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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一吻

 

快感如潮,鞭笞着每一寸筋骨皮肉。高高低低的软喃呻吟,性感的要命。

张文远觉得自己快被勾得疯了,他一个挺腰顶至最深,也不抽插,只抵住那一处,辗转着反复碾磨。怀里的人呜咽了一声,腰身蓦地拱起,双腿不自觉地收拢。他咬紧了牙,在收缩的肿胀穴肉里大力顶送了几下,直到彻底失了自制,才猛然抽离,射了出来。

一时间,寂静的办公室内只剩下缠绵的喘息和微不可察的水声。

张文远把你捞起来,两个人紧贴着躺在狭小拥挤的沙发上,熨帖而温暖。他伸手轻轻梳理着你耳侧的头发,唯余彼此交错的心跳声。

这大抵是你和张文远之间为数不多的亲密时刻。虽然床也上了,爱也没少做,但这干柴烈火的情事并没有让你们的关系变得多近。脱离了肉体关系,他似乎只是你和阿蝉好心的文远叔叔,每天随意地靠在车旁接你们放学,只问几句累吗,饿吗,想吃什么,喜欢吗。

这一瞬你竟有些想哭,转过身满是眷恋地抱住了他。

浸了汗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眼神迷离泛着水光,睫毛颤抖犹挂着泪珠,在月光下楚楚动人。

刹那间,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小沙发里,张文远恍了恍神,心脏像是被奶猫爪子挠了挠,奶猫没有尖利的爪牙,柔软无害,只剩下酥酥麻麻的感觉。

霓虹的光影染在金色的眼瞳中,他愣了一下,双手捧住你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

鼻尖相抵,唇舌交缠,你们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中,动情忘我,难舍难分。二人谁都没闭上眼,看着彼此,视线交融,他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缱绻又痴迷。

耳畔传来低语,可你已经全然顾不得了,他凑过来衔住你的唇,仿佛你整个人都被他含在口中,如珠似宝地捧着爱着,被接纳,被宠爱,被珍视,被呵护。你的感知、你的意识、你的一切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也许是此刻的他太温柔着迷,抑或是你们像热恋情侣般拥吻,你竟生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情怀与悸动。

喜欢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心爱的意义,但你只想以最原始的方式将爱的最终意义指向他。

你闭上眼,任由本能调动全身心的力气去回应他的吻。

就让彼此都沉溺在这钟情一吻吧。

当宿醉的眩晕褪去,清醒的意识逐渐苏醒。

一缕阳光从厚厚的窗帘缝中挤进来,和煦温暖。你恍了恍神,抬手看了眼表,时间还早。复而闭上眼睛,可眼将闭,又倏的一下睁开了。

你腾的坐起身,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操。

浴室隐约传来洗漱的动静,张辽一手撩着微湿的头发走了出来,瞧见你耳根通红,眉梢挑了挑,“醒了?”

他穿着惯常的衬衫西裤,边打着领带边走到床边,像许多个共度的清晨那样,俯下身亲了亲你,烟草与牙膏的味道混作一处,熟悉得仿佛你们还在一起从未分开。

“早饭放桌上了,起来记得吃。”

你偏过头并未答话,他也没做声,拎上外套便一言不发地出门了。

外间传来闷闷的关门声,你烦躁地翻了个身,将整个脸埋进枕头,脑海中不可自控地浮现出一幕幕极度戏剧性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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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会遇到张辽,始于一场并不情愿的聚会。其实你已经很久没去喝酒了,之前是有张辽管着,之后

你安静地靠在公司的楼梯间里,晒着夕阳的余晖,摸出烟低下头点燃。

“知道你不想出来,是荀学长让我喊你的,他回来了。”

“好吧。”你回复道,“我晚点来。”

到达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齐了。荀彧和蔡琰在吧台喝酒,贾诩郭嘉几人在一旁玩着游戏,一张桌子被微妙地分割成了两处。你坐在对面,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竟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荒谬感。

