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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了

 

林儒渊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味道,越发疯狂。

他随手拿了一套玉制假阳具戴上,接着大力掰开宋温暖的双腿,直接将假阳具刺入穴内。

“啊啊啊!”

假阳具冰冰凉凉,一入穴内宋温暖就被激得淅淅沥沥喷出淫水。

“呃!”林儒渊不理会宋温暖的反应,只管拼命地插干她。

奈何带上了假阳具,林儒渊也不是真男人,身下丝毫没有感觉。他只能听着女人的浪叫,还有腿间性器交合的淫靡声音,过过瘾。

三日之后…

宋温暖还瘫在床上,起身都要佝偻着背。

该死的死太监!都怪林儒渊这个禽兽!

那日,被他按在床上使用好几套不同的假阳具操弄。

她身下的小逼,差些被他肏烂了。

“吱——”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的福气到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扭着肥胖的腰身走进来。

她捻住紫色帕子往宋温暖脸上一拂,只听对方笑吟吟道:“好姑娘,你真真走了大运了!”

宋温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她一眼,那模样像是在说:您瞧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有机会享福吗?

老鸨的笑容凝了一瞬。

“哎哟,你这是什么神情…”她在床边坐下,劝道:“往后,去了林提督府中,可不许这么放肆。若惹怒了大人,你没好果子吃,且还连累咱们满客楼呢!”

“谁?”

“林提督啊。”

“对了,妈妈与你说一说,入府事宜。”老鸨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训导:“冬暖呀,前两日提督大人的义子,汪公公来到咱们楼中。他说,林提督有意招你入府。”

宋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林儒渊这样地位高又得宠的大太监,能在皇宫附近自建府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要说,她去享福?

享个屁福,入了林儒渊府中,还不知被他如何折磨蹉跎呢。

说不定,等哪一日他腻了,那她的日子也过到头了!

老鸨瞧见床上的人儿笑了,连连说道:“这就对了嘛。你瞧,林提督多重视你,竟让汪公公亲自来说。”

呵~

汪公公也只不过是林儒渊养的狗里面,最有用的一条,他实在算不上什么东西。

“妈妈,那…入府的日子可有定下?”宋温暖默默祈祷,搬出满客楼的日子稍远些,这样她还能好好想个法子逃走。

“定好啦,明日午时,林提督自会派人来接你。”

好嘛…一个晚上的时间……她能做些什么。

“甚好甚好。”宋温暖起身,扶着腰肢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台上的梳妆盒打开,取了好几样首饰递给老鸨,情真意切地感激她:“暖暖多谢妈妈的栽培,若不是妈妈,便没有今日的暖暖。这些物什,妈妈收下吧,权当暖暖给您的谢礼。”

老鸨连忙推脱说了几句客套话,最终笑嘻嘻地收下首饰。

“妈妈知你是个好孩子,到了林提督府上,可不许忘了妈妈!”

“自然不会,您就如暖暖的亲母一般!”

宋温暖快要被自己恶心吐了,等给老鸨画够大饼,她‘吃’了个饱嗝才离开。

可笑,老鸨还想利用她与林儒渊的关系,取得一些便利。

不行,她必须逃走!

入夜

宋温暖打包了一个小包袱,正想爬窗户溜走。

“在那儿!追!”

她才将腿搁在窗上,准备攀爬出去,忽闻不远处有刀剑击打的声音。

“东厂走狗,休得狂吠!”

只见隔壁的楼顶上,有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手持长剑,一跃而起。

“妈的,今天不宜出门吗…”宋温暖眉头紧皱,她不敢确定,对面那帮东厂的人里面有没有林儒渊。

铿铿——

“呃啊!这厮剑术不凡,快去禀报提督大人!”

林儒渊不在,太好了。

宋温暖利落爬到窗户边,慢慢顺着早已绑好的长绳往下攀爬。

“姑娘,此举危险。”

男人的热气喷洒在脸颊上,他的清冽声音在耳边炸起。

“啊——”

宋温暖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来人便失重跌落下去。

她紧闭双眼,心想:二楼不高,但也能摔个骨折…

出了这等糟心事,都怪大皇姐!好好的非要出来踏春,这下好了,她不会死在外面吧…

此刻,这位正在胡思乱想的女人,乃是盛武王朝最得宠的长福长公主。

长福长公主名唤姜婉凝,今年二十有七,前前后后一共嫁过四位夫婿,但她的那些夫婿均是薄命之人,成婚当天皆因各种意外失了性命。

以至于,当第四位驸马无故溺水而亡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不再成婚。

所以呀,她虽然得宠,命运却不像她的封号那般…长福、永康。

“赤嵘,赤嵘!”

夜深了,山洞里的气温正在缓缓下降,洞口还有风跟着吹进来。

“草民在。”

守在山洞外面的男人将马匹栓起来,快步走入洞中。

他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女人,女人一身亮丽名贵华服,头上插着的珠钗在火光映照下发出璀璨亮光。

赤嵘敛下眸子不敢多看,恭敬询问:“公主唤草民何事?”

“外头坍塌的路,清理好了吗?”

“回禀公主,小路上面的石块…很大很多,仅凭草民一人难以清理干净。”赤嵘回话回得磕磕绊绊,只因他第一次直面公主府的女主人。

听闻此言,女人皱起眉头,一下子红了眼圈。

这可如何是好,她还从未在外头过过夜,且不说外头无法沐浴梳洗打扮,更不方便解手。

出了这等糟心事,都怪大皇姐!好好的非要出来踏春,这下好了,她不会死在外面吧…

此刻,这位正在胡思乱想的女人,乃是盛武王朝最得宠的长福长公主。

长福长公主名唤姜婉凝,今年二十有七,前前后后一共嫁过四位夫婿,但她的那些夫婿均是薄命之人,成婚当天皆因各种意外失了性命。

以至于,当第四位驸马无故溺水而亡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不再成婚。

所以呀,她虽然得宠,命运却不像她的封号那般…长福、永康。

“公主莫要灰心,此次道路坍塌的动静不小,过几日地方官员自会派人来此。草民乃村野粗人一个,捕猎的本领倒会些,明日得空便去打些猎物,足够咱们二人果腹。”赤嵘不知道怎么安慰长福长公主,只能老老实实说出心中的打算。

“还要等好几日?且吃那些捕来没有调料烹饪的野味?”

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柔柔地小声哭泣。

赤嵘慌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这样,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长福长公主哭了许久。

赤嵘听长福长公主哭了许久。

等她哭累了,开始有些发困。

“罢了…”姜婉凝掩嘴打了一个哈欠,两眼迷离涣散,吩咐:“赤嵘,你去外头守着,本公主有些乏了。”

“公主好生休息,草民守在外头。”语毕,赤嵘来到洞口坐下。

下半夜的时候,洞里传来声响。

“赤嵘、赤嵘…本公主好热啊~”

赤嵘听到声音,立即跑入洞中。

只见长福长公主侧躺在大石头上娇吟不止,而她左侧不远处有一条小黑蛇立在那儿,它那对猩红眼珠盯着洞中的一男一女,‘嘶嘶嘶’地吐出舌头,好似在说:可恶的人类,这里是我的地盘!

“小畜生,莫不是你惊扰了公主!”赤嵘捡起地上的枯枝,凶猛地冲向小黑蛇,两三下打得它到处逃窜。

“嗯~呜呜~赤嵘,本公主好难受~”

姜婉凝微微睁开眼眸,一位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脊背疏阔的男人映入眼帘。

男人面庞棱角分明,尤其是侧脸的线条锋利冷硬,配上隐藏在粗衣麻布下蓄满了力量的结实肌肉。

她这么猛地一看,不知怎的…平日里对男人没多大兴趣的她,竟觉得府中这不起眼的马夫魅力十足,且娇嫩小穴还莫名其妙地分泌出不少淫水。

“你过来~”姜婉凝轻声唤他。

“是,公主。”赤嵘走过去单膝跪地,等候长公主的命令。

“再过来些。”

“是。”

他又凑近一些,两人离得太近了,赤嵘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了。

“好热,你快帮本公主瞧瞧,是不是起热了…”

姜婉凝情不自禁松了松衣襟,她全身上下此刻如同火烧一样,烫得不像话。

“是。”赤嵘犹豫着探出大手搁在她的额头,摸了摸,眉头紧皱:“不行,草民得带您出去找大夫!”

“本公主是不是要死了,呜呜…本公主不想死…”姜婉凝久居公主府,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平时,她若是生个小病,皇帝哥哥能将整个太医院搬来为她问诊,且身边无时无刻候着二、三十名婢女贴身伺候,哪像现在这般…明明病得厉害,却连个大夫都没有。

这叫她怎能不心慌,不害怕?

“不会的,您只是起热了,不会死。”赤嵘抿着唇,道一句‘得罪了’,便将长福长公主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山洞。

“啊、狗奴才,你要对本公主做什么!”

