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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巫师一起吃饭(过渡章纯剧情)

 

舒服是舒服,但他无法接受。

于是法师闷哼一声,然后扯了银龙的舌头,声音沙哑道:“别弄了,我想去洗个澡,然后吃饭。这种事早上做一次就够了。”

银龙闻言依依不舍的收回舌头,并起身给爱人让位。

在它行动期间,兰恩看到银龙因为自己大块头,难免撞到了床帘架子的顶端,但这东西居然没变形,质量是真的好。

一点利用这困住对方想法在脑中闪过。

不过兰恩很快记起他的法术目前较难使用的糟糕情况,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法师起身没多久就倒了回去。

因为他脚软……

兰恩恼怒不已,有种在路人面前裸奔的扭曲体验感,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又伸手报复性地扯了这头龙的鳞片一次。可惜他是法师而非战士,力道不够,对方毫无感觉。

银龙不懂伴侣为什么那么容易生气。

但它脑子还在线,迅速再次化作有点难受约束的人形,干脆把兰恩公主抱起来,想要以这个姿势把人带到洗漱间。

不幸的是,这再度打击了法师那点可怜且微薄的自尊心,气急败坏的他对准朋友那张英俊的脸,准确来说是脸颊狠狠咬了一口。

可惜龙皮真的很厚,哪怕是人形态,也只是出了个红印子。

有点像猫。

朋友对此评价。

接着他和那些在热恋中被降智的情侣一样,以为这是表达亲近的行为,暂时停下脚步,反过来亲了兰恩好几口,把人亲得麻了。

现在兰恩清楚明白,想要报复对方不让矛盾激化,使得屁股遭殃,自己表面必须顺着这家伙的意思来,不然届时麻烦大了。

所以他决定暂时忍辱负重一回。

对天胡开局,生来就没受过多少气,实际被养得有点小骄纵的法师而言,这点不得不说做得十分艰难。

在被对方盯着放水,还有洗脸洗小批时,兰恩还发现这该死的家伙居然鸡巴翘起,跃跃欲试,再次生出轻微的窒息感,立刻把朋友赶走。

他真的不想再被男人操了!而且龙什么的,绝对不可以!

次日的清晨,就这样在兵荒马乱中度过。

勉强把朋友和自己隔离的兰恩正在反复尝试“精力恢复”的法术。

他算确定编写这个规则的人是真恶趣味,法术虽然大概率会失败,但不会有反噬,多试几次总有一次能成功。

这样做的好处,大概是他不用继续丢脸的被抱着行动了。

法师稍稍放松。

然后他不禁思考起来:之前朋友好像是在刻意装可爱?是求偶期时特有为获取伴侣的行为,还是日常就这样?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为逃避加入淫趴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和朋友导师交流通常都用书信。

这会是朋友如此冲动的原因之一么?

兰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呼出口气。

来自长辈的“殷切”教导令他比较倾向接受严谨点的结论,胡乱猜测估计会偏离事实。

所以他决定放弃思考。

艰难做好心理准备的法师打开门,却意外发现朋友暂时离开了。

哇哦。

兰恩眯起了眼睛,抱着手,拿出过去与空气斗智斗勇的心态:他是否能认为这是朋友在钓鱼呢?还是说,对方留有后手?

带着诸多疑问,兰恩打开卧室的衣柜,想看看有没有别的衣服穿,结果他发现里面正式的、能穿出去还算得体的服饰基本没有。

就连浴袍都没有一件,全是那些……糟糕、庸俗、色情的服饰。

他扫视着它们,面色难看。

有套是配着兽耳与附带棒状物,疑似肛塞的尾巴;还有一套是类似黑色半透的蕾丝边内衣,附带用几根绳子绑起的轻薄内裤……

恶俗,实在是太恶俗了!

