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生恍若梦
我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萤火,宇智波萤火,你听到我讲话没有啊!”中忍森树老师在讲台上朝我大吼。
台下的人类幼崽都在笑,欢乐的,不属于我的世界的欢乐。
“对不起,森树老师。”我站起来朝老师鞠躬。
老师原谅了我,想必也是知道了我父母死去的消息。
但很可惜,他们并不是我父母,他们只是这个虚假的世界凝结出的幻影,占据了我父母的身份的木偶罢了。
身为穿越者的我,无比清晰的知道,我陷入了醒不来的梦里,甚至连这种努力记住真正的活着的人的执念都在慢慢淡化。
多么可怕的幻术啊,无限月读。
我曾无比轻视这曾经在动漫里看过的月之眼计划,但直到这一世的弟弟在我保护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在战火中死去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糟糕透了,哪怕再次复活他,也无法永远保住他的性命。我选择了执行月之眼计划,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但无论在哪里,都是假的。
如果万一,万一在无限月读到来之后,我活在在穿越前的梦里,那里没有忍者,是和平的法治社会,火影忍者只是一部我看过的动漫而已,那该多好啊。
于是我亲手摧毁了木叶,作为投名状,加入了月之眼计划。
对于鼬和佐助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因为提前死伤过半的木叶,提前死去的木叶高层,提前虚弱的木叶,不会再计较宇智波的问题,哪怕再提防内患,也要联合起来面对其他的忍村。
可惜,这次的无限月读里只有我觉得厌恶的忍界,没有那曾经觉得无聊的现代社会。
鸣人,佐助,或者其他随便的什么人,快结束这炼狱一样的世界吧,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幻术,我宁愿快点死去,哪怕是像一个背负着无数人的性命,却做出可笑结果的傻子一般死去。
我麻木的结束了今日的课程,麻木的回到家中,看着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留下来的还在襁褓中的弟弟。
他在笑着,用那双小手试图触摸我,他柔软的胎毛还是黄色的,我无数次想杀死他,因为他取缔了我弟弟的身份,取缔了我弟弟的名字,我拒绝爱上这样一个虚假世界里的人。
我给他喂完冲泡好的奶粉,便不管不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萤火哥!”伴随着窗外的敲击声,止水的头从窗户外伸了进来。
“怎么了?”我回头看向他。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开朗活泼的宇智波,即使在自己先知先觉般的劝诫下,依然如前世所看的动画般那样凄惨的死去,甚至,亲手杀死他并挖去他的眼睛,毁掉他计划,让他在地狱里也无法安眠的人还是我自己。
“没什么,就是,就是一听见萤火哥回家了就忍不住过来了。”
我看着止水摸了摸他的黑色卷发,还是小小一团的他,脸上虽然没有写着同情,但那种悲悯的爱意能够从他的眼睛里传来。
真是,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你,就如此会掩藏自己的心绪了嘛,难怪,难怪之前阻止不了你啊。
可我不需要同情,无论是过去父母突然死去,拒绝他人抚养,一个人扛下照顾幼小弟弟的责任,还是现在这个历经所有,麻木不仁的我。
“以后不用过来了,止水。”我吐出残忍的话语,只为不被这种幻境给同化。
止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就像孩提时期母亲抚慰婴儿一般,“萤火哥感觉好悲伤啊,但是,叔叔阿姨他们一定不想在冥土看见因为悲伤而过的不幸福的萤火哥。”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抚掌大笑呢,毕竟,我没有救回我的弟弟,好像被这个永远慢一步的火影世界给诅咒了一般。
你啊,什么都不懂,你只是一个幻境而已,止水。
“萤火总是会熄灭的,因为萤火虫会死去。”
我不再和止水争辩,关上了我的门,却没有看见止水眼中的大股流下的泪水,砸在地上,印出来小小的花。
“好过分啊,萤火哥,萤火才不会熄灭,因为宇宙中一切光芒,都是他的亲人。”
“我愿意成为你的光啊。”
才五岁多一点的止水稚嫩的语音宣誓着,门内的萤火紧紧捂着嘴,似乎这样就能将呜咽声消去。
“太可恶了,这样的幻境。”
我迎来了幻境世界的第一场战斗,对手是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
我一直很讨厌卡卡西,说是迁怒也好,性格不合也罢,反正从看动漫的那时起我就对他抱有恶意。
“无论怎样,他就是对琳起了杀心吧,不拿出千鸟,琳怎么会撞上?”
