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
你:“嗯?”
他笑笑:“你是注定。”
此时,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渐渐红了的眼圈氤氲出温热的水汽。
顾时夜问你:“你愿意吗?”
你狠狠地点头:“我当然!当然!当然!愿意!”
顾时夜将翡翠项链重新戴在了你的脖子上,冰绿色的玉石在灯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他帮你抚去眼角的泪,对你说:“所以,别再看其他人。”
你此时像被他蛊惑,眼中只有他一人,再看不到这世间其他所有东西。
顾时夜听到你非常肯定地回答:“好……”
顾时夜牵着你在雪中散步,洋洋洒洒的雪花让千岁市的街景变得愈发浪漫。
雪一直下着,落在你和顾时夜的头上肩上。这时你心中有了贪念,并不只想与他同淋雪,还想与他共白头……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明明早都被冻透了,可你舍不得结束和他散步的时光,宁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来。
回到房间里,你依旧没有暖和过来。
你冻得浑身僵硬,便对顾时夜说:“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嗯。”顾时夜脱下大衣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向你点点头,“去吧。”
你给浴缸放满热水,舒服的泡在里面,这才让冻得冰凉的四肢温热回来。你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笑意扬在嘴角久久都收不起来。
他这是不是就算求婚了?
你笑地眯起了眼睛。
待你泡完澡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发现顾时夜竟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看看现在是谁睡觉不设防。”
你笑笑走到他身边,帮他摆好更舒服的睡觉姿势,又拉过被子帮他好好盖上。
你静静坐在他的床边,凝重着眉头望着他的睡颜,用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或许是太累了,顾时夜的呼吸均匀而平缓,睡得很熟。
你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小心地亲了亲。
“虽然我答应你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望着窗外渐小的雪花,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
“抱歉,昨天晚上我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
今日一早,你一醒来就听见顾时夜坐在你床边这样说着。
你从被窝里坐直身子,对他笑着说:“和你什么都不做还分床睡,也是一种有趣的体验。”
顾时夜抬手摸了摸你的头,手指划过你的脸颊,接着便给了你一个轻轻地吻。
不知为何,你忽然觉得今天他和之前有些不同,更亲切,更温柔,和你的心更贴近。
你忍不住试探地问问他:“时夜……你说你和我现在在千岁市,到底算是你在出差,还是度假?”
“度假。”他没有犹豫回答了你。
你心里甜甜的,起身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时夜淡淡的勾了嘴角:“好了,不早了,穿衣服洗漱,我们去餐厅吃早餐。”
你点点头,听话的穿衣服洗漱出门。
你和顾时夜在酒店用完早餐,黑帮大哥已经在门外停下车等你们。
清早时分,酒店外的大街上被薄雪覆盖,行人不多,安静干净。你们坐上车,一路开往城市边缘。
黑帮大哥和你也熟络起来,作为热情的北州岛人,他滔滔不绝地向你介绍着风土人情旅游特产,强烈建议你和顾时夜能在千岁市多留几日,好好享受一下雪国的冬天。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静静听你和大哥聊天。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看你的眼神格外温柔。
你们二人昨晚都有好好休息,再加上一路上气氛颇为开心,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似乎也没有那么缓慢。
车子行入浅野川公路,显然昨日山中雪下得更大些,整个山谷两侧的森林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松涛雪原,美不胜收。
好在公路上都被撒了盐,大雪没有影响车子行进。你尽情享受车窗外绝美的雪景,收不回眼睛。
“时夜,你看外面的山,太美了。”
“嗯。”顾时夜转向你指的方向,视线望出去好远。
你发觉车子进入浅野川后,他的神情便不如出门时那般放松。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你也不再聒噪,而是挽起他的胳膊,与他十指交握。
顾时夜却直接将你揽在了怀里,然后轻吻了你的额头,再次将你的手指攒入他的手心。
山谷尽头的浅野县县立国民疗养院,如你像顾时夜介绍的那样,干干净净整洁清静。
你猜,亲眼看到这样的环境,顾时夜至少应该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但与第一次来不同,这一次王院长和顾太太早早就等在了疗养院大门口。
你比顾时夜晚一步下了车。
