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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觉醒后我决定创死所有人

 

我有太多太多不甘心了。

依稀记得有位作家说过,想死的人想结束的不是生命,而是痛苦。

可怎么办呢?我这一生,就是为了痛苦而存在的。

最后还是宁寒墨找到了在天台吹风的我。

他推开了那扇铁门,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蓝白色的校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仿佛下一秒他就能乘风而起,傍晚的夕阳在他背后染红了一片天,像一副瑰丽的人物油画。

我几乎要疑心他是我梦里的幻觉,可他却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很温柔很温柔的问我:“池早,跟我走好不好?”

那一瞬间,我居然很想哭。

像个游魂一样歇斯底里的在死于不死之间挣扎了一天,最后居然是让我变得这样痛苦的元凶找到了在天台犹豫不决的我,还说要带我走。

我用哭红的双眼瞪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糊在额前,身后是悬空的一片虚无,只要轻轻的一跃,就能一了百了,终结一切。

我想我该恨他,该骂他,该告诉他我有多恨他,该扑上去跟这个造成我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拼个你死我活。可最终结果是,我跳下天台边缘,扑进了他的怀里,泄愤般一下一下在他胸前拼命捶打着,放开嗓子拼命大哭。

我到底还是没敢去死。

他没有挣扎,顺势抱住了我,任由我在他怀里打骂着,温声哄着,一下下轻抚着我的后背和头安抚我。

我嘴上说着恨他,却将他的衣角抓得很紧。

后来宁寒墨告诉我,在我扑进他怀里哭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都碎了。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校服,悲伤顺着湿润的布料蔓延进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扎根,生长出一片茂盛的荒芜。

他说,他那时抱着我,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真实,明明抱得很紧,心里却不安得厉害,好像自己根本抓不住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明明只是回忆往事,他却好似完全代入了当时的心情,眼圈都红了大半,紧紧搂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亲,哑声道:“池池,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那么那么心疼一个人。”

按理来说我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做好一个乖巧贴心恋人的本职,可是很奇怪,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口和喉咙都像哽了些什么,有种窒息的无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呢?说我的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滑稽的笑话?说那天我是真的很想死,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游荡了无数次?说我真的差点永远消失在他面前?还是说我恨他却被他救下、所以连恨他都成了不懂感恩?

这些都没必要说,我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所以到最后,我也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没说话,安静地听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加快的心跳声,任由双眼的眼圈红透却流不下一滴泪。

那天傍晚,宁寒墨将我送到了小区楼下。一路上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一言不发的缓步跟我并肩同行。

到了小区楼下,他大概是猜到我不愿意让他跟我上楼,自觉地停下步子跟我道别。

他站在我面前,很温柔的看着我,轻轻挥手道别:“明天见,池早。”

清瘦挺拔的少年穿着蓝白色校服站在外观发黄破败的老旧小区里,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而我神色憔悴的微微佝偻着身子,几乎要融入这块我生活了十几年也痛恨了十几年的土地。

我和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出于可悲的自尊心,我其实并不愿意让他看到我居住的环境有多糟糕,但那时候我难过得已经没有精力再顾及其他了,连能不能活到明天对我来说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我没有再徒劳地做些什么维护自己那可悲又可笑的体面,轻声说了句“再见”,低头躲开他的视线,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至于到底会不会和他再见呢?那时的我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否有明天。

其实那天被宁寒墨救下后,我是真的想过到此为止的。

不要报复,也不要再崇拜他,就离他远远的,躲开剧情和是非。既定的出身和糟糕的父母没法改,那我只能尽力靠学习将这手烂牌改好一点,逃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这一生,开始和前半生都是个身不由己的笑话,但至少后半生,我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是真的这么想过的。

可是刚打开家门,我就被一个迎面而来的塑料花盆砸中了脑子。

在一点点蔓延的剧痛和男女混合的尖叫和争吵声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额上一点点滑落,我伸手去摸,得了满目刺眼的红。

屋内的争吵声因为我的被砸而短暂的停歇了一两秒,而后再度响起,尖锐的男女声互相指责推诿,都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对方,却没有人想到要帮我包扎一下。

那个花盆砸破了我的头,也砸灭了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点幻想和希冀。

算了,我对这样的父母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呢?

