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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假装岳父上了失忆的炮友被亲生儿子压在办公桌上内S

 

大半夜的,林叶还背着帐篷,面对安赢极其差劲的态度,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像父亲溺爱儿子一般。

直到帐篷搭好之后。

林叶将这个如他儿子般被溺爱的青年人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地对着安赢的身体上下其手。

他追求新鲜感。

安赢尚显羸弱青涩的身体,埋头嗅闻,都带着一股春雨里被浇湿的青杏似的味道,好吃懒做也似枝头小杏慵懒长,欲望勃勃则是旺盛的生机。

林叶与他交织痴缠,听他从不耐烦地吱吱呀呀,到后来慢慢变得水润柔软,像一枝被雨水压低的梨花,慢慢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对准之后,开始强有力的撞击。

这次跟他们一起爬山的是周岩和沈晴安,这两人各一个帐篷,沈晴安体力不行,拉好帐篷之后,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周岩则是彻夜难眠。

那个安赢一看就是拜金男,他图的只是林叶的钱,难道林叶看不出来吗?

以及——

他明明已经很累了,其实他的体力还不如沈晴安,然而他却一直睡不着,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等听到隔壁帐篷传来的林叶的喘息声时,他有一种心中石头落地,果然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

周岩瞪大眼睛,望着帐篷顶部,似有若无的呻吟和喘息,好像就围绕在他耳边,而且越听越真切,尽管他理智上清楚现在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

林叶跟安赢纠缠一场,他习惯入睡,然而安赢还兴致勃勃,并不是对他,而是在旁边用手机玩游戏,时不时喷队友,骂得极脏,丝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个正在睡觉的人。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林叶耳膜受到折磨,实在忍不住催道。

安赢正在跟队友互喷,正冒火的时候,被林叶一催,心里更加烦躁,骂道:“关你屁事?”

“你不睡我要睡啊!”

林叶坐起来,也有些来气。

他年轻的时候还能熬夜,上了年纪以后,外表虽然看着不显岁数,但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困,更不再嗜好熬夜,现在都是夜熬他。

安赢跟队友骂得难舍难分,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山顶了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爬上来搭帐篷准备明早看日出的,林叶不想跟安赢吵架,干脆抱着枕头被子,悄悄来到了周岩的帐篷这里。

林叶以为周岩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拉开帐篷的拉链,连手电筒都没敢打,借着月光的照亮,看清楚里面躺着的周岩后,他侧着身子走进帐篷,放好枕头和被子后,躺在了周岩的旁边。

准备入睡时。

周岩突然开口:“他把你赶出来了?”

他原本只是想随便问问,但是话一出口,他才听出自己话里的酸味儿,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为什么他会对林叶有这么深的感情?甚至在他不自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在他失忆之前,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岳父和女婿的关系吗?

林叶跟安赢虽然有新鲜感,这股新鲜感也让他痴迷,甚至愿意在短时间内无限的包容安赢,但人的感觉又不止一种,周岩带给他的感觉又是另一种,能摸清楚对方性格和行事规律的安全感。

周岩就不喜欢熬夜,因为要保养皮肤,甚至睡得比他还早,所以在以前的时候,甚至是周岩拒绝陪他熬夜,而林叶则是用尽各种办法缠着周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听周岩在卫生间里一边敷面膜一边骂他。

林叶刚刚才经历一场激战,身体仍然处于疲乏状态,但疲惫也不完全是坏处,疲惫也能带来安宁,此时他躺在周岩的身边,被帐篷围绕起来,时不时能听到山顶刮来的风,好像跨越了时间,感受到了几十万年前人类在吃饱喝足后就再没有其他欲望的平静感。

尤其身边躺着的是周岩。

如果他不是还没玩够的话,周岩真是一个很好的接盘侠,又年轻,又要强,又顾家,如果真有女婿的话,林叶绝对会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儿,可惜他连女儿都没有,所以他和周岩的关系也注定是萍水相逢又分散的炮友。

“赶出来?只有我把别人赶出来,从来没有别人把我赶出来的。”林叶语气自大,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心里却微微往上提起。

现在是他惯着安赢,毕竟每个炮友都不同,他对待每个炮友的方式也都不同,也会随着他自己的心情而变化,当然大部分炮友都会得到他的宠爱,毕竟他的大部分炮友都很年轻,比他儿子还年轻。

然而周岩不同。

林叶和周岩在一起的时间长,两个人磨合的也多,磨合的多自然有摩擦,他有时候被炮友呼来唤去,甚至被半吵半骂,但那都是因为他喜欢,就跟主人看自己的小猫伸爪子一样,等对这只“小猫”厌烦的时候,就直接把“小猫”扔出家门,再换下一只“小猫”,这样他永远是一只宠爱“小猫”的好人。

周岩自然也被他扔出去过,那时候是周岩刚刚和他在一起,退了租好的房子,来和他一起住,有一次吵架,他就让周岩滚出他的房子,周岩一言不发的滚了,林叶才发现外面正下着暴雨。

考虑到周岩这种长相的不是多好找,所以林叶又撑伞冒雨出去找他。

那之后,周岩就不喜欢在他的房子里过夜了。

周岩听他这么说,微微有些失神,心里好像有些难过一样,然而大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侧过身子,黑夜中他看不见林叶,但能感受到两人此刻是面对面,他鬼使神差般问道:“你喜欢他什么?他比我好吗?”

