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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乐派

 

大多数时候,摄政王殿下都是崇尚简朴不爱享乐的那个,而郁金香公爵阁下则是玩乐的一把好手。

不过极少数时候,也会相反。

织金提花的面料,华丽的刺绣,赤裸的皮肤蹭过的时候感觉有些过于粗糙了,在那白皙的皮肉上留下一片红色的印痕。

紧闭的小小空间回荡着男人低沉粗重的喘息,还没到夏天,但空气好像莫名燥热,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两只同样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交叠在一起,汗津津的,织物上落下汗水浸湿的痕迹。

黑暗中看不分明彼此,只能通过交叠的身体感受到对方擂鼓般跳动的心跳,温暖湿润的皮肤,低哑压抑的喘息,偶尔漏出一点呻吟。

光透过被放下的床幔的缝隙,落下细碎块状的亮区,照亮缠绕的身体与其上疯狂斑驳的痕迹。

“喂,”青年的声音有点哑,指尖摸到对方微张的唇,轻而易举插进口腔玩弄柔软的舌,“殿下是不满意我的服侍吗?未免太冷淡了吧,让我好伤心啊。”

“唔……”身下那人依然只偶尔吐出一点细碎的呻吟,如果忽略那明显急促的喘息,恐怕不会有人想到他正经历怎样的刺激,“杜维……”

像阳光一样漂亮的淡金色长发凌乱纠缠着,黑暗里看不清那双蓝色的眼睛,只能凭借想象,想象那双眼睛浸着水雾,因为情欲从碧空如洗转为深邃诱人的深蓝。

高大挺拔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肌肉,触感如丝绸一样明显是被娇养的皮肤,沙哑低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复平素的沉稳优雅。

杜维舔舐过嘴唇,略微尖利的犬牙尖端擦过嘴唇上的伤口,轻微的疼痛反而让人感到更兴奋:“被殿下咬破了。”

他抽出手指,低头吻上对方的唇,淡淡的铁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舌头越过嘴唇与对方的舌缠绕,将那一点血的味道涂满对方整个内部。他很小心,尽量不要在那双很好吻的双唇上留下痕迹,毕竟脸上实在不好遮掩,但被欲望控制的大脑又叫嚣着想要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所以能被衣物遮盖的地方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裸露的皮肤上痕迹叠着痕迹,腰和小腹的淤青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消下去,暴力与色情的分界线很模糊,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分不清轻重。

“呃,慢一点,杜维。”黑暗里另一道沙哑的声音同样低沉而富有磁性,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虽然凌乱,但那股理所当然的语气依旧慵懒而放松,像每一次他呼唤他的时候,“太过贪婪的索取,会让人失去掠夺过程的乐趣。”

被深刻打开又紧密填满的身体,快感像泡泡将欲望填补到满溢,肢体纠缠时不小心擦过对方皮肤都会带起让人发抖的电流感。

无法克制的痉挛与抽搐,紧紧贴合再无空隙的身体,想要尖叫的冲动被扼制在喉咙,快感让人头晕目眩,辰只觉得视野都仿佛模糊起来。他抓着被子的手感到了其上复杂刺绣的凹凸不平的触感,又被人轻巧的掰开,十指相扣。

晃眼的光偶尔有一缕滑过对方鲜艳到刺眼的头发,辰最终在黑暗里闭上眼睛,舒展开身体接纳对方的一切。他搂住杜维的肩,一手插进杜维发间,把最合他心意的年轻情人微微下压,胸膛贴着胸膛,连心跳声都同步。

摄政王连声音都湿漉漉的好像带着潮气,夹杂着忽轻忽重的喘息,凑上去在对方耳边轻声道:“辛苦你了,我的郁金香公爵,我很满意。”

应酬总是免不了喝酒。

辰扶着额头,不知是最近有些感冒,还是酒不太对劲度数太高,他现在隐隐有点头痛。

酒店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没什么声音,过道还算宽敞,但两侧墙面金绿的花纹在辰的视野里渐渐模糊起来。

他低声喘了一声,稍微拉开了一下领口透气。房卡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他摸了半天才摸到:“下次要记得别喝这么多了……”