你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僵直的背影,默默推了他一把:“去吧,去见你妈妈,我会等着你。”
你看着顾时夜走向顾太太。顾太太在见到他那一刻,清冷优雅的面容瞬间落下眼泪,颤抖着双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你的眼圈跟着红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没有跟着顾时夜,而是留给他们母子相聊的空间。
王院长带你来到疗养院的小会客室,你找了几本杂志边看边等。
大约两个小时后,顾时夜和顾太太一起来到了小会客室。
你站起来向顾太太礼貌打招呼:“阿姨。”
顾太太眼睛红红的,她笑着对你说:“谢谢你能带时夜过来。”
你摇摇头,谦逊回答:“我应该的。”
顾太太向你走了一步,轻轻拉起你的手:“时夜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能在你的身边,我很放心,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珍惜彼此,长长久久。”
你听顾太太这么说,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又装作无事地点了点头:“好,阿姨您放心。”
顾太太欣慰地颔首笑笑。
你的目光转向顾时夜,他温柔地看着你,眼里是感激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在回去的路上,你问顾时夜,要不要把顾太太接到上广京生活。
“妈妈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顾时夜说道。
“嗯。”你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一些可能。
或许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接母亲离开浅野川,但是他现在还跟兰屋有三年多的契约,就算顾太太到了上广京,他也没法照顾她。
而就算你通过长平组帮他恢复自由,可你最终会离开。
男娼如果没有被有钱人家赎身,一旦离开娼馆,就很难获得体面的工作。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出了本,而顾时夜不仅要谋生,还要赡养顾太太,可想而知那将多么困难。
想到这里,在你云淡风轻的表情下,心却像被绑上了荆棘,疼得你不堪忍受缓缓闭上了眼睛。
默默想了一阵儿之后,你睁开眼睛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你应该把顾氏集团的资产全都抢回来,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应该让那些强盗付出代价,让他们为你和你妈妈分开这十年受的所有的苦血债血偿。”
顾时夜听你突然没头没尾地提起这,有一点惊讶。但他很快又放松了神情,宠溺地对你说:“好。”
你听到他答应,对他说到:“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当时分割你家家产的人员名单,那么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着下一步怎么抢回来。我想到两种办法。”
“嗯,什么办法?”顾时夜问。
你坐正身体,正色说道:“第一,直接和长平组谈合作,请他们出手,用暴力手段让那些人把抢走的钱全部吐出来。”
顾时夜看你咬牙切齿的说着,勾起了嘴角,问道:“第二种方法?”
你收敛了义愤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蹙紧眉头说:“第二种方法,就是聘请上广京最好的律师挨个起诉他们,用法律手段夺回资产,并让那些人绳之以法。”
顾时夜稍稍侧目想了想你的话,然后抬眼看向你:“你觉得哪样更好?”
你回答道:“第一种办法很好执行,很爽、很解气,我们可以把你的那些亲戚好好的胖揍一顿,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断胳膊断腿断几根肋骨,甚至捅他们几刀给你报仇都没问题。至于第二种……”你稍微犹豫了一下。
顾时夜:“嗯?”
你严肃了神情:“第二种方法时间长,效率差,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都更多。而且因为是到法院起诉,所以时夜你就得作为原告出庭,想必到时候,这桩十年前影响上广京整个商业圈的陈年旧事将会被重新拉回公众视野,到那时,怕是所有人都会对你这十年的经历刨根究底……”
你担心的是人们因泛滥的八卦心理,把目光聚焦在顾时夜这位顾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经历之上。那么他在兰屋的事就会曝光,而男娼的身份必将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舆论不切实际的评价与猜测,那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说不定还会有人恶意揣测,保不齐那些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语言的暴力,有时比刀枪更加可怖,你不想也不愿让顾时夜承受那一切。
顾时夜听你说着,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他握了握你的手,温柔地问你:“可你还是有想让我选择第二种方法的重要理由,对不对?”
