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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交顶进结肠抱着草出高超作者关注破三百读者点梗福利章

 

是夜晚,祁盛风从书房批阅书卷回到房间中,芈清还在房间里等着他半夜未眠。

“我这些时日总是被书房里的公务所困,连累你也跟着我一起熬夜。”祁盛风一边说着手脚利索地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他向来在芈清面前没有什么避讳,常常赤身裸体的展示给芈清看。

芈清眼神无措地低下,他这几日禁欲地厉害,如今一看见这般香艳无比的场面就难免会产生反应,但欲望总是驱使着他不经意间锁定祁盛风蜜色的身体,喉结滚动之间沙哑道:“大人快去洗浴吧,夜深了,再不休息就太晚了。”

祁盛风一眼看穿芈清心思笑笑并未言语,将脱下的衣服丢给芈清道:“那我去啦。”

“好的,大人。”

在祁盛风离开之后芈清低下头凑近去问祁盛风外衣上的清香味,他记得祁盛风喜欢熏一些果味的熏香,但整日窝在书房之中衣服上也沾染上一些书卷气,两种本不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落到芈清鼻腔里甜中带涩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皮肤与祁盛风的衣物紧紧相贴合着,细细嗅着衣服中那份专属于大人的味道,如春日里微风携着瓜果香浸人心脾,可这股子春风终究是把他的欲望之火吹得冉冉升起。

芈清手掌摸到两腿之间硬起之物,贪婪地吸食着祁盛风在衣服上留下的温度,手上加快撸动的速度,或许是过于急切的缘故,他的动作异常生疏,顺着柱身圈住移动许久都没有要射的迹象。

硬得发疼的阴茎让芈清不得不回忆着祁盛风方才离去之前的裸体来督促射精,祁盛风俊朗的面容,丰满如玉的胸部,强壮有韧性的腰肢,还有……

他脑海里全然是祁盛风圆润有肉的大腿,那双不用刻意合拢就已经腿肉相碰的性感长腿,如果大人能用那双漂亮到极致的大腿夹住他的阴茎的话……

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成型,幻想着呼吸愈发急促,他的阴茎已经要到了射精的时候。

“大人大人……”他不禁的轻声呼唤着祁盛风。

祁盛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在他脖侧吹气:“看来我去洗浴的这段时间里芈清非常想我啊。”

正在兴奋头上的芈清吓得连忙夹住双腿,双手放在那处欲盖弥彰,面上尴尬地四下张望:“大人,你洗好了啊?”

“是啊。”

“那,那我也去洗洗吧。”芈清磕磕绊绊地想要逃离现场,自慰被抓包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要赶紧让身下还硬着的东西消下去。

祁盛风一把将芈清推倒在床上,慢慢地掰开芈清遮盖某处的手掌,眼中满是笑意的在已经微微流出水来的阴茎上打量:“芈清刚才可是喊着我在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手掌圈住芈清的阴茎,食指尖在滑湿的马眼处打圈旋转。

“抱歉,大人我……”芈清羞得想用手臂挡脸却被大人拦住,嘴唇蠕动着,欲望如鲠在喉又有何用,他的腰肢早就不争气的挺动。

祁盛风见状笑意更甚,俯下身嘴巴微张朝着马眼呼出一口热气,他看到芈清全身上下瑟缩一下哼笑出声:“那芈清你是想着我的哪里自娱自乐的?”

芈清当然不敢回答,但是眼神充满情欲的眼神早就出卖他,祁盛风顺着爱人目光低下头心领神会地笑出声。

“喜欢我的这里?”祁盛风掰着大腿根明知故问。

“大大,喜欢……”

“那今天晚上用你喜欢的这里做吧。”

芈清的手被祁盛风放在富有弹性的大腿上,他羞涩地点头答应下来。

达成共识之后两人位置调换,祁盛风躺在床上,而芈清站在床边抬起鬼王合并的小腿扛在肩膀处,阴茎陷在大腿根里缓缓移动。

“是不是很重?”祁盛风问。

“不重。”芈清挺动腰肢,阴茎在柔软的两肉之间抽出插入,祁盛风的大腿根实在丰满的很,阴茎经过之时会出现凹陷的情况,但周围的腿肉又围上来将阴茎团团包围,芈清舒服的发出一声重重地喘息。

