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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症患者x心理医师_3 囚

 

早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脸上。

她在气味熟悉的床舖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灰色天花板与陌生的家具配置将她拉回现实,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胀的下身也让她无法欺骗自己昨天的种种只是一场骇人的噩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不知何时被取下,腕上的链条也被解开了。

她的轮椅被放在床边。她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她推着轮椅来到房间外,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在小厨房的餐桌上找到他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读出内容。

“记得吃早餐。午餐在冰箱里,中午微波加热吃。”

她把纸条留在桌上。用半个小时迅速把三十坪大小的空间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浴室和客厅兼餐厅的开放式空间各有一组抽风系统。从管路设计来看,整座空间应该是建置在地下。

出口的铁门使用电子式密码锁,密码是罕见的八位数,用随机排列的方式凑数字相当费时,更不用说这种电子锁通常都设有限制输入次数的防盗措施。

男人在傍晚时分回来,手里拎着超市的白色购物袋。

看见餐桌上一口也不曾动过的蛋沙拉三明治和果汁,他并未动怒,只是一语不发地拿来厨余桶清理掉食物。

她坐在客厅里,静静看着他从购物袋里拿出食材,动作熟练地开始做饭。

不一会,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味。男人端着两只冒着热气的盘子放到桌上。

“晚餐好了。过来吃饭吧。”

“……”

她坐在餐桌前,用叉子尖端拨弄盘里的番茄肉酱义大利面。

持续痉挛的胃部让她感受不到饥饿,即便她最後一次吃东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前的事。

从盘边戳起一块青花菜放进嘴里。她悄悄抬起眼睛,朝坐在桌子对侧的男人瞄了一眼。

他进食的姿态很优雅,像草原上的掠食动物一样安静但迅速。

虽然先前她一再强调没看到对方的长相。但事实上,就算她真的看得见,那张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跟日常生活中在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同样,只是一团糊成一片的色块。

三年前的车祸中,她因为海马旁回受损,患上脸部失认症,也就是俗称的脸盲。从那之後,任何一张脸孔对她而言都一模一样,只能依赖衣着、发色、肤色、体型和声音之类的特徵去尝试分辨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西餐不合胃口?”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叉子掉下去撞在餐盘上。

“…没…没有…”

男人没有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身上。

昨天的衣服被收走了。此时她身上只套着一件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

衬衫的领口很宽,即便她把扣子扣到最顶端也遮不住脖子,松垮垮地露出满是绮旎红痕的肌肤。

男人突然起身,吓得她反射性地向後缩,整个人几乎贴到椅背上。

然而,他却只是端起面前已经空掉的餐盘,沉默地走向水槽。

晚餐结束後,男人不顾她的反对,用与昨天相同的方式帮她清洗身体,而後给她换上一条米色的棉质睡裙。

她坐在床沿,眼睛被重新蒙上,手腕也被束缚住。

男人站在她身後,拿着吹风机和乾毛巾仔细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乾。

吹风机被调成凉风模式。时不时拂过後颈的温凉指尖让她忍不住颤抖。

直到将她的头发打理完毕,男人才到浴室清洗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单薄的浴室门传入耳中。她侧身躺在床上,像胎儿蜷缩在母体内那样,用棉被将身体裹紧。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水声停止。

男人来到床边时,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却感觉到身後的床垫向下凹陷。

身上的棉被被扒拉开。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冷空气刺激之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後背贴上一副比她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的胸膛。男人胸口未乾的水渍打湿她的睡裙。湿热的唇舌向前覆上来,吸吮舔咬,在已经布满吻痕的颈部留下新的痕迹。

灵活的手指撩起睡裙下摆向上摸索,粗砺的指尖触碰到阴阜,往紧闭的花穴入口探进一指节。

她偏过头,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忍耐。在没有找出逃离的办法之前必须忍耐。

作为处於绝对劣势的一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贸然行动,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距离她被绑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

每天早上男人离开前,都会在冰箱里留下两份装在玻璃保鲜盒里的食物给她当作早餐和午餐。他会在傍晚固定时间回来,带着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

或许是笃定她双腿残疾无法逃跑,白天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男人不会给她戴上镣铐,让她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这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每次只要男人一不在,她就会抓紧机会,扶着室内的家具边缘练习行走。

人在面临绝境时总能把潜能发挥到极致。不到一个月时间,她的行动能力便得到显着的提升。

然而这一天,事情却出了差错。

她在练习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伤膝盖。虽然她在当下立即处理伤口,却还是被男人察觉出不对劲。

“你想逃跑?”

