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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规矩(一)

 

许睿只是浅眠,傍晚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梦里的时候哭了出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家,想父母,想他大哥。

以前他总是觉得,天塌下来有他大哥扛着,自己只有乖乖的躲在他后边看着就好。许诚总是有能力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他是次子,也不用继承什么家业,于是也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他们家也放任着他。

但现在什么他只能靠自己了。没有人在他身边。

“你哭了?为什么哭?”来人是方和,一眼就看见许睿眼睛红红的。

许睿说:“进了一粒沙子。”

方和知道他没说真话,但也不追问:“下来,跪到我前边。”

许睿顺从了,他下了床,跪在方和脚边,双眼看着地。

“看了《主人契约》了吗?”

“看了。”

“有什么想法?”

“没有。”

方和挑了挑眉:“说真话。”

“真他妈恶心。”

方和大笑起来。许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和笑得这么开心。

心平气和的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以后会知道的,奴隶。我很高兴你愿意说实话给我听。”方和说到,“休息够了吗?我猜你今天一定把房间瞧了个遍,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买点东西回来装饰,你要在这里住很久。”

“我还能买东西?”许睿诧异。

“当然,不过有外出机会的时候我都会在。而且你需要赚到这个机会,这取决于我的心情和我对你的信任。”

能够外出很大程度就意味着能够逃跑。许睿暗自捏紧了拳头。即使不逃跑,拿到一个公用电话,或者接触到外边的人,都有机会传递消息给家里,自己不知道方和是谁,许家一查就能够知道,那时就能够来救自己了。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契约会从明天开始生效,那时你每天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也会履行我的。”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我就不会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你说话了。今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屋子,然后告诉你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哪些。”

说着,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解开了许睿手腕的铁环。又拿出一个皮质项圈,带在许睿的脖子上,这一次没有收得太紧,没有产生不适的感觉。项圈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子,链子约有两米长,尽头是一个皮质的手环,方和把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许睿感觉自己像一只套上了项圈的狗。

“为了防止你乱跑。”方和用手抬起许睿的下巴,看着他眼底不服气的眼神。

“我们从早上说起,早上起床的时间是六点,起床后在浴室里洗漱,然后灌肠。到这边来。”方和牵着他走向浴室,教他使用那台机器。

“清理干净之后,用润滑剂润滑。我要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秒都保持后面润滑,我随时都有可能使用你,你不希望受伤吧?”

许睿吞了口口水,是了,他从明天开始就是方和真正意义上的奴隶,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当然可以随时使用他的后面。

“你会使用润滑剂吧?”方和像是羞辱他不够似的补上一句。

许睿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我、会……”

方和满意的点点头,“好。在这里处理完之后,会有人给你拿来早餐。六点半到七点你需要去游半小时的泳,七点到八点在健身房里健身。跟我来。”

游泳?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就看见方和带着他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他……可以出去了?

方和走在前边,刚想出去,手就被铁链拽了一下,他回头,看见许睿站在门后不动了。

“怎么了?”

“我……没有裤子。”

许睿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

一周了,许睿呆在房间里的一周,只有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色衬衫,没有其他任何衣物。就连侍从给他换洗的衣服,都是同一款白衬衫。

衬衫很长,勉勉强强能够遮住下边的要害部位,万一动作幅度大一点走光肯定是免不了的。

方和说:“你只有这一件,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除非健身的时候有必要穿的衣服,其他时候我更希望你一丝不挂。”

“可是……”许睿看见方和阴沉下来的脸色,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在心底暗自问候方和的祖宗十八代,又给方和的罪行填了一笔。

冷静,冷静,看现在,虽然签了个破契约,但已经能够走出那个房间了。他在心底想到。

这大概是一个坐落于远郊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从电梯层数来看有四层,他的房间在三层。一路上除了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那个,也没有遇到其他侍从。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眼睛四处看,不放过一点微小的细节,暗暗记着路。

方和带着他下了一层,别墅后边是一个标准的露天游泳池,游泳池旁边不远就是健身房,占地面积很大,将近有一层的四分之一。

“八点钟健身结束后回去冲个澡,八点二十的时候到我的房间叫我起床,拿上报纸和我的早餐。我要在八点半的时候醒来。”方和带着他走进电梯,按下了第四层的按钮,“叫醒我的时候,不能用声音,不能用用你的手。我希望你可以用嘴替我服务,比如说口交。”

“这不可……!”

方和打断了他:“当然可能。不过看在你比较青涩,现在暂时可以不口交。用你的嘴,你的舌头,让我感觉舒服了就行,不能用咬的,你不会想知道那么做的后果的。”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四层门开了。

“我去你的!”许睿脑子里理智的那根线烧断了,他猛地举起没被束缚的左拳朝方和挥去。

灌肠,没有裤子只有一件衬衫,现在还要他用口交的方式做叫醒服务?他许睿做不到!什么狗屁奴隶契约,管他还会不会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现在这个拳头要是能够砸在方和身上,让他痛上一阵,那一切都值了。

方和一个侧身躲过了许睿的拳头,他抓住许睿的手腕往后一扭,一腿朝他腹部扫去——赢得毫无悬念。

许睿趴在地上抱着肚子,他根本无法用拳头打赢这个男人,方和肯定学过点格斗术,每一次打起来都轻轻松松。

但他就是不服气,就是想看这个站得高高的男人吃瘪的样子。

总有一天会的。他暗自捏紧了拳头。

“你还想再试试吗?”方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薄薄的衬衫下浅色的肌肤、修长好看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许睿的男性象征,他不介意多看几次这种美景。

“……别以为有了那个契约你就真他妈是什么主人,”许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屈服,即使身体屈服,心里也永远不会。”方和笑道,“那又怎么样呢?这样更有挑战性,我喜欢这样的奴隶。”他走到许睿身边,踢开他捂着肚子的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用尽全身力气的碾压。

许睿痛苦得大叫,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了出去,胃部就如被铁锤砸了一样的疼。他挣扎着,双手去推搡方和的腿,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仰视着方和,方和在他的眼里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异常的高大。

“你给我记好了,这就是弱者,手无缚鸡之力,像一只蚂蚁一样只能被强者碾压。你这种挠痒痒一样的偷袭在我眼里只能是一个笑话。要是不想做一个奴隶,想要别人看得起你,你就要有这个能力。你心里不甘屈服,那又能怎么样?”

