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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想着对方

 

绵密的情欲气息韵味遗留,还在房间里飘游散洒,而赫莱尔却要起身晚安要离开了。尼布甲尼撒没能拉住那跃走的衣袖,他的手捉了个空,但幸好前面的人没有转身察觉这有些尴尬的状况

他脑袋还十分不清楚,想着赫莱尔应该起码原谅自己大半了吧,单纯的男人脸颊微红,声音也似无害的小狗试探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银发少年迈开的步子顿住了,只身背影也透着主人十分有魅力的氛调。

赫莱尔回头,露出了个令人无法招架的笑容“哥哥乖点就马上能出去。”

……

什么叫我乖点……?

辗转反侧,房间的空气随着赫莱尔的离开而发凉,尼布甲尼撒睡不着,脑子里的东西混杂在一块,复杂聒噪的要命,也许他的理智丝许回颅了,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

就像有什么咻地一下又钻回了他的脑子里,让他可以带着些客观来回忆

只是闭上眼,赫莱尔与自己刚刚的性行为就出现在脑海,银发少年只是轻轻撩拨他的下体,自己就淫着脸颤栗,是欲拒还迎的娇娥。

太过荒诞

突然,尼布甲尼撒猛地睁开眼睛,他意识到了什么,就像刚刚的他不是他,因为他怎么可能那样淫荡不堪,刚刚那个绝对不是他

怒意和翻天覆地的羞耻感让他愤恨得只能五指抓扯被子,那缕被无法驳倒的庞大性欲碾出的清醒、理智、自尊是事后滚烫而恐怖的冲击。

他确实开始用撕破周身一切来泄愤,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耻辱,那张姣好的脸庞扭曲变形,折叠皱起,又发霉变质

尼布甲尼撒是折翼的金丝雀,但却不合宜地像只乌鸦,他扑腾摔落下床,爬行了几下,后面又传来异感,确实,怎么会没事,刚刚可是被亲弟弟指奸了。

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我尼布甲尼撒血统尊贵,高不可攀,无人不敬,无尽的权利,数不清的金银,一览无边的土地,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明明开始在阻止他动我,是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成顺他而来了?

那张镜子般的脸贴近我的时候?那迫人又鬼魅的音色字词环绕耳边的时候?还是那双手游离我身体的时候……?

啊!

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几个大字

无所不能,强大的尼布甲尼撒会被自己的弟弟压制

我尼布甲尼撒被控制和蛊惑了!

他蛊惑了我!他是个恶魔!

在自己的亲弟弟靠近时就无法自拔地丧失思考能力,被氛围变得迷离不再是自己

恐怖的,致命的

啊……啊!

他又爬上床,抱紧身子,原本是想找回属于自己身体的支配感。可衬衣摩擦过被蹂躏发红的乳尖,下体又蹭过这张留有那人余温地带,只是一下,勃了些许,陌生的瘙痒感从陌生而幽谧的后穴中蔓延到指尖。

“啊哈……!”

不是、不是,惊恐的眼四处奔波,找不到焦距点

冷汗如藤蔓攀沿在背脊,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怪异。

“妈的,恶心的玩意,天杀的混蛋。”

尼布甲尼撒控制不了身体的生理需求,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个变态了,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又归结于赫莱尔对他使出了巫术。

性器裹上了他的手,收紧,按在他每个叫嚣的点上……

另一个奢华的卧室,银发男人翘着腿坐在酒红的沙发上,月光爱他,令他美丽的面庞似天赐而来。

但赫莱尔不知道他现在安静的模样是多迷人,只是注视着右手指尖沉思,那是尚未干涸的水

也许真的是水,在指腹闪着光

他逐渐贴近,暧昧地擦过唇间,要擦出违和怪诞的火花。

喉咙里发出鳄鱼的低鸣

“赫莱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指尖又被推远,靠近了了那束不被怜惜的月光,液珠格外剔透,幽深的眼里晦暗不明,却倒映着发着光的指尖。