兰恩恨不得把它们直接全烧了,以免它们继续污染他的眼睛。

冷静,你要冷静。

兰恩自我劝说这是朋友家,不是他家。

万一把东西全烧掉,反而惹怒那条龙,最终还是他自己遭殃。

法师深呼吸片刻,才勉强把这冲动压住。

也就在这时,窗口流进来的冷风让兰恩感到了一丝冷意,他意识到什么都不穿,好像也不行,于是咬牙挑了几件。

选完后,法师离开了房间。

然后他惊讶发现,这是座没楼梯的塔楼,要想下去必须会飞,又或是使用魔法。

怪不得对方很放心。

兰恩走向这层楼的窗户,继续向外望去,底下长满翠绿植被,一看就经过精心打理的庭院更是应证了他此刻的想法。

想着衣柜里的情趣服装,还有质量好到他没法用手扯,甚至无法确定绑在一起能不能成绳子的床上用品,他有些闷闷不乐。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以为他们能成为永远的朋友,起码过去在一起经历过的事不会骗人。

只要逃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等到救世主厌倦选择回档,那么他们就能回到过去那种相处模式,不会出那么多意外了吧。

因为不大喜欢交际,所以兰恩能交心的朋友很少。对他而言,每个能被他认可的人基本在他生命中能留下点较深的痕迹。

——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不想让对方用复杂的表情看着,然后不自觉远离。

兰恩想,作为他的挚友,在他这有点特权也是应该的。对方曾经让了他那么多次,现在这样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忘掉就好。

朋友恰好在这时出现。

而男人看着靠在窗边,身上还穿着黑色蕾丝情趣服的法师,心突然一下就跳得很快,呼吸急促,脑子也快被搅成浆糊了。

鸡巴因为欲望迅速勃起,只是他想着爱人还没吃早餐,于是冷静掐了自己一把,强行让它消下去,接着敲了敲门。

见兰恩转头看向他,朋友又不自觉卡了下,然后上前抱住人。

他纯情的反应令兰恩惊讶,心中难免生出点期待:

难道再等一会,朋友就会恢复了?

“走吧。”兰恩装作没看见对方那些小动作,起身躲过男人的怀抱,故作冷淡道:“别像门板一样堵在这挡路。”

喜欢这种东西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对方的行为都在合适的范围内,要说令他感到不适,觉得暧昧的举动,那倒没有。

只是被迷惑而已。

注视着对方那看似寻常,实则表现出忐忑不安小动作比如小指不自觉勾起,但又显得异常柔和的眼睛,法师是如此坚信的。

他无法想象他唯一一个关系正常的朋友是如何暗恋他的。若事情发生,这除了证明他性格有问题,存在缺陷外,还代表他——

直觉告诉兰恩,如果继续下想去,会挖出更糟糕的东西。

掩饰性打掉朋友伸过来的手,无视心底那一丝古怪的悸动,还有男人略微失落的表情,法师暂停脚步,忽然问:

“你能穿上衣服么?”

然后他很快就为自己的想法而后悔了。

因为衣柜里只有情趣服装。

堪称煎熬地忽视对方逐渐变得露骨,再度渴望起来的眼神。

法师坐立难安,恨不得拿东西狠狠敲对方的脑袋一下,最后恼羞成怒喊道:“衣柜里全是这种衣服才交变态吧?人不穿衣服是会冷的!”

若非床单他扯不下来,被子披在身上又过于臃肿,影响后续行动,兰恩早把自己遮严实,不留任何让对方看着发情的机会。

朋友愣了片刻。

不穿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龙类的直觉告诉他里面确实有问题,但这念头就和灵光一闪一个概念,暂时没法完善。

实际很喜欢兰恩的银龙摸着下巴,迅速从里面翻出几条内裤——求偶的天性令他忍不住炫耀自己的身材,本能给伴侣展现出最完美强大的姿态,不想穿太多衣服。

然后法师深吸口气,捂住额头,转过身,一副没脸看的模样为自己默哀。

因为这条骚包的龙选的是中间半透明镂空的蕾丝内裤!只是简单看了眼,那鼓起的弧度就让法师面颊发热,内心痛苦了。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现在装作不认识他还来得及吗?