“你在这里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不是骂我,就是说你家里多么多么强大。我当然知道你家里厉害,但脱离了这个家的你又是什么货色?无可奈何的签了一个卖身契,现在没有穿裤子,光溜溜的被我踩在脚下。”

“到这里来的那么多天,你哭过几次了?乘着自己的小聪明耍苦肉计知道了我的名字,接下来呢?你想怎么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这样,”方和笑了起来,把脚抬了起来,又迅速的踩在许睿的男性象征上。

“啊!放开……放开我!痛!……”

“说杀我,不觉得很讽刺吗?”

方和抬起了脚,放开了许睿。许睿蜷缩成一个虾米状,捂着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躺在地上,眼泪已经“咻咻”的落下来了。

最可悲的是,方和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许诚的存在,他不会是许家的第一继承人,他也不怎么想继承这份家业。

于是从小到大,他在最豪华的学校上课,有着世界一流的教学资源,却只想着灯红酒绿,莺莺燕燕。

这辈子没进过几次健身房,许诚给他找了最好的武术老师,他也从没去上一次课,觉得自己的安全是贴身保镖的事情。

潇洒的花着家里的钱,什么本事都没有。

没有了家族的光辉,就是一个弱者。

“起来,你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方和用脚踹了踹他。

“我会变强的……”许睿的声音细如蚊子。

“哼。”方和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早晨六点的时候,许睿被闹钟吵醒了。

今天是他奴隶生涯的第一天。

他抬起手,已经没有铁链拴着他限制他的自由了,但手腕上依然留下了一点曾经被什么东西束缚的痕迹。

他自由了,在这个屋子里自由了,但他逃不掉。

方和说在花园外边,屋子这看不到的地方布了电网。许睿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方和敢放他自由行动,他是有所准备的。

许睿洗漱完毕后,看着那台灌肠的机器,下不去手。他心底的自尊正在被鞭笞。

昨天方和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今天回忆起来身体都没由来的抽痛。

不能变强就只能做个奴隶,在他变强之前,他只能忍受这些。

许睿拿起连接着机器的管子,背对着机器趴跪在浴室的地板上,他左手撑地,右手拿着管子往自己的后穴塞。管子的直径并不小,他弄了好一会都塞不进去。

对了,要先润滑……

许睿拿起润滑剂淋到手上,给管子插入身体的部分也涂了厚厚一层,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奴隶。

“嗯……”许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后穴已经开始习惯被异物插入了,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固定好管子后,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按下开关,浣肠一共要来四次,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许睿吃完早餐,穿上那间仅有的长衬衫后按照原定计划游了泳,上岸后冲了个澡进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还有一个人。

“哟,来啦?时间刚刚好。”那个人倚靠在跑步机上,在许睿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手表。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平平,虎背熊腰,四肢发达。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运动裤和一双运动鞋。

许睿一下子愣住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会有人。

“方和那小子就给你穿这个啊?我靠,连鞋都没有。”那个人看了一眼许睿的穿着,表情丰富,“他没给你留点运动服?”

“你……你是谁?”许睿第一反应就是把衣角使劲往下扯,退缩到墙角,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椅子上,说:“我叫贤志明,方和雇我来做你的私人教练。他跟我说你是个新手……看来还真是,放心,我是圈里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

“……你是方和雇来的?”

“不然呢?”

许睿一周多没有见过除了方和和站在他房间门口以外的任何人,他往前走了几步,急促的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许氏集团?我是许家的次子,我是被方和绑架来这里的,如果你能够……”

“我不会帮你的。”贤志明挑了挑眉,笑了,“我只是来做你的教练的。”

“五百万!不……如果你愿意帮我,几千万都可以给你!”

“你说的这些数字,方和都可以给我。”贤志明笑得更灿烂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任何事情。时间耽误太多了,现在开始吧,今天要不要先跑跑步?”

“嗯……我明天会带裤子和运动鞋给你的……你今天要不要学学古希腊雅典奥运会运动员?全裸跑?”

许睿在跑步机上赤着脚慢跑的时候,贤志明就坐在旁边的器械上,像一名真正的教练指导他的跑步姿势、他的呼吸。倒是跑步机上的许睿心乱如麻。

贤志明究竟是什么人?方和的朋友吗?为什么早上的这一点健身时间还要请一个私人教练?

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那个……”

“跑步的时候别说话!注意呼吸!”贤志明恶狠狠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许睿乖乖闭上嘴,全神贯注的跑。

健身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贤志明测量了他的身高体重,对他的体重皱着眉头不满的唠叨了一会。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顺便把你的游泳姿态给调整一下的。你去洗个澡叫方和那小子起床吧。”贤志明说。

许睿站住了,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口:“你和方和……是什么关系?”

“雇佣与被雇佣。”贤志明耸了耸肩,似乎并不介意回答问题,“也是老朋友了。”

“你们的圈子是什么?s吗?”

贤志明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再不去冲凉就晚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哎我提醒你啊,别轻易惹怒方和,那家伙圈子里出名的手黑。”

许睿被他推进浴室,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贤志明已经不在了,人间蒸发了似的。

许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揣测方和给他找健身教练的心理,最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楼一整层都是方和的主要活动空间,一半是办公区域,一间客厅,一间家庭影院,一间浴室,最角落的地方才是卧室。许睿拿了报纸和早餐站在了卧室门前,看了看旁边挂在墙上的钟,八点十七分。

他深呼吸几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有一些最基本的卧室用具,书桌、床,还有一扇落地窗。没有看到衣柜,大概是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方和正躺在床上,侧身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许睿把报纸和早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此时正好八点二十。

他望向床上的方和。此时方和穿着一件绒面普蓝色浴衣,被子盖到肩膀。他双眼紧闭着,少了平时的尖锐锋芒,挺翘的鼻梁和薄唇,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如果趁现在把他掐死,再找到供电室关闭电网的供电,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去了?

