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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蹲抽T/P股抹燃脂药裹保鲜膜跳NTC/鞭子抽烂(减肥后续)

 

没过多久,杜景铄订购的东西就寄到家里。徐飞鸣看着帮佣搬着一个大箱子走回来,心里忐忑不安,同时也暗暗腹诽杜景铄真的败家,早上刚付几万块订狗下午又网购。

“别恋恋不舍的,下来吧。”

徐飞鸣这才敢从柴犬身上爬下来,趁杜景铄拆箱赶紧把菊穴上还沾着的一圈姜膏擦掉。

他本就怕辣,每次吃微辣麻辣烫法,几下重叠在屁股上,打得那里高肿欲破。等屁股上的保鲜膜完全被打烂时,徐飞鸣的屁股已经肿得前所未有,减肥完全宣告失败。

至于等杜弘义回来,发现徐飞鸣的贱臀没有他要求的大米饭印记,而且还私自将不知名药物涂到屁股上,数罪并罚,徐飞鸣的臀肉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要爆炸了”,那就是另一个凄惨的故事了。

杜弘义最近也赶了把时髦,总是怀疑杜景铄要笔尖小妈。

杜景铄把脚往茶几上一搁:“爸,你也不看看那些里笔尖小妈的什么样,我什么样。人家那一个个的都比老子强,恨不得杀爹娶妈的主儿。我一个什么都靠你的窝囊废,拿啥笔尖小妈啊。”

杜弘义见儿子对自我定位如此明晰,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

他无语半晌,又说:“窝囊废也得给家里做贡献,你早晚得联姻——嫁出去或者娶回来一个——我看奚氏的那孩子就不错,你们大学时似乎走得很近嘛,可以哪天把他叫到家里来,联络联络感情。”

杜景铄一撇嘴刚想拒绝,就看见茶几周身俱颤,几乎顶不住杯子。他的嘴角就勾起来:“行啊,那就联络联络呗。”

书中代言,奚氏那孩子名叫奚睢竹,是徐飞鸣上大学时的暗恋对象。

杜弘义还以为是刚搁上去的茶杯烫到茶几了呢,端起来拿手试试,疑惑道:“也不烫啊?”

杜景铄心里冷笑,和茶几看过来的眼睛对上视线:“怎么着?这么一点温度就受不住了?要不要屁股上浇点水帮你松松屁股,小·妈?”

水当然是对屁股来说很烫的水,小妈还是那个小妈。徐飞鸣正趴在他们脚边,屁股高撅着,臀尖顶平行地面,以供歇脚和存放茶杯之用。茶几不能发出声音,徐飞鸣带着哀求的眼神朝着杜景铄小幅度摇头,他也不敢怎么动,怕把茶杯或者杜景铄的脚弄掉了。

掉一样,能为他屁股换来起码抽到肿起二指的惩罚,而且屁眼要比屁股抽得更肿更高,从肿屁股中间探头的那种。

杜景铄沉吟:“嗯,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他想起笔尖小妈那茬,“不用了。晚上蒸过桑拿之后再抽晚上那一百便是。”

蒸桑拿是徐飞鸣日常屁股保养的一步,蒸完后抹完臀膜便可以上床睡觉了。刚出炉的屁股敏感娇嫩,擦过床单都只恨床单粗糙,更别提被不知道是什么的道具再抽一百下了。

杜景铄对着眼中泛出泪花的茶几眨眨眼睛,非常期盼夜晚的到来。

黑夜不顾徐飞鸣内心的哀求降临了,九点刚过,杜景铄便驱赶着徐飞鸣去给屁股“蒸桑拿”。徐飞鸣想到刚沐浴完蒸汽的新鲜屁股挨抽的滋味,就双眼含泪,呜呜咽咽。

刚磨蹭一下,杜弘义就拿起身边挂着的牛皮带“啪”一声抽到他屁股上,以示催促之意。

“呜呜呜老爷不要打、”徐飞鸣大声求饶,他怕正戏还没开始屁股就被抽烂了,急忙加快动作。

首先是准备好烫屁股用的小蒸汽炉子,由徐飞鸣亲自引火,他趴在地上,手指颤抖着半天燃不着炉内的煤炭,大白屁股高翘着对着两位观者,一晃一晃,杜弘义看着那两团白嫩饱满的臀瓣十分手痒,抡起皮带噼噼啪啪,抽声不绝。

