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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到底是谁惹了主人

 

沈归海一开始只是想要逗逗这难得主动玩火的小家伙,后来却也来了点兴致。只不过小奴才太不顶用,几次之后,他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就在叶亮第六次从水里浮出来的时候,沈归海也站了起来,抬脚跨出浴缸。然而,等了一会,身后却没动静,转头便看到叶亮傻了一样坐在浴缸里,不由皱了皱眉,冷声道:“发什么呆?!”

叶亮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主人,连忙从浴缸里爬的出来,取了浴巾,给沈归海擦拭身体。

等身体擦干,主人的那里已经又软了下去,叶亮心里虽然懊悔,面上却是不敢露出来一丝一毫。安静的伺候着主人披上浴衣,淑了口,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便安静的跪坐床侧侯着。今晚算是搞砸了,活该自己这么不得宠。叶亮心里失落到了极点,这样下去,万一哪天妹妹的事情被捅出来,万一那不知道的敌人又想了其他什么法子陷害叶家,主人会放过他们吗?

沈归海没有注意到叶亮的心思,靠坐在床上看了一会手机,就觉得眼皮子打架了。叶亮看到,连忙伺候着沈归海安歇,然后磕了个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方汶第二天一早就去惩戒所领人了,如果能赶在主人出门前,让康嘉嘉给主人磕了头,回了话,白天才好踏踏实实的休息养伤。所以,他特意起了个大早,五点刚过一会,就到了惩戒所门外。

惩戒所位于沈家主宅最西边,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座普通的三层小楼,一楼正堂多用于公开行刑,平日里基本没人,办公室在二楼,三楼是值班宿舍,真正的惩戒堂在地下。

方汶身上有伤不想多走,便在正堂等着惩戒所去提人,半个小时后,才看到康嘉嘉一脸不高兴的被押了出来,按着规矩跪在正堂,给摆放在香案上的厚厚一本家规磕了个头,这才有侍奴上前给他去了手镣,带到方汶面前。

惩戒所值班的先生对方汶欠了欠身道:“汶大人,私奴康嘉嘉受教三日,长鞭15,藤条30,抄家规两遍。这是康大人的受教记录,还请转呈家主。”

“好。”方汶刚接过文件夹,就听康嘉嘉道:“汶大人昨下午就该来了,我被多关了一晚上有没有记在受教记录里?”

值班先生皱了皱眉,正要教训,方汶却已经好脾气的道:“确是我来晚了,下次一定准时接你。”

康嘉嘉哼哼道:“汶大人说的轻松,感情受罪的不是您。”

“不过让你在牢里多睡了一晚,哪这么多抱怨。”方汶好笑的戳了康嘉嘉脑门一下,看了眼表道:“快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正好伺候主人晨起。”

“昨晚是决赛啊!”康嘉嘉捂着脑门小声嘀咕,可一看表,也顾不得再跟方汶矫情了,连忙就往回跑,得抓紧时间把自己弄干净了,主人一高兴,说不定能免了他受教之后的规矩板子。

沈归海昨晚睡的还不错,虽然被尽职尽责的管家叫起来的时候还没睡醒,但倒是没什么起床气。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看到床前跪的挺标准的小家伙,不由笑了:“今天跪得倒还规矩,看来以往还是罚的太少了。”

“主人!”一看沈归海是笑着的,康嘉嘉立刻破功,膝行上前,抱着沈归海的大腿,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道:“嘉嘉知道错了,以后主人少罚些吧。”

“还少罚?再不罚你,你还不得给我上天去?”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康嘉嘉的脑袋:“今上午事多,没工夫折腾你,伺候爷更衣吧。”

“哦。”康嘉嘉略带失望接过侍奴手里的衣服,伺候着沈归海换下睡衣,贼心不死的道:“那今晚上让嘉嘉伺候好不好?”

沈归海拍了拍康嘉嘉的小脸:“受教回来的规矩板子还没挨呢,你确定今晚要伺候?”

康嘉嘉一僵,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道:“主人打轻点嘛。”

沈归海今早上着实没空,便不想看康嘉嘉闹腾,脸色一沉,叱道:“规矩板子你也敢耍心思?是还想去惩戒所再住几天?”

康嘉嘉见沈归海沉了脸,立刻跪下,诚惶诚恐道:“嘉嘉错了,主人您别生气。”

沈归海冷哼一声,招手让侍奴过来继续伺候,斜睨着小家伙道:“你的受教记录呢?”

康嘉嘉忙道:“在汶大人那里。”

沈归海看向管家,管家立刻躬身出去找方汶。等方汶匆匆赶过来,沈归海已经下了楼,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康嘉嘉笔直的跪在一边,嘴里咬着一柄漆金的戒尺,膝盖下都没敢垫垫子。

方汶在心里叹了口气,康嘉嘉怎么回事,怎么刚回来就惹这位大爷生气了?

