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霸道
两人抱着在床上亲了会,下半身都热了。赵锦辛扭了扭腰,试图挪开屁股底下那块硬邦邦的区域,邵群长臂一捞,将人牢牢固定在胯上:“乱动什么。”
亲得久了,赵锦辛也微喘起来,红润的嘴唇湿漉漉泛着光,他推开邵群的胸膛:“哥,先别闹了,你说清楚,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
邵群表情慵懒,想到黎朔时眼神闪过精光:“没开玩笑。”
“哥,你不准对黎朔出手。”
“我对谁出手还要你同意?”邵群很不屑,“再说了,我们一块儿玩过的还少吗。”
“黎朔,黎朔他不一样!”赵锦辛有点急了,但昨天两人刚激打过一场,邵群身上还有伤,他不好发脾气,只有软着说,“哥,其他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唯独黎朔,不行。”
邵群听得烦,从昨天到今天,欲望三番两次被打断,换谁都受不了,何况是天之骄子一点床上的苦都没吃过的邵公子?
邵群捏住赵锦辛的后颈,粗鲁地按到自己腿间的火热,敷衍道:“成,知道了,答应你答应你,快点给我舔。”
赵锦辛虽然嘴上抱怨着,手却自觉地握住了邵群的肉棒,轻轻咬着囊袋自下往上地舔舐,舌尖灵活地在青筋凸起的地方缠绕,时不时来个深喉,将邵群伺候得极为周到。
眼看邵群越来越得趣,忍不住仰头吐气,赵锦辛见状堵住湿润的马眼,眨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哥,你刚才说话算话,别骗我。”
悬崖勒马向来都是邵公子玩别人的,赵锦辛竟敢用在他身上,邵群眯起双眼:“小兔崽子,你敢跟我玩心眼?”
赵锦辛使出撒娇的劲,用脸轻轻地蹭粗硬的柱身,这是他一贯对付邵群的手段:“哥,你舍得骗我吗?”
邵群气不打一处来,赵锦辛如今为了个区区外人,已经蹬鼻子上脸了,什么往日的兄弟情义床笫之欢都不顾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底线,黎朔简直就是他们兄弟的灾星。
邵群掐着赵锦辛完美的下颌,一手握着阴茎怼在他的嘴唇上,冷冷道:“行,我不骗你。”
黏腻的精液喷射在赵锦辛美艳的脸蛋上,邵群用他的唇擦了擦射完精的性器:“我会操到他乖乖听话。”
“哥你——”
“闭嘴,少惹我烦。你以为昨天这事就这么完了?”
提起昨天,赵锦辛果然偃旗息鼓了:“昨天……是我对不起你。”
“嗯,坐上来,我就原谅你。”
赵锦辛抻开长腿跨上邵群,他跪起来去翻床头柜,取出润滑液,看了眼邵群的脸色,慢吞吞地给自己扩张,那里还很软,三两下就张开了一个湿乎乎的媚红小口,轻而易举就能含进邵群粗圆的龟头。
赵锦辛坐下去摇了两下,邵群不满地拍打他的屁股,臀肉饱满有劲,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结果,捏起来的手感很带劲:“昨天勾引黎朔那个骚劲儿去哪了?会不会骑?”
赵锦辛攀附着邵群的肩膀低喘:“哥……你动动。”
“老子不想动,还是说你想看我伤口扯开?”