林叶本来已经疲倦,听到周岩真有些伤心的询问,顿时又来了兴趣,就像是踢猫效应一样,他在安赢那里受了气,来到更爱他的周岩这边,便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啦,他比你年轻,还比你长得好看,学历也比你高,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你就喜欢他这些?”周岩问道。

“对。”林叶点头。

“以你的财力,他这样的条件,你可以找好几个。”周岩也一本正经的提建议。

林叶笑笑,似是开玩笑的说道:“那是当然,过不了半个月,我就把他换了,再找一个新的,反正这种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多的是,年年都有。”

周岩听他说完,沉默着没再说话,虽然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林叶是认真的。

林叶早熟悉周岩的情绪变化,以前能感知到,但是懒得管,就装不知道了,现在他喜欢撩拨周岩,便问道:“你好像不开心,是因为晴晴和萧城订婚了,还是因为我?”

他明知故问,不过是仗着周岩失忆,目前还以为林叶和沈晴安是父女关系,沈晴安是他的前女友。

所以周岩不好回答,因为前女友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前准岳父,勾搭上的话,似乎也沾了点乱伦的嫌疑。

周岩沉默。

林叶得寸进尺,他问过谢相俞了,周岩的失忆状态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记忆了。

所以他得趁着周岩能玩的时候,多玩玩。

“是因为晴晴订婚了吧,其实当初你跟她感情挺好的,要不是你条件太差,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林叶嘴里胡说八道,同时对着周岩的身体动手动脚,慢慢俯身压在周岩的身上,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吻在了周岩的唇瓣旁边。

周岩被他一吻,不觉色情,或是被冒犯,只觉得心脏酸涩,好像一颗尚未成熟的青杏跌进谷底,摔烂以后,仍然是酸的,并且空谷幽静,这酸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品尝。

林叶吻得更加缠绵深入,甚至给他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林叶对谁都能这么深情。

“林叶。”

周岩轻声呢喃林叶的名字,全凭本能,全凭潜意识,林叶似有若无,并不多在意地回应一声,同时也在迫不及待地剥掉他的衣服。

这种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回应,却像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脑仁上。

周岩只觉得脑袋“嗡”地一疼,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却全身无力,如坠深渊,失重感包围他的一瞬间,他张口,仍然喊的是:“林叶。”

“怎么了?”

林叶漫不经心,就好像他是一串珠子,而漫不经心的态度就是串着他的一根线,珠子散开时,他的这种态度死死勒在周岩的脖子上,让他几乎感觉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

为什么要来撩拨他?

为什么把他当成和以前的炮友一样?

“林叶。”

周岩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应该从嘴中吐出来,可是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剩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攻击着五脏六腑。

他抱进身上的林叶,指节都在用力,指尖陷进林叶后背的皮肤里,恨不得扯下一层皮,好让林叶感他所感,痛他所痛。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轻点,我好歹是你前准岳父。”林叶笑着说道,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对他开玩笑?

周岩不仅没松手,甚至更加用力,甚至埋头在林叶的脖颈间,张开嘴,咬住他的一块皮肉,牙齿用力咬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林叶的吃痛惊呼。

可这还不够。

周岩意犹未尽的松口,内心仍觉得似有几片羽毛在挠,痒得让他抓心挠肺,恨不得和林叶一起下锅被做成同一套菜,挑都挑不出来肉是谁的肉,肝是谁的肝。

“林叶。”

他痴迷一般,翻身将林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舌尖触碰,那股极度熟悉的感觉,让周岩分不清,是熟悉感,还是安全感?

还是熟悉感带来安全感?

林叶此刻在他身下变得柔情起来,仿佛一汪水,心甘情愿地承载着他,用浮力让他漂浮起来。

周岩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熟悉感,可是此时他分开林叶身体的动作,却像走回了一条童年的小路,阳光正对着他撒下来。

两人身体交融。

林叶将灵与肉分得很清楚,身体快感与痛苦,就像一块猪肉,放在火上会炙烤出油,放在冰箱里就会被冷藏,他所追求的快感,就是把一块猪肉放到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的地方。

周岩却不同,身体的快感足以激起他灵魂的震颤。

肉体相撞的闷声在帐篷里响起,原本略有些寒凉的帐篷,现在却被炒得火热,林叶张开双臂,攥住身下垫子的边缘,完全沉浸肉体的碰撞和摩擦顶撞时带来的快感,后庭被炙热坚硬的肉棒塞满,快感涌上全身,如潮水一般,带着他飘来荡去。

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地享受纯粹的肉体的快感。

只需要放弃思考--

他是谁?

林叶对他来说又是谁?

林叶对周岩向来嘴贱不嫌事大,虽然自从周岩失忆之后,他的嘴贱收敛了一点,但他还是喜欢看周岩破防的样子。

就像有的小孩喜欢点火一样,至于点火之后的后果,则不在考虑之中。

“周岩。”

林叶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不是周岩失忆后,他故作的威严岳父模样,而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逗周岩之前完全压不住笑意的样子。

周岩在他的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击,控制不住似的摆动腰部,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不停做着活塞运动,他与他一起同时被快感抛起,在到达巅峰之后。

林叶掏出一枚钻戒。

是原来那枚,是他在周岩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找到的。

是他随手送出,周岩却以为是什么订婚礼物之类的那枚。

“你还记得吗?”