赫莱尔忽然扬唇,仿佛沉浸于自言自语,谁也不会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他又模仿着刚刚尼布甲尼撒的话

“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我……”

赫莱尔将那只造了孽的手伸入了下体,丝毫不见刚才犹如欣赏的姿态,粗鲁地上下撸动,这让他兴奋

他又用着压低的声线呢喃

“赫莱尔,操死我”

“好爽啊,操死哥哥”

你会发现,他是在模仿他的小狗声音

你会发现,这堪比本尊

为何会这般情色

他的脸泛着性欲的鲜红

这对双生子无可挑剔的面容,如果尼布甲尼撒在自渎的样子欲求不满的骚货

那赫莱尔必然是另一个极端

发情期散发逼人荷尔蒙的猎兽

你会想立刻想挣衣脱袖与之共欢

你会渴望他的。

迫切凌晨的深夜

在另一个被烛火点亮的房间,花边办公桌上林立着高高低低的待批卷,赫莱尔以及提前下达了命令,却是一律照旧归来者的心意就行了

就这么随意地把重要批件交给身外人,着实无法理喻,笔墨又耗尽了,归来者按压着太阳穴,简直匹比另一番劳役。但她是绝对不会推辞的,这可是图利的天堂。关于赫莱尔为何敢把新建国域的重大问题都交给自己处理,这也许是他对自己是否忠诚的考验,是的,弥漫着危险,却过分迷人。

但这不影响她动作,先从小的地方吃掉些看不到的蛋糕,把一些不嫌多的佣人里安插些自己的眼线,她勾起唇,艳红的唇似红月悬空。

纤细的手指用羽毛笔勾勒出纸间罪恶的毒利,白鸽羽翼般的纸上被弯成圈的墨黑字填满。

权利,金钱,属于我的部分会如筑巢的蚁,远流不尽!

沙沙沙————

沙———

归来者一惊,耳边不合时宜的衣物摩挲声令她大气不敢出地扭头

就在那一瞬间,香味,擦过脸颊的乌黑毛丝,紧接着是那张蚀日面具迎面扑来,迷了她一整个照应

赫莱尔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向她的脸侧靠近

主人轻佻地轻笑,是划破静湖的击水石,让她心跳声一拍一拍,骤急骤繁。

赫莱尔只是看了眼漫不经心地斜了眼批改的文件,至少这么浅的一眼也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的计划,对,不足以让他发现

但赫莱尔却又在笑着,归来者看不到那双眼睛,但它肯定正弯弯地注视着自己,所以她心脏得剧烈震荡。

“啊……王您怎么来,”

男人做息声手势,女人止语

“嘘——归来者,不必多说什么,这个国家有你这么一位不顾昼夜还在为国效力的臣子着实是”

他停顿了,又要接上

“着实…”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

归来者不敢动,眼也不敢眨一下,王发现了什么,肯定发现了什么,但紧张的场面不允许她多做思虑,首先就得转移对方注意力,也许他只是故意挖苦试探,是有这种可能,总而言之,不能乱了阵脚。

红装女人变了神情,急于回应男人般也转来一张献媚的笑颜,红唇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格外诱人,她要勾上对方的肩,要展现自己无限的魅力,不会有人拒绝她的,不会有人讨厌一个臣服于人的高贵女人,

