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黄易安说,“凶手的动机或许无关爱情。凶手从来没有侵犯过受害者,我原以为只是他的发泄形式不同。现在看来,凶手要是将受害者当成被嫉妒的姐妹,那么,他的行为或许就能解释得通了。”
“警方还没有弄清楚凶手的性别。女性万一是凶手的话,没有侵犯行为,那也是正常的。”
“凶手不可能是女性。”
“我可不敢这么确信。凶手处理尸体的细致行为,很少有男性能够做得到。”
“我们还是要先从十年前的受害者们展开分析,”黄易安说,“她们都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
“性服务工作者。”
“女性凶手能够轻易接近她们吗?”
秦知雨摇摇头,说:“很遗憾,她们往往对女性怀着最大的戒备。”
“因此,凶手一定是男性。”黄易安补充说,“一个身体健康,起码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低风险男性。”
“换句话说,凶手是个起码有姐妹的男人。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上,有点孩子气,曾经生活困苦,目前生活条件优越。”秦知雨说,“该说不说,南区半数以上都男性都符合上述特征。”
“假如我们的推论没有错,受害者是凶手对姐妹情绪发泄的投射,那么,我们不妨大胆假设,受害者的长相肯定和受替代者之间存在相似之处。”黄易安看着屏幕,说,“能在她们之间找到哪些相似之处呢?”
“奇怪,”秦知雨说,“按照正常的成长轨迹,凶手杀害的目标应该也会随着年纪成长。可是,凶手间隔十年之后再次行凶,杀害的目标却依旧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按理说,他现在应该选择三十岁以上的行凶目标才符合犯罪心理理论。”
“知雨,”黄易安双眼一亮,张开怀抱,紧紧地抱住秦知雨,说,“亲爱的,你太聪明了,你简直就是犯罪的克星。”
“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要给万俟打个电话。”
黄易安拨出了万俟夏朗的电话,铃声刚响,电话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万俟夏朗懒洋洋的声音,说,“黄老板啊!”
“谁又招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新来的小老板。”万俟夏朗说,“你干嘛让她住你家?”
“我有柚花杀手的信息。”
“巧了,我们也正在讨论这个混蛋。”万俟夏朗说,“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开会?”
“我不知道你们杜总欢不欢迎我。”
“应该没什么问题,”万俟夏朗说,“她似乎不是个讨厌的人。”
“你们不是正在开会吗?我现在过去,还能加入吗?”
“准备结束了。你要是有新的想法,我们可以开个紧急的扩大会议。”
“子虞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