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77蜂蜜面条
他们两个各慌各的,睡得倒是挺快,但才刚到午夜十二点,薇洛就率先醒了过来。
饿的。
她一大早就迎接惊喜,烦躁得一点胃口也没有,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不肚子饿就奇怪了。
她胃里正火烧火燎的难受,一转头,见身边人睡得正香,想想就生气,忍不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直接把他给踢醒了。
“我饿了。”她对他说。
然后还迷迷糊糊的阿莱西奥瞬间就压了过来,开始拉扯她的睡衣。
“我也是,我需要立刻饱餐一顿。”
她被他气得头都开始嗡嗡嗡的。
“把你的脑子从yg0u里掏回来,我是说我肚子饿了,我可能需要吃点东西。”
阿莱西奥愣了愣,那颗还在梦里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他r0u了r0u眼睛,也不明白这个问题找他g嘛,他也不会下厨啊。
“好吧,你现在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牡蛎。”
啥?牡蛎?
“要科尔切斯特出产的牡蛎。”
行吧,牡蛎不是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她ch0u的什么风,他大半夜的上哪给她找科尔切斯特的牡蛎?他连她说的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们这边的牡蛎是哪里有问题吗?”
“我是个英国人,我想吃英国牡蛎。”
阿莱西奥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下来:“好,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都是牡蛎,还能有什么天大的差别?糊弄一下她算了,到时候她要是真觉得哪里不对就说是因为做法不……
“要我们那边的做法,我要吃烤的,嗯,加上n油烤。”
阿莱西奥说不出话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又ga0错了,要吃什么科尔切斯特的牡蛎也压根不能算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们明明都在意大利了,她居然还准备吃英国菜?
他的母亲,一个绝对的ai国人士,嫁到意大利后十分强y地保留了许多她在英国的习惯,但在饮食方面,她还是不得不让自己犯下了叛国之罪……
“我也可以想办法,但你先将就一下,吃点我们这的东西行吗?”
“说了我不吃。”她跟他倔起来了,“也许你已经不那么在乎我的si活了,你正准备要饿si我。”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委屈,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
天大的冤枉……
阿莱西奥只能努力b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并睡眼惺忪地准备把大家都摇醒,之后就可以把麻烦事全部甩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不管想什么办法,总之她得吃到这个牡蛎,越快越好。
可是很快,薇洛又气鼓鼓地开口了:“算了,回来,别忙了,我不吃了。”
阿莱西奥立刻又乖乖挪了回去:“嗯?又不吃英国做法的产自科尔切斯特的牡蛎了?那你准备吃点什么?”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吃了,我现在已经被你气饱了。”
行吧……
他也是被她的反复无常折磨得没脾气了,上帝还是撒旦,谁来救救他,圣母玛利亚,管管她,她一天到晚的,哪来那么多神通。
“也许你想念家乡的味道了,要不,我明天就派人给你找个英国厨子来?”
薇洛道:“没那个必要。”
阿莱西奥顿时松了一口气。多雇个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这里是美食天堂意大利,哪里有什么英国厨师的生存空间。
“我家的厨师对于英国美食一无所知。除了牡蛎,你都还想吃什么?如果你愿意,也许你可以指点指点他做法?”
薇洛恼怒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谁?我这一辈子都没有下过厨。”
“好的小姐,是我说错话了。”
他0了0她的肚子道:“只是你说你肚子饿,我想你还是得吃点东西,乖,别饿坏了。”
见他这样,她的愤怒瞬间消失了,她收回了怒气冲冲的目光,反而整个人都开始显得非常尴尬,非常不自在。
当然,他对她的态度与平时并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现在心里有鬼,他一0着她的肚子哄她,就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然成了一个需要小心伺候的孕妇。
“也许可以煮点面条。”她小声道。
听到这个词,阿莱西奥总算放心了。面条很好,意大利最擅长的就是各种各样美味的面条。
“多放一点r0u酱,记得再往上面浇一层厚厚的蜂蜜。”她继续提出要求。
阿莱西奥愣住了,他想自己可能是不小心听漏了一些什么。
“我请求你的原谅?给什么浇蜂蜜?”
薇洛只能向他重复道:“往面条上浇一层厚厚的蜂蜜。”
“好的,蜂蜜。”
他很好奇它究竟会不会好吃,但他不准备质疑她的选择,可能英国人的口味就是这样的吧。
当他的厨子为她用最快速度爬起来做好了这份奇奇怪怪的面,她看着它,忍不住道:“你对我真好。”
类似的话她不是没有开玩笑地说过,但这一次她发自真心,真心得甚至让她有些伤心。
她几乎快要被她的生活腐蚀了灵魂,她与全世界最英俊的男人在一起,即便脾气愈发刁钻也被他百般纵容着,究竟谁能去抵挡这种撒旦的诱惑呢?