智能锁发出短促的两声滴滴声,辰皱眉抬头再次确认了房号,609没错。

他捏着房卡又试了一次。门还是没开。

门坏了?辰一边想一边已经拨出助理的电话——入住手续是助理全程负责的,不过托福今晚的酒局,助理喝到最后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两人在酒店大堂分开,因此辰才独自回房。

看来今晚还要再喊一次助理,辰散漫的思维还没跳转到下一个节点,突兀的,门从内侧打开,以至于辰在一瞬间的愣怔下,被里面伸出一只手精准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一股巨力从手腕传来,辰被人拉进门里。

门合上的声音和手机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重合,随即是砰的一声,辰的后背结结实实砸在木地板上,更是让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头叠加了几分眩晕。

一个温暖——好吧,热到辰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发烧——的身体贴上了辰,明显是男人的呼吸在黑暗里显得那么明显。

投怀送抱的事不算少,这种明显被下了药的情况算什么事?辰自问自己绝没有什么逼良为娼的奇怪癖好。

“这位?”他试图推开对方,却反而被人拽住领口,一只手按住辰的肩膀,随后一个柔软的东西立刻贴上他的嘴,“唔!”

浓重的酒味里夹杂了一点点甜味,同样柔软但有力的舌舔舐过辰的双唇然后强势的突入口腔,作风强势,暗含着不容拒绝的掠夺,不过以风月老手的角度来看,还是稍显青涩。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到底不如平时灵敏,好一会,辰才理顺现在的状况。

一个年轻人,或者说,一个疑似被人下药并且似乎把他当成什么,嗯,“可以随意摆弄”的存在的年轻人。

助理的电话没有打通,辰听到掉到地上的手机传来短促的嘟嘟声,想也是,助理被灌的酒更多,现在大概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辰想叹气,但是一动就感到头突突的痛,醉酒的后遗症在缓慢而不容忽视的彰显存在感,一种轻飘飘的朦胧感笼罩着他,四肢也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更何况身上压着的小子狡猾得很,明明一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样子,还记着用体重压着他锁住四肢让他彻底没有一丁点施力点。

对方的舌更加得寸进尺,粗糙的舌苔碾过辰口腔里每一处黏膜,用力到甚至让辰感到有些发痛,几乎是瞬间,辰的双唇就被咬得通红,又在年轻人不管不顾的吮吸里迅速肿胀起来,艳红一片。

辰撑着绵软的身体挣扎,两人在地上缠斗起来,算不上一边倒的战局,但辰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占了上风,以至于辰再次暗恨:下次再也别喝这么多了!

好在房内摆设比较简单,两人磕磕碰碰也没怎么砸到,混乱中辰伸手去抓对方的胳膊却被抢先一步撕开衬衫,对方动作很利落,衬衫连着西装外套被半剥下来,然后就着衣服,对方将辰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质量相当不错的衣服缠成一团充当了绳子的作用,对方再按住辰的胸膛一推就把人丢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一句脏话在辰嘴边差点吐出来——年轻人已经扑上来压制住了他,柔软的床铺不像坚硬的地板一样方便借力,下一刻对方狠狠咬了一口辰的舌头,疼痛让辰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对方趁机挤进一条腿进辰双腿间,然后对方的膝盖就隔着裤子得寸进尺碾过性器,摩擦的力度没轻没重的,轻的时候痒痒的像羽毛擦过,重的时候却让辰都忍不住绷紧身体,难以预测的下一步让这种动作增添了难以描述的色情意味。

至少,辰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竟然在这种毫无技巧的“挑逗”下可耻的硬了。

头更痛了。

辰说:“不管你是谁,现在停下来。”

感谢那年轻人终于放开他的嘴——下唇好像见血了,说话的时候扯到伤口有些刺痛,对方顺着下颌吻上辰的喉结,比起吻大概更准确的描述是舔,像小狗一样亲密的舔舐,以至于辰开口说话时总觉得喉咙传来奇怪的黏糊糊的感觉:“放开……嘶!”

