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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危险信号

 

结婚。

糸师冴思考过这个词的含义。

只是那已经是十几岁时做的梦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清楚天道和辉在盘算什么。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评判标准又在哪里?

凛早些年执着地和那个男人签了婚姻届。

而如今,自己的女儿也在适婚年龄有了心爱之人。能够客观冷静的看待事物是自己的长处,他却有些迟疑,自己在会面时是否表现地过于无动于衷,像是局外人。

糸师冴注视着和自己相伴走过近三十年的爱人,对方的睡颜一如既往的平静,很安分地躺在床铺的另一边。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连做爱的细节与习惯也发生了改变。

如今多是亲密的拥抱和爱怜的亲吻。

明明是精力充沛、身强力壮的中年,印象中自己几乎没有拒绝过他。

是哪里不一样了?

糸师冴自认为身材管理和健康管理都做得很好,也曾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过自己,时间对他格外眷顾,除去运动员不可避免的磨损,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直到今天,他发现天道和辉居然有了白发。

天道和辉的发色在发根处还是槿紫色,头发越长颜色越浅,到发尾就有些偏灰。一根白发藏在其中,可以是显眼的,也可以看不见。起码天道和辉自己就没看见。

去年年底的体检报告没有特殊异常结果,一根白发而已,不能作为衰老的证据,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可他是天道和辉。

糸师冴一时间无法接受,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在对方沉睡的时候拔下了那根白发,在厨房烧掉了。

夏休的最后一天,天道和辉从网上得知了糸师冴退役的消息。

这个重磅消息甚至不是他本人亲自宣布,而是冴效力的俱乐部代发,他也只是加上了“我退役了”的内容再次转发。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凛作为前锋甚至比我更早退役。”糸师冴靠在沙发上随意按动着遥控器,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恰巧在播报这件事。他看着匆忙从公司赶回来的天道和辉,覆上对方因为紧张而按在自己腿上的手,“决定地有些匆忙,我本来想亲自告诉你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公布了。”

“那……”天道和辉缓过神,“我记得你的合约还没到期,赔付事宜俱乐部有回复怎么处理吗?还有你的那些东西,在那边买的房子,需要我……”

“这次用不上你。”糸师冴打断了他的话,“除了退役的事情是板上钉钉,别的已经初步沟通过了,等过一段时间风头下去我再过去处理。”

“……”天道和辉愣了一下,在一起的这些年,包揽对方的事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很久没有被这么明确地拒绝了。但他知道,冴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匆忙是什么意思?”天道和辉问。

“昨天决定的。”糸师冴解释道,“足球是构成我过去人生的重要成分,直觉告诉我不该再这个阶段继续停留了。”

“……”天道和辉不理解,如果冴连足球都能舍去,那有什么还能留住他。

“你等下还回去上班吗?”糸师冴问。

“不,我交代过了。”天道和辉摇头,退回玄关脱掉了西装外套,走到糸师冴身边坐下。

两人沉默地看着电视,每个台的停留时间都不长,遥控器依旧在糸师冴手里,等转完一个循环,糸师冴开口,“刚才那些有你想看的吗?”

“xx的整蛊节目?”天道和辉回想了一下,“环节设计得有点意思。”

“我换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糸师冴把遥控器递给天道和辉。

“我以为你在找什么,”天道和辉换了台,“不过是电视节目,家里也不止这一个电视。”

天道怜还没从糸师冴宣布退役的消息里缓过神,报道登上了文春主页。

圣妃子同样是早上才知道这件事的。和辉和冴的手机打不通,家里座机没人接,怜没在公司见到他们,急得给爷爷奶奶打了电话并说如果能联系上请他们千万别来。圣妃子和丈夫商量后,调用了自怜小学毕业就再没用过的和辉家的监控,从楼下找到楼上,隔空喊人。

原来身为当事人的两位正在享受周末,甚至还没起床。

两人曾经借宿在凛新婚后的法国住所,看见天道和辉以住酒店的态度在检查房间,甚至还蹲下身扫查床尾对面的插座。糸师冴随口提了一句你找什么、谁会在卧室装监控,结果就对上了天道和辉略显疑惑的表情。小时候遭遇绑架,成年后还差点在酒会上被恶意下药带走,除了手机定位,天道和辉出门会额外带定位器的事,糸师冴一直都知道,但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住的地方包括卧室都有监控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天道和辉的解释是忘记告诉他了,但这件事糸师夫妻是知道的,他们以前还经常通过监控和怜聊天。糸师冴了然,就算和辉说的是真的,这也不妨碍他抬脚踹天道和辉的屁股,并骂他变态。

