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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炮灰路人甲被主角受强制爱了

 

但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栽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再醒来,人已经躺到了医务室的病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了大半又变了形的葡萄糖水瓶,额头上贴着一个水果味的冰凉贴,而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的,除了坐在办公桌上刷手机摸鱼的校医,就是满脸焦急的宁寒墨。

见我睁眼,他立马凑上来问我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一边又急切地扭头叫校医快过来看看我。医务室里开着低温空调,吹久了会有些凉,他还穿着体育课时的那件校服短袖,大概是没来得及拿上外套。

嗓子还有些哑痛,我伸手想拦他,想叫他不用这么着急,却在不小心触到他手臂时冰得打了个颤:他的身体好凉啊,冷得像块散着雾气的冰。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只是满眼关切的看着我。明明室内是很凉快的温度,我却在他锁定在我身上的目光下感到了逐渐升温的热意和燥意。

我莫名感到不安,下意识低头躲闪他的眼神,心跳又乱又杂。

校医一边走来俯下身替我检查,一边瞥了他几眼,笑着跟我调侃道:“你可算醒了,不然你这位同学可得急坏了。”

“小同学,你跟你这个同学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含笑的调侃,却听得出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顺着校医的话看向宁寒墨,刚才还对着我问候个不停的他突然哑了声,双脸泛起了红,平日里总是游刃有余的八面玲珑的班长,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问校医我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只是疲劳过度有些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宁寒墨很认真的听着医生嘱咐一些注意事项,神色自然得就像他是来照顾我的家属。

反倒是我这个生病的人呆在一旁插不上话,像个局外人。

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有人这样在意关心我,我躺在病床上愣愣的看着守在我身边的宁寒墨,麻木的心脏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

托他的福,我终于知道,原来生病是可以不用被骂麻烦精和赔钱货,而是被人温柔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再躲闪他的目光,沉默的用感激的眼神注视了他很久,久到他的耳朵开始发红,久到他开始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问我饿不饿,要不要他去买点吃的过来。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对他说:“谢谢你,班长。”

真的,很谢谢你。

从那天起,我和宁寒墨成了朋友,是他提的。

倒不是我有多高冷,而是那时懦弱自卑的我,是没有主动去争取一样东西的勇气的,哪怕再想要,也会因为自卑和自厌而却步。如果不是宁寒墨一次次主动又坚定的走向我,觉醒前的我可能永远只敢躲在角落偷偷地偷看他。

我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和不作为,却总是无能为力。

跟宁寒墨成为朋友之后我才知道,即使同样都是穷人家的小孩,但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在恨和否定中长大的人注定与在爱和肯定中长大的人相反。

我在父母的辱骂和放养下长大,所以活得畏畏缩缩又自卑,因为没有后路也没有退路,所以总是不敢尝试,我害怕失败也害怕否定;而宁寒墨虽然跟母亲相依为命,但他的母亲很爱他也尊重他,总是给予他鼓励和支持,所以他虽然物质上很拮据,精神上却很富裕。他勇敢坚韧,敢想敢做,不害怕失败也不害怕遇挫,他仿佛永远不会陷入绝境,永远游刃有余。

如果我是阴暗潮湿泥沼地里的背光苔藓,那他就是干涸贫瘠地里挣脱出厚重泥土的挺拔白杨。

人总是向往自己身上所缺失的那些东西,所以我曾经很崇拜宁寒墨,满心期待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在那些压抑绝望到看不见希望的日子里,在那些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岁月中,这个让我向往羡慕的人又是为数不多会主动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所以我很简单的就喜欢上了他。

我向往他,崇拜他,仰慕他,甚至想要成为他。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永远也成不了他那样的人。

恶毒配角怎么可能成为主角呢?

觉醒记忆那天来得很突然,早上我刚跟宁寒墨打完招呼,第一节课最后几分钟没熬住眯了一会儿,脑子里就突然多了一大段记忆。

悲惨的,残忍的,与我和宁寒墨息息相关的记忆。

记忆里,宁寒墨是善良优秀的万人迷主角受,所有人都爱他,所有幸运都眷顾他,他是应有尽有又无限风光的天之骄子和命运宠儿。而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恶毒配角受,得了他的帮助却还不知足的嫉妒他,为了荣华富贵去勾引攀附爱慕他的主角攻一号,被羞辱被嘲讽后还不死心,三番四次的作妖搞事,最后成功惹怒主角攻们,自作自受地被他们丢给一堆混混,得了一个极其屈辱不堪的下场。

然后,我就崩溃了。

我无法接受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推进一本劳什子的剧情,我的作用只是为了映衬身为团宠的主角,而那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糟糕父母和痛苦童年只是成为让恶毒配角的必备因素。

何其荒唐!何其可笑!又何其不公!