姜婉凝扭动身子剧烈挣扎,她只顾着挣扎没注意到自己原本就松散的衣襟已经大大敞开。

“草民几年前来过此处,这附近有条小路能直通外面,只不过小路崎岖颠簸,公主需受累些了。”赤嵘说着话,察觉自己坚硬结实的胸膛前,有两团软乎乎的东西在蹭来蹭去。

“热…”姜婉凝此时三分迷糊两分清醒,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似一团浆糊。

她探出一双小手摸在男人的胸膛上,细细感受上面肌肉线条的走向,喃喃应声:“好,快去,呃…快带本公主出去,好难受、嗯…”

长福长公主尽管已嫁过四位驸马,但她如今仍是处子之身,只因那些驸马们还没能与她洞房花烛便没了性命。

“公主,您…”

赤嵘正值壮年,气血方刚。

他身下的巨屌一下子起了反应,粗长的肉棍抵在长福长公主的尾椎。

“赤嵘,赤嵘…”

姜婉凝未经人事,却也深知自己的情况怕是身子寂寞了,想要男人的阳精来灌溉一番。

“您别再乱动了。”赤嵘手握缰绳,微凉的夜里硬生生被逼出一身热汗。

“此前竟不知,你的身子这般勇猛~”姜婉凝另一只小手悄悄往赤嵘的腰腹下面摸去,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

赤嵘浑身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往她手心顶弄两下。

“嗯哈…好烫啊,好大!!”

姜婉凝对他这根粗长巨屌极其感兴趣,她抬起眼尾泛红的眼,可怜巴巴道:“好难受,让本公主摸一摸你的大鸡巴…可好?”

话落,长福长公主挺了挺胸前那一对柔软奶子,已经紧紧压在他的坚硬胸膛上。

她不仅用乳肉压着他,还不安分地乱扭小屁股。

“赤嵘的胸膛真硬,本公主好喜欢~”

“它又动了!嗯~越发滚烫肿胀了~”

“嗯呃,怎办…底下小穴儿流的水,越来越多了…”

赤嵘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去听她的胡言乱语,可怀中的女人越发肆意玩弄他的肉棍,肉棍被玩得发硬发痛。

这时,他瞧见前方有一条小岔路。

“公主,草民找到出去的路了!”

“嗯、好…”姜婉凝现下不关心能不能出去,只关心怎么将赤嵘吃干抹净。

“驾——”

马匹听从指令,跑进小路。

“呃!”

赤嵘忍不住呻吟一声,亵裤里的巨物突突直跳,只因长福长公主的小手摸进了他的裤裆。

这一路上,赤嵘发现了。

长公主不像起热,倒像被洞中那条淫黑蛇咬了之后,它的淫毒传到长公主身上,才会有类似中了媚药的症状。

“公主,您别闹了…”赤嵘一出口便是低沉沙哑的语调,他一动不敢动,绷紧了身子。

姜婉凝眯起眼睛,打量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底下长出一茬青黑胡渣,瞧着甚是性感迷人。

“嗯~本公主没闹,赤嵘,赤嵘你快帮本公主摸一摸奶子,奶子好痒~”

“……”

赤嵘假装没听见,想着赶快赶路进入附近的城镇找到大夫,医治长公主身上的毒。

眼见男人不理会自己,姜婉凝越发得寸进尺。

她直接将男人的大屌从亵裤里掏出,指甲轻刮马眼又用指腹按住压一压。

“噢、噢嗯!”

“呀、它怎么流水了…”

赤嵘真想将长福长公主压在身上操干千百来回,可是他害怕自己冒犯了长公主,日后怕是脑袋不保。

“您别再、逗草民了,草民岂敢冒犯……呃!”赤嵘驾着马匹闷哼一声,险些从马上摔落下来。

他微微垂下眼帘正看到窝在怀里的女子,不知何时已扒开他胸前的衣襟,毛绒绒的小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正隔着一层白色中衣把玩着他的乳粒。

长福长公主的动作让赤嵘的肉棍起了强烈反应,巨大狰狞的肉棍在两腿中间臌胀成最完美的形状。

“嗯~好硬…顶到本公主的肚子了,好粗~啊嗯…”姜婉凝自说自话,一张小嘴隔着衣裳含住近在咫尺的紫黑奶头。小舌灵活地轻轻搅动口中的奶尖,像是在品尝一颗甜滋滋的糖果。

“噢噢噢、别,嗯!”赤嵘手执缰绳微微颤动,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膛上湿濡的小舌在轻轻舔舐啃咬,每舔舐一下便有一阵酥麻的颤栗从乳尖扩散至全身。

此刻他有些不想忍了,心想: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一快活吗!

“驾——”

赤嵘挥动缰绳大喝一声,加快马匹的奔跑速度。

“啊、慢些,本公主抓不住大鸡巴了…呃,又顶到本公主的小腹了,哈呃、用力些,用力顶住、啊啊!好大好硬…”姜婉凝的手放在赤嵘的裤裆里没拿出来,她覆上那根已经翘起来的肉棒戳了戳它的顶端,笑吟吟喊叫:“呃、又流水了,赤嵘的大鸡巴又流骚水了!”指腹按在马眼戳弄挑逗几下,再张开手把整根肉棍握住,淫叫连连,“哈啊,好、大…本公主握不住了~”

话音刚落,原本在男人乳粒上揉搓的小手立马撤离,下一瞬两双小手齐齐往他的两腿之间袭去。

“嗯哼,好爽…”赤嵘已经忍到极限,额角的青筋因克制情欲根根暴起。

若再观察仔细些,还能看到他的鬓角处那一颗颗汗珠正在缓缓滑落。

姜婉凝听见男人的呻吟声,‘咯咯咯’地笑起来,命令他:“不许再忍着,快快掏出你的阳物给本公主解解馋,本公主赦你无罪!”

她一边握住赤嵘的柱身反复撸动,一边笑盈盈地盯着他。

赤嵘得了命令,也不矫情纠结了,单手揽住长福长公主的后背,对着她的脖颈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嗯~好舒服~”姜婉凝享受男人的爱抚,随着他的吻落在锁骨、胸前、奶尖,她不禁默默加快了手中套弄肉棒的速度。

“噢!”

赤嵘舒爽得闷哼两声,差点忍不住泄了身子。

“吁——”

他将马匹缓缓停下,让它平稳缓慢地走动。

“公主流出来的骚水,都将马背染湿了。”赤嵘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一手抬起她的小屁股,一手扯住她的中裤连同底裤,用力一拉。

只听“撕拉”一声,姜婉凝的中裤与底裤均被暴力撕碎。

赤嵘探出大手从撕坏的地方摸进去,待手指触碰到湿漉漉的穴口才停下动作。

“它在迎接草民的手指头,肏弄进去,公主的小穴真可爱…”

说罢,他伸出食指、中指齐齐在流着淫水的洞口拨弄挑逗。

“公主,舒服吗?”

其实,赤嵘于床事上不太会。

此前,他从未碰过女人,唯一一次还是被公主府里的另一位马夫诓骗到了青楼。

想起那一夜,那名青楼姑娘躺在他的身下浪叫的模样…

他不禁望着长福长公主,想不到这么一位娇滴滴,端庄大气的金贵人儿,此时也如花楼里的妓子一样,求着男人拿身下的大鸡巴操干饥渴难耐的小骚穴。

“好、嗯啊~呃啊~嗬嗯…好刺激唔…”姜婉凝呻吟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男人手上带着薄茧,那凹凸不平的粗茧贴着阴蒂摩擦而过的时候,带起一阵阵激烈的快感,简直令她爽到极致!!

“噢!”

赤嵘就爱长福长公主这一副长着清纯面庞,却淫荡哭喊的模样。

“又吐出好些水液,公主怎这般敏感,草民用身下的大棒将它堵住。”

他撩起被淫水打湿的裙子下摆,抬手掐住长福长公主的奶尖,告知她:“草民要操进去了!”

语毕,赤嵘捞出自己胯下那根粗大肿胀的阳物,叫嚣着就要往她腿间的粉嫩细缝钻入。

“好、啊!快,快用大鸡巴捅进本公主的小骚穴,小骚穴好喜欢赤嵘的大鸡巴、哈嗯,快进来…”姜婉凝腿间的肉逼不停地收缩张开,等着肉棍塞入蛮干。

等了一会儿,肉棒还在穴外停留。

“赤嵘!本公主命你快快将肉棒刺进来!”

姜婉凝说着话,毫不羞耻地挺起大奶子,用奶尖对准男人的乳头慢慢摩擦顶弄,那动作像极了模拟阳具入穴的情景。

“噢操!”

赤嵘方才还在犹豫,而见到长公主这么主动,并且比青楼里的妓子还要淫荡,一时精虫上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呃,赤嵘要操烂公主的小逼,还要吃公主的大奶子!”

“啊啊啊!进来了!好大,好热唔呃、赤嵘太厉害了,好长、呜呜!”姜婉凝恨不得赤嵘拼了命地插干自己,现下小穴里似千万只蚂蚁啃咬,他若不卖力些怎么给小骚穴止痒。

小儿手臂粗的肉棒顶开花唇贝肉,沾着淫水刺进紧致的穴肉里。

他的柱身才入一小半便被卡住,流水肉逼里头似乎竖起了一道拦路的屏障。

“嗯、痛…”姜婉凝差些忘记了,自己还是个雏儿。

“痛、痛?”赤嵘听过府中别的马夫谈论,他们的婆娘初夜时有多紧致多水嫩,所以他大概猜到长公主为何会痛。

姜婉凝咬了咬牙,泪眼朦胧地揪住赤嵘的小乳头,柔声道:“第一次都会如此,你轻些…慢慢进来…”

“好。”赤嵘点了点头。

他按照长福长公主的指示慢慢进入,不过…这样的力道不可能冲破穴里的阻碍。

两人折腾许久,均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赤嵘心生一计。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粗鲁的吻落到她的额上、眼上、鼻上,等落到唇上时又一改之前的粗暴变得温柔似水。

二人坐在马上,相拥而吻,唇舌交缠。

正当姜婉凝放松下来之时,一根坚硬直挺的东西猛地冲进了她的幽穴深处。

“唔!”