祁盛风不怕芈清浴火焚身的主动送吻,他撬开芈清嘴巴的同时双腿慢慢的交互摩擦着那根青筋跳动的阴茎,扯着嗓子喘息:“我这几天累的厉害,芈清可要体谅我不插进去才行。”

“……”芈清垂着眉毛点头,因为体位他的睾丸偶尔会蹭到祁盛风的后穴口,那处褶皱软口总是勾引着他,但为了大人他愿意忍耐。

“真棒,芈清。”祁盛风轻啄芈清的耳垂。

芈清脸红的同时心里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喘气声一次比一次重,额头上密密麻麻分泌着细汗。

大人,他好想要大人,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他咬牙极力忍耐着时刻要喷涌而出的欲望,直到祁盛风再次开口勾着他的神经:“芈清顶到我的睾丸了,好舒服。”

“大人……”芈清都能听到自己口腔发出了嘎吱嘎吱声。

但偏偏祁盛风每次的动作与言语对于芈清而言都无异于火上浇油。

芈清的阴茎在操得鬼王大人双腿间沙沙作痛之时,睾丸时常剐蹭到隐秘的穴口上,连续不断的让祁盛风的穴口瑟缩。

祁盛风知道要是顺势下去恐怕就会做到最后,他看着芈清阴茎一直硬着流水,就双手环住两根贴着的阴茎撸动,想着早早了事就休息。

发烫的阴茎在他手中释放,他如释重负地准备擦擦身体睡觉,不忘起身给芈清额头落下奖励吻夸奖道:“芈清听话,真乖。”

随后他便看着芈清彻底绷紧身体,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的躯体。

祁盛风被盯得有些发毛,他微妙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勾引过头了,忙开口转移话题:“芈清我们一起去洗洗吧,也该睡觉了。”

芈清如今直感觉身体里血脉偾张,好似万丈瀑布在心里猛然决堤,毫不留情地冲垮他的理智防线,他的身体被欲望驱使着手掌反扣住祁盛风的后脑勺吻上祁盛风,舌头压制着鬼王大人的舌苔,手指滑到大人的穴口上。

那里早就在刚才睾丸的摩擦下湿润一片,手指很轻易的插入其中,芈清在穴里寻找着能让大人舒服的地方。

手指在湿热的小穴里缓缓前行,紧密地软肉时富有吸附力,尤其是在触摸到穴中凸后,软肉又热又紧的绞住手指。

“唔唔唔……”祁盛风的节奏被芈清打乱,他努力想要像之前做爱一样掌握主权,奈何不论是口腔中还是身体上都被压制着。

他轻轻拍打着芈清的肩膀,芈清过于激烈的吻让他不得不用鼻腔呼吸,即便这样也几次呼吸混乱差点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强大的鬼王大人已经被吻到头脑发涨,芈清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祁盛风的唇,用力亲着祁盛风的脸颊:“大人,我想要您,大人让我进去好吗?”

祁盛风早已无法思考,他头晕目眩地没有听进去芈清的请求,直到巨物代替手指插入他的穴中,那巨物好不留情地将他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不说,还碾着他敏感处用力。

贯通全身的刺激让他清醒过来,他“啊”的一声叫出来,随后摇着头闷声道:“芈清不要这么急的进来,里面太满了。”

可满脑子都是如何操祁盛风的芈清哪里听得进去,架着祁盛风一条腿缓缓将阴茎拔出大半,别着腰让龟头顶在甬道凸起的软肉上,一下下的浅操着。

“芈清芈清……”祁盛风无法抑制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娇喘,敏感点被反复按压的刺激让他全身发麻,他清楚的意识到穴里对于芈清的这种浅操十分满意,小口上一缩一缩的裹紧着涨大的阴茎,就连前面才刚射过的阴茎都再次有了反应。

“大人,大人的里面好舒服,我的腰自己动起来了。”芈清痴痴地亲吻着祁盛风水润的唇瓣,一个猛进将阴茎又全熟插入。

祁盛风感觉身体要被阴茎一分为二一半的痛,小腹上肿胀的知觉四散,牵扯着他的大腿根都酸涨无比,他想要叫出来嘴巴却被芈清堵住,灵活的舌头急匆匆地进入到他口中,唇齿相依,唾液粘合。

