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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树笼 (直男)

 

三天后。

亚瑟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黑发男青年壮硕饱满的肉体背对着他,他自己也一丝不挂,天花板上倾泻的水流把隔间变成了一个雨的世界,浇在两具赤裸男体的每一处毛发、筋肉上,冲刷掉两人身上的汗水以及可疑的白色痕迹。“雨水”是温热的,在地上蒸腾出白色雾气,亚瑟的视线模糊起来,恍惚间,连带着眼前的男人身躯,都看着有些遥远,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亚瑟把手伸上前,贴到伊德里安坚实的后背上,好在,手上的触感是真实的,厚实、有弹性、筋肉起伏,再熟悉不过,就和这几天经历过的无数遍一样。三天里,亚瑟的手以涂树汁的名义,摸遍了伊德里安身体的每一处重要部位,被蹂躏的大胸肌自不必说,脖颈上显眼的喉结,沉甸甸的雄卵,笔直硕大的鸡巴,伸进去就立刻把手夹住的股缝……他的手以及不同身体部位都贴上去过,感受过它们的热量、触感,乃至于把热精射到上面。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学其他房间的修士修女们那样——让骑士队长用唇舌给自己下体“服务”,毕竟队长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崇高”的,这些天肌肤相贴的性行为,出于的是原始的“崇拜”而不是“亵渎”。

这里是地下大厅的小屋子,每间都配备了洗澡隔间,和地上民舍不同,这里的各方面的配置都要更先进一些。他们这三天不用烧水做饭,洗澡间可以感应自动放出热水,吃食也按餐点主动出现在桌子上,食物烹饪得不怎么美味,但是肉蛋奶管够。今天就是在这里住的最后一天了,骑士们清洗干净后就要正式开始圣祭,他们这几天被“树汁”以及物理上的抚摸、挑逗、甚至一些接近性行为的刺激,搞得“性”致“勃”发,早已经蓄势待发。骑士们的浑身筋肉,本来就壮得像野兽,被囚禁了这么多天,此刻,只等着释放他们的雄性兽欲。

亚瑟帮伊德里安清洗、揉捏着后背,心里有些不舍,以后虽然还能见队长,恐怕也没法像现在这样“赤裎相对”,亲密无间了。亚瑟的手默默滑到伊德里安腰两侧,据说当他人背对着自己的时候会让人更有勇气,他从背后抱住了队长,把脸贴在伊德里安脊背上。伊德里安没有回头,也没有撇开他的手,三天的相处在两人之间漫起一股特殊的氛围,两个男人静静地贴合站着,接受水流的洗礼。亚瑟的拥抱紧紧的,手贴腹肌、胸贴背,他把鼻尖往队长光裸的脊背上蹭,扑扇的眼睫毛比滑下的水珠还要叫人着痒,这不像情人之间的拥抱,反而像小孩子向父兄撒娇,伊德里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像训斥弟弟一样说了声“别闹了”,只是这语气更像是宠溺。

明明情人之间的事情都没少做,还被当成弟弟,任谁都会有些不爽的,亚瑟把贴在腹肌上的手往上挪,报复式的揉捏伊德里安的大胸肌。乳头是怀抱里的猛男最大的弱点,被挑逗多少次都适应不了,是让他发猛发骚的开关,两只手握不住的大胸肌在蹂躏下更加挺立、坚硬,乳头轻易陷入掌心。猛男在挺胸,亚瑟贴着他也往前挺,乳头陷入他背肌里,鸡巴顶在他后腰上,唇舌疯狂地在他的颈后、颈侧亲吻舐咬,像是在猛男身上强势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伊德里安也不甘示弱,挺胸的同时两只大手往后捏住亚瑟的屁股,揉捏的同时感受这对男性屁股蛋子的弹翘:“再不放手,等回去我真把你艹了。”身后之人揉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不管不顾地继续捏,甚至有些变本加厉。伊德里安无奈地自己动手,把胸前的两只狼爪扒拉下来,“别捏了,我真的要射出来了。”浑身残留的白色树汁被洗掉,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但同时没有了抑制射精的树汁,射精的欲望也愈发难耐。他转过身,亚瑟看到他的大屌上青筋暴起,马眼正在流出淫水。带着一丝压迫感,伊德里安低下头,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倒映在亚瑟的瞳孔里的剑眉黑眸逐渐放大……带着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绪,亚瑟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眼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亚瑟摸了摸脸蛋,这里还残留着些余温,他也走了出去,圣祭即将开始。

圆形大厅已经和三天前大不一样了。

香气和潮气淡下去了不少,连带着空气都不那么黏腻了。栽种圣树的水池变浅了很多,就好像被树抽干了不少,但依然没有见底,让人看不出有多深,颜色也还是那么乳白浓稠。“圣树”依然还是高大到能撑起整个地下大厅,树杈上的那些肉荚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超大的树笼,这些树笼有一般的行军帐篷大小,重量也似乎不轻,全都垂到地面上,好像大号的南瓜屋。

这些树笼是不透明的,是和树本体一样的白玉色,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有明显的“门”,伊德里安随意选了一间。门把摸起来滑滑的,似软似硬,还带着一点温度,伊德里安走了进去,门被自动关上。虽然没有窗户,但树笼里面既不暗也不闷,门方一带上就有灯光亮起来。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布置很简洁,只有一个很矮的小桌子,伊德里安走过去,在小桌子旁跪坐下来。他跪坐的姿势腿叉得很开,也难怪,毕竟他的腿间竖着那么大一根肉棒,阴囊饱满地垂在下面,很显然,这肉棒是一柄真的能够捅伤人的利刃。昏黄的光线洒在筋肉身躯和肉屌上,像是披上了涩情的轻纱,隐去了威胁性,让人津液横流、瘙痒难耐,即便知道会被捅伤也想舔上去、坐上去。

伊德里安看向小矮桌,上面只放了一个眼罩,同样是白玉色,拿起来很轻,可以伸缩,手感除了有温度外,和布料差不多。伊德里安把眼罩戴上,流程三天前莱昂已经给骑士们介绍过了,流氓牧师只介绍到了戴眼罩这一步,后面的步骤根据他的说法:“你们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戴上眼罩的刹那,伊德里安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四平八方的空间,他看向四周,树笼、矮桌、眼罩都不见了,只有他自己全裸站在这里。

“欢迎来到“天国”虚拟空间,圣祭即将开始,正在根据您的潜意识生成模拟对象。”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好像回荡在空间的四周,偏中性,发音标准,但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幻术?!

按照伊德里安的认知,即便是王都的大型传送魔法阵也无法做到,让被传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秒送入其他领域。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意识幻境,至于他的裸男肉体,应该还戴着眼罩被关在树笼里。

“生成完毕。是否选择为交配对象?”

语音刚落,伊德里安对面就出现一个虚拟形象,身材筋肉结实,脸庞帅气又有些未消的稚气,少年感十足,没有一丝杂色的灿烂金发。伊德里安看着“亚瑟”的形象,难得地脸红了,如果凯他们在这里看见队长脸红的样子肯定会很惊讶。亚瑟裸体的样子他这几天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交配对象”几个字很刺耳,又联想到这个声音之前说的“根据您的潜意识生成”,伊德里安这个一向大大方方的人也难免感到尴尬。伊德里安坚定地选择了“否”,就算要做也不是和这个什么虚拟形象做。

“正在重新为您生成……”

“亚瑟”的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红瞳年轻男子的形象。男子也是典型的骑士身材,胸大腰细,胸肌甚至和伊德里安本人有的一拼,乳晕是硬币大小,粉色;他的脸庞瘦削,五官比伊德里安要柔和的多,没有那么严厉,笑容温柔看上去很会照顾人;肉屌是上翘型的,没有伊德里安的这么长,但龟头很大。如果是一个阅男无数的人在这里,一定会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材用“火辣”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他做主动方,腰力筋实,上弯的屌型很容易就能把男人敏感点戳得开花;他做被动方,可以抱着他这细腰,边艹边吃奶。

又是一个熟人,“‘他’……也不行……”伊德里安再次否决。

“系统生成已结束。您是否选择自主生成?”