只不过,一张小嘴全被男人含在口中,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了双眼。

流水小肉逼里面的屏障薄膜被肉棒捅破,姜婉凝身下闪过一阵疼痛的感觉,但比起疼痛,填满小穴的满足感还有尾椎处阵阵发麻的快感更为明显。

“唔~哈唔…啊哈…”

赤嵘离开长公主的唇,啃上她的耳廓。

“草民要加快速度了!”话落,他挺起有力的劲腰试着往里抽送两下,感觉到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开始深深浅浅地插干起来。

“嗯啊、别,慢些、啊啊…”

女人浪荡又饱含情欲的娇喘声在小道上荡开,好在小道本就隐秘,道上并无其他过路人。

“别、呜呜…舒服,赤嵘好会、啊~骚穴更痒了~”

姜婉凝对情情爱爱无感,也不喜男欢女爱那档子事儿。

她唯爱美食、好酒。

这一次,要不是大皇姐以名酒‘逍遥乐’为由,将她骗了出来,她又怎会被困…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啦,因为她发现,男人与女人交欢还有这等舒爽至极的感觉!这不亚于,吃到了罕见的名贵菜肴之时带来的满足与快乐!

“唔,别舔、这里,好敏感~”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耳廓会如此敏感,赤嵘在耳廓上轻轻吻舔几下便全身颤栗个不停。

“啊!”

姜婉凝控制不住翘起自己的腰肢,一前一后配合着肉棒的抽送节奏。

“噢嗯,公主的骚肉好骚!夹得太紧了!”

每一次抽送都有层层迭迭的细嫩软肉拥上来,紧紧地吸附在茎身。

龟头埋在花芯的褶皱媚肉里,被她裹得突突直跳。

“噢噢、噢!嘶~草民差些被您夹射了!”赤嵘忍不住低吼,双手捧住她的两边臀瓣轻轻把她举起又放下,即使他不动,小穴也能自己朝着他的肉棒撞过来然后整根吞吃到底。

“别、这样太深了,啊!赤嵘,啊、肚皮要被捅破了、啊嗯…”

男人的肉棒又长又粗,那尺寸,姜婉凝敢说避火图都不敢画那么大!!

“啊啊啊!”

她被赤嵘夹住腋下,提起又放下,随着下落的瞬间,湿漉漉小穴重重地往男人腿间的肉棒撞去。

“呜呜,不行,赤嵘~赤嵘~好深!”

姜婉凝每次瞧见小腹凸出男人肉棒的形状,她十分害怕对方这根巨物会不会将她的肚皮捅破。

“呃,需要深些,操进去深一些,才能令公主舒服!”

赤嵘咬紧牙关,要不是怕伤到公主凤体,他定要再快再用力一些。

“噗呲,噗呲!”

水声不断,两人交合处淫靡不堪。

干着干着,忽而瞥见乱颤晃动的大奶子。

赤嵘等她落下的时候,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嘬住刚刚跳得欢快的嫩乳。

想起方才,长公主被破处之时,她掐住他的奶头用力拧了许久。现下他也学着方才她的样子,用嘴啃吃这一对颤巍巍的大奶子。

“轻、嗬呃,不行、哈呃啊啊啊!”

“公主,草民给您吃一吃奶子,吃完它还能长大!”

口水就着娇嫩乳头一起在嘴中搅动,这对巨乳,越吃越嫩。

赤嵘爱不释手,吃着吃着身下阳物已然涨成要射精的样子。

他连忙吐出口中樱红乳尖,抽出分身,双手扶住她的身子让她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稍微调整好姿势,单手扶住跨间晃晃荡荡的大鸡巴,沾满淫水重新从后面抵住穴口滑入花芯深处。

“啊、噢!”

后入的姿势插得极深,赤嵘此时才觉得自己的阳物已毫不保留整根没入。

单单这样,他总觉得少了些刺激。

于是,赤嵘将手中的缰绳绕了长公主几圈,让她的双乳还有腰间均被缰绳捆住。

“嗯、这个好硬,啊嗯、硌得慌,取了,啊…”

姜婉凝觉得身上的绳子硌得难受,刚要命令赤嵘将绳子拿下,谁知赤嵘一夹马腹,攥紧了绳子高喊——

“驾——”

马匹突然跑动,姜婉凝又只有绳子绑住,顿时被吓得三魂七魄差些离体。

“公主,莫怕,噢!公主吃得好深,噢、呃又来一记深吞!”

“呜呜,本公主要爽死了,啊啊!”

惊吓过后,迎来满满的刺激。

虽然缰绳将腰肢和嫩乳勒得发疼,但比起小穴吞吃大鸡巴带来的快感,这点痛根本不值一提!

“嗬、嗬…再快一些,本公主,啊啊,要…高潮~嗬高潮~”

当马匹跑起来时,赤嵘只需扶住长公主的腰肢不用出力也能享受插干的快感。

因为马匹奔跑时会将她的身子抛起,落下时粗长的阳物再将人猛烈贯穿。

“嗯啊!嗯…不,不、要了,呜呜…”

姜婉凝娇滴滴地哭起来。

“啊啊——”

花芯受不住这般猛烈刺激,终于淅淅沥沥地喷出一大股蜜液。

显然,她明显是被爽哭的。

高潮过后,姜婉凝无力倒在赤嵘的怀中。

赤嵘身强力壮,一只手便能把人儿牢牢护在怀里。

他趁着长公主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按住她的腰肢边骑马边肏弄。

男人腿间狰狞的肉棒即将射精,它只管急速又深入地插干,花芯一次又一次被肏到最深处,这般猛烈插干下,粉嫩的穴嘴都被干出一个圆圆的小洞。

那小洞颤抖哆嗦着紧缩着,却又被肉棒蛮横捅开,小穴边缘的嫩肉开始发红、发肿。

“嗯噢!”

男人发出一声低吼。

姜婉凝被赤嵘的最后一击撞得满脑袋都是炸开的白光。

“呜呜~又泄了~”

她忍不住发出极长极媚的长吟,身子止不住地哆嗦打颤。

“公主…”

赤嵘瞧一眼两人性器密合处,那里有淅淅沥沥潮吹的淫水还有类似尿液的液体,这些污物伴着他的精液往外流出快速滴落在地。

“你不许看!”姜婉凝有气无力地娇喝道。

她竟被这个草莽马夫肏尿了,这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正当长福长公主想着,怎样才能让赤嵘闭嘴以绝后患。

“公主,快到了。”

他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头顶传来。

赤嵘顿了顿,方才在马上的贪淫模样消失不见,变回了之前毕恭毕敬的马夫,询问:“不远处有处小溪,草民伺候公主收拾妥当,再入城镇可行?”

姜婉凝看不惯他说话时的语气、神情,毕竟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他怎能如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

赤嵘把马停下,拢了拢长福长公主的衣裳,将她抱下来。

“嘶,凉。”

溪水冰凉,姜婉凝下意识地想躲开。

“公主忍忍,等入了城,便能沐浴洗漱了。”赤嵘将帕子浸湿狠心往她的肌肤上擦拭,等他捏着巾帕来到小穴穴口时,那穴儿又吐出一小股阳精。

姜婉凝脸颊发烫,径自抢过帕子,飞快道:“本公主自己来!”

过了一会儿,长福长公主的身子已擦拭干净,衣裳也穿戴整齐,唯有她的发髻歪歪斜斜好生难看。

“您坐着,草民帮您梳头。”赤嵘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木梳,木梳轻轻刮在柔软顺滑的发丝上。

“你还会梳发髻?”

这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意思。

“嗯。”

赤嵘低着头,害羞地笑了笑。

姜婉凝瞧他不好意思,误以为此物乃是买来赠与心上人的,于莫名其妙地生了气,道:“既是赠与心上人的物什,何故要给本公主用!”说着,推开他的手。

“心上人?”赤嵘一愣,知道长公主误会了,立马解释:“这木梳原本买来赠与家母的,只是此番匆忙出门还没来得交到家母手上。”

“哦…谁教你说话只说一半。”姜婉凝抬头望他,转移话题问道:“那你可会梳惊鸿髻?”

“会,草民的母亲最爱草民帮她梳发,是以草民将京都中流行好看的发髻都学了个遍。”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发髻梳好,华丽精致的珠钗也重新戴上。

姜婉凝看了看水中倒影出来的人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没曾想,你不仅养马养得好,就连梳头都如此厉害!”

赤嵘挠了挠后脑勺,咧嘴而笑回答:“公主过奖了!其实练多了也就熟练了,您喜欢便好。”

“本公主夸你,你就受着,不用谦虚。”

“是!”

