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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庄家通吃,推牌重开。

“瞧瞧我在这里遇到了谁,居然是我的甜心!”砂金看到了坐在赌桌上的矢车菊,“我记得你不喜欢来这里。”

他顺势坐到了矢车菊身边,看着赌桌,“居然是沙蟹,看来我这次的运气足够好,可以看到甜心大杀四方了。”

矢车菊手里握着三张牌,根本都没看砂金一眼,继续关注着自己手中的牌,“亲爱的,你真的很聒噪。你明知道赌桌上的规矩,不要让我想拔了你的舌头。跟注。”

砂金抬起手在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会安静。不过砂金可不是那种被吓唬一下就会退缩的人,他伸手搂住矢车菊的纤纤细腰,把自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靠在矢车菊身上,看着她玩牌。

“加注。”跟矢车菊玩牌的是一个男性,砂金不能算得上认识,只能说看着有些面熟。看着对面信誓旦旦的模样,砂金意外的挑了挑眉,难不成对面真的有什么好牌?

庄家发了第四张牌,矢车菊翻起一角看了一下,靠在她身上的砂金自然也看到了,如果第五张牌运气好的话,矢车菊要同花大顺了。

赌桌上常说的一句话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当然,高超的技巧也算是实力的一种。

砂金的眼睛很好使,他看到了庄家切来的牌底色不像是黑桃,而等到矢车菊拿到的时候已经成了黑桃10。他终于坐直了身体非常意外的看着矢车菊,这明显是和庄家联手的杀黑,他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要被矢车菊和庄家联手搞。

“梭哈。”矢车菊看起来无所谓的选择了加注到最大,对方自然也不客气的选择了梭哈。

所有的牌翻开,矢车菊手里的是同花大顺,对方手里也是一副方片同花顺。按照沙蟹的规矩,同花顺中黑桃同花顺也叫同花大顺,是最大的赢法。

“胜负已分,矢车菊小姐胜。”庄家宣布了赌局的结果,“按照赌约,苏齐先生您的所有资产只够作为本金,接下来您还将背负所有资产三倍的负债,不知您准备耗时多长时间还清这些债务?”

“怎么可能?!她出千!!”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惊讶矢车菊会赢,已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站起来疯狂地喊叫,若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已经要冲过来打人了。

矢车菊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砂金则是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我说苏齐先生,当时是你硬要和我玩的。”矢车菊伸出手指卷了卷自己鬓边的头发,“让我想想你当时怎么说的,哦,你好像是说……如果你输了,就去做公司的奴隶,待价而沽。”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苏齐看起来并不服气,但是赌场的安保人员还是很给力的,一个被酒色掏空的富家子弟自然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而且还说露馅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矢车菊走过去,苏齐已经被按着跪到了地上,她伸手拍了拍苏齐的那张脸,“放心,我这个人很仁慈的,一定会为你找一个不错的主人。”

砂金终于看的满意了,走到矢车菊身后把她那只拍了脸的手拉回来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带下去吧,我要带甜心离开了。”

砂金搂着矢车菊向外走去,“甜心,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矢车菊拨弄着自己的耳饰,顺从地跟着砂金一起走,“接了一个小单子,让我出手处理一下那个人。对方开价很不错,所以我就做了个局。倒是你怎么来了?”

“有人给我发消息,说我的甜心要被骗得一干二净了,我就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砂金才不会说是因为看到了矢车菊和刚才那个男人一起进入赌场的照片给他激起来了,“好在是虚惊一场,我们走吧。”

矢车菊和砂金会住在一起,在庇尔波因特是公开的秘密。出双入对的他们早就是公司人尽皆知的情侣了,虽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在谈。

回到砂金的家时,矢车菊就拽着砂金的衣领开始亲。

这个激烈的不太像矢车菊平时的风格,说是亲吻都有些不太妥当,砂金的唇角都被这个吻给咬破了。分开的时候砂金倒吸了口凉气,无他,不过是矢车菊下嘴有点太恨了,不知道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其他人是不是又要笑话他。

“我准备了惊喜给你,”矢车菊安抚似的亲了亲砂金那破了皮的唇角,“闭上眼,数满一百个数再来找我。”

“哎呀,没想到我的甜心居然给我准备了惊喜。”砂金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双眼,“那我就满怀期待的开始了。”