但首先,掐死方和这件事情就很难做到,方和一清醒就完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也只能想想了。

许睿看了一眼时间,又过了三分钟。

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叫醒他,他该怎么做?反正绝对不会口交。

许睿咽了口口水,跪在床边,一只手捧起方和的脸,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他能想到的只有接吻。

两唇轻轻一碰,方和没醒。许睿抿了抿唇,内心挣扎许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再次把唇凑了过去,这一次他像与女人接吻一样,使出全部技巧,在方和唇上缠绵许久。

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实话,方和的唇的触感很好,不会特别硬朗,但也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吻起来很舒服。只是心理上的厌恶是怎么都消不掉的。

这一吻大概超过了一分钟,但是方和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眼瞅着就要到八点半了,许睿看着方和那张睡脸又气又急,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继续了刚才那一吻,只能祈祷这一次方和能够醒来了。

方和其实一直浅眠,许睿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他保持着原有的睡姿不动,甚至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许睿第二次吻他的时候,他享受着唇齿相依的那种舒服感觉,享受够了,才睁开眼睛。

“时间刚好,做的不错。”他瞧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嘉奖道,“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叫醒我。”

许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做这些事情还得到了男人的赞赏,只让他觉得羞耻。

“去那边的桌子上,自己挑一样拿过来。”方和坐起身子来,用下巴指了指书桌。

许睿走到书桌跟前,桌上陈列着两个手拍,一个木制的一个皮革的。这八成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拿起皮革的手拍。

“现在趴到我的大腿上,把屁股露出来,我想打你。”

“凭什么?”许睿皱着眉头不服气道,“我今早游泳健身了,也按时叫你起床了,没有超过一点时间!”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想。”方和眯着眼睛看他,“你应该称呼你自己什么?又该称呼我为什么?你身为奴隶,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现在跪下,跟我道歉。”

许睿只瞧了一眼方和的表情,方和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双目入冰窟,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时候的方和和昨天不一样,和之前好几天都不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害怕。

那种强势,是建立在他自身的实力上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都能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下跪,想要臣服,就像臣民天生就要跪在君王脚下那么自然。

许睿缓缓跪在床边,低着头:“对不起。”

“就这么简单吗?”

“……奴隶……奴隶知道错了,贱奴不该顶撞主人。”

“好。现在把衣服脱了,趴上来。以后见到我的时候不能穿任何衣服,除非我允许。”

许睿跪着,羞红了脸,双手解开衣服扣子。奴隶的身份让他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羞辱当中,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在逐步土崩瓦解。

轻薄的白衬衫滑落到地上,他现在真的一丝不挂了。许睿爬上床铺,横着趴在方和的腿上,把自己的臀部留在了方和的大腿上。他的阴茎和睾丸压在了方和的腿上,有一点奇怪的酥痒。

这个姿势把自己的臀部完整的暴露在了方和面前,许睿红着脸,羞辱感像是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他紧紧的抓住床单,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以后服侍完我起床,就去书桌上自己选一个打屁股的工具,用嘴叼着跪在床边。每天早上你的屁股都要受到一点伤害,好随时随地提醒你的身份,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方和用皮革手拍在许睿臀部上比划着,“你今天早上的态度给你加了三十下,一共要打你五十下,自己数着,数错或者慢了就重新来过。”

方和的手在许睿的臀部上摩挲,冰凉的皮革触感和温热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反差。许睿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任意被人摆弄的器具。

许睿紧张的抓着床单,他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手拍什么时候会落到臀部上。

他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痛的工具了……

“啊!”

第一下毫无征兆的落下,许睿痛喊出声。

“没有报数吗?那么重来。”方和话音刚落,一拍子又是重重落了下来。

“唔!一……”

方和手劲很大,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鞭笞,每一下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他的抽打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左边臀部还是右边臀部也没有任何规律。

臀部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二十七……啊!二十八……好痛啊……不要了!求求你……啊!唔……二十九……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许睿一开始还能撑得住,到后边惨叫着,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发白了,在方和腿上挣扎着,两腿不断踢动,但怎么也逃不走。报数更加不敢停下,重头再来一次他可能三天坐不到椅子上。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因为他是次子,倍受家里人宠爱,小时候再怎么调皮捣蛋,父母也没有这么打过他。想到这里,许睿眼前一层雾气升起。

“四十九……啊!五十……”终于结束了,许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方和腿上动弹不得。

不行,不能再在这个人面前哭了。许睿咬牙,使劲把眼泪逼回去。昨天方和踩着他胸口的事情说他是弱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以后进行完一个调教项目,都要感谢我。现在你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调教。”许睿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方和把许睿扶起来,让他跪坐着,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自己则用手臂环绕他的身体,按摩着他火辣辣像烧着了一样红肿的臀部:“疼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许睿的头搭在方和的肩膀上,令他自己惊奇的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讨厌距离这个男人如此的近。

“这是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得。”方和按摩着许睿臀部的手就像是在爱抚恋人一样轻柔,仿佛不是刚才施虐的那个人,“用这个手拍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形容给我听。”

“……它是一种钝痛,刚开始并不很疼,但是只要积累的量够多了,就像被烧着了。”许睿说。

“是的,它是这样的。你要记住每一种工具给你带来的感觉,每一次用新的工具后,你都要把这种感觉形容给我听。”方和拍了拍他的臀部,惹得许睿疼得呲牙,“现在跪到地上,服侍我穿衣。”

许睿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下半身,跪回床下,给方和递过鞋子。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样的主奴关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血腥、凶残。羞辱和虐待一样不少,但它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理智,不仅仅是一个性奴隶。

比想象中的好,但这不代表着他能够打心底的接受。

许睿回忆起刚才被方和搂着,那个肩膀宽厚,环绕他的手臂又如此有力,按摩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

如果是一个被虐狂,大概会很兴奋吧。

但很可惜他不是,他对此感到恶心。

方和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便在床边的餐桌上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起了早餐。

明明有两把椅子,但许睿只能跪在方和腿边。

还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膝盖就要废了。许睿完全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腰酸背疼,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抬头幅度太大看报纸,要是被方和发现了,他可再承受不了几十下的手拍。

他多想看看报纸,看看最近的国内新闻,许家会不会在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寻人启事?说不准。普通人失踪了,可能报纸电视都没有一点儿踪迹;但他就不信国内首屈一指的许氏集团第二继承人失踪不见,警察不找他,报纸电视上没半点波澜。

要是能有许家的信息就更好了……

许睿偷偷扭头,用眼角瞟了一眼,只看见了一整版的房地产广告。

失望。

他刚才拿报纸给方和的时候怎么不偷看几眼呢?

