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她只听见翻药箱的声音。
又隐约听到谢宥辞的呼吸声。
再然后,一只宽大又炙热的手掌,便涂着药油覆在了池漾的后背上。
那一刹那。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谢宥辞的掌心,在池漾的后脊上缓缓摩挲而过,伴着药油的湿滑与温润,还有一种惹人脊骨发酥的暧昧摩擦。
之于池漾。
她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破了皮的痛感,只觉得谢宥辞掌心过电,游走到哪里,就让她哪里发软发酥。
而之于谢宥辞。
哪怕作为拥有主导权的人,他也陷落进今夜这场似要灭顶一般的欲境里。
好像只剩下一种念头。
他沦陷了。
他似乎根本就抵抗不住池漾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魅力,对方最多给了个平a,他就甘愿咬上她的钓饵缴械投降。
但他又不太确定。
他生怕自己只是短暂地被迷了心窍,还想再找寻一些更多证据。
药涂完了。
池漾敢以她最珍贵的手发誓,这绝对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最漫长的、最让她尴尬社死的五分钟。
以至于在谢宥辞停下动作后。
她就火速拎起浴袍将自己重新裹好,然后红着脸翻身坐起,将下巴埋进衣领里。
“谢谢。”
他的谢太太羞赧到声如蚊蝇。
而谢宥辞则是佯装淡静地牵拉着眼皮一瞥,抬了抬下颌就当做回应。
他压着那颗有些躁动的心,掩盖着想要做个禽兽的情绪,看似气定神闲地收好药品后将两个医疗箱放了回去。
然后漫不经心地偏了下头问她,“今天晚上跟我回西子湾住?”
这次。
池漾不再觉得他是显眼包了。
经江梨提醒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她醉酒调戏他在先,况且这水管爆炸的情况,好像也使花半里短期内不宜住人。
池漾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着浴袍,“那我……先上楼去收拾点儿东西。”
谢宥辞颔了下首便拿出手机。
他懒倚着楼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池漾收拾好下来,然后便带着她和行李箱,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湾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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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段时间。
池漾便理所当然地住在了西子湾,两人各居一间卧室,互不打扰,但经常会在家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碰面。
深夜。
浴室里的雾气缠绕着馨香争先而出。
池漾裹着浴巾,露出削肩锁骨,以及两条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长腿,她披散着湿发敲响了隔壁次卧的房门。
谢宥辞本已经躺上床要睡。
他懒散困倦地打开房门,却对上池漾那双刚在浴室里被蒸出桃色雾感的钓系眼眸。
“谢宥辞。”
她抬起脸蛋望着他。
如墨般的湿发散落在肩上,发丝尾端还凝着水,时不时就顺着她的肌肤滑下来,“你吹风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傍晚。
谢宥辞刚下班回家,便看到夕阳散落霞红光晕的玻璃花房里有一抹身影。
池漾坐在立式画架前。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男款白衬衣,藏于其中的纤腰盈盈似握,因衬衣长度受限而露出来的两条长腿更是晃眼得像枪。
谢宥辞推门进去。
池漾停下雕画的动作转眸回望,长睫扑闪时,还能看见眼尾处落了一点她不知何时弄上去的红色颜料,像泪痣。
“谢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