“主人。”方汶在沈归海另一边跪了,将康嘉嘉的受教记录双手呈上。

“起吧。”沈归海接过那几页纸,问道:“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

方汶觑着沈归海的脸色道:“刚有侍卫说偏门有人闹事,过去看了一眼。”

沈归海有些惊讶,疑惑的看向方汶,这奴隶逗他呢吧?还有人敢在主宅闹事?

方汶看到沈归海的目光,无声的用口型说了一个字:“陆。”

沈归海把手里的牛奶杯啪的墩在桌上,这下心情是真的不好了。方汶一看,叹了口气,果然昨天就是这陆蛮子惹的主人心情不好。

沈归海沉了脸,没人敢出声,只想都躲得远远的,让主子看不到才好。诺大的厅堂立刻被一片低气压所笼罩,康嘉嘉竟抗不住的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抖什么抖?这么会儿就跪不住了?!”沈归海心里烦躁,冷声道:“规矩板子怎么挨,还用我教你?”

康嘉嘉咬着戒尺不能说话,使劲摇头,飞快的扒了裤子,光着屁股膝行上前,高高抬起头把嘴里的戒尺送到沈归海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沈归海却不理他了,转头问方汶:“闹事的人呢?”

方汶垂首,低声道:“套了麻袋,押去刑房了。”

沈归海一愣,太阳穴的青筋欢快的跳了两下,本就阴沉的脸色简直黑得能打雷了。方汶倒是自觉,察觉到主人是真生气了,便垂头跪了下来。还没说话,就被沈归海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

沈归海看着手底下奴隶一副任君打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冷声道:“汶大人现在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些?”

沈归海话里的寒意让一旁伺候餐食的管家都变了脸色,康嘉嘉抖得更厉害了。主人心情不好,他们这些人全都好不了。

方汶喉结滚动,他不是想惹主人生气的。想认错,但脸颊被掐着,不敢随便说话。

沈归海满肚子邪火噌噌乱窜,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方汶被打得身体歪了歪,脸颊印了鲜明的掌印,嘴角也有些裂开了。但他立刻跪正身子,乖觉的低着头:“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深吸几口气,突然一把抽出康嘉嘉嘴里的戒尺,怒道:“几下?!”

康嘉嘉只愣了不到一秒,便立刻磕头道:“十,十下,主人。”说完,不敢有一点耽误的转过身去,跪趴在地,屁股倔得老高:“请主人赏规矩。”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屁股上还没褪下去的藤条印子,使劲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私奴,不是出气筒,不能乱了规矩,忍了半天,还是觉得忍不住,一脚踹在那白嫩屁股上:“去把你的受教记录顶屁股上!”

康嘉嘉一听连忙爬起来,从桌上拿了那八九页纸,再跪趴下去,小心的将纸放在屁股上,一动不敢动。

听沈归海让他用屁股顶着纸,康嘉嘉连忙爬起来,从桌上拿了那八九页纸,再跪趴下去,小心的将纸放在屁股上,一动不敢动。

若是平时,康嘉嘉肯定是不愿意当着人做这么羞耻的事情的,可现下他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只盼着赶紧打完,他好躲得远远的。

啪!

一戒尺毫无预兆的砸下来,打在纸上,发出好大的声音,康嘉嘉吓得一哆嗦,可是屁股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愣了愣,就听沈归海不快道:“报数不会?”

“会!会!”康嘉嘉吓了一跳,连忙道:“一,谢谢主人!”

原来顶着这些纸还有这样的好处!

第二下打下来之后,纸页全都被带飞出去。康嘉嘉不敢起身,一边报数,一边蹭着地,伸出手把离得近的五六张纸捡回来,重新放回屁股上。

小家伙裤子退在大腿根上,只露出一个浑圆的屁股,下身软乎乎的小肉棒耷拉着,随着康嘉嘉捡纸的动作小小的晃动着,看在沈归海眼里,显得有点可爱。

啪!

第三下,沈归海略微收了些力气。他一向疼这奴才,惩戒所打的藤条印子还没下去,再打估计就该哭了吧?

“三,谢谢主人!”康嘉嘉屁股开始顿顿的疼,心里有些委屈,以前就算他犯了错,主人都没用这么重的力气打过他,今天只是例行的赏规矩,怎么就打得这么重。

“四!谢谢主人!”