林叶笑得乐不可支,他被快感与笑意两面夹击,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可能就是贱,就跟把球扔到面前的墙上,球反弹回来砸他脸上一样,在真正被砸到之前,那种马上要被球砸脸迎接疼痛的感觉,是兴奋感。

周岩与他身体相连,他仍然能够深度体会到林叶身体的热量,然而林叶的笑脸却像是躲在冰川后面一样,朝着他散发出森冷寒气。

钻戒从寒气中折射出尖锐的光。

他目光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钻戒,浑身开始慢慢发抖,直到最后像是电力充沛的电动玩具,控制不住地疯狂发抖。

是的。

他记得。

“林叶、你是不是、有病?”周岩目光清明,带着刻骨的恨意,从那枚钻戒恨到林叶,恨不得把林叶生吞活剥了。

林叶看着他的反应,笑出眼泪,觉得好玩,就跟逗儿子一样,萧城和周岩对他抱有的无聊的感情,都让他觉得可以逗一逗,因为好玩,好笑。

他顶着周岩要杀人的目光,与周岩从相连变成分开,滚到帐篷的边缘,捂着肚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逗小孩。”

小孩拜金,也是可爱的。

小孩以为他会喜欢他,也是可爱的。

都值得逗一逗,就是纯粹图一乐,纯粹好玩而已。

周岩身体渐渐不再发抖,而是僵硬地看着林叶,他恢复记忆后,完全清楚林叶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似的,林叶对他只是逗小孩而已,无关爱恨。

他无论浓烈认真的爱意,还是刻骨暴烈的恨意,在林叶那,都是轻飘飘的,与小孩吃不到辣条所以哭闹的样子没不同。

林叶就是纯粹的贱人,喜欢犯贱。

“你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周岩克制着情绪,咬着牙,字字清晰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情绪喷涌而出,他挥拳对着林叶打了过去。

林叶早防备他打人,头也没回地钻出了帐篷,反手拉上帐篷拉链,又去旁边的帐篷把安赢的手机抢了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安赢着急打游戏,周岩着急打人,沈晴安被吵醒,三人一前两后朝着山下追去,周岩一直领先,跑在两人前面。

“哥们,他、他也抢你手机了吗?”安赢跑不过,气喘吁吁地停下,对着早就跑远的周岩的背影问道。

沈晴安耳朵一动,看向旁边的草丛。

“谁抢他手机了?我抢的是他的心。”

林叶从旁边草丛里冒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又道:“也不算抢,算他送的。”

周岩送给他的心,在他看来,与走在菜市场上,摊主看他帅,然后送给他的猪心没有区别,他选择接受,然后爆炒,大火,加佐料。

林叶犯贱的心情就像潮起潮落,犯贱完也就好了,总有平静一会儿的时候,况且对着安赢,他没有什么犯贱的意思。

虽然周岩迷恋他,他故意欺负周岩,安赢只是图他的钱,他却溺爱安赢,听着也挺像犯贱的。

出租车上。

沈晴安还有些困倦,安赢抱着手机打游戏,林叶折腾一晚上,有些精神萎靡,但还是先把沈晴安和安赢各自送回住处,然后再回自己的房子。

小区门口。

他见到了因为没有小区门卡,所以进不去的周岩。

此时天色太早了,天光微熹,寒凉萧冷。

“真好看。”

林叶双手插兜,目光赞扬地看着周岩,诚心诚意地承认周岩的美貌,就跟他即便弯了,也忘不了当初第一眼见到前妻萧笑时的惊艳一样。

时隔多年,他的审美还是这一型号的,甚至无关男女。

周岩一言不发。

他跟林叶的距离,就跟这个小区内外一样,只差一间房子,一间他永远买不起的房子,他当然没想过占林叶什么便宜,以前没想过,现在也没想过,只是以前他没正视过这种差距,而现在这种差距让他绝望。

“如果有钱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周岩望着林叶,卑微地能滴出水来,他自己都觉得他用词造作,这个问题也无聊,然而他就是着了魔似的想知道。

林叶看着他,认真想了一下,道:“看你多有钱。”

周岩是孤儿出身,无依无靠,能打拼到现在,也算不错,只是林叶更占天时地利人和。

财富上的平等,能带来其他平等。

可除非周岩运气爆棚踩在风口上,或者丑小鸭大变身,爆出他其实是某个流落在外的富家少爷,不然面对林叶无聊的犯贱,他反击不了,他又舍不得离开。

林叶看他的舍不得,就像大人看小孩子在卖玻璃珠子的小摊前流连忘返一样,他不觉得玻璃珠子多珍贵,小孩却舍不得,因此他故意把玻璃珠子抛来抛去,只为看小孩着急的样子。

他喜欢,他高兴。

周岩不喜欢,可以抽身离去。

而他昨晚没睡好,他要去补觉了。

林叶的生活一如往常,就像一颗星球有自己的轨道一样,过客都是路过他这颗星球的灰尘,不足以影响他的运行轨道,除非有另一颗更大、更气势磅礴的星球。

例如他前妻。

“周岩这个人,你知道吗?”

萧笑向来雷厉风行,现在坐在林叶的对面,神色却显出几分踌躇,将一张周岩的照片推了过来。

林叶笃定萧笑是看不上周岩的,萧笑和周岩的生活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萧笑能把周岩的照片推给他,简直就像太阳围绕地球转了一样。

“认识。”

林叶扫了一眼照片,有些疑惑地看向萧笑,没正行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到底因为面前坐着的是前妻,他又咽了回去。

萧笑踌躇的状态存在很短,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冷酷的风格,看着林叶,似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就是我哥嫂走失的儿子,跟萧城是堂兄弟。”

林叶瞪大眼睛,嘴张成了“o”型。

靠!

