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颜色
她咬着牙,使劲儿扶起他,再拉过他左手搭在肩上,右手搂他的腰,艰难地用小身躯撑起他的重量,走三四步肩膀便开始酸疼。
原来男性的身体这么壮、这么重,明明看上去挺清瘦。
打开院门,她扶着他穿过院子,指纹解锁大门后将他扶到沙发上,揉一下肩膀便马不停蹄倒热水,又去拿毛巾被子想给他擦干焐热,一路着急。
*
他太湿了。
路柔抱着被子沉默半刻,最后还是把被子放一旁,蹲下来,解开了他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第二颗。
第三颗。他锁骨湿嫩。
昏沉的江漫还略有知觉,一下无力地握住她的手腕,语气虚弱:"别"
路柔抬眼:哦。
纽扣全解完了,衣服扔在地上,男性精瘦健硕的上半身光洁细腻。
接着,要脱去他的长裤。
路柔的目光往下移着,喉咙发干了。
江漫穿的休闲裤,双腿修长,裤腰上的松紧绳是漂亮的蝴蝶结。
她蹲在他的腰部。躺下后,他的裤子更往皮肤上贴,胯部鼓起的幅度更明显了。这儿的朦胧形状让她看得脸颊发烫。
还没硬都这么大…这就是男生的武器?她看了看他白玉干净的脸,又看了看他野性狂放的胯部,这种反差让她的脸更红了。
她解绳子的动作谨慎,生怕碰到不该碰的。
江漫双眼闭着,生病与挨打的难受让他全身虚弱无力。她动作很轻,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等解开后,她耳根已经滚烫,她呼出一口气,再慢慢抓住他的裤腰往下轻轻一扯。
灰色内裤的一点边角露出,上面有白色英文。
被人脱裤子这种感觉太明显了,江漫一下睁开眼。
目光弱弱的:"你干什么"
路柔本来神经绷得很紧,一听他说话,慌得手往下一甩,手背重重地擦过他的男儿根,又掠过他的大腿内侧。
这一下,江漫怔了,木头了。
路柔也愣住了,傻了。
她,刚刚碰到了江漫的他的
上次还没怎么碰就被他抓住,触感还不明显。这次,她能感觉到已经是成熟男性的轮廓了。很软,像豆腐一样,软得想让人掐烂。
她像被丢进滚水里,浑身发烫。
路柔急促站起:"抱歉,我给你擦干吧。"
毛巾擦过他脖子和上身,她小心地不再碰他肌肤。然而难免小拇指会划到,让她不由吟诗一首:这皮肤真他妈嫩。
江漫也略感羞耻,小臂在脸上捂住表情,心跳加快。她的碰触让他反感,随之,又莫名心麻麻的。见她在他身上碰来碰去,病痛让他无力去跟她计较,想让她停止,声音也嘶哑。算了,任她摆布了,反正是照顾他。
这女子还对他说:"我不是那种人。"
江漫真想站起来狠狠捏她的脸颊说:你不是?!之前对我胡来的不是你?
有胆子对他乱碰乱摸的,就她一个。
现在路柔不装文静纯良了,自在许多,她说:"你动不了,又没经验。我累死累活才把你扶到这儿,我没力气女上位。"
对这方面还懵懂的江漫眼神不解。女上位?
路柔管他听了会不会嫌她:"就是我骑在你身上,两个人都没穿裤子。"
这是三年前文文静静的淑女路柔?还是,真忘记他了?说话都不同了,隻随自己怎么高兴怎么说,似乎并不在意他会怎么看她。
江漫有点细细的不舒服。
他偏过头,又觉得他在发神经。你何必在意她?
毛巾放进盆里,路柔收拾好一切,沙发上的江漫还昏昏沉沉。
虚弱,让他的换气声蒙上一层性感:“谢谢。”
她的耳朵动了动,心里酥酥的。
为他盖被时,她盯了较久。这幅男性肉体的颜色、味道、触感,每一处都是精妙的表现。
幽暗暮色下,院中灯柱的灯光从落地窗投进室内,树影落在瓷砖。客厅没开灯,稀疏的窗外灯光照在他光露露的身体上,男性皮肤在阴影中艳澄澄的跃出来。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欲,使他显得很欲的是他的清冷、优美的皮肤、俊俏喉结、昏黄的光、幽静环境、以及她的渴望、遐想。
他的睫毛真密。春天早过了,可他是怎么做到使她发情的。
这念头第一次衝击她,让她口干舌燥:
我想和这个男孩子做爱,要他淫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