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会褪s(哨向)
冴:……原来你叫这名。
好不容易送走了凛,天道和辉的精神体“得到”名字后表现得相当亢奋,经常影响到本体。
糸师冴从自己弟弟口中得知自己前哨兵的姓名后,心情一直不好。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记忆迟迟没有解锁,一方面因为天道和辉的精神领域太脆弱,两人目前匹配度较低,自己不可能再与其精神结合。
“过来。”糸师冴坐在床边对天道和辉招手,沐浴后的热意让他连浴袍的腰带都没系,家里又没别人,反正要脱。
“……还是把我的精神体屏蔽吧?”天道和辉缓步走来,跪在糸师冴面前,头顶的兽耳被抚摸后不自在地动了动,尾巴已经先本体一步缠上了糸师冴的脚踝。
“张嘴。”糸师冴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天道和辉的舌头,果然上面已经显出了一层细小的倒刺。因手指摸着不是很明显,糸师冴低头亲了上去,唇齿交缠间,自己的舌头隐隐有刺痛感,吞下去唾液里有淡淡的铁锈味,想必是被划伤了。
一吻结束,天道和辉拒绝再接吻,兽耳也耷拉了下来,对自己伤到冴的事非常抗拒。
“以前没在你兽化的时候做过吗?”对于这点小伤,糸师冴完全没放心上,和往日在温柔中获得的快感不同,此刻与危险伴行的疼痛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
“……做过,结合热的时候。”天道和辉残余的记忆里是有的,高度匹配的精神和契合的肉体被双重满足的时候,他兽化后失控了。
“我后肩的牙印也是你那时候留下的吗?”糸师冴上次被抵在镜子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井处有像齿痕一样的印记,摸起来没有凹凸感,只是颜色偏深,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想来时间已经很久了。这种痕迹只会是人留下来的,若是敌人或异兽,不可能只伤到这点。以目前和辉的表现来看,他非常克制,几乎不会在自己身上留痕迹,估计就是因为以前伤到过自己。
“大概。”被问及这么细节的东西,天道和辉也记不清,只记得结合热把自己向导弄到送医是非常丢脸的事——主要是糸师冴觉得丢脸。
天道和辉可以不要脸。他翻阅了以往的资料,在发现这方面的空白后,甚至写了一篇“论哨兵在结合热期兽化对向导的威胁和防护”。可以预见的,他被刚下战场的糸师凛套麻袋了,而糸师冴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
“凛,别打脸。”糸师冴扔了一瓶医用喷雾给自己弟弟,而后端详了一下天道和辉的伤,如此吩咐,惹得糸师凛更看不惯天道和辉。
两人精神网相连,天道和辉对糸师冴不设防。此后,糸师冴有了前车之鉴,上床前先屏蔽掉天道和辉的精神体。时间一长,那只非战时只有巴掌大的金钱豹终于明白挠笼子没用,更是认命地在冴的长尾林鸮想玩接抛游戏的时候当那个被扔来扔去的。
天道和辉明白自己精神体的不满,毕竟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在名字没想起来被喊编号的时候没强硬地管过,乐于看冴被它缠得没办法的样子。
只是今天,冴一定要试他的兽化状态,哪怕知道爱人是为了尝试解锁记忆,和辉真的非常为难,恨不得自己性无能。
看得出天道和辉本人的纠结,只是他的尾巴已经从自己脚踝蹭到大腿内侧了,糸师冴抬腿搭在天道和辉的肩上,以命令的口吻:“舔。”
“我不做。”天道和辉头上的兽耳抖了两下,圈住糸师冴腿部的尾巴骤然收紧,兽化部分消失的瞬间,金钱豹从半空显形,还没等它紧急翻身找好落地点,就被长尾林鸮抓住了。在这瞬间,两人的精神体同时消失,糸师冴出手了。
“你违抗我?”糸师冴侧身坐在天道和辉身上,用腿弯绞住他脖子,“这是第几次?为什么?”
若是在战场,天道和辉违抗作为指挥的糸师冴的命令,那是原则性错误。
“我可以做任何事,但不包括伤害你。你现在能够轻易压制我,可我不想后悔。”
“虽然兽化不比真正的动物,但人类肠道黏膜很脆弱,血供又那么丰富……冴,算我求你了,玩点安全的。”天道和辉在肺部氧气被迫耗尽前挣扎道,只是刚说完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天道和辉的精神图景里,长尾林鸮亲昵地蹭着他的颈侧。糸师冴面无表情地在翻天道和辉的记忆,等他翻到初次被自己刻意跳过的片段,糸师冴才明白自己高估了天道和辉的“无害”,这人之前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好手,看他在家处理生禽时割喉放血、扒皮剔骨的熟练手法就该明白,自己选择的哨兵本质上是怎样的存在。
失忆后的那次见面,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笑着询问自己的姓名、给长尾林鸮系上的发带?
之后的一次行动,糸师冴以身涉险,却没想到突然出现的成年体金钱豹幻影会替他挡下攻击,糸师冴还来不及抓住什么,那些记忆就随风消失在了撤退的疾驰中。
骂“保护不了自己向导的哨兵是废物”的人是自己,可这种被保护的体验却不是糸师冴想要的,特别是想到回去后还要面对那个可能残缺得更厉害的精神图景,糸师冴就非常恼火。
天道和辉对自己足够温柔和仔细,把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自己面前,是因为爱。他留在自己身边,面临的依旧会是伤痛与死亡。
那自己呢?
