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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被打捞上岸

 

桑榆趁他大脑中枢繁忙,不动声色地扯走了那条领带。

?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只差脚底抹油了,桑榆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戚成岁一下子扑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好想要烫破皮肤表皮,他的手紧紧攥着桑榆的肩骨,力气大到他手上的尺骨凸起在手背形成道道沟壑。

?“啊?桑榆,你又骗我?”戚成岁眯着眼睛,如炬的目光盯着桑榆,胸膛剧烈起伏。

?他头一次希望在桑榆嘴里听到:你怎么知道我是骗你的。

?桑榆尽全力忽视戚成岁的爪子,表情真诚的一看就知道他没骗人,“没骗你,是真的,我俩已经谈了两年了,那领带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喏,你看,”桑榆以为戚成岁有点信了,他像对着法官举证一样把胸前的领带扯出来,给戚成岁看,“这个跟那个是一组的,你不是说我审美差吗?你看——唔?”

?戚成岁掐过桑榆的脖子,扭头就把嘴怼了上去,没有给桑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桑榆嘴里吐出来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了。

?饶是如此,男朋友这三个字依旧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挥之不去。

?哈!?男朋友?怎么可能,戚成岁觉得可笑,他在脑子里像陈列表格一样一条条地罗列着不可能。

?桑榆,一无所有,笨拙可笑,愚蠢固执,不知所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有我,才会要他!

?他丢了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该是他的,该打着他的烙印。

?桑榆一直在挣扎,磕绊在一起的唇齿间弥漫开一股血腥味,丝丝缕缕的血淋透了肉食动物的欲望,戚成岁更加疯狂地搜刮着桑榆的口腔。

?像搜索着,曝晒着没他参与的那些年桑榆的人生。

?怎么可能呢?

?戚成岁掠夺着桑榆的氧气,桑榆脸都憋红了,他腿被戚成岁抵着,唯一能形成攻击的手还被戚成岁攥住,高高举过头顶。

?字词从桑榆唇齿间泄露出来,戚成岁意识到这些词语拼成了原来的样子:

?戚成岁,恶心。

?桑榆的话激得戚成岁更像跳脚的狗。

?戚成岁终于松开了嘴,桑榆急促的喘息着,再慢一会他就要憋死了。戚成岁阴恻恻地贴在桑榆耳畔,话语无不恶意,“哈?我恶心?桑榆,你才离了我几年就迫不及待找新男人了?嗯?还是男人,你真变成同性恋了?”

?同时,没有能比身下一根硬硬的杵着大腿棍子更能宣告危机感的,戚成岁不是ed吗?!

?戚成岁这段话说的很急,桑榆还是处于一种缺氧的状态,压根没听清他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没得到反馈的戚成岁火气更上一层。

?粗鲁的抓着桑榆带进的休息室,把门反锁之后,戚成岁紧绷的脊背也没放松一点。

?桑榆靠着墙正平复着喘息,在戚成岁毒蛇一样的阴冷的注视中一抬头,却发现地方换了。

?戚成岁的眼镜早被他自己摘了,所以此刻他眼睛微微眯着,向上勾勒出狭长的弧度,露出明显的怒气和……浓重的欲望。

?桑榆后背贴上了墙,似乎想从坚硬的混凝土中汲取勇气,戚成岁不正常的样子,他是真有点害怕。

?桑榆摸了摸被撞疼的背,又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看着戚成岁,“开个条件,怎么样你才能当我们两个从没认识过。”?

?桑榆放空了短短一瞬觉得这话实在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潇洒又有股铜臭味,好像他是什么坐拥千亿的大老板一样,能随随便便给个两百万当封口费。

?戚成岁眸子黑压压的,心里阴暗的情绪几乎要在刹那间淹过残存不多的理智。

?“你以为你能有什么条件开给我?你的时间,还是你的身体?”戚成岁听见自己这样说,话音讥诮又带着散漫,“至于‘从没认识过’,做了那么多次,一见到你我就硬了,怎么当没认识。”

?桑榆看着他,“我有男朋友了。”

?“闭嘴!”戚成岁近乎咬牙切齿,他有些控制不住烦躁,想要撕破点什么,或者桑榆再说下去,有什么野兽要撕破人皮冲出来了。

?桑榆似乎很有当老师的潜质,面对悬崖边上跟他捆绑势要一起坠落“学生”,他很有几分苦口婆心道,“我的意思是,我大概能想办法给你介绍一个,如果你实在有需要的话。”

?戚成岁差点被气笑了,什么介绍一个,什么逻辑怪谈,桑榆是有自己的一套思考方式吗?