无需特别提高音量,他语气中的冷意让她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她张了张嘴,乾涩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被向後摁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的椅垫。

连身裙从衣领部分被向两侧用力扯开,崩落的扣子哗啦啦地掉了满地。

男人抓住她试图遮住胸口的双手,从腰间抽下皮带固定在头顶。

“…唔…不…!”

胸前的乳粒遭到牙齿泄愤般地撕咬。她张口呼痛,却被顺势插入嘴里的两根手指堵住声音。

男人压在她身上,有力的大腿别开她胡乱踢动的双脚,掀起碍事的裙摆,向前重重挺腰,勃发的性器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侵犯进还未充分湿润的花径。

“唔唔唔…!”

堵在口中的手指抽了出去,换上湿热的唇舌。粗糙的舌面狠狠舔舐过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

下身进出的性器像把钝刀,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强劲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她劈成两半。

她被陌生的疼痛逼出生理性泪水,口中溢出的呻吟在蛮横的冲撞下碎得一塌糊涂。

近乎暴虐的性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记不得男人究竟往她体内灌注多少精液。满溢到快要呕吐出来的石南花气味涌上喉头,折磨却依旧不会停止。

当被从变得一片狼藉的沙发椅上抱起,她终於情绪溃堤,哑着声音哭着问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对她。

“因为我喜欢你。”

荒谬到近乎可笑的答案让她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不了解你的想法。”

“但也许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

隔天醒来时,男人不在身边。

下身被清理过。红肿的花唇和阴道内抹上某种凉凉的药膏。

她伸手扯下眼睛上的布条,裹着过大的衬衫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屋内静悄悄的,四处都没看见男人的身影。

秘密已经被发现。现在不逃之後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她用藏在床垫下的剪刀剪断一条延长线,将裸露的金属丝连接固定到出口的电子密码锁上,然後插上插座。

嘶嘶的电流声响起,伴随着闪烁的淡蓝色火花。

电子锁被成功破坏,金属门闩向後弹开发出答一声轻响。

沉重的铁门後方是一道向上延伸的陡峭阶梯。她拖着脚步,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

不堪重负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不协调的动作让她一路上不停摔跤。但哪怕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她还是逼迫自己不断前进。

再一点。再往前一点。

逐渐在眼前绽放开来的光线让她几乎要落下眼泪。

楼梯尽头的空间看起来像是普通住家的玄关。

她伸手推开大门,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磕磕绊绊地走着,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生怕下一刻男人就会从身後追上来。

在一处街角,她撞上一个人,从衣着打扮判断是名中年妇女。

“哦老天啊!孩子你没事吧?”

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着水面上的一根浮木。

“请…请帮我报警…我被人绑架囚禁了。”

“小姐。请你再看清楚一点。绑架你的人真的不是他吗?”

她透过单面镜看着侦讯室里弓着背,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男人,沉默地摇头。

三井孝夫。她被绑架前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

虽然男人记得载过她这个乘客,对於她上车之後发生的一切却毫无印象。

用他本人的话形容,「就像被催眠了一样」。

想当然尔,调查的员警并不采信他的说法,於是才找了她这个受害者到警局当面进行确认。

“不好意思。除了出租车外,请问你们是否调查过囚禁我的那栋建筑的相关人证?”

一旁的员警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问。

“…呃…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办案进度给一般民众,不过我们确实有往小姐提到的方向调查过。”

“经查证,那间房子的房东小林先生半年前就过世了。小林先生的儿子长年旅居国外,近几个月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纪录,已经初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因为目前案情陷入胶着,我们才希望能从小姐这边得到一些线索。”

虽然对方的语气相当客气,话里话外却尽透露出对她的责难。

与他相比,另一个年纪轻一些的员警就直白得多。

“你说你被那个绑架犯囚禁将近一个月,却对他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鬼扯的事情吗?”

