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饿狼捕食(手渎、喷精)
闵无依双手沉入水里,站在林阙身后轻轻一捞,便把林阙上半身捞出水面,却又不像是要把人彻底解救出来的样子。
闵无依的袖子卷得很高,修长结实的手臂就这么紧紧贴着林阙的前胸,激得林阙的身子微微一抖,喘息更促。
“怎么好端端的就头晕了呢?”
“我也不知……”林阙嘴上说着不知,心里却在嫌恶自己如今这副弱柳扶风般的身子骨。
“唉……是弟子疏于照料。”闵无依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当心些,我扶您起身。”
林阙借着闵无依的力道,可算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然而下一瞬,他便立刻跌回桶里去了。
与其说是跌,不如说是躲。
因为林阙窘迫地发现,那根平日里像摆设似的性器,正直挺挺地翘着。红晕迅速从脖子蔓延到双颊,舌头也跟着打起结来。
“要……要不……你还是先把浴巾递……递给我。”
闵无依却大大方方地笑道:“师父,你我都是成年男子,被温水一泡起了反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常吗?
林阙困惑了。
可是他从前泡澡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林阙拿出了本就不存在的师父的威严:“休、休得胡说,把浴巾拿来。”
“好好。”闵无依从衣架上摘下浴巾,双臂一展,挡在自己面前,“师父,起来吧。”
林阙抓着桶壁,艰难地撑起身子,脚底一滑便跌入了展开的浴巾,跌入了闵无依宽厚的怀里。
林阙头一次零距离地观察闵无依,青年剑眉星目,五官生得英挺俊朗,更遑论宽肩长腿、身姿挺拔,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
林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尽然在闵无依怀里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他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却反被对方揽住了腰身,恍惚间双脚陡然被拔出水面,就这么滴滴答答的,将水渍一路洒向卧室的花梨木大床。
后背一挨着床板,林阙便回过神来,揪住浴巾的角,把自己裹紧了些。
“我自己来就好。”
闵无依既不答话,也不撤手,隔着浴巾一搓一搓地替林阙擦水。挪到硬邦邦的性器上时,还恶作剧似的上下搓动了一把,直搓得林阙呼吸大乱。
紧接着,闵无依的双手又沿着大腿一路擦到了脚趾,仿佛刚才那几下,纯粹是林阙少见多怪。
从头到脚擦净,闵无依要抽走半湿的浴巾,林阙却攥得更紧了,一脸誓死扞卫最后一片遮羞布的坚决表情。
闵无依也不跟他犟,轻笑了一下,转身去取干净衣裳。回到床边,继续默默无语地替林阙穿衣。
“我来……我来好了……五一……”
林阙不满地轻声抗议,闵无依全然不顾,继续不容置疑地代劳。
林阙就这么羞耻地用手挡住裆部,眼睁睁地看着闵无依分开自己两条腿,将一个裤管套上去,又将另一个裤管套上去,然后上提,越过从指缝里露出来的耻毛与性器,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再不把手拿出来,我就一起扎进裤腰带里咯?”