他难受地推搡着芈清的前胸,等待他的却是更加用力的顶撞,龟头无情的插进他的最深处,重重地砸下后,就如石头落入河水之中荡起快感的波澜,一层一层荡漾着。

鬼王大人再次射了,他本人无暇顾及,巨大的快感让他的身体几乎脱离掌控,无法言语的舒服从身体最隐晦的深处传达到四肢百骸,在他神经血管里尖叫咆哮,最后进入他的骨髓中,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才能压抑住如蚁虫在体内攀爬的瘙痒。

“不不要了,芈清,拔出去吧。”他嘴上抽气拒绝,穴上又发着淫水,死死夹紧芈清的肉棒,甬道里写满不舍。

芈清抬起祁盛风的腰肢,手掌托着圆润的屁股让大人自腰以下都悬空着,眼见大人下意识缠上他的腰肢心下一喜加快速度操弄:“大人,你出了好多水,大人我好想要……”

不够不够,他欲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繁殖膨胀,腰跨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地顶操着祁盛风的内壁,杂乱无章的肆意撞击着祁盛风深处的各个点。

“啊啊,不要不,嗯啊不能再继续了。”祁盛风双手支撑着身体,他的意识被阴茎一次次的撞散,不自在的张大嘴巴任由唾液扩散流下。

而后龟头无意间摩到他的结肠口时,他全身痉挛着打抖,他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出声,沉闷的哼声化作热气从口腔冒出,声音被唾液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咽下唾液后,他牙齿打抖:“不可以进入那里,芈清芈清……”

“大人大人……”芈清以吻回应着他的大人。

祁盛风感觉到深处脆弱的地方被一点点肉开,或许是吻的他实在无法思考,他竟然产生一种全身上下都要被撕裂开的错觉,那种错觉在看到自己鼓起小山丘的肚子后愈发明显。

他难得语气慌乱:“出去吧出去,我会坏掉的。”

芈清依旧自顾自地回应着:“大人大人,我要射给大人。”

“拔出去点再射……”祁盛风话音未落就“咦”着咬牙尖叫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芈清的阴茎居然在顶开结肠口之后射精了!

他脱力地倒在床上缓解疲惫,芈清慢慢拔出来时他庆幸的想:“终于结束了。”

没曾想芈清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不知何时又恢复硬度的阴茎陷在他的臀缝里,他无力地摇头:“不要了,芈清。”

“大人,再来一次好不好?”芈清似乎习惯了先斩后奏,在话还未说完前就掰开大人的屁股,龟头在红肿的穴口上稍微摩擦几秒就重新插入。

穴中的湿润把他迷得找不着北,腰部起伏着一通乱插。

芈清是舒服了,祁盛风倒是悲喜交加的,现在的姿势太过于微妙,他不得不环住芈清脖子的同时也锁住芈清的腿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但这样一来阴茎就进得更深,直直地冲着他还发疼的结肠口插去。

他眼角泛红地摇头:“芈清放我下来好吗,这个位置进得太深了。”

“大人穴里咬得好紧啊,明明流了那么多水,但还是好紧。”芈清做到了句句有回应,但句句都不在调子上,他牙齿轻轻叼起祁盛风脖子上的皮肤放在嘴里吮吸着,身下抽出一点专攻祁盛风的敏感处。

祁盛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就明白芈清的举动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刺激,长达半个小时的摩凸点让祁盛风穴里发酸,穴肉一颤一颤的持续绞紧,他马上意识到是什么要来了。

“啊啊芈清,芈清我要,我要高潮了。”他不由自主地夹紧芈清的阴茎。

“大人,我也要射了。”芈清低吼着按下祁盛风的腰侧,让小穴把自己的阴茎尽数吞下去,顶到结肠口时猛然射精。

与此同时祁盛风也高潮了,他用尽全部力气搂紧芈清的脖子,发出一声声的嘶哑低喘:“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说罢就险些累晕在芈清怀里,他以为到这时候已经结束,眼皮疲惫的在打架,前面也几乎射不出来什么了。

但芈清将他重新放回床上之后,他模糊之间感觉一只大手重新抓住他的脚踝,让他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是芈清再次用肩膀架起他的一条腿,扶着阴茎就要再次插入被肉的松垮垮地穴口。

鬼王见此情景是真的慌了,他赶忙压下喉咙里混乱的气,有气无力的阻止到:“不可以芈清,我才高潮过,不可以现在进来。”