“啊啊啊啊马上就好了不要抽了呜呜呜呜”

徐飞鸣在屁股的鞭策下,终于成功。

然后在烤的热烫的石头上浇水,引发蒸汽。这之前徐飞鸣把炉子挪到一个专门为他订做的上面挖了个洞的椅子下面。

徐飞鸣跪坐在椅子边上,屁股尽量往后凸,这也是训练出来的坐姿。屁股搁在脚上,臀肉被脚丫一挤更显浑圆肥嫩,看着就欠抽。

徐飞鸣也意识到自己此刻屁股已在危险边缘,急忙抖着手往石头上浇水。

“呲——”滚烫的石头被冷水一激,瞬间冒出大量蒸汽来,袅袅白雾穿过椅子上的圆动,一想到一会儿自己的屁股就要在上面受苦,徐飞鸣简直是悲从中来。

他拿过摆在一旁的温度计,一测,45度,这比平时规定的温度还高了一点,但他屁股在那摆着不敢再等蒸汽凉一些,赶紧请示。

“老爷。”徐飞鸣掰开臀瓣夹住温度计,向后蹭着撅着屁股把温度计送到杜弘义手里。

“你这是受罚,还按平时标准来啊?”杜弘义冷笑,大手拍击自己送上门的两团贱肉,“再浇,到48度。”

徐飞鸣进门后杜弘义专门测过他屁股的各种参数,比如打的狠了要恢复几天,屁股极限能打多肿会烂……等等,屁股会烫伤的温度一开始是49度,训练了一年才涨到50度。48度也是徐飞鸣一碰到就会嗷嗷惨叫的温度了。

“呜呜呜老爷求求你——”他求饶一个字杜弘义在他屁股上狠扇一下,徐飞鸣不敢再说话,知道今晚必定受苦,内心流泪向自己的屁股道歉。

等到了48度,徐飞鸣就去坐椅子。两瓣屁股肉刚从椅子圆洞里探到下面去,“嘶——”徐飞鸣嘶叫一声就要往起蹦,被杜景铄按着肩坐回来。

“少爷求你了嗷嗷嗷嗷啊啊……哈嘶……”徐飞鸣在杜景铄手里扭动着,最终还是挣不过,只能认命。

杜弘义带上隔热手套,探到椅子下面亲自把那两团往下拽了拽,臀瓣分开让中间的屁眼也可以蒸到。

这才在徐飞鸣的哀叫中宣布:“十分钟,自己读秒。”

防止徐飞鸣再偷偷把屁股抬起来抗刑,找了本书让他顶在头上:“掉下来一次一会儿屁眼上十下藤条。”

烫过后的鲜嫩屁眼挨抽的滋味徐飞鸣不敢想象,只能含着泪把屁股架到火上烤。

他屁股挨着烫,嘴里还要数着“47、48……59、60……”刚刚一分钟过去,就像一个小时那么长,仿佛有无数火舌舔舐着臀肉屁眼,徐飞鸣汗如雨下。

他顶着书,脖子上一滴滴汗沿着柔美的曲线向下滑,徐飞鸣都能感受到它一寸寸爬过的轨迹,痒得难耐,越不敢伸手挠越痒,简直煎熬。

这时杜景铄等得无聊似的又和他爸说起尚昊焱来家做客的事,徐飞鸣知道以杜景铄的恶趣味他必定要自己光着屁股出来给他们服务,说不定还要当着尚昊焱的面被毒打屁股……

一晃神,书掉下来了,杜家两父子眼神盯过来,徐飞鸣浑身发冷,知道自己今晚上屁眼也不会好过。

“三十下,贱东西真是欠抽。”