伊德里安:“……”

亚瑟来到大厅时,伊德里安已经不见了踪迹,亚瑟推测他应该是选了一个树笼进去。树笼一共有十二个,分散排列在水池四周,正好对应了骑士的数量。他在犹豫要不要一个个找过去时,被人拍了拍肩膀。

牧师莱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好像忘了之前的事,对亚瑟亲昵得很:“小亚瑟~现在不能进去,等圣祭正式开始了,我带你一个一个看过去,嘿嘿嘿~”

说着,他拉着亚瑟绕圈子在外面参观树笼,“这东西是不是很碍眼”,他指了指树笼,“如果没有这个,这群白净肌肉男可以齐齐站成一排,咱们就可以欣赏他们一起射精的景象了,让他们比一比谁射得高,谁喷得远。啧啧啧,我光是想想就……”莱昂这厮也没有穿衣服,此时鸡巴翘得老高。

“不过呢,没关系,先别急着失望,待会儿有更好看的……”他自顾自地说,亚瑟怀疑就算自己不在,这个人独自也能叨叨半天。

铛、铛、铛,震耳的大钟声传来,应该是地上教堂最顶上那口一人高的钟,声音在地下圆形大厅不断回响,震得亚瑟肌肉发麻。此时,“圣树”也“活”了过来,从树干到枝杈表皮下都出现蠕动,一个个鼓包从不知多深的树根处传到枝杈连接的树笼小屋,树笼也像有了生命,一涨一缩变形起来,亚瑟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些东西像一个个的胃袋,要“消化”掉这些可口的肌肉男骑士们似的。

他担忧的目光看向牧师,询问起来:“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危险?”

莱昂笑了笑,表示安心:“这是帮骑士们物理生成“道具”呢~放心~~马上就完成。”

果然,蠕动在几个呼吸间就停下了,大厅回归了寂静,但显然变化已经发生——在没人能看到的树笼内部。莱昂领着亚瑟进入其中一间,刚打开门,淫叫声和淫靡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是一对男“女”在进行交配。之所以给“女人”打引号,是因为这个女人不似真人,她有着和圣树一样白玉般的肌肤,没有普通人肌肤的血色,反而像艺术品。她的身材曼妙,可以说是丰臀玉乳,柔软可人,双峰被顶得跳脱宛如白兔,小穴被插得汁水四溢,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人会感到有些惊悚,因为——她没有头发和五官。

冲着这个“女人”来看的话,这是个恐怖场景;但莱昂和亚瑟显然是冲着男人来的,那——这就是个涩情场面了,因为,这个男人艹人的样子实在是刚猛性感。他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小鼻小口,蒙着眼罩,这也是这位肌肉裸男身上唯一的遮挡物了。他伏在“女人”身上,背脊、腰线、翘臀,还有那根疯狂出入小穴的大屌都一览无遗。骑士的胸肌有力地压住那对白兔,漂亮的小臂肌肉撑在“女人”两侧,从小臂到大臂都在使力,青筋暴起,线条性感。以手臂为支点,骑士的跨部以非人的速度不停地拍打在“女人”的臀上,大屌整根抽插进出,甚至能看到残影,小穴被日得打出泡沫,淫水甚至浸到骑士的囊袋上。

“他叫菲斯特,是罗斯家族排行的内容。”

巴利:“…”

霍尔斯:“你不早说。”

布兰丁:“我也不知道你们人类能射多少啊,万一你们一次就够好几篇呢?”

“你不是见过我射精?”

“就是因为把你弄射过,我会才这么想的,”布兰丁摆摆手,“你射的量比我多好多。”

“…”

“还能继续么?兄弟?”霍尔斯搂住巴利的肩头,戏谑地问。

巴利身体瞬间就僵了,他的肩侧顶到的霍尔斯胸肌的侧乳上,虽然刚射完,身体还是忍不住想颤抖:“一共……有几篇?”

“7篇。”

“这也太多了……也不能光靠我一人啊,”巴利看着霍尔斯,“你也来。”

“行,”霍尔斯本来就硬着,他大方地撸了两把大屌,又色色地看着现场唯一一个完好地穿着衣服的男人:“小亚瑟也要来帮忙~”

亚瑟:“…”

金发少年无语地看着眼前淫乱的场景,这次他也成了这淫乱场景的一员。

三个裸体的男人围坐成一圈,小美人鱼则在一旁,摄影师般地用他的双眼记录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巴利坐在亚瑟左侧,霍尔斯坐在右侧,两人都筋肉发达,两人也都狼狈不堪。巴利刚刚射过,手指上,鸡巴上都还残留着精液,他浑身大汗,豆子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分布在俊脸的眉眼上、两颊上、鬓角上,敏感的体质让他连自我抚慰也是一副难以自持的表情;霍尔斯则在上船前才被“水怪”玩弄过,前挺的大胸肌上略微红肿的乳头比平时更红更大,和他的牛奶肌肤色差更显眼,也更让人想嘬上去,身上的红痕让他看起来比巴利更狼狈一些,可他的表情自信,带着笑容,一边欣赏亚瑟的肉体,一边自撸,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两根成熟男性的青筋大屌也这样,一左一右,在女人眼里狰狞,在男人眼里漂亮,但皆是一副能把人捅穿的架势。他们坐着,粗壮的大腿却蛙跳式地大张,在亚瑟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翘屁夹着的两个猛男后穴,在雄卵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随着手上频繁的上下动作,卵蛋时不时被提起,隐秘的穴道也时遮时显,在这样两具性感的肉体上,不易被人的视线条例,循规蹈矩地学一学怎么‘叛逆’?”

二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向浴室走去。

“…”

浴室。

圣骑士学院每间宿舍都配备有浴室,而这里则是训练场的公共浴室。在这种下午时分,一般不会有人。更何况今天过于炎热,连训练场都没有人,公共浴室更是空无一人。更衣室里,菲斯特脱了衣服,把浴巾围在腰间。他虽然没有克劳斯壮,但脸蛋俊秀,酒红的发色高贵惹眼,再配上现在裸着的样子,肌肉干净整齐,胸肌的弧度上,两颗红红的乳头点缀其上,像是生日蛋糕上的两颗小草莓。而对面的某人则完全袒露着健壮的身体。

他微微撇开眼,虽然对方是直系血缘的亲哥哥,但这样赤裎相对还是不太习惯。克劳斯三年前考入学院骑士系后,由于封闭式教学,就很少回家了,一直到今年菲斯特也入学,见面次数才多了起来,菲斯特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脱胎换骨,从稚气逐渐走向成熟的时候。这位健气的二哥也是如此,克劳斯脱去了少年形貌,从身材到气质都有隐隐了熟男模样。他的肤色也变深了,小麦色的身躯和菲斯特白皙的肉体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他的小剑银饰还挂在身上,被顶在小麦色的胸前,剑柄的两端被胸肌夹着,甚至挤压进肌肉里,看着就像一个悬空的小人儿,张开双臂,用臂力在两堵“悬崖”间苦苦支撑……他大大咧咧地完全不加遮掩,连鸡巴都露了出来。克劳斯的鸡巴很大,没勃起也有可观的长度,颜色很浅,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青筋。

“小菲斯特,对哥哥还害羞啊!都是男人怕什么。”克劳斯一根手指挑起菲斯特的下巴,语气活生生一个街头流氓。

“哥!”菲斯特无奈地看着他。

克劳斯反而更起劲了:“小美人儿,脱了给哥哥看看,发育得怎么样了?”

“不许这么喊!”

‘菲斯特’其实是一个更适合女孩儿的名字。罗斯夫妇一直想要女儿,在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他们又有了鱼,触手都有他的腰那么粗,看得令人心惊!就在队长下令准备突围的时候,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而原本无视他们,往某个方向迁徙的海兽群突然齐刷刷地面对他们的船只,并且开始发起了进攻!他还记得,那条大章鱼的一根须子从高处打下来,几乎要把船劈成两半!而他也就在这样的晃荡中落下了水,被一条比他还大的鱿鱼缠住了身体,之后就是不省人事了。

所以,这些海兽都是被这条人鱼控制的吗?

等等!她刚才说的是“我们”?她还有同伴?

菲斯特这才想起来环视四周,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一僵……这位人鱼岂止是有同伴,这根本就是一整个人鱼部落在集体出行。这里的人鱼起码有几十、上百条,她们全都能直起身子在陆地行走,她们围成了一个圈,而绑着菲斯特的柱子就在圈子的中心!

