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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秋冬

 

祥兆江中水势平缓,一条客船顺流而下。秋高气爽,两岸青山初泛黄意,绿树丛中夹杂斑驳枯枝。

船上隔出一间间精巧的客房,不大,却颇为舒适。得闲仰头向外望,青山绿树从身侧远远荡过,美不胜收,他看得不愿挪眼。

“原矜……原矜……”他脸颊晕红,满面情潮,眼却极亮,夹住腿间为自己宽衣解带的人,“好漂亮,那边好多我认不到的树,药庐附近都没有。”

他还有心思欣赏周边美景。

原矜满头细密的汗,没他这样的闲情雅兴。他和得闲上船不到半天,原本站在船头看风景,没一会儿得闲突然扒住船栏软倒在他身上,脸红红地小声告知他好像散香期要到了。

原矜一惊,毫不怀疑得闲的判断,当即什么都顾不得,抱紧扑在自己怀里的人,紧急返回早定下的客房。

便有了现在房中这淫靡的一幕。

原矜不是第一次陪得闲度过散香期,先前在药庐得闲有过两次,原矜原本坚持用药给他缓解,但是药三分毒,得闲又总泪汪汪地缠着他要做。

“我本就被用习惯了,你若不用,我一直满着,早晚要炸。”得闲这样撒娇,可怜巴巴,“我撑得难受,求你,用一点好不好?”

原矜没养过炉鼎,不确定被用开的炉鼎久不使用是不是真会撑坏。他忧心得闲的身体,便不再坚持,每每为得闲纾解,总会极克制地采补少许。

原矜只解下得闲的亵裤,别的衣衫不打算脱下。这里不是药庐,客船上不止他们二人,得闲有原矜在身边便无所顾虑,原矜却担心,船上有其它修道者闻到得闲四散的鼎香。

他一半心思在得闲身上,另一半满带戒备,留神周围,确保一旦有心怀不轨之人朝这边来,他护得住得闲。

“把窗关上吧。”原矜仰头道,面颊白净透红,单膝跪在得闲腿间,“江上风大,你又……一会儿该着凉了。”

得闲不依,光裸的脚隔着衣料踩在原矜大腿上,哼唧道:“那你快些,动起来咱们就都不冷了。”

原矜脸上霞光更艳,垂眼由他去了,只轻柔将他纤瘦的脚踝按到一边。

得闲嘴上要他快,待原矜埋头在他腿间,他却挣动起来,惊得险些从榻上弹起。原矜按住他细软的腰肢,疑惑抬眼,递给得闲一个询问的眼神。

得闲脸如烤火,本能夹腿,腿间花穴却动情地溢出更多汁水。他羞得不敢和原矜对视:“你别……不要舔那里,你起来,直接插进来就好了。”

原矜迟疑:“可书上说,不做准备便进去,你容易受伤。”

得闲睁大眼:“你看那些书?你不许再看了——我们……我们之前不也是直接做的吗?”

原矜:“所以总容易把这里弄肿。”

他低头,得闲的腿分在他两侧,轻轻一掰,腿间那含羞带怯的花缝便对他绽开,花唇鼓起拉到两边,再护不住什么,上方深红的肉蒂微微颤动,下头被扒开的花洞瑟缩着淌出蜜液。

原矜贴近,按书上说的,含住那枚小小的花蒂。

“呃呜——”

得闲腰身弹起,又瞬间软倒在床,双腿岔得更开,眸中痴痴汪着泪花。原矜唇间湿热,舌尖缠绵卷过他极为敏感的肉蒂,快感如巨浪般一波波剧烈涌来,得闲惊喘呻吟,扭腰抬胯却都躲不过,几乎哭叫出声。

“呜……原矜——”

原矜见他舒服,唇舌下移,舔过他汩汩出水的花穴。得闲呜咽着咬住手指,不敢再叫,知晓周围还有别的客房,生怕声音太大教人听见。

“原矜……原矜……”他小声抽噎。

原矜腾不出嘴回应,炉鼎情动时淌出的汁液香甜,他咽下去,舔入那嫣红窄小的洞口。

“嗯……”得闲脚趾蜷缩,大张的两腿颤动不止,沉浮在欲海中徒劳地挣扎。窗外依旧山明水秀,他双眼迷离,再无心欣赏。

舌头能进入的深度甚至不如手指,更遑论原矜身下那根,他本不该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可心上人伏在自己腿间,专心致志地用唇舌伺候那……不堪入目的畸形私处,得闲光是想想,便觉周身情潮如沸。

“原矜……”