阿莱西奥放下自己顺手倒的白兰地,0了0她的头发道:“对,就是这种想法,一直这么想下去吧。”
那样也不枉他大半夜的被她闹醒并面对仆人控诉的眼神了。
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珍贵的笑容来,把他拉近了一些,就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蜂蜜印子。
一整个晚上都十分诡异的她忽然变回了他甜美的情人。
而这份可怕的食物看来也确实合她的口味,她居然真的很快就吃光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漱口,又为她擦g净了嘴唇,才终于令自己重新回到了床上。
“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睡觉,之后就算有天大的事也都请留到早上吧。”
她故意问他:“那我要是忽然很想吻你怎么办?也等到早上再吻你吗?”
他本来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准备睡觉,听到她这么说又立刻打开了。
“这个可以例外,请你随时吻我。”
她盯了他几秒钟,他可以看见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迟疑。
但她还是亲吻了他,毕竟她确实就想这么做,她每一分钟都想吻他。
她的吻很轻、很温柔、很克制,当她离开时,她像做梦一样地叹了口气。
阿莱西奥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她脸上梦幻的表情让他只想伸手把她柔软的身t拉到他的怀抱里,吻到她喘不过气,然后,他会把他的身t压在她身上,以最原始的方式让她成为他的。
他把最后一条暂且划掉,做了前面的事。他吻回了她,用他的方式,又热又强烈,将他们的嘴唇舌头与无拘无束的渴望交织在了一起。
薇洛迷迷糊糊的,被他重新压回枕头上,她闭着眼睛,沉浸在亲吻的魔力里,血ye在她的血管中剧烈地跳动,她甚至可以听到它的声音。
直到他的手还是情不自禁地伸进了她的睡衣里,在她的腿弯处滑行,温柔地ai抚她的皮肤,她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只是整个人却还是有些踌躇。
他默默离开了她的嘴唇,然后她感觉到他将亲吻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他品尝着、咬着那片柔软的皮肤,一阵战栗传遍她的全身。
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拥有语言能力。
“我说了,不行。”
他的手往上抚0,道:“你也想要我,不是吗?是你先吻我的。当我求你,别再一直和我玩这些反复无常的修nv游戏了,你唯一的天职就是ai我胜过一切,而ai你是我的天职。”
薇洛知道自己的感觉骗不了人,就像此时此刻,她也正因为他掌心的热度悸动,她想要他,她非常需要他。
“真的不行。”她犹豫了一下,仍然坚持道。
她必须坚持,她是个有理x的nv人,她不会轻易被男人g引。
阿莱西奥的头抬了起来,那双黑眼睛里满是困惑。
“你今天一直很奇怪,究竟又发生什么了?你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别瞒着我。”
可薇洛却根本不敢去告诉他实情,他一直在暗暗地期盼这个,他若是知道她有可能是怀孕了,很快他疯狂的喜悦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那样她就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想到这,她又开始有些恶心起来,他当然会期待他们有孩子,毕竟她是个男人,男人只需要完成容易且愉悦的那一部分,然后就让nv人去受苦吧。
想要随便嫁给他的哪路穷亲戚或者他的哪路下属,然后继续和他在一起这种想法实在太愚蠢了,她也是被忽然的怀孕吓得彻底失智了才会去如此提议。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论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究竟有多好,离开才是她的救赎……
她不能再害怕,最好永远也别害怕。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我早上醒来时身上有些不舒服。”薇洛努力找着借口。
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阿莱西奥很轻易地接受了她的说法。
“看起来这好像全是我的错。”他道,并且显然是松了口气。
“关于这个,你明明直接说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个对nv人一无所知的白痴,我猜可能你的nv士时间快到了。”
说到最后,他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完全找到了症结所在,毕竟这显然足以解释一个nv人身上所有突发的不正常。
倒是薇洛,听到这个人忽然用一种俏皮的方式谈论起了她的月经,被吓得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她支支吾吾的,几乎在他面前变成了个哑巴。
主耶稣基督,她一点也不希望他会想到这种事情上去……
也是幸好,他估计就跟她一样,压根没有去计算这些东西的概念,而且他大概也算不清。
“我猜确实如此吧。”过了好一会儿,薇洛才终于开口表示赞同道。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轻轻地又吻了她一下,道:“晚安吻。”
而她笑了笑,也很快地蜷到了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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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和合本圣经诗篇23:1。
薇洛的新骑马装在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全部完成后,除了一开始试穿了一下是否合身外,就一直被收在衣橱里苦苦等候着主人的使用。
直到有一天,阿莱西奥十分惊吓地看到薇洛开始皱着眉头、笨手笨脚地绣起了花。
虽然这种事对nv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但她一直是个例外,她压根就不可能会想用做针线活的方式来打发她的闲暇时光,她是个罕见的更钟ai户外的nv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骑着马跳过一个个高栅栏。
他是不是不小心打压到她的天x了?