菲斯特的青春肉体就像一个展览品,被掀开了遮羞布,毫无保留地展示。360度,每个方向都有暧昧的目光袭来,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扫视。

“这、这……”

他的身体簌地一僵,呼吸也粗重起来,红色从脸羞到了白皙的胸膛,连乳尖也挺立地更明显了。他挪了挪大腿,似乎是下意识地想遮挡住阴部,但被捆着的他显然是无法做到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双臂发力,试图挣脱出捆绑。但绑他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绳子,简直比牛筋还要结实。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在用力鼓起的过程中,肌肉充血更加地好看结实,汗水打湿了酒红色的鬓角,白里透红的皮肤也更加诱人。周围的人鱼群更加骚动起来了,轻声的调笑和窃窃私语不断地传入耳边。原来,被一群女人看裸体是这种感觉,

“小帅哥看这里~”其中有一条黄发带珊瑚项链的人鱼拿着一条薄薄的白色三角裤,把它崩得老宽,然后用丰满的胸部顶了顶。

菲斯特:“…”他怀疑自己的脸蛋是不是涨到和头发一样红了。

打头的那条人鱼伸出长长的舌头,沿着他的颈部曲线,一路从精致的锁骨往上,舔过喉结,舔到下颌线。人鱼缩回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小帅哥别害怕,你这么帅气,身材还这么好,我们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不会一下子把你榨干的~”

周围的咯咯笑声更明显了,还有不少人鱼附和:

“小帅哥别挣扎了,绑你的可是百年锯齿鲨的魔筋~”

“小帅哥就从了我们姐妹吧~”

“就是~把我们服侍好了,怎么不比你在外面征战辛苦来的好?”

“哎呀~我们这么多人,他怎么服侍得过来?”

“他不是还有两个同伴嘛~甚至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伴在……”

“对啊。我喜欢最高最壮的那个,他的胸真的好大啊~腰还细,到时候让我先来,谁都不许和我抢啊~”

“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极品的男人,往年陆狩都从来没有猎到过这种档次的~现在海狩居然直接撞到我们手里~嘻嘻~”

菲斯特恢复了平静,他停止了挣扎,直直地看向为首人鱼的眼睛:“我的同伴在哪里?”

“他们啊~他们还在和我们的牧群缠斗呢~不过你放心,他们迟早被会抓住的,到时候和你一起服侍我们姐妹~”

不能这样下去了,得去帮助队长他们,至少、至少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可是他被捆在这里,剑也被没收了,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啊。

该怎么办?

“真正的骑士,就算赤膊徒手也可以斩怪杀敌的!”他心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还有别的同伴没有?”为首的人鱼问道。

“有。”

“哦?他们在哪里?”人鱼首领挑起了兴趣,周围的人鱼也在叽叽喳喳。

“我饿了,给我些吃的,吃完再告诉你。”

要求并不过分,人鱼首领颔首同意了。她挥了挥手,一位大概是侍女的人鱼端了盘食物过来。盘子也是一个贝壳,洁白得反光,盘子里是几条烤鱼。

居然拿的是熟食,本来菲斯特还想借口自己不吃生鱼再拖延点时间,看来这群人鱼真的对人类或者说陆地智慧生物很了解。

“小帅哥,我来喂你~啊——”人鱼首领笑嘻嘻地揪起一条小鱼,送到菲斯特嘴边。

咚!

菲斯特一头撞了上去,不仅盘子被掀翻,人鱼首领也被撞出去几米远。

“你!”人鱼首领一个翻滚起身,看向男人,她想知道明明捆得严严实实的,为什么他能动。

只见男人已经站立了起来,他的身体依然被捆在柱子上,手也依旧被反剪着。但石柱已经拔地而起了!柱子的一侧被他用后背和屁股抵着,另一侧被双手反抱着,就这样把石柱生生拔了出来!

他此刻太阳穴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被血液和魔力充得暴涨,块块坚硬如铁。人们经常因为他精致的脸蛋而忽视了:他也是一头筋肉雄兽!他浑身赤裸,不但没有武器,还背着个沉甸甸的柱子,饶是如此,依然凶悍无比。菲斯特弓起腰,健腿发力,把石柱当做撞木,直冲人鱼首领的方向撞来!

哐!哐!

人鱼群张开水幕防御壁,石柱撞于其上竟然应声碎裂!破碎的石块激起一阵烟尘。

“真是小看你了呢,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菲斯特!”烟尘散开,菲斯特已经解开了绳索,他热身似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人鱼们。他之前被海兽俘虏,是因为水性不好,可现在是在陆地上。

“不过,你真的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她的眼睛变成了幽蓝色,似乎有涡流在里面旋转,空气中的水汽似乎也躁动了起来,在她的周身凝成片片水雾,“我当了二十年的人鱼族代理族长。二十年来,我一直都是族群里最强的人鱼。你真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菲斯特赤手空拳摆出一个起手式,一丝不挂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帅气,筋肉绷起的曲线显得更加性感。他满身灰尘,连脸颊处都有一些脏污,不比之前干净漂亮,但这种阳刚感却让梅吉越发有感觉了。

她舔了舔嘴唇:“那——就来试试看吧!”

……

“咳、咳、咳……”他跪在地上,嘴角有一条血迹。可他却没有办法擦掉它,因为他的手臂平展成了一字型,两边的手腕处分别有一条魔力做的水绳,水绳的另一头各有一条人鱼。前后同样如此,两条水绳在胸肌和腰部绕了一圈。四条人鱼一手两指竖起,一手下托,结起一个奇怪的印,四条水绳就这么前后左右地钳制住了男人。不过他不是输给结阵的人鱼群的,而是1v1输给了那位人鱼首领。她嬉皮笑脸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好对付的感觉,但认真起来——菲斯特咬牙,魔力深不可测。菲斯特怀疑自己是否逼出了她三成的本领。

梅吉来到男人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她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态度:“哎呀,把小帅哥给弄伤了。你瞧瞧——”她擦了擦菲斯特嘴角的血迹,又道:“看来男人还是不能宠着,就算再帅也不行呢~调教了才会有乖男人~”

“我真是有些舍不得的~”

“刚才小帅哥光着身子,左腾右挪地躲避我的水之触手的时候,这隆起的肌肉,这弹动的屁股,真是叫我越看越喜欢~”

“可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

她拿出一只黑乎乎,浑身长满凸起的海参,叹道:“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惩罚小帅哥,我也很心疼的~”

“你、你要干什么?”菲斯特心头一紧,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当然~是惩——罚——你——啦——”

她绕到菲斯特身后,摸了摸这肉感十足的屁股。

“别!不要!”菲斯特不安地扭动腿,企图挣扎。可这水绳虽然没有鲨筋绳捆得紧、捆的圈数多,但更加地难以挣脱。

“放心,这奶海参只有8、9厘米长,比帅哥的大鸡巴可是短多了~”

“不、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

梅吉微微一笑,把手贴到帅哥的背脊上,抚摸很轻很温柔,似乎在安慰他,然后另一只手——把海参往帅哥的屁眼里塞了进去!

“啊————————”

男人的惨叫响彻小岛的上空。

这海参是活的,会自主伸缩,没有怎么扩张过的直男屁眼就这样被塞入了异物。

“啊——唔呜呜——唔——”

菲斯特咬着牙,他能感受到这东西是怎么一点一点地钻进他的雄穴里,是怎么在里面慢慢扩张,海参身上的小凸起是怎么陷进他的肠道。他的双臀使劲地往里夹,试图把这东西逼出来,从肉眼可见的大腿颤搐可以看出他使了多大的力气。

“忘了告诉你,”梅吉还在抚摸男人的背脊,她的手掌能感触到男人的颤抖和滚动的汗珠,“这种魔法生物叫做奶海参,它们喜欢生活在海底的石头缝隙里,如果遇到刺激,就会喷出奶白色的体液应敌,来赢得逃跑时间呢~”

“所以~”梅吉绕到男人前方,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你夹得越紧,它就钻得越深,还会自带润滑的哦~”

“咕呜……”后臀撕裂般的痛感让菲斯特的俊脸扭曲到变形,他的眼睛充血到有明显的血丝,身上灰尘、伤痕、血迹,活脱脱像一条败落的疯狗。他的行动也是如此,男人猛地往前一咬,似乎想咬断人鱼的手指,但被躲过去了。

“啧啧啧,还是这么烈……”说完,梅吉打了一个响指,帅哥后穴的海参像是接到了指令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菲斯特的叫声更加凄惨,他能感觉到海参身上无数的凸起正在疯狂地撞击他的肠壁,又痛又麻的感觉从臀部蔓延到腿部,再到脚趾。他的大腿忍不住地向外张,脚趾朝天蜷缩起来,屁股则更加不由自主地夹紧海参,想要排出这该死的异物。

就在这时,只听“滋”的一声,帅哥的屁股里流出一些奶白色的液体。那人鱼说的是真的!奶海参真的开始喷了!