你郑重点头,诚恳而认真地对他说:“因为用第二种方法,才能真正在公众面前重拾顾氏的名誉,让所有人知道,你还是当年顾氏集团的大少爷,现在你不仅回来了,还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因为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虽然长平组千岁分部的大哥们盛情挽留,但你和顾时夜也没有在千岁市多玩几天,而是乘坐火车返回上广京。
“时夜,嗯,回去以后,我能不能……”你坐在火车上犹犹豫豫,食指点食指,低着头说,“当然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想……”
看你咬着嘴唇嘟嘟囔囔吞吞吐吐,顾时夜问:“怎么了?”
“就是回去以后,你能不能跟其他客人们都说一下,让她们把你完全让给我,行吗?”你红着脸说着,“当然,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赔偿金。”
顾时夜:“嗯,我回去后会挨个向她们道歉,告诉她们我已经专属于某人,不能再接待她们了。”顾时夜脸上明显带着得意,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你听他同意,心花怒放,也不顾是在火车上,抱着他就又贴又蹭。
顾时夜任由着你黏在他胳膊上,侧过头看着车窗外,手背掩口挡着嘴角,眼睛却藏不住笑意。
刘嫂到车站接你们前往春潮歌舞町。
一下车你就被街道两侧的人群吸引了。你问顾时夜:“咦?今天是有什么祭典吗?怎么又这么多人?”
顾时夜摇头,他走到相熟的店家询问,回来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怎么了?店家怎么说?”你兴致勃勃地问顾时夜。
顾时夜沉声说:“花魁巡游。”
“啊?!”正如顾时夜预料到的一样,你一听就立即来了兴趣,拉起顾时夜就挤进人群里去看。
你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顾时夜皱着眉帮你挡开周围的人流,将你护在身前。
只见花街的正中央,一队花魁的仪仗缓缓朝你们走来,最前面两位女役分别手持灯笼,在灯笼上写着花魁的名字——方可!
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踮起脚,努力望向仪仗中央身着华丽和服的方可。
只见他仍旧是头上插了十几把簪子的蜘蛛头造型,脸涂的像鬼一样白,脚踩着十几厘米高的木屐,手扶着身旁借肩的女役,一步一扭昂首挺胸地走在花街两侧人们的注目之中。
这时旁边有人说道:“听说兰屋的花魁马上就要被赎身啦,所以才会举办花魁巡游。”
“哎呀呀金主很阔气,这巡游的花销可不少。”
“真希望我也能有钱给我喜欢的佳人举办一场巡游。”
听到人们的话,你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方可要被赎身,那么兰屋就得选出下一任花魁……
这时顾时夜拉了拉你的手,“人太多了,我们走吧。”
你见他神情明显有些别扭,笑着说:“到底是你嫌人多,还是不想让我看方可巡游。”
顾时夜的心思被你戳破,耳根有一点红:“都是。”
“嗯嗯,走啦。”你话音还没落,顾时夜已经牵起了你的手,快步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一回到兰屋,你别的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去找老板。兰屋老板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直接从办公桌里拿出起草好的包养协议书。你利落地签了字,开心地满眼都是笑意。
“从今天开始,时夜就再也不需要接待其他客人,而您也不需要提前和店里预约,随时来店里就好。”老板笑盈盈地收好那份协议书,上面的金额多少有些坑你的意思,但他也没想到你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签名那叫一个利索。
“对了老板,我听说方可要被赎身了?”你签完字后,向老板打听道。
老板说:“有一位方可的熟客对他很是着迷,今日方可的花魁巡游就是那位客人支持的。大约过不了两三个月,方可应该就会被赎身,正式嫁到对方家中。”
“哦。”你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谢谢老板,我知道了,我去找时夜了。”
你向老板告辞,雀跃地出了办公室的门。没想到顾时夜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你,看你出来,他眼里带着笑迎了过来。
你伸手搂着他,笑盈盈地说:“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好开心!”