“我说你,如果没打算好好配合调查,一开始就别报案啊。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

“松田!”

听他愈说愈过分,年长的员警连忙出声喝斥,制止他继续把话往下说。

“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绑架案的受害者在和犯人朝夕相处下,总是难免会产生一些不正常的感情,类似的案件我也看过很多。”

“但若是这样一昧地包庇犯人,拖延办案进度,我们也很困扰。希望你能尽快拿定主意。”

怜悯的视线实质化成利箭,将血肉模糊的疮疤扎的更加残破不堪。

她理应反驳对方。但反驳又有什麽用?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

垂着脑袋站在原地,脸上神情麻木。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假人,掐着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对不起…请帮我撤案。”

“…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嘴唇蠕动着挤出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牵动着僵硬的身体不协调地鞠了个躬。她无视於背後两名员警的叫唤,步伐踉跄,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够了。真的够了。

现在也好,三年前那时候也罢。那些质疑、难以置信以及怜悯的目光,哪怕没有恶意,也都像是在讥嘲着她的无能为力。

“不记得肇事者的长相?你知不知道全国的白色敞篷车有多少辆?只有这麽一点线索是要我们警方从何找起?”

“小姐,你弟弟的事情我们很遗憾,但这样子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

“……”

水珠沿着脸颊两侧滑落,汇聚在下颚,滴答滴答地落在脚尖前的地面。

是下雨了吗?

她抬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一派晴朗。

用力眨掉眼中的水分,她拍拍沾在裤腿上的泥土,从花圃边缘站起身。

“前辈?”

身後响起一道迟疑的男声。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

她瞬也不瞬地瞪着面前男人那梳成一丝不苟的西装头的铂金色脑袋,试图将它和记忆中的人脸配对起来。

七海建人,她就读警大时的後辈。比她小一个年级。目前任职於刑事部搜查一课。

“毕业就进搜查一课,我们这几届除了你也没法地蹭来蹭去。

她生涩的技术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令她收好牙齿,向前顶腰将狰狞的巨物往柔软的喉道内压迫。

“…呕…咳咳咳…”

本非交欢用的器官被过分侵犯,她一面乾呕,一面用手推着男人的腿以表抗拒,却被抓住手腕交叠着用皮带捆到身後。

男人还不断变换她体内跳蛋的震动速度,避免她的身体在长时间相同频率的刺激下变得麻木。

“…呜…唔唔唔!”

灼烫的稠液在口腔内狠狠发泄出来的同时,她也哆哆嗦嗦地达到高潮,花径抽搐着喷出清亮的液体,将身下的马桶盖打的湿亮。

她被蒙住双眼,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麽色情。

敞开的双腿间,娇嫩的花瓣依旧颤巍巍地吐着密液。白嫩的乳肉上到处是旖旎的痕迹,被玩弄到红肿的乳首挺立在胸前,彷佛熟成後任人采撷的果实。水润的粉唇微张着吐气,嘴角沾着来不及咽下去的精液。

“真漂亮。拍张照留作纪念怎麽样?”

她听见手机快门的喀擦声,本能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奈何双臂都被綑在身後动弹不得,只能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一样呜呜咽咽地啜泣。

男人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平稳的声调听起来既像安抚也似要胁。

“别哭。只要你听话,这些照片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她再次被抵在隔间上,胸前挺立的朱果紧贴着冰凉的塑胶板。

男人勾着她下身湿答答地绞成一团的底裤拽到大腿,然後捏住外露的电线向下一拉,将甬道内嗡嗡嗡地震个不停的跳蛋扯出来,顺势带出一小股透明的潮液。

双腿被迫张开,男人扣住她的腰部向前挺身,将腿间勃发的凶物顶入已经湿透的花径。

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嗯啊…杰…”

“杰?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听见她喊夏油杰,身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声音里反倒透着几丝兴味。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公厕里张着腿被外面的男人肏到潮吹,他会有什麽反应呢?”