……虽然以前野外洗澡泡温泉时他们看过彼此的裸体,可现在情况真的很怪。

或许出于震惊到麻木的缘故,他连被朋友抱着都没怎么反抗,还忽视那团顶在他臀部摩擦,在逐渐变硬的“凶器”。

穿过门,隔壁就是餐厅。

明明是白天,房间内却暗上不少,中间摆有一大束花,点燃了好几根白蜡烛。桌上已经摆好了烤野鸡,土豆炖肉等菜品,还有玫瑰饼,蛋糕之类的小点心。

被抱到自己座位上的法师还看到他面前还装有碟形似大米,摆有煎蛋和部分绿色蔬菜作为点缀的食物。

兰恩抿着唇,喉咙发哑,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还记得?”

这些菜品,特别像稻米的食物需要提前准备,不是马上就能拿出来的。

“当然。”朋友扬起下巴,神情骄傲,就像开屏的孔雀一样。很快他又难过道:“过去我不敢和你表白我的心意,所以我只能偷偷藏着它们。你告诉我,玫瑰带有爱情的含义,可我找了很久都没看到有类似的习俗。”

兰恩没敢说他当时是忘了异世界和前世的部分风俗是不同的。

然后他突然记起朋友曾当过园丁,特意培养出种淡紫色,类似郁金香变体的植物,把它命名为“兰恩”,还私下送了自己一束。

……对方的举止真的都在合适范围内吗?

法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他在求爱。

若他说的是真,那么还有更多有关的细节——不,那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兰恩过去这样问过,然后他发现自己清楚记得,当时对方是用说笑般的语气揭过。

可心怎么会跳得那么厉害?

法师掩饰性的低头看向餐桌上的食物,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呼吸间,引诱着他去食用它们。

它会是记忆中的味道么。

“原来是这样啊。”兰恩叹了口气:“我竟迟钝到没分辨出来。”

男人赶紧否认摇头。

他着急解释道:“不,是我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掩饰了,”他声音忽然放得很低、很低:“……让你无法发现。”

兰恩的呼吸有一瞬间屏住了。

“嗯,我知道了。”

他把视线望向别处,手把几缕碍事的头发往耳后别去。

平淡表现的背后,是不平静的内心。

是真的么?朋友真的蓄意已久?

这绝不可能,那只是该死的救世主od在起作用,自己和朋友不过是受害者,对方的记忆被扭曲了而已。

他应该快点逃出去,然后等待事情结束,让一切回归正轨——诶?

温暖的怀抱让兰恩立刻转过头。

他发现朋友竟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把头搭在他肩上,抱住他。

银龙专注看着法师。

“兰恩,你愿意相信我么?我确实离不开你,视你为半身般爱着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与你分享我的财宝和漫长的生命,还有领地。”

男人轻声说:“龙,可是有很多钱的。它们贪婪收集着珍宝,宁愿囤积也不愿拿出分毫。”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那么我可以成为龙类之耻,献出我的一切。”

他在说什么?

兰恩真正愣住了。

他甚至把手覆盖住朋友的额头上,又施法检测对方是否中了某种邪术,接着开始查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一条纯血龙,居然会为他那所谓的“爱情”抵抗本能,献出全部?!

疯了,这绝对是魔鬼的把戏。

“我是真心的。”朋友阻止了兰恩,满是焦急和肉疼道:“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

显然他也混乱了。

兰恩生出强烈的不真实感。

它应该是幻觉。

不然“回档”后怎么那么多人都毫无察觉,继续日常的生活。

他算是做梦吧。

兰恩宁愿相信对方是魔鬼假扮的,也不愿相信一条龙会为爱献出全部。

或者说,他更希望朋友是精虫上脑。

真心难得。

如果这份爱确实存在,且炙热到这种程度,那么无论男女都会有所动摇吧。

法师拒绝这种可能。

真理孑然一身,这条道路太过宽广,若有同行者陪伴,那会是什么样呢?