方和忽然收起了报纸,吓得许睿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目光赶紧转移到地面。

方和吃完了早餐,自己把盘子放到卧室外边,过一会自然会有侍从把餐盘收走。他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许睿的头发,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动作像是在逗一只狗。

“你比我想象中乖很多,这样调教起来会省事很多。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吗?”方和微笑着。

许睿想不到的,从方和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乖顺的跪在脚旁,令人心情多么愉悦。

方和从书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放在许睿面前:“送给你的,拆开看看。”

许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方和一眼,方和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异端。

许睿打开盒子,盒子里用上好的红色天鹅绒包裹着五个金环,有大有小,厚薄宽窄不一,款式简约,每个金环仅有一处圆形镂空作为装饰。许睿只能认出来其中一枚应该是戒指。

“这些是给你的,这个是我的。”

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你能认得出来它们是戴在哪里的吗?这一枚是戒指,这个是你的项圈,最小的那个将会是你的乳环,那个是你的阴茎环……还有这个。”方和拿出一个像手环一样的金环,“你的脚踝很美,我想给它做一个装饰品很久了。”

乳环?……阴茎环?许睿表面不动声色,在心底问候方和祖宗十八代。特别是乳环,这种要给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东西,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方和得逞!

“这些都是一种标志,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标志,我要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你戴着它们。如果被我发现身上少了一样,后果不会是五十拍子那么简单。”

说着,方和拿起一个最大的、小拇指粗的金环,小心而庄重的扣上了许睿的脖子。许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份重量,不算很沉,但也绝对无法忽略,这个项圈的存在就像每天早晨的例行二十拍子一样,可以时刻提醒他的身份。

阴茎环和脚环很快就套上了,方和的手和眼睛再次在他脚踝上流连许久,许睿并不知道那一个疙瘩有什么“好看”的。

“乳环我改日会给你带上的。现在是戒指。”

方和捧起许睿的手,很小心,很珍重似的,将属于许睿的那一枚戒指套进了他左手无名指上。

许睿舒展开手指瞧了瞧,除了那极为简约的一个镂空的圆圈作为装饰之外,面向指腹的地方还镌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戒指出乎意料的合适,戴在他的手指上大小正好。

方和把他的戒指放在许睿手心上。

许睿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方和目光深邃,像一潭深不可测的绿潭,看不出波澜,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破那一片宁静。

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扔在地上呢?会发生什么?他会气急败坏吗?

虽然他自己对这戒指不屑一顾,但是看得出来方和对这些环的用心,更别说刚才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是一个仪式。

方和把手伸到许睿眼前。许睿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是一道道的陈年伤痕,还有几处圆圈状的褐色痕迹。

这是……他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男人的后背。

“你在想什么?”方和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也没有动作,问道。

许睿抬头看了看他,手一翻转,戒指从空中坠下,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息。

许睿什么都没说。

空气寂静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方和没有捡起戒指,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啪。”一声,许睿的脸被重重的扇向一边,他的脑子里轰轰作响。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击中了他的腹部,把他掀翻在地上。

方和的脚踩着许睿的头,狠狠的,用力的。

“来啊!你他妈打我啊!”许睿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声嘶力竭的喊道,“什么狗屁主奴游戏,我受不了了!我他妈不陪你玩了!你要打我你就打……唔……唔唔……”他被拽住了头发从地上拽起,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的眼前是方和近在咫尺的脸,方和面色阴暗,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唔!唔唔唔……”

方和用力甩开了许睿的头,许睿不由自主往地上倒去,接着,他的手臂、胸腔、腹部以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都遭受到了方和的毒打脚踹。许睿痛呼着,本来想要出口讽刺方和更多,最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和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直到打到许睿不再挣扎,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意识有些涣散了,才停下虐待。

他转身拿来一个口塞,粗鲁的扣上许睿的嘴。拿来摆在桌上的玻璃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到许睿脸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这是不是游戏?你说啊,这是不是游戏?!”方和掐着许睿的脖子,许睿的意识刚刚恢复一些,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唔!”

许睿说不出话,他挣扎着,看向方和的脸色。

这是方和第一次对他拳脚相加,第一次没有理智的用拳头把他打到接近昏迷,第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就要见到死神。

方和生气了。

就在许睿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的时候,方和松开了手。

“咳啊……咳……”许睿嘴里晒着口塞,就连咳嗽、大口呼吸都做不到,他难受得眼角滴出了生理性泪水。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尤其是挨了脚踢挨了拳头最多的腹部,他感觉器官内脏都要碎了。

痛。比前几天所有疼痛加起来都痛。

方和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回头弯腰,捡起那一枚戒指。

他没有再把戒指塞进许睿手里,他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是夜。晚上十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灯火通明,霞光冲天。

方和走进这一条街的一处酒吧,和侍者打了声招呼,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里,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一层酒吧的装修看上去和上边那一层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它招呼的来客不一样。

穿的与正常人无异的人们坐在吧台、卡座上,他们的脚下、膝盖上,还跪着穿着暴露甚至全部裸体的人,这些人多半戴着项圈,项圈的链子另一端握在他们服侍的人的手里。

四散的霓虹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人们说笑着。

方和跨步走进了酒吧的人群中,没有多一眼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们,直径走向吧台。倒是他格格不入的冷峻气质和俊俏的面容,吸引了周围无数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们的目光。

方和走到吧台最隐蔽的一个角落。

“一杯龙舌兰。”

周围的人悄悄注视着他,观察着他,但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方和浑身发散着生人勿近的威压。

凌晨一点。

“先、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杯了,您……”

“再来一杯。我付得起帐。”

方和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红色大钞。

侍者看着他,隐隐的担心。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三个小时无数杯各种不同类型的洋酒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酒精中毒。可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醉,意识尚且完好。

“改成一杯绿茶,算我请他的。”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方和右后方响起。

侍者看了来者一样,默许的点头,走开了。

那个女人直接在方和右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今天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还在这里喝了三小时的闷酒?”