顾时夜摸摸你的头:“老板有没有向你狮子大开口?”
你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给了我友情价。”
顾时夜微微一愣,他太了解兰屋老板奸商的本性,友情价打折大酬宾这种事在兰屋根本不会存在。
顾时夜苦笑着捏了捏你的鼻子,宠溺地问:“肚子饿了么?我让后厨准备小宴?”
你摇摇头:“我们去买牛肉汉堡,然后回你的房间吃。”
原则上,即便签了包养协议,客人和男娼相会也必须在店里接待区的雅间或宴会厅,并且宴饮之类的服务费也不包含在包养款内,需要另行支付。
但顾时夜没有拒绝你得寸进尺的要求,笑着带你去买了汉堡,又领着你回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你就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原来顾时夜已经在你去找老板签协议时,心照不宣地决定好了你今晚的住处。
你打开行李,把一件件属于你的私人用品包括牙刷牙膏、化妆品、睡衣等等,全都拿出来,然后把它们规规矩矩安置在了顾时夜的房间各处。
顾时夜看你这么一顿操作,忍不住揽住你的腰就紧抱入怀,并亲了亲你的后颈。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顾时夜对你说到。
“什么?”你好奇地问。
顾时夜松开你,去他的保险柜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递到你面前。
你纳闷地接过那些笔记本,翻开其中一本来看,里面的内容让你紧接着收敛了玩闹的心情,表情严肃地认真起来。
“这是从十年前起到现在,我写的一些笔记和搜集的一些证据,全部是关于顾氏集团的。”顾时夜对你说,“既然决定起诉那些人,我希望这些笔记可以有所帮助。”
你低头一页页翻着那些字迹工整,内容缜密的笔记,眼睛渐渐起了雾——原来即便被卖入娼馆,顾时夜也从来没有放弃为父母和自己讨回公道……
这些内容虽然不能当作呈堂证供,但绝对是帮助律师和法官了解当年案件事实的最佳助益!
你翻出最旧的那个笔记本,打开它,里面是一些新闻剪报和明显带着少年气质的字迹。看着它们,你想象着顾时夜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的这些证据,瞬间心疼得几乎要碎掉了。
顾时夜没有注意到你红了眼睛,问你:“嗯,你觉得这些有用吗?”
你放下那些笔记本,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了顾时夜,埋在他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时夜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来找你,早点来到这个世界,就好了……”
顾时夜被你突然抱着他大哭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安慰地摸摸你的头:“你一到十六岁就来找我了,我其实也没有等很久,不是吗……”
“才不是……”听他那么说,自责与愧疚让你哭得更狠了,泪水彻底决堤,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你抱着顾时夜,哭得像一只小鼻涕虫。他倒不嫌弃你,反而打横把你抱在怀里,坐在了沙发上,任由你抓着他的前襟蹭着眼泪。
顾时夜轻柔地帮你捋着后背:“怎么哭成这样?”
你埋进他的颈窝:“心疼你。”
顾时夜叹了口气,又把你抱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你终于平复下心情,从他怀里抬起头:“时夜,你的那些笔记非常有用,律师看到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放心,我会帮你请全上广京,不,全国最好的律师,一定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顾时夜帮你抚去眼角残留的眼泪,对你说:“好。”
你吸吸鼻涕,挤出一个笑容:“那我要是帮你赢了官司,你怎么奖励我?”
顾时夜单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尖削的下巴,想了想,对你说:“你想要什么?”
“嗯……”你抿着嘴想了想,大着胆子说,“我想要看你的花魁巡游。”
顾时夜愣住,接着忍不住苦笑地问你:“为什么?”