“父亲死了,同伴死了,老师死了,一生都伴随着死亡的人活下去干什么,就不怕让自己爱的人再次死去吗?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
“以小黄书麻痹自己的可笑大人!”
这些都是我曾经发过的言论,不曾理解过他就乱发言的糟糕个性的我,终于迎来了相同的命运。
我……理解了他。
不知在哪听过的话,理解是距离憧憬最遥远的距离。
我虽是理解了他,甚至知道他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活下来,但还是乐于以恶意来观察他,更乐于见到他知道那背后真相崩溃的表情。就好像,他帮我承受了这一切的痛苦。或者就像之前对峙时卡卡西说过的,我只是看着他的结局来惩罚我自己。
我的身体自动结好了对立之印,自动挡下了卡卡西的进攻,自动以一个巨大的豪火球之术结束了比试。
看着卡卡西被人救下后,还是被火烫伤的手,我轻轻地把手附上,绿色的光芒从我的指尖渗入他的伤口,温柔的,让那狰狞的烫伤消失不见。
这不是医疗忍术,而是我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我在看见弟弟被炸成碎肉的尸体上领悟的写轮眼的力量。
左眼为复苏,右眼为湮灭。可以汲取别人的生命来恢复的能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双写轮眼,是一朵开在弟弟尸体上的生之花。
但它却不能复苏我那可怜的被炸成碎肉的弟弟。
这双眼睛,是一双即使不开启也能使用能力的眼睛啊。仿佛弟弟那双未曾进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万花筒,与我的眼睛融合了一般,我获得了永恒的能力。
我坐在一旁,看着继续进行的比试,卡卡西却似乎在不远处盯着我,我也看向他。
白头发,死鱼眼,可惜没有自来卷。
我不再理他,却在离开学校的时候看见了他,他孤单的等待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人来接。
白牙,还没死吗?
我反正没有事情做,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着他。
“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卡卡西轻瞥我一眼,然后又一脸冷酷的站在门口。
“可你之前也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继续看着他。
卡卡西究竟还是一个装酷的孩子,他决定要和我打一顿,就在校园门口。
我很轻松的就掐住了他踢过来的脚,当然我知道这是替身术,他从后面攻过来我也不会在意,我快速的转身回踢,然后瞬身掐住了他细嫩的脖子举起来。
“还在挑衅我啊,卡卡西,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我告诉你,我厌恶你,凭什么你害得那么多人死去后还可以活下来?要不是你杀了琳,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就不会让村子对宇智波有高压政策,就不会让夏夜死去。”
我一想到夏夜被村子故意安排了高危的任务而死,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夏夜啊,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就死在了那光秃秃的泥土上,明明我是萤火,是为了照亮夏夜的,可是我赶到的时候,却只能看见那冲天的火光,听见刺耳的爆炸轰鸣声,我仿佛能透过那火焰,看见那小小的身影拿着我给他的起爆符与敌人同归于尽。
我恨他的勇敢,恨那些吸着弟弟血才能活下来的所谓的弟弟的同伴。
他们之后甚至还娶妻生子了,没有一点愧疚感,我啊,帮你报仇了,夏夜,我把这些人,无论是仇人还是同伴,我都送下去陪你了。
甚至我还仁慈的带上了他们的丈夫妻儿他们的羁绊,让他们一起在地下团团圆圆呢。
“宇智波萤火!你在干什么,放开卡卡西!”闻讯赶来的森树老师充满怒气的朝我吼道。
我没有像森树老师想的那样,立即放下他,我轻轻靠近卡卡西的耳边,说道,“很快,命运就会把你变得和我一样。你会失去你的父亲,失去你的同伴,失去你的师长,你逃脱不掉的。”
“即使这个世界是美妙的幻境啊。”我把卡卡西丢在地上,冷眼看着他憋紫的脸,痛苦的大口喘气。
这个世界是给我的梦境吧,但我为什么还清醒着痛苦,为什么要让别人享受这种幸福呢。如果梦境是受我所操控的,那么请带给别人痛苦吧,他们越痛苦,对我来说,才是越美妙啊。
世界不能只留下一个失眠的人,而如果所有人都成为了失眠的人,那么黑夜即是白天,现实即是梦境。
白牙依我所言还是死了。
我立在火影岩上,雨水顺着我的脸滑下,我冷眼看着卡卡西在雨中向别人求助。
果然,我的梦境就是如此绝望。
我的感知一路跟着卡卡西,来到了火影楼,那些人,站在木叶的高处,似乎也在苦恼的笑着呢。