方和往右看了一眼:“王禹慧。”

王禹慧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皮甲,肩上搭了一个黑色天鹅绒小坎肩。她手指玩着坎肩上的羽毛,耸了耸肩:“三小时还没有喝醉,别人都该以为我这里的洋酒掺水了。”

“呵。”方和低低的笑了笑,“千杯不醉的酒量,有时候想醉都醉不了。”他回头,瞟了一眼表演台上立着的几根捆绑用的柱子,“最近有表演?”

“是啊,就在明天,是近两年圈内很罕见很出名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你要来吗?”王禹慧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不了,没有心情。”方和收回目光,侍者递来一杯茶,他拿起轻啄了一口。

王禹慧说:“难得看见你喝闷酒,最近发生什么了?”

方和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她问话一样,自顾自喝茶。

王禹慧看着他,她和方和认识了好多年了,甚至这个酒吧当初选址的时候还借用了方和的一点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聊过调教内容,聊过契约条款,聊过天南地北,但是这个出身不凡的男人从来没有聊起过他的一点事。

虽然认识多年,但她知道的关于方和的事,无非就是方氏集团继承人,日理万机,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比不别人多多少。

他从不对人坦白自己心事。

秘密可以为女人增加魅力,但不可否认这个定律适用于方和。

方和深呼吸,用手捂着脸。

良久,他放下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用手拍了拍王禹慧的肩膀:“谢了。”然后站起身走出酒吧。

王禹慧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城郊不远处一个自然公园山脚下的庄园门口,红外探测仪扫描了车子全身之后,黑色的铁栏大门缓缓打开。

车子开了进去,穿过花园后停在别墅门口。

方和下了车,脚步微微有点摇晃。侍者等在门口,看到他之后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准备醒酒的东西,送到我卧室门口。”

“是。”侍者退下了。

方和进了电梯,按下三楼的图标。

许睿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内脏被狠狠的打击过的感觉一直留在身上挥之不去。他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他现在双臂被一左一右拉开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上,他坐在一个中间凸起的三棱柱木箱子上,一条锋利的棱正好卡在他的会阴处,木箱很大很高,他的双腿劈开着贴着木板,脚尖几乎无法着地,卡在他的会阴处的尖锐的棱刺痛着他最娇嫩的部位。

他嘴里塞着口球,口水无法控制的流到下颌。身体上除了青紫的淤青,还有几道狰狞的鞭痕,被鞭打的地方没有破皮,但是皮肤红肿。

后穴里塞着庞大的电动假阳具,此时还在卖力的扭动着。阳具的把手正好被木箱的棱卡住,根本无法挣脱。

他被方和带到三楼的这个房间,挨了好几道鞭子,被塞入了道具之后,便一个人吊在这里很久了。

多久,他也记不清了,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恍惚之间,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许睿微弱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方和走了进来。

浓厚的酒味。

去喝酒了?把我吊在这里,自己借酒消愁去了?他又有什么好愁的?

戴上戒指的仪式被破坏和“游戏”两个字激怒到了他,这有什么好被生气的?……之前把他骂的那么惨,他不还是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吗?

方和走到许睿面前,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被耳光扇肿了的脸:“想下来吗?”

许睿没有回应,他睁开眼睛都费劲。

方和退了回去,从挂壁上拿下一条橡胶长鞭。

许睿终于有反应了,他认得那一条鞭子,橡胶富有弹性的质感,能够让挥舞鞭子的人毫不费力就制造出地狱般的痛觉。

被这条鞭子鞭笞过之后,许睿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方和对他有多温柔。

“呜呜呜……”许睿挣扎起来。

那种地狱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方和给他许睿的关键部位带上护具之后,绕到他的身后,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空鞭。

“咻咻”空气中传来令人颤栗的破空声。

许睿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啪”一声,橡胶长鞭从他的右肩胛骨舔舐到后腰的左边,许睿声嘶力竭的痛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甚至被抽离出了肉体。

他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他毫无意义的摇晃四肢,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惨痛呻吟。

方和迅速的又来了一鞭子,这一鞭子从他的左肩胛骨到右腰。

“啊!啊啊……”

许睿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体烫到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红肿的鞭痕在许睿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x型的印记,一个长度角度都完美无缺的x型。

方和扔下鞭子走上前去,一只手臂从许睿腋下穿过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新旧鞭痕。

他在许睿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在后颈上,留下了一个吻。

“嘿,小家伙,起来吃早餐。”

许睿被摇晃醒了,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感受到了全身神经传来的疼痛。

“嘶……”许睿只是移动了一下手臂,便倒吸一口凉气。疼,疼得不得了,他这辈子还重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是趴在床上睡着的。他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轻便的珊瑚绒毛毯,没有给他的后背带来太大的负担。

“我昨天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你就成这样了。”

许睿侧头向床边看去,贤志明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依旧穿着一件运动背心,露出发达的手臂肌肉群。

“一定很疼吧?刚才陆医生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大概还要趴一周才能完全好起来。”贤志明撩开那层薄毛毯,用手轻轻的在红肿的地方点了一下。

“啊!疼!”许睿立刻大叫。

“喝了那么多酒鞭子还能拿那么稳,啧啧啧。”贤志明啧啧称奇,“你昨天都干了些啥啊?方和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许睿忍着痛伸出一只手,握住贤志明搁在床沿的手腕:“你有办法走对不对?你能自由离开这里对不对?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想要多少钱都行……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许睿哽咽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打湿了枕套和床单。他低声的呜呜哭起来,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从小养尊处优,是家里捧在手上的明珠,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被玩弄,被操,被逼着签了卖身契,被恶毒的鞭打……

他是弱者,他他妈就是个弱者!他承认了,那有怎么样?他想逃,这里是地狱,是炼狱。

为什么是他来承受这种酷刑?为什么不是任何一个其他人?

房间里回荡着低低的哭声,许睿抓着贤志明的手指尖发白。

“带我离开这里……你去找许家,许家什么都会给你……带我离开……”

贤志明看着他哭,耸了耸肩肩膀:“我只是方和雇佣来的健身教练,我没法带走你。”

“这是犯法的!我……我可以起诉他……”

“他背后的势力和你们家一样强大,”贤志明说,“口说无凭的,就算你有证据,你也动不了他。”

许睿又胡言乱语的哭着,贤志明把早餐拿在手上,问他:“把早餐吃了,不吃早餐不行。”

许睿没有理他,继续哭着。

贤志明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拍。

“啊!”