“大人,最后一次,我一定会让大人舒服的。”芈清浅笑着压着进入。

阴茎一放进去祁盛风就再次泄了,他两眼一抹黑险些昏迷过去,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刺激芈清,不然真的能在床上再入一次轮回道。”

第二日祁盛风是被太阳光照射醒得,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不痛的地方,尤其是屁股,昨天的分开让他觉得屁股都险些没有知觉。

“大人您醒了?”芈清跪在床边一见祁盛风睁开眼睛就忙凑过去脑袋查看情况。

祁盛风虚弱扯着嘴角笑:“看来是知道自己错了,我还没醒,你就先自己领罚了。”

“是的大人,昨天晚上是我太自私了,只顾及自己的感受的感受,大人中间叫停那么多次我都……”芈清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祁盛风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好责罚,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这次原谅你,上来一起睡会吧。”

“好的,大人。”

祁盛风不记得后穴到底遭受了多么漫长的操弄,模糊之间感觉到阴茎退出又进入,昏昏沉沉的累感让他冒出一些不真实感,但小腹处传出的胀痛又清晰的冲击他的大脑,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后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从阴茎出攀升到神经末梢,他咽咽口水拍打着身后芈清的大腿虚弱而又急切道:“芈清先拔出去,我的那里不太好。”

“大人,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会继续让你舒服的。”芈清完全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于祁盛风的话一概不听,提腰加快速度将阴茎更加有力地往穴的最深处撞去。

祁盛风顾不得张着下巴呼气,身下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他猜到会是什么,于是更加急促的拍打芈清的身体,在阻止无果后他只好调动全身力气想要爬离芈清。

长时间的做爱让鬼王大人的双腿发软,颤抖的膝盖在地上摩擦两步后就失去力气,脚腕更是轻轻松松地就落到芈清的手里。

他看着芈清已经被欲望晕染到浑浊的眼睛摇头:“别,你再进去我前面真的会……”

未说完的话因为阴茎的全部没入而卡在喉咙里,芈清架着祁盛风一条大腿毫不客气地塞入硬得发涨的阴茎,他垂眸见鬼王大人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耳旁落下一句低吼,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祁盛风流出水柱的阴茎才逐渐恢复理智。

“大人,您这是尿了吗?”

祁盛风想要捂住芈清的嘴巴,但是他此刻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胳膊稍稍抬起来一点就又一次放下,他艰难地张嘴,声音犹如在喉咙里被碾碎一般孱弱:“别看……”

“是我的错大人……”芈清满怀歉意的想要抱起祁盛风,但被祁盛风羞赧地瞪了一眼后眼神暗淡的收回手臂。

祁盛风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他也是第一次在床上出这样的糗事,起初还并不想对芈清撒气,可偏偏芈清道歉态度诚恳的同时阴茎居然还涨大一圈,本就敏感的身体战栗着,软下来的阴茎垂在两股之间冒水。

他长叹一口气:“先拔出去吧。”

芈清马上点头答应下来,缓缓的一点点移动阴茎出穴,粗大的阴茎几乎在拔出的路上碾过所有让祁盛风瑟缩的地方,祁盛风不自觉夹紧小穴,让芈清皱紧了眉头。

“大人好紧,我有点拔不出来。”芈清一双下垂眼眸含着泪水,眼下一抹嫣红更是为他增添几分可怜气。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落在祁盛风眼里,祁盛风原本准备说的气话瞬间咬碎在唇齿间,在二度叹气后道:“好啦,我会放松一些的。”

“好的大人……”

祁盛风放松身体,意识清晰的感觉到阴茎在缓慢退出,咬牙忍耐着从体内深处油然而生的颤抖战栗,终于在阴茎按压到敏感点的时候所有忍耐都功亏一篑。

他不受控制的阴茎再次断断续续的尿出几缕液体,一同连带着他最后的力气释放出去,眼前一片昏黑之后晕倒过去。

祁盛风醒来后佯装生气念叨芈清几句也就不计较了,毕竟安慰好焦虑的爱人就应该讨论出鬼河的正事。

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芈清脸侧伤疤:“到了鬼河之后还在增长吗?”

芈清摇头:“已经没有在继续生长,只是脑海里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停止。”

“我大概知道那个声音是谁。”祁盛风表情凝重。

“谁?”

