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温喜还想说什么,温乐问她:“怎么了?跟谁聊天呢?”
温喜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她一眼,眼泪掉下来了,“姐……”
温乐也着急起来了,拉着她坐下,细细问她一遍,温乐重复百八十遍了:“我以前经期都很准的这次居然那么久才来,而且我看那个颜色好像也不对劲,你说会不会是血不是月经啊,姐姐,我要是得病了会变得多丑啊!”
前面说得温喜眼睛酸了,听到后来她抱着温喜的手拍一下她后背,笑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张脸。”
温喜呜呜咽咽,又哭又笑,心里落不到实处,温乐给她煮了碗面条下肚,温喜刚要吃,温乐又收回去了:“别吃了,先去医院看看,万一检查要空腹。”
有了主心骨,温喜只知道点头了。
检查下来,温喜人都是木的傻的,原来还有比子宫癌更可怕的——竟然是生化妊娠。连温乐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抱着她,不断抚着她的背,说着“没事,还会再有的”。
温喜根本听不进去,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小孩,是因为薛有成喜欢,她不排斥了,便愿意生。两人的健康情况一直有定期检查,都没问题,可盼着它来的时候它不来,偏偏挑了个坏日子。温喜想那会儿她正鞍前马后地伺候薛有成呢,每天累,苦,烦,可它还是顽强地生存下来了。
是她去找鸭子玩乐,把她的孩子害死了,她有罪。她不知道跟谁说去,温喜自责地抬不起头来,趴在温乐肩膀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