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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

 

说是“液体”其实不太恰当,精液在宋听雨的肠道待了一天,早已凝固成黏液。我伸进一根手指去扣内壁上的黏状物,耳边宋听雨的喘声很轻,他抬起下巴想要接吻,这次我没再躲,但也紧闭着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我将内壁上的异物扣干净,然后再伸进去第二根去找他的敏感点,对那块软肉碾压猛顶,宋听雨很快腿软的站不住,他一边沉溺于灭顶的快感,一边还不忘要找我接吻。

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仓库里,其中夹杂着宋听雨的央求,他的声调软的一塌糊涂,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说喜欢我,好爱我,叫我的名字,求我亲亲他。

他含住我的唇瓣吮吸舔舐,用尽技巧想让我打开牙关,宋听雨对吻的渴求到了不正常的地步,甚至已经超过对性爱的欲望。这一行为背后的原理也很简单,我手臂上的疤是巴甫洛夫的摇铃,而接吻代替了狗不自觉流下的涎水。

我按住他体内那一点,宋听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他爽到含泪,掀起睫毛情动地看我,眼神迷离又焦灼。

“性瘾犯了么。”我淡淡问。

宋听雨对这个问题恍若未闻,他用自己裸露在外的性器蹭我裤子里勃起的一团,隔着布料的摩擦逼生出浅尝辄止的快感,宋听雨咬住下唇,哑着嗓子道,“好烫……”

“小迟,我想要……”宋听雨伸手去抓我的裤腰,我抽出手指看他跪下含住我的阴茎,粘腻温热的口水浇在整个柱身上,他的舌尖赋有技巧地挑逗着狰狞的青筋,一个简单的深喉就能使我头皮发麻,熟练得让我怀疑他也给别的男人做过口交。

我摸着他的脸,宋听雨的皮肤滑且细腻,两颊鼓起腮帮时的触感格外有弹性。他的嘴里被我昨天咬破了很多处,硬热的肉棒摩擦过那些溃疡会激的他浑身一抖,他几乎全程都在发抖,漂亮的眉眼皱成褶。口交了大概十几分钟,我还没射,宋听雨忽然睁开眼抱怨地看我,我射了。

射完性器已经疲软下去,他继续含在口中吮吸了一会儿,才吐出来去舔我的囊袋,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精液随着口水黏在睾丸上。我低头看胯下那根又勃起的东西,在从铁窗照进来的余晖中显得水灵灵的,宋听雨的杰作。

我拽着身前的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性瘾犯了么。”

在宋听雨迟疑的几秒里,我的目光集中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他嘴唇上的血痂破了,鲜红的血在红肿的唇瓣上晕开,嘴角更是破了皮,微微露出一点的舌尖沾着白色不明物。他有一副生来就适合性爱,适合被凌虐的皮囊,清冷的五官本就该沉溺于欲海,要染上放浪的情潮和露骨的血色才好看。

“哥,你可以对我说谎。”我轻飘飘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只要你承受的起代价。”

宋听雨身形一僵,垂下视线缓缓道,“……没有。”

“嗯。”我一手掐住他的脸,另一只伸进他口中,用指甲去扣挖那些伤口,宋听雨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抓住我的手想要拦我,却在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绷带时一下泄了气。

到最后我的指甲缝里全是血,抽出手,宋听雨被嘴里的血呛的咳起来,我掐住他的脖子,俯身将他咳嗽的声音堵回嘴里。宋听雨难受地想要推开我,可双手抵在我胸口时又不动了,我故意舔他口中还在流血的地方,随后感受到蹭在脸颊上的眼泪更多了,即使这个吻让他这么痛,宋听雨也还是不肯退出。

他报复性地咬我,疯狗一样撕扯我的嘴皮,但在碰到舌头时又立马变得缠绵。他含住我的舌头,任由我在他的伤口上横冲直撞,他抖的厉害,于是攀着我肩膀的手收的更紧。

宋听雨的指甲深深嵌进我肉里,我的舌尖也狠狠钻进他的溃疡里。将这个吻比作野兽的撕斗都太轻柔,它更像是两个饥荒中的人互相啃噬食用。宋听雨吃掉我,我也吃掉宋听雨,我们是对方唯一的食物,我们共享疼痛与血腥,共用欲望与本性。

又一次在濒死的边缘被放逐,宋听雨显然比前几次适应了很多,等他呼吸恢复正常我已经换好裤子。临走前我擦了把嘴唇上的血,大拇指指腹蹭过宋听雨湿润的眼角,将原先那抹红抹得更娇艳欲滴。

宋听雨嘴疼的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原地目送我离开。

嘴上的伤口太明显,以至于到更衣室时小秦偷瞄我好几次。我看着镜子里的人,下嘴唇的大片嘴皮都被宋听雨撕掉了,粉红的血肉裸露在空气中干裂地疼。

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我坐在更衣室里等到时间差不多准备去卡座,却在更衣室门口撞到了匆匆跑回来的小秦,他递给我一样东西,边喘气边说,“阿眠,这个你拿去用。”

他手里是一支红霉素软膏,我没接,冷淡地看着他。

小秦换了一套衣服,原先的兔耳朵变成猫耳,紧身西服换成了女仆装,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电动尾巴,眼睛里金黄色的美瞳有些滑片。他焦急地对我说,“你涂上一些,好的更快,有的客人不喜欢我们破相,之前还有人因为脸上破了道口子被辞退了!”

“不用。”

我淡淡扔下这么一句,绕过他去酒吧中场,这时已经陆续有客人到了,酒吧里的氛围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流淌着细碎人声,唱台上站着一位服务生,正唱到一首英文歌的副歌部分。

今天邱姐来的很晚,我在卡座等到凌晨一点才见到她的身影。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没有搓麻打牌,而是静静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直坐到两点,酒吧快要关门她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手怎么了。”

我说,“被猫抓伤了。”

“打疫苗了吗。”

“打了。”

“嗯。”

这场简短的对话结束后,邱姐自己玩了一局塔罗,她抽了三张牌,分别是倒吊人的逆位、死神正位、月亮正位,而切牌是权杖三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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