“…呜…不…不要…求求你…”

她吓到眼泪掉得更凶,生怕对方真的把方才拍下的照片传出去。

“你很爱他?”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湿热的舌尖舔过小巧圆润的耳珠,引得她颤着身子发出一声暧昧的哭音。

“不过他一个人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既然你的身体这麽喜欢我,那你就心怀爱意嫁给他,身体的空虚就由我来填满,怎麽样?”

“我很期待呢。你在婚礼上穿着白婚纱,体内含着我的精液的样子。”

“…不…不…不要!”

耳畔如恶魔般的低语快要将她折磨到精神崩溃。

好恶心。

她明明打从心底对男人所说的一切深恶痛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爱抚和抽插中一次又一次沉沦,遵从最原始的肉慾像大脑发出欢愉的讯号。

炙热的白浊在身後男人的一声闷哼後爆发出来,像一股热流冲刷在甬道最深处。

她被烫得一个哆嗦,疯狂收缩的花径紧紧绞住体内的阳物,混着精水和爱液的浊液从两人性器交合的缝隙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

“…哈啊…哈啊…”

男人向後抽身。她双目失焦,感觉到身下的液体失去了性器阻塞後流得更欢,被撑到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在龟头退出去时发出恋恋不舍般的「啵」一声轻响。

“就这麽舍不得我吗?”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

“别着急。会喂饱你的。”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胛骨,在她沙哑的喘息声中,再次从身後重重捣入她体内。

爱抚、亲吻、抽插、射出。

相同的性事不知进行了多少回。直到她除了偶尔几声微弱的呻吟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男人才终於放过她。

喀答。塑胶材质的门板在她面前关上。

她反锁门栓,神情麻木地坐在马桶盖上,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清理身体的污迹,然後将沾满各种液体的卫生纸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哗啦哗啦。

吵杂的抽水声中,她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走到外头的洗手台前。

时间接近午夜,此时的地铁站已是一片冷清。

她用手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从镜中看着水滴像泪液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拧上水龙头走出男厕,她爬上楼梯,来到空空荡荡的月台。

嗡嗡嗡。嗡嗡嗡。

“……”

她伸手到包里捞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点开萤幕按下通话键。

“硝子说你今天没有来医院,手机也一直拨不通”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轰隆轰隆。列车行驶的动静从铁轨遥远的另一头传来。

她听着话筒中男人焦急的声音闭上眼睛,用比预期更平静的语调轻声说:

“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搭乘地铁回到东京市区。

由於地铁站出口距离租屋处不远,加上时间太晚不容易招到车,她打算直接步行回去。

午夜的街头人烟稀少,道路两侧的店家早早就拉上铁门熄了灯。微弱的街灯下只有几个晚归的醉鬼歪歪斜斜地行走的身影。

眼看有三个男人迎面就要撞上来,她连忙侧身闪躲,却被其中一人扯住手臂。

“小姐一个人吗?跟我们一起喝一杯怎麽样?”

“放开我。”

她甩开对方的手,後退几步,一手探进包内掏出防狼喷雾。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她推开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神情狰狞地扑向她。

就在这时,一束车头灯照亮阴暗的巷道。

苍白的灯光闪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下一秒,意图向她出手的那人被从跟前扯开。

拳头重击肉体的闷响传入耳中,紧接着是数声吃痛的哀号。

这样的动静持续一阵後,三个醉汉被打得落荒而逃,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

“……”

半眯起眼睛适应直射的强光。她看着从刺眼白光中走来的熟悉身影,迟疑地开口:

“…杰。”

男人在她面前驻足,脱下外套,将仍带有余温的布料披到她肩膀上。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从车内到公寓,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此刻,他们相顾无言地坐在客厅里,上演着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开口的人是她。

“杰。我杀了人。”

意外地,夏油杰听了她的话之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讶异。

“你找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了?”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还原出真相。

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追究,只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要去警局自首吗?”

没有丝毫犹豫,她笃定地摇头。

要是佑没有醒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自首这个可能性。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垂下眼睛,她定定注视眼前茶几,好似突然被桌面上不知被什麽烫出来的烧焦痕迹勾起兴趣。

事实上,她只是不敢面对夏油杰此刻的反应。

会厌恶她吧?

厌恶明明杀了人却不愿承担罪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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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等待对方许是指责亦或是劝告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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