“当年鬼河中的统领者,在动乱被平息之后,他仗着不死之躯依旧在鬼界游荡,后来你的死亡将他封印在鬼河之底。”

“原来是这样。”芈清对于之前的记忆没有一点印象,他乖巧点头继续听着祁盛风讲解。

祁盛风揉揉爱人的脑袋浅笑:“你会回来是因为你的本源还在这里,而从某种意义上你们属于是本源有血缘关系。”

芈清疑惑歪头,犹豫片刻问:“他是我的亲人吗?”

“倒也不是,”祁盛风微微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当年你母亲被他儿子吃下,而你降生之时反吞噬了他的儿子,所以你身体乃至灵魂里都有他儿子的血。”

“那他岂不是恨我入骨?”

“或许吧,但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在你死去之前是那个家伙把你养大的。”

“……”芈清陷入沉思,心里七上八下良久后沉重开口,“那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去见他吗?”

祁盛风将忧心忡忡的爱人揽在怀里安抚:“如今除了去见他确实别无他法,我会陪你一同时前往,找出能让你平安走出鬼河的办法。”

说罢思绪放空的抚摸着芈清的肩,实际上内心比芈清还要害怕。

他三百年前亲眼目睹芈清死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芈清除了残魂之外本体会被永远封印在鬼河之底,鬼河之底的强大冤魂都受困于芈清本源才三百年未能逃离。

因为这特殊的原因,他想要复活芈清的心思升起又放下,最终只能守着残魂度日。

不知是谁将在鬼河复活的芈清放回人间,他不敢想,一个能够突破他设下结界的同时把本源不全的芈清完好无损放在人间之中的人会是一个怎么的角色。

或许会比三百年前的动乱更加难以平息!

想到这里祁盛风不免的用难以察觉的细小声音叹气,心里真心祈愿外面的封雀等人能靠谱一些。

鬼河外,封雀正带领卫兵在附近村庄上盘查线索,他在询问村民无果后失望地坐在石块上吃油饼,忽然不远处房屋错落处传来一阵小孩惨叫,他赶忙站起身偏头向卫兵示意。

队伍急匆匆地跑到人群混乱处,封雀快速在人流之中扫视,终于发现一个夹杂在人群中心矮小身躯似乎发生异变反应。

他让卫兵控制围观人群后握着腰间剑鞘小心翼翼走上去查看,映入眼帘的现象让他瞳孔放大,只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全身皮肤溃烂的躺在地上,紫红的血肉缠绕在隐隐若显的白骨之中,模样好不吓人。

在带着手套将尸体轻轻翻过来后其惨状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整个脸部皮肤全部脱落,头骨几乎裸露在空气中,原本该待在眼眶中的眼球随着移动滚落在一边。

恍然看去,封雀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残留不多的衣服上,袖口处一片奇怪花纹,像是阵法又像是符咒。

他猛然想起在方才坐着的石块上也见到这种花纹,仔细想来甚至村庄外围的树木高处也有。

“这是谁家的孩子?”封雀脱下手套转身打量起脸上难掩慌张的围观群众。

见无人应答他再次开口:“你们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我来到时你们也并未有任何退避举动。”

几人眼神交接几眼后,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回答:“我们不过是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罢了。”

“是吗,”封雀向一旁的卫兵打了个眼色,卫兵点头后走向中年男子,“那就劳烦你们多劳累些,把这村子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们。”

“你这是滥用私刑,鬼王大人知道会革去你的职位的。”另外一个身形削瘦的男人朝着封雀咆哮。

封雀眯起眼睛浅笑:“我只是询问一番,你们何必如此害怕,如若没事自然会放诸位安全离开。”

芈清很快接受了自己就是那个芈清的事实,但显然有些人还不能接受,比如曲帘和岳泽两个人。

现在两个人正在围着芈清打圈观看,曲帘捏着下巴道:“你真的是那家伙?”

“是的……”芈清勉强回答。

“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还能活,毕竟先是魂魄离体,再是本源被烧,你居然生命力如此旺盛。”岳泽忍不住啧啧称奇。

“那我之前确实挺惨的。”

“其实你要是真是他,我现在应该打你一拳的。”岳泽举起拳头跃跃欲试,不过顾及一旁坐着的鬼王大人还是无奈放下。

芈清后退两步:“我们之前有什么仇恨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还真有。”

“啊?”