“呜——咕、哈啊、呃啊、啊、啊……”他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哀嚎,嘴角还流出口涎。

后穴的奶白液体越流越多,他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液体从他的小孔里下流到阴囊上,大腿后面更是污浊不堪。

菲斯特双目失神,垂着脑袋,早已放弃了反抗,他脖子上挂着的小剑族辉在胸前一晃一晃……

砰!砰!

小剑银饰晃得更厉害了!

不,不只是小剑,是整个地面都在晃!

地震了吗?人鱼群东倒西歪,人鱼首领梅吉回头,不是自然的地震,震感来自身后。一名人鱼侍女跌跌撞撞地滑过来:“梅吉大人,那个、那个持大剑的男人击败了我们的牧群。他、他打过来了!”

大剑?

菲斯特耸拉着眼皮,手持大剑的,是队长……来救我了吗?

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大海上,天朗气清。阳光不是很烈,这样普通却舒适的天气是水手们最爱的,很适合航行,如果忽略掉战船的正后方,可以远远眺望到的迷雾墙的话。

“你除了内裤,衣服全是黑色的吗?”

“还有,这衣服有点紧啊。”甲板上一个健壮的男人对同伴说,乖巧的黑色短发,偏偏夹杂着些灰挑染。

“你爱穿不穿。”旁边黑发黑甲黑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连手套都是黑色半透明,有种禁欲感。

“穿!总不能一直裸着。”袖子稍稍有些长,胸口处却略显窄,霍尔斯干脆只扣了倒数两三颗扣子,正经的内衬被他穿得像是沙滩装。

“上面的扣子就不扣了,免得崩坏了还要我赔。”

“哼,”巴利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霍尔斯,衣服确实不怎么合身。霍尔斯的胸肌把衣服撑得满满的,小腹肚脐和胸口都暴露出来,黑色的衣料把他的肌肤衬得更加白。

“亚瑟,衣服穿好没?”霍尔斯回头喊了一声。

“好了。”少年理了理衣物,把颈间挂着的白色羽毛调整了一下位置,稳稳当当地夹在胸间。他的金发还有些湿,脸色微红,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他们为了解锁契约之书,一起在甲板上脱光,互相榨精,射了很多发,三人的混合精液都被抹到了大书上。这本半人高的书,此刻每一页都散发出光芒,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魔法物品。三人自然就这么凑上前,脑袋拱到一块儿,跪在这本大书前,准备阅览。直到听到人鱼美少年的咳嗽声,他们才意识到姿势有多么不妥。他们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屁股自然也是并成一排的,如果有人从后面走过,可以顺着他们的屁股瓣儿一个一个拍过去,感受不同肉度的手感。

说起来,虽然三个都是极品筋肉男,但体格上还是有差别的:体格最大的是巴利,手长腿粗,厚盖刘海,发丝浓密,平时总是一副冷淡脸;肤色最白的是霍尔斯,皮肤是精炼牛乳的奶白,娃娃脸,倒三角身材,胸最胀,臀最翘,殷红的乳头在奶白的肌肤上也最扎眼;最有王子范的是亚瑟,少年稚气未脱的他已经有不逊于成人的180身高,瞳孔天空般湛蓝,发丝阳光般灿烂。

人鱼美少年用魔法帮三人清洗了一番,那种清凉的流水拂过周身的感觉,轻轻的、痒痒的,如果不是刚射过,亚瑟觉得自己怕是要被摸射出来。亚瑟整理好衣服,来到霍尔斯和巴利身边,清爽整齐的三人英气十足,完全看不出之前在甲板上淫乱的样子。

“你们要看就赶紧看吧,不然魔力过一段时间就失效了。”黑皮的人鱼美少年竖起了身体,他下半的鱼身比人身长许多,上面布满了海风蓝色的鳞片,鱼身脊椎骨灵活异常,不可思议地弯曲着,使得他能够如同蛇一般高矗,普通的成年男性怕是要仰着头才能够直视他四芒星形的眼睛。

“好。哎?话说,你的眼睛颜色是不是变了?”霍尔斯疑惑地问。巴利和亚瑟也顺势看向这位人鱼小王子:布兰丁初见时是蓝玛瑙瞳色,现在颜色变深了,带着点墨色,不过不仔细观察的话其实看不太出来。

“哦,眼睛啊,”他抬起头看了看太阳,“我们人鱼王族是星光眼,是会随着阳光变色的。阳光越烈的时候,瞳色就越暗沉;阳光越少,瞳色就越闪亮。到了晚上甚至能和星星一样耀眼,所以被称为星光眼。”

“可你们以前生活在深海,不是接触不到阳光吗?”亚瑟问。

“的确,不过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星光眼的说法了,契约之书里就有写到。虽然都是古代的人鱼记载,但和如今差别也不大。”

“在这里。”巴利把大书翻到中间的某页,念了起来:“人鱼族,卵生魔法生物,群居,生活在深海海底,肤色苍白,在秋冬季节偶尔浮出水面,并时常伴有浓雾,无法上岸。人鱼以歌声闻名,擅长水系魔法、精神控制魔法,体温在0~5°,鱼身通常有人身15倍长。魔术回路在人身和鱼身交错连接处最为复杂,也是其弱点所在。通过人鱼鳞片的结构形状可以粗略判断一条人鱼魔力的高低,形状越接近扇形叶片状,魔法回路越是完善……”

“和我了解的差不多嘛,”霍尔斯插嘴道,“看来不是我们人类的记载有误,而是人鱼族确实发生了某种进化或者变异……和古人鱼大为不同。”他瞥了一眼人鱼美少年,健康的黑皮,像蛇一样在陆地自如游走的下半身,完全不是契约之书记载的样子。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偶尔也是会看书的好不好?”霍尔斯的眼神和巴利对上,没好气地说:“你继续念。”

“人鱼王,以族群的唯一的雄性担任,在其死亡之前,族群的人鱼卵不会孵化成雄性。人鱼的繁衍有体外受精和体内受精两种,体外受精由雌性人鱼集体排卵,然后由人鱼王一次性浇灌;体内受精类似于动物的交配行为,发生的频率更低。人鱼族可以用魔法保存一些受精卵,在人鱼王死去后再进行孵化。人鱼王和雌性人鱼群不完全是一夫多妻的关系,据说雌性人鱼有俘虏溺水的人形生物进行体内交配的习俗,在交配完成后再将其送还陆地,但是这种交配是不会受孕的。人鱼王的生殖器隐藏在泄殖腔内,只有在需要时才会伸出体外……咳咳……”

巴利偷瞄了一眼人鱼美少年,没好意思再念下去。

他跳过了这段,接着往下读:“星光眼能沟通神秘的力量,世代侍奉海神。”

“海神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人鱼美少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现,他解释道:“整部书只有人鱼篇提到了‘神’这个概念,其他种族里都没有类似的描写。”

“大概只是强大一点的魔法生物吧,”霍尔斯说,“我可不信世上有什么神。”

“这旁边倒是有一个标记,”亚瑟指着这段话一旁的纹样说。纹样是由两个菱形拼在一起的,菱形不是直角,而是颇有些弧度的流线过渡,类似无限符号,旁边还有些伴生波浪纹,又有点像鱼的简笔画,而菱形侧段有个小黑点,则像是鱼的眼睛。奇怪的是,小黑点不止一边有,而是两边都有。这样看来,比起鱼头和鱼尾的图案,更像是双鱼头相接。“是类似人类家族家徽之类的么?呃?种族之徽么?”

“也许吧,”人鱼美少年许是“站”累了,扭一扭鱼尾俯下身体,凑到三人身前,胸前的孔雀尾螺一荡一荡的,“这个倒是其他的种族也有,比如你之前看的天使篇,也有个双翼纹样。”

巴利和他对视一眼,点头道:“的确。”

“哦?”霍尔斯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说起来,这不就和目录上的时钟图标对上了吗?”