最后,薇洛对着镜子里一副男人打扮的自己,也是感到有些骑虎难下……
就算是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一个怀孕的nv人最好是离马越远越好,她不能仗着对马的熟悉随意冒险。
可她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她一直对马很狂热,她怕她说不好会导致阿莱西奥起疑心。
而且……
她转了转身,她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很g练。男式衬衫仔细遮盖住了她漂亮的带蕾丝花边的丝绸背心,而她身下则是一条卡其布的短马k与一双漂亮的长筒马靴,那柔软的棕se皮革包裹着她的小腿与双脚,非常舒适。
她一生都像个花瓶一样,被严格裹在那些拥有大量褶皱花边的长裙里,禁止以任何形式露出腿来。可是穿k子的感觉是真的很轻松,她毫不怀疑在没有裙子限制后她一定能跑得更快,也能随意跳上马背,而不是优雅地站着,等待着哪个男人的协助。
难怪那些天天在大街上举着牌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各种口号的妇nv们也会想要拥有自由着装的权利。
只是她甚至都不能去好奇一下,更不能多看她们一眼。nv王本人就反对nv权主义,她身边的所有人也一直在告诫她,这些丑老太婆是疯子、是魔鬼的娼妇、是上帝所创造的自然秩序的叛徒、是她们x别的耻辱,她一旦靠近就会在她所属的世界里身败名裂。
她的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圣经。
妇nv不可穿戴男子所穿戴的,男子也不可穿妇nv的衣服,因为这样行都是耶和华-你神所憎恶的。——申命记22:5
她决定把它们暂且抛之脑后。
上帝难道曾说过k子就一定是男人的衣服吗?圣经里真的有这一条吗?她想,甚至人类最初的衣服,就是亚当夏娃吃下禁果之后,用无花果树叶为自己编的裙子,她不认为那会有什么x别之分。
更何况,她又不是因为想要背叛自己的x别去变成一个男人才会穿上马k——这还是暂时的,纯粹是因为长裙根本就不适合分开双腿骑马。
而且,她的长k上可还绣了一些非常迷人的绝对不适合男x的小花呢。那满脸写着不愿意的nv裁缝已经是尽力了。事实上,如果不是阿莱西奥提供了非常可观的报酬,并承诺她就只是在庄园里骑马使用,绝不会公开穿到外面去,对方可能会一直用那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并且坚持拒绝这种离谱的要求……
现在茱莉亚的表情和那个nv裁缝一模一样,帮她戴好帽子后,她可以看见这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
毕竟当她的头发几乎被完全藏在了帽子底下后,她乍一看简直像是一个男孩。
但好在也就是乍一看。
只要要多看两眼就能看出她与男孩的区别来。对于男孩来说,她的腰细得过头了,x前的轮廓也很明显,她还有一个非常nvx化的t0ngbu,被她剪裁贴身的马k清晰地g勒了出来。
茱莉亚也不敢劝她说不该穿成这样,只能出于对她身t的考虑劝她一些别的:“小姐,你实在不应该想要骑马,我曾经听说过……”
薇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别吓我了,茱莉亚,我认为我现在的情况更不适合受到任何的惊吓。”
她戴好骑马手套,从旁边的托盘里拿了让仆人送上来的胡萝卜与方糖,就跑去找阿莱西奥了。
令她毫不意外的是,他的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奇怪,但他作为这个家里接受能力最强的那一个,他很快又可以跟她开玩笑了。
“圣母玛利亚,我的王后套房里什么时候混进去了一个男孩?”
国王套房与王后套房,是他们两人所住房间的名字,而这名字的由来,纯粹是他的房间在三百年前确实有幸招待过一位法国国王,当然了,绝不是一般的法国国王,于是大家就开始这么叫了,之后为了与它搭配,它旁边的房间便也跟着一起改了名字……
当她走近之后,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亲了她一口。
被他调侃得脸都黑了的薇洛讥讽道:“所以你是有特殊癖好吗?亲一个男孩亲得舌头都伸出来了?”
闻言,阿莱西奥看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
他补偿自己一般地又亲了她好几口,才道:“在其他任何时候,我都会直接给说这种话的人一拳。”
薇洛挑了挑眉,意外道:“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吻过哪个男孩。”
她现在真的非常容易吐,要是控制不好,可能会吐到他身上。
“见鬼,没有!你脑子里不准想这个!就只是……寄宿学校是个恐怖的地方,亲ai的,上千个青春期的男孩,躁动不安,还要被长时间关在一起,任何长得不那么丑的都得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