林阙窘迫地抬眸,看见一张戏谑的笑脸。
“不许笑。”
“好好。”闵无依答应着,嘴角压了下去,眼底的笑意却溢了出来。
全部收拾妥当,闵无依把人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规规矩矩地立在床边。
“师父先睡,我再拾掇拾掇。”
平素也都是这样的——闵无依伺候师父先睡,他自己则洗碗洗衣,把家里打扫一遍,又把自己清洗干净,方才蹑手蹑脚地回房睡觉。往往此时,林阙已然陷入梦乡了。
“好吧,”林阙的声音有点喑哑,看着闵无依转身时,又叮嘱了一句:“你快点回来睡觉。”
走出卧室,笑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了。
你快点回来睡觉……师父说,你快点回来睡觉,他这是——寂寞了,渴望我陪着他,挨着他。
沐浴完毕,闵无依垂下了一贯束于颅顶的发,用根木簪挽住两鬓的青丝,只着了素白色的中衣,随意而慵懒。
床榻上,林阙果然睡得很不踏实。
媚药的药效正在逐渐渗透向四肢百骸,他的脑子越来越混沌,四肢的触感越来越弱,眼神也愈加涣散,唯独身下那根玉柱格外清醒,突兀地撑在股间,不知疲倦。
闵无依步入卧室时,林阙正侧卧在榻,单薄的后背露在被子外面,节节脊骨隐约可见。
他隐忍地发着抖,脊骨也跟着微微晃动,仿佛这便是他最后的理智与倔强,已然摇摇欲坠。
“师父……”闵无依轻唤着,将手掌轻轻贴上发着抖的后背。
“呵……”林阙的呼吸明显凝滞了一下,他轻轻转动上半身,尽量减少下体与衣被的摩擦。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闵无依用衣袖轻轻沾走林阙额上的汗珠,明知故问:“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许是晚上贪嘴,多喝了两碗汤,有点发热罢了。”林阙弓了弓后背,将那羞耻的命根子藏得更隐蔽一些。
“哦,无事便好。”
闵无依也不揭穿他,默默除去靴子,躺了上去。沐浴后的皂香,就这么温柔地钻进林阙鼻子里。如果说平日里这皂香是林阙的安神香,此时,便成了要命的催情剂。
床很大,三个成年人都躺得下。林阙睡在床内侧,闵无依便规规矩矩地躺在外侧,中间还隔了三尺有余。
林阙没来由地渴望与身边人靠近一点,于是偷偷摸摸往床中央挪了一点。皂角香气更浓郁了,林阙体内的野兽如同得到安抚,瞬间不那么躁动了。
林阙就着这股熟悉的味道,渐渐合上沉重的双眼。
闵无依自然全无睡意,听见隔壁的呼吸渐渐放缓,便缓缓侧过脸来偷看。这个极其细微的动静,立刻又令林阙躁动不安起来,皱着眉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是我吵醒你了吗?”闵无依试探地问。
林阙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眼睛闭着,嘴里喃喃有词:“好热……我好热……”
闵无依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林阙的脸,他睡着了,双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脖子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粘住了几缕乌青发丝,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
“热就把衣领松一松。”
闵无依轻声说着,伸手将林阙的领口扒开一些,性感诱人的锁骨便大剌剌地露了出来。
林阙显然是陷入了混沌的意识,浑然不似清醒时那么保守羞涩,又动手将自己的衣领扯开了一些,凉意沁入皮肤,他舒爽地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闵无依低声追问。
林阙眼睫颤动,但就是掀不开这沉重的眼皮,他抿紧了嘴唇,摆出一个难以启齿拒绝回答的神情。
闵无依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倔强的唇,林阙便猛地从被子里抽出手,一把握住了闵无依的手掌,凑到鼻子下,上瘾似的嗅着指尖若有似无的皂香。
闵无依将头压低一些,堪堪悬于林阙上方一寸之距,呼吸肆无忌惮地与对方勾缠,引诱。
林阙像见了阿芙蓉的瘾君子,丢了闵无依的手,一把搂住了闵无依的后颈,将鼻尖凑到闵无依颈窝里,贪婪地深深地吸气。
闵无依何曾见过这样饥渴的林阙,早就昂首而立的下官,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瞬间暴涨,胀成一杆锃亮笔挺的枪,恨不能立刻冲锋陷阵。
他捏住林阙的下巴,把那巴掌脸从自己颈窝里挖出来,粗暴地用嘴封住了那张诱人的薄唇。牙关轻易便被灵巧的舌头撬开,闵无依封印多时的欲望喷薄而出,全部涌向交缠的唇舌。
他才是那个中毒已深的瘾君子,手心里捧着续命的毒药,一下一下,疯狂地吸食。
这个吻太凶了,林阙终于在这个堪称残暴的吻里,撑开了睡眼,立马被吓得不轻。
“唔!”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呜鸣。
幻觉,一定是幻觉!林阙用力闭了闭眼,可再次睁开时,依旧是那副熟悉的眉眼。
“唔……唔……”他用力拧过头,终于得以发声:“五一,你……”
却发现自己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说什么。
“是师父勾住我的脖子不放的。”闵无依的眸子在夜色亮得异常,闪着危险又澄澈的光。
“我不过是帮师父散散热、败败火而已。”
闵无依将身子压低一些,眼见着又要将唇覆上来,林阙身子一缩,慌乱地用膝盖顶住了闵无依的腰。
“我不需要败什么火,我,我没火……你起来。”
闵无依并不辩驳,真就听话地坐直了身子,跪在林阙两腿之间,两手分别掌控住林阙的两个膝盖,用力分开。
“你……啊——”
林阙的狡辩变为一声惊叫,鼓胀的裆部被闵无依宽大的手掌罩住了。
“师父真虚伪,这袋囊里面不是藏了好大一团火么?”说着,闵无依化掌为拳,隔着薄如蝉翼的亵裤,上下套弄起那截硬物。
“嗯呃……放手,五一你放手!”