何况她还拥有着年轻与美貌。

像人类伸手迎接神

她扑了个空,神对着她笑,却在往后退,它的假象是弯腰怜悯赐予你有勇气接近的机会再在你得意时挺身退出,即使女人只是为了虚掩自己的行径,但却被鬼打墙般地玩弄了

赫莱尔说完了那句夸赞,轻飘飘的几个字是对女人热情欢迎的无情回复

归来者就那样僵持着笑的容,在空气中静止着那个向上伸手的动作

她比方才还要僵硬,她其实很少这么做,她原本确信有十足把握

但她立马回过神来,感谢,感谢王的赞美,我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义务

感谢。

……

有点难闻啊,味道

赫莱尔离开了那个办公室,走在长廊,脚下踩着长不尽的红毯。

拍了拍披风的乌毛,沾到了女人的香水味,他不喜欢,至少是无感以下

那个女人果然有很多小心思,赫莱尔只凭一眼就看出了文件的不对劲,但他懒得去管,是否忠诚,是否有才,这些都不重要。他有把握在对方威胁到自己时瞬间碾杀这个狂妄的垃圾。

再容易不过了,他已经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原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崇高的信仰,他追寻过,然后被命运重重摔击,他没能当上高塔之王,他被驱逐出境。

悲惨吗

这让他明白了数不尽的事,尼布甲尼撒不过是个自私的虫子,却能当上所谓的太阳得到信徒的拥戴,只是因为他抢赢了,无关他是谁,只要自己抢下,自己也可以成为太阳,事实证明,太阳是谁都行。

甚至可以是邋遢的鞋匠,无名的小卒,你把妓女收拾装潢一番,她还可以成为女神呢,所以这都是表面的,无用的,愚蠢的。

如今自己可以卷土重来,并非因为拥有了什么神力,恰恰是因为这漏洞百出的规则,恰恰是因为本就愚昧而错误的一切,赫莱尔利用了这一点。

尼布甲尼撒拥有多大的权,就会多危危可击,我清楚他多蠢,他迟早会被这座巨大的高塔反噬,而在他被其他人抢先折磨之前,我来了,盛装出席,我来处理这位亲爱的兄长,我来回收这座可悲的城。

我来牵住这只可爱的小狗。

赫莱尔故作一副思索的样子向走廊尽头前进。月光爱他,为漆黑的道路打上暗淡的光,月光爱得不够多,给不了他看清一切的光,有好一段时间不见了,这座城堡,赫莱尔并没有升起怀念的味道,不过是石块组成的躯壳罢了

他倒是想摧毁这,把他们最珍视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就像当初被驱逐的自己那般。但是……

银发少年把手放在了面具的太阳神像上,稍稍用力握住,面具松动。

白皙的面庞在月色下闪闪发光,是与那位人人喊打,无人不憎恶的太阳极为相似的容貌,它此刻美得不可方言。

也许和早已扭曲到心不相干的秀脸的是,泛起粉红的笑颜,第一次见他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样的赫莱尔是个羞涩的少年。

但实际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被困在暗境里系着锁链的男人。

尼布甲尼撒心定第二日那混蛋再来就一定要对方控制住,报了自己昨日的仇

他在那扇门后严正以待,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只身一人时便完全忘了反抗赫莱尔的教训,不过他当然高估了自己,在早晨等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谁叫他晚上忙着生气没睡着呢。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神经一下子跳起,唇上却被柔软的棉花团亲了好几下

“啊!赫莱尔?!”

被点了名,却更加肆意横行,赫莱尔又不断用唇磨蹭着哥哥的脸颊,下颚,脖颈,泛起涟漪。

“不是、等等!赫莱尔别亲啦!”

嘴上很凶,脸上却不见讨厌的发红发烫,说好要反抗赫莱尔的气势像是上辈子的事。

“哥哥……哥哥……哥哥呀…”

其实并不是想亲你

尼布甲尼撒被紧紧抱着,又被慢慢从坐着到推倒在地。

可恶!根本就没办法,

他想推开赫莱尔对自己绵密的亲吻,却被握住手,湿软的舌头包容地舔舐着他的指间。

“你在干什么?!不是,等等,别舔!”