富家少爷竟在我身旁!

“他现在知道这件事吗?”林叶着急问道。

如果不知道,他现在装深情去挽回周岩的心,或许还来得及!

萧笑看着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林叶的心思,皱眉道:“你想干什么?他好歹是我嫂子生的。”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林叶敷衍完,又问道:“你跟你哥关系还那么差?”

“就像你跟你弟一样。”萧笑回答迅速。

她年轻时还不像现在这么雷厉风行,只是爱玩而已,跟她哥哥萧凌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萧凌当时的未婚妻还是郑婉。

林叶从小就被送去国外上学,不懂青梅竹马、青梅青梅的感情,更不太理解,怎么会有人为了准嫂子,和亲哥哥闹翻?萧笑又不是女同。

总之萧凌在当年也算演了一出霸总爱上小白花的故事,小白花自然不是和他门当户对的郑婉,而是萧笑的同学苗可,甚至苗可还是萧笑介绍给哥哥认识的。

郑婉被退婚后,割腕自杀,在当时还上了新闻。

萧笑就跟霸总里的恶毒小姑子一样,为了给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郑婉报仇,给嫂子苗可各种下绊子使手段,她父母跟郑婉的父母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自然也不喜欢从小看着长大的准儿媳,被苗可顶了,所以也站在女儿的后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苗可没少受到磋磨,直到她诞下一子。

萧家父母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是对孙子却寄予厚望,甚至直接将孙子抢到身边,亲自抚养。

萧笑在那个时候大彻大悟。

她根本不是继承人。

无论她哥哥选择什么样的妻子,最多是影响父母的心情,但父母再生气,也改变不了,儿子才是继承人。

就算父母再不喜欢苗可又怎么样?苗可的儿子,是萧家的继承人,将来她一个姑姑,难道抵得上人家亲妈?

再跟苗可闹下去,等将来苗可的儿子长大成人,她再以萧氏集团小公主的身份横行霸道,那她自己就成笑话了。

她不愿意跟个大丫鬟似的,陪在父母身边,看父母照料孙子,所以她退出。

郑婉却不甘心被退婚,借着往日的关系,依旧进出萧家,甚至对待萧家父母更好了,而萧家父母则是抱着两全其美的想法,既想要郑婉这个儿媳妇,又想要萧麒这个孙子,于是放任郑婉接触萧麒,并且打算将来鼓动儿子和苗可离婚,让郑婉当萧麒的后妈。

然后郑婉就把萧麒拐卖了,她本想把萧麒送去到外国,虽然中间被发现,没有真的跨国,但是萧麒被她在半路扔下,从此以后不知所踪。

郑婉仗着父母和萧家父母的交情,没有坐牢,甚至在她跟萧凌哭诉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才会这么做之后,萧凌也没有坚持报警,甚至还反过头去劝苗可。

苗可当时一怒之下,去了医院做流产手术,萧家人才知道她居然怀孕了,但是已经晚了,她还逼着萧凌去做了结扎手术。

萧家父母虽然怨郑婉拐卖自己家孙子,但因为自始至终都看不上苗可,在苗可先流产,又逼他们儿子做结扎之后,更是跟苗可翻脸,甚至不惜跟儿子翻脸。

苗可和萧凌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儿子,在这个过程中,苗可又注意到其他同样被拐卖孩子的家庭,还成立了慈善组织,一边帮其他家庭寻找孩子,一边寻找萧麒。

萧笑跟苗可不是一路人,但她最开始能和苗可当朋友,也是看中苗可的人品。

两人闹翻的一部分原因,是萧笑觉得哥哥已经是闺蜜郑婉的未婚夫了,苗可不顾朋友之谊和道德伦理,去抢男人。

但是郑婉之后拐卖萧麒,而父母只在乎孙子和儿子,丝毫不在乎苗可这个儿媳妇,甚至连哥哥萧凌在后来都不像往常那样维护苗可,又让萧笑对待苗可的态度变得有些复杂。

假设萧城从小丢了,她是做不到为了这么一个儿子,付出一切地寻找这么多年的,反正她还能再生,她更不会逼丈夫结扎,还为此跟公公婆婆闹翻。

其实苗可当年只要再生下第二个儿子,现在也能在萧家站稳脚跟了,可她没有。

这是萧凌一开始喜欢她的地方,也是后来萧凌对她有所埋怨的地方,毕竟再生第二个孩子,也不耽误找第一个,偏偏苗可不愿意。

如果苗可愿意,萧家父母绝不可能把女儿的后代当成继承人培养,即便萧城随母姓。

萧笑爱玩,但也向来好聚好散,没像哥哥萧凌似的,弄得原本的未婚妻郑婉割腕,妻子苗可打胎又到处寻找儿子,她跟萧凌的兄妹感情彻底冷淡,反倒是跟郑婉、苗可还各自能说上些话。

所以她在看到周岩的第一眼,猛地一震,发现这就是她哥萧凌和苗可的结合体。

当年苗可专门找人,根据儿子小时候的照片,画出儿子长大后的模样,萧笑也看过那张照片,所以越看周岩越觉得怀疑,偷偷做了一下检测,发现周岩真是她侄子。

“等等,你怎么会见到周岩?”林叶问道。

萧笑和周岩的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啊。

听到这个问题,萧笑也忽然想起来,目光审视着林叶,慢慢开口:“周岩是你原来包养的情人,我知道,萧城为什么会调查他?”