“好了,咱们入城。”

姜婉凝坐在马上,赤嵘牵着马。

长福长公主身上有手令,镇守城镇之人见到当即放行。

入了城镇之中,赤嵘先就近订一间上房,再找来一位老大夫。

老大夫为长福长公主把完脉,又仔仔细细瞧她的面色,道:“夫人之前确是中毒了,不过毒已解。”说着,不等床上欲要开口的人儿解释,将目光放在床边的男人身上,对他摆摆手将他叫到一旁,仔细叮嘱,“老夫知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但夫人的身子…切记万万不可再这般无节制,适当的夫妻房事才有益于身心。”

赤嵘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能解释。

最后,他跟着大夫回到医馆抓了两副药,回来给长公主喂药之时,才将刚才老大夫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她听。

“咳、咳咳!”

姜婉凝一听,直接呛了一大口药汤。

“这个老东西,没问清楚便胡言乱语!”

“他也是无意冒犯,望公主宽恕他。”赤嵘甚至跪下,请求长公主放过那老大夫。

“本公主又不是那等杀人如麻的魔头,你!”姜婉凝气得药都不想喝了,冷声呵斥:“行了行了,跟你这榆木脑袋说不清,出去吧。”

赤嵘退出房间,立在门口老老实实守着。

他左思右想琢磨不透长公主的心思,也读不懂长公主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于他为何要揣度长公主的心思?

还不是怕长公主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要将他灭口…

另一边,姜婉凝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她望着门上映出来的背影,心里堵得慌。

此人杀或是留?

想到那木梳…如此孝顺的男人就这么杀了的话,自己未免太过禽兽不如了。

可一朝公主,竟与自家马夫颠鸾倒凤。

若被他人知晓,不仅自己被百姓诟病,就连皇兄或是整个姜氏皇族都要因此蒙羞。

第二日

姜婉凝被客栈楼下的吵闹声吵醒。

“赤嵘!”

“公主。”赤嵘站在门外。

“进来。”

吱——

赤嵘走进去,将门关上。

“何人在外头吵闹?”

赤嵘恭敬回答:“江城县的县令在楼下恭迎公主鸾驾。”

姜婉凝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问:“这里是江城县?”

“回禀公主,正是江城县。”

“不妙!”

话音刚落,客栈楼下传来婢女高唱的声音。

江南三月雨微茫,罗伞叠烟湿幽香。

江上,一艘艘船只正在缓慢行驶。

等船只逐渐靠近,站在岸边迎接的官员才看清中间那一艘最特别的船只。

那船,正是皇帝乘坐的御船。

只见御船的船桅上悬挂龙旗,船首有金顶龙亭,龙亭有四根金色龙柱,雕龙舞凤、栩栩如生。船顶约高六、七米桅杆,桅杆上长有三、四米,宽二、三米龙帆,龙帆上金龙戏珠图案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四个船夫正将御船靠岸。

前些日子,朝会之上有大臣谏言,说:陛下应当如先祖皇帝那般,效仿其南巡之举。

泰启帝听了,直夸此人乃是大才,他正有南巡之意!

南巡一事,筹备了好些日子,从京都出发走水路,第十日之时,终于到达。

江南三月雨微茫,罗伞叠烟湿幽香。

江上,一艘艘船只正在缓慢行驶。

等船只逐渐靠近,站在岸边迎接的官员才看清中间那一艘最特别的船只。

那船,正是皇帝乘坐的御船。

只见御船的船桅上悬挂龙旗,船首有金顶龙亭,龙亭有四根金色龙柱,雕龙舞凤、栩栩如生。船顶约高六、七米桅杆,桅杆上长有三、四米,宽二、三米龙帆,龙帆上金龙戏珠图案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四个船夫正将御船靠岸。

除了御船,还有两艘较为特别的船只,那船与其他普通船只相比,规格更大一些。

这两艘船紧跟在御船后面,也逐一靠岸。

“不、求您,不要,臣妾错了,不!”

一道惊恐、慌张的惨叫声在船中荡开。

宫婢清秀快步走到塌边,连忙叫醒床上正在梦魇的人儿。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

徐锦瑟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她看了看四周,瞧见跟前的贴身婢女清秀,惊讶得小嘴微张。

“娘娘,怎了,是否梦魇了?”

“清秀?”徐锦瑟不敢相信,清秀还活着。

她伸手拉住清秀的手腕,往她的手上掐了一把。

“啊…”

清秀不解,以为是自己此前对贵妃娘娘的劝诫,惹怒了娘娘,当即跪下磕头请罪:“娘娘饶命!奴婢不该僭越,阻拦娘娘行事!”

徐锦瑟却不提清秀僭越劝阻之事,反倒吩咐她:“拿镜子来!”

“…”

“是。”清秀起身,将一面铜镜交到锦贵妃手上。

“这…这…”

她明明被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灌下毒酒,为何没死,且还回到了五年前!

“清秀,此乃何处?”

“回禀娘娘,咱们刚抵达江南,前头陛下的御船已靠岸。”

江南!

徐锦瑟瞳孔微缩。

想到五年后,自己鬼迷心窍,听信谗言对歆妃行巫蛊之术…

那一年,她被赐毒酒于冷宫中身死,正是皇帝首次下江南之时,此祸端已悄然埋下。

“娘娘,陛下口谕,令您收拾妥当一同前往行宫。”

一位小公公从外头进来,他将皇帝的话恭敬告知,之后便悄声退下。

“清秀,伺候本宫更衣。”徐锦瑟从床上起来,站在舷窗旁若有所思,淡声吩咐:“今日的妆容明艳得体些,衣裳…便穿那套大红菊纹宫装吧。”

清秀一愣,低头瞧了瞧箱笼里面的衣裳,均是清一色的浅色宫裙,仅有的两套艳丽宫裙还被压在底下垫了底。

“是,娘娘。”清秀将衣裳拿出来放好,移步来到贵妃娘娘身侧给她上妆、梳头。

没过一会儿,徐锦瑟换好衣裳装扮完毕,正巧有人来禀要到皇帝那儿去。

“走吧。”

登上御船,锦贵妃等人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头谈话声阵阵。

“臣妾,拜见陛下。”徐锦瑟给皇帝见礼,之后侧着身子又给坐在皇帝下首的安王爷见礼,“见过安王爷。”

安王华琛匆匆瞥一眼美艳女人,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泰启帝瞧见徐锦瑟今日的穿着打扮,一时觉得惊奇、怪异。

“爱妃快快起身,来人,给贵妃赐座。”

话音刚落,几名小公公立马搬来座椅。

“谢陛下。”

徐锦瑟端坐在安王对面,听他们两兄弟侃侃而谈。

没过一会儿,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进来,回禀皇帝说,一切已准备妥当,请皇帝移驾。

岸上,江南地方官员和百姓一同接驾。

有些地方官员跪着接驾,但更多人是站着等待,其中不乏某一处墙角,有一位母亲领着三个孩童跪在岸边。

这等盛大震撼的场面,徐锦瑟第二次经历,只不过这一回她的心境跟第一次时大不相同。

泰启帝、安王、锦贵妃,还有一些随行的大人,众人在大批御前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城门两侧,跪着江南巡抚,总督、知府等高官。

另外,城门左侧还放置了香案,右侧的戏台正在唱戏;甚至为了保障皇帝的安全,还用围幛将道路与人群隔开。

一路劳顿,入了城之后皇帝并未召见太多官员,而是直接下榻保和行宫。

听闻,江南巡抚面圣时带了几位江南美人儿,离去时却只身一人,想来美人们留在皇帝的寝殿中伺候了。

“都下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锦瑟屏退所有宫婢,抬脚在殿中来回走动,心情十分烦躁。

前世,皇帝为了那女人,不惜失去哥哥这一位勇猛的镇国大将军,也要将自己赐死。

这一世,她断不能再如此莽撞,既然皇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苦苦卑微讨好。

这么一想,徐锦瑟整个人轻松许多。

她走向床榻,刚准备躺下就寝。

“啊~”

徐锦瑟恍惚间,手腕被人拉住,娇呼一声倒在了那人怀中。

那人打量怀中的女人。

怎么是他!徐锦瑟瞪大了眼眸,对上男人的清澈目光。

男人抬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手上炙热温度传到她的肌肤上,一开口酒香四溢:“锦瑟姐姐,锦瑟姐姐…”

“安王,你醉了。”

徐锦瑟微微推开华琛。

华琛凝着目光,眼圈微微发红,一时没有说话。

前世,她从不知,安王对自己有这么一份情意。

难怪,以前自己被皇帝责罚的时候,他总在一旁当和事佬,出言相助。

“别动。”华琛感受到怀中人儿挣扎的动作,更加搂紧了她的腰,手掌微动在她腰间上下移动摩挲两下,将微凉的唇瓣贴在她耳旁,沙哑着声音问:“锦瑟姐姐,阿琛想吻你,可以吗?”

“…”

帝王真爱已许他人,她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宫中寂寞孤老的宫嫔们其中一位,不如…跟了安王何尝不是另一条出路!