真是狗吧,不禁夸的东西!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辰只觉得喉咙被狠狠咬了一口,要害处被袭击激得他下意识弹坐起来——当然没能成功。

黑暗里,他发誓他清晰明白的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哇哦,欲拒还迎?还挺懂的嘛,”年轻人原本清亮的声线因为裹挟着情欲而显得有点沙哑:“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玩spy,呼……好热……总之,你听话一点,我会快点解决的,嗯,尽量不弄痛你。”

的确很年轻,说话的口吻乖乖的,听起来还有点像在撒娇,如果忽略对方话里的意思的话。

辰感觉自己的好涵养在崩溃的边缘。

也不知对方是在装傻还是被药力冲昏了头脑,一副不管不顾要做下去的架势。

辰从未想过如此荒谬的事,有一天自己居然如同毫无反抗之力的黄花大闺女一样,除了尖叫,找不到别的方式扞卫自己的贞操。

真是见鬼了!

下一刻对方的手堂而皇之抚摸着他赤裸的小腹,沿着肌肉的线条摸到裤子,咔哒一声灵活的解开了皮带,滚烫的手在下腹一触即走,随即唰的连内裤都一齐扯下。

辰还是不死心再次尝试阻止:“你知道我是……”话没说完,对方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辰嘴里。

年轻人的手掐着辰的腰将人翻身过来,赤裸的上半身被压在床面,裤子被拉到膝盖,后腰被两只铁钳一样的手拉扯着,屁股被迫高高抬起,然后“啪”的一声,年轻人毫不留情的打了辰一巴掌。

屁股上传来痛感,但比起疼痛,这动作暗含的羞辱之意才是让辰脑子瞬间空白的真正原因,原本想说的话也一下子全忘了,辰只觉得脸颊发烫——说不好是羞还是气的。

年轻人似乎也生气了,他嘟囔着:“好吵。”然后慢条斯理用领带绕过辰的嘴牢牢系上加固了一下。

对方的手掌贴着被打过的地方大力揉弄,发红的皮肤很快烙下更多淫靡的指痕,年轻人用一种略带教训的口吻说道:“都出来卖了,就用不着装什么贞洁烈女了吧。”

手指已经找到紧闭的入口插了进去,没有润滑,紧致干涩的肠道极力阻拦异物进入但最终只能眼睁睁坐视肠道被打开。

辰修长的双腿被年轻人压制着,因为疼痛而紧绷,对方竟然还有脸抱怨:“居然连润滑也不做,受伤可不能怪我。”

手指在高热的肠道里草草开拓了几下,很快,辰就感到手指被抽出来,一个滚烫灼热的东西抵住那小小的入口试图进来。

“唔!唔唔!”辰想说话,但嘴里的东西将嘴撑到极致,顶得两侧脸颊酸涩,他只能发出这种含糊不清的声音,“呜!!!”

年轻人的耐心终于告罄,扶着已经肿胀得不行的性器强行顶了进去。

狭窄的入口被强行打开,随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的进入而撕裂开来,房间里弥漫开血腥味,然而这一点并没有引来对方的怜惜,反而令对方短暂一瞬的安静后更加粗暴直接的将整个巨物都塞了进来!

年轻人的身体因为药物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高热,连带着插进辰身体的性器都烫得吓人,这根火热灼热的东西毫无章法的在完全没有扩张以至于狭窄得让人有些生疼的肠道里抽插,蛮横而不讲道理的剖开肠肉,碾平每一处痉挛抗拒的肠肉,凶狠的抵到肠道最深处,力度重得恨不得连底下两个小球也一同塞进去。

辰几乎感觉自己要窒息。

附着着薄薄肌肉的窄腰被人死死扣住,身上那人的手卡住腰胯处微微突出的骨骼,只用一点巧劲就能保证辰无法逃脱只能被动接受。

身后那处根本不是用作接纳用途的通道被全然打开,被迫接受着陌生人的鞭挞,年轻人性致高涨的性器重重擦过碾压敏感点带来的快感更是令辰无法自控的战栗与颤抖起来,至此,辰体内最柔软的地方已然无法抵抗的被全部打开来,被动接受来自他人所有的“馈赠”。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痛苦很快被转化为对等的快感,而向来,快乐总是比痛苦更难抵御。

