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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千手扉间的爱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萤火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关系,他每天都要从族地里赶往宇智波萤火的家里打卡,然后又赶回去。

族地里的人总是误以为他背叛了家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宇智波,直到他领着族人围杀宇智波萤火,但都被击退,他们才相信他只是被迫待在一个宇智波的身边。

被迫吗?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他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解除心脏上的符咒,但经过几次实验后,他发现必须是对自己有恶意的人攻击自己的心脏才能够去除符咒,为此他设计了一个局,故意漏出破绽,计算好不至死的角度后,撞上了一个宇智波刺来的刀。

千手扉间又怎能算无遗策呢?他只是知道这样有一定的风险,但没想到他还是没算在成功的几率里。

“大哥……如果我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小心宇智波……一定要……”

千手扉间躺在地上不去看柱间焦急的眼神,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生机,但他不曾想到,萤火会专程来救他。

“好……温暖……”千手扉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他,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他睁开眼睛,却看见的是一个千手家的女孩在偷偷牵着自己的手,传输着能量。

但千手扉间从不以眼睛识人,他是一个感知忍者。

在感觉到这股查克拉是属于萤火之后,他先是警惕,这种仿佛刻在肌肉记忆里的对宇智波的提防促使他脱口而出,“抓……住……宇智……他是……”

他的确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抓捕宇智波萤火的好机会,只要他抓住他的手,大哥就可以用木遁绑起一个无法结印的宇智波,即使不行,在开阔的战场他逃亡的几率也太小了。

千手扉间真要如此做了,他不否认自己的卑鄙,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都可以忍受,但他大哥毁了这一切。

随后,扉间才能感受到自己对于宇智波萤火特殊的情感。

他不希望和他再无瓜葛,他喜欢有人陪伴,扉间知道当萤火的力量构成了他的心脏时,他就已经无法克制的爱上了他。

可是……为什么你只称呼我为鸢呢?那是虚假的啊!明明你都来救我了,你应该知道,我叫扉间!千手扉间!

直到杀死过萤火的很久以后,才在一次和大哥的玩笑里,扉间终于知道了,原来萤火曾叫过他“扉间大人”

……原来,他只是……只是……在开玩笑吗?

他承认过的!!!

所以,他的眼中只是千手扉间啊……

那个一直冷面似乎从未笑过的千手扉间笑了,但千手柱间却说,“扉间,你别哭了。”

……要是能早点知道就好了。

他可能不会说出那些话,让他笃信会恢复的,哪怕再怎么伤害都会恢复的萤火,死去了。

人的死去,不止是他一个人肉体的腐烂,灵魂的离去,还是和他关联的所有人灵魂的缺失。

“我后悔让你安眠了,萤火。”

千手扉间痛恨自己纵容萤火的软弱,痛恨自己不曾阻止过萤火的自毁,他以为自己能够忍受失去的痛苦,但那种失去所爱造成的空洞仿佛能够把他整个灵魂都湮灭。

……千手扉间的爱,是放过萤火,让他饱受折磨的灵魂能够进入净土,为此,他可以承受杀死爱人的痛苦。

是的,他亲手杀死了他,一边认为萤火会恢复,以向他复仇为在世间生活的动力,一边认为萤火会长眠,在净土洗涤灵魂上的苦难。

……

最终在编写忍校教材的时候,千手扉间还是忍不住在扉页上写了这样一句话,“忍者内心的空洞只有不断汲取同伴的爱才能弥补,即使羁绊会带来责任,会带来痛苦,但不曾拥有过羁绊的忍者只是一个冷酷的工具而已。”

他只是希望,至少后代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千手扉间爱着一个宇智波,他名萤火,萤火幽幽,于他眼中,却昭如日月。

“对不起,萤火,就算为了我吧,在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里,继续的活着吧!”

“秽土转生!”

“忍者大人,忍者大人,等等我!”一个紫头发的小孩边跑边跳的跟在我身后。

我驻足停留,等她跟上了后再前进。

她是我难得发挥善心捡来的小孩,本来是去民房里拿点东西吃的,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小孩试图喂饭给一个女性尸体吃。

……反正一个小孩而已,也吃不了多少,跟着就跟着吧。

“忍者大人,我们要去哪?妈妈还在家里,为什么说妈妈走了呢?”