她当然跟周岩没什么交集,但她跟儿子有交集,儿子调查的人,她顺便一看,结果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发现是她侄子,顺着这条线,又调查出来她侄子被她前夫包养过。

“呃,他原来失忆,我就开玩笑,骗他说沈晴安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岳父,估计是因为他跟沈晴安有联系,所以萧城调查他。”林叶半遮半掩地说道。

他怎么敢承认他跟儿子那啥了。

萧笑脑洞开得再大,也想象不到儿子和侄子跟前夫都有不正当关系,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叶的解释,然后道:“沈晴安我觉得不错,你以后离她远点。”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诅咒,她儿子也跟她哥哥一样,放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不要,喜欢这种草根女友,不过她是不会像她母亲一样去针对儿媳妇的。

虽然知道前夫现在已经弯了,但以防万一,萧笑还是警告了一下林叶,她能接受草根儿媳,但她接受不了儿子和前夫争一个女人。

林叶听到她的担忧,擦了擦汗,保证道:“你放心,既然你决定了沈晴安是儿媳,我绝对不可能和儿子去争。”

问题是,萧城怎么会突然去调查周岩?

林叶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因为周岩找上了门来。

短短几天。

周岩就成了他楼上的邻居。

“嗨,我前妻的侄子,儿子的堂弟,前岳父母的亲孙子,要进来喝杯酒吗?”林叶斜着身子,靠着门框,对周岩笑得一脸灿烂。

他还是觉得这场关于身世的惊天逆转很好玩,尤其周岩居然跟他是这么藕断丝连的关系,这鬼能想到啊?

周岩看着他,问道:“你很为我高兴?”

“当然了,少奋斗三百年。”林叶侧过身,让他进来,真心替周岩松了口气,身世是最简单的暴富途径,三百年都说少了,以普通人的奋斗来看,三百年不吃不喝,攒起来的工资也买不起他楼上的房子。

他跟周岩又没有深仇大怨,还是负距离接触过的亲密关系,他当然替周岩高兴。

落地窗干净明亮,阳光铺洒进来。

周岩微微眯眼,看着站在阳光里,笑得像迎春花似的林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久前还以为不可能跨越的沟壑,现在居然就轻轻松松迈过来,而他发现,林叶早就站在这里了。

林叶之前对他也没有不好,各种奢侈品大牌送他,也从来没心疼过,甚至对于他的脾气,也很包容,但就跟养宠物一样,他是被剪掉指甲,没有生存能力,随时可以被抛弃,更换迭代的宠物,生气恼怒等等负面但是真实的情绪,都不值得浪费在他身上。

周岩现在看着林叶,有一种灵魂上站起来的感觉。

财富上的平等,真的能带动其他的平等。

“你不会还记仇吧?”

不知道谈到什么,林叶忽然发问,温言带笑,但目光直视着他,是认真观察他态度的样子。

周岩恍惚,他都忘了上一句谈的什么了,但却被林叶这个表情惊醒。

他之前出车祸,林叶都能逗他,骗他两个人是岳婿关系。

这还是第一次,林叶在意他有没有记仇,好像他是个人,他不是孩子,他不是宠物,他被逗了会生气。

他生气、记仇的情绪终于不是“孩子闹脾气”似的无足轻重的东西,而是会被林叶偷偷观察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有没有记仇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逗我了?”

周岩看着林叶,问道。

林叶回答得坦荡又无耻:“今非昔比,现在你可是集团少爷,惹不起。”

所以当初逗他,只是因为他惹得起,因为当初他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小宠物。

“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那么对我?”周岩问完,盯着林叶。

林叶摸了摸下巴,觉得难以回答,毕竟虽然都说“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他哪能想到,狗血就在他身边。

有钱前妻的继承者侄子,就是他的小情人。

等等。

林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萧城可一直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但那是因为周岩失踪,现在周岩回来了,但是萧城毕竟被培养了这么多年,能力也远胜于周岩,这两个人,感觉会有一场风波啊。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情人,这还用选?

果断情人!

“我很后悔那么对你。”

林叶目光深情的看着周岩,说道:“如果重来一回,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幸好我们两个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对不对?”

儿子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又有小方掌舵,周岩则不一样,身世被发现,不代表缺失的感情可以弥补,况且周岩的性格也不是自来熟的那种人,两个人的感情和纠缠,当然胜过他和儿子萧城。

“你很后悔?”

周岩凑近过去,目光像是一台精准的仪器,仔细观察着林叶的表情,距离之近,甚至可以数清林叶有多少根眼睫毛。

面对他的问题,林叶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道:“对啊。”

早知道你是富家少爷,就让你包养我了!

“换成另一个人是萧麒,你也会让他上吧?”周岩语气带着讥讽的笑意,笑意几乎有三分像林叶。

然而他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傍大款,林叶已经足够有钱了,但还是一副为了钱,能够甘愿折腰的样子。

萧麒。

随便谁是萧麒,都能把林叶勾搭到床上。

“我也是看颜值的。”林叶义正言辞说完,贴近过去,眉眼又含笑意,吐字缠绵,道:“你不是吗?我长得难看,没有钱,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清楚他自己的优势。

他为什么不能清楚?

难道要他一大把年纪了,陪小孩玩纯爱过家家?

周岩看着林叶坦然承认的样子,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灵魂能这么符合“油腻”二字,偏偏顶着好皮囊,偏偏爱说爱笑,为什么就不能单纯一点,为什么每一次笑容背后都算计得那么清楚?