“五,呜~~谢谢主人。”康嘉嘉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纸都被打破了,更何况这次他就只捡回来一张,却还有五下没打呢。

打了五下,沈归海胸口的憋闷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想到这小奴才颇不禁打,倒是有些怜惜。他没再让康嘉嘉折腾那张纸,不轻不重的打完最后五下,一脚踹在康嘉嘉的屁股上,冷着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规矩就是规矩,以后再敢在乱动小心思,就自己去惩戒所领鞭子!”

“是,嘉嘉错了,嘉嘉以后再也不敢了!”康嘉嘉被踹的往前蹿了好大一块,连忙转过身,却是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回屋上药吧。”沈归海今天没心情安慰小家伙,便冷着脸轰人。

康嘉嘉恭恭敬敬的接了戒尺,磕了头,才敢起身小心的提上裤子。主人还是疼他的,那么生气,最后五下还是留了力气。要是能像平时那样,再抱抱他就更好了。

可是看沈归海脸色还是不好,康嘉嘉不敢露出一点委屈和失落的情绪,更是难得规矩的倒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

那边康嘉嘉离开了,沈归海这边一回头看到低眉顺眼跪着的方汶,就想起来刑房那边还有个糟心事,火气又是止不住的往上冒,忍不住又扇了方汶一巴掌,冷冷道:“汶大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方汶把被打偏的头摆正,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说道:“还行。”

…沈归海冷笑着,用拇指把方汶嘴角的血迹抹下去,却没再说话,只冷着脸站起来,对站在一旁当摆设的管家道:“去刑房,看看这奴才给我找的麻烦。”

“是。”管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沈归海走了,方汶依旧跪着没动,主人没让他起,不管是刻意的,还是忘了,他就只能跪着。家仆来来回回的开始收拾桌子,就像看不到方汶一样。能来主屋伺候的侍奴和家仆都是挑出来的,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拎不清的早就给打出去了。

方汶正琢磨是不是换个不碍事的地方跪着,就有个侍奴拿着个垫子过来,低声道:“大人,家主吩咐的。”

“谢谢主人。”方汶接过垫子,跪到了大厅的中央,心里琢磨着主人气头上说的那句话,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权力很大吗?好像不大吧?不过主人说大,那就大吧。要是主人不让他管事了倒也挺好,那样他就能专心给主人当个奴隶,人前人后的伺候着,主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随时都能抽他一顿出气。他也不用再担着个“大人”的名头,成天忙些没什么用的事情,还要顾虑着主人的面子到处做样子,实在没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的不知跪了多久,突然想起来叶亮的事,倒是有点着急,怎么着也要在自己挨罚前,先把叶亮的事给办了。正想着,就看到康嘉嘉探头探脑的不知道要干嘛。

方汶于是道:“嘉嘉,你过来。”

康嘉嘉没想到方汶罚着跪还敢说话,吓了一跳,今天主人心情不好,他不敢惹事。可是汶大人叫他好吧,他过去溜达溜达,只要不跟汶大人说话,总不能算他犯错吧?

于是康嘉嘉装作不经意的的走到方汶身边,却不停下,而是直接走了过去,却转了个弯又溜达回来。方汶好气又好笑的在康嘉嘉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道:“去帮我把叶亮叫过来。”

“啊?”康嘉嘉一张嘴,就赶紧闭上了,不能说话,不能说话。他屁股还疼呢,可不能再挨打了。又在大厅转悠两圈,瞅着厨房没人的空挡,赶紧溜去拿了罐可乐,又翻出一包零食,藏在衣服里快步回了西翼。看球赛,不喝点可乐多没意思。

方汶看得好笑,这小子被主人惯得胆子越来越大了,刚挨完打,就没心没肺的偷着吃这些垃圾食品,当真是记吃不记打。

算了,只要他记得帮忙叫叶亮就好。

没等一会,叶亮倒是真出来了,只是站在西翼大门那,犹犹豫豫的不知在磨蹭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就要站起来换到西翼门口去跪着。叶亮这下不敢再磨蹭了,连忙跑过来,跪坐在方汶对面:“您,您别站起来,主人会生气的。”

方汶放低声音道:“去把要签字的资料都拿过来,顺便拿一张外出申请,我给你签了,这些资料不要通过邮箱或者传真,你直接给家里送去。”

叶亮却是咬了咬牙,摇头道:“大人,等过两天吧,主人在气头上,我不能再给您找事了。”

“你要真不想给我找事,就别废话!还觉得我们俩这样不引人注意吗?”方汶说完,放开声音道:“主人今日事多,你别去烦主人。外出申请拿我签。”