他不愿去想。

也绝不能开这个头。

兰恩看向朋友,试图从男人期待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不愿,或是欺骗。

没有,全都没有。

心中发出哀叹,法师主动回抱住男人,在对方欣喜的表情中亲吻他的额头。

“这太突然了,请恕我暂时无法接受。”

比起见到真心遭到践踏,兰恩更希望朋友只是想操他,仅牺牲自己的批就好。

——但自对方这样做以来,他们间的关系早就不纯粹了吧。

想法一闪而过。

法师紧张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为什么?”龙族生性高傲,但被拒绝的朋友却没有丝毫愤怒,仅问他:“难道他向你承诺了什么,所以你才不愿和我一起?”

他?那是谁?

兰恩满是困惑,不懂朋友拿的是什么剧本,但并未将错就错,而是认真解释:

“听着,我需要时间来思考。你的付出值得肯定,所以我必须严肃对待这件事,不然我轻易拒绝或同意,也是在践踏你给我的真心。”

这番话说得模棱两可。

银龙定定看了法师一会,淡金色的眼眸像能看穿他的想法。

但他只是点了点头。

“好。”朋友甚至替法师主动转移话题:“先吃晚餐吧,不然这些食物就浪费了。”

兰恩看着对方给他喂饭的举动,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拒绝,还试着用勺子把食物也喂到对方嘴里,模仿那些爱侣行事。

朋友张了张嘴,沉默地选择全吃了。

他想,虽然他讨厌这些蔬菜,但既然是兰恩喂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好好的烛光晚餐吃得他们食不知味。

唯一算成功的,就是法师没那么抗拒了,还主动很多。

这次“告白”让兰恩的心乱了。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默许了朋友的行为,把脸靠在男人的胸口,感受那份温热,有一只手与之五指相扣。

亲密的姿势使法师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兰恩才抬起头,望向朋友:“这地方有楼顶么?我想吹吹风,然后听一下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可以么?”

他需要信息继续推断。

男人同意了。

他亲亲兰恩,让对方抱好他,随后跳出窗口徒手爬墙,直接爬到顶端的露台。

高度差令法师呼吸沉重,手脚发软。

照理说这不应该。

但施法失败,接着跌落的结局令兰恩担忧。

他承认他偶尔有点被害妄想症。

“以后别这样了,好么?”脚踩在露台,终于有点踏实感的法师虚弱道:“不然我把它当成是你故意吓我。”

“啊?”朋友后知后觉。

他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恐高,我还想你骑在我本体上,在高空聊天……”

兰恩松了口气。

“我法术使用成功的概率不高,而且没有骑龙的鞍,我不放心。”

法术?

变为原型,趴在塔顶一角,打算和伴侣展现自己身躯的银龙微怔。

他记得以前去露台好像不是爬上去的,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但为何他脑中浮现的第一想法却是这样呢?

还有骑龙飞行不一定需要鞍绳……

他究竟遗漏了什么?

兰恩看着月光下仰起头的龙,心中难免生出些感叹:对方不愧是代表力量的存在,不过听说龙和猫很像,是飞天魔法大猫猫。

他走了上去,在微风中仰起头,凝视着银龙沉思的模样,伸手抚摸它的鳞片。

然后法师问龙:“你在想什么呢?”

银龙回答:“一些关于魔法,被我遗忘,或忽略的事。”

兰恩想,朋友果然也意识到了问题,这应该算好事……等等,他说被忽略?要是搞清楚,朋友会立刻清醒过来么?

他未来是否还会和自己一样,察觉不对以后就不受“回档”影响,记清发生的事?

想到他们未来的清白,兰恩焦急起来,他一定要让银龙转移注意力才行。

法师深吸一口气,突然对银龙说:“我感觉有点冷,你能抱抱我么?”