徐飞鸣撅着屁股,双手扒开臀瓣露出可怜的、刚刚蒸成嫩红色的屁眼,杜弘义拿藤条戳着穴口,恨铁不成钢地说。

刚刚烫过的两团臀肉手指这样按着都疼得直打颤,更遑论被这么戳的屁眼。

徐飞鸣疼得小声哀叫,抖作一团。

杜弘义还有点理智,让徐飞鸣先涂好防破皮的药膏再挨揍,他也怕用力过猛给这两瓣和屁眼造成什么伤害,好几天不能用。

等徐飞鸣涂好,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惩罚他了。

药膏给臀瓣、屁眼上带来一丝清凉,虚假的慰藉。徐飞鸣涂完药,又扒开屁股等待屁眼挨抽。屁股蛋滑不溜手,他只好大力抓着,扯得屁眼微微变形。

“嗖——”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

“啪!”狠狠打上欠虐的屁眼的声音,藤条一下子砸进屁股中间,几乎要钻进去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徐飞鸣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他捂着屁股乱蹦,说什么都不肯自觉扒臀受罚。

最后杜家父子把他捆成一个瑜伽姿势,两腿反折直到膝盖压在头两边,皮带牢牢分开两边屁股肉,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屁眼一下又一下挨抽。

“不要啊啊啊啊求求你们了呜呜呜呜屁眼肿了……屁眼要裂开了呜啊啊啊啊啊——”徐飞鸣哭到眼泪流进耳朵里。

杜氏父子知道这个屁眼还可以承受很多,见他哭的太没规矩,干脆杜弘义一边抽屁眼,杜景铄拿着皮拍子抽屁股。

两父子配合默契,藤条和拍子绝不打架,一下又一下你方唱罢我登场,到最后徐飞鸣都不知道是在哭屁股,还是在哭屁眼。

“屁股要炸了呜啊啊啊啊——啊!老爷别抽屁眼屁眼要裂了呜呜呜呜呜……”徐飞鸣求饶都求不过来,使劲紧缩屁股试图把中间的部分藏起来,分臀带都勒出印子来了。

他这个姿势绷着屁股难以放松,拍子抽上去时从臀尖一路疼到最深处,拍子在屁股上炸响,烫过的屁股也是炸裂一样的疼,整个屁股疼做一团,分不清彼此。

而接踵而至的藤条咬上屁眼,剧烈地疼得突突跳动的位置帮他很好地分辨出屁眼在哪。

美好的清晨,从徐飞鸣感觉到屁眼上的一阵阵刺痛开始。

昨天因为屁股不经烫,他被杜氏父子绑起来狠抽一顿,屁股和屁眼高肿软烂,过了一夜还没有恢复。

他在大床上蜷缩成一团,另一边杜弘义仍在沉睡,深深插入屁眼中的假阳具发出持续微弱的电流,是每天叫醒徐飞鸣的闹钟。

红肿屁眼比平日更加辛苦,徐飞鸣跪在床上,叉开双腿屁股朝天,试图缓解屁眼中的又麻又痛的感觉。

他动作极轻,不敢发出声音弄醒杜弘义。

屁眼里的电流一共持续五分钟,并且逐渐加大,以达到不管徐飞鸣睡得多熟,都会准时叫醒他的目的。

一般徐飞鸣在一开始就醒了,可他只能夹着屁眼里的电流忍耐到满五分钟,这个屁眼挨电的过程用杜弘义的话来说就是“先松松屁股”,让他之后抽徐飞鸣的两团肉时手感好一点。

徐飞鸣不知道他松过的屁股和平时的屁股有什么区别,他不敢问,也不敢不松屁股,他不好奇某天被发现他没有好好松屁股会有什么惩罚,他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知道。

屁眼里的疼痛愈演愈烈,徐飞鸣撅在空中的大红屁股剧烈抖动,他屁股养得比他给人的印象圆润一些,又在前一天晚上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烂一遍,经过一夜的发酵更显肥硕。

圆滚滚的肿屁股臀波翻滚,细细战栗,看着格外圆润可爱。徐飞鸣渐渐疼出一身冷汗,咬紧的牙缝里发出哀哀的痛吁,他不敢大声,只能拉长声音抒发痛苦,听上去格外的幽怨。

清晨叫醒自己的工作终于结束,徐飞鸣的屁眼发麻,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他抽出假阳具,那玩意从肿成针眼大小的屁眼里抽出来的滋味让他满眼含泪,险些破功。

徐飞鸣轻手轻脚,挺着屁股挪下床去,脚一沾地,肿屁股不小心夹到肿穴,“呜、”徐飞鸣撑在床边,指关节都变白了。

他眨掉眼睛里的水雾,叉开双腿,缓慢又急急忙忙地冲进浴室,距离杜弘义的起床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他只有五分钟进行晨洗。