辰一开始还试图挣扎,但很快,本就无力的身体就全线沦陷在快感里。

男人这种生物如此可悲,饶是以辰的理智也无法彻底抗拒来自身体的指令。

饱受蹂躏的肠道被足够粗长的性器以另一种方式扩张打开,硕大的头部挺进最深处,深到每一次抽插都让辰错觉对方顶进了肚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辰小腹处线条优美的腹肌被顶得微微突起,不过几下撞击,小腹处白皙的皮肤就微微泛起粉色,留下明显的痕迹,色情到让人羞于直视。

好在直到这会房间里都是全然的黑暗,仿佛故意的,没有开灯,谁都看不清谁,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对方的状态。

辰咬着嘴里的布料,难得有点庆幸,至少这玩意减少了绝大部分丢脸的声音从他嘴里漏出来。

身体原本沉浸在酒精的麻痹里,也逐渐随着快感而苏醒。

宛如海水一样深重的快感将辰没顶一般包围起来,随着年轻人越发深入与疯狂的动作让辰的理智逐渐粉碎。

他金色的头发散乱的贴着赤裸的脊背,有的落在床上,蓝色眼眸混沌成一片,黑暗里待久了,视力有些恢复,但依然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形轮廓。

对方留着半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揪。

似乎有点眼熟,这个念头只在辰的脑海里待了片刻,就被再一轮快感掩盖了。

无止尽的快感让辰浑身发软,原本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也不知不觉成了迎合一般的磨蹭,不间断的抽插令他瘫软在床上,双眼失神,只能颤抖着麻木的接受对方暴力一般的疼爱。

被长期打开的穴口已经闭合不上,靠近穴口的肠肉随着抽插的动作被粗暴的性器带出外翻,因为沾染着不知道是肠液还是精液的体液而有些湿漉漉的,甚至将这些液体滴落到辰的腿根与大腿内侧,将他双腿之间的床单浸湿出好大一片痕迹。小小的洞口已经被彻底操开了,随着施暴者每一次抽插而温顺的打开内部,内里的软肉黏膜讨好的吮吸着对方的肉棒,恨不得就这样维持着死死含住对方的放荡姿势永远不放。

年轻人间或发出一点底喘,只有实在操得爽了才会低头去吻辰,黏黏糊糊夸些诸如你好棒之类的废话。

裤子已经彻底报废被丢到床下,倒是衣服还好好留着继续当着阻碍辰动作的绳子,对方就着插到最里面的姿势把辰翻过来,性器上充血突起的青筋碾过肠道深处的软肉,辰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双腿胡乱蹬起来,然后被对方抓住小腿暴力反折压到耳边,身体几乎被折成两半,但不等辰抗议,对方又挺了挺腰,性器好像又进去了一点,身体内部被完完全全打开,不留一处空隙,肠肉的痉挛与颤抖几乎贯穿全程,每一次粗暴的倾轧都让辰脱离理智的战栗。

身体好像被捅穿了,腹部的脏器在痛苦与快感里挤成一团,内里被大量液体灌满,小腹的肌肉紧绷了又紧绷,却被迫一次又一次感受年轻人仿佛用不完的精力。

汗水沿着辰的额头滑落,失焦的双眼仿佛混沌星河一样美丽,可惜黑暗里暂时没有人欣赏这美丽。他咬着嘴里的领带,因为被迫张开嘴而实在无法吞咽的口水沿着发红的嘴角淌过形状优美的下颌。他浑身都湿透了,汗水和不明液体沾染上白皙裸露的皮肤,随着他无法自控的抽搐而洒在床单上,一开始刻意压制的呻吟也控制不住,透过领带的滤过含糊成口齿不清的呜咽声,听上去倒有几分可怜了。

漫长又暴烈的情事里,辰被对方全然掌控,这样完全处于下风的情形极少见出现在辰身上。可惜他的一切手段在这样直白的身体接触的场合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身体被情欲灌满,将最后一丝理智都统统挤走,身体不知道多少次抵达高潮又被对方拉扯着再次沉入快乐的深渊,直到过载的刺激让身体敏感到近乎脆弱,随便年轻人重重的顶弄抽插几下,他就受不了似的打着摆子被玩弄到高潮。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人才似乎终于尽兴,大发慈悲把性器抽了出来。