林阙徒劳地抓着闵无依的手腕,试图阻止对方的套弄,但他立刻便意识到两人力量上的悬殊。
说来荒谬,林阙二十九岁的人了,对男女性事从来没生出过一丝一毫的兴趣。
十八九岁横行江湖的时候,林阙不是没被狐朋狗友们拉入过青楼,也不是没被窑姐儿们搂抱过,甭管是娇艳欲滴的美人,还是淡雅脱俗的仙子,林阙统统提不起兴趣。
久而久之,林阙自己都误以为自己没那方面需求,晃悠到了二十岁也没个相好的姑娘。此后坠崖,一躺就是九年,以至于二十九岁的年纪,对内房密事是一窍不通。
他自己都不曾抚弄过那截命根子,此时在欲火焚身之时,又怎会经得起闵无依那样娴熟的挑逗爱抚。
“别……别弄了……”
林阙声音发颤,握住闵无依腕子的掌心里全是汗水,滑溜溜地早就使不上力了,却依旧执拗得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嗯~~”闵无依语调打了个弯,用顽童的方式表示了反对,然后将自己膝盖一左一右压住林阙的腿,以便于腾出两只手来尽情地抚弄。
隔着裤子总归是隔了层阻碍,闵无依将手掏了进去,那根秀气的肉棒便晃着脑袋跑出来,顶部湿漉漉的,吐着亮晶晶的黏液。
闵无依身手敏捷地替师父除去衣裤。林阙藏了一晚上的羞耻,就这么被剥掉了伪装。
他瞬间恼羞成怒,吼道:“你干什么!”双腿也随之剧烈挣扎起来。
可惜闵无依太强壮了,轻而易举便压制了林阙来势汹汹的反抗。
“师父,你看看它,皮肤都要撑破了一样,不让它释放出来,它会一直这样肿胀的,你以后要一直挺着它吗?”
“胡说……胡说……”林阙反驳道:“过一会儿就退了,你别碰它。”
“是吗?你忍耐一晚上了,它退了吗?”
林阙:“……”
“听我的,师父,我有经验,我可以帮你。”
“你……你有经验?”
林阙将信将疑,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向闵无依胯下,果然,那里也赫然撑着一个大帐篷。
闵无依见林阙已经动摇,便不再赘言,认认真真地干起了手活,他一手握住性器,一手托住下面两个子孙袋,双手严丝合缝地配合着抚弄。
“呃嗯……”
林阙一时不察,溢出一声带着惬意的呻吟,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咬紧了下唇。
但这快感来得太诡异太迅猛,无论多么努力地憋忍,他都无法自控地急促呼吸起来,最后不得不放开下唇,张着嘴无声地喘息。
闵无依看见林阙的小腹越崩越紧,掌中之物也随之越来越硬,知道林阙要到顶峰了,便加快了速率,用力撸动了几下。
“呃啊——”
林阙还是压抑地吟了出来,浓稠的乳浆喷得满腹都是。他陷入了前未有过的奇妙幻觉,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失神地瞪着房梁。
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梦魇住了。
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是梦吗?