把自己彻底洗干净,灌肠三次后,徐飞鸣抽着鼻子,岔着腿从浴室出来,他的屁股还没从昨天的凌虐中缓过劲儿来,热水浇在屁股上又是一番刺激。

他穿好上半身的衣服,跪在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摆满瓶瓶罐罐,他拿起一款乳膏,下手挖出一大块。

面前是巨大的多折镜子,像屏风一样竖立,设计师根据光学原理设计得恰到好处,让徐飞鸣不用回头就能看见自己屁股。

徐飞鸣认认真真,手伸到后面在肿屁股上涂抹起来。

杜弘义非常重视他屁股的保养,手下研发部每个月都会送来各种水、乳滋养他的屁股,据说那些配方再添加一些成分,就成了市面上的顶级面霜。

手按在胀痛屁股上的感觉简直酸爽,徐飞鸣忍耐着,一丝不苟,白色膏体涂遍臀肉的每个角落,随着按摩变得透明之后,他又拿起一支沉甸甸的,头顶两个钻石型滚轮的微电流按摩仪仔细在屁股上滚过两圈。

他的晨间保养已经非常熟练,从上梳妆台到两瓣屁股全部吸收乳霜完毕只用了五分钟。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怕这一步时间太长,耽误他叫杜弘义起床,就草草抹过屁股了事。没过多久就被杜弘义抓个正着。

他老公把他按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拿着紫外灯把他屁股扫描一遍。

徐飞鸣看着他屁股上面显示出的乱七八糟的荧光印子,自己的敷衍昭了事然若揭,吓得说不出话。

杜弘义看上去挺冷静的,问他:“法地在地上游动,腿的末端是他饱满圆润的屁股,即使是被内裤包裹着也能看出那浑圆可爱的形状,随着挣扎不甘心地起伏乱滚,杜弘义看着就开始手痒,心想自己儿子的品味果然不错。

杜弘义对杜景铄实行的是放任主义,最多在他惹出自己解决不了的祸时出面帮忙平息。儿子在大学里对自己的室友的屁股尽情凌虐这件事,他直到杜景铄大学毕业,室友进入自己的公司才隐约有些了解。

他知道自己一直携带着暴戾的基因,这些年一直通过锻炼、冥想控制得很好,儿子遗传了那些极端因素,从小时候就显露出极端的攻击性。只是虐待室友的屁股而不是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简直让杜弘义感慨儿子长大了,不爱给老子惹事添麻烦了。

所以通过运作把儿子室友,徐飞鸣,一个看起来长得很不错但是不知道哪里这么吸引杜景铄的青年弄到自己的公司来,让儿子的解压工具一直待在他身边也是非常自然的事,一如他从小到大帮儿子解决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

可是他低估了血缘的魔力。如果说儿子继承了他那么多嗜虐的基因,那么让他心动的人又如何不会让他自己心动呢?在公司里见到徐飞鸣的那一刻,他苦心孤诣压制多年的本性瞬间占据他整个人格。

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装出平常,不,比平时还要亲切的样子,和徐飞鸣对话,给他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初印象。

接下来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一颗饱满、无辜、毫无防备的柔嫩屁股就在手边,他却要时时忍住把它亲手打烂的冲动,一点点引诱着让对方信任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温柔无害的前辈,一个可靠的成熟男人,一个值得托付的、可以带他逃离杜景铄的追求者。

有一次他和杜景铄一起在家,他的视线落在楼梯扶手上,心里思考着让徐飞鸣挂在上面挨揍,或者打肿屁眼再灌肠,让他用鼓起来的肿屁眼一点点往外漏水,擦拭扶手。水滴到地上会有额外的惩罚,所以徐飞鸣要忍着强烈的便意每次只能漏出来一点水,然后夹紧本就疼痛难忍的肛口,再把屁眼压在坚硬光滑的实木扶手上擦干水痕,一遍遍摩擦他受虐肿胀的软肉。

这时他深思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儿子的脸,恍然大悟:徐飞鸣现在说起来还是属于他儿子的,他心中的那些想法应该首先透露给他儿子知道。

杜景铄在听到杜弘义要娶徐飞鸣做他的小妈,然后对他的屁股这样那样之后,心中的雷霆大作自不必细说,他气急败坏,问结婚以后他就不能打徐飞鸣的屁股屁眼了对吗?

