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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被祁济劈头盖脸嘲了一通,身为一个挺能搞事的组织首领,斐里恩本该没个好脸色,甚至怒气勃发把面前这个胆敢辱骂他、妄自揣测又弱小的男人格杀当场才对。

但斐里恩刚燃起一点心火,脑海里就猛然回顾了一遍最近在这间屋子里自己干的那些事。他这点刚燎起来的心火像是被桶水兜头浇下,“哗啦噼呲”瞬间灭了个透心凉。

这间房子可以说集审讯与研究于一体。

对不听话的人,这里各式各样的狰狞刑具,会让他们再硬的骨头都要弯折屈服。

但在狂徒之名享誉世界后,少了太多不识趣的人,致使这项审讯功能已经长期得不到使用,趋近半废。

反之在研究这方面,倒是得到了频繁的使用。

斐里恩通常会外出,活捉那些被外神所污染怪化的怪物们。将一只又一只怪物,捆绑在审讯椅后那张手术床上。

他怀抱着想要研究外神力量究竟是如何改造人体,又是如何在肌体中运转的求知欲,将一只只怪物开膛破肚。

一开始斐里恩在结束完观察和研究后,还会为怪物进行缝合,等他们已经被改造出超强自愈能力的肉体自行疗愈。

毕竟一个实验体能存活的越久,那么能被挖掘出的价值或许会越高。

可渐渐的,他的心境不再纯粹为了求知。

当锋利纤薄的手术刀,切开怪物的皮毛肌理,温热的鲜血从嫩红的肌肉组织溢流而出。他内心不知何时浓烈起来的弑杀欲望,无形之中影响着他,将一场对知识的探索毁的面目全非。

无数只怪物在他的手术床上,惨烈的失去最后一丝生息,只留下满床惨不忍睹,令人望之呕吐不绝的残破尸块。

若不是现下被祁济点破,斐里恩浑然不觉,还沉浸在自以为求知实则血腥残暴的杀戮之中。也许明天,或许后天,他就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开始不分敌我的猎杀。即便沐浴在同伴、友人的鲜血之下,也会无动于衷,沉浸于外神力量的浸染,彻底丢失最后一分人性。

斐里恩只是基于此往后稍稍展开想象,都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冷汗顷刻浸透了脊背。

他伸出一直搁置在后腰,维持着矜贵仪态的右手,微抖着,罩住了整张俊朗苍白的面容。

男人的右手不似左手修长白皙,覆满赤色鳞片,指甲暗红尖利,是个非人的怪爪。

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因事前被祁济用力推搡而垂落下几缕,搭在额际与尖锐的指爪上。嶙峋怪异的非人怪爪,将对方五官深邃的俊朗脸庞,不规则的分割成了好几块。

姿态是有几分狼狈的。

但不可否认,非人的爪掌与完全符合人类审美的俊帅容颜的组合,又让绯红竖瞳不住震动,眼底流露出后怕神色的斐里恩有了几分瑰异之感。

祁济欣赏了一会儿对方局部怪化,却没有引发任何恐怖谷效应的身形,感叹智脑的审美果然不会令人失望,便将落到胸前的黑色长发往背后撩去,冲斐里恩道,“能反应过来自己正面临什么样的险境,可见你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快把我送回去吧,你也好自行去找解决的办法。我继续留在这里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不是吗?”

“不。”

放下覆满赤色鳞片的右爪,斐里恩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绯红竖瞳紧紧盯着五官精致容颜殊丽的男人,倏的,他露出一抹笑来。

那可不是多善意的笑。狡狯的,兴味盎然到令祁济眉头直跳,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升腾了上来。

男人上前一步重又拉近了与祁济之间的距离,双手牢牢拥住了他的腰肢,垂下头如情人般与他耳鬓厮磨,语气极尽温柔的说,“何必舍近求远?你的情感就是我最好的药。”

“你那连生命都不惜付之一炬炽热而璀璨的情感,我要是体会过这般的爱意,这辈子都很难人性傍落了吧?”