另一只手淘气地钻进了尼布甲尼撒的衣服里,正游离于纤细的腰肢。

其实并不是想摸你

每次被赫莱尔碰的时候都格外有感觉,尼布甲尼撒大脑又要待机了,他不想这样,他要逃开,不行,不行,身体被搞得热热痒痒的,不行,男人张着嘴,惊恐又发红地往外爬。不曾想这却恰好迎合了对方的动作,手被松开,换为了从背后被揉捏乳头,突如其来的感觉令尼布甲尼撒惊呼了一声。

很好玩的反应

赫莱尔饶有趣味地对那块不断开发,变得比开始敏感多了,先用指腹压住乳尖,让乳头嵌在肉里,再不断按着那点摩擦,只要来了反应,就会挣扎地越起劲,这时候就要收得更紧,传达彼此炙热的体温,温度会让人变得迷糊,不论是心理上,言语上,还是身体上。

“哥哥昨天跟我的道歉,赫莱尔好开心。”

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尼布甲尼撒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要承认那个狼狈道歉的,被亲弟弟骂婊子还射出来的是自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太想那样的赫莱尔原谅我了

啊……疯了

为什么会那么想

凭什么让我那么想

就在尼布甲尼撒只因一句话就大脑混乱时,赫莱尔又完全给对方过多思考的机会

“因为我真的没想到哥哥……”

这时候尼布甲尼撒又会被这句谜语般的几个字坠入另一个脑海旋涡。

他已经潜移默化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引发的所有思考都建立在赫莱尔提出的话上。

赫莱尔的停顿,未说出的下文会成为他绞尽脑汁的寻找的答案。

他被扑倒在地,赫莱尔独特的香味将他笼罩

“今天是在等我吗?哥哥在门旁边睡着的样子。”

额心相抵,赫莱尔像吃到了蜜,甜笑使弯成月牙的眼放出光。

“是因为昨天我让哥哥听话所以才这么乖的吗?”

蹭蹭鼻尖,赫莱尔像只粘人的小猫,着迷地与尼布甲尼撒亲近。

尼布甲尼撒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本该发怒的,那句的“没想到”肯定是羞辱自己的,为什么不继续说了,赫莱尔还不如骂一句自己,他现在被暖得要迷失理智了。

所以等赫莱尔睁开眼,就看见哥哥抿着唇,瞪大眼的艳红脸,看得出来对方是原本想用凶狠的眼神击退自己,可现在却只留下了让人想更深占有的欲望

很蠢的表情

很蠢很蠢

“今天给哥哥准备了礼物。”

赫莱尔面上还是笑盈盈,趁对方分神时把手伸向了那白皙的脖子

感到冰皮革的触感,尼布甲尼撒有些失神的眼又绷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顾名思义,这是个项圈,赫莱尔知道对方作为一个自尊心如此强的人必定会暴怒,但他向来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如果要哥哥成为自己的狗,首先需要他心甘情愿戴上这个项圈。

尼布甲尼撒目眦尽裂,扯着那个不知何时被扣紧点项圈吼起来,一副要发疯的状态

“混蛋!你他妈把这个东西给我摘下来!!你这个畜———”

清脆的一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烧痛感

但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他那颗抽裂的心脏,他居然被打了脸,被扇了一巴掌。

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侮辱过,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怎么敢打我的脸…

“你这个恶心的畜生!居然敢打我的脸!去死吧!你不得好死!”

他这次是真的,真的,从未如此生气,这联系到王族的颜面,是尼布甲尼撒自出生以来绝不可侵犯的底线…

不论如何,被打也好,被这个神经病弟弟折磨到死也好,他都不允许有人敢这么践踏自己的尊严

“哥哥在说什么?又在说这种话吗?”

丝毫不见刚刚绵密的撒娇,尼布甲尼撒看见了一张逐渐诡异的脸

尼布甲尼撒这才发现对方是非常讨厌自己骂他脏话的

“又不长记性了吗?”

明明没有一丝笑意,却硬把嘴角往上缝,一点也不合理,像木偶一般,生硬,没有血色,被冰霜掩埋的润土,再淋上了腥气煞人的野兽尸首与血液

低气压席卷了整个房间

那双眼睛失去了光,但却在发红发寒,可怕的另他怒意骤离

与刚刚的赫莱尔反差太大,尼布甲尼撒已经来不及动怒了,他感受到了危险,也许刚刚的有骨气是假的,他会被杀的,赫莱尔生气的时候就会是这种神情,他知道了,但是晚了

“呃咳!”