刹那间,徐锦瑟念头通达。

她的抗拒与忍耐,渐渐在男人的抚摸中瞬间崩塌。

“好~”

徐锦瑟才刚应答下来,男人便把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榻。

“锦瑟姐姐…”

华琛俯身低下头,深情含住那两瓣微启的小唇,慢慢碾转吸吮。

“嗯、锦瑟姐姐~好香唔~”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索着解开她腰间系紧的腰带,可惜他捣鼓许久,仍未解开。

最后还得徐锦瑟自己捏住腰带,单手解开。

他趁着腰带已松,大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握住一边耸立浑圆。

“唔,锦瑟姐姐的奶子好软…”华琛吻得轻柔,一边吻一边喋喋不休地夸赞她的美好,“唔、好吃,姐姐的奶子像入口即化的甜糕~”

他越摸越无法自拔,女人双乳滑腻绵软,手上的触感舒服得令人犹如飘在云端一样。

“嗯~呃~”

徐锦瑟不说话,只偶尔呻吟两声,仔细享受男人的吻。

男人么,其实在她心里,她觉得华琛仍是一位单纯、不经人事的少年。

“锦瑟姐姐~唔、你的舌头…快些勾住阿琛的舌头…”

华琛年仅十八,他比徐锦瑟整整小了六岁。

“嗯!”徐锦瑟听话照做,刚想伸舌勾住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突然被对方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尖。

“嗬,锦瑟姐姐、锦瑟姐姐叫得真好听,再叫一声罢…”

少年语毕,亲吻的攻势愈演愈烈。

这回,他不止单单吸吮她的唇瓣,还伸着大舌搅进对方的口腔中,与她的小舌嬉戏打闹、纠缠不休。

若说皇帝是陈年佳酿,那安王便是初生的朝阳,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与期待。

“王爷…”

华琛的吻还略显青涩不娴熟,可徐锦瑟偏偏被他的这股青涩勾得欲罢不能。

“嗯哈~王爷…热~”

徐锦瑟反客为主,小舌在他口中花样百出地玩起了捉迷藏。

“噢!呃、锦瑟姐姐好厉害~唔嗯~”

华琛被她吻得意乱情迷,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她舔软摸酥了。

“锦瑟姐姐,难受、忍不住了…”华琛的大手放在饱满丰乳上,握紧她的大奶子,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急切。

“唔…嗯、唔唔…”

两人忘情地品尝甜蜜美好的津液,不知吻了多久,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在徐锦瑟快要憋得透不过气时,少年终于主动离开她的软唇。

“锦瑟姐姐?”

“嗯~”

华琛分外欢喜,因为锦瑟姐姐没有拒绝他。

虽然,锦瑟姐姐是皇兄的妃子,可皇兄的‘爱妃’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缺少锦瑟姐姐一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唤她的名,一遍又一遍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角。

那动作,那神情,似把所有爱意都注入传达至她的身上,令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痕迹。

徐锦瑟又不是第一次与男人欢好,腿间这处被开发过的小穴儿,如何能受得住少年这般撩拨。

少年的动作一慢下来,她身上的温度立马蹭蹭蹭地飙升到最高。

“嗯~王爷,摸、摸它,好痒…姐姐的小骚逼好痒…”

两条修长白腿之间的空虚感越来越强,浑身难受得想要在床上打滚。

她急切地捉住撑在身侧的大手,带着他往小腹下面那隐秘洞穴摸去。

“锦瑟、姐姐,你…”华琛红了脸庞,目光定定望向躺在身下的女人,“我,想要锦瑟姐姐…”

趁着酒意,安王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

徐锦瑟唇角含笑点了点头,她知道今夜皇帝必不会传召。

华琛分开她夹紧的双腿。

他自小习武强身,一双大手带有一层薄茧。

略有薄茧的手慢慢摩挲着小穴的边缘,拇指、食指轻捻住两片花唇中的小珠一重一轻地轻轻刮蹭。

不一会儿,肉穴里头便有湿漉漉的淫水缓缓淌出。

“哈、难受…给,嗬…给姐姐吧…”徐锦瑟微睁双眸,打量正在她腿间挑逗拨弄的少年。

此时,他一身月白色骑射劲装没有一丝凌乱,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以精致的银冠固定住。

她瞧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沉沦在他的美色中,心中暗道:安王真乃当之无愧,意气风发的俊俏郎君!

只是这般风雅温和的少年郎,竟也会如此色情。

华琛不知徐锦瑟的想法,只管掏出身下沁出淫水的大屌抵在宫口,沾着宫口流淌出来的骚水蹭了蹭。

他抬起眼帘,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向她,认真问:“锦瑟姐姐,你…你想好了吗?”

安王虽年少,但也知晓侵犯宫妃的后果,即使皇兄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挑战他的尊严、底线。

若…锦瑟姐姐不愿,他便就此罢手,只当今夜未曾来过。

徐锦瑟内心深处的心弦为之一动,她不知道男女之爱是什么样的感情。

想起前世,皇帝疼爱自己,处处顺从迁就。她想,自己与那些嫔妃与众不同,所以认为这是皇帝对她的爱。

后来才知道,顺从与迁就只因忌讳她的哥哥——镇国大将军。

而下江南之时,皇帝遇到了他的最爱。

他能为那人洗手作羹汤,甚至偌大的后宫只取她一瓢,再者暗地里助她清扫那些心怀不轨的嫔妃。

原来,那才是爱。

皇帝对歆妃的爱,非同一般。

“我不后悔。”

徐锦瑟揽住华琛的脖颈,点了点头。

华琛喜笑颜开,犹如如获至宝,伏在她耳边温柔道一声:“锦瑟姐姐,我进来了。”

话落,扶住健壮的柱身,腰腹一挺,猛地将她惯穿到底,流着淫水大开的嫩穴紧紧地套在粗壮阳具上。

“呃,噢!”

肉穴咬得太紧了,华琛微皱眉头忍不住吟哦连连。

“呵呵呵~呃、阿琛怎这般耐不住~”

身下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她一笑肉逼夹得更紧了。

只不过,华琛的重点不在身下,而是抓住她话中对他的称呼。

“锦瑟姐姐,你方才唤我什么?”

“阿琛。”

“嗯、呃!”华琛高兴地往她唇角嘬一口,哄道:“好姐姐,再叫一声?”

“想听?”徐锦瑟故意逗他,“你再动一动,帮姐姐凿一凿里面的骚肉,若凿得好,姐姐便叫…”

“啊啊、好涨~啊、嗯…啊嗯,轻…”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少年忽然发力,徐锦瑟只能紧紧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身不放。

华琛咬着腮帮子忍耐,满脸欲色,再次缓缓挺腰抽动两下,贴心询问:“可还好?”

“嗯、还好…”

听到问话,徐锦瑟心中觉得熨帖,难为他如此贴心。

“嗬,啊、噢噢!”华琛放下心来,终于不再克制着了。

他挺腰极速抽动蛮干,一边插干一边低头吃着她胸前抖动的嫩乳。

“哈嗯~阿琛~阿琛~啊啊…”

滚烫火热的柱身每没入小穴一下就“噗呲”一声,当即涌出一滩淫水,抽送得越快,小穴儿泄出的淫水越多。

不过才蛮干几十来下,他的衣袖已被浸湿。

“阿琛不、行…了,呜呜、好弟弟,嗯啊!好深…啊~”

徐锦瑟说不出是爽还是难受,只能抱着他的腰哆哆嗦嗦地哭吟起来。

以往,她与皇帝交欢,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极度想将自己融入对方身体里的热烈渴求。

“嗯!锦瑟姐姐,锦瑟姐姐的小逼好紧,噢呃,夹得好厉害,阿琛要受不住了!”

少年看着身量纤瘦,实则力量强得惊人,他又是一记大力撞击。

“啊啊啊——”

徐锦瑟生怕自己喊得太大声将宫婢引来,连忙咬上自己的手背压住声音。

“别咬,会伤着。”华琛拿开徐锦瑟的手,换上自己的手腕递到她嘴边,“咬我的,我不怕痛。”

“呃!”

华琛闷哼一声,打量身下的女人,眼中满是宠溺,她当真咬了一口。

“方才,又说不怕痛?”

徐锦瑟眉眼含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咬痕,训道:“不许逞强!”

“好。”

他知道,‘不许逞强’四字意有所指。

“真乖~”徐锦瑟支起半个身子,对着他的薄唇吻了吻,催促他:“快些~藏在里头涨这么大,姐姐的小骚穴都要被你撑坏了~”

“好!来了!”

话落,少年马力全开,拼了命地凿弄某一处敏感点。

徐锦瑟压着声音,嗯嗯啊啊地乱叫,觉得自己灵魂好似都要出了窍,偏偏身上的少年总是不给她一记痛快,快要攀上高潮时他又从体内缓缓退出去。

“啊、哈啊…呜呜想,要,嗬哈…阿琛、快让小阿琛操烂姐姐的小骚逼~”徐锦瑟抓住他湿漉漉的衣袍苦苦央求。

华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停下抽插的动作让整根阳具在花穴内发烫肿胀。

他低下头来含住她的耳廓,轻声问:“锦瑟姐姐,想要什么?”

少年自然知晓她想要什么,此举仅是想逗弄逗弄她。

徐锦瑟睁大美眸,娇媚嗔道:“阿琛也懂得逗趣人了?”