是淫梦吧。
他的胸脯起起伏伏,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又被重新压下来的闵无依吻住了。
“师父……”闵无依贴着林阙的唇说:“人都有淫欲,有淫欲不可怕,也不可耻。”
“唔……”林阙仍在失神,忘记了抵抗,任由闵无依温柔地吻着。
“它来的时候,就要及时疏导出来,否则就会把身子压垮……尤其是像师父这样单薄的身子。”闵无依一边低语,一边将不安分的手滑向林阙的胸脯,拨弄起两颗小豆子。
林阙猛的一抖,眼神缓缓聚焦,疑惑地在心里重复闵无依的话:“淫欲来了,要及时疏导……”
所以刚才那汹涌而来的情绪,便是世人口中的淫欲?那么劈头盖脸、卷天漫地、让人彻底丧失理智的情绪……太可怕了……淫欲太可怕了。
林阙试探着把手放下去,指尖刚碰到自己的命根,便受惊似的缩了手。
它还那么硬,那么烫,一点都没有消退的迹象!
怎么办?
林阙突然觉得很委屈,明明……明明已经毫无廉耻地让徒弟帮他做了那种事,可这不争气的东西为什么还这样不知满足?
闵无依察觉到怀里林阙的动静,立刻便明白了林阙的心思。他依依不舍地收了吻,翻到林阙身后,将那具比自己小一圈的身躯笼罩在怀里。
“师父,我刚刚怎么教你的?”蛊惑人心的声音贴着耳廓传了进来,“你又不是神仙,你是正常人,正常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明白么?”
不对……不对……林阙轻轻摇头,他和正常人不是一样的,他都快而立了也不曾对谁动过心,更从未对谁生出过一星半点淫念,他一直是清心寡欲、纤尘不染的,他不是今晚这样的林阙,他不认识这个欲壑难填的自己!
但闵无依正与自己相拥而卧,他的前胸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际,他灼热壮硕极具存在感的阳具正卡在自己臀缝里……
林阙几度要挣脱这个怀抱,但他又贪恋这个桎梏,舍不得把他推开。
就在林阙愁肠百结的当口,闵无依覆住了林阙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压着他的手再一次握住了那根灼人的玉柱。
“师父,你来,按照我刚才的方法。”
林阙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挣扎着要甩开这根昭示淫欲的罪证,但手被紧紧握住,根本挣不开。
见林阙拒绝配合,闵无依便主动握着林阙的手上下套弄,还不忘继续涤荡林阙的思想:
“这是美好的事情,是成年人都会做的事情,我也经常这么做的,师父不要害羞。”
林阙又被震撼了,闵无依他……也会这么做吗?是了是了,他手法这么娴熟,每一下动作都瘙在身体的最痒处,应是十分了解这种事的……
心理的抗拒感又减弱一分,以至于闵无依偷偷松了手,林阙仍在不停地套弄自己的柱身。
闵无依欣慰地荡开笑容,瞧啊,他的心头肉,他的小处子,正循循走上淫靡的道路。这种成就感与满足感,竟丝毫不比狠狠地凿穿蜜洞来得差。
他吻着林阙的后颈,从床垫下摸出丁香油,倒了几滴抹在掌心与手指,上下其手地爱抚起师父的乳粒和子孙袋。
“嗯……呃……”在三处敏感点的刺激下,林阙压抑的喘息终于变成低低的呻吟。
“别这样……五一……嗯呵……别这样。”
“师父不喜欢吗?可是师父明明很享受啊。”
闵无依哪能听他的,揉着袋囊的手向深处的会阴穴探去。
“啊……别碰!”林阙陡然提高了音调,颤抖得更厉害了。
原来师父喜欢被抚摸那里。
闵无依对这具肉身不可谓不了解,多少个夜晚他将它扒光了一寸一寸地精心探索,但那时的林阙不过比一个玉雕多了些温度,不反抗不娇喘,让闵无依无从得知哪里才是他最敏感的地带。
但眼下不同了,随着闵无依做出不同的爱抚动作,林阙会给出不同的反馈,时而咬唇,时而皱眉,时而崩紧腰腹,时而勾起脚趾……闵无依便一一将这些反馈记下来,认认真真在脑海里登记一笔,以便于更轻易地掌控林阙的情潮。
闵无依又添了几滴丁香油,一手在前爱抚会阴,一手在后抚摸林阙紧翘的臀瓣,手指滑动着,忽然没入在臀缝里。
如此隐秘的地带被突然入侵,林阙猛地夹紧臀部,抗拒地向前挺腰。
“不可以……别碰。”底气不足的声音,听起来尤似欲拒还迎。
闵无依轻笑一声,索性放弃了对会阴的搔弄,转而抓握起绷紧的臀瓣,轻轻往外掰。
“乖,放松,相信我,我可以让你更舒服。”
林阙固执地夹着闵无依的手指,摇头,“我不要了……你,你把手拿开。”
沾满丁香油的臀缝根本阻止不了手指的活动,闵无依决定不费口舌,直接探到了紧闭的穴口边缘,用指腹转着圈摩擦。
“呃啊……”林阙的呻吟声都抖了起来,“别碰那里啊……把手拿开,啊——!”