酒吧的顶灯伴着曼妙的音乐旋转出迷幻的色彩,在那一瞬间,毫无理由的,你感觉自己似乎正被谁注视着。你向四周望了一圈,人群中没见到任何熟悉的脸,于是不再纠结,决定去舞池换换心情。

半夜的男女总是兴奋到极点,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中央,你被疯狂的人潮推来搡去寸步难行,突然脚下踏空,你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跌去——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你的肩膀。

你缓缓抬起头,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很普通的长相,却十分顺眼。

他像是也喝了不少的样子,直直地盯着你,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

你端详了几秒他的脸,想了想,抬起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说了句“谢谢。”

他的耳根蓦然红了,小声回应着没事没事,扶着你的手却没有松开。

喝酒就是很容易神智不清,你没有拒绝与这个陌生人走出舞池,在吧台的角落里单独聊天,原因无他,只是麻痹自己去忽略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罢了。

他说他是江东校区的学生,讲了许多的校园趣事,什么校友创业太急驰服务、恋爱脑鲁肃法地胡乱亲着。

张辽怔了一瞬,随即扣住你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将那两瓣嘴唇吮得湿红。

舌尖彼此交错勾黏,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你不知道与张辽在这狭小的角落呆了多久。每次想分开,分不清是谁先主动追逐,便又吻作一处。

“你家还是我家?”

他的手托住你的脸颊,垂眼看着你。张辽生了副好皮囊,鸦青短发抓的整齐,几根垂下来的发丝随意松弛,时髦的要死。一贯阴骛的金瞳染了艳色,居高临下瞧着你时,总能轻易的让你缴械投降。

你缓慢地眨了眨眼,假装在认真思考,故意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唔,下次吧。”

“嗯?”

张辽一只手梳理着你乱掉的头发,另一只手抚在你的后腰处,不容半分拒绝。

你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凑过去吻在唇角处,又一点点吻至中央。但当他想更进一步时,你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我是说,晚安。”

你施施然退回安全距离,理了理头发准备离开。

可下一瞬张辽就拽住你的手臂一把圈在怀里,单腿抵住你的膝盖,重演了一遍你们先前的激烈亲吻。这次他没有再给你任何转圜的余地,扯了领带捆住你的双手,整个人被扛上肩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张辽!!!”

周围传来起哄叫好的声音,更有甚者还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你被粗鲁地塞进汽车后座,而随后张辽也挤进来锁了车门。他的手撑在你身后的玻璃上,目光沉沉。

“哼,长本事了,喝得烂醉还跟陌生男人鬼混。”

你退无可退,束缚双手的领带结怎么也解不开,只得紧紧背靠着车门默不作声。

张辽却压着你的后颈挨近了,堪堪贴着你的唇,将吻未吻,“怎么不说话?”

一下子欺得太近,你心口跳了跳,顶上他锐利的目光,强装镇定,“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说呢?”

他好像是在笑,但又好像没有,只是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你的脸颊。

车内气氛暧昧到了极处,两人却僵持着未再更近一步。你们离得很近,呼吸也纠缠在一起,连车窗外的灯光也挤不进来。黑暗中的气息轻而平稳,在这个距离下只要有一方愿意,再向前一寸就可以接吻。

你默默与他对视,明明是亲密至极的姿势,眼神拉丝到不可谓不深情,却会让人感到绝对的压迫感与极致的征服欲——你不是不知道张辽在等什么,他好像笃定了你会服软,好整以暇地等你主动地自投罗网,罗网的每一条经纬都要你亲口回应,那个答案不是“我错了”,而是“我想你”。

酒精已然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力,他的眼底有鎏金闪动,好像流动的漩涡,把你卷入其中,吞噬最后的理智。

你认输了。

那么,索性再疯一点吧。

沉默僵持半晌,你鼓起勇气再度覆上了他的唇,用柔软的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缝。张辽却似无心加深这一吻,漫不经心的挑逗着你探出的舌,缠缠绵绵地勾缠吮吸着。

你抛开了最后一丝理智,只觉情热更胜以往的每一次做爱,主动跨坐在他身上,面对面拥吻。

张辽细细密密地吻着你,手却慢慢下滑,沿着裙摆探入内里,攀上光滑的腿,再往上,挑开轻薄的内裤。

你双眼迷蒙地望着张辽,他居高临下地看你,指尖随意地拨了拨敏感的花蒂,低笑道:“喜欢?”