就像对付了一个小虫子,因为没有控制力度,导致它死去一样。那种神情,像是在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样啊,他怎么那么脆弱呢,所以都是他的错啊。
所以卡卡西的求援,也只是给了象征性的回应。
“卡卡西啊,我知道你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是你父亲已经死了啊,这是无论带多少人去都改不了的事实。”
“对啊,忍者就是要忍耐啊,忍耐住悲伤,好好活下去吧卡卡西。”
我突然想救起旗木朔茂了。
不为别的,就想看到那些人见到还活着的白牙时脸上精彩的表情。
说做就做,我下意识的变身成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的样子来到了旗木宅。
山中爱芽,一个很美好的女孩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忍,我曾经的同伴,曾经的恋人,曾经背叛过我,却说爱着我的女人。
她长得多漂亮啊,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姣好的容貌,完美的身材。
但金灿灿的颜色不一定带给别人的是阳光,还可能是圣剑的制裁。
她在我叛逃时,试图和我同归于尽,却依旧那么温柔的说爱我。
不想在回想起她了,我蹲下来看着旗木朔茂的尸体,死人其实都差不多,身体僵直,肤色发青。
但至少身体是完好的。也不用我施展秽土转生拼好尸体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积累生命力,我就将身体里一半的生命力通过写轮眼渡给了他,反正是幻境了,我自己的生命也不过是一次性的玩具而已。
他很快就活了过来。青色的肌肤慢慢变得正常,脉搏也继续了跳动。
“你活过来了就不用继续装死了,旗木朔茂。”
“你是谁?”旗木朔茂的脸上充斥着疑惑和惊讶。
“你可以叫我爱芽。”因为渡给他生命力的原因,我的头发全部变白了,就像是旗木家的人一样。
“爱芽?”
他似乎是在回想,但手却紧握在刀上。
“不可以哦。”我按住了他的手,“既然被我复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命啊,只能由我掌控。”
我在复活他的时候在他的心脏上刻下了符咒,他是无法反抗我的,就连自杀死去的机会都没有,完完全全受我操控着。
旗木朔茂想来刚刚已经受过符咒的力量,他收起了刀,捂着心脏跪在地上看着我,“为什么选择我?”
“我只是个为了队友放弃任务的不合格的忍者。”
“因为呐,我想看看木叶高层丑陋的表情,他们那种想要踩过,而不踩死蚂蚁的那种傲慢,让我很不爽啊。”
我知道,我现在顶着爱芽娇美的脸上,完完全全是一种扭曲憎恨的表情,但我忍不住,忍不住在梦里发疯。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政治牺牲的那一位吧。”我冷酷的戳穿他最后一点隐藏在内心中的狡辩。
“想要保住你的孩子,想要自暴自弃的离开这样黑暗的世界,你选择了死,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和我走吧,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被那些政客狠狠的利用,死在哪个不知道的地方吧?”虽然最后卡卡西活得最久。
旗木朔茂麻木的站了起来,他的信念已经被我击败了,此刻他除了自己的孩子,好像就和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他说:“我不管答不答应你,其实都无所谓吧。”
他充满血丝的眼神看着我,颓废又无力,“我和你走吧。”
其实我并没有想好怎么安置他,但我又不是贤二,我愉快的给他施加了幻术,然后带回了家中,他不会意识到这里是宇智波的地盘。
“以后你就待在这吧。替我照顾好这个孩子。”我把人拐到家,因为没想好用途吧,就干脆让他带一下这个和我弟弟长得像的小鬼。
不行,他不能再叫夏夜了,他们是不同的个体,他就叫冬阳吧。总不至于和夏夜一样死在夏夜了吧。
真是一个地狱笑话呢。
我告诉这个奶过孩子的成年男人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跑去睡觉了,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能感受到他来到了我的房间,用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我。
哦呀,忘了施展变身术了,我躲在被子里,悄无声息的变成了爱芽的样子。
就在他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想要杀死我时,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大叔,夜袭少女的房间是犯罪的啊,你这样卡卡西知道吗?”