龙看向伴侣。

它立刻飞了下来,用大翅膀挡住风,并用舌头舔了舔兰恩。

“冷?那我们回去吧。”

兰恩眨了眨眼睛。

他急中生智,装作可惜道:“但我想,我们很久都没有在一起看过星星了。”

银龙的目光柔和许多。

“是的,很久了。”

自他和兰恩晋升后,他们就很少独处,更别提仰望星空,谈论所见所闻之类的事了。

今天确实是个机会。

银龙心中升莫名的紧迫感。

他预感他们还能相处的时间,估计不会持续太久。具体为什么,好像是他许诺了……

背后的真相呼之欲出。

恰好兰恩主动抱住了银龙,踮起脚尖,亲了亲龙的嘴,接着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

朋友停止了思考。

他专心看着自己心爱的法师是怎么把衣服脱得……半遮半掩的。

随后龙突然问伴侣:“真的很冷么?”

兰恩犹豫数秒,然后微微点头,算同意了这个说法。

“是有那么一点。”他说。

银龙目光闪烁,在原地踱步几下,又不确定的问他:“需要我帮忙取暖么?”

取暖?

虽然他预想的计划成功吸引银龙的注意,但兰恩的脸渐渐红了。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恼怒的。

可想到清醒的后果,本身就有点逃避倾向的法师咬牙接受了。

“是,我需要你来温暖我。”

龙舔了舔嘴。

“当然。”朋友认真回答:“对于这点小小的需求,我永远不会拒绝你,我的兰恩。”

我……真的有必要如此么?

兰恩注视着探出舌头,专注的银龙。月光洒落在它身上,鳞形似淡银色的镜。

龙平和时或许是种很美的生物。

他不禁生出些复杂来。

衣服被往上批了点,黑纱被舌头濡湿了片,贴在皮肤略有些奇怪。朋友好像不觉得“冷”是托词,又好像明白,但仍忍不住去关注。

他那拙劣的谎言实际早被看穿了吧?

胸乳遭到着重对待,乳头慢慢变硬,还在被反复舔过后产生些许酥麻的电流。

腿有些发软,法师顺势坐住。

他抚摸地面的手心产生点水雾,略微发红,却没染上多少碎石尘埃。

确定这还算干净的兰恩在地上躺平,十指在腹部交叉平放,以审视的目光仰望着龙,看着它如何趴下,展开翅膀包裹住他。

谁会让一条龙这样看他?

这很危险。

“以人类的模样抱住我,好么?”兰恩在这片不算黑暗的庇护中说:“我想确认你是真实,而非短暂的虚幻。”

龙应允了。

于是温暖的躯体紧紧抱着他。

也许太过温暖,令法师罕有产生几分脆弱,略微摸不定自己的心。

抚摸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兰恩冷静想,无论多狂野荒诞,打动人心,错误就是错误。

于是他松开手,看着那些点缀在黑色的幕布上的星星,不再犹豫。

“你还记得我们外出冒险,然后不慎掉进陷阱的那次吗?”

“嗯。当时我们都很狼狈,当时好不容易爬出来,不知是谁先笑的,我们又掉进了水里,最后一起爬出来,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你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那应该算我首次对你心动吧。你那时看着很骄傲,和我有段距离。但你笑后,我就不觉得你那么遥远了。”朋友坦诚道:“不过,它是种子,我没想过它会发芽,以为是太好笑了。”

兰恩笑着摇摇头。

他承认自己那时算看多,以为世界是围绕着自己而转。不过自失败接连产生,他意识到了这种想法的可笑。

如今法师很清楚,他对真实的异世界是多么渺小——哪怕存在所谓的“救世主”。

“现在呢?”兰恩问朋友,眼睛清楚映出朋友的模样,好像永远只有他一人。

男人捧住他的脸,印下一吻。

他的声音黯然又无奈:“你还是那么遥远。我们真不能跨过这步么?”

那一刻,兰恩以为是真实的朋友在问他。

心慢了半拍。

法师没有回应,但这就是另类的“答案”。

“这就是你啊。”朋友说:“赋予希望的同时,又在他人寻求时毫不犹豫否认。你搞错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你能理智拒绝它。”

“温柔不乏残酷,这恰恰是你让人心动,难以释然的地方。”

“我们真是朋友么?”