斐里恩赤红残破的左翼伸展开来,黑色的箭头尾巴亲昵地缠上祁济的小腿,语气充斥甜美的诱哄徐徐说道,“你的爱,会成为令我这颗行星永远为之公转,不会脱离轨道的炙热恒星。祁济,换个爱人吧,爱上我。你的哥哥墨守成规,死死的守着底线总是拒绝你,一次次伤害着你的真心。而我会珍视你的情感,将你的爱意永久呵护,我们会成为彼此的唯一,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灯光之下,他的甜言蜜语钻入了祁济的耳,展开的残破羽翼投下的阴翳遮蔽了祁济的身,斐里恩如同引诱无辜羔羊堕落深渊的恶魔般,哄劝着怀里美丽瘦弱的男人。

可祁济所饰演的角色并不是无辜的羔羊,而是条点滴毒液就能让人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剧毒王蛇啊。

他听了斐里恩的话当场就“嗤”的笑了开来,没有迷茫、考量与动摇,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的浑身发颤,身形都不稳了还得亏男人支在他腰上的手扶了一把,不然能笑倒到地上去。

在斐里恩面上的温柔面具都被他笑得破裂,露出了疑惑甚至暗生恼怒的时候,祁济才缓缓的收了笑。

抬起手,指腹揩去晕红眼角处笑出的眼泪,他好笑的说,“都说了,人这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付诸真爱。我爱上了我的哥哥,这辈子就只会认定他,你好话说得天花乱坠对我来说也是屁话。你要真的渴望真爱,想有个人像我爱我哥哥那样爱你,那你就去找啊!”

说完他刹那收敛了所有表情,扬手就给了斐里恩一个巴掌,将男人俊朗的脸都给扇偏了开去,“再说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和我哥哥会怎样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这个企图插足其中的法把手术刀当匕首一般反握,咧开冷酷的笑容眉眼间是隐忍到极限的不耐,抬手就朝斐里恩的胸口刺去,“我不想跟你继续在这耗着了,赶紧把我送回去听到没有?我想我的哥哥了,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就杀了你!”

祁济捅刺的很随便,他料想斐里恩这样的boss级人物,不可能被他这样的战五渣给伤到,他就是想表明自己不耐烦的态度罢了。结果下一秒手术刀前端偏长的刀片,瞬间刺破布料没入了男人的胸口,太过锋利以至于破开皮肉时都没有丝毫声响,只有白衬衫上晕开的血色痕迹昭示这一切正真实发生。

眨了眨眼眸,将眼底浮现的惊诧压下,眉头一皱,祁济刚要松手,就被斐里恩抬起的左手给握住了手腕阻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他雪白的指尖,将他整个手掌包裹,让他被迫握住插入对方胸膛手术刀的刀柄动弹不得。

“嗯……”

斐里恩喘息了一声,他闭了闭双眼,薄红的唇因失血略微苍白,可原本苍白的面焉却染上了一抹绯红。微蹙的眉心,可见他不是不疼痛的,但好似刻意在品味这份痛苦般,他好半天才松开眉头重新睁开眼眶发红的绯色竖瞳。

“真是许久没体会过肉体被伤害的痛感了。”

被刺破了胸口鲜血直流,男人竟然还咧开一抹笑容,神色有几分怀念的说,“我以前很讨厌痛觉,这意味着我还弱小,弱小就会被伤害。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已经遗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觉。现在重新体会,我才发现,疼痛原来能让人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他握住祁济的手一寸寸将手术刀从胸口往外拔,每往外拔一寸,胸口鲜红的血迹便又深一分。

这是很折磨受伤者的拔刀方式,不仅是利器被缓慢拔出的感觉疼痛难忍,还因为这样缓慢抽拔利器容易造成伤口二次受创,将创面弄大。

斐里恩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面焉上的红晕却渐浓,一双绯红竖瞳也愈来愈灿亮。

而祁济虽然没有被对方疯狂的行为所吓到,却也在不住挣扎:“放开我!斐里恩,我不要当你的药!”