喜欢得不行,你头昏脑涨地想,甚至顺着他的动作打开双腿,裙子已经堆到了腰间,露出下身隐秘的光景。

拘在笔挺西裤下的硬烫阴茎,轮廓骇人,仿佛要将裤中拉链撑坏。你越发意乱情迷,讨好似的送上发麻的舌尖,扭腰磨着他胯间勃发的欲望。

在交换了一个充斥着情欲和痴迷的吻后,张辽抱住你的腰反身将你压入后座沙发里,险些撞击到车门的头顶也被他稳稳护住。你被撩拨得眼角湿润泛红,双臂套着他的脖子渴水似的唤他,“张辽,张文远,文远叔叔”

热情又缠人的耳畔私语,让本游刃有余的张辽也觉出了几分燥热,眉眼间染上了情欲。

夹杂着占有、吃醋、失控的爱欲如烈火般裹挟着二人,隔在你们之间的衬衫、腰带、裙链,此时都显得十分多余碍事。待你回过神来,好端端的裙子已经扯坏了,张辽的衬衫扣子也绷坏了几颗,露出结实精壮的上身,原本笔挺的西裤在腿间松松垮垮地荡着,勃发着明晃晃的欲望。

你只觉嗓子发干,下身小穴却缩了缩,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酥痒与濡湿。你挺起腰蹭了蹭男人胯下鼓囊囊的东西,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张辽哼笑了一声,硬邦邦的东西抵上了翕张的穴口偏偏不进去,只在边缘来来回回抵磨,吊着你,勾着你,让你欲罢不能。

此时的你手腕被领带束缚在头顶,双腿大开着挂在他的腰间。粗长的阴茎磨得沾着蜜液,水光淋漓。他打定了主意绝不给你个痛快,不紧不慢地插了两下又抽了出去。

穴道骤然一空,愈加饥渴难耐,如无数小虫啃噬骨血。你咬了咬唇,看着张辽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翻涌的胜负欲顿时暴涨沸腾,于是故意拖长了尾音甜腻地唤他,“文远叔叔难道不想插进来吗?”

张辽挑了挑眉,“想要?”他语气散漫,尾音上扬,“也不是不可以。”

你嗤笑了一声,怀着忿忿的心情,揶揄道:“文远叔叔今晚是不是醋了?呀,是因为我和他啊”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呻吟,勃发的阴茎整根捅入了穴内,大肆地抽插起来。渴求已久的穴肉迫不及待地绞紧滚烫的性器,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修长有力的右手锁住了你的喉咙,却没有用力,只是钳制着你不得不与他直视。张辽眯了眯眼睛,覆在脖颈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死孩子,这么想让你文远叔叔吃醋?”

你艰难含糊地应了声,底下那口湿软的穴却抽搐着咬得更紧。

“别急着给答案,”张辽手上松了几分力,下身却猛地顶至最深处,“我们可以多玩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久别重逢会让欲望在夜晚暴烈生长。

寂静窄小的车间回响着粘腻的水声和交缠的呼吸,激烈起伏的两条身影正进行着一场末日狂欢。

高潮来时,你被张辽压在身下,垂落的金属挂饰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浸湿的鸦青发丝裹着酥痒从锁骨扫过脖颈。你跌入爱欲的浪潮,不能自已,意识也逐渐涣散,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他家,又不知节制地做了几次,只有零星的断片残存闪现。

整个屋子都很热。

你们在门边,在沙发上,还有哪里,哦,阳台。

——抵死缠绵。

临到后来,他要抽出去,你好像还迷迷糊糊地夹紧他,嘟囔着不许走。

张辽倒吸了口气,报复性地顶了几下,哑声问你,“真想含着睡一宿?”