“1,2……”砂金数数的声音并不大,他甚至能听到矢车菊脱掉高跟鞋光着脚往楼上走去的声音,嗯,或许还有衣服落地的身影。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非常期待矢车菊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一百个数不过是眨眼之间就结束的,他睁开眼时就看到了楼梯上散落的衣服,刚才还在矢车菊身上的衣服。

他上前捡起衣服,顺着衣服的方向一路走过去,就发现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内。床上没人,没关严的浴室内传来了一股浓郁的红酒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惊喜了,砂金把捡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篓,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甜心,我进来咯?”他一向爱惜的娇贵行头在此刻变成了毫无价值的废品,就像刚才矢车菊做的一样,一件一件地脱掉任由衣服散落在地上。

浴缸里倒满了红酒,矢车菊正泡在里面。品质上好的红酒会挂壁,当然也会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酒的水渍。

“一起来洗澡吧,亲爱的。”

一起来做爱吧,亲爱的。

矢车菊躺在浴缸里对砂金伸出手发出了邀请,砂金长腿一迈也踏进了浴缸。

“红酒浴应该不是这么洗的吧,甜心?”砂金能明确的感觉到这个浴缸里全是红酒,根本不像普通的红酒浴,在绝大多数水中参杂一点点红酒的洗法。

“聪明的小孔雀。”矢车菊勾着砂金的脖子让他趴伏在她的身上,“来猜猜看红酒的名字?”

砂金的金色头发被矢车菊带起来的红酒浸湿,发尾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让他有些痒。

砂金低下头去亲吻矢车菊那雪白的锁骨,“好啊,那就让我来猜猜看。”

矢车菊很瘦,她的锁骨非常明显,甚至锁骨处盛着一小摊红酒。砂金把她锁骨处的红酒吞入腹中,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却没得出结论。

“甜心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砂金笑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在撒娇,“有点像天堂,但是和天堂并不完全相似,是不是还加了点别的什么?”

矢车菊把砂金的头往自己的胸上按,“是啊,里面还有如意线。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喝一次试试?”

砂金张开了嘴咬住矢车菊的酥胸,舌头舔弄着胸前的红缨,另一边的软肉当然也没放过,手指灵活的掐揉。耳朵上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的,冰冷的耳饰扫过矢车菊温热的皮肤,带来丝丝凉意,让矢车菊打了个冷颤。

天堂和如意线是两款非常昂贵的红酒,它们都有着轻微致幻的效果。两者的差别不仅仅是如意线在市场上流通的非常稀少,更是因为如意线有着令人成瘾的成分,一度被列为宇宙禁物。

砂金都不敢想象,今天的他们在这场红酒浴中会迎来怎样的场景。

温热的红酒随着动作轻柔的拍打在他们的身体上,砂金的腿挤进矢车菊的双腿之间,膝盖顶着娇嫩的花穴隐晦的摩擦着。

矢车菊将自己的身体交给砂金,任由他的手到处作乱,她只是微合着双眼抬起身体迎合他。随着砂金用膝盖摩擦私处,矢车菊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拽着砂金的胳膊抬起腿踹在他的小腹上。

“亲爱的,不要故意把红酒挤进去啊。”矢车菊唇边勾着笑,嗓音慵懒的说着,微微一眨眼就是万种风情。

砂金呼吸一致,他向来知道矢车菊很美,只是平时的美是那种冷淡的美,仿佛天边高不可攀的月亮。她很少这样懒洋洋的放松自己,更不会用这么慵懒的语气和他说话。此刻的美就像仙舟上传闻的艳鬼,一颦一笑万种风情,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被勾了魂。

“矢车菊……”砂金的嗓音沙哑带上了情欲,他伸手把矢车菊踹在小腹上的脚往下按了按,炙热的温度让矢车菊挑了挑眉,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矢车菊坏心思的用力踩了踩,听到砂金难耐的闷哼才满意的想要撤回脚,却被砂金眼疾手快地摁住,“甜心,不想玩了吗?”