“你如果穿上最华丽的花魁和服,我单单是想想就能知道会有多么惊艳!”你翻身跨坐在顾时夜的大腿上,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绝美的五官。
顾时夜皱着眉头,神情为难,并没有立即答应你。很显然,他打心底没想过自己会穿上那种夸张的和服走在大街上,受众人瞩目。
你看他不愿意,捏着他下巴的手,慢慢滑过他的喉结,脖颈,直到胸口:“而且……我不仅想看你穿那样漂亮的衣服,还想学卖油郎独、占、花、魁……”你特意附在他耳边,加重了“独占”两个字。
顾时夜被你这两个字撩拨地心上一震,竖抱起你就往床边走去。
他将你放倒在床上,贴近你说:“怎么刚刚还哭得那么厉害,一转头就不老实。”
“顾大少爷这是要管教我吗?”你挑着眼角,柔柔软软地说,而你的大腿已经抵到了他的胯下,来来回回地蹭了起来。
顾时夜因你的小动作瞬间动了情,低头就要吻你。
你见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侧过头说:“你还没答应我呢?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碰。”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着,可你腿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此时你已经感受到顾时夜充满情欲的分身已经按耐不住兴奋,强烈渴望得到你身体的慰藉。
爱欲已经箭在弦上,顾时夜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推开你的手就吻在了你的脖颈上:“好,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被欲火完全点燃的顾时夜将你的手腕扣住,他不再考虑性爱的技巧,而是依靠本能亲吻着你的身体,探索你每一个敏感之处。
在你混乱的喘息中,他将你翻身背过去,伸手进入你的上衣,解开你的内衣背扣,接着便揉搓起你因为兴奋而饱胀的胸部。
这样的刺激下,你的身体渐渐发热,汩汩温暖的蜜液从下身涌出,很快就湿了一片。
顾时夜的手探入你的裙底,修长的手指很快摸到了你已经彻底湿了的花心,他满意地将手指慢慢探入,引得你控制不住的浪声连连。
你一边羞涩地说着“不要”,一边被小腹内难以言说的快感刺激着,在心底乞求他给的更多。
在他手指的搅弄下,你已经无法控制地高潮了一次。快感的电流在你身体里穿行,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顺着你的大腿流在了干净的床单上。
顾时夜收回手,你感觉小穴瞬间变得空虚。你受不了这种感觉,立即主动转过身平躺在床上,脱掉裙子和底裤,分开双腿,痛苦地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要你……”
顾时夜摇摇头,接着俯下身,托着你的腰,将头埋在了你的两腿之间,嘴唇顺势亲吻上你的穴瓣。
“啊……!”
你被猛然的快感刺激地挺起了腰,清楚地感受到顾时夜噙住你小穴的前端,像珍宝般用舌尖挑逗它,引得你全身震颤,淫液乱流,很快便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到达了高潮。
可还没等你恢复神智,顾时夜已经扶着分身顶在了你的穴口。
“时夜……”你用极度委屈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顾时夜听着你的哀求,径直将分身进入了你的身体。
随着身体的空虚被填满,你的灵魂似乎也被喂饱了一般充满欢愉。
可这时不知为何,你的心里突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你可以死赖在这个本里不离开,你拼命想着,却没有答案……
内心的悲伤和身体的愉悦纠缠住你的心,让你此时更加珍惜起和顾时夜度过的每时每刻。你积极地用身体回应着顾时夜对你的需索,并将你全部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再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求他将你完完全全地占据。
在顾时夜一下又一下强烈刺激着你的身体时,你感觉自己已经深陷于对他的眷恋,难以自拔。在一次次高潮中,你几乎要被夺走所有的意识,泪水挂在你的眼角,你昏昏沉沉地彻底脱力,连声音都再发不出来。
待一切结束,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喘息的你,顾时夜心疼地亲了亲你的眼睛:“去洗澡吗?还是就这么睡了?”