“你妈妈……”我随便想了个理由,“她去打怪兽了。”

“打怪兽!!斯给!”小孩瞬间眼睛就亮了,抓住我的衣袖晃来晃去,“是什么样子的怪兽,有小红家的房子大吗?妈妈要打多久的怪兽才能回来呢?”

我拿出地图看了看离鬼之国还有多远,顺便敷衍了一下被我取名为小红的女孩。“啊,至少要有一座山那么高吧,打多久的话,一百只吧。”

“斯给!!!”

“妈妈那么厉害的吗?那那那家里躺着的是谁啊?”

“这个嘛,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一块坏掉的肉而已,只是你妈妈放在那逗你玩的”

“哦。”小红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去鬼之国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单纯想出去散心罢了,顺便见见那个似乎有预言能力的巫女。

毕竟留在火之国也不过是因为扉间在那而已。但他既然毁掉了符咒,留在那也没什么乐趣了。

……

鬼之国有棵樱花树,上面挂了很多红色的结绳,绳子上系着一些银白色的铃铛。

巫女就坐在那棵树底下,似乎早有预料到我的到来,她对我一笑,非常纯洁和干净。

我走了过去,小红一蹦一跳的跟着我,她最近似乎胖了不少。

“宇智波萤火是吗?”她示意我坐下。

我盘膝而坐,嘴上带着熟稔的语气,“你知道我,你的女儿也知道我,为什么呢?”

巫女将一片沾了水珠的树叶递给了我,“这是新叶。”

我接过,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我是最烦这种半遮不漏的人了。

“你知道吗?雨水喜欢从新叶流下来,落到旧叶上。”她又拿出一片叶子,不过那片叶子已经经历过了阴干,它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暗绿的样子。

“而树根汲取的营养又总是先给旧叶再给新叶。”

她温和的看着我,淡淡的说道,“这就是这个世上的矛盾。”

“天恩总是年轻人的,但资源却一直被老人把握。”

“新生的事物在没有经历足够的时间是无法摆脱已经扎根很久的时代旧物的操控的。”

“你太急了,他也太急了。”

“所以你们都想从幻境中得到一切。”

小红在一旁疑惑的看着她,我其实心底也满是疑虫惑。

但我寻求解答。

“但你们在把现实当做幻境,把幻境当做现实。”

我被她这句话激到,有些难堪的说道,“这就是幻境!”

“是啊,”她没有和我争辩,反而特别圣洁的笑了,“神特别宠爱于你,她许你无数次重来的机会,许你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

“也许这个世界是幻境吧,毕竟都不过是神明的一个梦罢了。”

我有些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我其实并没有多少动摇,我更相信我自己,这样似乎会被称作傲慢,但我不在乎。

“我们都是虫蟊,生活在南柯一梦里……”

我遇到了宇智波斑。

他听说过我,并且羡慕我。

我是谁,来自哪里,我有什么过去,他都不知道,但他就是羡慕此刻我的自由。

仿佛脱离了族群就不用战争,不用做被贵族拿绳子牵着的狗。

“萤火。”

战国忍者都不那么喜欢称呼全名,我不喜欢他叫的这般亲密,冷声打断。

“你有什么事?”

宇智波斑此时还很年轻,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宇智波的藏青色族服,眼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锋芒。

“你很强,为什么不为家族出力?”

年轻人的质问太过苍白,我甚至不太想回答。

但我还是理会他了,“家族在我眼里并不重要,我何须在意蝼蚁的死去。”

宇智波斑此时还很在意他的家族,不,应该说很在意他的家人。他的两个弟弟在这场战争中死掉了,才五岁的年纪。

如果能把这个擅长医疗忍术的宇智波拉回家族,会不会剩下的人就不会再死去呢?