被我发现他似乎也没有尴尬的样子,反而正常的说,“我只是看看你盖被子盖好没有。”
“可是,爱芽已经十六岁了。”我冷笑着戳穿了他,“放弃吧,你是杀不死我的,而那个孩子也无法成为我的弱点。”
“你应该看得出吧,我对那个孩子,只有恨意啊。”
“为什么?他是你的家人吧?”
“家人?”我被他触怒了,超越影级的实力瞬间爆发出来,将他死死的按在床边的墙壁上,锁住了他的喉咙,“我不像你啊,可以那么轻松的放弃自己的儿子,我无法忘记我的弟弟啊!”
“你……咳咳,你其实害怕……你的弟弟吧。”旗木朔茂艰难的说道。
我松开了箍住他的手,躺倒在床上。
“是,我不敢复活他,不敢触碰他,即使有这样的能力,但我还是害怕他在冥土哭嚎着找哥哥,害怕他复活后愤怒的瞪着我,说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我更害怕的是他说原谅我,让我为他做的那一切变成笑话,反正这就是火影忍者热血漫常见的套路不是吗?”
“我害怕着,我养育了11年的弟弟啊!”
“爱芽……”旗木朔茂用那种看女人般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我后悔扮成了爱芽的模样,好歹那是我喜欢过的女人,你那种眼神算什么,但我又颓然无力,提不起精神。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那有怎么样。
“其实你害怕再次教育出的弟弟死掉是吗,所以你不敢投入感情,不敢去做,因为这样就不会收到责备。”
我感觉我的心被剖开成一层一层的,旗木朔茂在那里审视我,评价我,明明最开始是我在那高处冷眼看着卡卡西葬父这种可笑的剧情。
“你这么对我说话,不怕卡卡西被我杀死吗?”
旗木朔茂苦笑,“当然怕。可我竟然有一瞬间在同情你,同情不顾我意愿把我复活又带离我儿子身边恶劣的人。”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竟然软弱的哭了,竟然在别人同情的话语中哭了,太奇怪了,我不是最讨厌别人的同情吗?
我看了看他白色的头发,轻声说道,“如果你是自来卷就好了。”
我爱草莓牛奶,爱草莓大福。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制作组的恶意,爱吃甜食的宇智波们却吃了一辈子的苦。
“我要吃甜食,糖分你知道吗!不是自来卷的银发大叔!”
“你也是银发。你怎么不自来卷?”旗木朔茂不顾我的反对给我充满糖分的碗里加了一大把咸咸的蔬菜。
“岂可修!我改主意了,以后你要叫我主人!”我把草莓大福迅速卷进嘴里,然后把青菜什么时候丢给我那讨厌的弟弟。
“好的,主人撒嘛,快把米饭吃完吧。”朔茂面不改色的喂了我一嘴米饭,又拿小勺子喂了一点粥给满了一岁的小朋友冬阳。
我不知道是不是常在旗木朔茂面前扮成爱芽的原因,似乎有点偏离了我之前的性格。
“我去学校了。”我吃完饭,又迅速的赶回学校。
下午的课上,带土又在搞怪,然后被卡卡西摔在地上,琳在温柔的安慰带土。
卡卡西似乎又冷酷了一点。是比我记忆中的那个刚失去父亲的卡卡西还要绝望。
啊,享受他父亲疼爱的我,却恶劣的告知了他原本的命运。
卡卡西似乎接收到我的眼神,平静的往了过来,他的眼睛中没有什么情绪,淡淡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
这怎么能够,才这么点痛苦,你就受不了了么?