?可他一点都不想再废话了,他要达到目的,只有行动才有用,再耗下去…再不行动起来,他要死了。

?一阵阵渴求像是渔网一样罩住了他,把他带出黑暗的深海。网线留的空余足够大,又足够锋利,连他的血肉都被勒出了格子形状。

为什么会被捕捞,怪他太贪婪吗?

?不,是网里的饵太过诱人,他才会被打捞上岸。

戚成岁长腿迈动,皮鞋砸地声音沉闷,他两步走到桑榆面前,冰冷的目光带着阴暗不明的情欲摄住了桑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自己的领地上打量着猎物。?

?桑榆还在思考“介绍一个”的可能性时,突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来了。

?戚成岁带着浑然天成的威压,轻松慑住了桑榆,“怎么还这么胆小,曾经操我时的勇气呢?嗯?”

?伴随着尾音上扬,戚成岁一把捏紧了桑榆的下巴,指尖陷进了软肉之中,多年不见,他倒是长肉了。

?戚成岁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桑榆对曾经傻傻上当的自己有些愤恨,紧接着又是一阵心酸,他撇过头去不想再看戚成岁的嘴脸。

?戚成岁心中理智的天秤愈发倾斜,烦躁和嗜血的冲动充斥行动,恨不能现在就在这软肉上咬一口,最好撕扯出血来。

?戚成岁舔了舔他的虎牙,尖尖的,带着刺痛,家庭医生前不久说要矫正,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嘴角含笑,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桑榆,“谈男朋友了?来,跟我说说,你能满足他吗?”

?桑榆眼圈倏然变红,“你……”?

?桑榆有些喘不上来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还有刚刚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人选了,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人品还可以,最重要人是——”

?是1。

?戚成岁猛地收紧了力道,扼的桑榆岔了气,他就顺手带着桑榆往旁边沙发上一倒,转眼就把人压倒在了身下。

?戚成岁脸上笑意淡了些,手指下滑扯松了那条碍眼的领带,炽热的喘息喷洒在白皙的锁骨上,激起一片过敏似的绯红潮浪。

?他摘下桑榆的眼镜,随手丢到一边,随即贪婪地用指尖触碰那双眼睛的睫毛,柔软眼睫遮掩下的瞳孔是浅棕的琥珀色,好像阳光和蜜蜂都在这里筑巢,又像是倒映着一汪蜂蜜。

?偏偏眼尾微微下垂,无辜又不太聪明的样子,他对桑榆这幅软包子样儿又爱又恨。

?所以他很喜欢桑榆戴那副黑色眼镜,尽管不美观,可摘下眼镜后,这双眼睛就只有他才能窥见,他从来没怂恿过桑榆换一副镜框。

?是不是就是因为蠢,所以才招致了小偷的目光,又傻又好骗的胖头鱼。

?戚成岁被这个可能给气得呛了一下,他有种把小偷挫骨扬灰的感觉,他现在单纯又固执地相信桑榆是被骗了。

?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好骗所以才会被骗,是这样的,才不是因为别的。戚成岁无师自通的想通了这个歪理,又发挥主观能动,在桑榆的抵抗中把桑榆的衬衫往上推了许多,露出白皙的皮肤。

?在戚成岁来之前,桑榆吃的好睡得好,除了要交交公粮几乎没什么其他运动,所以一身皮肉过分白皙柔软,简直不像快三十岁的男人,把戚成岁馋的牙痒痒。

?被戚成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肉一样的盯着,再加上对方动手动脚,桑榆再不愿意相信,也得承认戚成岁就是一头顺着土坡往下出溜的驴,一点也拽不动,还要带着他一起往沟里滑。

?尤其是现在这头驴的驴玩意正杵着他,桑榆终于觉得害怕了。

?桑榆再也挤不出一点笑,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推搡戚成岁,戚成岁一个不察,差点真的被推翻。

?桑榆用的力气大,只推的戚成岁骨头疼,他心头罕见冒上来一层委屈。

?戚成岁皱皱眉,这个时候又换了一种态度,极尽安抚,桑榆挣扎的越厉害,戚成岁态度越是和缓。

?“为什么这么抗拒?你身上哪里是我没有看过,没有尝过的。”戚成岁突然笑了,手不老实顺着扯开的衬衫滑入,放肆的揉捏着。

?戚成岁脸色潮红着,动作猥琐,落在桑榆眼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变态,他咬着牙道,“你,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戚成岁眼神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埋在桑榆的肩头低低的笑出了声,好像桑榆说了什么很无厘头的话一样。

他轻声道,“犯法?犯的什么法,你的玩法吗?”