“姐姐想要…”

女人话说一半,一只柔软的小手顺着柱身根部摸索到少年的两个袋囊,一只手拢住两只袋囊轻轻揉搓。

另外,两根纤细的手指头还时不时捏捏、摸摸两人性器严密的缝合处。

“噢…”华琛没想到她这么调皮,身下一紧,杵在里头的肉棒越发发硬涨大。

“阿琛要肏烂锦瑟姐姐的小骚逼!”话落,他伸出长臂一捞把她翻转个面让她跪伏在床上,拔出肉棒时,上面还带着水液淅淅沥沥地滴在床上的被褥上。

华琛两手扶住她的两瓣丰臀,肉棒噗呲一声重新操进去。

后入的姿势本就插得深,更何况他身下的阳具那么粗长一条。

徐锦瑟被顶得小腹一下向前拱起,穴肉夹着粗长的肉棒直哆嗦。

这时,华琛能清晰感受到身下整根肉棒全数被小穴吃进去,他挺起腰胯,开始慢慢抽动柱身用龟头打着圈磨开深处的嫩肉。

“啊,啊嗯、呃…要,要去了、啊,啊!”徐锦瑟双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将脸埋进被褥忍不住叫喊。

她叫得越娇媚越大声,华琛就越发兴奋。

“哈~锦瑟姐姐的美穴儿,好多水~嗬,哈呃姐姐,姐姐要高潮了吗…好姐姐,快些泄给阿琛、噢嗯!”

他说着荤话微拧眉头,默默加快抽插的速度。

许是少年插干的动作太过猛烈,整张床都微微摇晃起来。

“嗯!”

“嗯…”

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长吟声交杂在一起。

徐锦瑟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华琛单手支起身体撑在徐锦瑟的两侧微微喘息,歉意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方才…失了控制…锦瑟姐姐,你无事吧…”

等了一会儿,不见身下的人有半分动静。

华琛正想将她翻转个面,却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从被褥中传出。

“当然无事!”徐锦瑟抬起头,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夸赞:“阿琛真厉害!”

华琛弯唇而笑,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再来一次?”徐锦瑟面露媚色,对着少年眨了眨眸子。

“呵呵呵~”

安王低低地笑出来,声音干净又清冽。

“方才,没将锦瑟姐姐喂饱?”语毕,他将身下的分身抽离,发出啵的一声。

虽然他也还未餍足,但怕持续交欢会伤了锦瑟姐姐。

“要走?”

徐锦瑟一把抱住华琛的腰身,那种失落的感觉填满整个胸腔。

“姐姐放心,我不走。”华琛躺在外侧,揽住徐锦瑟的腰将她抱紧,细嗅她身上的味道,“锦瑟姐姐,等我求皇兄要了封地,我便带你离开皇宫,你…跟我去封地可好?”

“好,听你的。”徐锦瑟惊讶,原来华琛早已想好对策。

两人抱着抱着,听到殿外下起了毛毛细雨。

三月的江南果然雨多,白日断断续续下了大半日还不够,夜里还要继续飘着细雨。

下雨之时,气温骤降,殿里明明微凉有寒风掠过。

而床上的男女,却犹如置身火炉,灼灼燃烧。

“哈嗯,阿琛~嗯唔~”徐锦瑟腿间的小穴儿受不住肉棍的勾引,她主动凑近安王身下的大鸡巴,让肉棍抵在穴口慢慢磨蹭:“好痒,再来一次罢~阿琛,再将小阿琛放进骚穴里面,姐姐的小骚穴需要阿琛的大鸡巴填满~”

华琛的大鸡巴早已昂扬跳动,他打量对面美艳、面染红霞的女人正在邀请跨间的大鸡巴进入。

这勾人场面,只要是个男的都不会拒绝。

“嗯!”

饥渴难耐的巨屌急冲冲对准穴口,一下子冲撞到底。

“哈嗯、嗬…啊唔~”

徐锦瑟舒服得喟叹连连。

而那根巨物听到女人的娇喘声音,更加卖力地咕叽咕叽蛮干不停。

次日。

徐锦瑟悠悠醒来,藕臂一捞,身侧空无一人。

昨夜,二人交欢至下半夜,温存片刻后,各自又说了许多家常。

今日醒来,她还有些恍惚,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仍是皇帝的锦贵妃,而不是安王的安王妃。

“娘娘,该起了。”清秀领着几名小宫婢从外面进来。

众人给锦贵妃请安,福了福身,唤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嗯,起吧。”

“是。”

宫婢们起身之后各自忙碌起来,先是伺候锦贵妃梳洗,梳洗完毕来了几个人站在贵妃娘娘身侧,有给她梳头的,上妆的,试衣的…

一番打扮下来,花了不少时间。

好在皇帝今日也并未早早醒来,以至于徐锦瑟收拾妥当还等了一小段时间,皇帝那边才有人来传唤。

“锦贵妃到——”

徐锦瑟步入寝殿瞧见皇帝刚起,身穿一身黄色中衣站在榻前,有几位小公公毕恭毕敬地伺候穿衣。

“臣妾,拜见陛下。”徐锦瑟福身行礼。

泰启帝看起来心情颇好,笑呵呵打趣她:“朕怎觉得爱妃今日气色极佳,想来江南宝地养人啊!”

“陛下说得是。昨夜臣妾睡得安稳,一觉不知不觉到了天亮。”徐锦瑟丝毫不慌,顺利接过皇帝的话头。

“既如此,此地朕可要多待几日!”泰启帝回想昨夜侍寝的那几位美人儿,心中直呼江南美人儿另有一番滋味。

虽宫中也有江南送来的宫嫔,但跟江南本地原汁原味的美人儿相比终究差了些。

等皇帝穿戴整齐,外头通传安王到了。

“臣弟,给皇兄请安。”华琛今日一身淡青色锦衣,将他那淡雅如风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徐锦瑟跟昨日一样,只微微福身打了个招呼:“安王爷安好。”

华琛看了徐锦瑟一眼,趁泰启帝不注意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眸。

呵呵…这小子,真大胆…

“福公公,传膳吧!”

“是,陛下。”

没过一会儿,长形桌上摆满江南当地的特色早膳。

三人于饭桌上闲谈两句,用完早膳那江南巡抚也来了。

于是由江南巡抚陪同,南巡正式开始。

一路下来,泰启帝见到不少奇闻奇事,当然,当地有令人放心的好官那必然会有令人憎恶的贪官。

临近傍晚,皇帝一行人正要打道回行宫。

“官爷,求求您,放了小老儿的孙女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朽跪倒在几位官爷身前,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拼命拉住不让他离去。

“你们,你们这些恶霸,为非作歹,可还有王法!?”

另外两名官爷拉住一位俏丽姑娘,他们两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

徐锦瑟看到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前头那位被擒住的姑娘,名叫步歆然,她是未来的歆妃,更是皇帝的心头爱。

“你们几人,去瞧瞧前头发生了何事!”江南巡抚心惊肉跳,这几个王八羔子蠢货,怎在这节骨眼上惹事!他生硬地扯起一抹微笑,对皇帝说道:“陛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泰启帝瞥一眼巡抚,只需一眼他便知晓此人心中在打什么主意,抬脚转而往前头那老朽走去:“不急,随朕去瞧瞧,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欺侮百姓!”

江南巡抚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连连应答:“是,是是是,都是下官管束不当…”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前头争执的地方。

“老人家,发生了何事?”泰启帝语气温和,面含笑意。

步老头一看这人身姿气势不凡,便将他当作贵人,当即噗通跪倒在地,大喊:“老朽求贵人相助!他们这些恶人欲要强抢老朽的孙女儿!”

泰启帝听闻此言,侧目往老头所说的孙女儿看去,仅仅一眼,他便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了。

那是怎样一位姑娘,她虽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但通身灵动气质甚是引人注目。

“陛下,陛下。”徐锦瑟在一旁轻声唤他。

泰启帝回过神来,亲自走上前扶起老头,道:“你且慢慢道来,朕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朕?

敢如此自称,唯有皇帝!

步老头再次噗通跪下,泪如雨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此事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就这样,步老头将县老爷如何陷害儿子儿媳,再如何派人刁难欲要抢走孙女之事,仔细述说一遍。

“真是反了天了!”泰启帝听了,勃然大怒。

他当即下令将那县老爷捉来,当面对质。

临近天黑,此事才算完结。

“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在步老伯家暂住,明日一早再回程。”

皇帝都发话了,其他人岂敢不从。

跟随出行的士兵在外头守着,时刻警惕四周的动静,而随行的官员则共同挤在一间小屋之中凑合一晚上。

好在步老头家空有几间新盖好的房屋,刚好够大家入住休息。

徐锦瑟坐在屋中的木桌跟前,久久没有上榻休息。

她想起前世,皇帝并没有在步老头的家中过夜,而是连夜返回行宫,第二日才召步歆然进入行宫伺候。

这一世,事情的发展偏离轨道,难道…之所以会出现变故是因为自己与安王偷情?

也不知今夜,能否平静度过。

正当她想得入迷,有人从窗外翻身进来。

“你怎来了?”

华琛将窗户关好,快步走到徐锦瑟身侧,捧住她的脸轻啄两下樱唇,柔声道:“锦瑟姐姐,想你了~”

“你皇兄…”

“莫要担心,皇兄今夜宿在步姑娘那儿,不会来此。”

“嗯。”徐锦瑟点了点头,侧过身子抱住他的腰,喃喃自语:“姐姐也想你,不知何时才能离开皇宫…”

“…”

这个问题,华琛没法立即回答。

皇兄是他最敬爱的皇兄,锦瑟是他最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必须要有一个妥当的解决方法。

二人紧紧相拥,岔开不愉悦的话题聊起其他。

正当他们聊得兴起,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有人高喊——

“有刺客!护驾!护驾!”