肉棒离开穴口发出一声轻轻的啵的声音,翻出一点内里的软肉,被内射进去充盈整个体内的液体漫过敏感的肠肉,顺着一时合拢不上的穴口流出来,淌过腿根慢慢下滑,落到凌乱狼藉的床单上。

而即使是年轻人已经停下动作宣告这场疯狂的情事的结束,辰也依然仿佛缓不过来一样颤抖着,瘫软酸痛的身体脱力到连蜷缩都做不到,小腹时不时抽紧,伴随着后穴失禁一般的感觉令他不堪忍受一样喘息吐气。

这恐怕是辰此生最狼狈的时候了。

好在室内一片黑暗。大约也是有意为之,室内灯从始至终没有打开,他甚至看不到这个莫名其妙睡了他的陌生人的脸,同样的,对方也看不见他的脸,辰从快感中好不容易回神,只能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还不算太丢脸。

如果有人知道商场上搅弄风云的商业巨子因为走错房间这种无厘头理由被中了药的陌生人当做招来的鸭子睡了……

他不如死了算了。

黑暗中,辰听着对方的呼吸从急促到逐渐平静,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有没有兴趣跟我?”他顿了顿才又说,“你抱起来还挺舒服的。”

“跟一个人总比做百家生意好吧?”

没人回答,好一会那年轻人才有些遗憾,假惺惺道:“好吧,人各有志……嗷!”

辰忍无可忍踹了对方一脚,因为牵扯到后面的伤口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对方才忽然反应过来:“啊抱歉抱歉,忘记给你解开了。”

年轻人摸索着给辰解开封住嘴的领带,指腹擦过辰脸颊又插进发间,辰咬牙忍过了这一波战栗,堵住嘴的东西终于被拿了出来,辰稍微活动了一下下颌,只觉得双颊两侧酸痛得很。

对方又凑了上来,辰下意识挪动了一下——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口,还有浑身上下仿佛被拆了骨头一样的酸痛——他不耐烦道:“滚!”语气倒是很硬,可惜声音哑得不行,惹得辰又在心里暗骂一声。

那人好像被这句直白的拒绝骂得愣住了,停在原地没动。

辰继续理了理思路,缓慢道:“今晚的事就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没看见彼此的脸,”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对方大概也是无辜的,整件事也许不是什么人要算计他——或者说比起他,对方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单纯只是一场意外,毕竟如果不是意外,他真咽不下这口气,“那就当做是意外吧。”

对方似乎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喂,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不是……”

辰只觉得头疼,以毕生涵养压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赶在那个大概只会让彼此尴尬的词出现前飞快打断对方:“好了!你出去吧!”

杜维直到被赶出去的时候都有点懵。

他匆忙的套上衣服,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地上什么东西绊倒。

走廊的光线有点暗淡,照在他如火焰一样鲜艳的头发上,杜维发了一会愣差不多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实在有点委屈了:“搞什么,这间房明明是我的吧……”

“哼,算了算了,”杜维盯着门站了好一会才悻悻下楼又给自己开了一间房,他嘴硬道,“就当嫖资了,不吃亏。”

杜维想,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恰好,辰也这么想。

以至于第二天两人在某晚宴上遇到并通过声音成功认出对方的时候……

场面有一瞬间寂静。

组局的中年人打量了一下两人,小心试探道:“原来两位认识?”

辰艰难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足够优雅的笑:“啊,打过一点交道。”

杜维跟着哈哈哈,他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又强行拉回来和辰对视,脸上挂着的笑同样滴水不漏,可惜红发间不小心暴露出一点点绯红的耳尖:“是啊,好巧,好巧啊。”

他俩都这么说了,主人家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一时间宾主尽欢了。

好奇心害死猫。

阳光透过纯白薄纱材质的曳地窗帘照进室内,照亮雕刻着盛放荆棘花的鎏金床柱,床中心隆起一个弧度,一缕金色从被子里不乖顺的跑出来,浅色丝绸遮住床上那人的身体,只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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