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想起与他的相识,是一个巧合。
那天本是她与梁俞哲两人的聚会,但梁俞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猛灌了一个晚上的酒,终是将自己灌醉。
她一个人无法将梁俞哲带走,只能踏出包厢寻求帮助,但服务生见她是个陌生面孔,让她自己处理。
正当无助时,是陆颂衍主动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她答应了,与他一齐将梁俞哲送到酒店,提出请他吃顿饭。后来他赴约,在交流过程中她发现他待人温和礼貌,行为举止是与气场截然不同的细腻,让人很有好感。
她承认,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已经动了些很俗气的、在道德之外的心思。
于是那日她故意将包留在他的车上,再次以答谢位理由约了下一顿饭,一来二去就这么有了接触。
回忆起来,喻忻尔时常觉得自己与陆颂衍的开始过于冲动,甚至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譬如他们的相遇,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她想不出陆颂衍主动提出帮忙的理由。
正因为未知,所以她尤其谨慎,不断提醒自己关于他们两人的关系。
可千万不能越界。
所望的那个方向总算出现人影,陆颂衍与她对上视线,睨着她慵懒的动作,神色自若来到她身边换套衣服。
喻忻尔瞬间收起自己的心思,眼神没离开过他,抬头盯着自己面前紧实饱满的躯体,看得明目张胆。
“等了你好久。”喻忻尔出声,没忍住抬脚搭在陆颂衍的腿上,顺势蹭了蹭他的腹肌。
继续道:“差点就睡着了。”
“等我干什么?”陆颂衍单手摁住她不安分的脚,将她连人带椅子拖近自己。
喻忻尔哼哼两声,干脆撑着跨坐在他身上。
靠得越来越近,用气音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晚上在厨房的那次只是开胃菜,他们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怎么见面,就这么草草了事怎么足够。
喻忻尔弯着眸眼,稍微侧头,本想主动吻他。
又被男人两根手指堵住嘴,两人咫尺距离,他的瞳孔内涌动着的情绪还是稳定的。
反问道:“你我之间只剩下这些话聊?”
喻忻尔哪摸得准他在暗指什么,她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姑且认为是在调/情,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你想聊什么?”
“工作,生活,新闻,这些都没兴趣?”陆颂衍虽抱着她,但他的声音总让人有种在很远距离外的感觉。
像是在与她算账,却是没有任何预兆的。
“不如。”
他接着说,掌心在喻忻尔的腰间摸索。
才缓声道:“聊聊你在派对上看到几个男人跳舞时的心情有多兴奋?”
变数
“……”
这话一出,喻忻尔的表情稍显不太自然。
“不就是看一下嘛,你不同意呀?”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虚浮现,笑得更加大方。
还不忘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身上:“不过你怎么知道?”
“心虚了?”陆颂衍是笑着的,并非那么明晃晃的阴骛,让这个话题显得像是他随口/活跃气氛才提的。
“好奇。”喻忻尔往前挪了挪,再道,“上回我刚发了地址给你,你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很快就到达,当时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指尖在陆颂衍的胸肌上打圈,再用力摁了摁:“难不成你在调查跟踪我呀?”
她没什么证据,这些不过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借着这个机会提出来,喻忻尔更想听陆颂衍会如何回答。
陆颂衍看着她,答得巧妙:“过去保护你的安全,反被你说成是居心不良?”
“我哪敢呀。”喻忻尔立刻回应道,“只是觉得,你这人危险得很。”
“我怎么危险?”陆颂衍似哄人模样,点了点她的额头,“说来听听。”
“你还不危险?”喻忻尔闻言一笑,思路竟一时间被绕进去,顺势跟着控诉。
举起手腕展示那条手链,话已经到嘴边了:“它……”
想了想,及时止住,放下手臂。
将话题转移:“危不危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最开始的话题就这么被带过去,陆颂衍为什么会知道她参加派对,又有没有在暗中调查过她,这些都不再重要。
至于那条手链,还在接下来的活动中时常被提及。
陆颂衍压着她,让他们能够以最清楚的姿态看着彼此,尽可能深情、绸缪。