“的确如此,”巴利翻到目录页,又翻回人鱼族页面,两相对比,“双鱼纹样是在四点钟方向。双翼纹样是在一点钟方向。”

他飞快地翻书对照:“一共有六个主篇章,天使、龙族、人马、人鱼、精灵、花妖……我们人类只是在最后的杂谈里提了一嘴…”

“六个主篇章分别对应的是目录里的一点钟到六点钟,纹样也看上去和种族有关联,环抱型的羽翼圆、折角型的咆哮龙印、半弓半马的扇形、无限符号的双鱼,以及藤叶纹和花蒂纹,看来这就是族徽了。”

“那七点到十二点钟的纹样又代表什么呢?”

三人一鱼开始讨论起来。

“大概也是某个种族?比如九点钟方向这个,是一个带着利牙的狼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狼人了吧。八点钟是很多横隔线的水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十点的这个下戳锐角难道是鸟喙?”

“七点和十一点的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十二点的这个,”亚瑟指着时钟的最顶端,“像不像一只闭着的眼睛?”

“的确,这些,”巴利赞同道,他指着弧线下的一条条发散的短线,“就像眼睫毛。”

“那我们大胆猜测一下,”霍尔斯笑着击掌道,“既然书名叫契约之书,十二个种族却记载了其中六个,有没有可能百年前的种族之战就是这六个种族结盟,对付另外六个种族呢?”

“另外六个纹样画得确实有些邪性。”七点到十二点的纹样和之前的不同,有一些灰黑的底印,纹样的线路也不顺滑,时有断裂、破折。

“百年前的种族之战是什么?”黑皮人鱼少年在一旁眨巴着眼睛问。

“你不知道吗?百年前在旧大陆,哦,也就是俄欧尼斯大陆,爆发过波及多个种族的战争,我们人类也就是在那场战争后,远赴四岛避祸,由初代女王建立了新的王国,凯尔特王国。”巴利回答。

“不过你不知道也算正常,毕竟你们是海洋种族。”

“唔,”人鱼少年布兰丁沉思了一会儿,“虽然我不怎么上岸,但是梅吉阿姨她们经常上岸狩猎的,也带回来过一些书籍和传闻故事,据我所知,百年前——”

“——并没有过什么种族战争啊?!”

话音刚落,巴利和霍尔斯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巴利严肃地说,“我们的历史书上是有明确记载的。”

亚瑟挠挠头,他对这些历史过往一无所知。

“那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猜测什么真相?”布兰丁问,“如果都有记载的话。”

“我们人类在逃亡过程中,遗失了很多史料,所以我们对战争的来龙去脉知之甚少。”

“百年时间并不算多长吧?”布兰丁追问,“依照你们人类的寿命,也就两三代人,就算口耳相传也不至于遗失过多。”

“这……”巴利紧皱眉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和契约之书都没有关系,这本书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了。”

“好吧,”霍尔斯拍了拍巴利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看来我的猜测不正确。既然二者没有关联,我们还是继续看书吧。”

“啧啧啧。”

“啧啧啧。”

“看书就看书,你一直砸吧嘴干嘛?”巴利一个肘击顶到霍尔斯侧腰上。三人并排跪坐在书前,亚瑟无奈地看着左右两边的男人拌嘴。

“这也不能怪我啊,”霍尔斯说,“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天使的皮肤真能有羊脂玉那么白?还很有弹性!?”

“龙人男性能有2米5这么高?不仅肩宽体壮,还有两根!”

“两根啊!”

“嗯,人马这个倒是符合我的想象。我以前还和戴斯蒙争吵过,人马的鸡巴是长在人身上,还是马身上,最后不了了之。看来我才是对的~”

巴利扶额:“你让我和亚瑟榨精,就为了看这些?”

“怎么会!只是顺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歪,沉甸甸的身体像堵墙,往中间撞来。亚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来的男人压倒。好在巴利反应快,从后面拥住了亚瑟。只是他自己也不能幸免,整个甲板好像斜了过来,三个人同时往一边倒,撞到栏杆上。

咚!船体又是一震!

巴利用后背死死地抵住栏杆,作为缓冲;霍尔斯则从正面环住二人,双手从两侧发力握紧栏杆,三人才勉强没有掉到海里去。亚瑟像个三明治一样被夹在中间,他身后是巴利坚实的怀抱,脑袋则埋在霍尔斯的胸肌里,咚咚的响声还在连绵不绝地传进耳边,还带着震颤。他对状况一无所知,眼前只有快要从黑色衬衣里爆出来的奶白大胸。浑身发力的霍尔斯,胸肌硬得不行,亚瑟的脸蛋都要被它们夹变形了。

懵圈之中,他意识到战船遭到了袭击。

还没等三人做出什么反应,只听见布兰丁惊喜地喊:“2a!2a!别动手!他们是我的朋友!”

亚瑟艰难地从大胸里探出头,越过霍尔斯的肩头,他看见甲板上横搁着一条比他腰还粗的红色章鱼触手。触手上有两排吸盘,亚瑟估摸着每个都有他的脸这么大。触手像根粗线圈,缠在船腰上一整圈,如果不是巴利的战船本身材质不错,恐怕会被拦腰勒成两截。

人鱼美少年的话很管用,震颤当即停了下来。哗啦一声,一栋楼高的章鱼脑袋从海面探出来,溅起大量水花,把甲板浇了个透,霍尔斯的后背也不能幸免。

“我刚换的衣服!又湿了……”霍尔斯埋怨道,他终于起身,亚瑟也得以喘上一口气。心理上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又是人鱼小王子家的一只“小宠物”。总之,不是敌人就好,在海面上和这种体型的章鱼战斗,于他而言有些难以想象。

“可能老天要你打赤膊吧。”巴利扶起亚瑟,自己也站起身,惊叹地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他转头向布兰丁问道:“2a是什么?你们人鱼的暗号?”

“2a是它的名字,也可以说是编号。我们人鱼族是游牧民族,在各个海域放牧海兽群,我们用编号给它们命名,加以区分。”

“成千上万条海兽,你们都能分得清么?”

“那倒不是,只有一些重要的马儿、狗儿才会有名字,放牧的牛羊是没有的。”

见巴利没听懂,霍尔斯在一旁帮忙解释道:“听他的意思,虽然人鱼是海洋民族,但使用的是陆地动物称谓。他说的马儿、狗儿都是海兽,我们后勤编队前几天遇到一次鬼头刀和飞鱼群的袭击,他说鬼头刀是他的狗,飞鱼是他的牧羊……”亚瑟也在一边点头。

“2a是我们族最好的马儿。”布兰丁身体被章鱼触手缠了一圈,触手像是在轻轻地蹭他,章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拍了拍触手,“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亚瑟虽然听不懂,但莫名觉得这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2a你怎么了?”布兰丁抬头问。

章鱼2a又伸出一条触手,这条却不那么完整,赫然只剩下一小截。创口的切面平整,不像撕咬,倒像是被利器斩断的。

“2a!你的腿!”布兰丁惊呼。

章鱼更多地把身体探出海面。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我的马儿怎么只剩下四条腿了!”布兰丁把手放到吸盘上,似乎在感知些什么。

“你们遇到了人类?梅吉阿姨她们和人类打起来了?”

“你的腿也是被人类砍断的?”布兰丁看向甲板上的三个人类,带着些怨念。

巴利皱眉:“会不会是队长他们?”