再后来

你们两个都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你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瞥见地上烂成破布的裙子,胡乱套了件张辽的t恤,光着脚走向厨房。

你在餐桌旁坐下,早饭盖着保温罩,并没有凉。张辽知道你的口味,而且很明显,即使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忘记。

阳台日光充盈,不时有筷子碰击碗边的声音,你想起以前起床晚了匆忙出门时张辽总和你念叨,“小孩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哼,拿着路上吃。”

你的动作僵了一下,低下头强忍着快要涌出来的眼泪,吃了几口饭。

张辽和你,准确的说,曾经是秘而不宣的情人关系。

他年长你许多岁,最开始以朋友长辈的身份明目张胆地给予你偏爱与照拂,而你平时上班加班排满日程,正好也需要与他做爱来获取荷尔蒙排解情绪。但大抵人总是贪心,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竟觉得张辽的那点喜欢太浅太薄,心里生出了许多不甘和委屈。在你快活欲死的时候,还能看见他犹见几分清醒的眼眸,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已然做好了随时抽身而退的准备。

肉体的欢愉何其庸常?等新鲜感没了,他对你的那点喜欢不知哪天就吹散了,微不足道。所以,你选择掐断两人情感的苗头,而张辽也没说什么,以一个毫无波澜的对话作为结尾,让这段关系重新归于平静沉入人海。

你心不在焉地用纸擦了下嘴又擦了筷子,起身洗碗、擦桌子、倒垃圾一气呵成。

打车回家的路上,你靠在车窗晒着太阳,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空虚的状态。周身弥散着疯狂欢爱后的味道,手腕与锁骨处的红色痕迹还未消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是阿蝉的工作消息,广陵本部出了点状况,需要你出面解决。

你烦躁地拨弄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强行集中起精神,“师傅,麻烦改去广陵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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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时,已经是二十一点五十七分。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门,却意外的看见张辽斜倚在黑色跑车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路灯的昏暗阴影下,张辽衔着烟静静地站着,身姿笔直修长,脚边积着被踩灭的烟头,光看数量就知道他已在这儿站了多久。

他抬起眼,整个人被橘黄的光线晕染得平和暖融,“加班这么晚?”

你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犹豫着走到他面前。

张辽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你拎着的包,“晚上吃过了吗?”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看着他站在面前的身影,与回忆中的很多场景交叉重合,比如他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又或者是他撑着伞送你到小区门口的样子。

张辽侧身拉开车门,却被你拽住手臂,抵在了车门上。

“没有,加班很忙。”你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单手伸进他的裤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

你咬着那支烟向后退了退,双手抵在他肩上,笑着仰起脸。

张辽微怔,盯着你看了几秒,才掏出打火机给你点烟。他隆起手挡风,在火星燃起时,堪堪拂过你的唇角,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瞳孔,在弥散升腾的烟雾里,竟流露出一种真实的,怀念的,惆怅的,像是在追溯什么不可复来的岁月的情绪。

烟雾冉冉上升,在头顶飘了两圈,复又晕散至尘埃。你挪开身子,站在距他一步之外的地方,隔着徐徐白雾四目相接,默默抽着各自的烟。

这一刻,你的脑海里闪回了很多片段,有他坐在地毯上给你吹头发,有他抱着你一起赖床,有他在初雪夜煮热气腾腾的火锅,有争吵,有缠绵,也有在床上依偎着看喜欢的电影。

烟味太呛,抽到最后几口的时候,你剧烈地咳嗽了两下,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张辽掐灭了烟,用指腹轻轻拭去你眼角未干的泪,另一只手搭在你的背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安慰。

被加班无限放大的孤独感,如同巨大的宇宙黑洞,让坠入之人永堕空虚与痛苦。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紧紧环抱住他,将头埋在宽厚温暖的怀里,蹭湿了一片他胸前的衬衫。

你不知道抱了多久,像做梦一般恍惚,只觉距离上次这样抱在一起已经过了太久,久到现下根本舍不得分开。张辽任你抱着,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在眉心处印下一吻,“好了,不哭了。”

你窝在对方身上,吸了吸鼻子,“叔,我不想加班了。”

他的双眼微微弯起,似是轻笑了一声,“夜宵想吃什么?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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