下巴尖削,脸蛋小巧。

孔汉庆光是看他一眼就硬了,愣了会儿,才走上前去,手搭上阿晚的脸,触及一片冰冷的柔软。

阿晚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搂住客人的脖子,把人拉到床上。

两个人翻滚到大床中间,肢体交缠,皮肉紧贴。孔汉庆像是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阿晚的双眼,像是被梦魇缠身,吸食精气般。

他急急忙忙地倾身吻住两片红唇,才一碰到就打了个激灵,伸出火热的舌头去舔开阿晚的齿关,钻进湿滑温热的口腔,尝到阿晚嘴里的香味,他不住地用舌苔刮蹭上颚,吸吮嫩舌,着迷一样地吞阿晚的口水。

鼻尖相贴,吐息混乱而灼热。孔汉庆嘴里痴缠地吻,宽大带茧的手掌在阿晚白皙冰凉的皮肤上游走抚摸,感受身下人的细微颤栗,双膝跪在床上,分开细长的白腿。

往下摸,就摸到了阿晚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生殖器官,比他小,浅红色的肉柱耷拉着,光裸干净,毛都被剃没了。孔汉庆顿了顿,继续往下伸,直到手指触碰到红艳的穴口。

孔汉庆知道和男人怎么做,但毕竟第一次实践,有点犹豫,手指在那片褶皱的周围摩梭,迟迟不探进去。

白瘦胸膛起伏,不住喘气的阿晚像是看出他的犹豫和顾虑,握住他的手,带领他往那幽秘的洞口伸。

他一边喘,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洗过了,可以插。”

孔汉庆呼吸一窒,被他喘的脊背发麻。进房间以来阿晚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一启唇,唇边那点痣就随着皮肉在薄白的脸上往上勾,红烂的唇肉被吮吸的水光发亮,像磕绊到果肉的樱桃。

顺着阿晚引领的力道往里插,苍白瘦削的手指把住肤色对比明显,粗糙麦色的大手,一寸寸往润滑红艳的穴肉里钻,孔汉庆直勾勾盯着阿晚的脸,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喘的更加密集,脸颊晕上潮红。

汗水从紧绷的面皮上往下滴,孔汉庆硬的发疼,手指从里面退出来,就要提枪压上去。

阿晚却攥住他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盒避孕套,拆开一个。他微微起身,长发随着动作滑落,遮挡住视线。红晕的美人面蹙起眉尖,一手撩起发丝别在耳后,一手把套子往孔汉庆硬挺的鸡巴上捋到底,那双显得刻薄尖锐的漆目,垂着眼睫,从居高临下的视角流露出几分流转的魅色。

孔汉庆几乎要看呆了。被勾的浑身骨头都要酥软,唯有下面的东西是硬的发烫吐水,黏糊糊沾了阿晚一手。全部注意力都在阿晚红着的眼尾,一点翘起的鼻尖,那点生动的痣上,眼睁睁看着阿晚重新躺下,抬眼睨了他一眼,嗤道:“来吧。”

孔汉庆就像个被狗骨头吊着的狗,在听到他命令的那一刻扑上去,大手用力地掰开两瓣绵软的臀肉,露出红通通的穴口,对准了噗嗤往里一插。

他舒服地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开大合地干,压着两条瘦白的腿,伏在阿晚身上,腰肢发力胯部耸动,把人插的往上耸。

阿晚却是脸色一白,生出的潮红褪去,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孔汉庆干了一会儿,爽的浑身汗水淋漓,胸膛发红,满脸兴奋的情欲。他自己喘的起劲也干的起劲,狗一样在阿晚身上剧烈起伏,听着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情动不已,层叠的软肉裹着他,很快就有了射意。

他很久没到的这么快了,第一次肏男人,也没觉得不适应,反倒比往常的情事更酣畅淋漓,干的极为爽快。

姜皖快被身上的男人捅的干呕了,这人鸡巴大但床品不好,就知道自己爽快,在体内横冲直撞,还不如小点的客人。

他软在床上,目光涣散,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随着冲撞而身体起伏,两条腿无力地瘫软在客人的腰侧。

头顶的白炽灯光线惨白,明晃晃钻进眼睛里,刺的他不住流泪,光线被动作冲散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头脑一阵阵眩晕。男人粗重的喘息钻进耳膜,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摇晃的厉害。

姜皖在模糊破碎的视线里,看到客人那张情欲亢奋,额角青筋直蹦的脸,又一次感到后悔。

钱确实是收少了的,不知道结束后能商量着加价不能

唇肉被虎牙磨到破皮,血腥味充斥口腔,姜皖咽了下口水,把血吞进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欲席卷喉咙,被他死死压下去。

几下深重的顶弄后,男人深深埋在姜皖体内,身体紧绷,随即舒爽地从鼻腔溢出断续的喘息,将疲软的鸡巴抽出来,带出水淋淋的肠液。

姜皖僵滞地想要爬起来,拖着深重的下体往浴室走——

又被男人伸长手臂勾了回来,倒在肌肉光滑的怀里。

“干什么?”孔汉庆皱眉,“我还没做完。”

姜皖身子一僵,脸色灰败地被压回身下,开始新一轮的酣战。

结束的时候将近一点,孔汉庆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阿晚蜷着身子,在床上奄奄一息,白到过曝的身体遍布青紫,身下更是惨不忍睹,全是肮脏的液体,腿间被磨的红烂。

他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到床边,想要把人抱起来。

手伸了一半,被啪的打掉。阿晚像是回过神来,下三白的黑瞳眼皮下压,半睁着艰难喘气:“别碰我。”

孔汉庆被打的懵了一瞬,接着匪夷所思,好笑又好气。

“随便你。”本来也就是男妓和嫖客的关系,他第一次做完想要善后,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往上凑。

啪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姜皖在床上恢复了点体力,才撑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打开热水洗澡。水哗啦啦冲刷下来,把身上情事过后的味道和淫靡液体冲走,留下一身擦不掉的痕迹。

姜皖蹲在浴室里,把头埋进臂弯,任由水从高处把自己淋的透彻,长发湿漉漉的滴水。

他蹲了一会儿,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身形一抖,瘦到肋骨分明的胸膛起伏几下,猛地冲到洗手台,哇的一声吐出来。先是中午吃的一点米饭,然后吐的稀稀拉拉没有内容,直到吐不出来了,胃部还在抽搐蠕动。

姜皖撑着摇晃的身子,打开水龙头,在铺天盖地的水流声中,后知后觉地想。

——没有跟那个客人提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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