男人抓住兰恩的手,把它放到自己脸上,眼中满是伤感。

虚幻和在这刻与现实接轨。

兰恩别过头,不看他。

过了许久,朋友失望地松开手,发出叹息,然后继续亲吻着法师的面颊。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呢?”他自言自语道。然后他闭上眼睛,诚恳道歉:“对不起,兰恩,先前是我太粗暴。我想,这只是个梦,一切会回归正轨的,对吧?”

兰恩愕然。

未等他继续追问,他听到朋友说:“让我们最后一次相拥吧。自那以后,我会恪守身为朋友那条界限,不再逾越。”

不知出于何种触动,法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就好。

朋友就是朋友,不该成为爱人。

在规划好的未来当中,兰恩未做好任何身份逆转的准备。但为何得到对方承诺后,他的心却为此感到失落和难过?

但那份低沉和酸涩又算什么?

昔日的骑士目光温柔,好像是在替身下的人包扎伤口,而非解开他的衣服,把手指插入肉穴当中,猥亵拨弄。

他回来了。

兰恩不会认错那个人。

是他,是那个与他一起进行横跨半个大陆,在风雪中穿行,在泥沼中互相伸出援手,在战斗中信任且托付后背的人。

不会有错的,他怎么会认不出他理智时的模样?

最后的侥幸消失了。

法师怔怔地凝视着男人。

亲吻是柔软的。

指尖冰冷,又显得滚烫。它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阵阵让人战栗的触感。

他一直都在这样幻想吗?

呼吸暂停了。

偌大的荒谬感填充在兰恩心中。

连何时被性器进入,法师都没察觉。他只是看着他,仿佛要把这张脸深深镌刻。

“兰恩。”他听见他说:“我爱你。”

硬挺的性器慢慢捅开紧致的肉穴,它和第一次相比,简直温柔得过分。

喘息声比想象要来得大一些。

快感如水慢慢汇集。

他哭了吗?

在眼睛被遮住时,兰恩还是在想,他感受到的那一瞬的湿润是否是对方的泪水。

法师很迷茫。

他真如他说的那般残酷么?

一个男人为了他而哭泣,对方还是个本该恪守誓言的圣骑士,一条本该贪婪,却压抑了本能的,希冀他回头或坚定拒绝的银龙。

他的犹豫不决,大概是错的。

与其永远披着那无聊的、自诩朋友的假象,不如直接掀掀开它,哪怕鲜血淋漓都比这来得要痛快得多。

但对男人心软或为其难过,是否说明他本身也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纯粹,没有犯错?

理智一直在警告说这是诡辩。

但法师突然不想理智,想要试试被冲动驱使的危险感觉。

沉默片刻,兰恩突然伸手,硬是把对方的手掰开,认真看着他。

男人还压在他身上,眼中带着迷茫。

此刻他们交合处黏糊糊的,肉棒停止在那,小批却颤抖着溢出水液,风一吹,就能嗅到性交的腥甜气息。

兰恩起身平静把男人压在身下。

因为是骑乘的体位,他能感觉鸡巴在他体内进得更深了些。

意外的怪异,却并不讨厌。

“给我说清楚。”法师把手撑在男人胸口,低头看着他。几缕头发随着垂下,让他冷漠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点。但他的语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质问:“什么叫“我搞错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场景翻转。

男人同样迷茫,淡金色的眼眸化作了竖瞳,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认出了这就是兰恩。

“兰恩……?”

眼底有没擦干的泪水,但被法师平静拭去,甚至把沾染的指节含入口中。

矛盾又让人心动。

“很喜欢自己说自己的话,不打算和我解释?”

他微微起来,又坐了下去。

性器刺得更深,然后被肉道紧紧吮吸,往深处贪婪吞吃。快感再次溢散开,身体轻飘飘的,但不自觉略微紧绷微颤。

掌控全局的感觉比想象中来的要好。

兰恩把男人的阴茎夹紧了点,然后把它往能让他舒服的地方戳。接着,仿佛拿朋友鸡巴在自慰的他,用以往面对敌人那种优雅不缺嗤笑的语气道:

“所以,你打算把我当成永远无法直面现实的固执白痴?”