他亦贪爱林叶的身体,也嫌弃林叶的灵魂市侩、油腻、算计。

两个人还是贴在了一起。

林叶躺在沙发上,阳光照射进来,亏得他基因不错,保养得宜,高挺的鼻梁像是充足光线下的雪山,面带笑意,总让周岩忘了他的年龄,仿佛身下躺着的不是儿子都和他同龄的老油子,而是某个开朗温和的学长。

周岩俯下身,浅浅淡淡地亲吻着林叶的脸庞、耳廓、脖颈,合上眼,好像在融化一座雪山,可是他自知做不到,这只是一种无望的努力。

“你对谁都会这么笑吗?”

他解开林叶的衣裳,看着林叶赤裸的肉体,掌心按在林叶的胸口处,感受到里面心脏的跳动,恨不得剖开林叶的皮肉,睁大眼睛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林叶伸手,温热掌心覆盖在周岩略凉的手背上,抓住周岩的手后,他放在自己唇上,清浅一吻。

看着周岩忧伤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小孩啊,真是小孩。

总想透过皮囊看到别的东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清楚,皮囊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喜怒哀乐、苦痛欢愉、美丑妍媸,都因皮囊而不同,人一生的努力,就是为了照顾好这幅皮囊,唯一永久的陪伴,也是这幅皮囊。

从生到死,皮囊才是人永远的伙伴。

为什么周岩总希望划开他的皮囊,好像这就能看到别的东西一样。

没有。

身体带来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

“真好看。”

林叶坐起来,拥周岩入怀,下巴磕在周岩的肩膀上,语气赞扬,仿佛在拥抱一朵美丽得洋洋洒洒的花,肉体的愉悦,视觉的惊艳,无忧无虑的衣食住行,还不够吗?

周岩还算索求什么?

“谢谢。”

周岩声音干涩,他想要是拥抱,触及灵魂的拥抱,但在林叶怀里,他能感觉到,林叶只是想要皮肉的碰撞和快感。

他就像在一个空空的玻璃瓶里找水,玻璃瓶反射阳光,坦荡自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没有水,是他自己不甘心,反复地把玻璃瓶倒出来,妄图在干燥的瓶底找出一滴水的痕迹。

林叶躺在周岩身下,承受着撞击,享受着快感,欣赏着美貌,盘算着有周岩帮忙,他在生意场上能再进几步?

肉体撞击,快速的负距离接触,猛烈的刮蹭抽插,使得快感像潮水般涌来,逐渐打散林叶脑海里的想法,全身心地陷入这场欢爱之中,目光迷离看着周岩,抑制不住的喘息声,还有“啪啪啪”的负距离接触声音。

周岩俯身,吮吸林叶的唇瓣,舌尖碰撞纠缠,似爱侣一样情意浓厚,他腰部摆动,加快撞击力度,炙热坚硬的肉棒侵入林叶的后庭,在里面肆意撞击捣干,每次深入,都撑开甬道,肉冠刮蹭着里面的褶皱,龟头时不时捣干刺激着前列腺。

林叶感受着下半身被填满的充实感觉,伸出舌头,描摹着周岩的唇瓣,双方吻得难舍难分,仿佛能从对方口中尝出一点甜蜜,身下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

周岩托起林叶的屁股,将林叶抱在了身上,然后在客厅里转着圈走路。

林叶双腿缠着周岩的腰,随着周岩走路的幅度,他也随之上上下下地起伏,两人的身体自然地分开,又更深度地结合,直到他攀在周岩的身上高潮,后庭猛地一缩,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抱紧周岩,下半身痉挛颤抖。

周岩将他往上托了托后,便强有力地迅猛撞击起来,肉棒在林叶的身体里大开大合地进出,每次向上挺动,都让林叶的身体短暂地腾空,随后再重重地坐下来,紧缩的后庭容纳着粗长胀大的肉棒,反复的摩擦撞击中,一层一层地向着高潮攀越而去。

直到门铃响起。

林叶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

“别动。”

周岩干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沙哑,在他耳边说话时,显出几分与以往稚气所不同的成熟,然后就这样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体里,抱着林叶,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林叶凑到猫眼处看,发现是安赢,他做口型对周岩说道:“我让他回去吧。”

新欢旧爱,还是别碰头为好。

“我听到你说话了,开门!”安赢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叶当然喜欢安赢,虽然是纯粹的肉体上的喜欢,但这种喜欢的反应也很直观和强烈,那就是反应在肉体上。

他听到安赢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到两个人之前在床上翻云覆雨。

周岩现在正和他身体相连,瞬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不动声色地腾出一只手握紧门把手之后,快速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安赢看到的便是林叶攀在周岩身上,两个人淫乱相交的画面。

“我操!”

安赢骂完,直接进门,头也不回地说道:“借你这地睡个觉。”

他毫无边界感,像个任性的横冲直撞的孩子,林叶却又宠溺他,因为太好满足,就像明明白白表示要骗钱的游戏一样,只要愿意充值,这游戏怎么着都行。

林叶看向周岩,问道:“怎么突然开门?”