“咳!咳!”霍尔斯轻咳一声,他感觉到怨念很大一部分是冲他来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总之我们赶过去看看吧。你也正好和人鱼群汇合。”

“嗯,他们已经停战了。现在在一个火山岛上。”布兰丁补充道,“梅吉阿姨派海兽们四散来找我,2a看到人类的船,忍不住发动了刚才的袭击。其他的就不清楚了,2a只能说出这么多来。”

“火山岛?这附近唯一一个火山岛就是赭岩岛了吧!我们正要去那里。”霍尔斯心中揣摩,和人鱼群发生冲突的,八九不离十就是队长他们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亚瑟推开门,走进船舱的主房间。里面不大,光是一张床就占了将近一半的面积。这里装饰也很简洁,从桌案到枕头、被铺都是暗沉偏黑的色泽。床是巴利的,他又高又壮、手长脚长,床自然也又宽又大,然而此刻上面躺着一个少年。少年只有一米六几的样子,在这张大床上显得格外得娇小,他从头发、眉毛到睫毛都是白色的,睫毛下是淡淡的眼影似的黑眼圈,脸上没有多少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肉度,皮肤也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战船已经在向着赭岩岛全速前进了。巴利在甲板上,闷声一丝不苟地擦洗他的爱船,还不许别人帮忙;人鱼布兰丁骑到了大章鱼身上,用他的话说“骑马可比坐车快意多了!”霍尔斯则抱着契约之书还在翻看。亚瑟左看看、右看看,闲来无事,决定回船舱看看教会少年的状况。

亚瑟摸了摸少年的额头,还是一样的冰,完全感受不到体温。他闭眼躺在比他大很多的黑色被褥上,看起来轻盈又脆弱,就像冬夜的落雪。少年睡得很熟,呼吸也是静静的,乌鸦面具摆放在他的枕边。亚瑟拿起来仔细端详。面具是金属材质的,很大很沉,比少年的脸大得多,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戴这么一个不合脸的面具。它整体是黑色的,边缘处有不显眼的暗金纹路。眼窝处黑洞洞的,鸟喙是个弯钩,至少有鼻子的两倍长,戴上会显得很凶厉。

他把面具放回枕边,给少年掖了掖被角,轻叹一口气。他坐到床沿边的地板上,摆在眼前的谜题太多了:

最紧要的,迷雾墙是怎么形成的?知道了这一点或许才能破开它安全返航。

人鱼族群的到来真的是巧合吗?和迷雾有没有关系?人鱼少年说是和族群走散,又被那群“眼睛”逼到岛上。布兰丁身为王子,在很多事情上天真可爱,在和他们成为朋友后也足够热情友好,亚瑟却莫名觉得他还是有所隐瞒。契约之书上介绍古代人鱼时,提到了“浓雾”和“歌声”,亚瑟记得在迷雾墙出现前确实听到了一阵女人的歌声,水手称为“海妖之歌”。

如果人鱼群和迷雾真的有关系?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和人类是敌是友呢?人鱼群和队长他们起了什么冲突?关系是暂时性的缓和,还是真彻底解决了误会?不搞清楚这一点的话,想到要在海上和这样一群人鱼以及她们的海兽群战斗,真的叫人寝食难安。如果真的有矛盾,布兰丁会帮忙化解矛盾吗?

还有,教会的乌鸦少年在地下洞穴遇到了什么?那群有寄生能力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熟睡的少年,这个问题想必少年醒来之后会有答案。

亚瑟思索着,坐到了地板上,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想到马上就要和队长汇合了,亚瑟在安心的同时,内心又有些小小的雀跃。他小臂撑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思考,巴利这床铺得还真是挺舒服的。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他身体下压换了姿势,把脑袋枕在小臂上,自己对魔法、对海狩毕竟还不是很了解,到时候把情况都汇报给队长,说不定队长早有计定了。海上的日子格外的长,说起来,和队长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亚瑟打了个哈欠,从在沙滩醒来遇到“巨人脚印”,到追踪“水怪”、遭遇诡异的眼睛、发现地下洞穴、偶遇巴利、和霍尔斯重逢、认识人鱼、离开岛屿、“解锁”契约之书,最后到章鱼的小规模袭击,就在这短短的一个上午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在甲板上时还不觉得累,到了卧房里,就不自觉地犯困了。就坐在这里睡也好,如果乌鸦少年醒过来,或者有什么情况,他也可以鱼的脑袋顶。大章鱼虽然只剩4条腿,但还是能跟得上战船的速度,在他们的侧后方从容地前进,黑皮人鱼少年还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作为亚瑟目光的回应。

“看到了,就是那座岛。”

亚瑟顺着巴利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能看到一个小黑点,随着战船的行进,黑点逐渐放大,形成一个烟囱山形的岛屿。和红瑚岛不同,这座岛屿是翠绿翠绿的,表面上看是一座生机勃勃的普通小岛,只是随着船只的靠近,呼脸的海风慢慢地变暖和了起来。

“赭岩岛是一座火山岛,就因为土壤的颜色命名的。”霍尔斯向亚瑟介绍道,“我们历来的海狩都是以这里为目的地,倒不是因为有什么资源。而是因为火山温泉!火山温泉比普通的温泉温度要高,有缓解疲劳、舒缓魔力回路的作用,对骑士效果特别好。据说对一些陈年旧伤和肌肉劳损还有助益。再加上路程适宜,船队每次都喜欢到这里休整几日再返航。”

亚瑟恍然大悟,冲他感谢地示意了一下,没想到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

“嘿嘿,小亚瑟到时候和骑士哥哥们一起泡澡啊~”

亚瑟看得出来霍尔斯这是习惯性的调戏,也没有箍得很紧。

“别闹了,”巴利拍拍霍尔斯的肩,“快要着陆了,一会儿队长看到你不正经的样子,又要说你。”

霍尔斯耸耸肩:“怎么?你要告状我欺负小亚瑟啊?”说归说,他的怀抱倒是真的松开了。这些天在后勤船队,霍尔斯都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难道……他其实还挺怵队长的?亚瑟意外地想。

战船离岛屿只有一公里了,环境也愈发燥热,就好像近在咫尺的位置就有一个无形的壁炉。如果是冬天这一定很棒,可问题是现在还没有到寒冬腊月,热烘烘的空气把甲板上的几位男人的额头蒸出了一层薄汗。

“上次来有这么热吗?”霍尔斯道,“这火山该不会真要喷发了吧?”

“不至于吧。虽然它是活火山,但在我们王国的记载里,还从没有观测到它喷发过。”巴利说,“而且我也没有觉得比上次热。”

霍尔斯看着他,巴利穿得严严实实的铠甲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好吧,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似乎有人在迎接我们。”亚瑟发现岸上隐隐约约有不少的人影。

巴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

“队长他们吗?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个时候到?”霍尔斯疑惑地问。

“我让海鸥捎了信。”一直没发话的乌鸦在一旁回答道。

“差点忘了,你还有这个能力!挺可靠的嘛,教会的小子。”霍尔斯对乌鸦的态度比前几天好了不少,亚瑟甚至觉得他出于某种缘由,有些刻意交好的意思。不过乌鸦仍然缩在角落里,没有接他的话。

战船行进,岸上的人影逐渐清晰,这些人影左右站成了两队,阵营分明。

“是队长他们,还有一群人鱼在。”

“梅——吉——姐——姐!”

只听哗啦一声响,侧后方的大章鱼猛地一摆腿,瞬间超越了战船的速度,朝着岛屿直冲过去。而它光秃秃的脑门顶上,人鱼布兰丁手作喇叭状,大声呼喊。

霍尔斯:“我记得他之前是喊阿姨的吧。”

巴利:“确实。”

亚瑟:“…”

……

战船靠岸,迎接他们的人群站在两侧。左边是一群美人鱼,她们站得很散乱,用鱼尾撑起身体,婀娜多姿地扭着,时不时带着媚意的眼光瞟向这边;右边则是骑士们,他们队列整齐,站得挺拔如松,腰间佩剑,目不斜视。

亚瑟终于看到了这些认识不久却倍感亲切的面孔:凯、戴斯蒙、双胞胎……还有——队长伊德里安。

黑发黑瞳的队长身高在一群筋肉骑士里也异常显眼。诸如凯、双胞胎这种精瘦结实的骑士,外表上虽然挺拔干练,但表面上看并没有比普通成男壮太多,只有衣服脱了才能看到他们肌肉有多结实。而巴利、霍尔斯、戴斯蒙这种,和前者有明显的体格差,健美身材把大衣撑得饱饱的,肩宽体长,臂粗拳头大。而队长,比这些人还要壮上半档,他的腰和他们差不多维度,但更挺拔的胸围显得腰很细。队长穿着黑内衬灰马甲,腰腿肩各有不少皮扣、腿环、绑带。和其他骑士们把剑别在腰侧不同,他的无鞘大剑是背着的,剑长恐怕能抵得过普通成年男性的身长。

亚瑟看向伊德里安,脸上忍不住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他没有像小美男鱼那样大声叫喊,但飞奔的速度暴露了内心的喜悦。他撞到伊德里安身上,就像撞到了一堵坚硬的筋肉围墙。墙没有一点动摇,自己反倒差点向后栽倒,被一双大手拉住。亚瑟也反过来抱住队长的腰,脑袋靠在厚实的胸前,肆意地闻久违的熟悉气息。

“这些天,玩得开心吗?”