赵锦辛被噎住了,只好闷头继续摇。
“哥,你帮帮我……”
赵锦辛的鸡巴又长又硬,随着他的动作在邵群腹肌上下摇摆,蹭了许多粘液出来。邵群下半身舒服了,也不计较许多,手掌包裹住那赤红的大肉棒,漫不经心地抚弄着。
赵锦辛和他苟合多日,两人做起爱也是契合得很,没一会邵群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他捧着自己弟弟那张迷倒千万人漂亮的脸,亲了一口:“放心,你要是喜欢他,哥一定帮你弄到手。”
满屋狼藉的封闭空间里,充满了背德和放纵的情欲。
黎朔又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他每见一次邵家兄弟,就要褪一层皮,疲惫和痛苦反复折磨着他,黎朔心里清楚,这些痛苦都是因为他还喜欢赵锦辛。
黎朔一闭上眼,那兄弟俩的脸就恬不知耻地挤进来,黎朔叹气,明明做尽了恶毒可恨的事,却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扰得他心神难宁。
真是上天不公。
黎朔一边托人去查邵群的底,想翻出点能用来威胁邵群的证据,一边应付又找上门来的徐大锐,真是两头焦灼,烦得他苦不堪言。
徐大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大锐居然惹上了高利贷,高利贷还堂而皇之威胁到他家来——整整600万!他都不知该恨徐大锐还是自己,当年一步踏错,一错到底,真是造化弄人。
他跟徐大锐,也没什么不同。
正当他捏着鼻梁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黎朔随手接起,一听声音,又是邵群。
黎朔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风度:“什么事,要做的话我今天没空。”
邵群好像心情不错,听到这句话还笑了:“你还挺上道,不过放心,我今天不找你做爱。”
“到底有什么事。”黎朔耐心锐减,眼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帮他调查徐大锐的项宁,“我有正事,没事我就挂了。”
邵群似乎早有预料:“你那朋友没什么本事,就算查到了顶屁用。”
“你怎么知——”黎朔很快反应过来,“你他妈监听我的手机?!”
“吵死了,声音小点。”邵群不屑道,“下回学聪明点,想查我的底先把通信公司买通了。”
“邵群!”
“好了说正事。徐大锐和高利贷的事情,你不用管,敢动老子的人,他死定了。”
说完邵群就挂了。
黎朔对着电话愣了半天,邵群要管他这事?要说起来,徐大锐跟他的渊源一开始也是邵群挖出来对付他的,现在算什么?想弥补他?
别开玩笑了。
还有邵群最后那句“老子的人”,黎朔心里涌上一股怪异感,浑身不适,像是恶心,又像不是。
项宁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又打了一次过来,黎朔赶紧接起:“项哥,有什么进展?”
“黎老弟,这事儿本来我都查得差不多了,结果被人中间截胡了。”项宁有点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邵群干的,他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黎朔太阳穴一阵发疼,叹了口气:“哎……不是。”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项哥,这件事——”黎朔想到电话被监听,“你暂且不用管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项宁说了一半,语气古怪,又打住嘴,“行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
“谢谢你,项哥。”
黎朔挂了电话,就看到赵锦辛发来的信息,也是让他放心,徐大锐的事交给他跟他哥。
黎朔回了条:“我的事和你们无关。”
“黎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朔看着那行字,心里总不是滋味,想到最后还是没狠下心,回了一句——
“你们小心点。”
邵群这人虽混蛋,但办起事来利索得很,才两三天,就给黎朔来了电话。
“徐大锐已经解决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黎朔还有点意外,一时不知怎么回。
“说话啊,老子费了这么大劲,一句感谢都没有?”
这嚣张的语气登时让黎朔心底那点别扭烟消云散:“我没有求你帮忙。”
邵群恶劣地笑了起来:“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我大发慈悲帮你消除了隐患,顺带连我威胁你的筹码都少了一个,你就不会低个头?”