原矜早习惯他在情事中不断叫自己的名,用过往经验判断出他舒服,放心地舔开那朵瑟瑟淌水的小花。得闲被他细致伺候,哭叫着潮喷一次,敞开的穴被放过,原矜又吻上他那经不得碰的熟透花蒂。

“呜——”

得闲扭动腰肢又喷出水,身躯抖动,衣衫早就乱得发皱,阴茎颤颤支在白皙平坦的小腹上,一派淫靡不堪。

原矜被他喷了满身,退开少许,待他平复再凑近,重新含住那哆嗦惹人怜的花蕊。

待所谓的准备工作做完,得闲已绵软得直不起身,眼中汪泪,满脸湿痕,浑身上下唯有那根肉茎是硬的。

肉茎之下,他腿间的花苞对原矜完全盛开,再合不拢,痴痴地渴求被灌溉。

原矜从他胯下起身,见他这副情态,无措了一阵,小心擦去他颊上的泪痕。

“是不是太过了?”原矜抿唇,睫毛扑扇,“我看书上是这么……对不起,若你不喜欢,以后再不这样了。”

得闲抽抽鼻子,拉他到自己身边躺下,眨掉泪花,翻个身,煖烘烘地趴到原矜身上。

原矜极自然地接住他,收紧手臂,将他抱好。

“没有不喜欢。”得闲扭捏道,把脸埋在他颈侧,岔开双腿在他腰胯处夹紧,声音犹带哭腔,“只是……那里太脏,你不该舔的。”

“上次不也给你舔过前面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得闲答不上来,只含住他洁白的脖颈轻轻吮咬,留下一块鲜红的印子。

原矜:“你现在也舔我,不嫌脏了?”

得闲不应,在他身上蹭开衣衫,撒娇要原矜揉自己涨满的双乳。他下身也终于磨对地方,用手握住原矜硬挺粗长的东西,扭腰抬胯,呜咽着用馋了许久的花穴尽数吞下。

他这才小声道:“你不脏。”

原矜压住喘息,拂开他颊边乌发:“你也不脏。”

炉鼎一旦使用,采补时分外敏感,前两次原矜便品味到与平常的不同之处。

运行功法前他告知得闲,得闲骑在他身上,身子是软的,只挺胸搂在他肩上,羞怯地要他吸自己的奶。

“你……你开始吧。”得闲颤声道,难耐地仰起颀长的脖子,穴被插着,奶被吸吮溢出,“好满……”

原矜默念心法,功法运行,得闲只觉有股热流缓缓漫入体内,所经之处烧得他不住打抖。他四肢百骸泛起痒意,哼叫着将原矜缠得更紧,渴求地用花穴把肉具反复吞没。

“原矜……”

热流涌动,仿佛从他体内卷走什么,得闲惊喘着张大腿,大股汁液从花穴和肉具贴合的缝隙间吹出。他腰身软了,神志不清,穴里断续吹出更多香甜汁水,凌乱的衣衫从泛起潮红的肩头滑落。

他胡乱揉自己裸露的胸脯,挤出一道道浓白的奶汁,在原矜身上哭叫颠动着,阴茎晃荡,原本平坦的肚子鼓起一块狰狞的形状,昭示他被操得多彻底,将穴里的肉棍吞得多深。

“原矜……呜……原矜,操我……要全部射进穴里……”

原矜喘了口气,知道他此时无法自控,所言所行都是过去被精心调教出的。他将得闲小心放平在榻上,得闲两腿盘住他腰身,花洞始终严丝合缝含满他的肉具,小腹鼓鼓,泪眼蒙眬,不肯吐出分毫。

“我很能吃的,可以将鸡巴全吃进去……肚子也要……灌满精水……”

原矜叹息,被缠得太紧抽插不得,索性在得闲穴里小幅度上下捣动。不一会儿得闲便抖动着呜咽呻吟,再顾不得说荒唐话。

“吃……吃奶……”

得闲拢起涨得微鼓的双乳,断续抽噎,两腿被操得脱力松动,再盘不紧,颤动着垂落在两边,如腿间花穴般对身上人绽开。

原矜对得闲向来有求必应,在他唇边啄一下,便埋首到他洁白翘起两点嫣红的胸脯间,吞下挤入自己口中的浓稠乳汁。

直到前头的花洞被射满,得闲的散香期仍在继续。他夹好满肚精水,背对原矜坐到他怀里,用开拓好的后穴又要了原矜一轮。

这个姿势他不用张腿,能夹住精液任由原矜操弄。只是想是一回事,真到了实操时,黏稠的白浊还是从他闭合的花缝间流出。

“呜……别插那里……”得闲扣住原矜的手臂,在他怀里挺腰仰头抽噎,屁股摇晃着吞入那条粗长肉棍,“顶到前面……要流出来了……”