你迷糊地喃喃道:“我要洗澡,好热,都是汗。”
顾时夜轻亲你的肩膀,将睁不开眼睛的你从床上直接抱去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你依依不舍地离开兰屋,准备去见几个律师,聊聊起诉的事。
顾时夜攥着你的手送你上了刘嫂的车。
“我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妈该生气了。”你抱歉的对顾时夜说道。
顾时夜温柔地点头:“给我打电话。”
你答应道:“好。”
你向顾时夜挥挥手,刘嫂启动了车子,你摇起了车窗。
“大小姐,沈女士昨天已经被捕了,现在人在上广京朝版监狱。”刘嫂对你说道。
“哦?这么快?”你在车后座上,利落地将头发盘在脑后,沉溺恋爱的少女模样俨然消失,换上了一副成熟冷艳的表情,“那我们这就去见她吧。”
到了上广京朝版监狱,你推门下车,和刘嫂一起过完安检,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见室。
沈女士穿着一身囚服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再没有你之前见她那般明艳的光彩。
她看到你,眼底是深深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挖出你的五脏六腑一般。
你自在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地对她说道:“沈女士,你之前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吧?”
沈女士冷哼一声:“我是没想到,你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为了一个人人可骑的娼妓,做到如此地步!”
你听她说完,眼神狠厉如冰。下一秒,你猛地站起身毫不留情的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梆”的一声摁在桌子上。
顷刻间,沈女士的鼻梁已断,鼻血直接涌了出来,她疼得嗷嗷直叫,转头看向旁边的狱警,妄图求救。
可狱警只是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接着你傲然睥睨道:“你口中的娼妓,可是我的丈夫,还请你放尊重点!”
你扯着沈女士的头发,贴近她满是血的脸,狰狞地对她冷笑道:“你以为进了监狱我就会放过你?怎么可能……我已经让人提前打点好一切,为你在狱中准备好了每日大餐,将你对我丈夫做的事,成百上千倍地奉还给你!”
你厌弃地甩开沈女士的头发,站回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扬起一边的嘴角,挑高了眉梢:“以后我每十天半个月就来看你一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玩死你的,因为你死了,呵,就没意思了。”
沈女士看出你完全没有在开玩笑,她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看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笑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等等!”看着你要走,沈女士激动地喊住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回过头看向她,蔑视道:“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你抬脚就走,懒得和她多说。
“是关于顾时夜父亲的秘密!”她大喊着叫住你,“是我从军队高官那里听说的!”
你猛地止住脚步,转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尖利的指甲死死嵌入她的皮肤,抠住了她的喉咙。
沈女士几乎要被你掐到窒息,她拼命挣扎,两只手握住你的手腕,大口喘着气,眼泪和着鼻血呼呼下流,可却完全挣脱不了。
直到她快要断气,你才稍稍松手:“说!”
沈女士大口喘着粗气,面对你的狠绝,已经浑身发抖起来:“顾时夜的父亲……也就是顾太太的丈夫……不是战死的!”
你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目光像利刃般落在沈女士的脸上:“接着说!”
“是……是顾家有人买通了军队里的人,在战场上,下了黑手……”
你咬住嘴唇,血猩在你口中弥漫:“还有呢!”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沈女士哀求地看着你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
你猛地一推,将她重重推倒在地上,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胸口,狠狠将她踹到墙壁上。
沈女士对你的暴力毫无还手之力,胸口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像只将死的甲虫,嘴里汩汩地流出血来。
你的眼泪此时已经涌出了眼眶,厉声怒道:“你比我早认识时夜那么多年,明明早都知道他父亲的事,却直到现在才为了保命说出来?”
听到你声音中的杀意,沈女士的瞳孔瞬间放大,当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你蹲下身,一边擦眼泪,一边清清冷冷地对她说:“原本我还能对你有一丝仁慈,但是现在,我觉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沈女士,好好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我保证你会很喜欢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的!”