我还没有给你安排上被爱人背叛的戏码啊,不过如果带土算卡卡西的爱人的话,那他也算是有了呢。
我回到家的路上,却被止水拦住了,他难得气喘吁吁的跑在我身后,“萤火哥,你不要走啦,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还有,马上夏日祭就要到了,我们去看烟火吧?”
我望着他,止水的身影似乎和那个被他挖眼后,安静的在他怀中永眠的身影重合,“止水,”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还活着……”
“太好了。”我抱着他,轻轻地吻着他的侧脸。
之前对幻境抱有警惕的我,似乎被旗木朔茂打开了心防,我好像沉溺在了幻境中,反正,止水也是不想复活的吧,反正他会理解我拿别人替代他的吧,他不像弟弟那么粘着我,他可以理解我的这份软弱的吧?
“萤火哥,我会一直在这看着你的。”止水抱着我,用他还算稚嫩的身躯让我倚靠。
“我会赴约的,你不要迟到啊,止水。”我揉了揉他的头。
自来卷的止水也揉了揉我的头,“我就不揭穿萤火哥的幻术了,萤火哥要注意身体哦,头发即使白了也可以用染发剂染回来,不要总想当个银发自来卷啦!”
“好啦,我们家的小天才,这样的幻术都奈何不了你。”我又把小孩抱进怀里,上下揉搓。
他的心还在跳动着,他的眼睛还有光芒,他的脸上没有血泪,他不会用那种痛苦的声音对我说,“萤火哥,替我把梦想完成吧,要好好活下去哦。”
这样就够了,哪怕是梦境里,能够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再看见他的笑容就够了。
“冬阳,朔茂,我回来了。”我在玄关处一边拖鞋,一边喊道。
“哦内酱~冬阳好想姐姐~”黑发卷毛的弟弟从角落里跑出来,手上还拿着小小的手里剑。
“嗨依嗨依。”我回应着冬阳,至于他叫我姐姐这种事,因为我一直在家扮成爱芽,反正爱芽这时候还是小孩子,别人也不知道她18岁的样子。至于扮成女性的羞耻心,那种东西我是没有的。
“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样?”旗木朔茂从厨房里走出来,似乎是熟悉了自己厨师的角色,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他在厨房里捣鼓。
“也就那样,无聊透顶。”我被迫接受旗木朔茂慈爱的眼神,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爱芽,或者并非18岁的爱芽,毕竟哪有18岁还在忍校上学的啊,就跟前世18岁还在幼儿园里学习一样可笑。不过旗木朔茂并不在乎,他只是觉得我给了他新的人生意义,那就是抛掉过去,为我而活,哪怕只是做个家里蹲。
“你似乎很久都没有问卡卡西了。”我走过去端菜,顺便问道。
旗木朔茂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我相信你会照顾好他的不是吗?”
“不是这种原因。”我把菜放在桌子上,用手勾下他的头,眼神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为你才留在这个幻境里的,那你呢,是因为我而放弃了你的孩子吗?”
旗木朔茂顺着我手的力道,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要这么不安啦,小鬼。又开始说现实是梦境的话了。”
我被这吻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大喊道“你这个变态大叔,你……不准你亲我。”
冬阳这时候也跳出来大喊道,“变态大叔不准亲我姐姐,姐姐是我的,我长大后要娶姐姐!”
我被冬阳的话也吓着了,莫非冬阳被我养歪了?
“冬阳,姐姐是你的亲人,不能和你结婚哦。”
“可是冬阳和姐姐长得一点也不像哦,不像的人也是亲人吗?”冬阳坚定的眼神像是告诉我,他是不会被动摇的,宇智波总是会如此固执,我赶紧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好啦,冬阳,其实你应该叫我尼桑而不是哦尼酱哦,之前在逗你玩啦。”我恢复了宇智波萤火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看起来柔顺的不行。之前我也是想剪掉这种长发的,但总是很快就长回来了,可能这就是人设的问题吧。
“不是的,这不可能,最讨厌姐姐了!”冬阳哭着跑了出去,他的眼中赫然是一勾玉的写轮眼。
“一岁的一勾玉啊。”果然,幻境就是幻境啊。
“萤火吗?我听卡卡西提过你呢。”旗木朔茂看着我的脸突然说道。
“他是不是躲在你怀里哭了,叫你不要死?”我心情恶劣的朝旗木朔茂说道。
“没有,他只是……只是用那种令人心疼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默默的关注着我的行程。”
“啊,痛苦吗?朔茂?”