闵无依直接将中指插入了花穴。
“五一你干什么!”
林阙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花穴痉挛着夹握住入侵的手指。林阙的双手也顾不上爱抚自己的分身了,转而抓紧了闵无依的小臂。
“拿出来,快拿出来!”
“乖一点师父,配合我,我保证你会喜欢。”
“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快把手拿走!”
闵无依非但不拿走,还又塞进了法的套弄而隐隐露出颓势。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套弄,手指愈圈愈紧,额角都逼出汗来,但就是不能像闵无依那样轻而易举地将下头套出白精来。
“师父……何苦为难自己?”闵无依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道:“弄不出来就算了,我又不怪罪师父。”
林阙慌乱地抬起头,对上闵无依若有似无的笑。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像是猜测得到了印证似的——罪证昭然若揭,其意不言而喻。
“不对……不是的……”林阙羞愧难当,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有……”
“可师父拿不出证据怎么办?”闵无依重新坐回床上,用指背刮了刮林阙额角的汗。
“要不然……”修长的手指勾开一侧衣襟,轻易便捏住了可爱的乳粒,开始恶意地揉弄,“……我帮帮你。”
“呵……”林阙颤栗了一下,前胸荡起一层鸡皮疙瘩,掌心的阴茎立马涨大一圈。
闵无依蹬掉鞋子,长腿一迈,跨坐在林阙上方,撑着床头,伏首含住又红又烫的耳垂,呵着气说:
“师父,你就是个假正经,承不承认?”
“不是……”林阙撑住闵无依的胸口,抗拒地将头躲向一边,“……我不是……”
“都这时候了,还在嘴硬。”闵无依掀开林阙腿上的被子,将林阙的阴茎和手一起握在了干燥的掌心。
“不过我喜欢,”闵无依开始带着林阙一起套弄,“师父,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怪可爱的。”
林阙就不明白了,同样是手,同样是做着上下规律地撸动,为什么那截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一落入闵无依的掌心,就变得乖顺起来,让起立就起立,让胀大就胀大。
十几个来回,秀气的阴茎已经从蔫头搭脑涨到最大尺寸,密密麻麻的舒爽感觉渐渐爬满每一寸皮肉,驱赶着林阙的理智,逼得他从齿缝里漏出一声声急喘与低吟。
恍恍惚惚间,他听见闵无依在耳边说了好多话:
“师父,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
“你看看它,吐水了,好可爱……爱不释手怎么办?”
“你看它多听我的话,所以师父不许自渎哦,知道吗?以后都让我帮你……”
“来吧,师父,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你的精液到底是稀的还是稠的?”
就这样,一步步的,主导权彻底落入了闵无依手中。
他按着林阙的后脑勺,舌尖划开紧闭的唇线,压着林阙柔软的红舌,肆意往深处的喉口探。
林阙承受不住这么霸道的吻,亮晶晶的津水自嘴角往下滑,他哀鸣着、推拒着,就是无法阻止闵无依的攻城略地。
唇舌一路游走,来到薄薄的胸肉上,卷住乳尖,痴迷地勾缠嘬吸。
林阙上下失守,无助极了,抽身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又一次沦为闵无依手底下的淫邪玩偶——情欲,便是恣意掌控他的丝线。
快感不断堆叠,欲望不断推高,林阙不自觉地用腿勾住闵无依的腰背,微微扬起头叹息。
要到了……要到了……
闵无依却突然用拇指堵住了茎头的小孔。欲望被生生卡在了孔道里,无处发泄。
林阙白净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双目含露,似泣非泣。
“放开……”林阙难耐地挺了挺腰。
“这就受不了了?”
