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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覃家海等会不要乱说话,覃家海不满意我的态度,皱着眉还想说什么,我从后腰掏出一把有手掌长的刀,抵在他下巴上,覃家海立刻识相举起手,“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问他知不知道是谁跟我哥发生了冲突。
覃家海说:“谁敢跟他发生冲突啊,供着他都来不及,他们就靠着季胤接季家这个烫手山芋呢。”
妈的,季胤真是个混账!他告诉我拿钱买断,扭头跟季家这群白眼狼签合同,我想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快要失控,忍不住低吼,锋利的刀面嵌得更深,覃家海吓得大气不敢喘,手指往房间指了指,说:“等等等等你冷静一点……是你爸旁边那保镖干的,打起来真猛,不过我看季胤也没伤到哪就算了吧……”
算了?我冷笑一声,“确定是他?”
覃家海说:“确定。”
我松开手,覃家海松了口气,说:“你不会让季胤别管季家了吧?这可不行,我还准备去美国定居……”
我用衣角擦了擦刀锋,淡淡道:“意思是你在国外潇洒快活,让我哥在国内任劳任怨给你们一家当牛做马。”
“也不是这么说,”覃家海弱弱解释:“总的有人挑大梁吧,我们这些人都比不上季胤,他来接手不是最好嘛。”
我哥前半辈子因为要养我拼了命地挣钱,后半辈子还没安生几年,又要给这一帮吸血鬼料理家业,没见过这么惨的人。
我嘲弄道:“你们谈了半个月,就谈出这么个垃圾。”
覃家海没想到季煜的性子这么刚强,倒是有几分亲妈的影子,让他有点害怕了,怕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好季煜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回去了,他正想跟上,季煜转身说:“你怕不怕血?”
“不怕。”覃家海说完,补充说:“起码不会晕。”
“哦。”我说,“那你来吧。”
覃家海不明所以,还真就跟着他进去,季煜回到座位上坐下,季胤关切地偏头去问,季煜神色平静,抿了一口饮料,没回答。
覃家海坐在母亲的身边,母亲问他安排好没有,他说安排好了,明天就走,母亲又叮嘱他在国外不要惹事端,等绿卡下来,全家就能移民了。
这些话听过了许多遍,覃家海有点走神,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了对面的季胤和季煜身上,这对兄弟实在是传奇,也更具有母亲的风范,而他自小就感到自己学习吃力,经商更不必说,经常被评价木讷老实,不懂变通,前半个月第一次见到季胤,他就知道为什么母亲总是对这个儿子念念不忘,举手投足都是一股精英做派,成熟,风趣,幽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今日一见这个季煜,虽然跟季胤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但他也明白,季煜绝对不是个善茬。
果然,他接下来就见识到了季煜的狠厉,那场面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季煜当着所有人的面砍断了保镖的三根手指,保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他人却一片死寂,季煜拔出砍进木桌的刀,站起身,像举着镰刀的恶魔一般,桌上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顺着碗底流到覃家海面前。
覃家海惨白着脸,看见季煜似乎向他招了下手,笑道:“过来。”
覃家海僵硬地看向季胤,季胤始终不发一言,目光沉沉,这是打算由着季煜发疯了。
覃家海战战兢兢走过去,皮鞋沾到了血迹,让他心底发颤,季煜搂着他的肩膀,让他吓得一抖,季煜对母亲说:“感谢你教养的好儿子,帮了我个忙,有这个人情,我会对他仁慈点。”
母亲大怒:“季煜!!”
“你们签了什么合同,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说。
没有人动,我把覃家海的手按在桌上,上面还有那保镖的血,覃家海吓得大叫,赶忙把手拿起来,整个手掌都红了,整个人也软了下去,我没用什么力气就再次按住了他的手,雪白锃亮的刀尖悬在他的手背上,“我敢杀了他,信不信?”
没有人不惧怕武力,如果没用,那就是威胁不够大。在我红着眼要剁掉覃家海的手的时候,覃家海早就怕得差点栽倒在地上,我重重踹了他一脚让他站好,让他们亲眼看着我把合同撕得粉碎,重新现场拟了一份,从此我们和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短短半天,我就做到了季胤苦苦斡旋还做不到的事情。所谓的道德伦理在我这里通通不作数,野蛮暴力才是最原始且快速的办法。我也不怕什么打击报复,人要死,难不成还拧得过天吗?既然我活着,就都别想好过。
我本没打算用这么激进的方法,不然我何苦等那一个月,直接提着刀闯进去就好了,我是想给季胤机会,他最爱争表现自己的机会,不给还要生气,我给了,结果办成这样,我打算以后视情况而定,给的多了,他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把合同扔到季胤身上,转头就走,季胤让人把那保镖拖走,处理干净,跑上来跟着我,沉默了一路,抬头看见他停在一家医院门口,我想起早上说要去检查,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抽血。
抽完血头晕眼花,上车就睡觉,季胤欲言又止,我闭上眼隔绝他的视线,暂时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他,所以我还不能跟他有任何交流。
回到公寓,季胤要去给我放水洗澡,我叫住他,“把衣服脱了。”
“现在?”季胤诧异道:“我……”
“脱!”
季胤把外套扔到一边,解开了衬衫纽扣,上身肉体健硕有力,几乎没什么痕迹,肌肤光洁平整。
我靠着餐桌,倒了杯水,晃了晃,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没问过你。”
季胤的视线偏向季煜,他察觉到季煜的情绪不太对,抿着唇,道:“问什么。”
我盯着杯里的液体,平淡道:“我十三岁上我的时候,爽吗?”
“……”季胤的脸色不大好看,“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
沉默了几分钟,季胤说:“我不想回答。”
“敢做不敢认?”我说,“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年我们刚搬回北京,你说送我去上学,结果前一天趁我睡觉操我,亏我那么信任你,每天被你操还要坚持睡你旁边!什么狗屁只有你能进,我后来跟别人睡你怎么又不说了?”
季胤攥着手,只当季煜在翻旧账发脾气,便没有接话,没有任何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打算就这么无声地承接完季煜的怒火,然后像往常一样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