糸师冴一般不会深究天道和辉的所作所为,和辉有他自己的行事逻辑,里里外外也都是他打理,自己经常不在家,盯不住的。但是退役后就不一样了,糸师冴把过往刻盘保存的监控视频全部翻了出来,有空的时候倍速播放打发时间,温故了不少怜的趣事。不过主卧的记录天道和辉说什么都不给他。算了……无非是当配菜和做配菜。

乍听见母亲的声音,睡得迷迷糊糊的天道和辉条件反射地扯过被子给糸师冴卷得严严实实,这通操作反而让糸师冴成为先清醒的那个。正常情况下两人都没有裸睡的习惯,睡觉姿势也安分,顾不得尴尬,糸师冴一边回应着圣妃子,答应现在就看手机信息,一边无语地推开扒住被子的天道和辉。

未读消息不少,糸师冴先点开了置顶栏里经纪人那条,说是经纪人,其实他的退役让对方也提前退休了,两人现在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原来好事者已经从日本找到西班牙那边去求证了。糸师冴不知道天道和辉一直以来是怎么和俱乐部沟通的,总之,没有当事人的许可,这就是不能透露的隐私。

《天道财团现任社长与前国脚糸师冴选手地下情曝光?二人且育有一女?——文春持续跟踪报道》

面对这种看似只是隐婚被扒出来的报道,天道和辉完全笑不出来。

糸师冴本人的基因型没有问题,不是指如果异常更合理,然而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矛盾就在这里,即使是真两性畸形,在男性生殖器发育正常的情况下,体内依然有能正常工作并排出成熟卵子、最后妊娠生子的,全世界恐怕只有冴这么一例。天道集团掌权人的位置他已经坐稳了,就算被出柜此刻也奈何不了他,但天道和辉要的太多,他也不愿冴的自尊心、荣誉和未来染上一丝阴霭。

“和辉,”糸师冴伸手盖住了天道和辉的手机屏幕,平静地看着他,“真想这件事一辈子不为人知,从一开始就该处理得更干净,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处处留线索,我已经退役了,你还在等什么。”

“……冴,我害怕。”天道和辉紧紧地抱住糸师冴,“我所有的不稳定因素都来自你,我担心自以为的最好,会改变现在。”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没有勇气面对和背负我的信任,那就把主导权还给我。”畏缩和回避向来不是他喜欢的,糸师冴按着天道和辉的后颈、阻断他的挣扎,重重地亲了上去,顾不得嘴唇撞在牙齿上被磕破,比起接吻更像啃咬,还吞下了彼此的血沫。

即使不再做模特有近十年的时间,平日多有贪嘴,但是天道和辉的身材管理没有落下,皮肤状态更是保养得好,虽说从糸师冴的角度来看部分肌肉锻炼不够彻底,缺少爆发力,但他依旧是美的。

被糸师冴揽起双腿,脱下裤子,感受到在腿间摩擦的灼热坚挺的性器、第一次被当做腿交道具使用,天道和辉说不慌是假话,然而他不敢动,不是抵触,是他觉得糸师冴在气头上,不敢再激惹对方。

感受着身下的僵硬,糸师冴欺身压了上去,一手同天道和辉一起撸动着两人的肉棒,一手抚上对方的侧脸,并玩弄起他红到滴血的耳垂,而自己的乳粒也在对方的捻扯下变得挺立坚硬。酥麻的快感从敏感的胸部蔓延,糸师冴克制不住地塌下腰身和爱人贴得更近。

产后胀奶的那段时间,糸师冴是拒绝被碰胸部的,可市面上的吸奶器无法解除他的痛苦,最后只得让天道和辉代劳。不是哺育后代,而是被恋人舔砥通乳的羞耻感让糸师冴止不住的兴奋,乳汁被吮出的瞬间,他的性器竟在没有爱抚触碰的情况下勃起射精了。糸师冴的身体在天道和辉的怀中颤抖,和辉起初还以为他在痛苦,啄吻他的面颊给予安慰,却被拉着触碰到了内部的湿热。

糸师冴在渴望他。

天道和辉理智的弦在看清恋人绯红的面颊和眼中的水光后,瞬间崩断。

事后浴室清洗时,天道和辉顶着满背抓痕,扶着糸师冴的腰,懊恼地用手指插入恋人的后穴以导出无套中出的精液。两人有几个月没做了,他和冴平时都不是强欲的人,就没想起来及时补充。

“你承诺过,”长期积攒的压力和性欲被释放后,糸师冴心情好了不少,放松地享受着按摩浴缸的水流冲击,抬起左手点在天道和辉眼角的泪痣上,“取悦我,满足我。”