他的脖子瞬间被单手掐起,这是怎样的巨力,他从温暖的怀抱里被撕扯开来,他被举在半空中,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他的脚碰不到地面,手掰不开脖子上的束缚,氧气迅速稀缺,太可怕太可怕了,妈的……

赫莱尔是脱水的鱼,极力在失去水的空间挣扎,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啊、呃……放、放……手…”

脸色又紫又黑,濒临死亡

赫莱尔就这么漠然看着自己的亲哥哥马上被自己掐死。

那个项圈还在尼布甲尼撒脖子上,被作用力狠狠收紧

其实比起出言侮辱他的赫莱尔,最让他因未知而恐惧的是冷漠的弟弟,当初把赫莱尔驱逐出去,以及以前干的那些事是赫莱尔会对自己谴责的缘由,但不再对他说话,只是冰着一张脸,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的赫莱尔让他浑身发凉,好像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存在就此告断了,不会有人再理自己,不会有人再触摸自己。

自己的存在被磨灭,这样像垃圾一样死掉,又孤独又凄惨。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早知道不拒绝了

不是、要抵抗

不是但是

有什么湿润了赫莱尔的手,是尼布甲尼撒的眼泪,不止眼泪,这个曾经的王的尊严都乱糟糟地从泪哗哗的脸上流落。

赫莱尔看见了,尼布甲尼撒想怒又吃瘪,可怜又恳求的眼神,还有发不出音节的“求求你”

单薄的身子一下子坠落,赫莱尔又抱住了他,尼布甲尼撒感觉自己要死了,重新回到这温暖的怀抱里真是太好了

不想被杀,不是,不想被赫莱尔杀

其实尼布甲尼撒早该被杀了,他真的会意识不到吗?其实外面的人都想杀他,直至死亡真正降临,是唯一给他些许“温暖”的亲人被自己惹怒,要掐死自己

其实眼泪还未流出前,生命的走马灯可怕地降临,他没有神力,也没有朋友,她自认为自己不需要伙伴,作为亲人的弟弟只是会争夺他成为高塔之王的绊脚石,尼布甲尼撒是恶劣的,自私自利的,害死了数不尽的人,只为图一时之快,他不会在乎别人,他觉得自己是权利的最高拥有者,任何人只要有对自己违逆一丝一毫就要死,因为他们不配有这种想法,他的一生建立在无数百姓的血肉之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悲剧上。

所以当大难临头时,不会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赫莱尔戴着面具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完了,这个国家张开血喷大嘴来吞噬他了。

结果他没有死,没有走上断头台,他被关在了这里,而且还有一个人会来找她

那是被他驱逐的弟弟

他说他爱自己

而且自己居然真的感受到了爱?

讽刺的是这变态畸形的爱,却是他这一生最炙热的感受到的爱

你们真当我意识不到吗?

妈的,你们以为我蠢吗?

还是一定要我承认自欺欺人是我最后的手段,王的架子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未被全世界抛弃,我还是原来那个强大的太阳

一定要我看着这些现实吗?

尼布甲尼撒已经不再管脖子上的项圈了,他从死神手里回来了,贪婪地吸入氧气,又痛苦地干咳

“咳、咳咳!咳咳……”

现在他知道了,所谓的乖点,自己原来本就没有选择,是赫莱尔给了他机会,只要乖点,就能出去,别无他法

就像赫莱尔以为自己坐在门旁是在等他,这是乖巧的行为,赫莱尔喜欢自己乖,所以会开心地与自己亲密,而当自己出言不逊,大手反抗时,就会得到惩罚。

抱住哥哥只是为了让他别摔地上,赫莱尔成功让尼布甲尼撒又妥协了,现在只要他再做出疏离的动作……

沾湿的手离开发温体,投向冰寒的空气

银发少年松开了环住对方的手,只听怀中的人立刻注意到了,像被吓到了一般发出脆弱的声响。

他似乎觉得会来不及,低垂着头,攥紧了赫莱尔的衣服

“我、我我……以后会乖……”