“不吃我就继续弄疼你。”

许睿终于止住了哭声,在贤志明的帮助下艰难的坐了起来,哽咽着接下他手里的面包牛奶,一边流泪一边囫囵吞枣的吃。

贤志明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好歹也听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不等许睿反应,他继续说到:“方和可以说是这个圈子里最好的do,有多少sub想要成为他的奴隶,你真的是很幸运的那一个了。你该拿个镜子照一照你的后背,虽然很疼,但是没有破皮,只是皮下瘀血,而且他喝了那么多酒后最后两鞭子还能抽得这么准确,用的还是长鞭,全中国真是没谁了。”

“我他妈不是受虐狂。”许睿说。

“我知道,你是被绑架来的,所以这也是你最难搞的一点。”贤志明说,“但也恰恰是你最需要做出改变的一点。”

贤志明挑起一根眉毛:“就凭你哭成这样,这么软弱,我他妈也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你。你就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会给你请我这个健身教练?”

“……为什么?”

“他从来不喜欢软弱的奴隶。”

许睿低声嘶吼到:“那他绑我干什么?!既然有那么多受虐狂排着队做他的奴隶,他娘的找谁不行?!”

贤志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哪知道?说实话,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许睿偏过头,低垂着目光,没有说话。

“你也坚强一点吧。哦,还有,体谅一下方和,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不容易什么?”许睿眯了眯眼,一脸不屑。

“你没有发现他身上很多旧伤吗?他调教奴隶的时候,也从来不袒露身体。”贤志明说,“一个人为什么会产生施虐或者受虐欲望,心理学尚且没有清晰的认识,但普遍一个说法是来自于他的成长环境。当然,这也是猜测,圈里也有很多人成长环境一切正常。我虽然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任……”

“你说的太多了。”

贤志明立刻闭嘴,他转了个身往后看,方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醒的那么早?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贤志明站起来走到方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几年了,第一次见你去酒吧买醉。”

“王禹慧跟你说了?”

“是啊,我向她打听今晚双胞胎的表演的事,她顺带一提。”

方和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说:“你今天就提前下班吧。”

“非常乐意。”贤志明回到床前拿他的背包,跟许睿打了个招呼,“再见,小家伙,别忘了我说的话。”

许睿从听到方和的声音后就像一只进入新环境的猫一样瑟瑟发抖,他没有理会贤志明的话。

他是恶魔。

方和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房间里只剩下方和与许睿两个人,方和走到床边,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许睿。

许睿没有逃,即使没有锁链缠着他的手脚。或许是因为现在动一动就全身疼,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

“我们谈一谈吧。”方和给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一时间空气寂静,双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聊什么?再怎么聊,他都不会放自己走。许睿低着头,看着床单上自己的手,手腕有明显的被擦伤的痕迹。没什么好聊的,坐在旁边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噩梦,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恐惧源泉。

“对不起。”

许睿的心绪顿时梗塞,他震惊到浑身一震。

方和说了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方和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该对你使用橡胶鞭,我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伤害到了你,没有尽到主人应尽的责任。”他说得直白,不动听,却也诚恳。

“当然,昨天你违背主人的意愿,对主人说不敬的话,是要受到重罚的,介于你的身体原因,惩罚将会延后,在你身体恢复的时候执行。而因为我的失责,我将外出一天的承诺作为补偿,等时机成熟,这个承诺会兑现的。”

“这不是游戏,奴隶。”方和盯着他,目光深邃,“这永远都不是游戏。”

“这不是游戏,奴隶。这永远都不是游戏。”

方和捧起了许睿的左手,就像是牵起了恋人的手那样珍重,他把手捧到唇边,在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

早晨清澈的阳光从窗外撒下,方和背光坐着,在许睿的眼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这个动作显得庄重而肃穆。

“你是属于我的奴隶,只属于我一个人。”

许睿飞快的抽回了手,出乎意料的,方和的话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骂也骂的够多了,自己受的罪也已经够多了,他现在也不想给自己找任何麻烦。

“为什么是我?”

“一年之后你会知道的,契约上写的很清楚。”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所有物。”许睿说。

“但是事实如此,你只能接受。”方和坐到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许睿的头发,动作轻缓而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他犹豫了一会,又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

许睿嘲讽的笑了,抬头看着方和的眼睛:“你看看我的背后,这叫做不会害我?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这叫做不会害我?”

方和深深的看着他:“我已经道了歉。”

“你为你的行为做出的补偿应该是放了我。”

“你能离开这里的方式只有两种,一个是到了一年的约定期限,另一个是打倒我,用任何光明磊落的方式,让我承认你是一个强者。”

许睿毫不避讳的直视这方和的眼睛:“那我会打倒你。”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一次是真的。”

方和看着面前的人,裸露的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脸有一边还因为被删了耳光红肿着,狼狈极了,目光却炯炯有神,像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小狼狗。

“好,我相信你。”

方和按住他的后颈,往自己身上靠,他轻轻松松的就俘获了许睿的嘴唇。已经很久没有吻他了,那殷红的诱人的双唇依旧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柔软、湿润。

许睿没有躲开,躲开没有任何作用,他比方和弱,方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物。

方和撬开了他的牙关,吸吮着他的唇、他的舌,俩人激吻着,口水从许睿的下颚滑过。

他不会再做毫无意义的反抗了,在他还是弱者的时候,方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会变强,变得比这个男人更强,当他有足以和这个男人匹敌的力量的时候,他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对他的一点一滴的羞辱,他都会记在帐上,总有一天,他也能够踩在他的胸口,踩在他的头上。

他下定决心了。

方和终于放开了许睿,俩人不知道激吻了多久,都气喘吁吁,狼狈不已。

“这一枚戒指,”方和从口袋里拿出属于他的象征着主奴关系的戒指,“可以帮我戴上吗?”