羞耻?震惊?抑或是,觉得做梦?

短短一瞬,银龙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非常恐怖的的惊悚感受。具体比赤裸在市区奔跑,大喊自己喜欢兰恩自曝还要让他崩溃。

他和兰恩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炸毛的魔法大猫猫一想到这个可能,就立刻想逃。

可他一受惊,龙类本能认为是有竞争者出现,还在暗恋对象体内的生殖器就这样冒出茬新的软刺……

完蛋了。

骑士听着法师的闷哼,还有那片绞紧把鸡巴往深处吞的柔软,头脑一片空白,这下彻底不懂该怎么办了。

兰恩被这东西“刺”得身体发软发酸,小批不自觉再次吐出淫水。他摸着被顶起一块的小腹,从烦闷不解的冲动中稍稍脱离,发现气氛变得尴尬了。

“那个,它能不能小点?这东西把我顶得有点难受。”

法师结结巴巴地问,丝毫不见先前的主动与压倒人的气势。

兰恩承认和对方做爱是很舒服,可那玩意不仅大,而且进的地方过深,种让他有种会被肏坏的可怕错觉。

嗯,他是看对方是他朋友才承认的。

“对不起……”

圣骑士羞愤欲绝地回答。

他慢慢坐起,深吸一口气,抱住兰恩,在法师露出疑问的表情后,颤抖着低声说:“这个,成结了。暂时拔不出来。”

“啊?”兰恩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了。

龙也会和狗一样么?没听说过啊,没见哪本书有说啊。

“兰恩,是我对不起你。等这个情况转回去,你可以打我骂我,和我绝交。”

男人沮丧无比。

他拿出赴死般的语气低沉道:“我在你法师塔附近买有房,如果你到时不嫌弃,还可以那我过去褪下的鳞片,还有我的血肉……”

龙除非到了年龄段,否则不会自然褪鳞,特别是真龙,他们一生只有两个阶段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银龙等巨龙的龙鳞很值钱。

所以把龙的鳞片硬生生拔下来也是另一种获取材料的方式。

兰恩想象朋友受伤的模样,摇摇头,伸手揪住对方的脸,再次问了原来的问题:“所以你把我当成胆小鬼吗?”

朋友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很为难,抿起嘴,唇瓣甚至因主人的紧张用力有些发白。

兰恩又凑近了点。

法师透过龙的眼睛,能清楚看清到自己,还能察觉到对方身上的细小变化。

他已经快趴在骑士身上了。

朋友的脸出现点薄红,不自觉往后靠,心跳得很快。

“不是的。”银龙艰难道:“其实,是我……太怯弱。对不起,是我……”

兰恩才不管。他重复问朋友:“我对你真的很亲密吗?”

“嗯。”说到这,朋友无奈起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我以为你其实也对我有意思。直到我暗示你,你却一无所知,甚至产生迷茫,我才意识到。”

太好了……?

兰恩记得前世要好的直男都是同吃同住,互相打趣,帮忙摸摸解决什么的很自然。

异世界不应更开放吗?

而且谁知道他的批是不是一次性的,朋友变成男朋友,还是太奇怪了。

自觉传统的兰恩想了圈,决定把这个问题暂时揭过。过错勉强算他占二分之一,剩下的就留给未来的自己分析吧。

“你操我,记得操慢点。”他平静说:“我叫你停下你就必须停下。内射也可以,就是记得要清理干净,我不喜欢含着这玩意睡觉。”

朋友惊呆。

“我?”他指着自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傻得可爱。“这个……消掉就好……”

“哪怕做完,我们还是朋友。”

发现自己占据主导地位后,兰恩直接赢了这场比赛。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带着好奇,还有纯粹的求知欲,像在研究某种法术,而非和朋友做爱,搞点涩情事。

银龙喉咙发干,身体也和着了火一样,慢慢热得厉害。

“……好。”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兰恩则不适地拍拍他,让对方把他放下别再坐在腿上了,他可不喜欢这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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