杜弘义当然知道他在阴阳怪气,可是他马上抓住话头,把这当做儿子对于他撬墙角的默许,开始许诺结婚后杜景铄也有权教训徐飞鸣,他对徐飞鸣屁股做的事杜景铄也可以做。

杜景铄气得和他大吵一架,但最后还是敌不过现实,毕竟他能虐待徐飞鸣屁股全是仰仗他爹的权势,而且徐飞鸣被杜弘义骗得昏头转向,满心以为杜弘义真的是要和他恋爱结婚,杜景铄再做什么也无法挽回,只得调整心态答应这门亲事。

他沉寂几天徐飞鸣还以为杜景铄命令儿子不要再骚扰他,从成功人士那里遗传到的良好心态让他重整旗鼓,和他的父亲一起制定徐飞鸣嫁入家门后的一条条责臀严规。

“憎命达?他想,不对,也许每一个可以写出精彩故事的作家,身边都应该有这样一个偏执催更的读者吧。

——完——

天空阴沉沉的,在八月末的皇后镇很常见,却不是一个适合开始新生活的天气。

阿尔斯按照入学通知上所写的在后妈家的门廊前,见到来接他的人。他们简短地握手后,来人他自称是达科劳德便提出要帮阿尔斯提箱子。

“不用了先生,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阿尔斯晃了晃手提箱,它轻飘飘的,能听到里面的东西随之乱滚,整个箱子里只装了一点点东西。

“开始新生活不需要很多行李,只需要智慧的大脑和勤劳的双手,不是吗?”阿尔斯微笑一下,金发少年明亮的微笑在绵绵细雨中如此鲜活,又富有感染力,引得达科也会意一笑。

那笑容赞同的东西与阿尔斯所想的完全不同。

“你的家人没有来送你?”

少年耸耸肩,没说什么。达科手搭上他的肩膀,阿尔斯注意到他很小心地没有碰触许多的布料。

面前的景色模糊一瞬,很快变成一座地铁站。

“这是……骑士十字站。”阿尔斯惊讶于魔法的便利,只是原来去魔法学校也是要搭乘地铁的吗?他还以为会有神奇飞毯,或者飞天汽车之类的东西。

达科劳德在前方领路,他的个子比身形修长的阿尔斯略高一些,迈的步子也大,阿尔斯在后面快步跟随,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手提箱的把手。

他们进入地铁电梯,电梯轿厢内不是阿尔斯熟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把哪里的古堡的一部分用魔法裁切成电梯大小的立方体然后又搬进来一样,富丽奢华,古韵十足,细节和装饰十分考究。

电梯门关上,在平时装有面板的地方装饰着一条衔尾蛇。在达科的手移向那里时,蛇快速游动,上半身立起,头部膨大,嘴巴大张,似乎可以听到它发出的威胁嘶声。达科迅速拉动蛇头,伴随着机械声的响起,蛇一甩尾巴,仓皇游走,到墙壁缝隙后消失不见。

阿尔斯着迷地看着眼前神奇的种种,这时电梯也开始运转,飞速下降。

运行时间比平时长出十倍,电梯终于停下来,打开门让二人走出。又是达科在前方带路,皮鞋踏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铿锵的足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阿尔斯悄悄回头,身后的电梯竟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黑色浓雾般的空间。他不知怎么心慌起来,快步前进,来到达科的身边。

地下景色十分明了,只是一个地铁站。一排闸机立在那里,闸机后面就能看到地铁月台。达科在离闸机五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将一张纸片递给阿尔斯。

阿尔斯接过,上面和电梯同样奢华夸张的风格,用烫金的文字印着:“直达→sp魔法学院2022072813:05~???”随纸片一起递给阿尔斯的还有一枚金币,比五元硬币还要小一些,金光闪闪的,但重量却不像它外表给人的印象,十分轻飘。

“收好这枚金币,在列车上把他交给适当的人。”达科说,没再做出别的解释,他催促着阿尔斯去搭乘地铁。

阿尔斯手指摸索地铁票上的浮水印,身边的一切都轻飘飘的,无法给他踏实的感觉。他又抬头望向月台,月台边的钟表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巨大的指针正缓缓滑向地铁票上所说的时间。