宇智波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如果我打赢了你呢?”宇智波斑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是蝼蚁啊,这个狂妄自大的人!他一向桀骜不驯,要不是为了家族,为了保护家人,他早就想一走了之。

我看出来他的不甘,淡淡说道。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散去,所谓的家族也总有一天会解散,没有什么是永久的,在无限的未来里,忍者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自从我得到这双眼睛之后,我就是永生的吧。”我露出来自己的写轮眼,那上面的颜色完全是由我弟弟的鲜血染红。

“你的眼睛,是传说中的万花筒?”宇智波斑诧异的打量着我眼眶里的红色眼睛。

那双眼睛……好悲伤。

我定睛看了他几秒,心里想着火影剧组对宇智波斑的恶意,开口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我们是被诅咒的一族,所有能够保护家人的能力,都将以失去为代价。”

宇智波斑被我的笃定怔住,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回想到弟弟下葬时那残破的身躯。哑着声音道,“你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吧,和我打一场,我赢了,你就和我回家。”

我答应了。

结局当然是我赢了。

我低下头来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宇智波斑,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在刚刚的打斗过程中,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水从缠绕的绷带里渗透出来,沾湿了藏青色的族服。

“我输了,你走吧。”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但是他的背脊还是挺直的,我想他下次还会再来找我打架的。

他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我早就知道了。

说不出是因为同情还是之前看动漫时的喜欢,我勾住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眼睛变成了万花筒的样子,“我更喜欢你永不低头的样子。”

我的手上附着一层柔和的绿光,慢慢拂过他身上的伤口,肩,胸,腰腹……

他哼咛出声,也许是伤口愈合时带起的瘙痒,也许是因为他片刻的脆弱。

我从他那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一副温柔的模样。

我仿佛触电了般的收回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表现出这样恶心的样子!

我应该伤害他们,让他们感受和我一样的痛苦,这才是这个幻境该存在的意义。

我想着死去的弟弟,想着背叛我的爱人,想着这一切。

我想要报复宇智波斑。于是我听见自己用那恶心的声音说着,“宇智波斑,我食言了,我决定和你走。”

我想亲眼看着泉奈死去,亲手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交给宇智波斑,看看他脸上那悲哀的神情,就如彼时和此时的我一样!

我很喜欢宇智波田岛给我安排的房间。

因为从这里朝外望去,可以看到林间飘摇的萤火虫,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温暖的阳光。

我打开窗,把手伸出窗外,想要触碰到那片荧光,可惜,它们很快就飞远了,到了我望不见的地方。

“吱呀”一声轻响。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斑。

“萤火,你是想要看月亮吗?”

宇智波斑站在屋子的门口,他看着我,脸上带有不解。

是的,他们的一生都充斥着战斗,哪有时间看这片星空呢?

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怜悯,像是神明对苦难的人类的那种高傲的怜悯。

“斑,你数过星星吗?”

宇智波斑走进屋内,一脸不屑地说道,“我怎么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的黑发炸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刺刺的,也确实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你仔细看过这片天空吗?”

“不就是那样嘛,总是那样。”他回答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星星会发光吗?”

我转过身来,认真的问他,即使我知道答案。

宇智波斑见我难得认真的神色,恍然的摇头,“……我必须努力修炼,保护好我的弟弟。”

我嘁了声,不是为他的无知而可悲,而是为了他无法探索知识而可悲。

“星星的光是来自距离我们几亿公里的太阳光的反射。”

“我们所能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过去的景象。”

我看着疑惑的他,终究是无法与这个世界共情。

“你们终究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我嘲笑着说道,“不曾拥有过对真理思考的人,最终只会束缚在别人的规则之下。不曾遐想过和平生活的人,也只会陷入永不停歇的争斗之中。”

“而这两点,你过去做到了前者又忘了后者,你现在想着后者,又无法做到前者。”

我失落地摇头,拿起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但当我经过宇智波斑身前时,他突然扯住我的手,开口问道。

“一个不具有思想的人,一个被称为工具的人,真的能摆脱这种相互厮杀的命运吗?”