“抱歉,或许是我的纵容,让你有了选择余地的错觉。我是在请求你帮助我进行一场自我拯救,但我的请求不容你拒绝。既然你无法做到主观上的情感转移,那么我来帮你一把吧。”

当手术刀最前端的尖利部分都被抽出了男人的胸口,斐里恩的创口处溢流出汩汩鲜血时,他说出令祁济浑身一震的话。

还容不得祁济做出任何反应,斐里恩嘴唇翕动轻声念出了祷告文。

他再一次向祂借取了力量。

这次,却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或是杀戮,而是为了让面前这个姿容昳丽的瘦弱男人爱上他。

仁慈而残忍的外神啊,请响应我的愿望,让我能沐浴在对方浓烈炽热的爱意之下吧。

许是觉得他的乞求有趣,不同以往只是敷衍的力量溪流倾泻而下,整个时空霎时都在某种超模的力量下被禁锢。

祁济被困在男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分毫,就连面上的表情都定格在震惊和愤恨上。

时间与空间的停滞,按理说他就连思维都该被凝固在这一刻,可或许他是经受住外神污染的,此刻在外神力量犹如天覆般倾倒下保持住了活跃,甚至像灵魂出窍般,以第三视角旁观了这场神降。

没错,神降。

在相拥的两人头顶天花板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睁了开来,内里充斥无尽的邪恶与戏谑,像是寻找目标般转动着一下,顷刻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好似看到了什么乐子般微眯起来。

祁济眼瞅着这外神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经。

他刚这般想了想,外神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第三视角所在方向瞥了眼,登时一大股驳杂庞大的概念就直直的朝他冲击而来。

猛地翻了个白眼,祁济想着,得,又得激流勇进了呗,便深吸口气稳住了自身的锚点,仍由外神宏大纷杂的概念狂风骤雨般冲刷而来,他自磐石般稳如不动。

这个过程说不上轻松,时刻保守本心不被外物侵染,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

祁济这刻都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感应外神在他灵魂铭刻祷告文的地方又刻上了一条咒语,他才有种一切都要结束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击如潮水般退却,再次以第三视角观察当前局面时,正好看到外神阖上了充斥邪恶的金色竖瞳,禁锢时空的超模力量顷刻消失,他的躯壳升腾强劲的吸力,一阵天旋地转,祁济便从第三视角重归到角色载体内。

他脸色刷白假装昏倒,被斐里恩拢到胸口伤势已然痊愈的怀抱内,额头顶着对方即使被衬衫小马甲束缚着依然鼓囊的胸肌上,查看起外神遗留下来的新咒语。

在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后,祁济顷刻间多了很多想法。

他觉得……

一开始拟定的be剧本,或许能稍作修改了,比起原来的短平快,这次的改动又多了更多的趣味性呢。

这般想着,他在斐里恩的呼唤中,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茫然的眨动了下纯澈漆黑的眸,在看清斐里恩后,他的眸底犹如夜空般闪出点点璀璨的星光,浓烈、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从他眼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在斐里恩被他的爱意冲击的下意识屏住呼吸时,他伸出双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抬起头来喜爱的亲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温柔的说,“我好爱你。”

在男人绯红竖瞳霎时绽放灿烈的光芒时,他微笑着吐露出下半句话:“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天空上的星星是如何消逝光芒湮灭在浩瀚夜空中的?

斐里恩骤然灿亮又因祁济的一句“哥哥”而霎时黯淡的绯红竖瞳,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不上成功。

如果以斐里恩想要的,让祁济对真正的他灌注爱意充作整个愿望核心的话,这个仪式堪称失败得彻底。

男人垂下头与怀里的人额头贴额头,放出自身的感应力,去触碰对方灵魂深处祷告文下方多出来的新咒语。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外神响应他的呼唤做了多离谱的一件事。

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篡改祁济的记忆,让自己取代了祁舟,成为对方记忆里陪伴他至今的兄长才得到的爱……

根本就是偷梁换柱啊!

祁济只要每每对他来上一声哥哥,都是在提醒他,他斐里恩是个卑鄙的小偷。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强抢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但强抢来的东西,在抢来的那刻就能被烙印上他的印记,那是真正的易主。即使过程粗暴又如何?只要足够强大,就没人能从他身旁夺走。

而偷来的东西……

即便收为己有,自欺欺人的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到头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旁人都会心里明白,既然之前就不曾属于他,未来也不定会属于他。

最后总是逃不过物归原主的因果轮回。

抬头收回自己的感应力,他紧紧搂抱住了祁济,闭了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发颤。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仁慈与怜悯,何为神明的残忍与捉弄。