我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昏暗窄小的房间里,反锁上房门,撕下一堆卫生纸按在额角止血,可是伤口太深,血越流越多,血红色浸透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温热而又刺眼。

看来这次是没有办法靠自己解决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下微信余额,153块8,是我剩下两周的生活费,不多,但勉强够花,现在还要从中抽出一部分当医药费。

果然,人一倒霉,一大堆糟糕的事都会找上门。

我换下校服,去小区外的破诊所里简单包扎了一下,看病的医生是个生面孔的姑娘,大概是新来的。她人不错,给我包扎的时候动作很轻很柔,最后只收了二十块钱,还塞给我一根菠萝味的棒棒糖。

我盯着那颗糖看了一会儿,五角钱一根的棒棒糖,很常见的那种,但从小到大没有人给我买过。

我接过那颗糖,抬头很认真的对她说了句“谢谢”。她摆摆手结结巴巴的说不用谢,红着脸跑远了。

我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舍得吃掉那颗糖,用力的攥了一路,直到走到打工的地方,才小心的将那颗棒棒糖放进了口袋里。

因为受伤包扎,我兼职时到的比平时晚了点,受了老板好一通数落,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下班。

走完夜路到家时,刚踏上家里所在那楼的楼梯,对门的铁门突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搂住我的腰将我拖进屋内。

是隔壁那个总是用恶心眼神看向我的黄毛小混混。

拖行的过程中,那颗菠萝味棒棒糖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我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捡,他却踩住了那颗糖,用力碾了碾,狠狠踢远。

“多大年纪了,还爱吃糖!”

绝望的噩梦在之后降临。

他在那天,将施加在我身上的黏腻目光变为了现实。

我起初拼命挣扎,用手脚拼命地推他打他,可是没有用,我的那点力气在长期打架干重活的他手下根本不够用。他将我压制得死死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我很绝望,也很害怕。

狭窄木床旁的窗户传来飞虫从外面撞击纱窗的声音,一如我那时无力而又徒劳的挣扎,绝望而充满悲怆。

到后来,我终于没有力气了,从身到心,疲惫不堪。我只是躺在那里安静地淌着泪,任由他声音暧昧的在我身上索取。

有什么用呢?在绝对的力量碾压和无人在意的处境下,我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可笑又滑稽。

唯一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庆幸的是,他是下位方,让我不至于被一个恶心且痛恨的人q/入身体,承受qiang/jian犯的进入,那样我真的会疯。

想想也真是可笑,受害者居然在因为受伤害的方式而庆幸,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懦弱更废物的人了。

我真恶心。

我不知道那场噩梦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笑得很满意,拿着手机对着还沉浸在噩梦中无力动弹的我拍下照片,然后像扔掉一只破布娃娃一样,将我扔到了我家门口。

他调笑着在我的耳边道别,黏腻的空气让我想要呕吐:“小宝贝,下次见。”

我调动所有力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用。

他是那样的有恃无恐,因为他清楚我没有能为我讨公道的父母。

怎么会有那么痛苦又绝望的人生呢?一天内,我承受了数不尽的打击和折磨。我的人生是假的,恩人是假的,父母是坏的,邻居是变态。

我一次次被撕碎,被践踏,落到尘土里百般折磨。

于是,那个还存有一点点善良的我,在那一天被我的父母和隔壁那个猥琐的混混,联合着我自己一起杀死了。

在那天,身心俱疲的我一个人躺在昏暗潮湿的楼道里流干了所有眼泪,下定了报复毁灭的决心。

既然这个世界对我这样不好,那我也要他们都不得善终。

我其实早就死在了那个夜晚,而后活着的,只是一具充满仇恨、没有自我的麻木傀儡。

所以我开始蓄意接近宁寒墨,想要身为气运之子的主角受为我所用,成为我施展报复的最佳利刃。

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好上钩,只要我对他主动一点,稍微示弱一点,他就能掏出真心加倍的还给我。

在接近报复宁寒墨的过程中,偶尔我也会因为他对我的好而迷茫动摇,陷入自责和自厌,但我还是停不下来,也收不了手。

有时我会想,他对我那么好,我却因为尚未实现的剧情、无法改变的命运、自身的不幸、别人对他的喜爱和他的幸运而恨上了他,欺骗感情蓄意接近伤害他,也许剧情没说错,我天生就是个恶毒薄情的坏人。

可是怎么办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多的不堪和痛苦?这不公平!

要是不报复他和他们,我真的会不甘心到活不下去。

我太恨了,也太累了,我想要毁灭,想要所有人都不得善终。

在马上去死和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之间,我选了后者。

·池崽真的很惨……所以他疯得很正常……

·池崽其实是爱宁寒墨的,但他这种拧巴自厌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会自欺欺人到自己足够强大,以及宁寒墨给了他超级多安全感的时候才肯坦诚。

·人只有在确定被爱时才敢任性,池池只会对着宁寒墨作。所以宁寒墨啊,对他好点,再对他好点吧……

?水果味冰凉贴是宁寒墨自己买来消暑提神的,裤兜里就剩下最后一块了,毫不犹豫给他老公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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