华琛神色一凝,低头看向徐锦瑟,叮嘱:“你在这儿好好待着,莫要出去。”

徐锦瑟知晓事态严重,她松开华琛的大手,在他转身之际喊住他:“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

“好。”

华琛浅浅一笑,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窗边,隐在黯淡月光中。

等了许久,外头好似平静下来。

徐锦瑟想去外头瞧一瞧情况,正巧看见皇帝揽着步歆然从暗处出来。

她刚想喊住皇帝,却见步歆然从衣袖中摸出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

“陛下!”

嗤——

锋利刀身刺入皮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贵妃!”

“锦瑟姐姐!”

胸口好痛,匕首明明从身后刺进来,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来人,将这个下贱东西拿下!”

“狗皇帝!你该死、你该死——”

“锦瑟姐姐?”

耳边好吵…

他们的声音逐渐听不清…

“贵妃,贵妃,徐锦瑟!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睡!”

“混账!本王问你,太医呢,大夫呢,为何还不到!”

“禀安王爷,下官已派人去寻!同行的太医被贼人杀害,实在…”

前世,她被人钳住下巴灌下毒酒;这一世,她替皇帝挡了刀子。

两段历历在目的场景来回交替切换,徐锦瑟越发恍惚,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将双眼慢慢阖上,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这一刻,徐锦瑟终于懂得,心为什么会痛。

【番外】

锦贵妃于江南薨逝,已三月有余。

泰启帝南巡回京之后,下旨追封锦贵妃为荣德皇后葬入皇陵。

皇帝此举倒不是对荣德皇后多深情,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荣德皇后的亲哥哥镇国大将军。

徐锦瑟的离世,除了她的哥哥最伤心之外,还有一人整日整夜在府中借酒浇愁。

此人便是,安王华琛。

“王爷,王爷,您别喝了。”近身伺候的侍卫将安王的酒壶抢过来,劝道:“属下知晓您心里苦,可…您也不能终日与酒作伴,此物虽能暂时麻痹痛苦,但也极为伤身啊!”

“滚!给本王滚开!”

此前温和风雅的少年变了模样,此时的他,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就连头发与衣裳均是凌乱不堪。

“抱歉,若早些带你走…就不会…”

“王爷,咱们莫要喝了,属下伺候您梳洗一番,之后到榻上休息片刻,可好?”侍卫扶住安王摇摇欲坠的身子,试图将他带到浴桶跟前。

华琛眯着眼眸,甩开侍卫的手,怒吼:“滚,你们都滚,别、别打扰本王喝酒!”

“是是是,属下这就滚…”侍卫摇了摇头,眼见劝说无果只好退出房间,吩咐外头伺候的人看顾好王爷。

他从早上喝到了天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只见外头天色大亮。

“秦冈!”

昨日劝说的侍卫一听到王爷传唤,当即应声赶忙入内。

“王爷,您醒了,属下已让膳房备好吃食,这就叫她们端上来。”

“不用了,替本王更衣,今日需进宫面圣。”华琛双指捻住眉间按了按,脑袋阵阵发疼。

秦冈瞥安王一眼,实在不知王爷中了什么邪要如此折磨自己。

若说是为了女人,也不见他家王爷何时对哪位姑娘上心过,既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更谈不上情场失意一说了。

可若不是为了女人,难道真的中邪了?

王爷看着,也不像中邪。

毕竟,王爷一到入宫面圣的日子,当即变回平时的模样,真真令人瞧不出一丝不对劲。

“秦冈!何人入过本王的房间!?”

华琛捻起案桌上的草编蜻蜓,那蜻蜓落在一本地理志,对应的地方名为,江都。

“未曾有人入过。”秦冈仔细一想,坚定回答。

“当真?”华琛打量这只草编蜻蜓,越看越像她的手法。

“当真!”

华琛听到回答,他在自己的房间以及房间附近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罢了,更衣,入宫。”

下人们一番伺候,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面容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阿琛…’

大家都看不见,安王的房间中飘着一缕朦胧魂魄。

这一缕魂魄,正是徐锦瑟死后,从肉身躯体上分离出来的灵魂。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以这样的形式游离在天地间。

死后,徐锦瑟最放心不下哥哥和安王。

她先回大将军府看了哥哥,哥哥虽悲伤,但也能接受这份悲痛;而安王,她亲眼瞧见昔日的少年郎成了暴躁易怒,邋里邋遢的酒鬼,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华琛。

瞧见华琛要出门,徐锦瑟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皇宫,她本想同他一起进去,却被皇宫散发出来的龙威挡住,无奈,只好留在宫外等候。

等了大半日,华琛从宫中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

徐锦瑟以灵魂状态跟着华琛回到王府,听到他与下属的对话才知晓,华琛今日进宫向皇帝请求尽快前往封地。

而他求来的封地,正是她此前故意将草编蜻蜓摆放的位置——江都。

皇帝最疼爱这个亲弟弟,自然同意了,命他不日即刻启程前往江都。

徐锦瑟忍不住在华琛跟前飘来飘去,心想:是不是…华琛读懂了她的意思?

“嗯?”

只觉跟前的清风格外亲切,华琛盯着空荡荡的空气,温和地笑了笑。

‘阿琛,我在。’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却互相触碰不到对方。

时光如驹,一晃眼已过六十载。

江都的安王府,一白发老人正在庭院中种菜浇花。

“父王!”

安王府世子疾步走来,连忙搀扶老人让他在躺椅上坐下。

他一开口就责骂道:“您都多大年纪了!这些小事儿,交由下人便好。”

华琛不复当年少年模样。

八十多岁的他眯了眯略微浮肿的双眼,笑呵呵打趣:“你现下胆子不小,胆敢管起老子来了?”

华锦摸了摸鼻子,心虚应声:“儿子哪敢,儿子担心您的身子罢了。”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莫要想太多。”华琛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转而问起孙子的亲事:“鞘儿的亲事如何,郑将军家可应允了?”

一说起这个,华锦就来气。

他拍了一下大腿,恶狠狠道:“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净瞎胡闹!”说着,顺势在一旁坐下,喝一口清茶,“此前,为他相看的就是郑将军家的长女,但这臭小子在书院里臭名远昭了!他那些斗鸡走狗的破事已传到郑将军耳中,而郑将军之女不知从何处听到这一消息,吓得直言不敢嫁。”

“依儿子看,这门亲事成不了!”

华锦咕咚咕咚喝下几口热茶,明显被气坏了。

“哈哈哈!”华琛听罢,哈哈大笑。

“咳、咳咳…”

笑着笑着,他突然咳得厉害。

“父王!”华锦见状,连忙就要叫人。

“无,无事…”

华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锦儿,为父没事。”他将喉中欲要咳出的鲜血默默咽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这当父亲的,勿要擅自自作决定,凡事还需问一问孩子怎么想。为父看得出来,鞘儿真心喜欢那姑娘,咱们啊,在一旁看着就行!”

华锦点了点头,老父亲的话自然百般依顺。

其实,他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仅是皇室宗亲里不得宠的公子,后来过继到安王名下才成了安王府世子。

而父亲,至今还未娶妻。

虽不知父亲在等谁,但他能感受到父亲对那女子的矢志不渝。

“好啦,你去忙吧。”

等华锦退下,华琛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喃喃自语,对着空气说了许多近期王府里发生的趣事。

徐锦瑟仍是灵魂状态,她飘落在华琛怀中,认真听他述说。

又过几日,安王府大公子与将军府嫡女的婚事终于定下。

华锦想着,早些定下婚期,等二人到了年纪便尽快成婚,如此…父亲看着心中也欢喜。

没曾想,前一天婚期刚定。

后一天,安王府噩耗传来。

那只大手快要触到面纱之时,忽然被人狠狠捏住手腕。

“登徒子!”女子握住江乘风的手腕用力一转。

“嘶、疼!”

江乘风才刚喊完,另一只手也遭毒手。

“啊!”

五元不会武,恰巧会武的三元今日不在世子身侧伺候。他眼看自家世子的双手被卸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小丫头则是额角直跳,她家小姐又闯祸了!!

“本姑娘说了,任你是谁,故意闹事者,一并扔出去。”

女子说罢,单手揽过江乘风的劲腰,将他打横扛在肩上。

“小、容姐姐,使不得啊…”小丫头一双小短腿,哪里追得上女子的步伐,她到楼下之时,瞧见宣义世子如垃圾一般,被人扔出甜糖楼。

长安街

街道上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走着,车外的五元此时一手拿着一扎冰糖葫芦,一手握住牵马的缰绳。

“世子,今日午膳要去哪里吃?”

“蠢货,这点小事儿也要问本世子吗!”

马车里,男子怒骂的声音传出。

“是是是,奴才愚笨!世子,不如…今日去飘香楼吧?”

“说你蠢,真一点不冤枉!”话落,从车里飞出一颗红果子砸中五元的后脑勺,“飘香楼的饭食,前段时日昭化侯府的小公子吃了,卧在家中好些时日,你想害死本世子?!”

“世、世子,奴才怎敢!”

要不是五元还架着马车,他都想当即给自家世子跪下以表忠心了。

“哼,谅你也不敢。听闻福运巷新开了一家酒楼,名唤,唤,甜什么来着,就去那家吧。”

“回世子爷,那家酒肆名唤甜糖楼。”

“行,本世子便去尝尝,那甜糖楼的饭菜是否如传言中那般美味!”