“你的身体里才有一颗痛苦着的灵魂啊。如果这个世界真如你所说的是一个美妙的幻境,为什么不开心的享受呢,人总会做错,但你明明拥有修正的力量却仍然痛苦着,显得我们这些没有实力改变世界的人就像废物一样啊。”旗木朔茂拥住我,他就如我的父亲一样,指引我前往正确的方向。
我不再继续这种话题,我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开心一点。
“今日是夏日祭呢,和我出去走走吗朔茂?”我拉着他的手,以平等的姿态,但其实这是在外人看来很好笑的,因为我这具身体才刚满六岁啊。但其实我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有五十岁了吧。
“我……”旗木朔茂停顿了很久,因为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家人一起出去的,他,竟然和宇智波萤火成为家人了吗?
“我会去的。”旗木朔茂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我感到开心,这种情绪慢慢变得特别明显,就像吃了一辈子的苦瓜,却突然有人给了一块糖一样。
因此,我翻进旗木家宅,偷走了一件旗木朔茂的浴衣。
啊,这种痴汉一般的行为非常不符合我的人设,但其实崩坏之前我也不过是贤三啦。
当然我不知道卡卡西竟然在那天召唤出来了帕克,而它闻出了我的味道。
我把偷来的浴衣给了旗木朔茂,自己带着小小一只的冬阳去族内的店子订制了新的浴衣。
顺带一提,止水也在这里,他和我隔着一道墙,但我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查克拉,凉凉的像水一般的查克拉。
怎么会有火属性的宇智波,像水一样呢,但他是止水啊。
我承认我对止水的滤镜是很厚的,宇智波阴属性大都都是阴冷的凉,而我却形容他是如水一般的清凉。
我像爱护弟弟一般的爱他。
“止水,过来!”我朝他挥手。
止水穿着族内的深蓝浴衣朝我走来,虽然族服都差不多,但止水的衣服上印有着黑色乌鸦的图案。
“你是有多喜欢乌鸦啊!”我指着他的衣服上层层叠叠的乌鸦说道。
“因为乌鸦是很重感情的生物吧。”五岁半的止水看着族地里乱飞的乌鸦,轻声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头,“别想了,和冬阳打声招呼吧?”
“他叫冬阳吗?真是温暖的名字。”止水揉了揉冬阳额前耷拉下来的一坨黑色的小卷毛。
“止水尼桑。”冬阳脆生生的喊人,虽然大家都是小不点,但冬阳格外的小,身上还带着除不去的奶味,在深青色的浴衣的包裹下,看起来更加娇小白皙。
“天哪,好可爱,萤火哥,我可以抱抱他吗?”
我当然同意了,但冬阳却不乐意了,“我不要离开哥哥,我只要哥哥,哼,不让你抱,坏止水。”冬阳微抬下巴的傲娇模样让我和止水都萌到了,我抱起他亲了一口,“冬阳最乖了,哥哥也只要冬阳。”我随即也不提给止水抱的事了。
“萤火哥,不带你这样的,有弟弟不给大家玩。”止水哀怨的看着我。
我扶额接连叹气,“弟弟不是玩具啊,止水。”
“我懂了,就是有了冬阳就不爱我了,明明之前害一个心肝一个宝贝的叫我。”止水突然戏精起来,我无语的把止水也抱在怀里,狠狠的在脸上亲了一下。
“没有不理你。”我替他梳理一下稍微运动就蓬起来的自来卷,止水眯着眼像猫咪一样享受着我的抚摸。
和止水告别后,我拿着两套浴衣回了屋,旗木朔茂早就做好了饭,在那边细细雕刻着冬阳的木质玩具。
我感觉这种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很温馨,就悄悄的敛息靠近朔茂,但即使是这半年有所懈怠,白牙的警惕性还是不弱的,他回头看是我后才慵懒的丢下刻刀,躺在沙发上,浑身肌肉都有所放松。
我突然心跳乱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旗木朔茂身上那种父亲的感觉窜了味,如果真要说来,就像人夫的那种感觉。
我把弟弟放进房间,有一次悄无声息的接近在沙发上躺着的朔茂,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在喉口发出一声轻哼,我却彻底心慌了。
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竟然想要吻他。