起初我觉得荒唐而又震惊,而后我感到愤怒无助,凭什么我的一生只是衬托别人的工具?又觉得可笑,原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这可笑不堪的人生,变为可悲的跳梁小丑,因为剧本已经定好。主角走向光明,炮灰走向悲剧。

但最让我难过的是,我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被背叛的绝望和不甘:多么讽刺啊,被我视为人生唯一光亮去崇拜向往的人,却是造成我不幸人生的最大原因。我所有的悲惨,归根结底都源于他。

我没办法接受救了我的光亮其实是毁了我的黑暗。

我记得觉醒记忆的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平时连作业都不敢落交一次的人,居然胆大包天的逃了课,在学校天台吹了一天的风。

那一天里,我有无数次坐到天台边缘,望着下面黑灰色的路面,犹豫着要不要一跃而下,但最后还是慢慢退了回去。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跳下去,这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也不必要再承受既定的痛苦,所有事情都会一了百了。

但最后为什么还是没有跳呢?好像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草草结束,不甘心我只是宁寒墨这个主角的垫脚石,不甘心我父母这样的烂人还好好活着,不甘心宁寒墨不是我的救星而是我的劫数……

我有太多太多不甘心了。

依稀记得有位作家说过,想死的人想结束的不是生命,而是痛苦。

可怎么办呢?我这一生,就是为了痛苦而存在的。

最后还是宁寒墨找到了在天台吹风的我。

他推开了那扇铁门,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蓝白色的校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仿佛下一秒他就能乘风而起,傍晚的夕阳在他背后染红了一片天,像一副瑰丽的人物油画。

我几乎要疑心他是我梦里的幻觉,可他却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很温柔很温柔的问我:“池早,跟我走好不好?”

那一瞬间,我居然很想哭。

像个游魂一样歇斯底里的在死于不死之间挣扎了一天,最后居然是让我变得这样痛苦的元凶找到了在天台犹豫不决的我,还说要带我走。

我用哭红的双眼瞪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糊在额前,身后是悬空的一片虚无,只要轻轻的一跃,就能一了百了,终结一切。

我想我该恨他,该骂他,该告诉他我有多恨他,该扑上去跟这个造成我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拼个你死我活。可最终结果是,我跳下天台边缘,扑进了他的怀里,泄愤般一下一下在他胸前拼命捶打着,放开嗓子拼命大哭。

我到底还是没敢去死。

他没有挣扎,顺势抱住了我,任由我在他怀里打骂着,温声哄着,一下下轻抚着我的后背和头安抚我。

我嘴上说着恨他,却将他的衣角抓得很紧。

后来宁寒墨告诉我,在我扑进他怀里哭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都碎了。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校服,悲伤顺着湿润的布料蔓延进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扎根,生长出一片茂盛的荒芜。

他说,他那时抱着我,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真实,明明抱得很紧,心里却不安得厉害,好像自己根本抓不住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明明只是回忆往事,他却好似完全代入了当时的心情,眼圈都红了大半,紧紧搂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亲,哑声道:“池池,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那么那么心疼一个人。”

按理来说我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做好一个乖巧贴心恋人的本职,可是很奇怪,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口和喉咙都像哽了些什么,有种窒息的无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呢?说我的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滑稽的笑话?说那天我是真的很想死,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游荡了无数次?说我真的差点永远消失在他面前?还是说我恨他却被他救下、所以连恨他都成了不懂感恩?

这些都没必要说,我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所以到最后,我也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没说话,安静地听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加快的心跳声,任由双眼的眼圈红透却流不下一滴泪。

那天傍晚,宁寒墨将我送到了小区楼下。一路上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一言不发的缓步跟我并肩同行。

到了小区楼下,他大概是猜到我不愿意让他跟我上楼,自觉地停下步子跟我道别。

他站在我面前,很温柔的看着我,轻轻挥手道别:“明天见,池早。”

清瘦挺拔的少年穿着蓝白色校服站在外观发黄破败的老旧小区里,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而我神色憔悴的微微佝偻着身子,几乎要融入这块我生活了十几年也痛恨了十几年的土地。

我和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出于可悲的自尊心,我其实并不愿意让他看到我居住的环境有多糟糕,但那时候我难过得已经没有精力再顾及其他了,连能不能活到明天对我来说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我没有再徒劳地做些什么维护自己那可悲又可笑的体面,轻声说了句“再见”,低头躲开他的视线,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至于到底会不会和他再见呢?那时的我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否有明天。

其实那天被宁寒墨救下后,我是真的想过到此为止的。

不要报复,也不要再崇拜他,就离他远远的,躲开剧情和是非。既定的出身和糟糕的父母没法改,那我只能尽力靠学习将这手烂牌改好一点,逃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这一生,开始和前半生都是个身不由己的笑话,但至少后半生,我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是真的这么想过的。

可是刚打开家门,我就被一个迎面而来的塑料花盆砸中了脑子。

在一点点蔓延的剧痛和男女混合的尖叫和争吵声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额上一点点滑落,我伸手去摸,得了满目刺眼的红。

屋内的争吵声因为我的被砸而短暂的停歇了一两秒,而后再度响起,尖锐的男女声互相指责推诿,都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对方,却没有人想到要帮我包扎一下。

那个花盆砸破了我的头,也砸灭了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点幻想和希冀。

算了,我对这样的父母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呢?