因着灌过肠又用了润滑剂,糸师冴才得以扩开天道和辉的后穴,假以外物,初次模拟性器抽插时竟也发出了水声。

“我怎么觉得你挺期待?”看着天道和辉强忍呻吟的模样,糸师冴轻声笑了出来,屈起指节轻重不一地来回碾抵着他的前列腺,而后塞入一枚跳蛋。初次被撑开的不适和深处的震动让天道和辉绞得很紧,糸师冴再难探进一指,干脆故意调到最高档看着他被失控的快感逼得风度尽失,并示意让其口交。

天道和辉顺从地跪在糸师冴身前,刻意调整了呼吸,却做不到往常那般专心,无法忽略后穴中不断刺激前列腺的跳蛋所带来的异样快感,不仅几次试图深喉憋气都失败了,还差点因喉咽反射咬到。

递漱口水的时候,对上天道和辉生怕自己不满而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对方一直硬着还在吐露前列腺液的性器,糸师冴蹙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人没救了。

糸师冴本意是让他体会一下自己被抱的心情,是给予而不是侵占,然而就天道和辉的状态,怕不是自己做什么都要硬撑,明明不舒服还陪着脸假笑。跳蛋被拽着安全绳扯出,天道和辉尽力放松身体,自觉地抱着双腿充分暴露后穴想要方便爱人进入,然而糸师冴却就着他涌出的肠液给自己做起了扩张,疑问的话语被温柔的吻堵在了唇齿间。

糸师冴跨坐在天道和辉身上,昨晚才被使用过的甬道很轻松就吃进了熟识的肉棒,摆动着腰腹,热情又熟练地招待着来者。

糸师冴的身体偏冷感,心理需求与生理反应并不完全同步,除接吻外,极少主动撩拨他,往往是天道和辉有意向,糸师冴就给了,如果天道和辉不提,两人能在同张床上互不干扰地躺上半个月。床事是情感交流的一部分,更早些的时候,天道和辉深怕自己满足不了糸师冴,多少会用些道具消耗他的体力,冴的反应是爽的,当面也不会说什么,但会等换垃圾袋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自己不喜欢的通通扔进去。长此以往,家里定期更换的保留目录就只剩小型跳蛋和辅助灌肠用的肛塞。

“你明明一直都拥有,却还反复求证我的感情。”糸师冴拉过天道和辉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让他感受着自己存在的证明,又挺起胸部把乳头递到他嘴边,“外界的看法,别人的评价,我全都不在乎……你羡慕凛和男人结婚,难道我就情感淡泊到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以为爸妈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你都不冷不热。处处给我留期待,每次都借口想要给我最好往后退,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糸师冴本来一直很冷静。

然而当他扼住了天道和辉的颈部,看着爱人因窒息而痛苦、失控射精却没有分毫挣扎时,他突然被逼得崩溃了,言语尖锐道,“好啊,你连死都不怕,那你去告诉媒体,去告诉所有人——告诉他们我们一直在一起,说你有多重视我、爱我,你离不开我。”

“……把我爱的天道和辉还给我。”最后的话语几乎没有声音,糸师冴松了手,撩起挡住视线的额发,在体内性器射精后疲软的状态下晃动腰身,“不是要满足我吗?别和烂泥一样躺着不动,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姿态都演给谁看的,下了我的床你还想去哪?”

“你没骂错,我是变态。”天道和辉侧头咳嗽了两声,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他摩擦着糸师冴髋部的纹身,突然发力翻转了上下体位,架起糸师冴的双腿,破开他最柔软的深处,发狠般地快速顶弄着,长期契合的身体食髓知味,水越凿越多,似在温泉中搅动,“其实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抛开那些生理常识,想象着你被我肏到怀孕、肏大了肚子,我就兴奋,除了我,你还有什么选择。”

“知道为什么我不给你卧室的监控吗?你就是我最下流、最不堪的幻想和欲望。”天道和辉手法娴熟地撸动着糸师冴的性器,前后夹击送他攀上顶峰又阻断他的释放。在糸师冴被快感胁迫的时候,附在他耳旁轻声道,“给你上你还不要,就这么喜欢被我肏吗?瞧瞧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世界第一的糸师冴?早就是大着肚子给我生孩子的婊子了,别人知道你给我喂奶的时候有多么色情?”

满溢的呻吟被热切又温柔地吞没,回应天道和辉淫荡羞辱的是糸师冴的湿热的吻,“我是你一个人的苗床,浇灌我填满我,想要的全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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