“你不是喜欢他吗?”周岩反问。

随后不等林叶回答,他将林叶放下之后,让林叶扶着墙壁,他则是站在林叶身后,攥住林叶的腰,然后挺身而入,阴茎从后面挺入林叶的后庭,在里面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肉棒进进出出,本就紧缩的甬道,再次被填满,敏感地痉挛起来,裹吸着冲撞进来的异物,随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操干,林叶的身体也再次迎来高潮,指节用力,指腹划过墙壁,恨不得能攥住些什么。

周岩加快了速度,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快速地进进出出,每次深入其中,都会将林叶的身体猛地撞击一下,伴随着激烈的“啪啪啪”声响,在无数次的负距离接触中,他终于在林叶的身后到达了高潮,阴茎全根没入之后,快速地抖动几下,精液喷射进去。

快感退去。

他打横抱起林叶,直接进了安赢的房间,把林叶抛在了床上,随后再次压了上去。

安赢诧异过后,聊有兴趣地侧着身体,扶着脑袋观看。

林叶被周岩压在身下,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迎来的激烈的亲吻,旁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安赢。

这还是周岩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干他。

是对他感到失望,所以有意羞辱?

林叶微感兴奋,搂住周岩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过去,舌尖交缠,肉体紧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因为第三人的注视,所以微微兴奋的身体变化。

安赢在周岩的默许下,很快加入这场战斗,在周岩俯在林叶身上进进出出的时候,他也趴在一边,去亲吻林叶的脸,林叶伸出舌头回应,两个人的舌尖相触。

周岩一边在林叶的身上用力操干,一边看着这一幕,并且配合着安赢和林叶亲吻的节奏,越来越用力地撞击、抽插,粗长炙热地阴茎抵在林叶后庭的深处,他将林叶的双腿掰得更开,挺动着腰部,每次用力撞击,肉棒都强有力地贯穿林叶的后庭,在里面全根没入。

等到安赢也硬了起来之后,周岩主动抽出,退让到一边,让安赢上。

让他爱慕、纠缠、吃醋的林叶,现在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在另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孩身下,被挺入、撞击、抽插。

周岩有一种心爱之物在他眼前被另一个人把玩的感觉,像是他自己把昔日寄托在林叶身上的情感扯了下来,零落成泥,碾为尘土,他亲眼看着自己昔日的感情,现在变得一文不值。

林叶在安赢的身下同样兴奋,身体被撞击得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仰着头,脸上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身体仍然在承受着安赢的撞击,后庭连续容纳两个男人的侵入,快感层层涌来,他的呻吟之声不受控制地吐出,又被旁边低头吻下来的周岩吞吃入腹。

下半身的撞击,上半身的亲吻。

周岩用手指揉捏着林叶的乳头,同时亲吻得越发用力,恨不得让林叶窒息一样,林叶的呜咽呻吟声撞击着他的耳膜,情欲如潮水般涌来,而林叶是潮水逐渐承受不住的人。

“别,停一下。”

林叶侧过头,唇瓣触碰过周岩的耳廓,声音虚弱无力。

安赢就像玩游戏上瘾的男孩,正在兴头上,怎么舍得放过林叶的身体,不仅没有停下,甚至越发勇猛,只顾自己舒爽,飞快地撞击挺入。

林叶的体力不算差,至少从前周岩与他在床上时,他辗转承欢,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虚弱。

但毕竟周岩和安赢的体力都比他强,他承受不了同时两个人。

“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早知道,我不该吃醋,应该早让别人和我一起分享你。”周岩在林叶的耳边轻声呢喃。

林叶攥紧身下的床单,费力地对着他说道:“让安赢停下,我受不了了。”

“是吗?”

周岩走过去,让安赢从林叶的身上离开,但是下一秒,他却接替了安赢的位置,掰开林叶的双腿后,挺身侵入进去,并且更加快速凶猛地开始了撞击。

林叶本想站起来,结果现在连躺着都身体不稳,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缠绵催情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溢出。

周岩把他拉到了床边,让他趴在床上,屁股露在外面,随后和安赢一起,轮流侵犯撞击着林叶的后庭,伸手揉捏拍打林叶的屁股,简直是只把林叶当成飞机杯一样使用,直到最后两个人都在林叶的后庭里射出时,林叶的屁股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浓白的精液流出,他甚至顾不上爬上床睡,仍然趴在床边。

安赢意犹未尽,仍然在后面揉捏,随后再一次掰开林叶的臀瓣,将肉棒挺了进去,而此时林叶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周岩站在一旁,看着安赢在林叶的身上肆意挺撞,默默观看一会儿之后,转身去浴室冲澡,裹了一条浴巾出来之后,看见安赢还在干,于是再一次加入,拉着林叶上了床,让林叶跪在床上,他掰着林叶的下巴,将阴茎塞进林叶的口中,安赢则是在后面继续抱着林叶的屁股撞击。

林叶对于口交依然有些反抗,不停地尝试将周岩的肉棒吐出来,然而他这种反应,却让周岩更加兴奋,不停地试图将肉棒塞进林叶的口中,龟头感受到林叶的舌头,明明是试图推出,却因为湿润柔软的接触,让他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

他想让林叶帮他吮吸吞吐,又觉得这话难以说出口。

双方反复较量几回合之后,安赢先在林叶的后庭里到达了高潮,不停地撞击挺入,飞快地抖动几下之后,抱着林叶的腰部不再动弹,直到将精液都射进林叶的身体里面后,才终于将肉棒缓缓抽出。

趁着林叶虚脱失神的时候,周岩捏着林叶的下巴,将肉棒快速塞了进去,不顾林叶的反抗,强行在里面抽插起来,龟头触碰到林叶的咽喉,他感觉到林叶口腔里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反倒方便了润滑,不停地被推出,然后再塞进去,龟头时不时触碰到林叶的食管,激起他本能地干呕。

林叶不配合,牙齿时不时触碰在周岩的肉棒上,他忍受着疼痛感,仍然坚持在林叶的口腔里进进出出,反复不停地来回,直到林叶彻底没力气反抗时,他才将肉棒抽出,然后抓住林叶的手,让林叶帮他撸管。

看着林叶无奈又被迫帮他撸的样子,周岩突然有些理解之前林河是如何看他的了。

不过是一方的意志凌驾于另一方之上,所以那一方就可以随心所欲。

然而短短几天,便是他的意识凌驾于林叶了。

“有人敲门,要不要开?”