闵无依仍在缓缓地上下套弄,好让林阙的欲望始终维持在高点,但该死的拇指就是不从马眼上挪开,就是不让他痛快地射出来。
“放开……混蛋……放开……嗯额……”林阙目光散乱,压抑地呢喃。
脖颈处浅白的皮肤下,青色的经脉比平时更加清晰,兀自狂乱地跳动着。堵在马眼的拇指好似扼住了他的喉管,令他难受得犹如窒息,他想畅快地呼吸,他想大口大口地攫取新鲜空气,他想射……
闵无依却异常冷静:“求我。”
林阙本能地摇了摇头,双腿从闵无依后背滑了下来,砸在床上。
闵无依察觉出对方的抗拒犹豫,报复性地揉捻起被吃肿的乳粒,逼得林阙双脚难耐地在床单上蹭动起来。
“求我。”闵无依不容置疑地重复。
林阙皱紧了眉,仿佛下来好大的决心,方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嗯额……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放开……嗯嗯……让我射……”
闵无依满意地笑开了,下头的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同时挪开了要命的拇指,张嘴含住了漂亮的浅色龟头。
浓稠腥臊的白精尽数射入了闵无依嘴里,一滴不漏。
林阙抽搐着喷了许久,直到彻底脱力、软软地躺倒在床上,理智才终于回归大脑,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什么。
他碰了碰已经软下去的阴茎,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疯病,愈来愈荒淫的那种。
闵无依喉结滑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趴到林阙耳边说:
“师父,真多啊,又浓又骚。”
林阙闻言,失焦的双眸抖了抖,猛地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力砸向闵无依。
闵无依单手拦下了毫无杀伤力的棉絮炸弹,眷恋地望着林阙。他脸上的潮红未退,眼眶红润得像刚刚哭过,俨然是一头战败的小兽,愤怒地瞪着愚弄自己的对手,却也只能干瞪着。
“骗子,你又骗我!作践为师好玩吗?”
闵无依道:“怎么是作践?师父,我爱你敬你还来不及!”
“胡说!”林阙斥道:“有这样敬重人的吗?你分明就是蓄意作弄!……你这……淫……逆……你这混账东西!”
林阙怒极攻心,舌头都打起结来,最终只是翻了个身,留给闵无依一个沉默的后背。
他气闵无依,更气自己。因为他察觉自己似乎并非全然抗拒闵无依的胡作非为,反而在逐步习惯与对方的亲近,甚至渐渐生出一丝欢喜。
他内心欢喜,而他的身体似乎比他内心更欢喜。
他欢喜和自己徒弟乱伦?这太可怕了……太荒唐了……为长不尊的淫棍,是该下无间地狱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绝不可以!
闵无依并不知道林阙心里的百转千回,只道是他害羞难当,本想继续哄慰一番,突然院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声:“闵大哥、林公子?”
是萧怜伊。
——虽说萧怜伊承袭了母亲的某些臭毛病,但胡百霞却并不像自己女儿那么莽撞无知。昨夜,胡百霞派出密探仔细调查了闵、林二人的身份,已然得知闵无依在北地是个帮派二堂主,算是初出茅庐、小有名声,但林无双却名不见经传。
胡百霞在宴会上观察过林无双,此人生了一张好皮囊,内里却是一包糠,全无内功根基,恐怕与她的宝贝闺女都过不了三招,想来此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也就默许了萧怜伊与林、闵二人的交往。
——萧怜伊见两间客房皆房门紧闭,她虽跋扈,但对心悦之人还是守礼的,没去破门,而是立在院中又喊了一声:“闵大哥?你们起了吗?”