与邪恶的外神打交道便是如此。

你向祂索要什么,祂慷慨的给予,但也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祂感兴趣的东西。

例如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在一次次对外神力量的借取中,被逐渐侵染改造的部分躯体。例如他想要得到那份能够属于自己的爱,却被外神戏弄的成为一名偷窃者。

这位戏谑的、将所有人类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从不做亏本买卖。

但他又深知不向这邪恶的存在借取力量,仅凭他的努力,根本无法扭转这位已经向自己的哥哥付出过真心,至死不渝,坚定不移的纯爱者的心意。

祁济让他去找寻自己的真爱,斐里恩也希望有一位如同祁济对他哥哥那般,能向他不遗余力倾注所有爱意的伴侣来寄托自身所有的情感。成为己身于此世间的锚点完成自救,令他人性的一面能长久的留存,直至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

可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虽然患难见真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存活而随处可见的背叛与抛弃。

即使斐里恩愿意去花时间寻找,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如此,他才在反应过来自身危急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选定祁济成为自己的“药”。

即便于他而言,情感转移的仪式不能算作成功,斐里恩也只得吞下所有苦果,紧紧抱住祁济这根浮木了。

毕竟,祁济这份不是对真正的他所产生的汹涌爱意,到底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在祁济深挚热烈的爱河中全身而退。

深呼吸一口气,斐里恩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稍稍松开回抱住他,毫无防备,与先前生人勿进,浑身充斥着不耐躁郁气息的模样判若两人,正全心依赖着他姿容瑰丽的男人。

斐里恩抬起尚未怪化的左手捧起祁济的脸颊,注视对方浓情满溢的澄澈黑眸,绯红竖瞳中溢出柔情,他吻了吻男人雪白的面颊,语调轻柔的说,“阿济,以后别叫我哥哥了好吗?我想听你唤我斐里。”

“斐里?”

祁济微皱了皱眉,歪了头不明所以的道:“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啊。”

忍耐心中好似被软刺扎过般些微的不适,斐里恩露出温柔的笑容诱哄着他:“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啊,我想听你这么唤我,我觉得这会让我们之间更亲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唤我,我想给你我的唯一,不论是爱或是我的名。”

闻言,祁济一双黑眸刷的灿亮。

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双臂如两条雪白的蛇缠上了斐里恩的肩背脖颈,亲昵的与对方耳鬓厮磨。

在男人看不见的耳畔,他眸底隐藏的冰冷算计逐渐显露,衬得祁济嘴角微勾起的笑意,怎么看都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用抹了蜜般甜润的语气将斐里恩最想听的,依着男人的心意缠绵的送入对方的耳中:“斐里,斐里,阿济最喜欢斐里了。”

“怦怦——”

斐里恩料想到对方饱含纯粹爱意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应该会是个极为绝妙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不过是几声甜蜜的呼唤,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撒欢起来,险些要蹦出他的嗓子眼!

继而便是由情所带来的欲,令他口干舌燥,下腹火烧火燎。

苍白的面焉染上亢奋的潮红,他蓦地抱起祁济,化身一阵黑雾,带着新出炉的爱人,消失在这处血迹斑斑刑具满墙,集审讯与实验于一体的房间里。

感叹着一方势力的首领就是好啊,末日废土的世界还能给自己拾掇出一块享受的地盘。

祁济在蓄满温热净水的浴池里,坐在拥住自己的男人怀中,惬意的任由斐里恩的双手在肩颈处活动,给他做着力道适中体贴至极的按摩。

抬手将脸侧湿漉漉的黑发拨到了耳后,他嘴角勾出的笑容欢欣喜悦,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与恋人共浴,慵懒又幸福的模样,眸底却流转着违和的森寒暗光。

很好。

斐里恩对现状的接受,也是拉开新拟定剧本的序幕了。

原本只想逼的主角亲手杀了自己,快速走完恶毒炮灰的一生,从此成为主角终生挥之不去注定怀念一生的阴影。在符合自身be美学的基础上走攻速流,将自己的戏份又快又好的完成,坐等剧情自行走到最后收割大量be值的。

结果弄巧成拙,祁济差点以为要回档重来。

好在斐里恩这人情况特殊,给了空子钻,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又给祁济多续了几幕戏份,让他给不久的将来注定要到来的死亡再添上几分戏剧性。

他甚至开始来回斟酌,为了能将be美学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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