糸师冴想,即使记忆封锁,自己依旧坚定地选择了他,是为曾经拥有的不甘吗?自己为何迟迟没有承认对他的爱,明明已经走到这一步——冒着降级的风险,连自己的精神碎片都忍痛敲下给了他,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爱你。”糸师冴轻声道,声音消失在唇齿间。
为自我保护形成的记忆封锁没有动摇,果然,这个答案不对。
糸师冴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图景,这些年他很少踏足,因为大海在逐渐淹没森林,长尾林鸮又是对住居环境要求严格的猫头鹰。虽然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今也能猜到一二,无论对错,那条指令都是自己下达的。
长尾林鸮落在远处的树干上静静地看着糸师冴走向深海。
“真没用。”自己手里的枪被打飞,凛的刀片贴在自己颈侧并留下血痕时,冴如此评价,“手里有枪都打不过只有冷兵器的凛,你干脆回学院和那些年龄只有你一半的学生一起上课算了。”
“……”天道和辉觉得找回记忆并把自己苏醒的事上报的冴,对他的态度变得恶劣不少,倒不是指不给抱不给亲不陪睡,就是好像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的样子。
“哥哥,也不至于。”出乎意料的,凛居然没落井下石,“我评级是5s,他现在最多是s,太弱了,我手里没刀也能赢。”
“我倒是觉得凛的哥哥说的没错。不过我是越夸越进步的那种,玲王很宠我。”换好衣服的凪做了几个简单的拉伸动作,讲了个冷笑话,“和辉,再这么没用小心最后s都评不上变成哦。”
“别太苛责天道,睡了那么多年从永夜里回来还能评上s已经很拼命了吧。”坐在糸师冴旁边的冰织羊开口,“冴请我们来,明显是担心他。”
“事实摆在这里,打圆场也逃避不了的。”士道龙圣嚣张道,“小冴,不如你来当我的向导,我们这几次配合得超爽啊。”
“你别往心里去,士道不只对冴这么说。”御影玲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当面被撬墙角的好友,“我下次给你带套美容液,效果挺好的,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多保养保养。”
又打了几场,毫无疑问输的人是天道和辉,他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语气诚挚地问,“如果今天就到此为止,那我去做饭了。你们都留下来吃饭吗?”
“我回家吃,以及,希望你明天也有这个气势。”没掺和这场被他认为是闹剧的凯撒起身告辞,毕竟论做饭水平,他家向导可能还不如天道和辉,但他乐意对方没自己就不行的样子。
糸师冴心情不好不完全因为天道和辉实力大减,他这段时间和塔谈判想要回和辉的东西,结果被质疑耽于情爱出任务太少。糸师冴当场踹翻了对方的桌子。质疑他耽于情爱,不行;质疑他工作态度和职业操守?更不可以。
饶了几天官话,糸师冴才知道,不是塔不想给,而是由于当时自己记忆封锁,和辉档案被封存,那些东西的归属权顺位到了和辉的父母,还是被当成遗物带走的。毕竟,偏攻击性的向导本就罕见,还是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修好了对方精神图景,把自己必死无疑的哨兵用极端手段从永夜带回,这么多年也就自己这一例而已。说到这里,糸师冴又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了带走陷入永夜的和辉,还向对方支付了一笔颇丰的金额。
……算了。不差钱。
财产纠纷的事解决了,白塔恭喜糸师冴找回记忆,且特别爽快地答应解封天道和辉档案,当天糸师冴就抱着一箱零碎的东西回家了,都是随着和辉档案被封存的两人的过往。糸师冴的婚姻状态从不详变回了已婚。
在翻出自己的就诊记录和天道和辉发表的论文时,糸师冴额头青筋直跳,又不好直接发作,毕竟是自己的选择。
糸师冴的身体对天道和辉很熟悉,刚被进入,肠肉就热切地迎了上去,身体的敏感点被一一照料,糸师冴难得地放任自己在结合热的快感中沉沦。
等糸师冴从两人逐渐相连的精神图景中回神,内部被刺穿的疼痛涌了上来,糸师冴看不见天道和辉的模样,他的上半身被按在床上,后肩部被尖锐的兽齿咬住,腹部垫着被褥、屁股高高抬起,在自己身体里的除了哨兵兽化后有倒刺的性器,还有那条进得极深的尾巴。糸师冴痛得发抖,嘶哑的呼喊却换不回爱人的神智。精神结合的快感和生理结合的痛苦让糸师冴倍感割裂,权衡之下,他没有攻击天道和辉的精神图景,只解开了对哨兵五感的调节。
糸师冴的手被天道和辉单手扣住压在头顶,似是察觉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反抗,餍足后的天道和辉舔了两下糸师冴的侧脸,而后被对哨兵而言极为浓重的血腥味惊醒。
“蠢货。”糸师冴低声骂了一句,察觉到温热的液体随着性器抽离从自己的后穴断续流出,下腹仍在痉挛中抽痛,还没来得及下指令,就见天道和辉提来了医药箱,干脆利落地给他塞了膨胀止血海绵。
“这点小伤……”糸师冴估摸着出血量不大,侧伏在被子上喘息,受过疼痛训练和会不会觉得痛是两回事,他反手擦了一下自己侧脸渗血的伤口,瞥了一眼已经换好衣服的天道和辉——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哭泣的模样,却还这么轻易落泪。
“冴,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我的爱成为伤害你的利刃。”天道和辉帮着糸师冴简单清理后穿好衣服,扶着他起身,“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在站在你身边的。”
“别把普通哨兵向导的那套用在我们身上。”糸师冴拍了拍天道和辉的脸,抚平他的眉心,“说得那么深情,我清楚你的欲望——你是为了得到我才站在这里的。”
“天道和辉,我这里没有退缩和放弃的选项,不想被我丢下就付出一切向上爬吧。”糸师冴笑了起来,“作为交换,我允许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