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恨我,像恨他一样恨我”
徽宁醒来,浑身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
她下榻,脚刚沾地,就觉得双腿一软,滑坐在地。
是前几日被二哥折腾得太厉害了吗?
她说不上来,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只能扶着花几站起来,稳住身形走向镜前,简单为自己挽了个发。
大抵是儿时养成的习惯,她并不习惯婢nv伺候。年纪尚小时,都是七哥在照顾她,后来长大些,便是她自己照顾自己。
镜中映出少nv昳丽的容貌,虽有些疲惫,却不知为何脸se竟b昨日还红润一些。
昨日和六哥约定过的,今日要一道去清虚观中参拜。
然后,又可以见到三哥了。
想到这里,徽宁的心情好上许多。
她对着镜子抿唇,挤出一点笑意。
梳洗罢,步履匆匆走过前庭时,恰好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宁致。
或许不能说是恰好,二人并不同房而睡,甚至并不住在同一院落,如今迎面撞见,只可能是他刻意为之,就是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二哥的意思。
无论哪一种都令徽宁生厌。
他走上前,“殿下可是要去见六皇子?”
徽宁一挥袖子,与他隔开些距离,“与你无关,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条狗,别来我面前晃悠。”
宁致却多问了一句,“当真不需要我一道随行?”
徽宁瞥他一眼,脸上已藏不住厌恶,“不需要,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即便被徽宁说了这样的话,他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端的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好气质。
宁致微笑,举起大袖朝她一礼,“那在下就不叨扰殿下了。”
轿撵已等候在门外,徽宁迈过大门槛,很快掀帘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