“谁稀罕你的施舍?”黎朔虽然嘴硬,但确实松了口气,让邵群去料理徐大锐和高利贷,的确要比项宁去办少很多后顾之忧。
“行,不感谢也行。”邵群漫不经心地说,“你肉偿就行,今天过来。”
“邵群你——”黎朔原本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感激,这会立即又恨得牙痒痒,他简直要唾弃自己的慈悲。邵群真是有本事,总能让他情绪起伏跌宕如此之大。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我不去又怎样。”
“你可别忘了,徐大锐的事是解决了,但你父亲还在恩南集团,至于这里边的文章……你不是说我混蛋吗,那我就混蛋一把给你看看。不过——”邵群话锋又一转,“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子也能保证起码在京城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邵群这手威逼利诱,玩得真漂亮。
只是黎朔一点也不想上钩,可沉默半晌,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可以反抗的资本,他之前找人买了张不在他名下的通信黑卡,用来跟项宁沟通关于邵群的事,这短短几天,还没什么进展。
又联想到那天三人在邵群家的荒唐,黎朔顿时心里一阵发麻。
邵群像是能窥见他的心事,见他半天没说话,便“贴心”道:“锦辛去收拾高利贷的残局了,也不在家,你来郊区那家盛达会所。”
到邵群挂电话,黎朔也没再开口,邵群的霸道不讲理和赵锦辛的痴情纠缠,让他思绪混乱,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还会给他添堵。
黎朔翻开酒柜,挑了瓶昂贵的葡萄酒,换了身得体衣服才出门。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理智了,如果再任由大脑胡思乱想下去,他可能就要做出更冲动的决定了,索性今天来个不醉不休。
哪怕对面那人是邵群。
黎朔又一次在快速干道上飙车,越往郊区路况越清明,黎朔开了窗,车窗玻璃割开灌进来的冷风,一道一道的,刮在脸上生疼。本来就是,睡都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年少轻狂,他不过比这兄弟俩大了十岁,还玩得起,谁没风流过。
只要……只要不付真心就好。
但他真的能不付真心吗?
黎朔提着红酒一脸阴森地出现在会所门口,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红酒,小声提醒:“黎先生,邵总等您许久了。”
这是黎朔第一次来这家新开的会所,但经理却认得他,他问道:“这是邵家产业?”
“不全是,邵总投资了一部分。”
经理领黎朔到了门口就没再进去,恭敬地把门锁打开,轻轻敲了一下,得到里面的人懒洋洋的应允后,他把红酒递还给黎朔:“黎先生,请进。”
黎朔推开门,那是一间结构平阔的观景房,占地约两百平,很是夸张,一眼望去,落地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他四处巡视一番,没看见邵群。
黎朔关上门后,不远处的邵群叫了他一声:“过来。”
声音是从观景台传来的,黎朔鞋也没换,快步走了过去。但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规规矩矩换完鞋,再慢慢悠悠过去,最起码,不会撞破这么尴尬的场景。
邵群穿着浴衣慵懒地倒在躺椅上,两条矫健的长腿自浴衣下摆伸出来,自然分开,在这双完美的双腿间,跪着个侍应生打扮的年轻男孩儿。
黎朔来的时候,男孩正摆动完脑袋抬起头,被邵群的精液射了一脸,那张看起来不经世事似曾相识的纯净脸庞,让黎朔怒从心起,邵群的口味还真是亘古不变!
“你他妈有人伺候还叫我过来?要不要脸,畜生!”
邵群却斜着眼,悠哉地回道:“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没操你屁眼儿怒火就这么大啊。”
“邵群!”黎朔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邵群的浴衣衣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少装傻。”
邵群轻蔑一笑,歪着头朝男孩道:“看黎总火气这么大,你懂事点,嗯?”