不能,我想这样回答……

但我犹豫了。

“我啊,曾经那么平和的看着这片天空,幼稚的数着星星,那是因为我有个伟大的祖国,它也是从这麻木的世界里绽放的花朵。”

“所以,我才更想回到那个美丽的时代。”

我挣开他的手,他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我出神。

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样子,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旅客,冷漠、漫不经心和带着无法回去的悲哀。

许久后,他才说道,“战争又开始了。”

“是我们……和千手的。”他的声音很低,是怕我因为扉间拒绝参战吗?

我笑了,“好啊。”但我不会,我不会在这个时代喜欢任何人。

……

我从浴室里出来,惊讶的发现斑竟然还在这里,他一身和我同色的藏青色族服,身形比我这二三十来岁的人还高大些,蹲在窗下。他一头长发炸起,遮挡住一只眼,看上去有些凶。

他听到我出来的声音,眼睛转向我看来。

“过来,喝酒。”

我走近,头发上的水随着我的步伐慢慢的低下,落在地上发出浅浅的声音。

“不是忍者不喝酒的吗?”我摆弄着斑不知从哪拿来的酒,酒香很淡,如同忧思。

“可恶啊!”

“我啊,听你说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凭什么贵族就可以想看星星就可以看星星,想要月亮就可以要月亮呢!”

“明明我们忍者比他们更有力量,我刚刚跟父亲说要不我们直接杀了那些贵族吧,这样就不会有战争了,我的弟弟们和柱间的弟弟就都可以活下来,可他……一点都不懂。”

啊,斑年轻时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啊。我不过说了几句哲学家的话,他就已经跑过去和田岛对峙了吗?

斑有些酒醉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朝我扑过来,赶紧用手抵住他的头说道,“为什么在我这喝醉了?”

他靠在我的手上,嘴唇贴在我的手腕上,轻轻说道,“因为,这个家族里,只有你能理解我,帮助我。”

“我想,你就像今天晚上的星星一样,是我……这片荒芜世界里的灯火。”

我心神一动,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弟弟,我第一次这么被人需要和依赖。我抵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他的头搭在我的胸腹处,我抱住他,手在他长长的头发中穿梭。

我微微叹息,想说“斑,我做不到的。我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但真正说出口的却是,“那我便如你所愿。”

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和斑吻在了一起。

在战争的前夕,疯狂的,热烈的,像是两个灵魂的胶着。

我知道,我对他没有爱,而他也没有,我们只是两个受伤的人,孤独的人拥抱在一起相互藉慰而已。

我撕咬着他的唇,咬出血来,用鲜血的热度温热我冰冷的躯体,他同样用手扯住我的长发,舌头在我嘴里青涩而狂热的乱撞。

我紧紧的箍住他,像是要挤破我这伪装的强大躯壳,露出蜷缩在里面的羸弱而平凡的真我。

父母用骨血将我送上杀人的道路,爱人用背叛教我冷漠以对世间宿命,兄弟以死亡送我强者的力量,友人以羁绊让我看破这空洞的友善,当我从累累白骨叠成的王座上起身时,我才发现那平凡的过去被整个世界通天彻地的威压狠狠揉压连着我的骨,肉,灵,魄,一起塞进了这具他们所希望的强大躯壳里,只有我,想奋力撕开这强硬的坚壳,从血淋淋的伤口里探出头来,疯狂的大笑。

而斑呢,他任由我的手放在他敏感的脖颈上,任由我紧紧捏着他在残忍的战场上打磨出来的坚韧不拔的肉体,任由我的手,如菟丝花一样从他健美的身躯上汲取营养,就像——正在献祭中的——我的奴隶。

我吻住他,撕烂他的外衣,啃咬他年轻的躯体,玩弄他青涩的性器,他任我把玩着,让他的悲伤愧疚孤独都从我的,一双陌生的手上释放出来。

我的手上沾着他的精液,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捏玩,他散开的长发如尖刺般戳着我的心脏,我靠近他,他低低的呻吟,压抑的,沉闷的。

“咬。”我将手臂放在他的眼前,居高临下的命令着。

斑如幼年的猛兽一般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像是要从那手臂上撕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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