亚瑟听见上方低沉的声音。“嗯!”他使劲点点头。温暖的大手覆在他金发后脑勺上摸了摸,他抬眼,和伊德里安对视,看到对方常年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怎么不见菲斯特?”后方传来巴利的声音。

亚瑟回头看到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船,巴利正在四处张望。

“他受了点伤。”队长回答道。

“怎么受的伤?严重吗?”

“问题……不大。”队长很少这样吞吞吐吐的。

亚瑟还在被伊德里安抱着,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提到菲斯特受伤的事,周围的骑士们在有意无意地在往人鱼群望去,而且似乎有些……敌意?

亚瑟看向人鱼群,布兰丁被人鱼们围在中间,他毫无察觉,正在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这些天的经历。而这些人鱼群全是女性,她们皮肤白皙,散着波浪卷发,发色五花八门比珊瑚的颜色还要多,她们用贝壳盖胸,身上很多珊瑚、珍珠、贝类、石子做的装饰。除了能上岸这一点外,她们的形象和童话故事里讲述的相差无几,黑皮的小美男鱼布兰丁在里面有莫大的反差感。

这些人鱼,以人类的审美都是大美人。哪怕是为首的那个藻蓝色长发的女人鱼,亚瑟猜她就是布兰丁口中的梅吉阿姨,完全就是雍容华贵的美丽熟妇样貌。熟妇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他,她朝亚瑟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笑容充斥着媚意。明明隔了这么远,明明还在队长的怀里,眼波流转之下,亚瑟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听到她的耳语。

划拉一下,一个剑花在空气中劈开,短暂地隔绝了两人的对视。亚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刚才那是……精神控制?

“什么情况?这群人鱼是敌是友?”霍尔斯皱着眉头走过来,收回他的水剑,问伊德里安。

“回头再跟你解释。”伊德里安放开亚瑟,没有回答霍尔斯的问题。他看向走在最后面的乌鸦少年,问道:“你能帮菲斯特看看伤吗?”

“可以。外伤,内伤,还是精神创伤?”乌鸦少年面具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算是……外伤吧?”

“算是?”哪怕隔着厚厚的面具,亚瑟也能看得出乌鸦少年的疑惑。

“情况有些特殊。骑士团的外创药过于刺激了,我记得你们教会的药会更舒缓一点。”伊德里安说道,“总之,你去帮他看看。”

乌鸦也没再多问,默默点了点头。

“我也去。”巴利接话道。

“不,你们两个跟我来,”他示意巴利和霍尔斯,“我们要开始备战了。”

备战?和谁?人鱼吗?看着也不像,骑士们虽然对人鱼群有敌意,但从双方一起在岸边接人来看,还是可以融洽相处的。亚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霍尔斯和巴利也是满脸疑惑。不过他们作为骑士,遵从命令是一种本能。

“如果不放心的话,亚瑟,”伊德里安转向他,“你替我们去菲斯特那边照看一下他吧。”

“可以吗?”

“好。”亚瑟答应下来。

“我们的营地在东边的半山腰上。菲斯特就在那里休息。”

亚瑟和乌鸦走在山路上,这里的土壤真的是红土,颜色像刚出炉的烙铁似的,却很松软,孕育了不少高大的杨属植物。

“克洛,你刚才看到了那条人鱼对我做了什么吗?当时我一看到她的眼睛,神经就懈怠起来,眼中的景象、耳边的声音,什么都进不了脑子里。她对我施加了精神控制吗?”亚瑟想起身边还有一位精神方面的“专家”。

“还没有到精神控制的程度。充其量算是精神干扰。她大概只是想试探你一下。”乌鸦回答。

“如果是精神控制的话,就不只恍惚了,你会像只木偶乖乖听从她的一切指令。”

“那我们和人鱼们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不知不觉中招了怎么办?”

“放心。”乌鸦在面具底下发出沉闷的声音,解释得却很耐心,“骑士们在学院都经受过抗性训练的,没有那么容易中招。而且精神控制有魔力的人型生物本就困难,控制一些小动物或者普通海兽倒是没有问题。”

换句话说,只有他这个菜鸟见习骑士才会中招!亚瑟了然。

他忽的又想到了些什么:“那克洛你支使海鸟送信的能力就是精神控制么?”

“哦!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事的!”话说出口,他又急忙补充道。

乌鸦倒没有在意:“勉强算,准确说是情绪控制,而且有很大的限制。比如本就对人抱有善意的生物,可以让它变得亲昵起来。但是如果是本就对人抱有恶意的生物,就没有办法这样支使了。”

“那在船上的时候,你是如何让飞鱼群离开我们的船队的?”亚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飞鱼群被一头疯了的鬼头刀追赶,对周遭的一切都是出于惊恐状态,我只是放大了这种惊恐,让它们也害怕起我们的船。”

“那对抱有恶意的魔眼藤壶呢?”

“那就是单纯的精神力攻击了,这些具体解释起来很复杂。学院里的牧师系才会教导,你应该不会涉及到。”

骑士学院还有牧师系?亚瑟还以为牧师都是教会统一培养的呢?说起来从梦里的意识来看,教会应该是从贫民区招收修士修女的,就是在圣祭的时候给骑士们“按摩”的那群人。克洛又是如何成为牧师的呢?而且他也才18岁。

不过问这些东西太隐私了,亚瑟没有继续问,只是略带羡慕地感慨了一声:“克洛这么年轻就成为厉害的牧师了,我还是个见习骑士。”

“不,我也只是个见习牧师。”

“哎?那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海狩的出航任务?”亚瑟好奇地看向乌鸦,只是面具挡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老师让来的。”乌鸦也没有过多解释。

“…”

行进二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红色尖顶的小木屋,看木材估计是就地取材建的,而且有些年头了,但得益于这里干燥的气候没有受潮腐烂的迹象。

“就是那里了吧,”亚瑟指着小屋说道,“这种无人岛上,居然还建了房子。”

“前人建的吧,毕竟每次海狩都要来这里落脚。”

二人上前敲门,笃、笃、笃,很薄的门板,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敲柜门。

“请进。”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回应道。

亚瑟推开门,屋子里面的空间很小,和一个普通的卧室差不多大,只能用作短暂休憩。正西面开了一扇窗,窗栏用木条撑起来,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带着红橙色的晚照透过窗户映射到床上的男人身上。

床上的红发男人睡姿有些奇怪,他面朝下,伏趴在床上,却不似在睡觉。因为他垫着两个白枕头,一个垫在脑袋下面,用手环抱着,用来搁下巴;另一个垫在小腹下面,把臀部垫高。他的上半身穿着一件红色短袖,布料很薄,甚至能勾勒出他的肩胛。男人不是那种一眼壮的类型,但从袖子下鼓包的肱二头肌看,有明显的训练痕迹。至于他的下半身……

比睡姿更奇怪!

男人下半身一丝不挂,从袜子到外裤、内裤全都被脱下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了。大腿光溜溜的,有筋肉,但肤色又白又滑。他的屁股却看不到,因为上面盖了一条白毛巾。白毛巾就这么横着,搭在被枕头垫起的男臀上,就像在这又圆又润的肉臀上贴上一层膜,虽然遮住了视线,但遮不住曲线,只要轻轻掀起就能大饱眼福,看看是不是和大腿一样白一样滑。而且男人的脑袋是朝着远门侧的,换句话说,他的屁股正对着进门的人,两座小丘中间用肉度夹出的臀缝,被毛巾的阴影盖住,显得犹如深沟险壑,亚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那里探索。

咳咳!这有伤风化的视角!亚瑟收回目光。

此时男人也恰好回过头来,小巧的俊脸上,深红色的瞳子带着询问和亚瑟对视。

“菲斯特!队长让我们来看看你!”亚瑟适时开口,急匆匆地像是在掩饰什么。

“哦哦,好!我是说,谢谢!”菲斯特看见来人,有些窘迫。亚瑟他当然认识,跟在队长身边的金发少年,也算是预备队员。话虽如此,但其实两人没怎么说过话。旁边的乌鸦面具人就更不用说,整个人罩在黑袍子里阴森森的。菲斯特一手略微撑起身子,但“嘶”地一声,又眉毛皱起跌了回去。这一动不要紧,盖在小丘上的毛巾往下滑了些,差点掉下来,好在被圆臀峰部的肉托住,没有完全掉落。但即便如此,由于毛巾本身不宽,把下面盖住了,却把上半屁股的沟裸露了出来。两座上半的陡坡,中间的谷,以及衣服下面腰背肌肤,形成了一道男色风景线。这样隐隐透出的一点点风光,吝啬,却令人向往。