他两团乳肉布满抓揉和舔吮出的印子,尤其是尖上那嫩红两点,沾着溢出的奶水,早被吸得红肿熟透。

原矜一顿,手被得闲拉过去,果然摸到那微鼓的花缝间有黏腻的精水流出。

“你操出来的。”得闲哼唧着撒娇,微微分开双腿,将原矜带着薄茧的手按在自己的花缝上,“你要替我捂着。”

原矜便把手贴在那里,他操一下后穴,得闲的花穴也被挤压,湿淋淋从闭合的缝隙间溢出含在里头的精水,根本捂不住。

他心知得闲打的是什么主意,极为纵容地配合。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得闲便嫌不够,呻吟着用后穴将他吞吃得更深,腿张得更开,引他的手剥开那两片贴合的花瓣,露出其间花蕊,不住挤压揉弄。

“原矜……呜嗯……摸我……”

他痉挛抖动着,在难耐的快感中腿越岔越大。花缝绽开,空虚的洞口失去堵塞物,满穴精水汩汩涌出。

原矜在水声中脸热,挨到得闲耳畔轻声道:“又流出来了。”

“呜……不许……”得闲痴痴骑他,眼尾透红,肉具入穴翻搅,又将被操透的花洞挤出更多浊液,“要是流出来,你便重新射满……”

得闲和原矜离开药庐,来到数十里以外的福照镇,起由是那日两人下山,到山脚小镇取制好的秋冬衣衫,原矜收到了一封信。

信来自原矜一位名叫袁裕的友人之手,原矜拆开看完,得闲便见他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回家路上,原矜对得闲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裕是位与他有相似际遇的好友,多年前父母惨遭杀害,仇敌一直难觅。当年无家可归的原矜四处流浪探寻仇人,精神与身体一度不堪重负,浑浑噩噩大病过一场,被和他同病相怜的袁裕收留。

一段时间后原矜病愈,离开时,袁裕见他身无长物,备下银子给他当盘缠,让他一定要找出仇人报血海深仇。

“我病得命悬一线,若非袁裕,恐怕早没命了。”原矜道,“我无以回报,便承诺说,如若有朝一日袁裕找到杀害血亲的凶手,有力不能及之处,那时我命大还没死的话,可以去帮忙杀人。”

得闲了然点头,明白原矜那位朋友是终于寻出仇敌了。两人挑了个就近的日子,打理好药庐中的一切,又给兰今送去封信,便下山了。

本来原矜不想带得闲,他此去危险,连自己都不确定有几成把握。他这样一说,得闲更要跟去,撒娇说自己不会碍事,一定乖乖听原矜安排,绝不会不知轻重地黏人。

“你不带我,我自己留在药庐中更危险。”得闲委屈道,“万一你走后,我散香期到了,有人找来……我怕我再见不到你回来了。”

上次的事不仅得闲心中有阴影,原矜也心有余悸。听完这话,他认真斟酌片刻,很快答应。

原矜与得闲来到福照镇,和袁裕见面。袁裕在福照镇上小有产业,她家中世代经商,虽父母去世时她年纪尚小,一度家道中落,但父母留下的本钱尚在。袁裕长大,继承了祖辈的经商天赋,凭借那点零落的家底从小本生意做起,渐渐做大,银子赚得有声有色。

得闲听完,由衷感慨:“好厉害。”

“没什么厉害的,是没办法,银子花得多,就要赚更多。”袁裕放下茶杯,偏头看窗外,在日光下眯起眼,“要报仇,要查探消息,要人手,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她身形瘦削,是被积年仇怨所累,却极挺拔,一力接下千斤重担,从未被压弯压垮。得闲出神地看她良久,直到原矜和袁裕谈完,才迟迟回神。

原矜离开时对得闲叮嘱几句,要得闲留在袁裕这里,他这一去要好些天,完事就回来。散香期要用的药他都备好,以防万一,交给得闲和袁裕各一份。

袁裕没多问,只当得闲有旧疾在身,药是发病时用的。她笑笑:“放心,等你回来,人我一定毫发无损交还给你。”

原矜点头,信得过她。

得闲不想在这里就和原矜分开,还要再跟,原矜却怎么也不许了。得闲知道轻重,纠缠无果后眼泪汪汪,痴痴望他纵马离去。

直到人影消失再看不见,袁裕站到他身边,叹息道:“早知道原矜身边有了你,我送那封信给他时,或许会多犹豫一阵。”

得闲眨掉泪花,回头:“什么?”

“我以为他和当年一样,了无牵挂,没活下去的欲念,只要大仇得报,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袁裕喟然,“原来已经不同了啊。”

原矜的牵挂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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