砂金这个,真是会给自己谋福利。矢车菊抬起手像是逗弄猫咪一样挠了挠砂金的下巴,用湿漉漉的手抚摸着他柔软的金发,红色的液体顺着发丝低落,颇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当然要遮住他那张满是期待的脸。

矢车菊没有说话,被抓住的脚轻轻一用力就从砂金的手中挣脱开来,脚倒是没有真的离开他的身体,而是顺着身体的曲线一点点向上划过,最终停到了他的胸前。下一秒砂金的乳头就被矢车菊用脚夹住,还恶劣的向外扯了扯,又迅速地松开,咯咯的笑的。

矢车菊很少有这样的好心情,她又向下滑了几分,只把整张脸露在水面上,剩下的身体全都泡在红酒中。

那双如蓝宝石一样夺目耀眼的眼睛正盛满笑意的看着砂金的眼睛,“小孔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呀?”

砂金把矢车菊从红酒中拽了起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低头去亲她含含糊糊地说,“带我走吧。”

在水里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这还是倒满了天堂和如意丝的红酒浴。砂金的肉棒插入的时候受到了水的阻力,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矢车菊说不要把红酒挤进去,虽然被温热的红酒包裹着,可是他感受不到那张穴嘴了。

不论怎么抽插都没有平时的感觉,砂金果断地放弃了继续在水中做的想法。他直接把矢车菊抱进怀里,站起身走出浴缸,浴缸旁边就是花洒,砂金把矢车菊顶在墙上,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打开了花洒的开关。

温热的清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冲洗着两人身上的红酒渍。花穴内的红酒随着砂金的抽插被一点点挤出体外,还来不及在大腿根臀瓣上留下印记就被清水冲刷干净,仿佛从没出现过。

花洒的开关被矢车菊无意间关停,暧昧的水声响彻整个浴室,两个人的脸颊都染上绯红,眼神逐渐迷离,仿佛真的是一对意乱情迷的情侣。

浴室终究有些放不开手脚,砂金干脆再次抱着矢车菊走向床铺,也不在乎两个人是不是浑身湿透,两个人跌进床里的那一刻,矢车菊夹着他的腰翻身把他骑在身下。她抬起上半身,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湿漉漉的头发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水珠甚至落到了砂金的脸上。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小孔雀?”矢车菊伸出手把自己的刘海向后撩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砂金对矢车菊提出来的玩法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他掐着矢车菊的腰狠狠的向下按去,仿佛要顶开她脆弱的子宫口,“好啊亲爱的,来试试。”

在砂金答应下来的那一刻矢车菊干脆利落的掐住了他的捂住他的口鼻,手指一点点收紧力气一点点增加,偏偏矢车菊还在他的身上起伏。

砂金能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逐渐减少,人本能的求生意识让他拼命地把头向后仰去,那双漂亮的眼睛向上翻起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在他感觉自己看到白光的那一刹,新鲜的空气涌入肺中,矢车菊松手了。

他在刚才的窒息感中射了出来,矢车菊从他的身上翻身下来坐在了床边,抬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砂金的卧室里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他并没有摔疼,但也没有动作。

他只是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恢复着体力。等他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之后他突然伸手捂住脸笑了起来,声音从喉咙中一点点挤压出来,逐渐变成放肆地开怀大笑,甚至笑过头了还咳了起来。

他撑起身子趴伏在床边看着身上披着被单擦拭着头发的矢车菊,突然有些好奇,“甜心,你怎么想到的?”砂金此刻的声音不再是往常那种带着些甜腻的嗓音,大概是濒死带来的后遗症,他的嗓音沙哑难听多了。

“大概是我跟你之间的心有灵犀,亲爱的。”矢车菊放下了手中的被单,偏过头去看砂金,“不过你很喜欢不是吗。”

这甚至都不是疑问句,矢车菊知道,砂金一定很喜欢这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湿着的脚,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不下地了,她手脚并用的向砂金爬去,就像一只优雅的猫。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矢车菊基本上就爬了两下就到了砂金的面前。她叉开双腿跪坐在床上,低着头俯视着砂金,“刚才的时间是如意线上瘾的最佳发作时间,在经历过刚才的窒息高潮过后,你大概率不会在正常性交内获得快感了。”

“再加上天堂的轻微致幻效果,你应该爱上这个感觉了。”矢车菊伸手抬起砂金的下巴,端详着砂金那张过分雌雄难辨的脸,“我还有两年就要走了,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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