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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之四

 

昏倒事件过後,江庭蓉总是有意无意地约他出来吃饭,两人的之间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到逐渐熟悉。

江庭蓉带谢武澄到之前并桌吃饭的简餐厅,恰好郭文岳今天值班,主动上前替两人带位点餐。

「你跟他认识?」谢武澄就发现上次那位搭讪的服务生与江庭蓉不断眉来眼去,疑惑地问。

「就??这里的菜还不错吃。」提问来得猝不及防,江庭蓉僵y地回道。

谢武澄偏头想了一下,才忆起那个尴尬的搭讪事件。

「喔。」上次的事情谢武澄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却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心中莫名不快,「你带我来这间餐厅,为的就是让他能见我?」

大概没想到他这麽快就反应过来,江庭蓉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他。

「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不会接受你任何邀约。」深x1一口气,男人继续吃自己的食物,「ga0得我像是被骗来的。」

nv人自知理亏,没有半句辩解。

利用郭文岳做自己眼线的计画泡了汤,她必须要另外想办法更了解谢武澄。

直到走出餐厅为止,餐桌两边没有人说过话,冰冷的用餐氛围被郭文岳全程目睹,原本想替双方结帐的他藉着厨房需要人手时跑进後场,望着男nv一前一後离去的背影叹气。

重机上的男nv在江庭蓉在常去的咖啡厅前停下。

「这家咖啡不错喝,要不要来一杯?」

谢武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就当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嘛!」

承受不住nv人汪汪大眼的攻击,他终究迈步跟上江庭蓉。

「那个服务生名叫郭文岳,上次在餐厅你走了之後我跟他聊了一下,他直接向我表明对你有好感。」

江庭蓉问过郭文岳,如果被谢武澄发现端倪,自己能否代为坦白,她不想夹在中间难为。

被男人发现自己替他说谎,只会增加谢武澄对郭文岳的坏印象,也不利她後续的计划。

谢武澄翘起长腿,执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但你今天带我去那间简餐厅吃饭,刻意制造郭文岳见我的机会,不也一样是欺骗吗?」

江庭蓉哑口,只能喝咖啡掩饰尴尬。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一旦这个期待被戳破,他会很痛苦。」

江庭蓉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麻烦你,以後不要随便提建议,特别是感情方面,」谢武澄推了推眼镜,「如果因为给了错误的期待而造成任何无法预期的结果,责任你能承担吗?」

「我??」

「那间简餐店,我不会再去了。」

「麻烦你替我转告那个叫郭文岳的人,他的好感,恕我无法接受。」

当着谢武澄的面,江庭蓉直接打电话给郭文岳。

电话一接通,她按下扩音键并把男人的回答完整转述。

通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江庭蓉准备结束许久没有回音的通话时,郭文岳带着些许鼻音缓缓开口:「他??在你旁边吗?」

抬头看见谢武澄复杂的表情,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是」字。

「谢先生你好,我是郭文岳,抱歉占用你一点时间。」

「我想庭蓉姊应该已经跟你说我的事情了,我确实对你有好感,我知道你是庭蓉姊的後辈,所以我拜托她制造机会跟你见面。」

「庭蓉姊有事先跟我说明你们之间的交情,因为我私人的感情进而让你对她产生误会,这一点我必须先跟二位道歉,对不起。」

「我确实表达我的心意,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一时要放下这份情感很难,但我会慢慢调适。」

「谢谢你听完我的表白,也谢谢庭蓉姊的帮忙,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随时欢迎二位光临餐厅。」

结束通话的嘟嘟声回荡在双方之间,直到萤幕由亮转暗,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除了店内音乐与偶尔旁人的交谈声,两人之间的氛围安静地可怕。

压抑想即刻离席的冲动,谢武澄脸sey沉地靠着椅背,他没想到江庭蓉会直接打电话给郭文岳。

如果早知道会有那麽多事情,谢武澄si都不要踏进那间简餐店。

自顾自地制造见面机会、自顾自地从中帮忙牵线、自顾自地用惨忍的方式拒绝他人的心意。

说到底,这起事件由江庭蓉的自以为开始,也以她的自以为结束,事主不仅什麽事都没有,还多了个善良大姊姊的称号。

好一个自以为是nv人。

「那个??」江庭蓉喊他,她的语气很轻,像是抱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要不要走了?」