闵无依兴致被扰,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林阙却紧张不已,连忙从床上坐起,慌手慌脚地穿裤子,一副偷奸被抓的样子。
闵无依笑道:“师父怕什么?”
林阙压低声道:“你有没有廉耻?被人瞧去可怎么办?”
“落着锁呢,一个小丫头还能闯进来不成。”
林阙顾不上与闵无依置气,连忙跳下床穿鞋。闵无依不爽萧怜伊坏他好事,有意把人晾在院子里,于是不慌不忙地帮林阙正好衣冠,又把自己的一身行头理了理,方才懒洋洋地回答:
“哦,起了,这就来。”
又过了一柱香,闵无依才吱呀一声打开门,朝院中百无聊赖踢石头的萧怜伊投去歉意的一笑。
“让郡主久等,请郡主赎罪。”
萧怜伊步履轻盈地朝屋内走去,脸上绽出花来:“闵大哥说的哪里话。”
进了门,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人,林阙施礼道:“见过丹阳郡主。”
萧怜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勉强笑道:“两位大哥感情这么好?昨夜睡在一处了?”
林阙:“没有。”
闵无依:“是啊。”
——毫无默契。
闵无依瞧了林阙一眼,笑道:“嗨,不就是喝吐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转头对萧怜伊道:“我这兄弟面皮薄,郡主勿怪。”
萧怜伊若有所思:“知己难求,两位大哥情同手足,让怜伊好生羡慕……”顿了顿,又朗声道:“来人——!”
小院外头走来一队婢女,每人捧上一笼精致的冒着热气儿的茶点,依次放在房中的几案上。
萧怜伊挥退了婢女,道:“二位大哥远到而来,一定要尝尝到丹城特色,这是我今早特地命厨子烹制的,请两位大哥品鉴。”
林阙一闻着味儿就饿了,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小步挪到桌旁,瞧着一笼笼晶莹剔透的点心,咽了咽口水。
闵无依笑赞:“想不到丹城的早点,如丹城的女儿一般精巧耐看。”
萧怜伊又得了心上人的夸奖,面露娇羞,掩嘴而笑,登时将适才对闵林二人关系的狐疑,和对林阙的妒意忘到九霄云外。
“闵大哥快尝尝。”她道。
闵无依执箸夹起一个小笼包,用小碟托到林阙面前,道:“林兄尝尝。”
林阙却不领情,自己另夹了一块糕点,轻轻咬掉一半,外酥里嫩,满口留香,吃得他频频点头。
闵无依知道林阙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丝毫不着恼,将小笼包送进自己嘴里,目光却落在林阙嘴角的碎屑上,直到林阙察觉到他的眼神,拂袖擦去。
萧怜伊满心期待地看向闵无依,“闵大哥,味道如何?”
闵无依:“嗯!好吃!郡主用过早膳了吗?一起吃吧。”
于是三人围着桌子,吃起了早茶。
萧怜伊:“二位大哥,此行可有其他要事?打算在丹城停留几日?”