?桑榆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戚成岁没去理会桑榆的挣扎,刻意软着嗓子道,

?“给我好不好?”

?他像多年前一样这么要求。

?桑榆正对上戚成岁冒绿光的眼睛,十分正色道,“松开我,我再说一遍,有男朋友了,我没开玩笑,也没心情再陪你闹了!”

?男朋友男朋友,什么狗屁男朋友!?

戚成岁像是被毒针蛰了一下僵硬了一瞬,额头上沁出汗来,身体刺挠的好像要生出恶毒的藤蔓。他手上愈发使了巧劲,箍住了桑榆的脖子,眼神刻毒的如同阴冷的蛇,太阳穴也鼓动着。

?他近乎是吼出来的,“妈的,就那么费事吗?有男朋友不会分了?我和你,哈…又不是没操过,你装什么清高?”

?桑榆嘴唇都在颤抖,然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后,裤子都已经不见了,戚成岁急的屁股着火一样在他身上乱蹭。

?一边蹭还一边威胁着说道,“捏着我这样一个把柄,你能轻易让我身败名裂。不是吗?所以我不放心,这间休息室里一共有三个监控器,你得留下点把柄给我才行。”

?明明是一个若有似无的把柄落在桑榆手里,可戚成岁大题小做,好像桑榆捏住了他的命脉,所以他反过来捏住了桑榆的命脉。

?桑榆眼睛里有水光闪烁,然而不仅一时挣脱不开束缚,却不防戚成岁捏住了他的性器,还粗鲁的揉捏着,激的桑榆一下眼角就冒出了泪花。

?戚成岁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败类,桑榆不是头一回认识到这件事,他抗拒的越发厉害,被戚成岁粗鲁绑住的胳膊一阵阵的腾,记忆深处那种被玩弄的羞耻感重新泛了上来。

?“戚成岁,”桑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戚成岁愣了几秒,随即吻住了那张总是吐出让他心酸话语的唇,很多人都说过恨他,恶心他,但唯独从眼前这头蠢蠢的胖头鱼嘴里出来的,让他最受不了。

?他沉默着反手背后随意扩张两下,然后准备吞入,桑榆挣扎着身体,他对了好几次才对准,两相触碰的时候,戚成岁猛地战栗了一下。

?他太久太久没做了,被生硬捅开的过程伴随着桑榆的呜咽和阵痛,一些过往的记忆像水底的泡泡一样翻涌上来,又一个个在眼前炸裂,好像烟花。

?半硬不蔫的性器被肠肉强行吞并,生涩和疼痛一起涌上来,桑榆被勒的泪流满面,小腿一阵无力的抬起又落下。

戚成岁心气也被也被激起来了,这些年随着他握到手的权力越来越大,已经很少有人敢违背他了。可伴随着愤怒的,还有一丝不甘。

?男朋友,他怎么能有男朋友了呢?他不是才是桑榆的唯一吗?

戚成岁眯着眼睛去看泪眼汪汪的胖头鱼,疼痛和一丝丝隐秘的快感让他急促喘息,好像他才是被捞上岸的鱼儿。

?他曾在数年前采撷过这只淡青色的果子,那个时候他们都稚嫩而青涩,但晶莹的果肉好像也有格外不同的滋味,酸甜又让人口舌生津。

桑榆的眼睛里闪着的泪花如同琉璃,清楚地照出他的所有不堪,他披上的所有虚假外壳一一破碎,在这双眼睛下,他情愿变回野兽。

?浅色的性器一点点被翕张的小口吞并,戚成岁做的润滑很不到位,所以被撑开和撕裂的疼痛也在一点点蔓延,随同反扑的还有爽快。

?他太久都没做了,久的记忆里的痛感模糊,愉快却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毕竟,他们曾共享过一段荒淫的记忆。

?桑榆清楚地感知到了身下老二一点点被吞并的过程,原本就脆弱敏感的地方被锉死皮一样刮蹭着,疼的桑榆眼前一阵阵泛白,可比疼痛更令他感到羞耻的是这一场单方面强制的性爱。

这是本不该有的。

?被重新填满的感受让戚成岁几欲落泪,在一开始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会不会损害他的利益,他总是拿算盘精细打算着一切,可现在他一点都不后悔。

他曾肆意向这个人释放过自己的恶,然后潇洒转身,可是转过身发现有一个人依旧停留在原地,像是记录一切原始模样的源文件。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掉落的是黑暗的万丈深渊,可深渊里竟然又有一汪温泉,轻易缓解了他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带来的是神经的愉悦,戚成岁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