谢武澄敛下眼,从皮夹里掏出咖啡钱放在桌上。

他是因为想听nv人的解释才答应进的咖啡厅,解释听是听了,没想到她又闹了条大的,这gu愧疚感他大概会记一辈子。

江庭蓉没有推托地收下钞票,尽管有两个空玻璃杯挡在中间,她仍能感觉到男人的不悦。

「把他的leid给我。」

「你要做什麽?」

男人没有回答,两只眼直直盯着她。

巨大的压迫感让江庭蓉不得不动作,拿起笔抄下郭文岳的leid。

看着纸上的文字,谢武澄把纸条握在手里,略过nv人迳自离开。

「什麽嘛??g嘛这样??」

江庭蓉低语抱怨後快步跟上男人的脚步。

谢武澄并没有坐上江庭蓉的重机,反而走到马路对面搭上甫到站的公车离去。

结完帐步出店外的nv人看见男人站在对面,刚要开口喊他,想起他方才的态度,江庭蓉00鼻子自己骑车走人。

公车在简餐店附近的站牌停下,午餐巅峰时间已过,到晚上营业前有三小时的休息时间,谢武澄在加好友的栏位输入从nv人那要来的leid,此时店内正在清扫,藉玻璃从外往内看,郭文岳正专心地拖着地板。

直起腰杆用手臂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郭文岳余光发现自已好感的男人此时站在外头。

带着忐忑的心情,他放下手中的拖把,推开店门向外走去。

听见清脆的铃铛声的谢武澄抬起头,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却在对上眼的那刻同时偏过头去。

谢武澄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手机,用嘴型表示郭文岳拿出自己的。

通知栏上出现不认识的讯息,郭文岳解锁手机查看讯息内容,是谢武澄传来的。

不敢相信地盯着萤幕数秒,有点疑惑对方是怎麽拿到自己的联络方式。

谢武澄:你好,抱歉在休息时间打扰。

谢武澄:方便聊一下吗?

郭文岳抬起头,看着对向站立的高挑男人轻轻颔首。

得到同意的谢武澄看了看左右方向,抬脚准备过马路时,手机却震了一下。

收回跨出的左脚,谢武澄点开讯息的内容,就算对方用手机挡着脸,男人仍然发现他在偷偷瞧自己。

郭文岳:请问??我能加你的好友吗?

搭公车来的路上,谢武澄心里还是有气的,但当他见郭文岳这般小心翼翼,就连传送讯息时的内容明显都是考虑再三才送出,反倒有些不忍心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谢武澄:可以。

得到同意的郭文岳止不住的开心,按下「将对方加为好友」按键的右食指兴奋地发抖。

踩着斑马线走向自己的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明明一个小时前刚被拒绝,郭文岳的心脏却控制不住地强烈跳动。

太yan高挂的天空逐渐转y,不想打扰店内清洁的谢武澄在店外遮雨棚底下的候位区坐着,郭文岳正煮着咖啡,同事们的调侃他丝毫没放在心上,愉悦的眼神中却挟带着几分复杂。

闭上双眼快速整理思绪,郭文岳端着两杯咖啡坐在谢武澄身边。

「事情??我从江庭蓉口中知道了。」

杯缘就口的郭文岳停顿了几秒才把咖啡缓缓倒入嘴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我想了想,解释清楚对你我也许会b较好。」

咖啡的热气熏得眼睛有些发痒,郭文岳只是眨了眨眼睛,眼眶却红了半片。

y郁的天空似乎感受到他的难过,一发不可收拾地降下雨水。

郭文岳清楚地听见谢武澄说明的每一个字,ai慕的心又再次压回心底。

「谢谢你。」

滂沱大雨下,礼貌的三字重重地打在郭文岳的心上,无法忘怀。

在咖啡厅跟江庭蓉分开後,谢武澄回到办公室工作直到深夜。

月亮高挂夜空,男人关上电脑萤幕,拿出放在衣柜最底部的皮衣与皮k进入浴室。

吹乾的短发微微抓了抓,固定配戴的黑框眼镜此时被放在一旁,满是w渍的布鞋与全新的长筒皮靴交换位置。

绑紧鞋带,戴上黑se的鸭舌帽,谢武澄轻松地从床边的窗户翻窗而出。

从阿彪口中得知,上一个骇客卢骏个x古怪,电脑能力强归强却跟谁都处不来,原本应该被分配在同一栋楼的办公室,却由於他特殊的要求而必须特别设一个空间。

人太多嫌吵,人太少嫌太安静,好多个选项让他选,最後却挑了最偏僻的位置,距离生态池只有五百公尺远的一栋小屋。

小屋路途遥远导致鲜少人至,周围树木林立与没有架设任何监视器的特点,恰好适合谢武澄只能在夜里自由活动的需求。

高级会馆的私人包厢里,两个男人一人品着调酒,一人则开心地吃着宵夜。

门被猛然推开,来人一袭黑衣,自动且自然地一pgu往沙发坐下。

品酒的男人放下高脚杯,进食中的男人放下筷子,双双将手握成拳伸至黑衣人面前。

「好久不见。」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是笑容,「睿。」

摘下帽子露出的完整面容的黑衣人脸上也带着笑,轻轻与二人碰拳。

黑衣人此时并不是谢武澄,而是暂时放下假身份的严毅睿。

「真的好久不见。」

「菲。」

「弘。」

取来托盘上的空高脚杯倒入红酒,严毅睿打开放在面前的牛皮纸袋,利用杜凯菲商场上的势力与周家弘的骇客能力,他必须先对江庭蓉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