我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昏暗窄小的房间里,反锁上房门,撕下一堆卫生纸按在额角止血,可是伤口太深,血越流越多,血红色浸透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温热而又刺眼。

看来这次是没有办法靠自己解决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下微信余额,153块8,是我剩下两周的生活费,不多,但勉强够花,现在还要从中抽出一部分当医药费。

果然,人一倒霉,一大堆糟糕的事都会找上门。

我换下校服,去小区外的破诊所里简单包扎了一下,看病的医生是个生面孔的姑娘,大概是新来的。她人不错,给我包扎的时候动作很轻很柔,最后只收了二十块钱,还塞给我一根菠萝味的棒棒糖。

我盯着那颗糖看了一会儿,五角钱一根的棒棒糖,很常见的那种,但从小到大没有人给我买过。

我接过那颗糖,抬头很认真的对她说了句“谢谢”。她摆摆手结结巴巴的说不用谢,红着脸跑远了。

我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舍得吃掉那颗糖,用力的攥了一路,直到走到打工的地方,才小心的将那颗棒棒糖放进了口袋里。

因为受伤包扎,我兼职时到的比平时晚了点,受了老板好一通数落,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下班。

走完夜路到家时,刚踏上家里所在那楼的楼梯,对门的铁门突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搂住我的腰将我拖进屋内。

是隔壁那个总是用恶心眼神看向我的黄毛小混混。

拖行的过程中,那颗菠萝味棒棒糖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我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捡,他却踩住了那颗糖,用力碾了碾,狠狠踢远。

“多大年纪了,还爱吃糖!”

绝望的噩梦在之后降临。

他在那天,将施加在我身上的黏腻目光变为了现实。

我起初拼命挣扎,用手脚拼命地推他打他,可是没有用,我的那点力气在长期打架干重活的他手下根本不够用。他将我压制得死死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我很绝望,也很害怕。

狭窄木床旁的窗户传来飞虫从外面撞击纱窗的声音,一如我那时无力而又徒劳的挣扎,绝望而充满悲怆。

到后来,我终于没有力气了,从身到心,疲惫不堪。我只是躺在那里安静地淌着泪,任由他声音暧昧的在我身上索取。

有什么用呢?在绝对的力量碾压和无人在意的处境下,我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可笑又滑稽。

唯一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庆幸的是,他是下位方,让我不至于被一个恶心且痛恨的人q/入身体,承受qiang/jian犯的进入,那样我真的会疯。

想想也真是可笑,受害者居然在因为受伤害的方式而庆幸,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懦弱更废物的人了。

我真恶心。

我不知道那场噩梦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笑得很满意,拿着手机对着还沉浸在噩梦中无力动弹的我拍下照片,然后像扔掉一只破布娃娃一样,将我扔到了我家门口。

他调笑着在我的耳边道别,黏腻的空气让我想要呕吐:“小宝贝,下次见。”

我调动所有力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用。

他是那样的有恃无恐,因为他清楚我没有能为我讨公道的父母。

怎么会有那么痛苦又绝望的人生呢?一天内,我承受了数不尽的打击和折磨。我的人生是假的,恩人是假的,父母是坏的,邻居是变态。

我一次次被撕碎,被践踏,落到尘土里百般折磨。

于是,那个还存有一点点善良的我,在那一天被我的父母和隔壁那个猥琐的混混,联合着我自己一起杀死了。

在那天,身心俱疲的我一个人躺在昏暗潮湿的楼道里流干了所有眼泪,下定了报复毁灭的决心。

既然这个世界对我这样不好,那我也要他们都不得善终。

我其实早就死在了那个夜晚,而后活着的,只是一具充满仇恨、没有自我的麻木傀儡。

所以我开始蓄意接近宁寒墨,想要身为气运之子的主角受为我所用,成为我施展报复的最佳利刃。

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好上钩,只要我对他主动一点,稍微示弱一点,他就能掏出真心加倍的还给我。

在接近报复宁寒墨的过程中,偶尔我也会因为他对我的好而迷茫动摇,陷入自责和自厌,但我还是停不下来,也收不了手。

有时我会想,他对我那么好,我却因为尚未实现的剧情、无法改变的命运、自身的不幸、别人对他的喜爱和他的幸运而恨上了他,欺骗感情蓄意接近伤害他,也许剧情没说错,我天生就是个恶毒薄情的坏人。

可是怎么办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多的不堪和痛苦?这不公平!

要是不报复他和他们,我真的会不甘心到活不下去。

我太恨了,也太累了,我想要毁灭,想要所有人都不得善终。

在马上去死和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之间,我选了后者。

·池崽真的很惨……所以他疯得很正常……

·池崽其实是爱宁寒墨的,但他这种拧巴自厌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会自欺欺人到自己足够强大,以及宁寒墨给了他超级多安全感的时候才肯坦诚。

·人只有在确定被爱时才敢任性,池池只会对着宁寒墨作。所以宁寒墨啊,对他好点,再对他好点吧……

?水果味冰凉贴是宁寒墨自己买来消暑提神的,裤兜里就剩下最后一块了,毫不犹豫给他老公贴上了。

·我是一个很玻璃心又脆弱的作者,催更的最好方式就是评论和夸奖!如果有礼物的话就更好了哈哈哈哈哈。咱就是爱点小钱,别骂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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