男孩抿着唇,脸上脏污也没擦,便去摸黎朔的腰带,黎朔一脸震惊打开他的手,低吼道:“出去。”
男孩愣了愣,无辜茫然地看着邵群。
邵群颇有风度地说:“好了,今晚你就不用来了,出去吧。”又递给男孩一张卡,男孩弯腰致谢走了。
男孩出去后,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依然僵持,邵群瞥了眼地上的红酒:“黎总真是闲情雅致,来被操还要带上酒风花雪月。可惜了,锦辛不在,老子可没那个心情陪你谈天说地。”
“正合我意。”黎朔松了松领结,“好酒给你喝是糟蹋,我当然是自己留着。”
邵群架起一条腿,伸了个懒腰:“随便你,既然来了,就先办正事吧。”邵群饶有兴致地盯着黎朔,“脱裤子吧。”
黎朔在邵群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光衣服,他踢掉内裤后,邵群指了指自己重新硬起来的鸡巴:“你自己坐上来弄。”
黎朔也没指望邵大公子会屈尊耐心地给他扩张,拿了小茶几上的润滑,胡乱塞进肉缝里挤了一坨,用手指捅了两下就匆匆忙忙跨了上去。
给自己做扩张这事儿黎朔基本没干过,和赵锦辛在一起时,都是赵锦辛殷勤地给他做,边做边像哄小孩儿似的哄他,让他哭笑不得,这样一对比,赵锦辛比起他这个恶劣的哥哥,还是有很多优点。
“走什么神?”邵群甩了黎朔屁股一巴掌,他邪笑着问,“不会是在想我弟弟吧?”
被戳破心事的黎朔有点恼羞成怒,但他依然保持着风度和理智,反唇相讥:“不错,是在想锦辛,比起邵公子愣头青的暴行,他的技术确实可圈可点。”
邵群不怒反笑,还跟着点头:“锦辛的调情手段是不错,勾引你这样的货色绰绰有余。不过……”邵群突然发力,按住黎朔的腰往上一顶,硬热的大肉棒插进绵软的肉穴深处,黎朔被逼出一声难耐的淫叫,他阴笑着道出一句话。
“你们俩都一样的欠干。”
黎朔骑在邵群劲瘦的腰腹上晃动,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城市夜景,他刚才一点也没说错,邵群做起爱来简直就是暴君,和邵群做爱,是酷刑。
邵群不满足他浅尝辄止的摆动,箍着黎朔的腰侧,配合自己粗蛮的横冲直撞,让肉棒次次都顶进鲜少有人造访的深处,快速在黎朔紧窄的肉壁里抽送,征伐每一处柔嫩,逼出黎朔每一腔压抑的呻吟。
他丝毫不顾及这样粗鲁的顶撞是否能给对方带来快感,邵公子要的,是满足自己的肉欲,和征服黎朔这块硬骨头的快感。
黎朔如同一块浮萍,在这方寸之地风雨飘摇,过于激烈的交合让他吟出口的每一声都成了片言碎语,邵群的不加节制更让他彻底清醒地意识到那根造孽的东西是怎样在自己身体里抽插撞击,穴口不断泛起的水声听得人脸红,顶撞反而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黎朔捏着邵群的肩膀,断断续续道:“你……他妈……不会慢点?是、是狗吗!”
邵群得意洋洋地咬着黎朔耳朵,用舌尖在他耳蜗做着同样频率的插送动作:“叫得这么骚,还让我慢点?你是人越老嘴越硬?难道我插得你不爽?屁股都快夹死老子了,还装清高啊。”
“操……”接二连三的下流发问让黎朔的怒火无处发泄,整个人很快又被邵群顶得支离破碎,顶出一声比一声还媚的淫叫。
“真是个会勾引人的骚货,难怪把我弟弟迷得神魂颠倒。”说着说着,邵群恨铁不成钢,发泄般猛操那口蜜穴,“我看你不如像今晚那个侍应生去坐台援交,要比你累死累活办什么事务所来挣得多。”
听着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黎朔终于忍无可忍,给邵群的俊脸来了一拳。
邵群当即吐出一口血沫,却没像往常那样暴躁发怒,而是一手框住黎朔,拔出阴茎,拦腰将他抱起,走了两三步,将人甩下去,结结实实压在观景台的栏杆上。
黎朔顿时半个身子都悬在栏杆外,底下是一片空旷的人工湖,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车流马龙,黎朔恨得牙都要咬碎了:“邵群,你他妈又要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