江庭蓉,本名郑语书,22岁,父母在扫荡行动时意外身亡,住院休养期间被一位名为江乃杏的妇人收养,今年即将从w大学毕业,法律与中文系双主修。

「江庭蓉的亲生父亲名叫郑永贤,律师出身,主攻领域为金融。」

「妻子林雨琇是一名国小老师,因为严谨教学风格在家长圈口碑很好,许多新生的家长都会特别指名要把孩子送进她的班。」

「但在某天,前一天还正常教课的她毫无预警地向校方递出辞呈,从此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同事或家长想上门关心都被郑永贤拒之於门外。」周家弘cha起一块咸suj放进嘴里,边嚼边说。

「林雨琇在同事间的人缘很好,很多人担心她是不是被软禁或家暴,後来才知道原来她罹患了r癌初期,为了不想让人看见憔悴的模样才央求丈夫把所有拜访的人拒於门外。」

「病况治疗後原本有所好转,医院甚至一度宣布抗癌成功,没想到半年後再度复发,再听到郑家夫妇的消息,就是夫妻俩在扫黑行动中无辜身亡。」

二十年前的扫黑行动中有三个人不幸丧命,扫黑行动负责人颜易衡、知名金融律师郑永贤与其妻子林雨琇,为了保护两个年幼丧亲的孩子,媒t对於他们的身份没有多加描写,仅知两人陆续被好心人收养。

尽管年幼蒙懂,个x敏锐的严毅睿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偶尔瞥见父亲接起以前同袍电话後的激动,与母亲闲聊间的叹息,双亲口中常提到的「那件事」与「si去的他」,就算不知事件始末,他知道一定与他的身世有关。

严毅睿的父亲严正雄知道颜易衡抢救无效的当下,心中的悲痛无法言语。

那个与他情同兄弟,总是冲在第一线的颜易衡,怎麽这麽年轻就si了?

孩子才刚满四岁,几天前还开心地分享儿子上幼稚园的点点滴滴,现在人却这麽突然地走了。

颜易衡的後事办完後的某天,严正雄恰巧经过颜家附近,想着去关心一下近况,却从街坊邻居的闲聊中听到好兄弟的妻子苏安沁失联的消息。

至於颜毅睿目前是街头巷尾大家轮流互相照顾,大家都希望能早日找到孩子的母亲。

看着年幼的颜毅睿只能跟邻居轮流借住,严正雄於心不忍,将人带回了自己家中,利用所有的资源寻找苏安沁的下落。

几年过去,苏安沁依旧无消无息,苦寻多年的苏家人最终忍痛声请si亡宣告,严正雄也在此时正式将颜毅睿收养为自己的儿子。

严正雄只改了孩子的姓氏并保留了他完整的名字,从颜毅睿变成了严毅睿,这个名字的背後却拥有两对夫妻对於这个孩子无限的ai与温暖。

「当年两个小孩子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本名郑语书的江庭蓉。」文件底下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上头是一名妇人亲密地揽着nv孩的肩膀,严毅睿的视线停留在妇人满是笑容的脸,许久没有移开。

一gu熟悉感涌上心头,严毅睿莫名觉得照片上的妇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拿起照片更仔细地端详,他发现妇人的五官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怎麽了?」杜凯菲疑惑地问。

严毅睿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杜凯菲,「你们觉不觉得,这张照片上nv人的脸,跟我有一点像?」

周家弘起身坐在与杜凯菲同一方向的椅子上,两个人的视线不断地在照片与严毅睿身上移动,男人的眉眼确实跟照片上的妇人有些相同。

三个人默契地对视,脑中有了一样的猜测。

「喂?」对方语气慵懒,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

「靖,是我。」接起电话的男人名为顾靖,与严毅睿、杜凯菲和周家弘是自小就认识的好友,顾靖刚实习归国不久,正在写毕业论文,「我跟睿还有弘在一起。」

「睿也在?他不是在当卧底?他还好吗?」

「除了天天jg神紧绷之外,其他都好。」严毅睿回答,语气里满是开心,「哪时有空?找个时间跟你聊一下。」

顾靖点开自己的行程表,「我这礼拜时间都满了,倒是你,不怕被跟踪啊?」

经顾靖这麽一提醒,严毅睿才想到他的另一个身份确实不好随意与人见面。

「帮我查一下二十年前你们学校旗下医院的入出院纪录。」

「这可能会花一点时间,我除了赶论文还得跟教授在各科室支援,最快也要下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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