赫莱尔得逞了

他想抬起哥哥的头,想看看那漂亮的瑰红项圈,那双眼睛是否又是不情愿与失不了软弱,是对自己的恨,令人想征服的愉悦

指尖抵上僵硬的下巴想抬起那张脸,抽泣声被压抑

“等一下、等一下、我现在…我现在,”

他带着很重的鼻音,也有些可怜地发哑

像被欺负后狼狈的小孩子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泪汪汪的脸

小孩子独有的倔强

啊……

赫莱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忘了下一步的一些发展

他是没有想到,对方是真的

现在是真的在接受这种荒谬的要求

很奇怪的感觉,现在

我做到了

虽然本来也不难

哥哥束上了项圈

哥哥说会听我的话

现在一切,我计划的,都是我的

可是却没有那种爽快的滋味

很奇怪

赫莱尔不是会过多思虑这些事的人,反正所有事都按他预料进行。

哪怕现在感觉不一样肯定是因为还没做什么吧,还没做

赫莱尔忽然一笑

对啊,还有没做的事,幼稚的事做多了,忘记了更重要的

赫莱尔迟迟没有作声,尼布甲尼撒又有些慌了,难道这样还不行吗,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他赶紧胡乱擦了擦脸,要大声喊,证明自己

“我愿意做任何事!!”

下一秒他就被吻住了,口腔里都是赫莱尔蛊惑人的味道。

脸被双手捧起,将这个吻深了又深,唇舌交替,分外情色。

尼布甲尼撒又喘不过气了,被亲的浑身发软,要往后退,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强迫他再靠近些,两人再缠绵些,非要将这放荡的吻再猛烈些

“啾…嗯啾……唔嗯赫、赫莱尔…慢…啾啊嗯…”

良久之后才分离,银丝相连之下,尼布甲尼撒愈发感觉不真实

“啊、为什么同意,哥哥?为什么同意?”

尼布甲尼撒心跳得很快,胸膛要被撞破,因为他看清了赫莱尔的脸

像吃了催情药那般红,眼里都是对自己的渴望,他好像被困在深渊千年未进食的饿鬼,他要将自己分食吞腹

赫莱尔不会想到,每次他看似按照计划与尼布甲尼撒纠缠时,那份兴奋与占有是他自己衍生而来的,并非剧本

“啊……我们做吧,既然如此,是要多做些才是。”

“不能坏了哥哥的好意啊”

潮红的脸,明明还未做什么事,声音发哑,也许赫莱尔已经在脑子里把尼布甲尼撒玩到潮起了,所以他兴奋到要下地狱去

衣服被瞬间扯破,那双白皙修长的双腿被合并举起扛在弟弟肩上,尼布甲尼撒的上半身则被迫倒在地上,那双无措的手扒拉着地板

“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然后不断勾引我?先把我激怒再讨好我是你的诡计吗?”

“赫、赫莱尔…赫莱尔……”

尼布甲尼撒看着这张为自己着迷疯癫的脸,也要迷离了,赫莱尔闭上眼吻着他的小腿,一路往前蔓延,尼布甲尼撒要被这热痒感激得发硬了,他倍感羞耻。

“惯会用这套。”

“明明可以直接乖乖接受的,为什么要先惹赫莱尔生气呢?”

“是喜欢玩弄弟弟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赫莱尔歪了下头,这种淘气得反差感难免激起尼布甲尼撒亲为哥哥的优越感,也许这样幼稚的赫莱尔只有自己能看见。

“没有的事…没有玩弄”

尼布甲尼撒语气软软的,让人愉悦

真的要做那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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