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沉沦(下)H
呼吸,急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有本能的撞、插、抽、顶。发泄着野心。
她呢?
救救这个快兴奋死了的女人吧。轻度缺氧,被他抛高,又一下坠落,神经衰弱、视力迟缓,身体痉挛一次又一次,奄奄一息。
他是自控行家,会忍,喜欢卧薪尝胆、大苦后大甜,射了两三次,都没射尽,极力憋回去,并不想这么快高潮结束。
路柔捏皱了枕头,摔碎一个玻璃杯。晕厥着,她想,余洲,你师傅不仅弹古筝很持久…
别人仰慕的青年,珺璟如晔。以前冷言冷语,说不喜欢,斥她别乱摸。这下到紧握她的腰做得起劲,不再清冷。
他总这样,喝了酒,就霸道得再不是他。霸道地拉回她逃跑的脚腕又压着插进去,若她求了,便用温柔诱骗她,捏她下颌,轻轻问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哪不舒服?
这吗?
还是这?
就好似一个神圣的魔鬼。
月,越来越白。树影缠绵,两具澎湃的肉体。
这是他们最心近心的时刻,情感打通了下体。
他们猛烈对峙着,又不分彼此。
最后一次,江漫要缴械了。每一次都不管不顾地插满,插坏,大开大撞,最深最烈。
她大腿内侧露出色情的红色、腰肢、臀部也是。嗓子已经哑了。
他背上不少她的刮痕,指甲印。乳尖也被吮咬成深红,并未多好过。
他们互相拥抱,互相杀戮。
女人皱乱的上衣被撞得滑下肩头,晕暗灯光下,表达出的可怜与艳丽简直让他尾椎骨酸痒。
江漫咬上她肩头,顶胯,深到了最极致,射了个够。
声音第一次虚哑了,哄她:“真不做了。”
慢慢抽出,取下,举到眼前,套里的白色液体已经稀薄。
他口气淡淡:“真被榨干了。”
路柔晕过去时,地板上脚边的套子有三个,坏了一个,垃圾桶一个。
月亮若隐若现。
江漫修长的胳膊环着她,垂下头贴着她头髮,手指头像弹古筝一样温柔地描着她的眉眼。
她像隻被雨淋湿的乖猫,偎在他怀里。他轻轻拍打、抚摸着她。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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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太阳已经当空。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环望四周,并没有江漫。
侧头,床头一张纸条,字还是写得矫若惊龙:早餐在桌上,我去上早课。
桌上,远看去,一杯豆浆和两个烧麦。她的习惯。原来他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记着。路柔的心头不知滋味了。
昨夜最后对欲望下跪的是她。
自不量力。
她想江漫是掌控者,驾驭了欲望,从不会求人,又灵通,开窍快。他集谦和与傲慢于一身,怎么可能低下身段去讨好她、勾引她,以卑微的姿态求她。这才是下跪。
双腿还是发软,她又躺回床上。
识趣的清楚,两人都醉了酒,都情绪大动,失控了。也没想要他负责,交换罢,她也爽了。
真烦。
江漫是个不现实的男人,是梦,你可以去做,但很容易一场空。他永远给你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可得不到,反而就要骚动。
手臂遮着眼睛,她发散地想,第一,要戒酒了。第二,忘了昨晚做陌生人。第三,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心软。
突然感觉有些异样。放下手臂那刻,她又抬到眼前,认真打量双手手背,细细地看。
嗯…
指甲全被人剪掉了。
昨晚,好像是抓他有点狠…
侧了身,拿起纸条,准备扔垃圾桶,她捏在手中,阳光下,纸的背面还写了行字。
慢慢,翻过来——
衣服好好穿,肚子都露出来了,裙子也太短。
三三:肉,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开始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