叶亮还想说什么,被方汶瞪了一眼,只得闭了嘴。对方汶的愧疚之情终究抵不过妹妹一条命,叶亮到底还是回房间取了文件,放到一个文件夹里,再次回到大厅,请方汶挨个签了。

惩戒所位于主宅西面,是对内惩戒家奴和家仆的,而刑房则位于主宅东面,是归侍卫处管理的对外审讯机构。

因为主宅的刑房平日里很少会用到,一开门,兜头就是混杂了血腥和尘土的味道,实在不美妙。沈归海皱了皱眉,觉得这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去掉的,只能忍了。

刑房设有几个单独的审讯室,其中一个审讯室最里面的地上,堆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上半身都被套在麻袋里。听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个麻袋里的人唔唔唔的想说话,却显然被堵了嘴,很是着急。

这种审讯重地,寻常家仆和家奴都是不让进的,故而就只有管家一个人跟着伺候,又是擦椅子,又是吩咐人把通风系统打开,可却想找点热水给主子也没有。不管是什么原因,主子在主宅不舒坦,就是他的责任,当真是急出了一头汗。

好不容易一阵兵荒马乱的,沈归海总算是有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叫来值班的侍卫,一指那两个被套了麻袋的人道:“这就是大早上在侧门闹事的?”

小侍卫官职不高,平时也没机会和沈归海说话,此刻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单膝跪地,喊道:“回家主,正是!”

沈归海被小侍卫洪亮的嗓音吓了一跳,暗中翻了个白眼,指着那两个人道:“你们队长怎么教你们的?敢在主宅门前闹事,直接埋了就完了,还要把我请过来决断?”

沈归海身后的管家眼皮跳了跳,一句话不说的退后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侍卫吓了一跳,隐约记得好像规矩不是这样的,但家主的话就是规矩,他立刻答了声“是”,就招呼人过来,看那架势真打算直接把人拖出去活埋了。

那两个人一听也吓坏了,不住大声的呜咽,感到有人来拉他们,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肯往外走,被踢了几脚,疼得惨哼连连,却非但不老实,反倒挣扎的更厉害了。嘴里呜呜啊啊的,生生吭哧出了一连串的惨绝人寰。

沈归海翘着二郎腿坐在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觉得方汶这招不错,果然挺出气。看了会热闹,见那几个侍卫似乎要下狠手,便适时的道:“等等。”

小侍卫让其他人将那两人跪着按在地上,再次单膝跪到沈归海身前:“属下办事不利,吵到家主了。”

沈归海挥挥手让小侍卫起来,道:“倒是忘了问问,这两人在侧门闹什么?”

小侍卫便道:“禀家主,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这两人一早就到了侧门,吵着要见家主。”

“哦?”沈归海冷笑:“我倒不知道,我竟是谁想见都可以直接找上门的。”

小侍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点冒冷汗,便直接跳过,说后面的:“汶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就让属下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人先关起来了。”

管家闭了闭眼,这侍卫可以打一顿撵出去了。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小侍卫,知道今天也就到这了,便道:“把麻袋拿下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直接闯到主宅来。”

“是!”小侍卫剪了麻袋上的绳子,把两人从麻袋里放出来,沈归海虽然早就知道是什么人了,第一眼却还是没认出来,那武夫蓬头垢发,一脸灰白,哪里还有平日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另一个人他倒是不认识,估计是随从一类的。

“唔,唔!”那人一看到沈归海,就急得想要站起来,却被侍卫压着肩膀,一动都动不了。

沈归海假装看了几眼,才一脸吃惊的道:“陆将军?怎么是你?!刘管家,快给陆将军松绑!”

“是。”管家看到那人也吃了一惊,心里已经开始担心了。汶大人您这胆子也忒大了,这陆将军吃了这么大一亏,若是不依不饶,主人也不见得护得住您啊!

难怪刚刚主子那么生气!

绳子刚被解开,陆将军上去一脚就踹在那有点吓傻了的小侍卫的肚子上,却似乎还嫌不解气,回头看到墙边的铁钩子,抄起来就要打。

沈归海脸色一沉,冷声道:“陆定年,这里是主宅!”

陆定年抬起的手一顿,还是装做收不住手的样子挥下,重重击在那小侍卫的肩头,闻讯赶来的侍卫处队长康宁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然后就听到小侍卫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主子。”康宁不动声色,单膝跪地行礼。

沈归海抬了抬手让康宁起来,那边陆定年扔了铁钩子,这才单膝跪下来,给沈归海请安:“家主。”他那个随从也跟着跪了下来。

沈归海没急着让陆定年起来,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等那疼晕过去的小侍卫被抬出去后,才说道:“陆将军,你可知道私闯主宅,惊扰家主是什么罪?”

陆定年喘着粗气,道:“家主,定年没闯,还特地走了侧门求见,是那几个奴才狗仗人势,不肯通传,定年才跟他们吵起来的。”

沈归海冷哼道:“走侧门?你不知道求见家主的流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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