决定已经做好,前途再迷茫也好过被他甩在身后的过去。

阿尔斯的目光坚定起来,他大步走入闸机,就在地铁票被机器吞入的瞬间,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受从头顶一路沿着脊椎一直滑到脚底。阿尔斯感到一阵灼热,却分辨不出那股灼热是身体的哪里发出的。

“欢迎入学。”达科的声音响起,离他极近,似乎就是俯下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说的。阿尔斯懵然回头,身后空空荡荡。不仅是达科劳德,闸机、月台、钟表都已消失不见。

再回过头来,眼前停着一列地铁,车门大开,似乎是中间部分的样子,可是怎样也望不见它的头尾。阿尔斯步入其中,车里比在外面见到的还要宽敞,明亮的白色灯光倾泻而下,红色硬质椅子烦着冰冷的光。它们贴着列车身横向而设,和另一侧的椅子遥遥相对,中间的空间大得远超所需,车厢不像车厢,有点像是可以近距离欣赏的舞台。

这节车厢空无一人,阿尔斯目所能及之处似乎也没有别人的样子。阿尔斯在红色椅子正中坐下,对面车窗映出他的影子,金发、蓝色眼睛、脸色苍白,而且毫无表情。他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放松下来,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高兴一点,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新生活的开始呀。

地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启动了,似乎正沿着一条没有转弯的线路快速前进。窗外什么景色都没有,只有看不出来的黑色浓雾飞速略过。

阿尔斯从手提箱里翻出那封信,第无数加一次起来。

“亲爱的阿尔斯·斯卡德·特拉沃尔塔先生,

在这里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被圣大犬星魔法学院录取。

入学无需准备任何东西,学校已为您做好一切学习用具。

请于7月28日在家门前等待,届时学校将派人引领您前往学校。

您忠实的,

阿道夫·伦德施泰特

ps:您或许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随信附上魔法真正存在的证据。”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收到了这封入学通知。彼时他因为被养母构陷,卷入大学入学作弊风波,从那之后所有的大学都对他关上大门,他的银行账户被冻结,并且因为他已经成年,养母宣布不再抚养他,将一文不名的他赶出家门。

在朋友的家里望着星星,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时,他收到了这封信。

一开始自然是以为是什么幼稚的玩笑,可是因为是在绝望之中吧,他心中仍然隐隐抱有一丝期望。并且,他从年幼时开始,身上的确发生过一些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这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将信揉成一团丢到露台下的喷泉中,而是将那简短的几行字读完。

随信附上的证据是两行咒语,附带使用说明。

“飞行。”阿尔斯轻声念道,随着一阵热流在他身体中流过,身上18年来一直以来的重量突然感觉不到,他低头一望,自己的脚竟然真的微微离开地面。而心念一动,他整个人漂浮起来,朋友家的房子在他眼下急速缩小,夜风大了起来,吹得他的睡衣猎猎作响。

他会飞了!

阿尔斯在夜空中张开双臂,畅快的笑声不由自主地从嘴里逸散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融入他的四肢和心灵,举目上望,陪伴他的只有星星和月亮,他似乎可以将一切都抛在身后……

当然,就如附件中所言,刚开始掌握力量的小巫师这个称呼看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荒诞了所能掌握的魔力有限,阿尔斯漂浮了几分钟后,不得不遗憾地落回原地。

他把信看了又看,贴在胸膛上,来回踱步。呼吸前所未有地快,十几个来回之后,他用钢笔在附件上郑重地写下:“已收到入学通知,阿尔斯·斯卡德·特拉沃尔塔。”然后,他按照附言所说念出通信用的咒语,他写下的那行文字燃起一阵银蓝色的火焰,在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而那封信还是光洁如新,就好像阿尔斯从未在上面写回执。

很快,那张纸上又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感谢您的配合,期待开学后的相见。”笔迹和入学通知的签名上一样。这一次它停留的时间略长,之后才闪了闪,又消失了。

阿尔斯盯着那片字迹消失后留下的空白,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之后他也经常使用他仅知道的两种魔法,在入夜后短暂飞行,他也经常写一些话给信纸对面的人,从各种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巫师平时住在哪里?”到一些他绝对不会对人说的话“我的养母恨我,可我没想到她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字迹一如往常地燃烧,却再也没有回信,就像一个忠实的树洞一样。