没过一会儿,甜糖楼到了。

五元将马车停好,跟着主子进入。

甜糖楼的跑堂眼力极好,他立马凑上前去,露出标准笑容招呼来人:“客官,您几位?这边请,这边请~”

“一位,你们酒楼可有包厢,安排一间最好的包厢。另外,将你们店的特色菜品都来一份,去安排吧!”五元将跑堂拦下,仔细吩咐道。

跑堂瞄一眼主仆二人,顿时会意。

“有有有,您跟小的来~”

语毕,跑堂走在前头为二人引路,他亲眼看着这对主仆进了厢房才匆匆离去。

甜糖楼后厨,小厨房。

“掌柜的,楼里来了位公子。那公子口气甚大,只身一人却将咱们楼里的招牌菜点了个遍。”

“有这事?”

厨房里几口大锅跟前,立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带些英气的女子。

“六儿觉得,那公子不是什么善茬。”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接待五元主仆的跑堂。

“怕什么,皇城脚下,任他皇子王爷也不能为非作歹。”女子将手中的牛骨飞水扔入另一口大锅,吩咐跑堂:“那人怎么吩咐便怎么上菜,无须顾忌太多,出了事有我顶着。”

“好吧。”六儿挠了挠头,走出小厨房径自往大厨房备菜去了。

方才那位华衣公子,一看就是京城中哪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其背景…他家掌柜哪来的自信敢得罪对方?实在想不通,若是不慎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才开张两个月的酒楼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岂有此理,胆敢让本世子等这么久。”华衣公子俊朗的面容逐渐阴沉,“五元,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世子。”五元领命刚要出去查看——

“来啦,菜来啦,让客官久等了~”

厢房的门打开,几位上菜的伙计端着各式各样的佳肴摆在饭桌上。

桌上菜肴热气腾腾,诱人的香味填满整间包厢。

华衣公子手拿玉箸,却兴致缺缺。

“世子,您尝尝这个,据说是甜糖楼新出的招牌菜。”五元大着胆子凑近,将一碗五颜六色的菜肴放到男子跟前。

华衣公子掀起眼皮,看一眼碗中的东西,犹豫着夹出一块放入口中。

他嚼了嚼。

五元满怀期待,却见自家主子掩住嘴巴,直接将口中的东西吐在桌上。

“什么狗屁东西,如此难吃!”华衣公子将玉箸摔在桌上,怒道:“五元,去将掌勺的厨子擒来!”

“世子,这…”

“怎么,本世子的话不管用了?!”

“奴才这就去!”

另一边,跑堂六儿跑到小厨房,将客人不满意菜食的情况告知掌柜。

此时,女子身旁多了一个圆脸小丫头。

她将女子和六儿的对话听完,神情平静,分析道:“小…容姐姐,方才六儿形容那人,极有可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纨绔公子?”女子放下手中的菜刀,将扔在一旁的面纱戴上,“走,去瞧瞧,管他是谁,故意在甜糖楼闹事者,一并丢出去!”

“哎,容姐姐,冷静,冷静啊!”小丫头连忙追上去。

因外人不得擅入后厨,五元便在外头等待。

他一见跑堂六儿出来还带着一位女子,于是询问:“掌勺师傅呢?”

“本姑娘便是甜糖楼的掌勺师傅!”女子站出来,霸气回应:“你家公子有何不满,与我说即可。”

“…”五元愣了愣。

“二楼三号厢房是吧?”女子说着,脚步极快往楼上走。

小丫头见状,暗道一声不好。

她家小姐,今日的火气非常旺盛啊。

那纨绔公子,怕是要遭殃了。

“叩叩——”

女子象征性敲两下,而后推门进去。

她一入厢房,瞧见房中坐着一位华衣公子正在大吃特吃。

那人,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捏着油滋滋的鸡腿。

“…”华衣公子听见敲门声的时候,门已经开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

“?”女子将华衣公子打量一圈,发出灵魂拷问:“这位公子,我们店哪一道菜不合你的胃口?”

华衣公子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他也打量跟前的女子,“你是何人,怎无故闯入?五元,五元!狗奴才死哪里去了!”

“世子世子,五元在。”五元瞧见房里一男一女对峙的架势,立马解释:“世子,这位…”

“容…”女子顿了顿,自报姓名:“容糖糖。”

小丫头才刚赶到,捏了一把冷汗,还好小姐没有报出真名。

五元接过话头:“这位容姑娘便是甜糖楼的掌勺师傅。”

“你?”华衣公子轻笑一声,“如此粗鄙,怪不得做出这等难吃饭食。”

“嗤!”女子冷声嘲讽,“也不知是谁,无人之时大吃特吃,完全无一丝世家公子的教养。若本姑娘是粗鄙之人,公子您…也不遑多让啊!”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小姐此番为了骂人,将这些时日读的词语都用上了。

华衣公子气急,除了皇宫里的皇子公主外,京城里哪一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但这小小厨娘竟敢这般讽刺。

“你可知我是谁?”华衣公子站起来,才发觉此女的身量与他大差不差,“本公子乃宣义公府世子江乘风!”

他今日本就心情不好,遇上这么一出更是气得胸口直疼。

女子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名号耳熟。

而小丫头听到华衣公子的话,脸色变了变,走到女子身侧拉了拉她的衣袖,凑近耳侧说了些什么。

女子一听,眸中怒火更旺了。

“怎么,怕了?”江乘风以为世子的名头唬住她了,得意洋洋地走过去调侃道:“知晓爷的身份不一般,还不快快给爷陪酒谢罪。且…你一厨娘,为何蒙着面纱?难道面容生得可怖?本世子倒要瞧一瞧,你这张脸…”

他说着,抬手想将女子的面纱揭开。

那只大手快要触到面纱之时,忽然被人狠狠捏住手腕。

“登徒子!”女子握住江乘风的手腕用力一转。

“嘶、疼!”

江乘风才刚喊完,另一只手也遭毒手。

“啊!”

五元不会武,恰巧会武的三元今日不在世子身侧伺候。他眼看自家世子的双手被卸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小丫头则是额角直跳,她家小姐又闯祸了!!

“本姑娘说了,任你是谁,故意闹事者,一并扔出去。”

女子说罢,单手揽过江乘风的劲腰,将他打横扛在肩上。

“小、容姐姐,使不得啊…”小丫头一双小短腿,哪里追得上女子的步伐,她到楼下之时,瞧见宣义世子如垃圾一般,被人扔出甜糖楼。

“宣义世子是吧,你听好了。今日是你轻浮本姑娘在先,如若不服大可告到官府,本姑娘不信皇城脚下你能仗着家中势力为非作歹!”

“快看,那人好像是宣义世子…”

“那女子乃女中豪杰啊,宣义世子都敢得罪!”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调戏女子,活该被扔出来!”

甜糖楼外头,越来越多的百姓过来围观。

五元见状,赶紧扶起宣义世子上了马车,他连忙驾车逃离。

大烈王朝民风开放,普通人家的女子抛头露面也无妨,只有少数世家贵女遵从女戒的规矩。

另外,如今大烈王朝的掌权人乃是大烈史上第一位女帝,因这一关系连带着大烈的女子都硬气了几分。

宣义世子回到公府,五元便将府里的府医全都叫进世子院中。

公府夫人一听儿子受了伤,急匆匆赶去探望。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江乘风可怜巴巴躺在床上,床边两位府医帮他正骨。

“啊啊啊!”

“儿啊,娘来了,你定要坚持住啊!”

“好了?”江乘风动了动手腕,抬头看一眼从门外进来,边哭边嚎的母亲,“娘,孩儿还没死呢,您哭得这么伤心作甚…”

公府夫人一屁股坐在床边,“下人来报,说你伤得不轻,娘担心坏了。”

“世子的手腕无事,仅是脱臼而已,下手之人拿捏精准,并未伤到筋骨。”府医收起药箱。

“何人不开眼伤了你?”公府夫人一脸好奇。

他这儿子记仇得很,下手那人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江乘风干笑两声。

今日这么丢脸的事,他不想再提,至于那死女人…定要她付出代价!

傍晚,太阳还未落下,甜糖楼已打烊关门。

一位圆脸小丫头跟着一位戴面纱的女子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一条街道两条巷子,最后在昭化侯府后门停下。

一下马车踏进后门,圆脸小丫头便急不可耐地劝诫自家主子:“小姐,您今日太冲动了,若将宣义世子伤了可怎办?”

“爱怎办怎办。”女子大摇大摆往住处走,她一把扯下面纱,心生一计:“碧儿,你说宣义世子最记仇?那他定会派人打听是何人敢这般跟他作对。到时,你便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他,告诉他,将他扔出甜糖楼的女子正是昭化侯府的嫡女,容纪棠。”

“这…小姐,这不妥…”

容纪棠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有何不妥?我瞧这法子不错!最好将他吓得第二日便来侯府速速退了亲事!”

碧儿默默叹了一口气。

其实吧,她觉得宣义世子还算不错。

虽纨绔了些,但好歹相貌过得去,这不比往日里侯爷相看的那些中用不中看的男子强多了?

恕她难以接受,小姐这么漂亮的鲜花要插在一坨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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