安赢站在门口,开口问道。

周岩以为又是林叶的哪个炮友,带着报复的心理,将林叶再次拖到了床边,后入林叶之后,对安赢说道:“去开门,你们两个一起来。”

“好。”

安赢答应之后,过去开门。

周岩正在林叶身上奋力狂干,听到另一个脚步声走过来,他耳朵敏感,觉得这脚步声有些熟悉,扭头一看,却发现是萧城站在门口!

而萧城也没想到会在父亲的家里,看到他刚刚认回来的堂弟,骑在他父亲的身上狂草,简直淫乱得没眼看。

“你……”

萧城之前就知道周岩是父亲的情人,后来周岩又成了舅舅舅妈早年流落在外的儿子,前者让他莫名地恼怒,后者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但是面对堂弟操他父亲的冲击,他发现他还是不能接受。

顿了顿。

他直接冲上去拉开周岩,余光不得不注意到,周岩粗长的肉棒从他父亲的后庭里拔出时的样子。

“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也可以上啊。”周岩跟萧城对峙。

萧城冷淡地打量着他。

周岩虽然现在知道身世,但毕竟他从小的自我认知都是无依无靠的底层人,成年后的身份改变,对他来说就像中彩票,主要是经济上的变化,而在观念上,他依然对这种从小出身就好,一路顺风顺水青云直上的大少爷抱有很大的偏见。

“看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周岩的语气简直是想要故意激怒萧城,同时也暗藏着一股他自己也察觉出来的忌度。

他忌度萧城什么?

萧城的身份?萧城从小到大富家少爷的经历!还是萧城现在总裁的身份?

不是。

都不是。

他忌度萧城是林叶的儿子,与林叶有着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是他永远也不能插足,永远也不能代替的关系。

“他是什么人,也跟你没关系。姥姥姥爷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想想他们会有多伤心?”萧城说道。

他的姥姥姥爷,是周岩的奶奶爷爷。

然而这么多年的感情跟培养,他又怎么可能跟萧城比?

偏偏两人的差距又并不出自萧城的恶意,只是他自己不幸,而萧城太幸运。

偏偏两人的身份又有那么多重合的地方。

他是林叶上不得台面的情人,而萧城是林叶名声在外的总裁儿子。

他被认回,可他跟萧城比起来,依然不算什么。

“伤心?我看他们有你,就已经够了。”周岩底层打拼多年,气质上跟萧城截然不同,而萧城又是爷爷奶奶一手培养的,所以很显然,他的气质并不合爷爷奶奶的心意。

幸好他还有母亲。

可当年爷爷奶奶是怎么为难他母亲的,也上过新闻。

周岩曾经渴望家庭,可但他真正找回家庭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换了几个问题需要他解决,甚至有些问题比原来更难处理,更棘手了。

萧城则跟他恰好相反,他对姥姥姥爷极为尊重爱戴,而对于周岩,只不过出于对姥姥姥爷的感情,才勉强忍耐,但现在周岩既然说这种话,他也懒得再维护本就不存在的兄弟情,直接忽略周岩,对躺在床上的林叶说道:“起来,下楼。”

“你管得着他?”周岩看他对林叶随口命令,好像吩咐下属似的态度,就莫名感到生气。

“父子关系,你说管不管得着?”

萧城冷冷淡淡地怼了回来。

周岩哑口无言。

旁边的安赢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看萧城和周岩两个神仙斗法,感觉插不进去,干脆躲到了另一个房间。

直到萧城带着林叶走了以后,安赢才敢出来,只看见周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另一边。

车里。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萧城看林叶虚脱的样子,本来想把林叶带去医院,但是在半路上,还是忍不住把车停到一边,按捺着怒气,问道。

林叶仍然感到疲累,点头道:“你堂弟,你舅舅妈妈的儿子,你妈的侄子,你姥姥姥爷的孙子,我之前包养的情人。”

“情人?”

萧城满脸嘲讽地吐出这两个字,觉得无论“情”还是“人”,周岩都配不上这两个字的任何一个,但谁能想到两个人居然是这么近的亲戚。

他知道林叶的性格,也早不对林叶的道德抱有任何希望,所以也懒得多说什么。

本来想带林叶去医院来着,现在看林叶也没有什么事,他自己却气得不轻,克制的怒气在身体里无处发泄,反倒往下涌去。

萧城看着林叶闭着双眼,一脸疲倦地揉捏清明穴的样子,忽然觉得腿间炙热,既然周岩都可以,那他这个儿子又为什么不行?

林叶感知到萧城的愤怒,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没想到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又入虎口,他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惊慌地睁开眼,才发现是萧城欺身压了过来。

他的身体是真承受不住了。

“别。”

林叶微弱的挣扎声,被萧城全然压制、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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