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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在门?廊留了盏灯,钻进被?窝。
朦胧入睡的时候,于清溏听到了开门?声。他翻了个身,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
客厅有电源按动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全灭了。
两?个人虽分房睡,但都没有关门?的习惯。
于清溏埋在被?窝里,黑色影子缓缓靠近,停在他卧室门?口。
男人的肩膀靠着一侧门?框,就那么伫立在这里,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于清溏蜷缩身体,闷到流汗,脖子痒了都不敢挠,紧张到不敢出大气。
他俩是挺好笑的,结婚几个月,不同?房睡也就罢了。现在一个站门?口不敢进,一个闷被?子里不敢醒,这算什么事。
又过?去几分钟,黑影消失,脚步声渐远,房内恢復往常。
于清溏掀开被?子,翻来覆去更睡不着。
这是徐柏樟婚后第一次应酬,也是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于清溏翻身下?床,在客厅找到了人,徐柏樟孤零零坐在沙发。
人是醒的,歪着脑袋,一隻胳膊搭在沙发外。懒洋洋的状态,直勾勾盯着他,那股劲儿挺迷人的。
夜深人静,莫名?亢奋。
胸腔就像开启了甩干模式,抖得厉害。于清溏屏住呼吸,慢慢悠悠走近,“怎么还不睡?”
“想你,睡不着。”
于清溏配过?那么多广播剧,听过?各种类型的甜言蜜语。情话越是简单,就越让人心跳难安。
“徐医生,大半夜乱撩人很危险的。”
徐柏樟回避了视线,垂着的手反上去揉眉心。
于清溏又靠近两?步,房间没有灯,只能看清轮廓,但闻到了他的气味,“喝酒了?”
男人在阴影里点头?。
“怪不得。”于清溏伸手去按开立式地灯,“我去给你接杯水。”
“我不渴。”
手腕和腰一并受到约束,灯开了又关,于清溏站了又坐,最终被?捞进沙发里。
他靠坐着,呼吸不稳、惊慌还未散完。
徐柏樟斜站着,左手撑在他头?顶的沙发背,右手还握着他。
视线模糊不清,于清溏也能识别他眼底的占有欲,像如饥似渴的野兽,轻易能将他吃干抹净。
于清溏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小白兔,他接住了野兽的眼神?,“柏樟,你醉了吗?”
“不敢。”
呼吸喷在额头?,能烫掉一层皮。
于清溏:“怎么突然喝酒?”
徐柏樟:“开心。”
“有什么开心的事?”
徐柏樟:“秘密。”
于清溏笑了,“好吧,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