“你当年一意孤行与青凌闹掰的时候可是牵连不少人,我当时还差点被卷进去。”

听完岳泽的抱怨芈清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

“你那时候也是无心之举再加上你没有记忆我就不计较了,只是曲帘……”岳泽小心翼翼地瞟向曲帘,见好友黑着脸急忙收回目光。

芈清注意到不妙也赶忙向曲帘道歉,曲帘长舒一口气按着眼罩道:“算了,打了你眼睛也回不来。”

一听这话,芈清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弯下腰再次道歉。

在两人离开后,芈清坐在祁盛风身边止不住想要叹气。

祁盛风宽慰爱人:“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也不计较了不是吗?”

芈清不做回答反问:“大人,我之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虽然他心理因为在人间的遭遇变得扭曲,也时常会产生癫狂的想法做出可怕的事情,但他一向是睚眦必报,对于不认识的人,忽然压在身上的罪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当然不是,那是不得不出此下策才导致的悲剧,他们也都明白当时除了那样别无他法,所以对你当时的做法才会选择释怀。”祁盛风的话犹如清晨的清风轻柔的拂去芈清心头积压着繁琐思绪,芈清点头询问起接下来的打算。

祁盛风注视着脚下蔓延着裂痕的地板,回忆着从前的办法,半晌转头道:“我记得这座宫殿下有一处连接鬼河通道的地方,或许现在还在。”

“那我们去找一下吧。”

鬼河外村庄内,封雀看着押在树林中的人问卫兵:“实在不行就用些冥黎教的法子,让他们知道我刚才对他们多温柔。”

冥黎与封雀同属鬼王麾下直属地域管理者,不过冥黎常年包揽了主城中罪犯审问的工作,对待闭口不言的罪犯极为残忍,有的时候封雀都觉得冥黎不是为了问出什么而拷打,而是单纯为了拷打而拷打。

因为行事不留余地,冥黎成为他们几人里名声最响亮的一个,虽然都是骂他残忍无道的。

卫兵恭敬应答:“好的大人。”

“这么想我,在背后不忘记念叨我。”熟悉的调笑声从背后传来,封雀回头看去一身黑的冥黎正不急不慢朝他走来,他倒是不震惊,从方才他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朝着他探近,不过他还以为会是闵舟那家伙……

一想起闵舟封雀就控制不住的心烦意乱起来,他暗地里攥紧拳头,表面上摆出若无其事的笑:“我还以为你在主城要很长时间才能赶过来呢。”

冥黎摆摆带着半截黑手套的手:“我没在主城,最近这几天和闵舟就在附近地域转悠呢。”

“他也在?”

“对啊!”

“那……他怎么没过来?”

冥黎莞尔一笑,眯起的眼睛却在暗处打量着封雀的神情变化:“他听说你在这里就主动提出去和远些地方的吕莲汇合去了。”

封雀面上恍惚,他偏头掩饰眼中情绪:“那随他去吧,你快来帮忙审问一下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好的,这里交给我吧。”冥黎拿起别在腰间的细骨鞭朝着鬼哭狼嚎的几人走去。

“别打死了。”封雀最后嘱咐两句就独自走到河边叹气。

闵舟为什么不来?

他满脑子都是对现状的疑问,分明闵舟从前缠他缠得他心烦意乱的,如今一不出现反而心里空落落的,他摇头让大脑里混乱的思绪消失,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前些天最后一次见到闵行时的场面和闵舟说的话。

“你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也会识趣的不会再缠着你。”

每次回忆起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从他的大脑劈下,他感觉头疼欲裂,同时也反思自己当时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绝对是说重了,明明可以舒缓的说些让闵舟多关注自身的话,偏要说:“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一个对我有心思的男人缠着我,你以后都离我远点。”

后悔,现在回想起来只有后悔,或许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应该去找闵舟好好谈谈,他们多年的交情不应该因为几句话生分。

正在思考着耳边忽然被吹一口热气,封雀吓得身体大个寒颤往一片退让。

罪魁祸首冥黎笑得肆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封雀扯着嘴角尬笑。

“难道在想关于闵舟的事情?”冥黎眼神玩味。

封雀佯装生气:“当然不是,我恨不得他离我远点呢。”

“好吧,可惜让你失望了,”冥黎无所谓的耸肩,朝着不远处招手呼喊,“闵舟,我们在这边。”

“什么?”封雀不可置信地朝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在回忆里转了好几圈的身影,他心里竟然有些高兴,但转念一想方才自己声音不小,闵舟的耳力又异常的好,该不会听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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