许睿的手抓着被单,指尖发白:“只要我变得比你强,我是不是可以随时摘下来。”

“是的,那个时候我就随你处置。”方和笑了。

许睿伸出手,接过戒指,他看见这一枚戒指上刻着fh两个字母,是方和这个名字的缩写。

他把戒指缓缓套上了方和的无名指,他又多看了几眼这只手,遍布色素沉积的褐色伤口和一道道鞭痕。

他不禁想起贤志明的话。

方和再一次吻了他。

现在他是一个奴隶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方和的奴隶。

一个永远不会真正服从的奴隶。

这之后的两天,许睿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铺床。方和鞭打的地方都在后背以及臀部,他每天就只能趴着,偶尔能够坐起来,看点方和拿过来的书。

贤志明每天早上都过来,跟他东南西北的扯一大堆有的没的,倒是关于方和的事情他没再多说,每次许睿提起这个话题,贤志明就跟他摆手:“再被方和听到一次我就要被解雇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个一小时赚五千块的工作。”

方和每天都会过来,时间大约在晚上,他似乎很忙。许睿猜想他的工作都是在四楼做完的。

方和会给他上药,给他擦身,有时候监督他吃饭,照顾得无微不至到许睿以为他请了个认真工作的仆人。有时候方和就坐在旁边看书或者看手机,许睿在床上趴着趴在就睡着了。

第四天的时候,背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奴隶守则背完了吗?”

“背完了。”

“明天我会抽查,背不出来会有惩罚,你今晚最好再背一背。”

许睿看着自己床上好几页纸的奴隶守则,这是这几天方和给他布置的任务,他背着这些冷冰冰的条款感觉回到了初中高中的日子。

方和拿起床头的药膏,命令道:“背部朝上趴在床上,我看看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了。”

许睿把被子全部踢开,摆正了身子趴在床上,双手垫在脑袋下边。

方和的手轻轻触碰着许睿的背,光滑无暇的背部上,那个红色的x鞭痕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狰狞,但是当方和轻轻按压的时候许睿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方和说:“日常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明天你再休息一天,然后晚上九点到我的卧室来。”

许睿没有回应。

方和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他又问:“你听到了吗?”

“是……”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到明天晚上你就不能随便说话了。”

许睿望了奴隶守则一眼,问道:“守则里边的那个……乳环……是一定要穿的吗?”

方和回答:“是的,挑一个合适的日子我会给你穿环。”

许睿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这一切方和看在眼里。

“下床,跟我来。”

许睿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尽量不牵扯到后背的肌肉,他缓慢的挪动步伐下了床,方和把他带到浴室,站在镜子面前。

“背对镜子跪下。”

许睿照做了,浴室的地板很凉。他按照契约里说的,臀部坐在脚后跟上,双手掌心朝上放在大腿上,头部低垂,看着方和的脚。

方和显然很满意他的听话,他摸了摸许睿的头作为奖赏。

“现在转过头去看镜子,看你的后背。”

许睿转身转得极为艰难,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往后看镜子,镜子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在另一个衣冠完整的男人脚下,赤裸的男人的背部有几道不深不浅的暗红色鞭痕,其中颜色最深的一个x形状鞭痕从肩胛骨到腰下最为明显。

两道鞭痕,长度相同,角度恰好,堪称完美。仿佛是天生就长在那里的一样。

“这就是标记。它很漂亮,不是吗?”方和说到,“你是我的,我可以对你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无论是你的颈环、戒指、阴茎环、乳环或者像鞭痕一样的标记,只要我想,我可以用这些所有的东西来装饰你,随时随地提醒你你的身份。乳环只是需要做一些小动作才能戴在你身上的装饰物的一种罢了。”

许睿把头转回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他不是变态,他无法理解这些变态东西的所谓“装饰”的“美”。

在浴室,方和帮他把身子擦干净了,又牵着他回到床上去。

“睡吧。”

方和仔细的掩好了被子角,关上了房间的灯,打开床头灯。

暖色的灯光把方和的五官照得更加柔和。许睿趴在床上看着他,忽然想到还在国内上学的时候,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叫做姚文彬,名媛出身,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是那么一个优雅的女人,从小到大,许睿从没见过她真正发脾气。

她很爱许诚和他自己,记得那个时候上高中,父母决定大学再送他出国读书。家庭条件极为优渥的他根本没有高考的压力,但临考前,姚文彬依旧每天亲自下厨,每天睡前都会到他的卧室来道一声晚安,关掉房间的灯,打开一个暖色的小床头灯。

许睿怕黑。

哪怕是在白天,他都喜欢给窗帘拉开一条缝,让阳光撒进来。

他是怎知道他睡觉要开床头灯的?

“看我做什么?”方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诧异道。

“没什么。”许睿扭过头。

对啊,房间里装着监控器,他晚上看一看就知道了。

“早点休息。”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说到,“晚安。”

许睿没有回应。他的母亲也喜欢跟他道晚安,他一直觉得“晚安”这两个蕴含了很多情感,字应该对重要的人说。

方和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贤志明准时出现,现在是贤志明对于许睿来说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收音机,已经脱离了社会两周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半个多月里外边都发生了什么。

方和似乎也没有想让他知道的意思。

贤志明大概还是个好人,接触这几天许睿确定了这一点。他性子直,有事说事,不憋着,听他说话也是个畅快人。

“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吧?再躺下去肌肉都要枯萎了。少惹点事,你要是开始健身训练了还来躺床这茬,半个月训练都白练了。”贤志明鄙夷的瞅着许睿全身上下没一点肌肉的白切鸡身材,又抬起手臂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大臂肌肉线条,“这才叫男人,知道不?活该反抗不过方和那小子,你看看你,我靠,可以出演岛国动作片里在下边那个了。”

许睿把嘴里的鸡蛋咽了下去,犹豫着开口:“我明天就可以开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贤志明谈论囚禁以外的其他话题。

“那好啊!我明天带你的运动服来,妈的,我要去找方和报销……”

“那个……”

“有屁快放。”贤志明真是有点受不了许睿说话吞吞吐吐的。

“要怎么样才能迅速增强身体力量?”许睿认真的问道,双眼直视贤志明,上半身坐得直直的。

贤志明眯了眯眼:“我看你和前几天有点不对劲……你想干嘛啊?”