?桑榆的性器半软不硬,所以戚成岁是用手扶着才勉强吃下,这会儿他动一动腰就能感觉到,身体里那根东西已经完全软下来了,他顿时产生一种挫败感。

?不过没关系,他凭借本能也能让这根东西重新立起来,然而正当他一边扭着腰一边凑过去吻那张淡色的唇时,率先触碰到的是潮湿的唇角。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桑榆的眼泪已经流到了颈窝。

?戚成岁动作的腰僵硬了一瞬,眼底不自知地滑过一丝慌乱,撑在桑榆脸侧的手抓紧了床单。

?桑榆想要蜷缩身体,却不能,他像吊钩上一只被从中间剖开的鱼一样,又赤裸裸地回到了最不堪的状态。

?他如同这场龌龊情欲里的旁观者,半是清醒地看着意乱情迷的戚成岁,“戚成岁,恶心,恶心的家伙……”

戚成岁瞳孔骤然扩散,心脏也如同被一阵骤然收紧的欲望勒住,血液一瞬间开始逆流。

?他扯了扯唇,似乎想要讥讽,但说出来的话却漏风,“讨厌?装的吧,这种事以前你不是喜欢的要死吗?我这样干你。怎么,是找到比我干的更舒服的了?桑榆,你还要点脸不要,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戚成岁气焰嚣张,声色俱厉,桑榆却只觉得好笑,他好像终于长进了一些,用尽量平静的样子和他对峙,不温不火地呛他,“是比你舒服,所以你能下去了吗?”

?戚成岁一下子脸白如纸,胸膛起伏更加剧烈起来,嘴唇嗫嚅了一下,目光却不经意落在桑榆的腰侧,那一点雪白上残留的红痕让他的呼吸如同犁过二十亩地的牛一样粗重。

?他的指尖落在那片充满着狎呢暧昧的红痕上,又抬起头来盯死了桑榆,喉结上下滚动着。

?桑榆看着戚成岁好像被扇过一巴掌一样青紫的脸色,又觉得他像是动画片里即将喷火的暴龙,可这难看的动画片什么时候才能收场,他带着哭腔问脸色难看的喷火龙,“戚成岁,到底怎么样,才算完?”

?他们紧密相连,却又像陌生人,像结了怨的仇人,可明明曾经,不是这样的,戚成岁用唇覆盖过那一点红痕,一边啃噬一边道,“完不了,我们永远完不了。”

?桑榆不知道戚成岁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样的不体面。

?终于用更深的齿痕覆盖过那一片吻痕后,戚成岁昂起头来,无不刻毒地说,“桑榆,你别想踹开我,永远也别。”

?他摆动结实的腰起伏着,不断的收紧肠肉去夹那根不配合的性器,双手刺激着印象中桑榆的敏感点,终于满意地感受着性器膨胀,撑起了肠肉。

?这场欢爱食之无味,只有戚成岁偶尔溢出口的喘息和呻吟印证着沉沦,桑榆则咬紧了唇一言不发。

?“唔……”戚成岁皱起了眉头,夹着体内的性器,不停的让龟头撞击体内的某一点,“啊……”

?慢慢的,戚成岁前面那根也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样挺立起来,马眼微张,一波波地往外渗着腥涩的精水,肠肉更是应激性咬紧了勃起的性器,迫切想要榨出点什么来缓解多年的干渴。

?桑榆徒劳的发出几声闷哼,脸上像是开满了病态的花,最后的荼蘼过后就是凋零,被领带束缚住的双手勒出了刺眼的红痕。

?戚成岁闷声起伏着,在这一场独角戏中沦陷的彻底。

末了酸爽到麻痹的肠肉绞紧了性器,榨出了浅薄的精水,察觉到桑榆射了的那一瞬,戚成岁蓦地笑了,“看,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戚成岁笑的得意,全然忘了,曾经他是很介意桑榆射在他体内的。

?桑榆反握着床单的手骤然松开了,末了用手背掩住了眼睛,像一只自闭的乌龟,遮住了柔软的身体,拒绝接受外界刺激。

?或许他还是很无力,一如多年前。看似的冷静与理智像太阳出来后的河面浮冰,一点点化开。

如果让桑榆重选一次,他一定会远离垃圾人戚成岁,然后……后面的假设内容桑榆设想过很多次,每次一设想这样的爽文剧情,桑榆都会长长地叹一口气,好像这样真的能释然很多——对于一场一开始就恶意的接近。

?槐城二中里,高三a班的桑榆一直以来都是个老好人,又是学习委员,他老实地穿着麻袋一样的校服,上课认真到笔记记了一大摞,热心帮助同学,尽管有些同学可能并不在意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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