说罢,你站起身大步离开了会见室。
回到车上,你坐在车后座又生气又心疼,呜呜地哭完了一整包纸巾,心里把这个本和系统骂了千百万遍还不解气。刘嫂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敢劝,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刘嫂,我们不回家了,现在就去长平组,我要见九尾大人。”你用完最后一张纸巾,止住了眼泪对刘嫂吩咐道。
几日后,天空灰蒙蒙的,你穿着一身黑裙抱着一束白百合,陪着顾时夜来到了陵园。一排排的墓碑萧瑟冰凉,你们拾级而上,走到了他父亲的碑前。
你半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碑旁,用手轻轻拔除周围的杂草,再慢慢站回了顾时夜的身侧。
顾时夜静静地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顾时夜转过身,声音沉沉地问你:“长平组那里有什么消息了吗?”
你摇摇头:“因为是十多年前军队旧案,且十分隐秘,所以不会这么快有答案。”
顾时夜又恢复了沉默。
自从你将他父亲的事告诉他之后,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也只是看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你猜,父亲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你有时候甚至后悔自己告诉了他这件事,毕竟比起被人谋杀,战死沙场作为一名军人的归宿似乎更容易被接受。
以前的副本里,你也总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关卡,但磕磕碰碰也都过来了。可这一次,你真的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能为他多做些什么。
好无助……
你心里像是被压住了千斤巨石一般,喘不过气。
你告诫自己不可以沮丧,要再努力一些,把现在可以做的先做好才行。
“对了时夜,”你对他说,“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位姓高的律师,他是目前国内最好的经济律师,对咱们的案子很有兴趣,我已经把相关材料交给他了,他想什么时候约你谈一谈。”
“嗯,你安排就好。”顾时夜说。
“不过,咱们准备追讨顾氏集团资产的事情好像已经传出去了,虽然九尾大人答应帮我们警告主流媒体,但是那些见缝插针的小报,她说她也无法全都捂住,所以她提醒我们要万事小心。”
顾时夜:“嗯。”
你抱住他,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坚定地对他说:“时夜,我们可以的。”
顾时夜搂紧你:“嗯,我知道。”
离开陵园,你们返回了春潮歌舞町。
让你没想到的是,你们刚刚走到春潮街牌坊,就有一大堆记者像蜜蜂般“呼”得一下将你们二人包围起来。
“顾少爷,听说您现在要准备追讨当年被侵占的顾氏集团资产了?”
“顾先生,能说说您在花町这十年来的经历吗?”
“请问您和上广京某家银行大小姐之间是金钱关系,还是恋人关系呢?那位大小姐是否提供了您这次起诉的全部资金?”
“那位银行大小姐会替您从花町赎身吗?”
记者们包围着顾时夜和你,闪光灯快要闪瞎你的眼睛。顾时夜拉起大衣将你整个人护了起来,尽量不让记者拍到你的脸。而这时,兰屋老板带着花町的保安们速速冲了过来,挡开这些疯狂的记者,这才让你和顾时夜狼狈地逃回了兰屋。
“太过分了!”兰屋老板的办公室里,他气得拍着桌子怒道,“这些记者真是闲得无聊,就算他们要报道也应该去报道案件本身,天天逮着这些花边新闻做什么!”
你抿着嘴坐在沙发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这些记者,你才从心底感觉到了现实比你预料的还要麻烦。
听到那些记者嘴里恶心人的问题,你真恨不得一个一个撕烂他们的嘴。
可此时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相比于你,你更担心顾时夜的精神状态,与你相比,他承受的压力要大得多的多。
正在你满脑子想着怎么安慰顾时夜时,你的手却被他握了起来:“别担心,有我在。”
你愣怔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有着冰川般亘古的冷静与坚定。
这时你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别人,他可是顾时夜,或许是你这段时间的担心过度了。
顾时夜抬手摸摸你的脸庞,温柔地对你说:“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而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好。”
听他这么说,你微微舒展紧皱的眉头,对他露出笑容。
你告诉自己,他是你的顾时夜,是每一次你走投无路时都会来救你的人,所以你现在既然没有任何更好的主意和办法,那就不用继续逞强,只要相信他,依赖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