“方和说,只要我有一天能够比他强,他就任我处置。”

贤志明耸了耸肩:“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sub想成为他的奴隶。”

“我不是被虐狂!”

“okok……”贤志明说,“短时间增强身体素质只能吃激素,但那是外强中干,屁用没有。身体素质都是练出来的,你底子不怎么养,最少过半年才能看。至于你说的要比方和强……”

“我今年二十八岁,这二十八年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恐怖的人。不是简简单单力量上比他强就能打败他的,”贤志明摊手,“他强大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说意志力,还有……”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脑子。”

“你是说智商?”许睿问道。

贤志明点点头:“你可别在这方面小瞧他,这栋豪宅、他现在的地位,全都是他靠自己挣来的。”

“他做了什么?”

“他不让我说啊……”贤志明摊手,“反正他其实忙得要死的,为了你,我怀疑他用的是带薪的年假,不然我可不信他能请下半个月的假期来。即使放假,他也要在楼上处理一堆文件。”

许睿低下头来,他从方和和贤志明那里了解得越多,就越是好奇为什么被绑架的非得是自己。不仅被绑架,还被上了,还被逼着成为一段恶心的主奴关系里的奴隶,以及所有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怪事,这个未解之谜都像一个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喘息。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点真相,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蒙的死死的。

等到一年后方和主动告诉他?做梦,一年太长他又不是受虐狂,他可受不住。

他暗自捏紧了拳头,他不仅仅要打败方和,还要自己调查出所有真相。

晚上的时间很快来临,六点的时候他到浴室洗了个澡,被方和揍出来的擦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碰水了。许睿洗完后穿上衣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给自己灌了肠,好久没有承受灌肠的腹胀感,清洗干净结束的时候他虚脱得几乎要趴下。

许睿拿起润滑剂,涂抹在手指上,忍着不适感把自己的后穴润滑。

他最后默背了一遍奴隶守则,六点五十五准备上楼的时候,接到了方和的内线电话:“到办公室来,电梯出门左走尽头的那个房间。”

许睿推开了门,他还记得路。这一次他偷偷的观察装在墙角的监视探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探头的位置。

坐电梯到了四楼,许睿敲了敲门,方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许睿应声开门走进去,办公室中间是一个很宽敞的木制方台,上边有用书立架得工工整整的各种资料文件和一台电脑,房间很大,右边是高大的书架,似乎有文件也有书籍;左边是一黑色皮质沙发床。

“今天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做完,所以就在这里开始吧。”方和坐在电脑后边,戴了一副金色细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抬头看了一眼许睿,“把衣服脱掉放在沙发上,爬到我身边跪着。”

许睿抿了抿唇,反正方和早就把他的身子看遍了,也不矫情,脱了衣服放在沙发上,就手脚并用的趴到方和身边。厚厚的地毯很软,膝盖和手并没有觉得太多不舒服。

他跪在方和腿边,臀部靠在脚后跟上,双手手心朝上放在膝盖上,目光朝下。标准的服从姿势。

方和一直在敲键盘,“啪啦啪啦”的打字声此起彼伏。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电脑屏幕上,时不时伸手,像是爱抚一只小狗一样揉揉许睿的头发,摸摸他的下巴。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和都没有下一步的命令,许睿赤裸着身子跪在那里也不觉得冷,就是下半身血液不循环有些麻痹。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等到思维都困倦了快要睡着了,方和按下了回车键敲下了最后一个字符。

方和呼出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他的奴隶。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他环视桌面一周,拿起了一根数据线。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

许睿的上半身趴在扶手椅的扶手上,白晃晃的臀部搁在方和眼前,这样羞耻的姿势即使已经做过一次了,但许睿还是无法适应,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更让他难堪的是,方和的手正放在他的臀部上色情的蹂躏抚摸,不断的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啪。”方和举起手毫不犹豫的用数据线在他的臀部抽了一下,许睿浑身一震,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喊叫出声。

“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吗?那么有几个字就抽几下。”

许睿咽下一口口水,使劲唤起记忆,努力去忽略环境的变化,开口背出条例。

方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版,只要发现有一个错字就毫不留情的用数据线狠狠抽打那白皙的臀部,要是停顿的时间长也要抽,疼痛和担心被错的恐惧占据了许睿大部分思考的空间,方和越是抽他,他越是背不出来,逐渐的他的双臀一片红,甚至最敏感的后穴周围的皮肤也不放过。

“啪。”

“啊!……呜……”许睿就快要承受不住了,数据线作为惩罚工具,是那一种积累起来的疼,连续在同一个地方鞭打,第十鞭的痛感是第一鞭的三倍。

他紧紧扳着扶手的手都白了,身子约压越低,大腿几乎靠在了方和的腿上,他忍了很久才没有流出眼眶里的眼泪,但同时背诵的思绪也彻底断了。

“背不出来了吗?后面还有好长一段。”方和面无表情的滑动鼠标查看后边的内容,“前边背错的也有不少。”

你他妈你行你上啊!许睿在心里骂到,但表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他的臀部现在像是火烧着了一样的热。

“看你是第一次这么背诵,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方和说到,许睿刚刚要舒一口气的时候,他接着说到,“明天重新来过。”

许睿顿时气急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要是没有数据线我肯定……啊!”他的臀部又被狠狠抽了一数据线,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

许睿伸手想要触摸被打的地方,手在半空中被方和拦了下来。

“奴隶……奴隶做不到,主人。”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方和伸出手在许睿的臀部轻轻一拍,虽然动作并不粗暴,但是极为敏感疼痛的臀部将触感放大了十倍,又引来一声痛呼,“明天晚上七点,要是还是背不出来后天继续。”

“奴隶真的做不到!”许睿恨不得现在揍方和两拳头,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憋屈的服从。

方和没有理他,左手从他的后颈抚摸到后穴,伸出中指插了进去,他很满意的感受到湿润的内壁紧紧的依附挤压这他的手指。

“你润滑过了,很好。”

许睿喘着气,方和不给他争辩的机会,现在他又需要全神贯注的对付后穴里的手指。

方和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了,也没有说话,甚至右手抓住了鼠标似乎在检查他刚才打的文件,左手却继续留在许睿的身体里旋转、戳刺,玩弄着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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