我用变身术变成我二三十岁的样子,压在了他身上。
朔茂还是没有挣开眼睛,他似乎默许了一般,又发出了一声轻哼,我不由得试探一般的把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依旧没有任何抵触的反应。
我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腹部,那本来应该有一个巨大的贯穿伤。
他又哼了声,只不过他的气息也乱了。
我卷起来他的衣服,一直卷到胸口,露出他饱满而白皙的胸肌,以及已经挺立的乳尖。
我反复揉捏着他的胸肌,像揉捏面团一样,然后还不时的捏过他的乳珠。
“朔茂,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
“我想你注视着我。”
旗木朔茂他闻声睁开了眼,他该怎么办,他喜爱着一个比他儿子还要小的孩子,即使他的身躯里是成熟而沧桑的灵魂。
“你会爱着我吗?”旗木朔茂问道。
我摸着他的白发,充满爱怜,就像此刻孩子和大人的角色颠倒了一样。
“我会爱着你的,就像我喜爱着我的弟弟一样。”
对宇智波来说,爱是十分浓烈的情感。
旗木朔茂回道,“那就够了,我也爱你,想要一直注视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这就是你长大的模样吗?”
我从旗木朔茂的眼睛里看见了成年后的我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一双黑色的眼睛,以及俊秀的容貌。
我其实很惧怕我长大后的样子,因为这总在提醒我这一切只是我的梦而已,但我似乎又在梦里对敌人的老爸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太羞耻了,萤火。
我低下头吻住他的乳头,轻咬含弄,像是吸吮着母乳的婴儿,朔茂终于忍不住的哼咛出声,是那种饱含情意的声音。
“这……这边也要。”他用手按在我脖子上,挪动我的头,我转移到另一边却疑惑的看着他。
“朔茂?”我记忆里的朔茂是温和而固执的,但他却让我感觉十分大胆和开放。可能男人就是这种在性爱中毫不羞耻的生物吧。
旗木朔茂脸色泛红,似乎也是对自己勾引幼小的孩子感觉到有点难堪,他放松了按在我脖子上的力度。
我舔舐着他的胸,人类带着咸味的皮肤。
我之前和爱芽是有过一次的,只是那一次的性爱并没有做到最后,果然男人的胸部尝起来喝女人是不同的。
我一边咬着他紧致的肌肤一边走神。
朔茂似乎感觉到了,更加用力的把胸往我嘴里送,我用手轻抚,嘴唇却移开继续往下。
直到我接触到他胯部鼓起的那一团。
我低头隔着内裤亲了一下,然后动作忽然粗暴的把他往下拉,开始热烈的吻着他。
朔茂同样用手抱着我的头,厚实的脊背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被我挤得侧立了起来。
我们都没管那么多,我卷着他的舌头在他口中掠夺,手开始重重的在他身上游走,不时捏揉他已经勃起一大团的性器。
“萤火,给我。”他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指也开始转移到他的后面。
这具身体虽然有心无力,但我还有须佐能乎这样的东西可以用,我可能是宇智波史上第一个用这种东西干这事的人吧。
我的须佐能乎是浅粉色的,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草莓牛奶的原因吧。
我控制着须佐,变成和我性器勃起时大小差不多的东西,缓慢而坚定的插入朔茂的身体。只是我不知道男性的身体还有扩张润滑这种步骤,朔茂痛的有点过分,连前面翘起来的小东西都逐渐耷拉下去。
“嗯,啊……等我……缓一缓啊,萤火。”朔茂忍住痛苦,但他的小腹上的肌肉绷的十分紧,我感受着须佐传给我的触感,我亲吻他的胸部,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
但他还是很痛,紧到须佐动也动不得。
我只好取消须佐,查看一下他后面发生的情况。
我把朔茂翻过来,轻轻扒开他的臀肉,他似乎被扯到了伤口,有些痛苦的闷哼。
但我没想到看到他的穴口就像花瓣一般缓缓闭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