“你受伤了吧,趴着别动了,克洛就是来给你看伤的。”亚瑟见他试图起身,又似乎扯到了伤口,连忙说道,乌鸦在一旁默默地点了个头。

“你伤到哪里了?”亚瑟问完又觉得自己多问了,看这样子,大概率是伤到屁股了。

“后……面。”果不其然。菲斯特回答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但在这狭小房间里的三人都能清楚地听得到。

“那我掀开看看了。”乌鸦不以为意,面具下的闷声说道。

“嗯……”菲斯特的回答声却比乌鸦的声音还要闷。只见他双手垫在枕头下的两侧,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他与其说是在回答,倒更像是呜了一声。

乌鸦捏起毛巾的一个角,把它掀了起来,菲斯特的屁股去掉了最后一层掩护,彻底暴露在二人的视线里。和女人的翘臀向两侧形成蜜桃弧线不同,菲斯特的男人肉臀要更加地往后翘,无数训练、作战所锻炼出来的臀部肌肉,使得如此肉度也能够高高地挺起来,形成一对完美的球。

嗯,鉴定完毕。确实很圆、很润。

他本身体格不如巴利、霍尔斯他们大,但却拥有一对不输他们的肉度。而且亚瑟知道他是直男来着。身为一个直男,居然有具有这样勾引人的屁股,这真是……

不过……伤口在哪里?亚瑟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再次确定这对屁股很白、很大以外,没有找到一丝伤口。他甚至还伸过脖子,看看靠墙侧的另一边,没有痕迹啊。

菲斯特貌似也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中间。”

似乎又怕他们没听懂,又补充道:“里……面。”

中间?里面?难道受伤的其实不是屁股,而是……里面的雄穴?亚瑟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伤到的?不管是狩猎海兽,还是和人鱼作战,都很难伤到这种地方吧?菲斯特回答完又重新把脸埋进了枕头,亚瑟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乌鸦倒是很淡定:“扒开看看。”

“…”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

沉默了好一阵子,菲斯特回答道:“我自己来。”红发骑士在尽量保持身体不动的条件下,把手缓缓地从枕底抽出,往下伸,挪到自己的臀部后,拇指底在两髋,四指盖在臀上,用力。这对圆鼓鼓的直男臀部中间,就这么被自己的主人亲自扒开,给两个外人看。

菲斯特显然已经清洗过这“伤处”了,很干净,粉粉的肉褶像菊花一样缩起,中间的黑色通向那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没有触及过的深处。乌鸦偏过头去检查,微微挡住了一些亚瑟的视线,他观察了半分钟似乎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又把脑袋往前伸。乌鸦面具上的鸟嘴本来就又长又勾,这下直接抵到骑士的臀肉上,甚至还微微陷进去了一点!菲斯特的臀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小下,不过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反抗,仍然乖乖地扒开自己的屁股给人看。

幸好乌鸦并没有看过久,他不一会儿就起身言:“好了。”

菲斯特心里松了一口气,手上也一松。,方一松开,屁股就弹地缩紧,往里回弹,紧紧地重新夹住。光是用肉眼都能看得出它们有多紧俏,在弹动下轻抖。白屁股上还有残留着微弱的指印红痕,可见刚才主人抓得有多用力,在恢复充血后才慢慢地消散掉。

还没等菲斯特询问结果,他就感觉到双丘上半的“谷口”处一凉,乌鸦的食指抵在了那里。这人的手比刚才的面具还要冰,又是在这样很敏感的位置,没打招呼的这么一戳,整得菲斯特浑身一个激灵。他察觉到有魔力从这手指汇入他的后方丘谷,显然对方不是在恶作剧,而是在认真检查。

“有轻微的撕裂,内部有不明液体的魔力‘侵蚀’,不过问题不大。”乌鸦作出诊断。

“涂些药就好了,”他从黑袍的袖兜里翻出一个小白瓶,示意亚瑟伸手,把小白瓶放到亚瑟手上。

“我来涂?”亚瑟一愣。

“我手凉。”

也对!他的手确实很凉,从刚才骑士的反应就知道,更别说戳到里面了。

“而且,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来帮他涂吧。多涂几次,再按摩一下就好。”乌鸦一手捂着脑袋,似乎有些头痛。

“啊?我……”亚瑟打开瓶塞,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花树的清香,里面是没有动用过的完好的白色软膏。

“这个东西……”

“呃!”还没等亚瑟说完,乌鸦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喂!你……”

屋子里,亚瑟和床上趴着光着屁股、扭过头的菲斯特面面相觑。

“那,菲斯特前辈,我来帮你涂药了!”亚瑟的语气里带着些询问的意思。

“好。”菲斯特比刚才要稍稍放松一点,毕竟少了一个人,而且金发少年不管怎么说也相对更熟悉一点。

亚瑟用食指和中指往瓶子里伸,抠出了一些药膏来,这药膏有些黏,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的确很香,而且这香味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椅子上放了骑士的裤子,亚瑟干脆在床边坐下,准备开工!

红发青年此时收回了手,重新抱着枕头,同意了亚瑟给他抹药以后,也没点重新扒开自己屁股的自觉性。亚瑟张了张嘴又闭上,他难以如乌鸦那般,淡定地发出“你自己扒开屁股”之类的命令。于是干脆上手,一手握上了骑士的臀。

操!

这手感……也太好了吧!

手方一覆上去,亚瑟就感受到它的弹性!不只是弹性,还有力量感!都说翘臀的直男都很会抽插。这个样子的臀部肌肉就是进出运动力量的源泉。这屁股,怕是有一拳半厚,亚瑟拿自己的手掌比对了一下。所谓的一拳半厚,不是放在后腿根上丈量,而是以后腰为基准丈量的。换句话说,把拳头搁在红发骑士的后腰上,他的臀峰比拳峰还要高出许多!如果是队长那种猛男体格也就算了,以菲斯特的体格,屁股真的已经算超级挺了!肉体的主人没什么反应,亚瑟于是用力把一侧的屁股掰开。

掰开一侧的屁股,很嫩的粉褶重新入眼,肉褶周围有一圈浅浅的红痕,不注意的话还看不出来。倒是手感上,用力捏起来越捏越觉得好了,像已经充分发酵的面团一样,感觉怎么揉都没问题!亚瑟感到自己身体的气血在往下流。

亚瑟定了定神,把抹着药的手指往穴口上伸。

“呃!”菲斯特闷哼一声。白色粘稠物被少年的手指抹到红发青年的菊穴上,和之前简单的观察不同,这不仅是直接的触碰,还带上了轻轻的摁压。少年的食指在骑士的雄穴上下左右打着圈圈,这种环形运动把两边的臀肉搞得一颤一颤,左边被握住的臀也就罢了,右边无人‘看管’的臀肉简直在肉眼可见地摆动。菲斯特此时在枕头底下的手双拳紧握,倒不是因为疼,虽然是在伤处,但少年揉得很轻,但是这种触感,怎么说呢……有软膏的凉感,有少年指腹茧的糙感,有轻触的痒意,有羞耻,有尴尬,还有一种莫名的气血下涌的紧张。他强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全身心绪都缠绕在少年的指尖上,触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心跳反复也打算跟随着对方绕圈的节奏来跳动。菲斯特感觉自己的乳头都要挺立起来了,好在藏在衣服里,没有谁能发现。但是他的鸡巴也很想硬,虽然是趴着,但这个会不会被察觉到就不好说了。

亚瑟此刻也察觉到趴在床上的肉体紧绷了起来,这很明显,因为菲斯特光裸的大腿肌肉涨起,他在偷偷使力;更因为他握住对方一侧翘臀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臀部肌肉在往中间夹。臀肉在夹,但穴口却并没有因此而收紧,反而在少年的按压下舒张开来,这穴口应该可以捅入一根手指了。

亚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少年的食指带着粘稠的白色半固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戳进了男人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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