闵无依:“我与林兄不过闲散游人,往哪儿走、停几日全看心情,没有目的、信马由缰。”
萧怜伊:“既如此,二位大哥必得在丹城多住几日。这里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地方,一时半刻可走不完呢。”
林阙吃饱喝足,谈兴渐佳,道:“丹城钟灵毓秀,城主仁政爱民,郡主热情好客,我等此番南下着实不虚此行。”
萧怜伊:“林公子谬赞,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情。”她瞟了瞟闵无依,“我也是头一回把朋友请到家里来坐客呢。”
闵无依多少明白萧怜伊话里话外的意思,故意佯装不察,只是笑着抿茶,心说,这小郡主骄纵跋扈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我闵无依可不想招惹。
萧怜伊见闵无依无动于衷,也不气馁:“闵大哥,您别看丹城百姓安居乐业,出了丹城再往南行,可就不太平了。”
“哦?”闵无依放下茶盅,稍稍来了兴致。
萧怜伊好不容易抓住了闵无依的注意力,自然知无不言:“我听我娘说,南方一带连年饥荒,百姓这几年很不好过日子。然则当朝皇帝软弱无能,朋党林立,皇帝的龙椅都快坐不稳了,自是不管南方百姓死活。如此一来,南方起义频发,自立为王者众。”
南方战乱已有数年,萧怜伊所述于闵无依而言并不陌生,但林阙深居简出,对时局的了解甚少,于是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萧怜伊轻嗤一声,道:“自然是战火纷飞,起义的、镇压的、趁火打劫的,各方势力打作一团,百姓流离失所。”
林阙一听,不由得黯然神伤。
萧怜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在丹城有我娘坐镇,南边那些乱党不敢来犯。”
闵无依:“想必也正是因为城主大人稳住了丹城乃至江南一带,战火才暂时没有蔓延到北地。”
萧怜伊面露得意之色:“正是。”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丹城的屏障作用,因此即便胡百霞在江南拥兵自重,皇帝也没有干预、默许了丹城势力的壮大。近些年,胡百霞更是不断做大,几乎成为江南一带的土皇帝。
林阙:“如此说来,城主大人实乃造福百姓的巾帼英雄,可钦,可敬。”
萧怜伊高兴地眨眨眼:“今时今日的天下,也就丹城固若金汤,安全无虞,我劝二位大哥也别往南去了,就在丹城住下好了!我知道丹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萧怜伊到底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孩子,于天下大事没什么实质性的概念,滔滔不绝地聊起吃喝玩乐来。闵无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林阙却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茶杯。
朋党林立……战火纷飞……流离失所……
这些字眼对于林阙来说,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寥寥数字的描述,他却仿佛能看见一幅幅逼真的众生卷,在眼前徐徐拉开。
怎么会这样?
林阙记不起自己何时见过凄苦无依的流民,何时经历过血肉横飞的战争,但那些画面就是无比真切。若非亲身经历,绝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
闵无依享受二人世界的美梦又一次破灭了——用过早膳,林、闵二人便在萧怜伊的生拉硬拽下,被强行“请”出府游玩去了。
虽是乱世,但丹城作为南北枢纽,繁华依旧。街道两旁开着各式各样的铺子,有卖糕点的,采杂货的,扯布裁衣的,打铁的,瓷器鞍鞯、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目之所及,尽是繁盛祥和之景。只有路边时不时出现的流民,提醒着人们——这是乱世。
除了十一个暗卫,萧怜伊只带了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名叫晓芸,她打小跟在郡主身边,算是萧怜伊跟前最体己的下人。她看得出来,今日她主子的心情格外的好,她还看得出来,自家主子对这两位北地而来公子十分不一般。
四人在街上走走逛逛,边吃边玩,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晓云见前头不远处便是丹城最大的茶楼,忙道:“郡主,咱们逛一天了,要不要上前头的莛华楼坐坐?”
萧怜伊仰起头问:“二位大哥以为如何?”话是问的两位,目光却是投向闵无依的。
闵无依笑了笑:“客随主便,悉听郡主安排。”
一行人进了莛华楼,店家自然识得丹阳郡主,毕恭毕敬地就要将四人往二楼雅间带。
丫鬟晓芸却道:“我家郡主今日不坐二楼,快腾出一楼最好的位置,叫上你这儿最好的角儿,我家郡主是来你楼里看戏的。”
店家得了吩咐,立马颠颠儿地派手下把一楼正中的那张台腾出来。原本坐在那张台上的客人酒菜吃到一半,突然被要求换桌,脸色很不好看,但一看萧怜伊的打扮与派头,还是怏怏地走了。
林阙原本兴致盎然,见了萧怜伊当众撵人这种事儿,登时兴致降了一半。但萧怜伊似乎浑不在意,好像别人给自己让座是理所当然。
不一会儿功夫,戏台上热闹起来,桌上也摆满了各色菜肴,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七八道。林阙见晓芸一直垂手立在一旁,心里过意不去,便道:“郡主,咱们三个人吃这许多菜,着实浪费了,不如让晓芸姑娘一起坐下来吃吧?”
晓芸一听,慌道:“使不得使不得,婢子怎能和主子们一起吃饭,林公子,使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