地铁停下,阿尔斯把信纸折好,慎重地收回信封。他以为已经到达目的地,没想到是地铁像普通地铁一样在中间站停靠。

车门开启,又有一个人上车,此人个子很高,身形瘦削,看起来像是青春期急速成长后营养一直没有跟上来的样子。他揉乱自己的卷发的样子让阿瑞斯想起刚才迷茫的自己,来人看见坐在车厢里的阿瑞斯,棕色的眼睛很快亮起:“嘿,你就是那人说的……这个给你。”

他伸出手递给阿瑞斯和他一模一样的金币。

在知道阿瑞斯和他一样都是新生之后,这个冒冒失失的人更加兴奋,他大大咧咧地在阿瑞斯身边坐下,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刚才那个诡异的地方搞得我神经兮兮的。我是比尔·赛弗。”

“阿尔斯·斯卡德·特拉沃尔塔。”

比起有些沉默寡言的阿瑞斯,比尔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气氛制造者,他们很快熟络起来,从谈话中阿瑞斯理解到比尔是从一个离他所在位置很远的城镇上车,远超地铁的极限速度所能行驶的距离。

这趟列车要周游本国接来全境的新同学,随着地铁的一次次停靠,车上连同阿瑞斯和比尔现在共有五人。

个子娇小,性格腼腆的是杰西·平克曼,另两个人是一对双胞胎——汤姆和格雷特·古斯塔。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魔法的事’爸爸拿着猎枪想教训敢来的骗子一顿来着——”

“结果来的人一拍我们肩膀,我们就到这了哈哈哈。”双胞胎一唱一和。

“我也没听说过,除非‘开学前一天我的暑假作业不知怎么不见了’这种事也是魔法干的。”比尔说,大家哈哈大笑,除了杰西。

可怜的少年满脸苍白,想把自己缩进角落里,此时四双眼睛盯着他等他说话,他竟然抽泣起来。

“我、我明明把信烧了……我要去念大学的……呜……”

“真看不出来你也是要上大学的年龄……也许等到了学校你可以问问学校的人能不能退学。”比尔把话题代过,“你呢阿瑞斯?你是被骗来的还是魔法世家的?”在场的人都是从未接触过魔法的,金发蓝眼,气质独特的阿瑞斯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

阿瑞斯耸耸肩:“我离家出走了,去哪都行。受骗就受骗吧,反正哪里都比家里好。”

他们开始聊起过去的经历,大部分人性格都十分开朗,渐渐地杰西也整理好心情加入对话。就在这时,从别的包厢走过来两个人。

他们看起来十九、二十岁的年纪,容貌和身形都十分出众,身上的衣服有些古怪。棕发的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红发的推着一辆小推车,上半身穿着过于华丽夸张的列车员式制服,下半身穿着一双靴子,并不十分贴身,比他露出来的笔直长腿宽出不少,一直长到膝盖上方20公分,看起来十分夸张。

这两个人的出现引起一阵紧张的沉默,地铁并没有停站,别的车厢也没有人,这两个人竟然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棕发穿斗篷的青年似乎起着带头作用,大步走到五人所在的座位前,那舞台场地一般的空地中央,列车员制服的青年推着车子紧随其后。

等他近得足以让人看清他的穿着时,有人惊愕,有人呆滞过后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哨音颤抖,有些紧张。

原来红发的青年虽然一身奢华规整的制服,但是腰部以下、长靴以上未着寸缕,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把屁股露在外面,光滑圆润的臀瓣在地铁冰冷的灯下格外白皙显眼。

新生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那裸露在外的部位上,阿瑞斯震惊过后再看那青年推着的小车,发现车上的货物也十分古怪。推车分为两层,上层整整齐齐摆着数十根大小长度一致的皮革制细绳,只有十几公分长,从尾端开始渐渐变细,像迷你鞭子一样,不知有何用途。

下层是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五件和棕发青年差不多样式的斗篷,只是材质十分不同,看起来十分劣质,竟然隐隐约约的透着光。而且那杆子挂得也十分低,如果要从上面取什么东西,必须要深深弯腰才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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